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乾陵悦一边感慨她的美丽,一边又腹诽,这时候想到她了?前日像才听到说她去找太医开了养身子的方子。
她早就说过,她一动便说明有事发生。
而恰好在尸体不见的这个点,想必是项天仁有了动作。
虽然不知道一个小小尸体为何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但跟着司空长婵,肯定能找到尸体的线索。
短时间计划好,她面上还笑着,“行,到底哪里不舒服,姐姐给你治治。”
司空长婵细细说着自己的症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日常小痛小痒,飞速解决她的问题,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听说今日姐姐起了大早出门?”
打探行踪也不知道隐蔽一些,这么直白真的有恃无恐。
“对啊,有具尸体平白丢失,我去凑凑热闹。”她大大方方地回答。
“是吗?那可有什么线索?”她这话问得像是不知道事情真相似的,面上还有恰到好处的疑惑。
乾陵悦眯眼,这是在试探她?
“线索是有了,等王爷回来我便打算和他交流一下。”她故意误导,同时观察司空长婵的脸色,按照一般剧情发展,此刻的她应该会慌了。
等下就会主动带他们找到地方。
果然,她刚说完这句话,长婵脸色一变,神色几经辗转,最后化成一个甜甜的笑,“瞧我,竟然和姐姐讨论这等凶险之事,姐姐怕是乏了,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说完便仓促离开。
在她们谈话时项天礼已然回府,听说了早上的事,立刻派人在全城暗中搜捕,同时过来找乾陵悦。
来时路上远远看到司空长婵从另一条小道离开,眼底闪过诧异。
“她来找你做什么?”一进流火居,他便开口问,担心是大哥给司空长婵下了什么伤害她的命令。
“找我问尸体的事。”乾陵悦心中叹口气,今天这觉是睡不成了,索性打起神,“我觉得她有问题。”
“本王派人跟着。”他立刻道。
“不,会被她察觉。”司空长婵既然有备而来,必然把他的护卫摸得一清二楚,冒然派人去搞不好会打草惊蛇。
她眼珠子一转,神神秘秘地,“我有个人选,你随我一同去。”
“为何要本王随同?”项天礼一猜便知道她的想法,对她的主动邀约感到意外的同时又有几分甜意,亏她能主动考虑自己的想法。
尽管心中猜测,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她的回答。
乾陵悦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你会轻功,省时间啊。”
……他一腔热情被击得粉碎,颇为不悦,“那怎么不找项畏?”
“也可以。”谁知她一脸认真回答。
算了,不和她计较。
她就是个傻子。
项天礼无数次默念,才稍微平衡些。
带着人用轻功飞快找到正在购置东西的二当家。
“哟,今日是夫妻档?”他斜睨两人一眼,不咸不淡道。
“别嘴贫,有事找你。”乾陵悦和他熟络很多,说话也有些没大没小。
二当家好别人找的钱,仔细数了揣在兜里,回头看着她,“老板,这次又是跟踪谁?”
“司空长婵,你认识吗?”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应该还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当然,倾国倾城之貌。”二旦家回得很快。
乾陵悦“啧”了一声,果然男人都是爱美的,“嗯,帮我盯着她。”
“好处?”
她想了想,刚要脱口而出,想到项天礼在场,凑过去低声道,“多给你一成。”
“行。”他立刻答应。
其实双方都没当真。
从最开始合作到现在,两人从来都是口头协议,他想隐瞒入或者她要翻倍,都是可能的。
但每次他都会给的格外多,而她会以各种借口留下一半。
项天礼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说悄悄话,脸气得青红交杂,冷哼一声转身,“还走不走了?不走你自己回去。”
乾陵悦余光瞥过去,瘪瘪嘴,又拍拍二当家的肩,“一定要做好啊。”
“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项天礼凉凉道。
她看了眼明明背对自己的人,叹口气,走上前,“走吧。”
他伸手要去揽她的腰,她往旁边一让,错开他的手,嘴里学着他的口气,“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你——!”他恼怒她的取笑,想拂袖离开。
这人却还不知趣,在他耳边呵呵笑着,笑得他盯着那张开合的红润嘴唇感到一阵烦闷。
拿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
等他回过神时,身体已经不自觉做出反应。
乾陵悦的取笑戛然而止。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九十章 当局者迷
她忙推开他的脸,惊讶地瞪着他,“你干嘛?”
“……”项天礼回答不出,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该回府了。”
平白被占了便宜的乾陵悦呆呆地跟上他,走了几步才追问,“你刚才是在骚扰我,知道吗?”
“你是本王王妃,亲一下怎么了?”王爷从未如此厚脸皮,忍着窘迫,看上去理直气壮。
后面的二当家看着两人拌嘴的背影,眼神一暗,很是落寞。
他竟然信了她说不喜欢项天礼的鬼话。
“以后不许这样。”乾陵悦还在纠结。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拿走了,她心里当然有疙瘩。
“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一个正常的吻,却被她频繁拿出来说事,似乎十分介意似的,项天礼也生出几分烦躁,语气不太好。
这一下,乾陵悦更火大。
这人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明知道她不是王妃,只是一个凑巧出现在这里的陌生女人,却还下得去嘴。
果然是喜欢这张脸。
这种认知让她心里郁闷一秒。
两人都气愤异常地回到王府,绿竹和项畏为主子的感情操碎了心,尽职尽责地打探缘由。
在得到各自的回答后,同时叹口气。
绿竹给她斟满一杯茶,耐心开导,“王妃,王爷娶了这么多侧妃,从来不曾主动,今日主动吻您,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不过见色起意。
“说明王爷喜欢您啊。”她语气急切,仿佛在替不开窍的主人着急。
“他不过是喜欢我这张脸罢了。”心思不小心脱口而出,她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绿竹一愣,随即低声笑起来,“王妃,您到底在想什么?”
被一个才刚成婚不久的小丫头笑话,实在不是什么光的事,乾陵悦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色厉内荏,“笑什么?”
“王爷喜欢您,当然是您整个人。”绿竹毕竟是旁观者,看得清楚,“起初王爷便对您有好感,只是后头种种败了好感。”
“所以?”
“若王爷只喜欢脸,那他早该对您爱得死去活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醍醐灌顶,很快又沉下脸,想到另一件事,“他说过只是因为我过去行事过分,才会讨厌。”
意思是只要她不无理取闹,他就会喜欢她。
那还是从一开始就喜欢,喜欢的还是原主。
像一个怪圈,绕来绕去绕回原点,她有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绿竹也被绕糊涂,只能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王爷如果真的喜欢您这张脸,之后无论您做什么,他都不会讨厌。”
所谓爱屋及乌,便是这个道理。
喜欢一个人,她在自己眼中只会越来越好。
乾陵悦对情感情之事一窍不通,想得脑子痛,干脆推到一边,“反正与我无关。”
她迟早要离开的。
“王妃这是在开玩笑吗,怎么会和您无关呢。”绿竹除了照料乾陵悦的起居,便是八卦他们的感情,闻言当然不会就此放过。
她无法对绿竹说出实情,只含糊道,“我并不喜欢他,等时机成熟,我便会让他赐我休书。”
这的确是她的打算。
绿竹听到她这话“噗嗤”笑出来,“您别逗我了。”
“我认真的。”这孩子怎么回事,说什么都当在开玩笑。
“您不喜欢王爷?”她止住笑,正色,“每次王爷提及长婵妃,您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乾陵悦窘迫。
有吗?
“您不知道,但我可看得真真的。”绿竹就差拍胸脯保证。
王妃似乎一心在赚钱上,除此之外唯一能让她情绪波动的就是王爷的事。
可她还不自知。
“不要乱说。”仿佛听到她不愿意听到的事实,她连忙打住绿竹的滔滔不绝。
“好的,奴婢为您准备羹汤。”绿竹识趣打住,话里却还带着微微的调侃,“才沾了晦气,喝汤去去。”
另一边项畏垂首承受着王爷无声的怒气,低气压使得屋内屋外的人都心情压抑。
“你说这是什么道理?”项天礼还是气不过。
项畏讪笑着为他答疑解惑,“可能是王妃害羞。”
难为王爷竟然和他讨论这样的私事,这在从前从未有过。
“她会害羞?”嘴里这么说着,脑子里却想到她回过神前脸上的红晕。
他一个侍卫不敢过多议论主人的事,只好祭出杀招,“普通女子,若被非心爱之人袭击,一巴掌必然逃不过。”
项天礼犀利的眼神扫过去,他立刻垂头。
实在猜不透乾陵悦的心思,他放弃似的,“尸体查得如何了?”
“还没有线索。”回归正题,项畏严肃回禀,“昨日守夜的兄弟也都问过了,都不知情。”
项天礼敛眉。
到底是谁,在这关头偷走了尸体?
“王爷,尸体有下落了吗?”方游简直无处不在,神出鬼没,连侍卫都未发现。
项天礼不着痕迹地皱眉,不愿与他多聊。
他也知趣,“既然如此,那我就与王妃讨论下可疑之处,相信她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尸体还在追查之中。”冷着脸的人冷不丁开口,止住他离开的脚步。
方游挑眉笑道,“王爷果然怜香惜玉。”
“与你无关。”他声音更冷,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等这件事结束,还请方公子离开王府。”
他突然来此,想必只是为了得到他父亲死亡的真相,等真相大白,自然没有继续待的必要。
“那便有劳王爷王妃多心了。”他不置可否,说完后翩然离开,丢下一句,“王爷放心,我去街上随意转转。”
此刻终于行动的司空长婵偷偷出府,左右查看一圈,见四下无人才放心离开。
她前脚刚走,二当家后脚跟上。
司空长婵一反平日的款款之姿,脚步急促,似乎在赶着见谁。
二当家无声跟上,遇到转角,他刚要跟过去,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微愣,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那方向,似乎和自己目标一致。
二当家默默敛了行踪,跟在两人之后,做那个黄雀。
一路跟到目的地,他眼神愈发深邃,待看清司空长婵见的人之后,嘴角缓缓勾起微笑,“有趣。”
他只知北楚势力繁杂,没想到复杂到这个地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率先转身返回。
一路顺遂到达王府,熟门熟路地溜进去,乾陵悦正在埋首准备铺子的事宜。
“你的尸体被人偷了,还有心思准备生意?”
这声音陡然响起,吓得她抬头,瞪着来人,“大哥,走路发出声音很难?”
“没办法,武功太高。”二当家耸耸肩,颇为自得。
乾陵悦握住手里的笔,差那么点直接把墨水洒在他脸上,“尸体找到了吗?”
跟着司空长婵,找到尸体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她有充分把握。
二当家眼神一深,眼珠子转了一圈,“没有。”
“什么?!”她惊讶拔高声音。
没道理,司空长婵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可能找不到?
“对,她只是寻常外出,买了点小玩意。”他颇为肯定地点点头,说得自己都信了。
乾陵悦越发不理解。
怎么可能。
“那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虽然我机智过人,但凭她买的几样女人家的小玩意来看也很难判断出,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二当家顺带夸了自己一波,分外自得。
乾陵悦无暇管他的贫嘴,只觉得心中一沉,如果找不到,王爷那边可就交代不了了。
虽然她不关心,但不代表不在意。
更何况这个人的死因,她也很好奇。
“我得去问问王爷。”她放下毛笔,决定告知项天礼,让他早做打算。
还走出一步,二当家抓住她的手腕,下意识阻止,“不用,王爷有了消息自然会通知你。”
“可是……”
“听我的。”他将她按回座位,强行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多想想铺子如何装修经营。”
其实有私心,也不是多大的私心,只是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多留一下。
等她意识到她对项天礼的真正感情后恐怕就会对他退避三舍,那时两人的关系怕是会疏远。
重新被按回座位的乾陵悦手里拿着笔,看着自己设计到一半的铺子,却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脑子里都是丢失的尸体和项天礼的脸。
他似乎很在意这具尸体的真实死因,不然也不会主动和她交易,还帮了一直看不上眼的二当家。
无意追问缘由,她只想圆他的期望。
她思绪繁杂,半天没写一个字,二当家眼神更深,忍着开口的冲动,拉回她的注意,毫无章法地建议着,“不如我们在边上摆个小摊,业余卖点吃点。”
“你疯了?”她果然回神,瞪了他一眼,继续纸上的工作。
外头没忍住再次找来的项天礼住了脚,挡住绿竹的禀报,示意她下去。
绿竹心中满是悔恨,怪她偷懒去后厨拿东西吃。
毫不知情的乾陵悦正在数落二当家的想法幼稚。
门外男人站了许久,默然转身离开。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九十一章 扯平?做梦
将二当家的审美数落得一无是处,乾陵悦心中浊气总算消散些,拍拍手,重新回归正题,“既然你没能帮我找到尸体,那就是欠我一个人情。”
二当家眨眨眼,没反应过来,“欠你人情?”
“是。”她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无奈一笑,“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怎么还欠上人情了?”
她淡淡瞥他一眼,将设计图纸拍到他胸脯上,“我说你欠了,你就是欠了。”
对她的诡辩他从来没有办法,心甘情愿地听之任之,“我可以走了吗?小气的王妃。”
“嗷——”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叫出绿竹的心声。
耐心等了片刻,确认二当家离开后,她才战战兢兢地打开房门,看着心情还算不错的王妃,不知如何开口,“王妃。”
“嗯?”多亏和二当家拌了会儿嘴,神清气爽的人看了她一眼。
“王爷刚才来过。”
前一秒还神清气爽的人下一秒垮下脸,背脊僵直,“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您和二当家拌嘴的时候。”绿竹诚实回答,却不敢看王妃的脸。
乾陵悦心一沉,刚才和二当家争执的时候没顾着留嘴,也不知道自己说漏没有,又说漏了多少。
项天礼到现在为止并不知道那间铺子是她的手笔。
若是暴露了,后患无穷。
她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好转头问绿竹,“王爷到的时候我和二当家在说什么?”
“好像您在说他审美幼稚……”她说得越来越小声,后面的她只顾着看王爷脸色,没有听得太清。
好在对话发生在不久前,她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踩线的话题。
还好今天废话比较多,又习惯性地把这些事扔到二当家的手上。
“王爷何时走的,可有说什么?”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站了片刻便走了。”绿竹底气不足,担心她追究自己的责任。
乾陵悦敛下眉色,决定去找项天礼探探底。
她起身往外,绿竹以为她是去解释,忙跟在后头道,“王爷知晓二当家存在,应当不会想多,您好好解释,不要着急。”
闻言她回头看着自家小丫鬟,倒是被她提醒了,项天礼已经默许二当家的存在,自然不会多说,只要他不知道铺子的事就完美。
“嗯,放心吧。”她拍拍她的肩,没让她跟着,自己提着裙摆跑去找项天礼。
而寝殿里空无一人。
她一愣,担心项天礼会找二当家麻烦,连忙四下打听,侍卫却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王爷到底去哪儿了?”她心中急切,没有功夫听他结结巴巴,故意凶了点,刺激他加快语速。
那侍卫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王爷说是四处走走。”
“不知去向?”她跟着追问。
“属下的确不知。”
四处走走。
不知怎的,脑子迅速冒出一个人影——司空长婵。
她的温婉可人,大家都见识过,先前去丞相府又对祖父说了那番话,大概是个人都会心软。
思及此,她迅速转身,往司空长婵处去。
此时此刻,项天礼正坐在司空长婵院落内,静静听她弹琴,品着冒着热气的香茗,眼底偶尔露出心不在焉。
“王爷,您可是有烦心事?”一曲弹毕,她放好古琴,款款走到他身边,纤纤玉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越过他身前,拿了桌上的茶壶替他斟茶。
她的体贴无人能及。
不知何种原因,他鼻尖萦绕着淡淡沁人心脾的清香。
“不是什么大事。”他敷衍道。
见到自家王妃与其他男人幽会,故而生气?这样的烦心事,他绝不会说出口。
更何况令他心有疑虑的不只是这件事。
“不是大事,说来听听?”司空长婵十分了解他的表情,指尖抚着他宽厚的肩膀,施施然地在他身边落座,“臣妾只是女人家,无力为王爷分忧朝政,但这小情绪,臣妾还是应付得来。”
项天礼抬眼看向她,眼中有些深究。
这府里唯二看不懂的女人就是她。
光明正大地带着目的进来,明知道他不会掉以轻心,甚至故意为难,却丝毫不慌,频频主动献计。
且不夹杂任何私心。
实在不知她的打算是什么。
“本王确实有个问题想请教。”感情问题只问项畏,未偏颇,他心神一动,如是开口。
司空长婵眼睛一亮,微微垂首,“您说。”
话音刚落,下巴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被迫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似乎要望进她的内心。
这个吻极轻,像微风越过湖面,一丝涟漪未起。
她一怔,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肩,闭上眼想迎合,男人却陡然松手,撤身离去。
温热气息骤远,她呆呆看着他,回过神。
“这就是王爷的问题?”她掩饰好失落,嘴角弯着淡然的笑意,“不知道王爷可得到答案?”
项天礼眼中还有疑惑,更多却是清明与决断。
他没有回话,起身要走,司空长婵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眼望着他,言辞诚恳,“长婵从来被视如敝屣,王爷之恩,臣妾铭记在心。”
这话让项天礼眼神深了几分,垂眼与她对视,良久才道,“若你当真铭记在心,本王便给你一个机会。”
她眼睛一亮,带着微弱的期待,“王爷但请吩咐。”
“本王赐你休书一封,黄金若干,保你余生顺遂。”他回视线,声音低沉。
司空长婵如遭雷击,眼里期待骤然变为诧异,随后转成苦涩,“王爷当真为臣妾着想。”
“你自己考虑。”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拂袖离开。
这是他看在她不闹事的份上,给她的最后宽容。
一出她寝殿,转个弯便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眼神一,大步走过去,直接伸手拧小鸡似的将自以为躲得完美的乾陵悦拧出草丛,眼底神色复杂,“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你。”她挺直脊背,理所当然。
项天礼微微一惊,不动声色问着,“来了多久?”
“不久,正巧看到你在吻她。”乾陵悦丝毫不知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有多酸。
她离得远,又没有什么厉害的功夫,也就眼睛好点,将他霸总似的吻她的场景尽眼底。
一时间五味杂陈。
啧,亏她还频频对他感到愧疚。
“那是……”他试图解释,开口后又发现解释无用,这是既定的事实,解释便会牵扯出背后的缘由,因此他住了嘴。
这看在乾陵悦眼里就是默认。
破罐子破摔的默认。
“王爷不必多虑,长婵是你的妃子,亲密动作无可厚非。”她故作大方,努力暗示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喜欢他,就不要圣母婊地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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