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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可他一个人的安危好负责,一家人的就有些困难。
她小声问,“你手里,和你武功一样的人有多少?”
“只有我。”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八十五章 遇难
“好的。”她打消心思,看来只能自己努力。
事情来龙去脉猜测得差不多,接下来就差撬动东家的嘴巴。
然而接下来三天,各种威逼利诱都碰了一鼻子的灰,到后面对方看到她就绕道走。
二当家试图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三天过去,眼见着开堂日近了,对东家那张嘴却毫无办法。
“嫂子,大哥在家吗?”乾陵悦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扒着后门问正在劳作的人。
大嫂吓了一跳,起身盯着她,一看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警惕,“你谁?”
“我是可以救大哥和您性命的人。”她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有人威胁大哥,如果您不能让他配合我的话,对方也未必会放他一马。”虽然流香阁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语速飞快,且特意强调了“威胁”两个字,试图让她在最短时间把握重点。
大嫂细细想了一会儿,忽然瞪大眼,“你是那天在门口偷窥的人!”
“……您怎么知道?”那天她和二当家的行踪堪称完美,怎么会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探到?
“因为我看到了。”
那日她总觉得不对劲,看向门外只捕捉到她翩然离开的背影。
这衣服一模一样她不至于认不出来。
好气啊。露了馅的乾陵悦僵着脸一时没说话。
二当家挺身而出打圆场,“这位大娘,我们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在你们出现前,我非常安全。”大嫂也是个不讲理的人,又见乾陵悦生得漂亮多姿,本能受到威胁。
“不是,大嫂,您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一边拒绝一边把两人往外推,关上门的瞬间还啐了一句,“真有危险早不来说?”
两人在人家门口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很聪明吗?这就是你的办法?”她瞥向二当家,实在不知道初见睿智的人,现在怎么真的成了一个“睿智”。
“你不是我老板吗?我当然要听你的话。”他淡定地回答,眼底毫无担心的波动。
就算铺子盘不下来,他也多的是办法拿回自己的钱。
乾陵悦眯起眼,看着他的脸,忽然生出奇怪的感觉——他并不在乎这铺子,前几日的焦急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只会和我怼是吗?”她瞪他一眼,又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二当家似笑非笑,突然转移话题,“这几天你好像轻松就出来了,王爷没有过问?”
“没见着他人。”三天,几乎没打过照面。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问绿竹,绿竹只说也没见着项畏。
主仆俩悄无声息。
她也乐得清静。
柳榕还在和司空长婵斗智斗勇,不过后者把她制得服服帖帖。
“这事请王爷出马,不过一句话的事。”他又在耳边怂恿,这已经是三天以来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说这个话。
“如果要请王爷出马,那我化妆成这样是为了什么?”他越来越白痴了,是老年痴呆提前了吗?
两人拌着嘴往铺子赶,因为地契纠纷,屋内装修也停了下来。
乾陵悦看着松垮垮的一半装修,心说这样不行。
“明日开堂,与我再拜访一次东家。”
复又在西街口堵住东家,对方就差下跪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自己多么不容易,引得路人围观。
二当家眼神微沉,见大家来往关注,忙低声对她道,“不宜久留。”
她只好扶起东家,“您别害怕,我……”
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溜烟似的跑了。
开堂当日——
主位上知府正襟危坐,看着底下跪着的人,“状告何人?”
“状告流香阁二掌柜阻碍我正常购店铺。”乾陵悦稳稳当当地回答。
而知府连状纸都懒得看,直接扔在一边,满是嘲弄,“你们的事我知道,东家地契还在手里,人家出价更高,也无可厚非。”
“您……”
“此事无须再议,就这么定了。”他伸手挡住她要说的话,直接把人撵出去,而流芳全程连脸都没有露。
乾陵悦握紧手,难怪对方有恃无恐,原来公堂已经如此偏袒于她。
她不肯离开,甩开府衙拉她的手,站定,直直盯着对方,“这就是您的为官之道?”
“你什么意思?”他为官多年,处理的案件不下千件,其中猫腻旁人早该知晓。
“罔顾事实,偏袒裙带,难道不怕皇上第一个就查到你脑袋上吗?”看着他不知悔改的脸,她声音更冷,若非环境不允许,她恐怕会直接上去给他一巴掌。
府衙神情一凝,忙绷直背不敢抬头看。
这知府行事跋扈早就出了名,眼下这位姑娘算是在虎皮拔毛,他们不忍心看那下场。
“你说话可要讲证据,不然本官告你一个诽谤朝廷命臣的罪名,恐怕你担待不起。”他冷笑着,对她的挑衅见怪不怪。
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他应付不来也不会坦荡站在这里。
“证据?难道我这件事不是证据吗?”她冷斥,“东家与我的交易在先,流香阁夺地契在后,您却问都不问,一句话定生死。”
知府坦然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压根没在怕。
乾陵悦知她的对抗不过是微末的水花,他根本不在意。
只恨这朝代没有监控与录音,不然这样贪官枉法之人够死上好几回了。
“姑娘,你说是你们买卖在先,那你的证据呢?”他悠哉悠哉地开口,“根据东家的口供,你们可是尚未交易。”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她咬紧后槽牙,本想再理论两句,二当家已经率先拉住她,“别,闹大了不好。”
这话提醒了她,她只能生生忍下愤怒。
化妆处理的原因就是不想惊动项天礼,万一闹到他那里去,不好场,会牵扯出一大堆事。
“如果你没有异议,就退下吧。”知府吃准她没能力闹大,气势凌人地威胁她。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她眼神微暗,在二当家的陪同下离开。
衙门外,她转身看着上头“公正廉明”四个字,只觉得讽刺无比。
“他们为人处世向来如此对吗?”她轻声问,其实是不用求证的事。
二当家没做声。
他当然早就知道,只是不忍心在伤口上撒盐。
申报官府,走不通。
再往上报,就会细究她的来历。
终究是作茧自缚。
原以为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事,却生生被绊住脚。
“流香阁到底是要买铺子,还是要挡我的路。”脑内灵光一闪,她忽然道,“会不会从一开始,他们针对的就不是铺子,而是我?”
男人没说话。
可一开始就针对她,说明知道她的身份。
这个知府如若知道她是王妃,哪里有胆子与她作对?
除非他的后台更硬。
那要么皇上、要么南王。
都不可能。
乾陵悦排除这个想法,绕回到最初。
“要不干脆把地契偷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把钱留下,也没有亏待东家。
二当家摇头,“她的人会随时盯着那边的。”
眼下走投无路。
他再度道,“找王爷是最快捷的。”
“但是他会问东问西,搞不好还会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乾陵悦考虑得很多,最担心的还是身份暴露,那样她所有的计划都要打散重做。
太时间和力。
“那就没办法,我再找铺子吧。”
另一边频繁被提到的人连打了三个喷嚏,方游打趣他,“看来有人十分挂念你。”
“嗯。”他淡淡回着,脑子里瞬间冒出乾陵悦的脸,又默默甩开这个念头。
“这次的发现也许是个重大的线索,您确定没有人跟踪码?”他扯回主题。
两人正在往一个富甲商人家赶,听说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吃完饭后忽然就离世了,症状看上去与先皇别无二异。
赶到的时候仵作刚好一同到达。
仵作不太认识他们,询问主人是否能让他们旁观验尸,主人闻言出来,抬头一看是王爷,眼神一。
“王爷,您……”
“不必多言,你夫君怎么回事?”主人一听这话,眼泪唰就流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复述发生的事,和他们听到的差不多。
仵作早在听到女主人称呼他的时候就僵直背脊了,此刻更是忘了本职之事。
“不用管我们,您验尸就行。”方游注意到他的失态,忙安慰着。
“是。”
有王爷旁观,他更加谨慎,原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愣是为了周全多看了好几处。
半个时辰后,他起工具,回头行礼禀报,“是砒霜中毒。”
“砒霜?”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太信。
“怎么可能!”女主人已经叫了起来。
如果是砒霜中毒,他们早就找到罪魁祸首了,可连着拷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任何异样。
“夫人,是真的。”仵作一五一十道来,所说的症状与砒霜中毒都十分符合。
“那谁给他下的毒?”她尖锐地质问,“我们都是同饮同食,为何我好端端地?”
“这……”仵作毕竟只是仵作,无从解释,一脸为难。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八十六章 谋求合作
原本以为有了线索的两人沉默站在尸体前,女主人已经不忍直视,被丫鬟搀着去了后屋。
仵作的事已经做完,可王爷没发话,他又不敢离开,便垂着头安安静静待在一边。
半柱香后,项天礼沉稳开口,“没有其他异样?”
冷不丁的发问使仵作一惊,又很快回答,“嗯,的确只是砒霜中毒。”
“可他并未食用砒霜。”商人与他曾机缘巧合有过一些来往,他夫妻二人情深意笃,应当不会做这样的事。
小小仵作不敢妄加揣测,可又对王爷的话感到一丝荒唐可笑。
察觉到他的态度,项天礼眼神微深,“你可有事瞒着本王?”
“回王爷,不敢。”想法只能搁在内心,说出来的是傻子。
可他忘了眼前的人是王爷,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很容易分辨出他的真心与否,他声音更沉,带了些威胁和不怒自威,“我劝你实话实说。”
“小人惶恐。”他忙俯身跪在地上,哆嗦着回答,“这商人重利,他与夫人的关系也未必如您所想,退一万步,即便如您所想,其他仇家若想下毒,也多的是机会。”
他说的在理。
“小人确认是砒霜中毒,仅凭下人一面之词,您又如何判断出不可能是砒霜中毒呢?”大概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这仵作的胆子也不小,质疑当面提出。
项天礼思维陷入僵局。
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偏听偏信,方才彼此作证的下人们也可能存在偏袒串通的情况。
但无凭无据,他们更加不会承认。
更何况眼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查找凶手上,“你确定是砒霜中毒?”
他再三的追问让仵作心中无奈,又不敢得罪他,只得谨慎回答,“依小人之见,的确如此。”
“你下去吧。”
打发了仵作,真相仍然一筹莫展。
当时父亲暴毙,也说是砒霜,气得把宫里的人不分哪个殿都赏了五十大板,然而还是没有所谓的真相。
当日试吃的宦官都还活得好好的,他的用膳是御厨再三确认,送到桌上更会反复验毒。
正因为有太多相似,所以他才会相信这家下人说的话。
应当不是直接的中毒,可若不是,又找不出其他原因。
好不容易碰到的线索中断,他看着这尸体一筹莫展。
唯有方游看上去还比较自在,在仔细观察尸体后低声开口,“我听说王妃医术高超。”
“只是医术。”
“但这尸体还热乎。”
“不可能。”
不想她卷入莫名的纷争里,这是他自己的事。
更何况如果她问起,他定然不会告知真相,不知道真相的帮忙就是利用,他不想做那么卑鄙的人。
“若有王妃的神通相助,查明真相也不难。”方游还在怂恿,眼底有明的算计。
项天礼忽然警惕,转头不太友善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冲着王妃才来我府上?”
他咧嘴一笑,没有否认。
王爷莫名来气,回视线,甩袖往外走,“打消这个念头。”
本来乾陵悦在各处出风头替人看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她的名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穿了这么远?
有人故意如此?
诸多猜测在脑海盘旋,他冷着脸往回走,方游连忙跟上。
他现在虽然拒绝了,但他总会答应的。
先皇暴毙,项天礼本来可以对那些疑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有他在旁边时不时地提醒,他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回到王府,下意识问了一句王妃所在,得到的回答是一早便匆匆出门了。
项天礼抬头看了烟如日中天的太阳,午膳点,还不回来。
心里更气。
沉着脸回到主殿,司空长婵已然候在里头,见他进来,忙起身,温柔笑着,“今日太阳大,听说王爷有事外出了,臣妾便自作主张熬了碗莲心羹,您趁热喝了。”
她的关怀无微不至,总是在他最劳累的时候给予一定的缓冲,让他灼热的心冷静下来。
这样的美人,做红颜知己是百年难求。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可替代的红颜。
要是乾陵悦有她一半贤惠,那都是祖上烧高香了。
“辛苦你了。”他不是浪之人, 既然送到嘴边就自然地喝下,一碗见底,长婵的笑更加灿烂。
好空碗,她娇声道,“王爷能赏识这碗莲心羹真是我的福气。”
“长婵说笑了。”他摆手,心情稍微好了点,和她聊着天。
司空长婵十分知进退,顺杆爬是最容易被诟病的行为,因此她并未坐下深聊,端着空碗行个礼,“臣妾对王爷的心从不说笑,王爷似乎还有事要忙,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便利落转身,缓步走出去。
项天礼看着她铿锵的背影,又想到上次是丞相府她对祖父说的那番话,心道这孩子也许是个受害者。
枕边香风最易惑人。
说不定这是她的手段。
项天礼摇摇头,没有多想这个人,反而又想到乾陵悦。
这几天天天往外跑,吃准了他没时间管她,真是无法无天。
嘴上说着是担心她在外面用王妃的身份给自己惹祸,其实更怕她不知江湖险恶,被坏人利用善心。
那个二当家,现在仍然在他的考核名单中。
他不敢对任何接近乾陵悦的陌生人放松警惕。
“项畏,去探探王妃的行踪。”思考片刻,他还是不放心那人的跳脱作风,她的古灵怪甩掉线人足以。
项畏领了命离开。
半个时辰后回来,满脸为难,“王爷,没有找到王妃。”
“什么?”他凝眉,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是,东城外、西街都找遍了。”项畏如实回答,心道王妃真是不安定。
王爷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良久松开放下,“翻遍京城也给本王找出来。”
“……是。”
项畏前脚还没出去,外头负责盯着的府兵便匆匆来报,“王妃刚才回府了。”
“下去。”
项天礼揉着眉心,感到一阵头疼。
他这不是娶了个王妃,是养了个女儿。
“王爷,您要去看……”
“不用。”他还要关注商人中毒的事,趁还新鲜赶紧查明白。
他话音刚落,方游晃悠悠地从里间出来,一身健气,“王爷,我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
“不可能。”他还是那简短的三个字。
利用乾陵悦,下辈子都不可能。
似乎料到他如此回答,方游眼珠子一转,“您莫要钻了牛角尖,万一王妃也有事相求那,那就只是一场平等的交易。”
“你什么意思?”他不悦地沉眉,为什么他的话听上去十分了解乾陵悦?他尚不知她有何事相求,他倒是笃定。
他耸耸肩,丝毫不怕惹怒他,笑得有几分欠打,“字面意思,人总有办不到的事,万一刚好王妃有呢?”
项天礼轻嗤一声,“难不成你比我更了解她?”
“那自然。”方游一个转身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坐下,随手拿起瓜果,在袖子上擦了擦往嘴里喂,边嚼边道,“虽然王爷您喜欢王妃,但您未必了解她。”
项天礼的视线跟着瓜果滚了一下,回。
“笑话,你比本王更了解本王心悦的人?”他愈发轻蔑,又对他的盲目自信不爽。
“正是因为您喜欢她,所以只能看到她吸引您的一面,其他的优点或者缺点,您都会选择性无视。”方游说的头头是道,“但我不一样,我把王妃当朋友,所以能清晰地分析她的优缺点。”
面对乾陵悦十分能言善辩的人定定地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人,不想与他多口舌,扭过头,对着项畏,“送客。”
方游灵活地从桌上跳下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往外走,冲项天礼挥挥手,“不必送了,还望王爷细细考虑我的建议。”
而项天礼一考虑就是一下午。
他一只手撑着脸颊,外头的太阳从正中到了西边,眼看天色要黑了。
“王爷,您已经坐了一下午了。”跟着站了一下午的项畏小声提醒他。
“嗯。”他无意识地回答着,保持着姿势没有动作。
项畏为难地再度提醒,“王爷,现在已经酉时了。”
他这才坐直身体,仿若才醒过来,看了眼天色,起身,“走,去流火居。”
项畏一脸懵逼。
早些时候王爷让他提醒酉时去药房一趟,怎么生生改道了?
“王爷,您说……”
“没事。”他抬手挡住他要说的话,率先往那边走去。
此刻正在流火居内惆怅无比的乾陵悦忽然左眼皮子跳了跳,她一喜,难道有好事发生?
绿竹看着自家小姐从回来后就没笑过,这时候忽然面色一喜,正要问,就听到后头的声音,“王妃,你可是在等本王?”
“……”乾陵悦喜色全无,还以为天降神仙,只是个瘟神。
现在她相信左眼跳灾了。
“王爷有何贵干?”她懒洋洋地窝在长椅上,动都未动,瞥着他。
“有几日不见王妃,本王挂念也无可厚非。”他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神不自主地黏在她身上。
的确有些日子没见了,她的脸似乎更加晶莹剔透。
“谢王爷关心。”只要他不念叨她的去向就谢天谢地了。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八十七章 大家都是有靠山的人
“应该的。”他意外地回着她的废话,在她身边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乾陵悦不是傻子,察言观色会一点,直接道,“王爷有事就直说吧。”
“你最近可有无法解决的烦心事?”项天礼顺遂地开口,没绕弯子。
她背脊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行踪被他发现,的支吾着为自己掩饰,“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比如你自己无法解决的事。”
他越耐心,她就越堂皇。
这话里话外分明暗指铺子纠纷。
她小心试探,“王爷怎么有此一问?”
“只是随口关心。”他咬死不说,同时也观察着她的反应。
一度陷入僵持中,她蓦然笑着,“的确遇到点男难事。”
绳子都掉到眼前了,不握紧等着被淹死?
更何况流芳的做派实在恶心人。
“你说。”项天礼正色,心中却没有目的达成的欣喜,反而生出无端醋意。
方游为何对她现状如此了解,难道乾陵悦和他聊得更多吗?
“你知道二当家吧,他前几日购置一处铺子,结果流香阁二掌柜和知府官商勾结,硬生生摆了他一道,将已在装修的铺子夺走。”乾陵悦简明扼要。
关键在于知府的不作为,导致东家不敢出声,进而造成现在的后果。
项天礼蹙眉,京城内贪官无数,他略有耳闻,但方面一直都是大哥负责清除,怎么会还有如此嚣张之人?
“对方不知你的身份?”他疑惑发问。
“不知。”她乖巧回答,答完又加上一句,“你不是说少用王妃身份惹事吗?”
见她听进自己的话,他稍微安心,心情好了点,“难得王妃听得进本王的话。”
“你要是不开心,我现在就可以去知府与他对峙。”乾陵悦瞥他一眼,仍然不相信这样的人是真的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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