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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手里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袁戈攥住了她没有拿着团扇的左手。
入手是一片冰凉。
他蹙起的眉头未松:“你怎么就跟块冰一样,天天都这样凉。”
覃萋挑眉:“这不挺好吗?夏日里的时候,能降降你的火气。”
袁戈看着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覃萋笑着回过头,继续看月亮。
袁戈也与她静静地待在一处。
天上弯月皎洁。
月色与肤色交映,竟不知哪一个更白些。
突然。
他薄唇轻启:“三日后,大军便拔营朝北上,入咸州。”
晃着的团扇顿了顿。
覃萋没说话。
袁戈摸了摸她的长发。
嗓音低沉,语气轻缓。
“闻陈王宫内有一殿,名椒房。椒涂四壁,火龙埋底。夏夜温凉,冬夜暖和。”
“以后,便给你住。”
长发顺着末尾。他再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被冰寒一沁,他虽皱起了眉,却不肯松手。
甚至还将那只手,揣进了衣服里。
咸州。
奉望江以北。
这里,有着富裕的铁、铜二矿。
然而这大州却与陈朝都城长安仅仅相隔一个冶州。
冶州乃是长安通四方之枢纽,贸易繁华下的资产却是微薄的。
咸州却不一样。
矿源,是独绝的。故州内的资产,是雄厚的。
这样的地方,是陈朝大司马曹允之幼子曹珣荣的地方。
曹珣荣,曹允之嫡幼子。生在曹允获得巨大权势的那一天。因是家中嫡幼子,从小便受尽宠爱。故,他便被养得十分骄纵,荒唐自傲。他不愿意被父亲安排在朝内领一个官职,不愿意还在母亲的注视下活下去,但是他终究是不能离开长安太远。
大司马思虑良久,终究是逼迫陈哀帝以犒劳曹家多年劳苦之由,封赏曹珣荣为外姓郡王,管领咸州。
离开长安后的曹珣荣更为嚣张。
在他治下的咸州,官员多以阿谀奉承为升官之路,百姓多以卑微谨慎为生活之道。
如今。
袁军铁骑,终究要踏入这铁铜都城了。
七月十四。
袁军跨奉望江,脚步停在了咸州城外的燕霞林内。
而深夜里的咸州。
很静。
咸郡王府内。
曹珣荣坐在正位金椅上。
下头的咸州郡尉正好声好气地告诉他。
袁戈来了。
曹珣荣听烦了,一脚踹开郡尉。
慢慢走向内院。
至内院的一处小院内,他停下了。
看着执着一本书的王瑱。
他挑眉笑道:“王先生!”
王瑱回头,对着曹珣荣温和一笑:“郡王爷。”
曹珣荣走上前去:“他们说袁戈来了。”
王瑱看见了年轻郡王眼里的野心和暴虐。
他想杀了这位闻名天下的英雄。
成全他的枭雄之称。
王瑱垂眸:“此乃王爷良机,也是珵美前来之由。”
曹珣荣一摆手,哈哈大笑:“正是正是。”
他看着王瑱,摸了摸下巴。
王瑱之名,他知道。此人有多厉害,他也知晓几分。
然而,他却并不多在乎。
要不是因为他生得好看,还曾下过袁戈的脸面,他不一定会接纳他。
曹珣荣眯眼:“先生觉得,我可要设宴?”
王瑱看着他:“…珵美认为,咸州并非渝州,嘉宁也并非临安。”
曹珣荣没说话。
最后看着王瑱嘲讽一笑:“先生的胆子,还是太小了。”
王瑱微笑不语。
一日又一日过去。
袁军破了咸州六县。
直攻嘉宁。
但是。
看着神勇无比的袁军,实际上根本没怎么动过刀剑。
因为这六县,根本没有派军抵抗。
因为曹珣荣,想要一举击溃袁戈。
让这位大英雄。
惨死在嘉宁城门之下。
惨死于他曹珣荣之手下。
王瑱微笑地看着曹珣荣疯狂大笑。
如水般静,如海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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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
书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
紧随着而来的是更为焦急的脚步声。
却全部都在门被大力推开后停止。
曹允从层层官文军报里抬起头,看向那个穿着紫色华服锦裳的美貌妇人。
曹夫人看见曹允后就双眼一红,一边攥着手绢一边哭诉:“老爷,你怎的能瞒我!袁戈那个下贱东西都打到嘉宁了!”
她边哭诉边走向桌案。
“荣儿自小良善乖巧,长大后待咸州官员更好,要升迁的都给升迁了。可是如今,那些官员却个顶个的不管用,硬生生地让袁戈打到了嘉宁城门口!呜呜呜……”
“老爷,妾身心里实在担忧!要是袁戈那个下贱东西不长眼睛,伤了我荣儿的一丝一毫,呜呜呜呜,这可叫妾身怎么活呀!”
她是曹允的继室。
膝下亲生的儿子只有两个。
如果曹珣荣死了,她就只剩下一个依仗了。
曹允脸色阴沉:“我知道了,你出去。”
曹夫人哭泣:“老爷……”
曹允怒喝:“滚出去!”
从未被曹允这样凶过的曹夫人一愣,随后赶忙抖着身子离开了。
待曹夫人离开。
曹允脸上阴沉凶狠的神色也未散去。
比起担心幼子,他更担心诸侯。
楚国与晋国,要开战了。
这不是说说而已的试探。
而是鸣金下战书的实战。
虽目前仍然不知两国开战之原由,但是曹允在四国之前的权衡之术被打破了。
楚国懦弱,晋国强横。
怎么想,楚国终究都会变成晋国的刀下亡国。但是,楚国一完,晋国便会壮大封地,夺取长安的机会更大了。
梁国与姜国势均力敌,自己打得水深火热,根本没空理楚晋之战。
晋国避麻烦,定然不会拾梁姜。而是稳固自身,一举拿下长安。
拿下长安后,平息各地叛军。
到时候梁姜早就因为争斗多年而实力大减。
再然后……
曹允攥紧了双拳。
可若是派兵镇压。
只能抽调驻扎在咸州的虎威营。
虎威营乃是国之重器,平息内乱之戈。
但虎威营一走,袁军破长安直上更为简单。
两方为难。
多年之后,曹允有感受到了那股浓厚的压迫感。
皆是来自于权势。
他叹了口气。
缓缓闭上了眼睛。
袁戈与晋国。
曹珣荣与虎威营。
他只能择其一。
“什么叫归京护帝?!”曹珣荣一拍桌子,吓得所有跪在地上的咸州官员颤颤巍巍地告饶。
他双目赤红地看着手里的明黄书信。
只觉着父亲的字字句句,都是在瞧不起他。
是。
他是不如兄长聪慧稳重!
但是他曹珣荣还没有到当懦夫的程度!
袁戈算什么?!
一个叛军首领罢了。能有多大能耐?种种名声传闻,不都是吹嘘出来的吗?
现在让我走,比起临安的韦寿又有多好?到时候,全天下都会看他曹家,看他曹珣荣的笑话。
他攥紧了手。
父亲让虎威营走,就是断了他的路。
没有兵,他怎么跟袁戈斗!
传信的小将跪在地上发抖。
忽然感觉颈上一凉,抬头,只见曹珣荣挂着抹鄙夷高傲的笑,低头看着他。
手一用力。
便鲜血四溅。
小将倒地而亡。
在场官员如惊弓之鸟般惴惴不安。
曹珣荣一把松开手里的刀剑。
他扫视了一圈这些官员。
嗤笑一声。
“怕什么!”
“我有虎威营。他袁戈就是来了,也定然会死。”
“都给本郡王听好了!咸州,是我曹珣荣的地方。我管你是不是挂着曹家的姓,也只能是我曹珣荣一个人的狗!”
说完他便离开了。
留下一屋子早被吓得的不知魂魄归夕的官员们。
“曹珣荣虽是草包一个,但是也是金镶玉外壳的草包。”莫失枯坐在椅子上,摇着手里的羽扇。
魏明冷哼一声,抱着手臂:“虎威营虽然在曹珣荣手里,但如今不过也是些散狼,不比当年骁勇。”
白垣摇摇头:“曹珣荣虽然掌握不了虎威,但却能使唤虎威。寻常人还好说,但一个被宠坏的公子哥会有什么样的念头,倒不敢笃定。”
最坏的一种方法。
无非是屠城。
燕昼的手指扣了扣桌面,声音也随之响起。
“但无论如何,不能在嘉宁这里停下脚步。”
莫失枯眯眼,缓缓道:“的确。比起晋国,嘉宁倒也不算什么。”
可是虎威营,却是难测。
素来耍弄得好一手权衡的曹司马,如今又会思量着什么呢?
想到这儿,他勾出了一个微笑。
轻声道。
“曹司马的儿子很多,倒也不缺这么一个。”
“可是曹珣荣的父亲只有一个,天下人人皆知。”
两句话,魏明和白垣听完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放下茶杯的袁戈抬头,看了眼满脸微笑,心思莫测的莫军师。
他嗓音低沉。
“你是想活捉曹珣荣。”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思公子兮徒离忧
曹珣荣从出生时,便沉溺在繁花似锦般的宠爱中。从未受过气,从未受过苦。不知饥寒,不知痛苦,不知惶恐。
他满心自傲,满心自负。
所以当他一个人执意,领着虎威三营在嘉宁城外对向有着十万大军的袁戈时,他也能挂着抹讥嘲的冷笑。
狠绝地对着袁戈道。
“闻名天下的当世英雄,不过是一个长于贱妇之手的弃子。算得上,什么天之骄子?!”
这一句话。
宛如利剑,一瞬间,便撩起了袁戈的战意。
袁戈抬眸,看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
他没说话。
长戟一划,在半空中勾勒出冰凉的痕迹。
然而。
袁戈他没有再动。
骑下黑马刨了刨土,哼出几息绵长鼻音。
曹珣荣挑眉。
他嗤笑道:“怎么,无地自容了吗?!”
袁戈看着他,冷声道:“两军作战,将领先行。”
“既然咸郡王这么相死,本将定然相助。”
说罢,长戟横指曹珣荣鼻尖。
曹珣荣眼瞳一缩,显然被对面扑面而来的森寒杀气给震撼了。
毕竟是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少年郎。
还不知死为何物。
曹珣荣紧了紧拉着缰绳的手。
此时。
嘉宁城门上传来金声。
退兵。
虎威营的兵士们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
曹珣荣咬牙,回头,却见上面站着颤巍巍地几个士兵。
面对着袁戈,嘉宁鸣金兵,无异于是当众下了他的脸面。可是若执意,只会让这笑话闹得更大。
曹珣荣自觉到了羞辱。
他狠狠地瞪向袁戈。
“呵,不久前,曾听闻一件趣事。”
“说你袁戈的后院里养了一个低贱的妓子。”
“真没想到你这一辈子都与这些下贱女人纠缠不清,着实令人作呕。”
“或许,你袁戈之子,也摆脱不了这样肮脏的命运。”
说罢,他一扯缰绳。
大军便退回了嘉宁城内。
袁戈眼神暗沉,看着那缓缓关上的城门。
眼中那抹血腥之气浮上后,又被墨色压下去,化为冷然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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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骊歌将手中沉沉的药碗递给坐在贵妃榻的女人。
经过数日的调养,女人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但即使少了这几分红润,也难以压住她溢上眉梢的丽色。
覃萋接过药碗。
骊歌抿紧了唇。
“夫人……”
覃萋微微抬眸:“嗯?”
骊歌颤着嗓音:“夫人。您不要管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您的身子好了,将军可开心了。”
覃萋吹了吹散发着徐徐热气的药碗。
这药香很重。
与王瑱从他兄长那里回来后身上带的药气想比,也不惶多让。
看来真是上好的藏红花了。
覃萋缓缓道:“水桶备好了?”
骊歌身子一抖,眼眶泛红:“…夫人…”
朱唇靠向碗边。
紧接着,那滚热药水便顺着喉咙而下。
一大碗的藏红花喝下。
女子红润的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青白。
骊歌攥紧了女子冰凉发抖的手。
“夫人!”
她眼泪涌出,闷声一喊。
覃萋脸色青白,嘴唇发抖地看了眼骊歌。
她笑了,笑得勉强狼狈。
“扶我去沐浴。”
骊歌闭上眼。
她一边痛苦,一边扶着覃萋往浴桶走去。
浴桶里满满都是冰水。
而从贵妃榻到浴桶边几步路的距离。
覃萋的裙摆就已饱蘸血水。
“夫人…夫人本就有一些体寒,经血凝结,月事不通。”
“如今,如今喝了红花又沁了冰水。以后怕是一来月事便会痛苦不堪,且经血必会暗沉。”
“而且…难有子嗣…”
难有子嗣。
李汉生知道自己这么说,已经算是慈悲了。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
那位大将军坐在昏睡的女子的床边,正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汉生说完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位将军有何动作便识趣退下了。
临走时,终究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感慨这世上女子,多是苦命狠绝之人啊。
待一室沉静。
袁戈缓缓抬头。
他面无表情。
他伸手握住了覃萋冰凉的手。
这一股冰凉,是他从未遇到的寒。是比之前,还更骇人的冷。
他看着覃萋微蹙的面容。
良久后,悠悠一叹。
“椒房殿若是也不暖和。我就给你再建一个。”
整整一个八月。
曹珣荣都在和袁戈死磕。
也在和远在长安的父亲较劲。
他派虎威营和袁戈相斗。
自己往往都喜欢坐在城墙上,手里揽着几个貌美女子。等到战事结束后,若是虎威营胜了,便大笑几声。
若是袁戈胜了。
他就将那几个妓子从城墙上抛下去。
眼睛眨也不眨的。
就这样盘旋着。
八月二十七日夜。
嘉宁内乱。
受够了压迫的百姓打开了城门。
曹珣荣在梦中便被几个背叛了的官员绑了起来。
而虎威营,却早早地在虎威将军刘惠文的带领下退向冶州。
这一场叛乱。
袁戈等了有足足一个月。
折了百个兵,没了百只信鸽。
这还只是与嘉宁通信之上的。
那一夜。
袁戈提着曹珣荣走到菜市口。
他将手中的一把屠刀。
递给了一个女人。
一个长得很美,但是看起来总有些体虚病弱的女人。
袁戈对覃萋道。
“想亲自动手吗?”
覃萋握着手里的大刀,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这个男人。
有些愣神。
“你是个傻子么?”
袁戈没说话。
莫失枯等人脸色铁青。
百姓们窃窃私语起来。
曹珣荣破口大骂。
覃萋握紧了大刀,靠向曹珣荣的脖颈。
她的手在发抖。
袁戈看着她:“别怕。”
覃萋垂眸,勾唇一笑:“袁戈,我没力气。”
袁戈看了她一会儿后,伸出手握住覃萋的手,四手握着那柄刀。
一用力。
头颈分离。
曹珣荣死了。
莫失枯闭上了眼,手里的羽扇竟被折断。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思公子兮徒离忧
夜里。
嘉宁城一派人声鼎沸的盛景。
袁戈没有动百姓的东西,相反,他还开了官仓,放粮。
今夜,是全城都在庆贺。
郡王府后院。
覃萋躺在软椅上,静静听着外头风声。
待风声小了之后,她叫了几声骊歌的名字,却不见骊歌人影。
她执书的手一顿。
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门外。
院中荷塘边,站着一个穿着月白衣衫的男子。
她眼神若古井无波。
她站在门边。
王瑱慢慢回过头,看向覃萋,眼中带着一如往日的清浅景色。他的笑,也是温和的凉薄的。
“覃萋姑娘,许久不见。”
覃萋没说话。
王瑱含笑看向池塘莲花,道:“莲花品行高洁,出淤泥而不染,着实令人敬佩。”
覃萋挑眉,勾唇一笑:“你在说袁戈,还是在说自己。”
王瑱没动。
眼中清浅一重。
覃萋缓缓走向他,嘴角带着抹嘲讽的笑:“别跟我这装了。你能有多高洁?”
王瑱回头:“覃萋姑娘看起来应是大好了。”
覃萋眯眼:“怎么,你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王瑱正要微笑回应,却被覃萋猛地打断。
她直接伸手推了一把王瑱。
“你这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还是离我远着些,膈应我了。”
王瑱蹙眉。
覃萋看着他的眼,自己眼中满满冷冽。
“王瑱,你这一辈子都在为了王字而活。说到底,就是这份姓氏,这份血脉,这份传承。你坚信你是王家子,用尽全身力气在王家立足,稳稳地戴着王姓的帽子。”
“你根本无需逼死你的兄长。你只要往他前面那么一站,他就知道自己该死了。”
“王这一姓,对你而言,重过江山社稷!”
“楚晋相争,定然有你插手。当日烧了我负子楼的人,是你引来的。但是不止一拨。楚国自以为与你合作,找寻前朝遗脉。而晋国受你挑拨,跟着楚国往下跳。”
“晋国知楚国诡秘心思,自然盛怒。楚国知晋国发怒,自然惶恐。如今楚晋开战,姜梁恶斗,都为袁戈夺取长安铺路。”
“袁戈一路得胜,民心所向。身边亦是人才甚多。看起来必然为新朝新代之主。然而,他却根本就是你明处的一把刀子。如今,你借着这一把刀,破开了嘉宁,拿走了虎威。顺着我的势,让袁戈陷入了祸水二字,使得军心不稳。”
“你这一层又一层的算计,实在让我心生恐惧。”
她语气冷寒,一段一段地,将自己这几日满心的话都说了出来,只觉着痛快。
“你知道袁戈身世。借着他曾受过那位曾是妓女的夫人的恩惠,来移情于我。你安插不了别的人在他身边,而我却是最合适,最顺心的。”
“我的主子在你手上,我便十分听话。”
“我的情丝束缚你手,我定无不遵从。”
“我是你暗处的一把刀。一把在最后关头的刀。没有后顾之忧,没有难测之心。”
说罢。
覃萋冷笑一声。
攥住了王瑱衣襟。
“但是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害怕,你根本就是个妾室与马夫相欢后的狸猫吗?”
“你可真可怜。”
猛然。
覃萋的手被抓住了。
狠狠的。
她感觉到了疼。
她第一次如今清晰地触碰到了王瑱的怒。
她看着自己的手,被慢慢扯开。
那双素来清浅如浮云满盛的眼里,是暗沉的黑,骇人的冷。
“覃萋。”
薄唇失去了三分笑意,徒留七分漠然。
覃萋的视线。
从他高耸的眉骨,微挑的眼角,紧抿的唇线划过。
她轻轻一笑。
以一种悲凉又讥讽的语气道。
“王瑱,我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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