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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手腕上的金表时针在滴滴答答转着。仿佛在提醒他,你也该进去,和他们一起说笑。可张隽琛只觉得疲惫,不想进去。
门口跑来一个小厮,见到张隽琛,连忙上前:“少爷,咱们跟疫区那里的人说好了,今天能送点物资进去。”
张隽琛直起腰:“真的?就今天吗?”
小厮点点头:“就今天。那边管得严,给再多钱也不行了。”
张隽琛皱起眉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行吧,那咱们现在就去。”
战争引起的东西有很多。饥荒,分离,仇恨,还有疾病。住在湘京甲子口的人们是最早一批感染到疫情的人们。由于没有药物可以医治,总局便封锁了这个地方,只给进不给出。就这么封锁了整整几年。
张隽琛行慈善救济,自然了解到了疫情区的事情。由于总局的强力封锁,疫情区里的人往往不是病死的,而是饿死的,冷死的。
他知道后,自然十分愤怒焦急。一直都在试图和看管的人搭线,想往里面送点东西。今天,对方终于松了口。
拉着几箱东西的货车停在疫区门口。疫区前都是铁丝网,封闭得严实,寂静无声。
看管的人检查了一番后,就对着张隽琛点点头:“进去吧。”
张隽琛笑了:“多谢。”
十一月二十三号。
胡同口里那家本应开着门让周围人户的孩子们来上课的女老师,今天没开门。
女老师坐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
桌上的茶从热到冷。
这是一个愿时惜记得很清楚很清楚的日子。
‘愿时惜’看着镜子里的面孔,动了动小拇指。感觉到了一点,微弱的,灵魂波动。她微微一笑:“你这样好,去接近他,怎么不会让他心生爱慕?”
女子闭上眼。
脑海里的光影分差开来,好像回到了灵魂主人的那个轮回里。轮回里的女人每天都紧锁眉头,直到有一天,有人捐助了这个地方,给不能上学的孩子们送来了书,给饥寒交迫的老人们送来了被子和食物。
女人数次等在巷子口,却怎么也等不到那位恩人。
终于,有一个小萝卜丁告诉她,他早起上学的时候,巷子口撞到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叔叔。叔叔给他买了一根麦芽糖,叫他别告诉别人。小萝卜丁探头一看,叔叔抱着的巷子里都是好吃的东西。
叔叔和其他人将东西放在巷子口,就开车走了。
小萝卜丁舔着麦芽糖蹦蹦跳跳地回了胡同里。
女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心生欢喜。小萝卜丁歪了歪头,向自己喜欢的老师讨功劳:“老师,老师,我听其他叔叔叫他张少爷。”
女人一愣。
十一月二十四号。女人买了一份报纸回家,一翻开就是在将甲子口的枪战案。说是总局发现了地下反动党在湘京活动的一个秘密据点,就在甲子口里。二十三号那天,双方在甲子口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很长的篇幅都在写这次总局的警察英雄们枪毙了多少个歹徒,到了多少了反动派的证据。惟有一小块地方,写着“城内某世家当铺大少善心捐赠,却遭误杀,家人万分悲痛。记者前去慰问,发现张家已紧闭大门,人去楼空。”
张少。
女人眼瞳瞬间睁大。
会是他吗......
耳边的枪声噼里啪啦响得激烈。脸上都是黑色粉末的张隽琛缩在屋子里的桌子后头,心跳剧烈,脑子里却缥缈纷飞,想起了小时候怕打雷的时候,爷爷叮嘱他不要跑到外头,不要在树下面,否则噼里啪啦的,会被雷劈傻的。
他自此再也不在下雨天跑出去玩。
可今天,眉头没有下雨,他还是感觉到了小时候听到打雷时,心里那种害怕惊恐的感觉。
他捂着耳朵,喘着粗气。
身边坐着的老大爷也很害怕,喃喃道:“公子你是个好人啊,可不能死,不能死哦......”
他已许久未吃到糖了。
这位公子拉着几箱货车来的时候,分给了他一包桂花糖。而就在这时,枪声骤起。本寂静的疫区因为馈赠欢喜因为枪声惊恐,他们早早就在生死的边缘嗟磨,却没有看淡。
张隽琛勉强一笑:“我,我没事。”
老大爷摇摇头,声音颤抖:“你这样年轻,这样心善,家里人都担心哦......”
张隽琛抿紧了唇。
脸上都是汗。他也是怕的。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胡同口,眷恋着一点昏黄灯光照在身上的温柔。
那抹温柔,敛了他的所有疲惫,害怕与无奈。
“...时惜,呵...”他轻叹一声,笑容苦涩。
而就在这时,外头有声嘹亮口哨声。砰的一声,炸裂在空中的枪火来自第三方。不是酒囊饭袋一般的总局警察,也不是拼命躲避的反动地下党,而是一片干净利落的脚步声。
“东三军接到乱党伤民急报,在场所有人放下武器,蹲地抱头,违者枪杀。”喊话的将士十分霸气,一时间枪声竟都停了下来。
而就这时,门被突然打开了。一直紧闭的黑暗与紧迫,迎来了外头的风,外头的光明。
女人迈开腿,踏了进去,声音带着些惶急:“隽琛!张隽琛!”
张隽琛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叫自己,这样惶恐害怕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张隽琛猛地站起来,看向她。
外头是嘈杂的脚步声,哭喊与求饶。
里面静的害怕。女人眼角的泪终于滑落到了唇边。
她声音颤抖:“...你没事吧...”
张隽琛也红着眼眶,声音颤抖:“我没事,时惜。”
就在下一刻,女人猛地上前,抱住了他。全身心地,抱住他,用尽了力气与温柔,包裹着所有惊慌失措。
“太好了,太好了......”
哭泣里带着庆幸,庆幸里带着快乐。
张隽琛回抱住她,将头紧紧埋在她的肩窝处。
后面的老大爷看着这一幕,抹了抹眼泪。
“好人有好报啊......”
※※※※※※※※※※※※※※※※※※※※
啧,好人有好报啊!
话说这个点我很早就想好了,没想到现实里也有疫情...,怕了。祝愿国人一切都好,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等张隽琛和愿时惜从总局军部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天上繁星点点,没有月亮的影子。
张隽琛侧头看向愿时惜,问道:“你怎么来的?怎么知道我在甲子口?还有这些……”
愿时惜微笑道:“在你从事慈善救济之前,我便也常常帮忙商户送米送油,给孩子们教书写字。突然有人捐了这么多东西,满湘京的跑,我焉能不耳闻?你之前来找我,每每都是面带疲色,可还总想着逗我开心…我没法子,只好让你赶紧回去休息……”
她声音轻柔,说得张隽琛越发觉得心里颤动。
是啊。
她总是笑着,脸上的那抹温柔能给任何一个可怜人,包括自己。他这样自卑且迷茫,从一个骗子做起,哪里敢去猜测敢去推断温柔的真假虚实,只惶惶受着。
却没想到,她的温柔,早已环绕他身,独给一人。
张隽琛抿了抿唇,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谢谢你。谢谢上天,让你来救我。我的仙女姐姐。”
他说着,是带着笑意,但眼眶微红。
愿时惜脸上泛着淡淡的茜红,没有将手抽回来:“我不是什么仙女,只是多念着你一点罢了……”
“你常常念着我,我自然也会想你……”
秀才家里教导的姑娘生性羞涩规矩,少有说出这样直白情语,每一字每一词都是那样陌生,陌生得令她无所适从,红了耳朵与鼻头。
张隽琛心里似是被滔天波浪翻涌淹没,更握紧了愿时惜的手。她们十指相扣,站在路灯下。
耳边身边是来去匆匆的人,缓慢宽大的电车,丁丁零零跑着的黄包马夫……唯独她们是那样的静,静在岁月。
张隽琛竟有些庆幸自己去了甲子口,庆幸发生了枪战,庆幸愿时惜来找了自己。
张隽琛:“你便这样跑来了?为何?”
愿时惜抬眸看他:“你是去的疫区,不是别的地方。你粗枝大叶惯了,又刚从国外回来,怎么明白这里的事物。今天一早起来我的心就跳的厉害,又听说你去了,便来找你。”
走到一半,听见枪声,她便去找了军部。
她眸子里清澈明亮,让张隽琛沉醉在星点光芒中。他声音有些沙哑:“我奶奶经常跪在佛母面前祈求我平安,多谢她老人家,多谢佛母,赐了我一个仙女,护我平安。”
愿时惜扑哧一笑。
两人皆笑起来。
张隽琛看着愿时惜,心里越发火热。他呼口气:“时惜,时惜…我洋派惯了,不守规矩不知礼数,在你面前我生怕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可我今天真的太开心了!请你,请你原谅我……”
说罢,他就把愿时惜就地抱起,抱着她原地转圈。女孩的裙摆飞扬,发丝飞舞,飘溢出淡淡的兰花清香,让张隽琛越发沉醉越发欢喜。
女孩羞得直打他肩膀手臂,小声叫着:“快放我下来!”
可她们都是开心的,都是欢喜的。欢喜的连眉眼里浸着了蜜一般。
李家别墅后头那一片的地方,都被围了起来。算作大帅的马场。胭脂一开始并不清楚,直到有一天看到男人面带薄汗地从后院走出来,好奇一问,这才知晓。
刘妈都知道这位五姨太尽职尽责,为了怀孕那叫一个积极。有时候连她都忍不住想叫五姨太歇歇,别等大帅等得跟逮兔子似的。
也不知道怎的,似乎两人闹了什么别扭。
胭脂扯了扯手里帕子,靠在通往后院的门那里抬头往外看。端着一盆新鲜水果的刘妈见了,低头一笑:“五姨太,您要去找大帅么?要找,也得换身骑装才是。”
胭脂转头:“什么骑装?”
刘妈道:“大帅喜欢骑马涉猎,后头这片矮山就都是我们家的。围了栅栏起来,就是方便马儿奔跑。大帅此刻在骑马,若你要去,自然得换身便利装束,比如骑装。”
胭脂一愣,手指绕了绕帕子:“…我没有骑装…”
刘妈也愣了,随后恍然大悟:“哦,对了。当初找裁缝做您的衣裳的时候,并没想到这一茬。府里头会骑射的也就当年的三姨太,再没别人,故每年新衣就少了一样。”
三姨太。
那个手段很厉害的三姨太吗?不愧是师长的妹妹。
胭脂咬咬唇,垂下眼眸:“我穿着这身,就不能去找他吗?”
刘妈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青绿荷叶旗袍,还有那两双根子有点细的高跟鞋,无奈一笑:“您这鞋子走地上,定是要磨脚的。”
胭脂撇过头去:“那便罢了。不知道他要骑多久。”
刘妈又是一笑,转身去了厨房。
胭脂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眼珠一转,提起旗袍前头裙摆就踏了出去。从门到栅栏门口修了石板路,倒是好走,可围场里都是草地,周边守着好几个兵。
他们看见胭脂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
主要他们是亲兵。见过昔年三姨太的飒爽风姿,也见过这位姨太太前几日勾住了大帅的腰带。
其中一个吹了口哨,便不去拦胭脂了。
胭脂望向里面空荡荡,除了草便是树的场地,吸了口气,一咬牙提着裙摆就进去了。
鞋跟时不时陷在泥土里,让人心烦意乱。
一直注意着鞋子的胭脂没往前看,更没抬头。突然,就被那声马叫给惊了,主要是马鸣离着自己似乎很近,似乎就要从身边跑过,她赶忙抱住头蹲在地上,惊呼一声。
没成想这一蹲偏离了重心,娇贵的五姨太崴了脚。
“呼——”马被控制住了,乖巧地站在原地。骑在马背上的男人此刻发丝微微有些乱,领口也开了,露出结实的喉结。他没戴手套没戴护具,熟练地扯着带子,往下看。
半趴在地上的姨太太脏了裙摆,崴了脚,眼尾开始泛红,眼里也往外掉珠儿。一颗一颗,伴随着她压抑的哭泣声,让人心生怜惜。
马上的男人蹙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
他声音怎么也修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清澈里仍带着沙哑。
胭脂抬头看他,看他清隽冷然的模样,只觉得满心委屈,鼻尖越发红润。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就往大将军身上砸去。
李冽文见她不动,身形有异,立刻翻身下马。军靴包裹着长腿,啪嗒一声踩软了这些对姨太太耀武扬威的草儿们。
“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他缓和了语气,走上前来。
不成想女人侧过脸,哭得越发大声。后头赶上来的亲卫们立刻又往后头退了几步。
李冽文缓了眉间神色,更低了声音:“别哭了,是不是扭到脚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抚胭脂脚踝。
胭脂哭得可怜,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手上沾着点灰,灰沾上了脸颊,她控诉着:“我就是想来找你,谁叫你爱生闷气,总不理我!呜呜呜,都怪这里,草那么多,又没有路…呜呜呜,我找不着你,可害怕了…”
“被你的马一吓,扭了脚,你也不看看我。那样凶…呜呜呜……”
胭脂哭得像是自己真不能给冷清的大帅生孩子了似的。
却不成想,下一刻。她被腾空抱了起来,裙摆飞舞,脚悬空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一点没有平常看起来那样清瘦。
男人冷清熟悉的气息猛地扑进胭脂唇鼻处,让她红了脸,没了声音。只反射般地伸出手环住男人脖子,愣愣地看着那人线条利落优美的下颌。
李冽文抱着她往外走,也不说话。
他似是没有发现胭脂怔怔地看着他。走到府的后门口,他低头,俊雅面容在那双如水般的眸子里露了个完整。
“我叫韩医生给你看看,哪里痛就说。”
胭脂咬住唇,撇开眼。
李冽文注意到了,唇角微微一勾。
韩医生着急忙慌赶来,仔仔细细给娇贵的五姨太看了一番,淡定地道:“没什么,只是抽到了筋,扭了一下,没有伤到什么。晚上脚泡个热水,轻轻按一按就成了。”
胭脂看向李冽文,这跟在韩医生来之前男人低头给自己看的时候说得差不多。她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她使了性子,偏要韩医生来,怎么也不信他的。
韩医生走了后,李冽文蹲**来,摸了摸她的脚踝。
“我抱你去楼上躺着,别下来了。”
这般娇贵的女人,哪里是金玉满堂那种人吃人的地方出来的?
胭脂乖乖地被他抱了上去。
进房抱到床上后,李冽文给她盖上被子。女人挽着李冽文脖子的手没松开,只抬眸望着他清隽面容。
是文弱的样子,雅正的眉目,可是……
李冽文盖好被子,看她不松手,低声道:“胭脂。”
胭脂委屈的抿了抿唇,轻声道:“大帅,我害怕。”
说罢,她胆子一大,竟躺了下去,顺带着力气让李冽文撑在了她上方不远处。
之前他们闹别扭,是因为胭脂听了民间一些坊间流传,说要找点图画来看看怎样受孕。李冽文听后脸色清白不定,又觉得说出些什么话来,女人定要委屈起来,他便不开口。只是让刘妈找人紧紧盯着她,别把那些脏污东西放到她跟前。
李冽文眯起眼,眼眸略微狭长,那双睫羽一点也不亚于女子,纤长浓密地垂下来,遮住深幽眼底。
胭脂声音本就柔软娇嫩,只轻声哼了一哼:“…文哥,我心慌……”
李冽文喉咙一紧。
更让他僵硬的是女子轻轻仰了一点下巴,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一瞬间,气息暧昧地扑上来,留下点余热,变成了凉。
可心底的火,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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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胭脂到底学了啥!都冲我来,冲我来!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南通港口被炸之后,政府与他国的交际文件上又多了许多条例。至于是谁炸了港口,又为什么而炸,寻常百姓是不懂的。
但驻守湘京的李冽文知道。
深夜,他站在窗前。
秋转冬,风冷,雨冷肃。没有下雪,却比下雪更寒凉。丝丝缕缕吹进来,似要在这强硬骨骼上咬出一点痕迹来。
胭脂迷迷蒙蒙睁开眼,手往旁边一打,入手的是软绵床被。她懒散地哼了两声,强撑着胳膊慢慢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看向窗边男人的身影。
“大帅……”
女人声音温柔轻软,化开了点这窗外的冷意。
男人只简单穿着白衣黑裤,是入睡前的装扮。他双手插着兜,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您怎么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呀……”她软绵说着话,话似吐出来的气,沁出了糖味。
“你睡吧。”李冽文道。
胭脂瘪瘪嘴,哪有老爷站着妾室睡了的道理。她蹙了蹙眉尖,随手拎起掉落在床脚的丝绒外袍,赤着脚走到男人身后,倦懒地伸出手张开双臂,环住了李冽文劲瘦腰身。
李冽文抽出手来,拍了拍她的手:“夜里风凉,你回去躺着。”
胭脂哼了哼:“不嘛,我一人睡着可冷了。”
李冽文似是笑了。他比胭脂大了十一二岁,平常与胭脂相处的时候便觉得自己似乎养了一个娇娇女儿。
他笑起来声音清澈却沙哑,矛盾又突兀。是清泉流过粗糙花石时,带走点点砂砾的那刻,浸润了嗓子。
深夜里,这抹笑骚动了人心。
胭脂勾起唇角,眼睛却没睁开。靠在男人背上。
“大帅的药也不喝了,可嗓子却没好呢。真想听听嗓子坏了之前的大帅,是怎么样说话的。不知道有没有教书先生好听。”
正如这十一二岁的年龄之差。男人的过去,她不曾参与。
李冽文望着窗外楼下的一棵松柏,眼眸半眯。即使夜半无月,心中满是思绪,他也从不喝酒抽烟来解乏。这就是那十一二岁年龄差所带来的厚重,所带来的教养。
“一年前,我还在东廊岛驻守。东洋军签了退军协议,往北牵了驻地。他们动作慢,行踪诡异。”
“在这之前,我与他们打了好几仗。却一直没找到他们的军火库。有天晚上,也像是今晚这么冷。我带着一队亲兵,去了我一直怀疑的探查点。”
男人的声音适合说故事,适合说往事,更适合教书育人。胭脂听着,不由有些沉醉。
“东洋军心思狠毒凶残,将军火库放在了百姓的地窖里。并将整个低下打通,做成了秘密基地。那一个村子里百姓们表面看起来没受什么迫害,但他们日日夜夜都能听到地窖里传来的轰鸣,传来的叫喊。”
“东洋军做人体试验的事情,是外交谈论上极为隐晦的一个话题。那天晚上,我带着一队亲兵,炸了他们四分之三的军火库,烧了整个村子。”
“最后,只有我和守野出来了。”
一个晚上,炸了在东洋在东北的一个秘密军火库,并且还逃了出来。那抹硝烟与血气,像是都还在鼻翼间缠绕盘旋,带来了浓烈的焰火味道。
胭脂仿佛一惊,哆嗦了一下。
李冽文感觉到了,却没动。
“…整个村子么……”
她喃喃问道。不再第一句开口,便是大帅真厉害。
李冽文垂眸,淡淡微笑:“对于那整个村子的人而言,死便是种解脱。不然你以为,我仅仅带着一队亲兵,是如何在村子里周游的?”
男人深幽眸子里藏着血色,周身闲淡气质饱蘸了血水,冰得胭脂发抖,情不自禁回了抱着对方腰身的手臂。
李冽文看着窗外,轻声道:“睡吧。”
第二日,胭脂起得比平常要早。她吃了早饭,就到男人书房去了。她来过很多次,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找到。
都是些书籍。古籍中外,无所不有。
胭脂翻着翻着,得了趣,常来这边找点杂文。
今天她思绪有些飘忽,伸手随意从架子上拿下一本杂书的时候,发现书里飘下来一张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
保存得挺好,没怎么花。
她捡起来,微微一怔。
照片上有两个人。
女人穿着末朝装束,规规矩矩的旗装。虽是黑白照片,却能看出其装饰之繁杂,花纹之蔓延琐碎。坐在庭院的椅子上,脸上带着点羞涩的笑容。
长得不是很美,只能说是清秀姿容。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干净素朴的长褂,简单清爽。只腰间别了枚长络玉佩,增添雅致。他一手搭在椅子上面,一手放在背后,眸子浅浅淡淡地望过来。
他成婚的时候才十七岁。
年少时的容貌清隽玉质,眉眼满满是书生意气。仅仅这双眼,这张脸,你却能透过他看见水墨流动汇聚成的山河,书写下来的篇章。温柔内敛。
涂着蔻丹的手,轻抹照片上男人的面容。胭脂的眼里,带着复杂迷茫之色。
耳边似乎回响起昨夜男人不带半点情绪,回顾过往的话语。眼前是这样岁月静好的姿容。
她不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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