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胭脂走了进去。
背对着胭脂站立的男人转过头,看向她。
胭脂微微一笑。
胭脂身穿一身络紫丝绸旗袍,手上戴着珍珠链子,新烫的卷发弯弯绕绕洒在肩边。男人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
胭脂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男人低声道:“我跟他们说了,都同意了。可我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你虽没有恶意,但难保……”
胭脂道:“世上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谋,思来想去,也就这个方法可行,伤亡的人最少。”
男人一噎。
胭脂又道:“少北,你们不信我?”
苏少北没说话。
胭脂勾唇,放下茶杯:“三叔在世的时候,你不还想着娶我呢嘛,怎得现在这样薄情寡义?”
苏少北冷声道:“这不是一件事情。”
“要是计划有失,我们整个小组都要搭上…三叔的离去已经是个很大的打击了,现在人才稀少,谁都无法承担。”
“况且他李冽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谁能清楚?!这些混到大帅级别的人物,与谁勾连又是哪方哪派,谁能猜到?!”
胭脂看向他:“为了三叔,我能做一切事情。”
苏少北没说话。
胭脂站起来:“这本就是我一个人的私仇,不会牵扯到你们。若成功了,你们寻声探洞,又有什么不好?各取所取罢了。”
见她要走,苏少北咬牙:“你,自己多加小心。”
胭脂点头,微微一笑:“谢谢少北哥。”
苏少北叹了口气,转过身。
走出美人坊上了车,外头道路已经洒满了一条道的红枫。
就这么一会儿,纷纷扬扬,满是落叶。
车子发动。
而陪着女眷在里面买东西的林恪朝跑了出来。
看着远去的小汽车,追了两步,然后喘着气怔愣在原地。
红枫下,汽车与男人。
一前一后,带走的全是思念。
林恪朝满心茫然,只知心里有种情绪在沉淀,叫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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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了。剧情那叫一个无法想象。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民国纪年十月二十号。
那日早上,张隽琛心还是漂浮不定的。他在楼梯上驻足,听见了楼下奶奶与母亲的对话,不由得攥紧了手。
“老太太,那尊佛母像真的不带了吗?”
“不带了,不带了。”
“…可那是您的嫁妆呀。而且,而且佛母像……”
“唉,人这一生活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尊佛母像其实本就不属于我。带去东洋,路途遥远,何必让我担惊受怕?”
张老夫人笑着摇头,拍了怕儿媳妇的手背。
张夫人抿了抿唇,轻声道:“老夫人慈爱。”
“当年隽琛出去留学,几乎我每一日都要在佛母像前跪上一个时辰,祈求她保佑我家孙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张老夫人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放空。
张夫人眼底含泪:“您视隽琛如眼珠子,我们都知道。”
张老夫人摆摆手:“我那时求得就是一个心安。人老了,我渐渐也感觉气力不如以往,说不定那日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只要你们还有隽琛活得好好的,身外之财便不算什么。”
老夫人话说得沉稳,让张隽琛重重一震。
他这几日,好似才真正地长大了些。
开始想未来。想如果不是作为张氏当铺的少爷,不是作为一个留学归国的绅士的未来。翻来覆去,脑海里的雾慢慢散开。
可到现下。
他的心又开始浮动。
人之于世上,多少都有羁绊。都有情感。
那些或是软肋或是盔甲,但终究无法割舍。
他走下楼,叫了声:“奶奶,母亲。”
两人看向他,一同笑了出来。
“起来了,快去吃早饭,做了粥给你吃。”
“昨晚是不是又跟恪朝他们喝酒去了?少喝点呀。”
……
张隽琛坐下,手里捧着碗热粥。
他突然抬头问:“有馒头吗?”
端来各种小菜的芬衣一愣,看了眼张夫人的脸色,点点头:“还有几个。”
张隽琛点头:“端来吧。”
不过一会儿,馒头上桌。
各个洁白软绵,散发着热腾腾的气儿。
张隽琛拿过一个,咬了一口,只觉着很烫口。
很烫,很烫。
张夫人在他耳边问最近有没有约白云珠出去玩,好不好玩……
张隽琛闷头喝粥,时不时嗯一声。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震得家里的丫鬟仆人们都惊叫了起来。张老太太上楼的步子一顿,旁边扶着的老嬷嬷连忙给她拍背顺气。
张夫人吓得拉住张隽琛的手臂。
张隽琛皱起眉头,心里慌张不安。
震动声很大,似乎是从东南方传来的。但只持续了约莫十分钟,便停了。惟有余震声传来,层层叠叠传递开来。
张隽琛手指发抖:“我要,我要出去看看。”
说罢,他就扯了外套跑出去了。
后面的张夫人还来不及惊呼,只捕捉到他离去的背影。
街上的人空了一大半,剩下的还在往北边或西边跑。
张隽琛喘着粗气,站在原地,四处盼顾。
他伸手一抓,抓住一个匆忙跑着的男人:“等等,你,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吗?大家为何……”
男人拼命甩开他的手:“南通港口被炸了,好几个客船着火了,那边还有人开枪!”
说罢,他就跑走了。
南通港口!
张隽琛心里重重一坠。
他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就往东南方跑去,中途还抢了一个人的自行车,上车跑开之时,地上洒了约莫几十块大洋。
他是逆行的,与风与他人不同。
外套飞扬,他的心里被吹进了硝烟的味道。
到了南港港口前面,人便越发拥挤,越发惊慌。
这时候,又开始传来轰炸声。
张隽琛往人群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愿时惜!愿时惜!”
他拨开身边汹涌人群,如同没日没夜拨开心里汹涌的思潮一般,想要找到那抹清明。
但人真的太多了,太多了。
他几乎已经跑到了入港口。
爆炸声那么大,他的声音那么小。小得连一丝波涛都没有涌起,也没有一点反应。风比之前凶猛,带着无情的狠辣,掀起他的外套,卷起衣摆,冲他怒吼。
好似伴着这港口数百人的惊慌失措,它成为了主宰世界的王。卷着爆破后翻滚的硝烟与血气,与那些如同被狼群追赶的笨羊玩弄恐惧。
张隽琛心里是怕的。也是慌的。
但他太急了。
他来不及与这风,与这人潮搏斗。
而似乎冥冥之中,掌管时光的神女给了他一点灵光。
胶卷旧片映着那橙红火光,纷飞碎石,他转过身,在两侧向后面奔跑的人群中间,看见了她。
她蹲在地上,抱着一个昏迷着的女人。脸上有些脏污,但那双眼眸是清亮的,举动是有力的。用她瘦弱的肩膀,为怀里的人阻挡了一切喧嚣。
张隽琛站在那里,喘着气。
或许那抹猛烈的带着太多情绪的气息,如同浪子看见心爱的姑娘一般奔涌至她跟前,让她抬起头,只一瞬,就看见了眼前这个男人。
满头是汗,眼眸灿亮如星。
两人都是怔愣地看着。
过了会儿,女人启唇:“…张隽琛…”
张隽琛走到她们前面,道:“愿时惜。”
只这两句话,两人都红了眼眶。
张隽琛将小曼背到后面,脱下西装外套,将它拧成一股绳,把自己的皮带和愿时惜的手绑在一起。
顺着人潮往外跑,比逆着往里面奔要快得多。
很快,他们就跑到了一家小医馆外。但医馆外头的人太多,张隽琛和愿时惜只好再往北跑了一段。
等到没有那么慌乱的地方,叫了两辆黄包车,将小曼送到了一家医馆。
医馆外面,两人对望。
似耳边还有硝烟与尖叫。
“…你怎么来了?”愿时惜问道。
她的头发散乱开了,铺在身上。脸上有些脏污,抬头望着他,眼底仍是清泉般干净敞亮。
张隽琛看着她,声音低沉:“…麦芽糖…”
愿时惜一怔:“什么?”
张隽琛微笑,笑容温柔:“有个小萝卜丁,擅长打听情报。我给他买了一根麦芽糖,他告诉我,你这二十号要送小曼去南通港口。”
愿时惜还是有些茫然:“为什么?”
张隽琛歪头,笑得露出白牙,比刚才更多了几分潇洒明朗。
“因为我常来看你。”
“因为我喜欢听你念诗,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从唐到宋,从早晨到夕阳。”
愿时惜咬住了唇。
张隽琛看着她,声音却开始有点抖:“我终究不能含蓄。不能轻易放弃。我很固执,很痴迷,很无赖。我每次上完你的课,我都会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总是有最后第二次,第三次……”
“时至如今,我多庆幸。我是个爱听你念诗的情报贩子。”
张隽琛笑了,眼睛红红的。
愿时惜肤色白皙,因着激动情绪染红的鼻头透露出她已被击败了心房,她微微侧过头,手捂住鼻头:“你怎么能这样…你本…我不是那么好的人。”
张隽琛道:“我其实不是古文学专业毕业的,我更不爱看劳什子文学作品。不过《流光逝水》里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他低着头,想要看进她的眼底。
“最伤人的爱恋是一见倾心。当爱神为你射出这一箭时,就没想着让你活着离开。请你,认命地死在爱里。”
“我认命了。”
张隽琛道。
愿时惜回头看他。
青年英俊面孔满是欣喜与开心,但你能看出他眼底的无奈和隐痛。
一见倾心。
他对她一见倾心。可她不是。所以,他必死无疑。
只是这时,上神给予了宽容。
她轻声问:“我下了。”
张隽琛一愣:“什么?”
愿时惜看着他,唇角浮现出浅淡轻柔:“那条烟青色的头巾。”
张隽琛浑身一震。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突然,张隽琛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就是那条烟青色的头巾。
愿时惜看着那条皱巴巴的头巾。
眼底的惊讶变成惊喜变成无奈变成温柔。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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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金燕西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搞错了搞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或许是战乱时节,人们的心里被怀揣着或多或少的悲愤。而这种悲愤往往会变成一种驱动力,使得各行各界的人,都心生幻想,幻想自己成为一个英雄。
张隽琛难也有这种幻想。但他并不是如同李冽文一样,当兵打仗。他开始捐献,去帮助那些贫苦的人民。
他并没有告诉愿时惜这件事情。他觉得,做这些事情,不需要告诉她,因为是小事,是他能够做到的为这个国家的小事。并且这种小事,似乎能够让他更贴近他的仙女。
张隽琛想着,忽然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又变成了纯情的毛头小伙。
“隽琛,你想什么呢?”愿时惜将茶杯递给他。
此时已经下了课,小萝卜丁们在张隽琛这里索要了今日应有的麦芽糖之后就离开了。
张隽琛坐在小萝卜丁们常做的长椅上,望着愿时惜,接过茶杯:“谢谢愿老师。”
愿时惜一笑,也在他身边坐下:“你每天这样来帮我,累不累?”
张隽琛摇头:“你这问题问得便不对。我每天看见你,都觉得开心,只这样开心着,哪里会累?”他说完,喝完了茶水。
愿时惜伸手挽了一下耳边垂落的碎发。
张隽琛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道:“我觉得,你适合珍珠。”
愿时惜迷惑地嗯了一声。
张隽琛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
他低头看表,时间快到了。张隽琛便站起来与愿时惜告别。
无论那对珍珠耳环被戴在她耳朵上时有多美,现在的他也不能开口,让他的俗气与一厢情愿破坏了所有的心动。
张隽琛在帮助贫苦人民的时候,愿时惜回到了苏式学堂。
她不是回来教书的。
前几日,她接到校长的书信,请求她回来帮忙整理一下顾教授的古籍。顾教授年近七十,所藏的古籍无不是珍品,甚至还有几页孤本残篇,让人十分惊叹。
顾教授平易近人,常常询问愿时惜的近况。看她最近春风拂面,笑容较之前还要明媚。顾教授便开口问道:“时惜,你最近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了么?拾古籍的时候,还能笑得这样开心。”
愿时惜抬起头,恍然伸手摸了摸嘴角:“…我…”
顾教授摇摇头:“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贪于嬉闹便是耽于情爱。我看你,应是后者。不知那位后生,又是谁?”
顾教授打趣她,愿时惜红了脸:“并非是学堂的老师,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
顾教授扶了一下眼镜:“这年头,能碰见心爱之人实在不易。且行且珍惜吧。”
愿时惜点了点头。
小情小爱里,若是一但被阴谋算计沾染上,便丢了那份纯粹。
李冽文自南通港口事件,还有刺杀事件后,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回过大帅府了。
气候越凉,胭脂也不再在楼梯口处等他了。
时间转到十一月份,李冽文终于回了一趟府里。
依旧是深夜。
所有人的房门都紧闭,关了大半个府里的灯。
今夜外头下着秋雨,冷戚的,萧索的。随着时不时呼啸的狂烈风声,显得有些可怖。
李冽文走上楼,军靴哒哒作响。
惟有二楼有一处,亮着灯。似乎,留了门。
李冽文一僵,随后慢慢向那处光亮走过去。从留着的门缝里,可以看见有一个披着棉袍外套的女人正在写着什么东西似的,只是她露出来的侧脸上布满疲惫之色,让人难以相信她能写出什么来。
李冽文眼眸一垂,静悄悄地关上了门。
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要上楼。
可就在拐角处,后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大帅…”
女人的声音饱含惊惧与委屈,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她或许在怪他,怪他把门关上了。
但她更怕他,怕他心生厌弃,不再眷恋。
她脱了高跟鞋,只穿着绵软拖鞋,往男人那里走过去。
胭脂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大帅的衣服。
“…大帅,你饿么?”
与之前挑逗的氛围全然不同。她那样谨慎,一点也不想惹怒他。
李冽文转过身。黑夜里,他的脸上也满是疲惫,可没有露出。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男人就上了楼。
胭脂站在原地,没有动。
外头风声呼啸,雨仍下着。有风声拍打玻璃的声音传来,啪啪的,也不急促。
男人洗漱完毕,熄了灯,上了床。
过了会儿,外头的门被打开了。有人静悄悄地走进来,上了床的另一侧,钻进来。
“…大帅…”
女人的声音传来,娇软妩媚。
见男人没有回答。
女人更嚣张了,她蹭前了几下,伸出手,似乎想要确认一下男人是否真的睡熟。
可刚伸过手去,就被男人一把手攥住,狠狠地扯了过来。女人身子纤弱,猛地扑进男人怀里,感受到的是坚硬与高大。
“唔——”
女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让刘妈教你礼仪规矩,你这是学到哪里去了?这样荒唐!”李冽文声音已然恢复了大半,嗓音清冷透亮,可是透亮里仍带着点沙哑。
夜里,女人的眼睛亮得像是宝石。宝石沾了露水,莹莹生辉。男人细看,发现她是哭了。
胭脂咬住唇:“…是妾身不对,妾身有错。妾身,这就回去。”
李冽文松开攥住她手腕的手,但女人的哭泣的声音更大了,畏畏缩缩成一团,让人觉得可怜。
李冽文叹了口气:“…你哭什么。”
胭脂轻轻擦了一下眼泪:“…胭脂哭以后没有指望了。大帅不喜欢妾身了。”
李冽文皱起眉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胭脂抽了一下小鼻子,嗓音都饱蘸泣泪:“妾身能不想么?那次遇刺,妾身害怕极了,妾身…从未见过死人呢。”
说到这里,女人伸手环抱住自己:“而且大帅让人将我带走,也没有来问过我,看过我,这不就是怀疑我厌弃我么?我好心来看你,却遭的这样一场祸害,心里委屈,气愤,说不出来只有往肚子里咽。”
李冽文看她哭得可怜,想给她盖盖被子,可是女人却侧过了身。
“我一个浑浊泥塘里出来的人,本就不怎么干净,哪里能奢求别的?只是想好好伺候大帅,好好活着。呜呜,可是,可是…我等了大帅一个月了,这才等到你,你却跑了……”
说着,女人将脸埋进手里,哭出声来。
李冽文手一僵。
他过去,拍了拍女人肩膀:“别哭了。”
女人顺势蹭进他怀里,眼泪擦在他睡衣上:“我日日夜夜地睡不着觉,等着你,想跟你说一声,哭一次。哪里晓得,这样难,呜呜呜,哪里又晓得,你这样不理不听。”
胭脂自从入府,在他身前都是柔顺的讨巧的,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放肆。李冽文觉得有些好笑,却也将她拥进了怀里:“我知与你无关,自然不会厌弃你。你想这么多作甚?自己吓自己。”
胭脂抱住他:“无依无靠浮萍,自是害怕谨慎的。我多想给大帅生个儿子,以后就稳稳当当的了…呜呜呜…”
听她说到这里,李冽文终于笑出了声。
男人笑声清朗,拨动他人心弦。
“你是想的不多。”
胭脂哭着哭着,有些累了。这许久没有休息好的疲倦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皮。但人却还是紧紧扣在李冽文怀里。
李冽文一低头,便闻见淡淡花粉香气。柔嫩甜美,也不腻人。他合上眼,也睡去。
外头风吹雨打,里头静谧安稳。
看起来这样美好。可这美好,也带着股风吹雨打般的凌冽,正在真假的边缘试探,勾引所谓事实。
※※※※※※※※※※※※※※※※※※※※
就像泡沫。无论是哪一个,一戳就要破了。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泡沫是美的。美在它明明无色,却因为阳光,变得斑斓。一瞬间,一刹那,从不被人轻易掌握。
张隽琛投身于救济慈善行业,秉承一腔热情,似乎要用尽他这毕生力气一样去做。比起刚回国时的茫然与无所事事,如今的他,连汗水都来不及擦拭。
早晨。张夫人拉住了张隽琛,问他:“你最近在干什么?匆匆忙忙,早出晚归的。看看,都晒黑了。”
张隽琛道:“没什么,就是出去划划船罢了。”
张夫人皱着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她纵使穿了身西洋服饰,脑子里还是腐朽封建思想,觉得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多说成年儿子的事情,便消了念头。
转开话题,她问道:“白小姐呢?你们最近可还约着出去逛街?”
白云珠。
张隽琛一怔。他到过白小姐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出来喝咖啡。张隽琛当时是拒绝了,为了几个住在乡下的残疾老人。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沉声道:“…最近和恪朝他们玩得多,没找她。现在外头乱,也不好约她出来。”
张夫人抿了抿唇,略显不满:“可人白小姐多好!白家也要去东洋的,一块正好作伴。你奶奶可不愿意你以后在东洋找个说鬼话的女人,她得呕死。”
张隽琛皱着眉头,不耐道:“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把胳膊从母亲手里抽了出来,往外头走。
太阳变成月亮。
对于现在的张隽琛来说只不过是个抬头的瞬间。
他真的很忙。连去找愿时惜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不过今天的事情结束得早。他走在街上,偶然看见一对夫妇。穿得衣服不是很好,朴实无华的样子。
女子走在男子身边,轻声细语地说着。男子时不时点点头。女人手里拿着菜篮子,男人手里拿着点油纸袋。世俗又平凡,充满了烟火气,张隽琛每一日都能见到这样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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