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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林夭华轻笑着,没有说话。
“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跪在地上楼石听见那人冷漠的语气,心里颤颤的。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回您的话,都办好了。”
“帖子也送了?”那人问道。
楼石看着地上的锦毯,继续道:“送去了。”
“怎么写的?”
那人语气有些飘忽,依稀听见纸上摩挲的笔画声。
“兰渝诗会,清风栏杆下。于三日后巳时邀林家嫡女芳至,共赏诗词风华。”楼石道。
上面突然没声了。
“好了,下去吧。”恍然间又听到那人这样说。楼石松了口气,连忙退下。
坐在椅子上的江睿明看着纸上那一笔而成的画中人。眉眼带着些许茫然和轻笑。
到底是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容颜再美,日后也只能是枯槁啊。
林家大小姐...林夭华......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自古红颜多薄命
三日流光匆匆而过,不带些许留念。
桃花开得绚烂,京都城中梦兰花的香味刚散,又引来了桃花妖的垂青。那如梦似幻的香气,传遍了这整个京都,连绵到了郊外。
“二小姐已经走了?”正要踏上马车,就听见小姐轻声问道。
豆蔻点了点头:“是。”
豆蔻挑帘进去,坐在毛毯上。安顿好了东西,才扬声向外面道:“东虎哥,走了。”
“好!”东虎大声回了一句,便驾车而行。
林夭华靠在马车车壁上,望向那漂浮流动的窗纱,神色不明。
原本她早就打算去元光寺,就是去捡李玲珑的漏。
待会就能见到那位负心郎,裴涪卿了吧?林夭华微微一笑,轻抚脸颊,喃喃低语:“你有多傻...就算到现在...都不恨他。”
我只是想再嫁给他一次。让我穿上风光霞帔,再嫁他一次。‘林夭华’想起原主,真正的林夭华泪眼婆娑对着自己这样道。
真是个痴傻的女人。
林夭华淡淡闭上眼,轻声张口。
“好。”
再嫁给他一次。
而那边清风小筑已经落了不少轿子停了无数马车。
林勤柔被落枝搀着下了马车,脸上带着面纱。她穿着撒花烟罗粉色长裙,外面罩着绣着桃花的如意长袍,整个人清丽透亮犹如粉色桃花。长发半挽成垂挂髻,用绿色玉石水晶做成的宝石扣将发丝固定,插着一根白玉兰翡翠簪子。
露出来的那双杏花眼,明亮动人。
引来不少公子的驻足而望。
落枝皱了皱眉,拉着自己小姐就进入了清风小筑的内院。
清风小筑里百花盛开,但是最美的还是那桃花源的桃花林。外院都是男子,内院才是女子。
绕过走廊亭台,花园桃林,才来到了内院。
小溪顺着下流动,清泉潺潺。
女子的香粉味调笑声入耳,满目都是翡翠珠钗,流袖云裳,走动间飞起来的衣裙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的天哪......”林勤柔第一次见这样的古代女子聚会,便被美色震撼到了。
再看那些巧笑倩兮的人儿,有哪一个是丑的。
落枝拉着林勤柔来到一处较安静的地方:“小姐,大小姐叮嘱过。在这里,一半以上都是官家女子,其余都是商家女子或是清流之家的。一定要依礼行动,万万不能让人抓住了痛脚。”
林勤柔点点头,她也知道在这里丢人实在是不得了的。
忽然听见一个女声道:“听闻...景王和瑞王也要来呢。”
“可是真的?呵,景王爱好诗词,自然是一定要来的呀......”
有人立刻回应。
这一下那些女子都开始议论纷纷。
林勤柔咂咂嘴,没想到古代女子也这么八卦。
她刚走了几步,便见有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对方穿着水仙散花曳地长裙,挽着飞仙髻,插着丽水紫磨金步摇,点缀着水晶蔷薇花。已经下了面纱,露出来一张清丽的面容来,柳眉弯弯,看起来亲切温和。
“这位妹妹我倒是没见过,可是哪位贵人家的千金?”那女子轻笑着走来。
林勤柔有些紧张。
落枝暗地里拉了她一把,她这才找回些许心神。
“小女子林氏勤柔,父乃太傅林氏。敢问姐姐是谁家千金?”林勤柔解下面纱,笑得纯美。
那女子微微一笑压下眼底的惊讶,也行礼回道:“赵氏雅意,父乃安国公世子。”
林勤柔一愣,这才是勋贵之家呢。
两人对视而笑,气氛融洽。
赵雅意本就有结交之意,拉着林勤柔去了她相熟的几个女子那。
“素问林家家教极好,家姐更是闺秀典范。不知家姐可也在此?”有位大理寺少卿之女王雪荷轻声笑道。
此话一出,那些女子都回头看向林勤柔。
林勤柔摇摇头,眉眼带着些许可惜:“姐姐并未来。”
众人了然。
林太傅嫡长女林夭华素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是不会来参加兰渝诗会了。
这些女子不甚在意,但是那边阁楼上的那两位男子却不是了。
他的手狠狠地拍在栏杆上,后面的楼石战战兢兢的。
“帖子你送了吗?!”
语气低沉。
楼石低声道:“小的亲自看着人去的。”
他浑身都在抖。
“来的怎么就只有林家二小姐?!大小姐呢!”
江睿明一向俊美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暗沉的神色来。
楼石抿了抿唇:“回主子的话...许是有事耽搁了?”
江睿明眯起眼,回头看着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冷然一笑:“看来是兰渝诗会的诚心不够啊。”
楼石一怔,心里叫苦。
江睿明冷哼一声,回头看了眼在下面与其他小姐谈笑盈盈的林勤柔,眼里闪过几许复杂。
即使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血脉。
终究不同。
晴朗的天空中几多卷云飘飘。有清脆的鸟叫响在柳树梢上,又一回眸间,已经停在了绵延的古宅屋檐上。
裴涪卿略显尴尬地站在那书斋门口。
那店主也有些尴尬。
虽然对方是科举之人,但是这书也是要付钱的。
不少人都驻足看过来,还有几个民女红着脸看向了裴涪卿。
对方面色如玉,长眉紧缩,看起来颇有些为难的样子。阳光照在他朴素的穿着上,却掩盖不了那张清俊的面容。
“在下钱银许是来的时候落了,感情您宽容几许?”裴涪卿微微一笑,眉眼无奈。
这本书他很喜欢,也是最后一本了。本来有人是要的,但是店主答应他只要现在给钱也可以,却没想到自己的银钱不翼而飞了。
“这位公子,莫非是老朽不愿意。只是...只是这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难处。”那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拿着书转身要走。
裴涪卿满眼失落,打算掉头离开。
突然听见一个少女清脆的嗓音:“公子,可是急需银钱?”
他抬起头,发现是一个穿着青绿水衫的小丫鬟,对方对着他温和一笑。
不等他张口,那边的老板就急切地对着丫鬟笑道:“是豆蔻姑娘?是来取笔墨和福纸的?”
豆蔻点点头,将手中的一袋碎银递给老板。
“还请老板尽快拿给我。”
老板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地拿过荷包。
豆蔻看了眼裴涪卿后又对着老板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买书?”
老板点点头:“只是公子银钱丢失,无法偿付。”
豆蔻看向裴涪卿,行了个礼笑容温和:“奴婢看公子器宇轩昂,可是上京参与科举的学士?”
“学士不敢当。只是略有才学。”裴涪卿淡淡道,气度清华。
豆蔻挑眉一笑:“公子参与科举可是要当官,为百姓造福?”
裴涪卿点点头。
豆蔻眨眨眼:“公子可是冠冕堂皇之语。”
裴涪卿也不恼怒,温和一笑:“日久见人心。”
豆蔻嘴角微勾:“还请公子不要忘记今日所言。”说罢,就转头又对那老板道:“老板,这袋子里的钱再算上公子的书吧。”
老板一愣,裴涪卿也是有些怔住了。
豆蔻一笑,大大方方。
“我家小姐今日要去元光寺祈福,其一也是为了百姓。公子年纪轻轻便能知晓为民造福,自然也是一位有才之士。我家小姐心慈,一路上都想做些好事。现我家小姐帮了公子,公子日后再偿还于百姓即可。”
听见豆蔻所言,裴涪卿心中不知划过什么,有些莫名的触动。恍然间似乎想起了那辆在梦兰花节灯火下缓缓行驶的马车。
“敢问姑娘的主子是哪位小姐?”裴涪卿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期许。
豆蔻接过老板递来的油纸包,对着裴涪卿行了个礼:“公子,告辞。”
老板将手中的那本书递给裴涪卿,笑容满面。
裴涪卿接过,看着豆蔻离去。最后见到对方上了一棵大槐树下的马车。那马车熟悉至极。
他眼眸微微睁大。
林家。林家小姐。
心里带上些许悸动,恍然间似乎又想起那惊鸿一瞥,那玉白色的手,似乎是夜里盛开的睡莲。
裴涪卿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自古红颜多薄命
“没想到七皇子这般厉害。”
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冷然一笑,抽出腰间的刀。
那边同样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带着同色的面巾,一双凤眸冷若冰霜,看向来人的时候露出一抹利光。
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沾上了鲜红的血液,血从手柄处滑落,直到让地上的野草也染红。
周围都是高大青葱的树木,这是郊外的野林。最为荒无人烟。先下的寂静反而略微让人心惊。流转的阳光被剪碎,刀光浮现,尽是一层又一层的血腥味。
江睿秦的衣服上已经慢慢都是血污,但是在黑色的衣服上并不显眼。
一双玉白修长的手也都是血色。
他冷眼看向那个脸颊被剑气划破的最后的一位刺客。
对方没有戴面巾,就是一定要杀了他。凤眼微眯。
“七皇子若是入了江湖,怕这高手榜便不是这样了。”那刺客冷然笑了笑,反手拿刀,足尖轻点,举起手臂冲着过来,势如破竹。
树叶被这刀气惊得瑟瑟一抖。
江睿秦施展轻功向后退下,转手翻了个剑花,侧身过去。
长刀一转,与长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树叶瑟瑟,树枝颤抖。
那地上的野草沾染上了鲜血,都弯了腰。
鸟被惊吓地发出破开天际的惊叫,扑闪间飞向远方。刹那片刻,刺客重重落在地上,双眸睁大却面色青白,已没了呼吸。长刀垂落,左胸的血液不断扩大,让那片黑色越来越深。
慢慢落下的男子捂住胸口,面巾也被血色染得更深。
拿着长剑的手一抖。他闭上眼,双手一摆,向远处施展轻功飞去。
血色悄悄,掩盖无声。
“施主诚心至此,令堂必然安心。”穿着土黄色长袍佛衣的主持微微一笑,面容慈善,双眸一派柔和的模样。
了空大师是元光寺的主持,现年八十六岁了。手里拿着的还是早年间的红木佛珠,慢慢捻动着,很是令人尊敬。
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女子。
女子穿着撒花软烟罗曳地长裙,烟萝纱衣层层叠叠婉转而下,披着的逶迤白梅意蝉纱轻轻随春风飘动,盈盈一握的细腰被长长的白色丝绸缠绕,越发显得身姿修长,曼妙无双。
她此时双手合在胸前,那白瓷似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落下来的乌发若云若水,流动光艳。
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脸。却能知道她的姿容绝世。亭亭玉立,便带着股清雅温和的柔美气息,让素来不与人亲近的灵鹊都在她裙边驻足。
有新来的小和尚红了脸怔怔望着那门前的女子发痴。
“信女尽孝,理所应当。还望母亲能够安眠。”清冷温柔的嗓音响起。了空面色温和:“自然。”
豆蔻在佛门前烧着她抄写给母亲的经书。
“信女闻宏南水灾,深感不安。请主持能让信女去叩拜佛祖,敲响木鱼,以慰宏南的无数灵魂早日安息。”
听闻女子这样说,了空笑着的眼微微睁开看了对方一下,双手合起微微一拜:“小姐心慈,佛祖定然能明。”
女子点点头,便转身进去。规规矩矩地跪在软垫上,慢慢解下面纱,对威严的佛像叩拜。三下后,便手执犍稚开始敲击木鱼。
敲一下念一句阿弥陀佛,少有的诚心。
了空余光看见了那女子面容,不由皱了皱眉头。
红颜薄命。
了空叹了口气,默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凡人心有善,则是善。
这么静静地过了快一上午。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礼毕。
年轻的小和尚红着脸引着她们去了客房。
“还请二位施主稍等,斋饭很快便会送来。”小和尚双手合十轻声道后,便离开了。
豆蔻看着自家小姐稍显疲态的面容,不由有些心疼:“小姐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林夭华点点头。豆蔻关上门,去了旁边的偏房。
过了一会儿,林夭华突然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整理了一下妆容,把面纱放下。转身去了房间的后面。
后面直接是一道围墙,地方不大。有一棵桃树正绚烂地盛开着,桃花纷纷落下,已给那块地方铺上了一层旖旎的粉色。
林夭华走到树底下,闭上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感受那桃花花瓣落下的柔软清香。
美人如玉,盛世无双。
江睿秦便见树下那人的面容的时候,淡漠的眉眼都带上了惊艳。
雪白的肤色衬着脸上落着的几多桃粉,美得清丽脱俗。长眉青黛,微微弯着,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鼻梁高挺,红唇带笑。
流苏垂落,发出泠泠的声响。黑发飘扬,缠绕着衣裙飞纱,飘逸地不似凡尘中人。
似乎察觉到了那炽热的目光。
双眸微微睁开。
江睿秦便见到那双清亮若水的眼眸刹那间夺去了这桃花的芳华,眼波若水,透彻温柔。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顺着微挑的眼瞳轮廓,明媚却又不失清纯。
双眼在那瞬间相望,一眼即是一世界。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自古红颜多薄命
“啊!”一声轻叫,惊醒了树上的江睿秦。
看着那女子惊愕地往后退。
江睿秦皱了皱眉,长久坚持的手臂也不禁松了。他摔倒在地上,惊起地上掉落的花瓣。
江睿秦紧紧握着剑,双眸冷漠。但是手臂上的伤口的血迹依旧流了出来,流至白皙的指尖。
指尖的鲜血低落,染红了粉色的花瓣。
因为内力的流失,和鲜血的迸发。他的眼前朦胧起来,竟昏迷了过去。那双凤眸闭着,长眉紧缩。
林夭华冷了脸色,没了那慌张的样子。她转身向房内走去,准备向豆蔻要点热水,照顾一下这位受伤的男主角。
嗤,作系统多少年了!现在沦落到要照顾人!林夭华平息了下呼吸,打开房门。
有什么东西湿湿的落在受伤,温热的。
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气,轻柔的......
瞬间,江睿秦便睁开了双眼,那双淡漠的眼里带上了杀意,冷然地看向热源。
对方正低着头仔细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手,血迹已经干涸。她的举动轻柔似乎怕惊醒了他。他的身上盖着一条轻薄的披风,是带着些许清丽的水绿色,下摆还有着银线绣出来的莲花图案。
对方没有发现他醒了,他略微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浅影。他现在浑身无力,很难离开。
杀还是不杀?!
但是对方没有解开他的面巾。
那双修长白玉似的手轻轻动着,很是好看。看那带着些许粉色的红润指尖,应该是不沾春水的千金小姐。裙摆落在地上,摆开的模样若一幅漂亮的撒花水墨画。轻薄的花瓣随风飞起,勾着她的发丝,和她的披纱。
温柔的轮廓很美,姿容堪称绝世。她就这么轻轻地在这里,都像是深夜里盛开的一朵水莲花,美得孤芳自赏。
他动了动指尖,眼底的杀意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消散了。
那只玉似的手一顿,她慌张地抬起头。
那对眸子再次撞进了他的心里,雾蒙蒙的,却又清纯温和。
“你,你醒了......”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睫毛扑闪着,像是受惊的蝴蝶。
江睿秦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林夭华低下了头,有意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
“你可是受了很重的伤?我这里有药,你拿去用吧。”少女的声音柔柔的,是他从没感受过的。
但他眼眸一深。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有止血之类的伤药?!还在佛寺!
他眼底的杀意又浮现上来。
可是待看到对方隐藏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心处包扎的白色绢帕时,他眼底划过一丝愕然。
少女轻轻地把伤药放在一边,低着头:“我先进去了,等一会儿再出来。”
她提起裙摆,轻轻跑了进去。而旁边还摆着水盆,里面的血水已经晕染了。
江睿秦慢慢扯下面巾,露出那张苍白的脸来。
藕色的薄唇紧抿,凤眸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
有所图?还是别的什么......
可是今天的事情即使是刺杀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用了药提升功力,这才让他不察之下受了伤。
而这个女子完全是意外。
他转眼看向那个小瓷瓶,抽出红布塞,里面传来药草的味道,是止血的伤药。
但是如果不疗伤,恐怕就没力气回去了。他解开衣服,开始上药。
里面的林夭华看着自己掌心的绢帕上的血迹,微微一笑,眼神幽深。
江睿秦看着她把水倒掉,方回房间。然后端着一碗热粥出来,面容恬静,连身边的气息都是柔和的。
江睿秦又蒙上了面巾,只留那双淡漠的凤眼在外。他看着林夭华受伤的走上,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对方的手,扯了扯绢帕。
林夭华一惊,向后慌张退了退,却因为是蹲着的,所以不小心坐到了地上,伤口传来撕裂的疼痛,她咬住了唇瓣,越发显得柔弱动人。
江睿秦眼眸一颤,微微松开手。
对方把头低得更深了,赶紧回手。
他记得在昏迷前似乎没有看见这女子手上绑着绢帕,看那血迹的样子...是新伤?
想起这瓶药,一种不可置信的想法涌现。
“你伤了自己换来的药?”
男子的声音喑哑低沉,却是极为有磁性,还带着淡淡冷色。
林夭华睫毛一颤,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可惜对方的眼眸实在清澈,江睿秦几乎一眼就看得出来。
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林夭华没有说话,把粥放到他身边,轻轻说了声:“快吃吧。”
看着少女的侧脸,江睿秦没有端过粥。
两人莫名僵持了一会儿,那少女叹了口气。
似乎温柔到了他的心尖上。
“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能救定然是要救的。”
女子的声音他第一次听,却让他心中一抽。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沉,手指微颤。
“快吃吧。”她轻轻道,起身离开。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江睿秦感觉自己的心莫名有些柔软。他狠狠皱起眉头,却无法遏制。
喝完粥调整片刻,江睿秦站了起来靠近那扇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好端端的会被瓦片割到手呀?看看,都有血...小姐...呜呜,你可从没有受过伤呢。”似乎是那女子的丫鬟。
少女轻声安慰着,恰如春风。
“我见那小猫可爱想要去摸一摸,却没想到它逃了,这才被那地上的瓦片割伤。算是摔了一跤吧,无碍的,就算是留疤也没关系。”
“呸呸!小姐不许瞎说!什么留疤呀!回去定然要去求上好的膏药来,小姐这样美的人儿怎么能留疤?”丫鬟怒道。
少女轻笑一声:“好。我听你的。”
丫鬟叹了口气:“哎,此次出来为难民和夫人祈福,小姐却偏偏受了伤,回去夫人会心疼的。”
少女道:“只要宏南水灾安定下来,母亲日后能好好安眠,流些血不算什么。”
“小姐,咱们也到时候走了吧。东西也拾好了......”丫鬟道。
“走了?啊,好...你先出去等等我,我整理一下。”少女愣了一下。
江睿秦眼神幽深复杂地看了眼门窗,似乎能从那轻薄的窗纱看到椅子上的那个人。
他转身向外飞去,几个脚步间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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