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我知道,我明白的,馆长,您放心,我不会闹情绪的。”江嘉言腰板儿挺的倍儿直,但表情依旧充满了不悦。
馆长叹了口气,“有情绪是正常的,也怪我,之前把话说的太满,不过呢,你放心,集团的决定是集团的,咱们自己还是有自己的计划,我决定让你当执行馆长的助理。”
“什么??”江嘉言噌地一下站起身。
馆长忙坐直身体,护着自己桌子上的茶具,“你你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不是撸了你职位,是让你多锻炼,我呢,打算明年卸任,王之可能就要接我的班了,到时候我一定推你当执行馆长,所以,不是让你降级,而是以助理的身份一方面带他尽快熟悉咱们的工作,一方面,也历练你,实行副馆长的权力。”馆长计划的周密,江嘉言倒不好推脱他的美意。
“那,那我们部怎么办呢?”
馆长喝了一口茶,“不是有关欣吗?你做执行馆长以后,她得坐你的位置啊,所以今年有些工作,能交的都交给她。”馆长喝完茶,“我只看能力,不看性别,所以你别让我失望,如果做不好,学术部的周德就是备选。行了,你出去吧。”
江嘉言站起身,又看着馆长,“您什么时候外出啊?”
“下礼拜。”
“这么快??”
馆长电话响了起来,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催促她离开“嗯嗯,行了,你走吧。”
站在办公室门外,江嘉言气的直跺脚。
前任是冤家。
现在好了,冤家不仅抢了自己的职位,还当了自己上司。
请你自重 20.前任早逝逼事没有
回到办公室,关欣早就在等着她了,“你终于回来了,快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跟王馆长啊!”
江嘉言冷哼一声,“这么快就叫王馆长了?”
关欣将椅子滑到她身边,“小气鬼!快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
“你说不说!急死我了!”
江嘉言回头看着关欣,“就你这个工作态度?我怎么放心把主任的位置交给你?”
关欣惊讶地看着她,片刻后,她狂喜道,“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位置给我?”
“保洁队队长的位置。”
关欣一巴掌打在她背上,“正经点,馆长跟你说什么了?”
江嘉言把馆长刚才跟她说的话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关欣兴奋的不得了。
“我都要去当助理了,有什么好的?”江嘉言指了指关欣的办公桌,“开始工作。”
关欣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对对对,馆长让你给王馆长当助理!你们俩...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嘉言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忙着。
一整天,关欣都在软磨硬泡,江嘉言实在受不了了,快下班的时候,终于将手头工作放一边,“行行行,我给你讲我给你讲!”
关欣兴奋地趴在她桌子上。
江嘉言刚要开口说,关欣忙打住她,“等一下等一下!”,她到自己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几样零食,转脸放在江嘉言桌子上,待她坐好后,她重新趴在江嘉言的桌子边,嗑着瓜子儿,“开始你的故事。”
江嘉言撕开她的零食,塞嘴里一个,“我们俩,算是一起长大的吧。”
关欣有些失望,“害!原来是青梅竹马呀!我还以为是德国骨科呢,整的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
“行了,该下班了。”江嘉言拾好桌面,关上了电脑。
“别呀,还没说完呢,为什么是前女友?”
“因为在一起谈过恋爱呗,不然还因为什么?拜把子吗?”江嘉言无奈地看着关欣。
“请详细叙述一下你的恋爱故事!”
“嗯......我第一次见王之是十岁,那个时候他十四岁。”江嘉言慢慢讲起来。
“什么!是个恋童癖的禽兽???!!!”关欣愤怒地扔下瓜子皮儿,义愤填膺。
“听不听?”
“听听听,你接着说。”
“王之他妈离婚后带着他嫁给了我二叔,我大伯家的是大哥,他比大哥小,我就喊他二哥,他和我姐读一个学校,常会来我家,尤其是暑假的时候,几个哥哥姐姐也总带着我玩儿,那时候他总护着我,总给我买零食吃,我就喜欢粘着他。”
关欣吐掉瓜子皮儿,“然后产生了不伦之恋?”
“你到底听不听?”
“听听听,我不打断你了。”
“大概到我十六、七岁吧,我就对他产生了些……”她用眼神示意关欣,“你懂嘛.....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帅,又对我很好,我……我就很喜欢他,但是一直也不敢表白……后来他读了研究生,我正好考大学,我就努力考了他所在的大学,他是学艺术的,所以我为了和他有共同语言,就选了同样专业。”
关欣塞了一口饼干,感叹道,“你可真励志……”
江嘉言脑袋撑在头上,慢慢回忆,“我跟他读了同一所学校,大一的时候跟他表白了,起初他死活不同意,我穷追猛打,追了一年,他都不理我,我以为他不喜欢我。最后,我打电话骗他我吃安眠药了,他跑到我们寝室把我抱到医院,抓着我的手然后哭着说只要我能醒,他就跟我在一起。”
关欣嘴里塞满了果冻,说话含含糊糊,“蓝后你萌就债一起了?”
“嗯……”
关欣咽下果冻,脸上都要冒出粉红泡泡了,“天哪,你这个……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甜?”
提起从前的事,江嘉言不也有些怀念。
关欣继续问,“可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说到这,江嘉言脸色一变,沉默了许久后,只说,“因为他要出国读书,我不让他去,就分手了。”
“啊……这!么!老!套!的!剧!情!”关欣大为失望,“我还以为你们被家里人发现了,说其实你们是亲兄妹,不能在一起,然后他带着你和家里决裂,结果还是逃不过现实的压力,最后棒打鸳鸯散了。你听听!这剧情多带劲!”
“你......要不看看《雷雨》?”江嘉言白了她一眼。
“别人的爱情故事可真是轰轰烈烈……”关欣撑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她转而又问,“你们在一起多久?”
江嘉言想了想,“四、五年。”
“这么久?”
“嗯。”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关欣认真地问她。
江嘉言抬头看了看表,“到点儿了,下班。”
关欣忙拉她,“这就走了!还没讲完呢!”
“想加班了?”
“您慢走,明儿见。”
江嘉言出了大门,在停车场碰见了王之。
“去哪儿啊?”王之跟她打着招呼。
可江嘉言似乎是没看到他一般,径直走到自己车前。
王之快步走到她身边,关上她刚打开的车门。
江嘉言瞪着他,“干什么?”
“你二哥哥回来了,也不请吃个饭。”王之靠在车门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他跟从前一样,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江嘉言觉得又气又好笑,“你没钱吃饭吗?”她从包里拿出钱包,扔给他一张卡,“去吧。”
说完,她推开靠在车上的王之,重新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扬长而去。
王之看了看手中的卡,笑着摇头。
一路上,江嘉言都心神不宁的。
她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从前跟王之在一起的画面。
她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把他忘掉。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了。
“没事,我家里还有一个呢。”她自言自语道。
想到纪纲,她更生气了。
啊!这群只会让人流泪的男人!
回到家,纪纲正在写字。
听见江嘉言回来,他头也没抬,只道,“回来了?”
可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
纪纲抬头看,江嘉言脸色很差。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江嘉言不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喝。
“怎么能喝凉的。”纪纲放下笔,向她走去。
江嘉言咽下水,白了他一眼,“要你管。”说罢,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径直出了厨房,上楼去了。
纪纲心里暗笑,她大概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江嘉言刚换好衣服,就听见纪纲上来了。
他端着杯子走到她面前,“热的。”
“不用。”江嘉言语气冷冷地,准备下楼去。
走了两步,她突然回过头来问,“你不是没娶妻吗?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喝热的?”
纪纲转身看着她,“我就是知道。”
江嘉言疑惑地上下打量他,而后将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他的呼吸,做出惊讶的样子向后退了两步,“果然是个渣男!”
转身离开后,她又重新走了回来,从他手里夺过那杯热水,踏着怒气值极高的步伐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纪纲随着她下了楼,走到她旁边坐下。
江嘉言不想和他坐在一起,起身挪了挪,两人中间间隔开。
纪纲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嫌弃地将自己的袖子拉出来,“有话说话。”
纪纲无奈地摇了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再说一遍!”江嘉言有些气恼地指着他。
纪纲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我这是气话。”
江嘉言把手抽出来,“别碰我。”
“我有话同你讲。”
“讲。”
“今早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那样问我我不知道怎么答,我想了一天...”他深呼吸,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若你肯,我想......”
江嘉言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纪纲的话。
“你想什么?”江嘉言看着纪纲,没有理会电话响。
“你先忙。”他指了指江嘉言的手机。
江嘉言拿起电话,耳边传来的王之的声音,“江主任。”
江嘉言不耐烦地问,“干什么?”
“展览部近五年的情况整理一下后发我。”王之的声音不容她反驳。
“不是两天吗?”
“今晚做完,明天开会。”
江嘉言长叹一口气,“王之,你别公报私仇。”
“咱们俩有什么私仇?”
她气得脸色发白,“你有意思吗?”
“你要是不会做,可以请我吃饭,我手把手教你。”
江嘉言气恼地站起身,“你他妈有意思吗?”
“那换二哥请你吃饭怎么样?”
江嘉言气恼地将头发向后捋了捋,试图让自己冷静,“你当我还是那么好骗?”
“不来算了。报告做完,明早给我。”说罢,他迅速挂断电话。
江嘉言怒火中烧,将手机狠狠地扔在沙发上,“这种英才,天不妒一下真是可惜了。”
纪纲听到了电话那头是个男声,他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发狂。
【男二带着肉文向我们走来了。】
请你自重 21.暴躁小江现场打人
江嘉言冷静了许久才终于想起,纪纲刚才是有话跟她说的。
“你刚才要说什么?”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同你说话的是谁?”纪纲的直觉告诉他,和江嘉言通话的人不对劲。
江嘉言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前男友,现上司。”
“什么意思?”
江嘉言不避讳,跟他直说,“从前是跟我在一起过的人,后来分开了,现在成了我的...领导。”
纪纲脸色微变,“在一起?”
“谈恋爱。”
“谈恋爱?”纪纲虽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大概已经清楚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想干什么?”江嘉言用脚踢了踢他。
“没什么。”他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江嘉言坐起身,”说啊!“
他没理会她。
“啊!!”她气恼地在沙发上打滚。
半夜,王之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电话的响。
看来电是江嘉言,他揉了揉眼,努力让自己清醒,“喂。”
“喂,睡了吗?”江嘉言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他看了看床头的表,已经是3点了,“嗯。”
江嘉言在电话那头那头沉默着。
王之忙问,“怎么了嘉嘉,还不睡?”
“你也知道老娘没睡啊!你这个地沟油炸史前臭狗屎!知道老娘为什么没睡吗!5年的总结!5年!!王之,你要是脑子有病就赶紧去治治,能别祸害我成吗?当我什么?兽医吗?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几点了!几点了!!!家里没表是吗!听,啊,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3点16分!怎么不说话了?嗯?是想让我当狗不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没成为无头男尸真是托了依法治国的福了......”
听着江嘉言在电话那头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他揉了揉太阳穴,把电话挂了。
骂了个爽的江嘉言趴在电脑前,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江嘉言迟到了,当她顶着黑眼圈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王之坐在主位上,馆长不在。
其他位置都坐满了,只有王之身边的位置和会议室后墙边的一排椅子空着。
她走到后墙边坐下,与大家完全脱离。
王之开口,“江主任今天迟到了,助理,考勤记一下。”
他说完,所有人互相看,小声问,“谁是助理?”
“哦,我忘了,”王之看着坐在墙边的江嘉言,大声说,“江助理,你自己记一下。”
所有人看向江嘉言。
众目睽睽下,江嘉言直接对王之竖起了中指。
“江嘉言未来担任我的助理,展览部的工作交给关欣,”王之顿了顿,“这也是馆长的意思。”他看着江嘉言。
王之指指身边空着的位置,“江助理,坐这儿来,会议记录。”
江嘉言忍着内心的不悦走到他身边坐下,翻着本子开始记录。
“等会儿。”王之又叫住她,“去沏点咖啡,大家等了你这么久,不应该表达一下歉意吗?”
江嘉言不断地告诉自己,忍,一定要忍。
直到会议结束,王之也没提汇报总结的事。
她忍不住问,“王馆长,不是要近况资料汇总吗?”
“各部主任都还在整理,给大家叁天时间,下礼拜开会咱们汇报,然后把工作......”
“叁天!”江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礼拜汇报那你为什么让我一晚上做完?”
“我在激发你的潜力啊。”
江嘉言微笑着把咖啡浇到了他脑袋上。
馆长办公室里。
馆长怒吼着把手边的东西扔在江嘉言脚边,“江嘉言!你想干不想!不想干拾东西马上给我滚蛋!”
江嘉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馆长指着她,咬牙切齿,“我要是你爹我就上去抽你耳光了。”
关欣在一旁求情,“馆长,她最近脑子不好使,加班加多了,您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的份上,您......”
公教部的主任是个年纪大一些的姐姐,她也在一旁劝说,“馆长,年轻人一时上头,她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江嘉言在一旁开口。
“你看她你看她!!”馆长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把鞋脱了砸她,“你要是我闺女我就踢你了。你以为这是哪儿?你家啊?由着你这么任性妄为!我昨天刚安抚过你的情绪你今天就当众给人闹这么大的乱!你什么意思?打我的脸?”馆长气得嘴唇发抖,“滚蛋!拾东西给我滚蛋!”
正说着,王之从外面进来了,他换了一件衣服,但头发湿漉漉的。
馆长见他进来,忙走过去,“小王,你没事吧?”
王之摆了摆手,“没事。”
见江嘉言脸色铁青,公教部主任怕她惹事,忙拉她,佯装训斥道,“小江,你今天实在太不懂事了!赶紧跟王馆长道歉。”
王之反倒笑了,“幸亏她不懂事,她懂事的话今天沏壶滚烫的咖啡,那我人都没了。”
馆长恨得指着江嘉言,“你你你你......”他叹了口气,对王之说道,“小江年纪轻,她......”
“馆长,您不用说了。”王之看了江嘉言一眼,“她什么脾气我清楚。”
听这话,关欣忍着笑,瞟了一眼江嘉言,结果发现她脸色更难看了。
馆长继续说,“小江今天确实不对。”
王之则淡淡地说,“没事儿,扣一个月工资就行了。”
江嘉言跨步上前又准备打他,被关欣按住了。
“你干什么!”馆长呵斥江嘉言,“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小学生吗!江嘉言!今天这事儿,你必须好好向小王道歉!不然我都跟你没完!”
“不道歉!”江嘉言梗着脖子。
馆长摆摆手,“不道歉那你拾东西滚蛋吧。”
“随便。”江嘉言无所谓地说。
馆长继续说道,“下个月你的五险一金也停缴!”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拿咖啡泼你,更不该半夜打电话骂你,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试图打你,是我错了,王馆长,给我个机会,我会改的。”
江嘉言的人生座右铭:金钱面前我没有尊严。
江嘉言的办公桌如愿以偿地搬进了执行馆长的办公室——以助理的身份。
她本来计划放书柜的地方,现在放她。
关欣打量着这明亮的办公室,“我听后勤部的说,王馆长让他们把这个玻璃墙都装上帘子了哎,他是不是想......”她一脸淫笑地看着江嘉言。
江嘉言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了,她木木地坐在那里,办公桌正对着窗外的空中花园,可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关欣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地方可真好,比馆长的办公室还好!”
“那你给他当助理。”江嘉言终于开口。
“可人家不要我啊!”关欣似乎是故意在气她,“我又没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让给你了。”
“我不要,这样的男人啊....”关欣瞟了瞟空着的王之的位置,“我可驾驭不住。”
正说着,王之从外面进来,关欣立马站好,“王馆长。”
王之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江嘉言,“发什么呆,工作!”
江嘉言斜眼看他,只能听话坐好,开始拾办公桌。
关欣识趣地离开。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王之坐在那里看着她,“我是叫你小江呢,还是叫你江助理呢,还是叫你江主任呢,还是叫你...嘉嘉呢?”
“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直接管我叫妈。”
王之嗤笑,“你还是这个臭脾气。”
“你还是这个屌样子。”
王之丝毫不生气,“把这个文件给我复印十份。”他拿出一沓纸。
江嘉言走过去接,王之却不松手。
她来回夺了几次也没拿到手,“印不印?”
王之这才松手,
江嘉言白眼,“你这样特像一个性骚扰属下的油腻中年男。”
王之挑眉,扶了扶高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行行行,不闹你了,赶紧去。”
一整天,江嘉言都尽量让自己保持客观和理性,忍住自己想要随时跑过去打他的冲动。
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更是一秒都不愿意和他多待,直接背着包冲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她径直冲进了纪纲的怀里,抱着他的一瞬间,眼泪簌簌地落下。
纪纲被吓呆了,他拍着她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江嘉言忍不住痛哭起来。
纪纲将她抱的更紧,不停地安抚,“好了好了。”
哭了许久后,她终于停了下来,在他怀里蹭干净眼泪和鼻涕,红着眼说,“好了,我没事,我去做饭。”
纪纲却拦住她,“做什么饭。”他拉着江嘉言到沙发边坐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道,“想哭就哭,若是受了委屈,便同我讲,谁欺负你,我替你去出头。”
江嘉言靠在他怀里,声音沙哑地问,“那你能去打他吗?”
“可以,杀了他都行。”
请你自重 22.办公室互怼的日常
听纪纲说要去杀了他,江嘉言在他怀里破涕为笑,她揉了揉眼睛,靠在他怀里。
纪纲问,“是那个曾和你在一起过的人吗?”
她点点头。
纪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不知坐了多久,她哭着在他怀里睡着了。
纪纲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
他抽出胳膊的时候,她醒了。
“你别走。”江嘉言迷迷糊糊间拉着他的袖子。
“好。”他在她旁边坐下。
江嘉言环着他的脖子,呢喃道,“你跟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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