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纪纲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他跟她一起躺下。
江嘉言环着他的腰,头枕在他胸前,手在他的腹部有意无意的扫着。
纪纲抓住她的手,“睡觉。”
江嘉言撇了撇嘴,只能乖乖躺着。
纪纲拍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王之做事雷厉风行,江嘉言被他派了一堆的任务,但他总算没再“骚扰”她。
周中例会上。
王之坐在主位,江嘉言在一旁做会议记录。
“北岸集团年度慈善晚会已经在筹备了,我向集团申请了,这次活动由我们主办,以美术馆之夜为题,一方面能拓展我们的知名度,另一方面也能以不一样的形式让这次活动有更多看点。”王之安排着工作,江嘉言在一旁奋笔疾书。
他继续说,“这次活动部级以上的负责人都要参加,既是晚会,希望大家到时候能积极参与,带伴侣也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几个主任互相对视了一眼。
王之斜着眼看了看江嘉言,“江助理......就跟我一起吧。”
江嘉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您刚说了,带伴侣。”她回头看着王之,“这种场合还是带您夫人比较好。”
王之没作声,其他人在下面交头接耳。
江嘉言低下头继续写,而后又慢条斯理地说,“我自己有男朋友,就不在您和您夫人中间插一脚了,您让我当第叁者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安静了,都以十分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二人。
“私事不要放在工作场所讨论。”王之扶了一下眼镜,“咱们继续往下说......”
会议结束后,关欣拉着她快步出了门,她悄声问,“我靠!怎么回事!”
“江嘉言!”王之声音冷峻地喊住了要走的二人。
关欣忙松开拉着江嘉言的手,指了指王之的方向,“阎王爷喊你。”
江嘉言转身向王之走去。
走近后,他指了指后面的走廊,“你的办公室在这儿。”
他前脚走,她后脚跟,一前一后回了办公室。
刚进屋,王之把门狠狠地摔上,他一把抓住江嘉言,欺身上去将她抵在门上,“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江嘉言试图推开他,但他却压得更紧。
“王之,王馆长,你这是工作时间性骚扰。”
“那你去告我。”他与她的距离一点点缩进,质问,“哪儿来的男朋友?”
“关你屁事?”
王之掐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许久后,他才松开她。
江嘉言整了整被他压的有些凌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到时候带来我替你把把关。”王之整了整袖口。
“我再说一遍,关你屁事?你要是记不住我拿录音机录下来放你枕边。”
王之侧头看她,突然笑了,走到她办公桌旁,俯身在她耳边说,“录音机就算了,你亲自到我枕边说怎么样?”
江嘉言伸手掐在他裤裆中间,王之痛的向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裆部,“你......”
江嘉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我在床上只会这个啊,你忘了吗?”
王之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捂着自己的裆部,表情不太好。
门外有敲门声。
“进。”王之弱弱地喊。
“王馆。”公教部张主任和典藏部的李主任一起走进来,公教部的张主任见王之脸色不好,忙问,“王馆这..怎么了这是?”
王之揉了揉脸,故作镇定,“没事。”
“得痔疮了。”江嘉言在一旁敲着键盘。
“江嘉言!”王之怒视着她。
“哦,对不起,我忘了,不能说。”江嘉言捂着自己的嘴走到他办公桌前,拉着张主任,悄声道,“王馆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张姐,你回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方法治治。”
张主任心领神会地看着江嘉言,而后笑着跟王之说,“这有什么,十男九痔,我老公以前也是,哎呀......”
王之瞪着她,她才住了口。
“说,什么事。”王之声音十分低沉。
李主任在一旁道,“是这样的,这次活动筹备的方案我跟张姐我们商量了,我们主要负责。”
“展览部干什么吃的?”王之说这话时,瞟了一眼一旁的江嘉言。
“小关年龄小,怕出了岔子。”李主任说到。
江嘉言在一旁咬了咬牙,这是趁着她不在,要打压展览部了,她接话,“展览部怎么不行,不要小看我们关欣。”
李主任笑了笑,“小关也不是不参与,你们展览部到时候负责采买和布置不就行了,布展不是你们最擅长的?”
这是直接让她展览部干后勤工作了,“想的还真周到啊,那辛苦你们了。”江嘉言面上笑着,心里气得牙痒痒。
“行,那就先这么的吧。”王之揉了揉脑袋,“计划尽快做完,最好这两天完成,给后续留充足的时间。”
李主任点点头,“好,那就这样。”
临走前,张主任还回头看了看王之,“王馆,您放心,我这两天肯定给你找到好医院。”
王之气急,站起身想跟她理论,却还是有些疼,他皱紧眉头再次坐下。
见他这样的表情,张姐忧愁地说,“你这肯定是挺严重的了。”
不到一天,王之得痔疮的事情在馆里不胫而走,大家为了讨他的好,都纷纷打听好的肛肠医院和治疗方式,一下午,来了叁四个人给他献上治疗对策。
下班时,江嘉言走到王之的办公桌前,“王大馆长,痔疮好点了吗?”
王之恨恨地看着罪魁祸首江嘉言,指着她,“你给我等着。”
“我要求回本部门。”
“凭什么?”
“不然我明天跟大家说你得艾滋。”
王之忍不住笑,“幼不幼稚。”他摇摇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
“算我求你的,行吗?”江嘉言又说。
王之楞了一下,抬头看她,“不行。”
“那我辞职。”
“随便你。”
江嘉言气鼓鼓地看着他,“明天小心点,别喝我泡的咖啡!”
“你泡的咖啡都是用来泼我的,我想喝都没机会。不过......”他向后躺,靠在椅子上,故作深沉地说,“如果是你亲手端给我的毒药,我也愿意喝的。”
江嘉言不屑地笑出声,“如果让人恶心是犯罪,你得死刑且立即执行。”
出了办公室,江嘉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展览部的办公室。
关欣拾东西正准备下班,见她来,忙问,“怎么没回家?”
“工作。”江嘉言把包扔在关欣的桌子上,脱掉了外套,坐在那儿。
“忙什么?”关欣狐疑地看着她。
“慈善晚会方案策划。”
“不是吧,大姐,这事儿都要插一脚?”关欣不可置信地问,“公教和典藏已经把这个活儿给揽吓了,咱们现在做,一没名分二没时间叁没人力,到时候力不讨好再得罪了他们。”
江嘉言瞟了她一眼,“我还怕得罪人?”
关欣叹了口气,“没必要,真没必要,再说,你现在做是不是晚了点儿?”
江嘉言想了想,“是晚了点儿。”
“对啊!”
“要不从前天开始做吧!”
“啊?”
半天,关欣才琢磨出她的反讽,拉着凳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我跟你说啊,你看,从前你这暴脾气在馆里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你跟王馆长在一起又是鸡飞狗跳的状态,撸了你主任的位置当了助理,所有人都等着看你笑话,你非要在这时候再狂刷存在感干什么?这事儿力不讨好,你听我一次好不好!真的!”
江嘉言看着她,“要么跟我一起干活,要么闭嘴回家。”
关欣恨不得打她一顿才好,“我回家!”说罢,她摔上门就离开了。
没过几秒,她又怒气冲冲地回来,把包扔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拿出电脑盘腿坐在那儿。
“不回家了?”江嘉言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
“家里失火了,改天再回。”关欣没好气地说着,“都要我干什么!快点说!”
江嘉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根据目前这个又臭又长的剧情我算了算,王某大概还有几章才能以肉文男主的身份出场。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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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欣虽然抱怨,但还是认真地跟江嘉言一起完成了活动策划。
在例会上,当她们也拿出方案时,李主任等人脸色微变,可始终是没说什么。
最终,活动以典藏部提出的大框架为准,综合公教部和展览部的小项目。
出了会议室,李主任满脸堆笑的走到江嘉言身边,“江主任,厉害啊。”
“李主任才厉害。”
“别谦虚,从前是馆长,现在是执行馆长,江巾帼,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姿态,我这大男人可学不来。”
江嘉言不怒反笑,“李主任,这话怎么说的,一点都不男权,男女平等,只要您想,您能比我更下作,您不探探自己的底线吗?哦对,我忘了,您这样的人,绝对没底线。”
江嘉言向来牙尖嘴利,李主任自知吵不过她,但能给她扣个屎盆子他也不亏,便得意地笑着。
“李主任,江嘉言是我的助理,她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说。”王之在他二人背后开口,“不想干直说,挺大一个男人,不顾着自己部门的工作,专泼别人脏水,这是小人才会做的事。”
李主任脸色微白,尴尬地说,“我跟小江开玩笑呢,我这人开玩笑不注意分寸,”他看向江嘉言,“我没别的意思,小江,别往心里去,我给你道歉。”
“用不着,您的道歉留给您的母亲吧,有您这么个儿子,她应该比我更闹心。”
王之站在她身边,“江嘉言,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江嘉言白了他二人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没一会儿,王之也从外面回来了,他关上门,瞪着江嘉言,“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不能了,打娘胎里带的。”
王之走到她身边,靠在她办公桌旁,“你得庆幸自己这么幸运,这么欠的嘴没被打死。”
“他都骂到我脸前来了,我还要让着他吗?我是他妈啊这么惯着他?”
“你该学会长大了。”王之看着她。
江嘉言不屑地说,“长大就要忍气吞声,别人骂我我就听着吗?”她顿了顿,“我这辈子只挨过一个人的骂没还嘴,那就是你老婆......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王之显然是不想提起这事,他忙说,“你听我说......”
“啊啊啊得了得了,”江嘉言捂着耳朵猛摇头,“我是灵长类动物,跟你们这种小畜生没什么好说的。”
王之叹了口气,坐在她办公桌前没动。
“不走?”
“我一直都想和你当面解释清楚。”
“你要是喜欢我这个桌子,就留给你了,”她抱起自己桌子上的资料,走到了王之的位置上坐下,“哎~呀~这地儿真宽敞。”
王之坐在她的位置上,“行,你喜欢就给你坐。”过了一会儿,又说,“活动那天,把你男朋友带来。”
“那是肯定的。”江嘉言得意地说,“那么帅不能自己捂着,得分享给大家,”她突然想起来,“哦,对了,应该只有你没见过我男朋友了。”
“什么?”
“他之前来过的,”江嘉言撑着脑袋,“你不信可以问,他们都见过,之前的展览活动来教书法。”
王之有些印象,他在看活动资料的时候留意过,他坐直身子打开江嘉言的电脑,找了起来。
江嘉言起身走到他身边,帮他找到,“喏,看到了吗?”
王之盯着屏幕里的人,突然摸着自己的脸,“你不觉得他长得和我很像吗?”
“你死不死。”
江嘉言对纪纲软磨硬泡了一晚上,他都不肯答应。
“求求你了。”江嘉言抱着他的腰,“你要是不去,就只有我自己,孤孤单单的。”说着,她还带着些哭腔。
纪纲受不了她这样,说,“去是可以,但我不剪发。”
“头发剪了还可以长出来的!”江嘉言抬手摸着他乌黑的长发。
纪纲把她手拿下来,“你、想、都、不、要、想!”
江嘉言纠结的取舍了半天,“那行吧。”
两人各退一步,终于达成了一致。
“你知道地址的对吧。”江嘉言搂着他的脖子。
“嗯。”
“那你明天自己去可以吗?我会很忙,来不及接你。”
“好。”
江嘉言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纪纲突然变得很羞涩,他把脸转了过去。
江嘉言扒着他的脸转过来,“怎么了,还脸红了?咱们俩都赤诚相见过了,亲你一下还脸红?”
“你......”纪纲脸涨的通红,“......别这样。”
见他这样害羞,江嘉言觉得他太可爱了,又拉着他亲了一口,直把他弄得脸红到脖子才笑着放开。
第二天,江嘉言挑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选了一对钻石耳钉,长卷发披肩。
她下楼时,纪纲看着她,愣了片刻。
“好看嘛!”她笑着问。
纪纲忙低下头,切着水果,支支吾吾道,“好看。”
“你把我给你买的西装换上!”她跑去将纪纲拉出来,又把西装替他换好。
两个人站在镜子面前端详了许久。
“我的天呀,我们两个怎么这么配!”江嘉言高兴地揽着他的胳膊,“今天要抢风头了。”
纪纲忍不住笑了笑,他盯着镜子里臭美地照自己的江嘉言。
江嘉言将头发撩在肩后,“我先走了,记住,表上的短针快到7,长针快到5的时候你出来哦!我在门口等你。”
“嗯,去吧。”
送走她后,纪纲站在镜子面前看了很久,突然,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纪参将!”
他猛然回头去看,可什么都没见到。
耳边继续传来声音,这回是更熟悉的喊声,“荣桓!”
“燕王殿下?”他狐疑地转身,到处去找,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清晰,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江嘉言跟在王之后面忙了一整天都没歇脚,可她一想到纪纲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来,就又觉得高兴,她恨不得马上到点儿,在门口接她。
终于熬到了7点,她将手里一些简单的事情交给了实习生,自己到大门口等着纪纲。
关欣提着裙子从草坪上向她走来,喊道,“江嘉言!干嘛呢!”
江嘉言得意地说,“等我男朋友。”
关欣眼冒金星,“是纪老师吗!”
“嗯嗯嗯呢!”
两个人兴奋地像追星的小女生,蹦着笑着。
关欣拉着她的手,“你可真有福气,长得没我漂亮,却总能和帅哥谈恋爱。”
“我可去你的吧,你离我还差六十万的整容和叁个刘亦菲。”
关欣掐了一把她的腰,问,“男模什么时候来?”
江嘉言低头看了看手机,“应该快了吧。”
“那等会儿他来了你喊我啊,我走了。”关欣拍了拍她的肩膀,刚走两步又回来,“对了,王夫人来了。”
“谁?”
“王馆长的夫人,你的二嫂。”关欣指了指草坪上的长桌,“看见了吗?”
“切,”江嘉言冷哼了一声。
关欣悄声道,“看面相就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关我屁事。”
“王之可真是个渣男,明明是去结婚,非要骗你说去读书,还让你莫名其妙地当小叁儿。”关欣咂舌,“长得帅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个死人?”
“行了,不提这个了。”江嘉言打断她,自打关欣知道了江嘉言和王之背后的事情后,说恨不得去泰国捉小鬼儿来给王之下霉运。
8点钟,慈善晚会正式开始。
王之主持会议,现场来了很多名流,场面热闹非凡,以拍卖岸美术馆的一些藏品为主要募捐方式,一直进行到9点多。王之一直忙着招呼大家,然而他发现本应该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嘉言一直没出现。
他转头问身后的一个实习生,“江主任呢?”
实习生也四下看了看,“没见到。”
江嘉言站在门口等了这么久,从起初的期待,到愤怒,再到惊慌,她的情绪像坐上过山车一样。
关欣得了空,快步跑到她身边,“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忙,你怎么还在这儿等?”
江嘉言没说话,垂着头。
关欣看了看表,“说不定他有事耽误了?”
江嘉言还是没说话。
“别看了,这会儿都没来,应该是不来了,赶紧,再不去王馆就要生气了。”关欣生拉硬拽地将江嘉言带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嘉嘉吗?”
江嘉言抬头,果然是王之和他的老婆,杨可姗。
“我说你最近怎么总加班呢?原来是跟嘉嘉一起工作了?”杨可姗拉着王之的胳膊,笑着说,“嘉嘉从小就是你二哥的跟屁虫,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变呢?”
王之将胳膊从她手中拿出来,“你要是不想待了可以回去。”
江嘉言实在不想看见这女人,她揉了揉太阳穴,“我今天不舒服,先走了。”
“你怎么了?”王之拦住她,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就是快死了。”她低着头从他二人身边走过。
关欣忙上前拉住她,“我陪你。”
还没到停车场,就听见王之追了上来。
王之看了看关欣,又看了看江嘉言,说,“我跟她早就离婚了。”
江嘉言丝毫不为所动,“关我屁事。”
“你还好吗?我送你回去吧。”王之伸手就要替她拿包。
江嘉言侧身躲了过去,“你是执行馆长,你怎么能走。”
王之四下看了看,“你男朋友呢?”
江嘉言不愿与他多说,绕过他直接离开了。
请你自重 24.他来一遭似乎是梦
纪纲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力地坐起身,想要找点水喝。
“荣桓!”穆肃快速走进来,去他身边扶他,“可喜你是醒了。”
穆肃是纪纲的发小,二人结伴投于燕王,最是亲厚。
纪纲皱了皱眉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打量着四周,正是他的营帐,他艰难地开口,“我……”
“你困在南军的埋伏中,中了一箭,将你救回时你已奄奄,昏迷了四五日了。”
“四五日?”纪纲眉头皱地更深。
“你且坐着,我去唤军医来。”穆肃出门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老头进来。
军医仔细查验了他的伤口,“热退了,现下伤口已经无碍。”
穆肃恭敬地向军医行礼,“有劳先生。”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中年男子掀帐进来,见纪纲醒了,大跨步上前,“荣桓,你可醒了!”
纪纲忙起身行礼,“燕王殿下。”
燕王朱棣拉住他,“坐好!”
纪纲在搀扶中坐回床榻,燕王问了问军医他的情况,得知他伤无大碍后,连连点头。
纪纲这才想起,问,“张将军如何了?”
提起张玉,燕王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伤怀。
穆肃在一旁低声,“张将军……”他声音有些哽咽,“张将军被南军砍杀……尸骨……无存……”
纪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呆坐了很久。
燕王痛心,他没说什么,只让纪纲好生养着。
临走时,燕王又说,“明日送送阵亡将士。”
这场战役,北军惨败,朱棣鲜少被南军这样击溃,现下军中有些人心涣散。
纪纲扶着伤口慢慢躺下,心中十分悲痛,他闭着眼。
眼前突然浮现了一张脸,他看不太清,是个女人。
她是谁?
第二天,军里为张玉将军等送行,依朱棣的意思而办,场面浩大。纪纲强撑着身子出来,军中弥漫着低沉之气。
他向朱棣禀告后,走到大台子上,脸色苍白,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喊道,“我同张将军突围那日,是他一力护我我才得以苟活,南军势必要亡我,如若不奋力拼搏,张将军乃至躺在这儿的所有兄弟战友,全是白白丧命!北军男儿当为其血恨!”他身负伤,这样的喊话让大家无不动容。
朱棣走到他身边,亲自将自己所穿盔甲扔入火中,以表哀悼追思。
他看着将士们,大喊道,“我等靖难至今,横竖已无退路,念军中将士亡魂的在天之灵,为他们血恨!”
朱棣的所言所行,让军中士兵无不振臂高喊,士气大振。
根据朱棣的计划,他要再次与盛庸对战,纪纲要跟随他同去,却被他拦下,“你且养伤。”
“属下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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