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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有泪从他眼里掉落,他痴痴道:“我真疯了。”
他真疯了。
彭东茹下楼,就看见韩医生在跟刘妈说话。她一听,说得皆是些药膳方子。
她微微撇过头,看向刘静姝的房门。
轻声笑:“这一报还一报呢,这便是来了。”
说罢,她就施施然下了楼。
正巧碰见从外头回来的胭脂。她眯了眯眼,随手端了杯茶:“哟,你这是跟着大帅后头转去了吗?这么冷的天也舍得出去。”
胭脂将貂皮递给迎上来的丫鬟,对着彭东茹道:“只是给大帅去送了点吃的,没有怎么逗留。”
彭东茹嗤笑一声。
胭脂咬了咬唇,又道:“姐姐…总局的新年宴会,你来么?”
彭东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转过身,看了眼胭脂:“怎么?你要去?”
胭脂点点头。
彭东茹冷笑一声:“我不去,我从来不参加宴会。”
说罢,她就上楼了。
胭脂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来之前刘妈与她说的话。
四姨太虽然爱吃醋爱争宠,却从来不与大帅一道出去。就算之前,二姨太三姨太都来劝过她,她也没答应。仿佛站在李冽文身边,让周遭人唤她一声四姨太,她能折了寿似的。
胭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愿时惜打开门。
里面本应该都放在柜子上或者盒子里的书都被拿了出来。人人都如入了迷似的,一边翻书一边写着什么。
她一愣。
顾教授见她来了,招手唤她。
“时惜,来。”
愿时惜微笑着走过去。
顾教授松了松紧蹙的眉头,喝了口温茶:“时惜啊,我叫你来便是叫你来帮忙的,不知你可愿意。”
愿时惜点头:“自然愿意。”
顾教授笑着摇摇头:“可非只有点查清算书籍一项。”
愿时惜不解。
顾教授摸了摸手中的古书,眼里蒙上些温柔:“这些书,都是我花尽半生力气搜罗的,花了我不少心血。还有一些,是我故去的老友赠送的,皆是给国人看的。”
奈何岁月不容人。
战火纷飞,许多书籍就这么因着一点火星,卷成了灰,轻轻扬扬一洒,落在空中,无踪无影去了。
愿时惜也低头看了看身边这些层层叠着的书。
“若不是顾教授,书院是开不起来的。”她很尊敬这位老先生,不仅仅是因为师生之谊。
顾教授叹了口气,嗓子干涩:“咳咳…我年岁大了,恐不过数年之活了。但我心里怎么也放不下我的这些书。”
愿时惜似是明白了什么。
顾教授温声问道:“时惜啊,你愿意帮我将书西送运到藏南吗?”
藏南。
与湘京相隔了几乎整个国家。一东一西,看似毫无交集。
愿时惜怔住了。
顾教授慈爱地看着她:“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你要遵循心里的想法,自由地表达,不要因为情谊去隐瞒。”
愿时惜伸手,摩挲了一下一本的书皮。
那不过是本《三字经》。
她却郑重地点了头:“老师,我愿意。”
深夜里,李冽文梳洗完毕坐在沙发上,由着背后的女人给他捏肩捶背。
胭脂也卸了妆容换了衣裳,头发散落下来。
纤细手指用着力气,仔仔细细地给他按着。
“大帅。”胭脂轻声道。
李冽文看着手里的书,嗯了一声。
胭脂道:“二姐姐生了病,四姐姐也不跟着大帅去宴会,只我一人去参加,我心里很怕。”
她柔柔地说着,声音软绵。平常人听了去,定然魂不守舍,她说什么便应答什么。
可李冽文不是。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清冷微沙:“跟在我后面,怕什么?”
胭脂嘟了嘟嘴,真傲。
她挑眉:“政府办的,哪里有姨太太去的。我又没什么见识,自然怕了。”
与胭脂相处已有些时日,李冽文如何不懂她的意思。
他道:“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来往都是政要商贾,你无需理会。”
胭脂放下手,从他身侧钻进他怀里。毫不客气地将手搭在他看的书的书上。
放在之前,她自然不敢。
可过了这么久,又是深夜,她的胆子便大了些。
见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要缩进自己怀里,李冽文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书,松开双臂。
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屁股坐上了他的腿。她就满意了。嘴角带着笑意,娇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有大帅在,我自是努力些,不堕了帅府颜面。”
李冽文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
“大帅,二姐姐最近生着病,你有没有去看看她?”
听见这话,他睁开半眯着的眼。
“没有。”
胭脂没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李冽文才开口。
“我不是医生,不通药理,救不了人。”
胭脂微微抬头看他。
“可若是大帅去了,说不定二姐姐会有些安心呢。”
李冽文垂眸。
这丫头真像个在宅院里谋算来谋算去的姨太太,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我不去。”
他便不会解释,却也不会隐瞒。
胭脂乖了,靠在他颈侧。
李冽文将她一把抱起:“睡吧。”
胭脂嗯了一声。
何必管呢。
他不是医生。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张隽琛踏进富丽堂皇的万山酒店。酒店此时演奏的正是时下流行的西洋舞曲,配衬着耀眼的钻石吊灯,响起一番奢靡的调子来。
身边路过一个侍从。张隽琛自然地拿走一杯香槟。
纵使今天他穿着一身西装,头发打理得整齐。深邃眉眼被岁月镌刻多年的潇洒痕迹不变,却多了阴郁之色,没了昔日的明烈。他微笑着,听着围上来的几个世家好友的谈论。
也不多说,也不多看。
刘疏苳对着张隽琛挤了挤眼:“运东商行的白小姐呢?今儿个,你身边不协着这位女伴?”
身边几个笑了起来。
张隽琛抬眸,笑道:“我与白小姐也并不熟悉,请她来新年宴会并不合适。”
湘京的新年宴会从湘京政府设立那一日就有了。往往邀请的都是湘京的上层名流,以及住在湘京各殖民区的外交官。
刘疏苳喝了口红酒,摇摇头:“我们都曾说,你会不会是我们这儿第一个离开湘京,第一个娶亲的。”
说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苦涩味道。
“…奈何先走的,却是明光。现在也不知消息。”他说罢,就一饮而尽。
气氛也冷了些。
前线风云,他们这些人如何明了。
张隽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光自小就是我们中最踏实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平安。”
另外一人咳了咳嗽,将话题迁了过去。
“李大帅终于从军营里出来了,我可听其威名久已。”
“嘿,你这话留得等会儿去人跟前说,效果可好。”
“我可非打趣之言。再说这次新年宴会,不就是大帅上任后的第一次吗?总得认认脸。”
刘疏苳缓了神色:“明光之前也说过,他若不是前线有友人等他,他也去李帅帐营下。”
张隽琛问:“怎么一说。”
刘疏苳挑眉:“李帅本人出身百年世家,家底深厚,可不是我等能比的。再说他历年战绩,的确令人惊叹。之前外交会议上,谈的东山三岛割据,与他国交涉的应先生就说过——这三岛在李冽文手里,他们北京政府也拿不走。”
众人听闻,只觉心里顿生豪迈之情。
“是个英雄。”
“可我之前曾听他手下的兵也非是清兵,老百姓的东西自是也抢过。”
张隽琛听到这里,微微一笑。
上政府的国库空虚,年年军饷吃空,李冽文一人领着几十万大军,怎么负担?况且手下数万人,单凭他一人,也难以在现在人吃人的境况下各个约束起来。
他这半年忙着湘京各处的贫困救济,自然也多听了些寻常人听不到的事情,看见了些本看不到的东西。
这时那边传来哗然之声。
刘疏苳看过去,一笑:“庄少来了,恪朝也跟在后面。”
林家与庄家近几年有点姻亲关系,自是走得近了些。
众人见恪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他们无奈笑了笑:“果真是不该跟着庄二哥来。”
庄赴身边此刻已经围了不少人。
刚刚还抱成一团的外交官或他国人士也走了过去,与庄赴打招呼。
刘疏苳用肩膀撞了一下林恪朝:“你也没带女伴。我们这儿,就你和隽琛今晚失礼了。”
林恪朝看了眼张隽琛,又转头对刘疏苳道:“不带女伴便站到一边看罢了,在德国,舞会我都跳够了。”
众人笑起来。
喝了杯红酒,林恪朝摆手:“我去方便一下,等着我回来再说新闻,不准跳了。”
张隽琛几人应答。
林恪朝走后,不过一会儿,前面正大门又传来比庄赴来时还要更喧哗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去。
皆瞠目结舌。
排了两队整整齐齐的兵,清了条宽敞道路。留给走上前来的一男一女。
即使是来参加宴会,男人也没有脱下戎装。依旧是一水深绿暗黑的军帽军靴军腰带,披着个黑貂绒大氅,大氅上每一根毛都卷着外头袭来的冷风。
他挽着个女人。女人穿着胭脂色的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百花齐放图,美不胜。她肤色雪白,更衬得黛眉青黑,红唇欲滴。只规规矩矩地抿唇笑着,像朵菟丝花一样攀着身边男人。
张隽琛看着她。
却是一怔。
似乎有什么东西锤了一下他的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在深巷里的路灯下对他轻笑的女子。
时惜。
※※※※※※※※※※※※※※※※※※※※
不要跟我说张隽琛看见了愿时惜跟着大帅来宴会这种傻问题。谢谢。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对面的东洋驻湘京殖民区的东洋外交正与李冽文说话,旁边站着的翻译一句一句翻。
周围的人不敢上前。
除了庄赴和几个看热闹的外交官,只有些政府核心官员站在李冽文身边。
李冽文一手挽着胭脂,一手摸索着柱棍的圆头。他脸色淡然冷静,让人看不出想法。
庄赴抿了口酒,看了眼站在李冽文身边的胭脂。
等东洋外交官有了停歇,他便开口:“胭脂小姐看起来似是有些无聊,不如与我女伴一起去舞曲玩玩?”
李冽文瞥眼看向他。
胭脂抬起头,睫羽一扇。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对着胭脂亲和地笑了笑,表示出善意来。
胭脂却是没说话,侧过头看向李冽文:“大帅。”
她声音娇娇柔柔,与之前在歌舞声回响的金玉满堂时少了点虚无的靡靡之情。
李冽文点头:“去吧。”
胭脂弯起眼,对他一笑。仿若深夜里忽见一抹莹光,照进人眼里,活色生香。
庄赴微微一笑。
等胭脂与那女伴走了。
东洋外交官又开始念叨。
李冽文接过一杯李守野递来的酒,道:“五姨太。”
是中文。且看样子不像是回答东洋外交官的。
庄赴却明白了。
他点点头,笑道:“恭喜大帅了。”
李冽文晃了晃酒杯,又将酒放下。
“是。”
声音轻飘飘落下,他转身走了,不再听东洋外交官说的话。
在场的人皆是错愕,东洋外交官更是黑了脸。
然而庄赴却笑出了声,摇了摇头。
真傲。
比起那边的政治商谈,这边舞池周围的谈笑更轻松些。
胭脂正低头找吃的,却有人叫了她声小姐。
她转头,是个陌生的公子哥儿。
相貌英俊,长身玉立,很有男子气概。
男人朝她点点头后,才上前几步:“冒昧了。请问小姐可是跟着李大帅来的?不知可否问一句小姐名讳。”
胭脂捡起一块小蛋糕放在盘中:“胭脂。”
“在下姓张,张隽琛。”张隽琛对她微笑。
胭脂点点头,继续罗好吃的。
张隽琛看着她的眉眼,心里那股莫名思索情不自禁地敲打着他。
“请问胭脂小姐,籍贯在何处,家里可还有兄弟姐妹?”
胭脂转眸看他。
就是这一转眸让张隽琛愣在了原地。
寻常人若是见到胭脂与愿时惜,怕也不敢说二人是亲姐妹。一来,是胭脂容光太甚,眉眼浮动着让人目眩的娇色。而愿时惜却清清冷冷,仿佛寒山松柏边的一株青竹,等温柔时节,又绽开成含香玉兰,没有胭脂那样逼人的艳。
二来,二人举止更无相似之处,何来联系。
但这是寻常人所见。
张隽琛与愿时惜相处许久,亲近过,自是更熟悉愿时惜的眉眼轮廓,明白她的一瞥一笑。
静下心,撇去胭脂容光娇色,细细分辨,二人容貌有五分相似之处。只是这里眉间一近,那边眼尾一弯,画成了不一样的脉络。
以及那种,血脉涌动间,自带的熟悉感。比如刚刚那个转眸,非是愿时惜味道的轻柔,却让张隽琛深感熟悉。
如若非有血脉关系,便是缘分,也该让他上前一问。
胭脂放下盘子,转头看他,勾唇道:“家里没什么兄弟姐妹,孤身一个。不知公子为何有此问?”
张隽琛道:“我有一位好友,年幼时家里贫寒,父母不慈,卖掉了其长姐。她深感惋惜和内疚。多年来,周周转转,四处找寻。我偶然得知,便放在心上。今夜碰见胭脂小姐,忽觉小姐眉眼间与我好友有几分相似之色,便上前一问。”
对面的女人点点头:“那她现在如何?有父有母,还是成了婚生了孩子?”
张隽琛眼里闪过几分疼惜之色:“并非。我的好友身世悲苦。小时候也没有去被父母贩卖的劫难,颠沛流离,有幸被一对夫妇养,教养至长大。她为找寻失踪的姐姐,来到湘京,却断了消息。”
女人举起原本放在桌上的红酒杯。
“缘分天定,命运弄人。张公子所言清晰,有根有据,不像诓人胡话。”
她低下头轻轻一笑:“这样看来,你那位好友,说不定与我的确有点缘分。”
张隽琛猛地一怔,他激动道:“真是这般?!”
胭脂抬头看他,抿了口酒。唇脂沾上杯沿。
“我长二妹几岁,因穷困早慧,偷听到了父母贩卖之言。那时候,满心惶恐害怕,又担心妹妹遭受磨难,就与妹妹换了身份。也许也是因为这点恩惠,她才想着找我吧。”
张隽琛手一抖,僵在原地。这一些他不明白,不知道,也没去问过。但只这寥寥几语,却似钝刀,砸在了他心上。
“呵…二妹年幼,适合调教,便被选去坐船到湘京一带的花楼作童女。我明白什么是花楼,什么是童女。便不想让她去。而买我的人,是为了带去陇苏给一户人家的老太爷作妾室冲喜。两相抉择,自是冲喜比为妓好些。”
“我与二妹那时身量相近。使了点小聪明,调了包。没想到老天庇佑,一直到上了去湘京的船我才被采买的人发现。现在想来,倒是似乎还能记得船上风雨。”
说罢,她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一点悲伤一点忧愁,只是简简单单给他讲个故事而已。
张隽琛却怎么受得了。
他脸色苍白。
胭脂看他:“想必那位友人没有与你说得这样详细?可事还没有定论,说不准,是公子认错了人。”
张隽琛深吸了口气,攥紧右手。
他摇头:“我…那位友人,正是在陇苏碰见养父母的。”
胭脂垂眸,轻叹:“是么。”
张隽琛觉着嗓子干涩,艰难开口:“那…这些年,胭脂小姐你可还过得好么?”
胭脂看向他,捂嘴笑道:“自然是好的。我如今装扮,公子应该看得出来吧。”
张隽琛僵硬地看着她,半响后,咬紧了后槽牙。
“你跟着……”
胭脂晃了晃酒杯,灯光下,玻璃酒杯潋滟出不同的颜色来。映着她的脸,照出似笑非笑的面容。
张隽琛没继续说下去。他缓了神色,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柔。
“不知胭脂小姐可愿意与我好友相见?我可以帮你二位安排……”
女人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点冷色:“不用了。”
张隽琛不解:“这,为何?是小姐你对她有怨怼之情?”
胭脂摇头,眼中深沉:“已经得知互相平安,又何必见面?这个年代,没消息总比有消息好些。”
张隽琛嗓子干涩:“可,可是……”
胭脂看着他,微微打量了一下:“也许我那妹妹与你,不知是好友之情。话本里都爱说富家公子与贫苦姑娘的爱情,奈何放在世人身上都不圆满。想来张公子也是如此。”
张隽琛脸色一白。
胭脂一笑:“最难的,便是善始善终了。我希望张公子别告诉她,都留点余地。”
说罢。她就走了。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身形窈窕,走起来的时候,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在开叉的旗袍裙内若隐若现,勾出万种风情的香,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她在炫目灯光下轻轻笑着,笑容妩媚。
李守野见胭脂来了,不由松了口气。
因为此刻这边东洋外交官正气得满脸通红,与翻译恶狠狠地说着话,让对方迅速告诉李冽文,表达他的不满。
李冽文却神情自若,坐在沙发上。
胭脂走过去,坐在李冽文身边,对着他轻笑:“大帅,这儿的蛋糕真好吃。”
李冽文看她一眼。
胭脂咬唇一笑,凑近了些。
她听不懂东洋人说什么,只百般无聊地靠在男人身上。
说着说着,却听庄赴提议玩场转盘游戏,想让外交官和大帅解此换个地方,并且消消火气。
众人点头。
东洋外交官敛了一下神色。
李冽文也没拒绝。
庄赴便让他的长兄庄海做主,入了这局,代替东洋外交官与李冽文玩。
入了这游戏赌局的。
只有三个人。
东洋外交官,李冽文,政府金融销售科的总长。
忽然,李冽文拍了拍她的手,问她:“会玩吗?”
胭脂愣住。
这平淡话语却仿佛在她耳边炸开了一簇烟花。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说是转场,实际上就是乘坐了电梯上到酒店三楼。三楼那儿特地为这些贵宾清了一个大包厢,又找来荷官作判。
东洋外交官瞥了眼李冽文,哼了一声,对着身边一直跟着的男人说了几句话。是东洋语。
庄海谄媚地笑着点头,像是明白了这位太君的目的。
胭脂有些委屈,扯了扯李冽文的袖口:“大帅…我没玩过,可怕了。”
李冽文垂眸,道:“不怕,有我。”
当初前任湘京市市长就能在赌局上输了金玉满堂给李冽文,如今李冽文坐拥整个湘京,难不成还能将整座城输给东洋外交官?
胭脂蹙起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捏了一下李冽文的胳膊。
李冽文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笑容:“你若是赢了,不管多少,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便是输了,也无谓。”
胭脂缓了神色。
偌大的转盘摆在长桌中间,由荷官掌控。三位赌客以三角形式入座,庄海便坐在胭脂对面。见到对面坐了这么一位大美人,就算她是代表着李冽文的,也不过是个姨太太,但庄海却仍对她善意一笑,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心底萌起的好色之情。
周围坐了不少人。皆是凑热闹的高官名流。李冽文坐在胭脂身后,纹风不动。
荷官举起手:“三位可否要了解一下赌局规则?”
除了胭脂另外几人都摇头。胭脂道:“别,我不晓得。你讲讲吧。”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似乎谁都不敢想,看似清隽修长的李大帅,会有这样粗莽豪气,将一个不懂的游戏规则的姨太太捧上了座。
得知此消息的东洋外交官得意地翘了一下嘴角。他本就是要打压一下李冽文的气焰,但没想到对方太过傲气,竟然会送这种把柄给他。
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招来秘书吩咐了几句。秘书应下后,便走向庄海。
荷官开始讲述规则。转盘游戏,名为23转盘。转盘平均分为23格,大于12的为红,小于12的为蓝。12这个数被单独列出来,标成白色。规则非常简单。三个赌客分别叫出一个数字,看转盘旋转后,指针的方向是更靠近谁的。差距都为正数计算,差距便是输资就翻更多的倍数。一共三场,三场下来为一局,谁输得越多,谁便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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