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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拿了药离开,乾陵悦转身要回流火居,与项畏同行时瞥见他胸腔鼓鼓囊囊抱的一大团,漫不经心地询问,“这是给王爷当差去了?”
“嗯。”他悄悄紧手,可不能让书掉出来,不然让她看到太尴尬了。
刚这么想着,一婢女匆匆跑过去,不小心撞到他,只急促道歉后便迅速跑开。
他被撞得一个趔趄,怀里的书不留情面地滚落在地。
乐于助人的乾陵悦立刻蹲下帮他捡,冷不丁看到展开的书卷上写着一行扎眼的字,“那书生将女子揽入怀中,轻昵,‘妃儿,我此生只爱你一人’”。
……她合上书卷,怀疑自己看错了。
拾起交到他怀中,项畏无声接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在岔路口分别时她终究没忍住,她犹豫问着,“你是在为王爷当差?”不是别的侧妃什么的?
“……是。”
她徐徐点头,慢慢走远。
王爷寝殿——
项畏恭敬负手站在一边,项天礼看着摆满桌面的各种话本书卷,注意到其中一卷夹了落叶。
“你曾弄掉过?”他只手夹出那片落叶,淡然问。
“嗯。”无法否认。
“本王记得,早些时候王妃去过府门口。”
“是。”好慌。
“你可与她遇见?”
“嗯。”
项天礼心一沉,不抱希望,“她可看到了?”
“……是。”
主仆二人同时陷入沉默中。
半晌后项天礼才拿了夹着落叶的那卷,语气还算平静,“既然如此,那就先从这本开始。”
另一边乾陵悦坐在凉亭内,撑着下巴,思考人生。
此刻她虽然面上平静,心情却很凌乱。
项天礼为什么要看那些故事?
答案十分明显,像极了她的朋友们为了追男神而看的各种毫无用处的参考秘籍。
太降智了。
回到流火居,这种担忧很快被她丢在身后。
眼见铺子要装修好了,总不能太寒酸冷清,摆的东西要足。
还好她业余接触过中医,也跟着学了不少,便让二当家买了一面中药柜。
不知他弄得如何了。
并不打算坐以待毙的乾陵悦思索着找个机会出去溜溜,顺便看看进度,但她并未想到,这机会不用她寻,便自己找上门来。
府兵来通报时她正在愁该用什么借口才能让项天礼毫无疑虑地陪自己出门。
“王妃,府外赵四求见。”
“谁要见本宫?”她一时没听出来是个谁。
“……脸上有道刀疤。”
“哦。”
想必是西街出了事。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八十三章 王妃“内忧外患”了
她稍稍整理仪容,起身往外走。
赵四正在府外踱步,一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去,“王妃,西街今日起了冲突。”
“什么冲突?”她将人带到府中附近的石凳边,悠然询问。
“两拨人在一家未开张的铺子前吵了起来,其中有一边像是流香阁的人。”
乾陵悦端着杯盏的手微顿。
流香阁?这家铺子在主街,好端端地来西街做什么。
“你做的不错。”她将疑问压在心底,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下个月用药递给他,“多盯着。”
赵四领命离开,心中却微微奇怪。
王妃吩咐他盯着西街时他便格外调查过,并无任何异样,以为她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为非作歹,便未多想。
只是今日看她略显担心的反应,西街上必然有她在意之事。
等赵四走后,乾陵悦后脚就去了项天礼寝殿。
政务锐减的人正在专心研究那些小说话本,试图从中窥探女孩子复杂的心思。
“王爷,王妃求见。”侍卫拱手禀报。
他指尖微动,下意识合上书卷,“请她进来。”
乾陵悦迈过门槛,远远看到他在往桌下拾着什么东西,联想到上次偶尔看到的小说,假装自己没发现。
“王爷,我有事和你商量。”她性子直来直去,张口就谈事,寒暄是不可能的,又不需要和他培养感情,“可能您不答应也得答应。”
宣言十分霸气,项天礼挑挑眉,想到自己才看的内容。
女生越强势,心里越脆弱,要体贴对方坚强外表下的柔软内心。
而且绝大多数的女生是愿意依赖男生的。
“你说。”他打定主意,表情温和下来。
“西街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她大大方方,二当家和她的关系项天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肯定也想不到她会胆子大到开铺子。
项天礼敛了眉眼,按理王府不得插手老百姓的琐事,上次她不知礼数插手一次,这次不能明知故犯。
“你还记得本王上次的教导吗?”涉及到原则,书里的东西暂时被他扔在脑后,他满脸严肃,语气几乎带着警告。
王妃动辄跑出门,还随意做命令不准的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可是这和东城外的那些百姓息息相关。”她眼神黯淡,却更添倔强,没有放弃,“二当家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落脚,如今起了纠纷,我作为朋友怎能袖手旁观?”
他沉默与她对视,分不清她话中的真假。
“你放心,我绝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我会乔装打扮。”她本来也没打算大张旗鼓地去,毕竟公众场合,她的一切行为都会作为王府的代表被放大。
话说到这份上,书里的东西忽然跑到他脑子里,她也是为了百姓好,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就迅速侵占他的大脑,赶走他的反对。
同意的话就在嘴边蠢蠢欲动,以绝后患,他深思熟虑,“本王帮你去探探。”
“不行!”一是容易露馅,二是她要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本王帮你还不乐意?”他蹙眉,对她不假思索的回绝有些伤心,绷着一张脸,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乾陵悦也不知道一向爽利的王爷这是怎么了,电光火石间那些书浮上脑海,结合她在现代看文的各种经验,轻易推敲出他的想法,“王爷,你不能帮我解决所有的问题。”
她郑重其事,“你要是真的心疼我联系我,就尊重我的想法,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
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有了自主思考能力,没必要。
更何况大多数时候所谓的关心只是以爱为名行绑架之实。
“……”项天礼哑言,他阅人无数,但九成爱他权势和行事便利,就连柳榕也不外乎如此。
唯有眼前这个小女人,一直在和他强调不要插手她的生活。
两人为结发夫妻,却过得如陌生朋友。
“王爷,我就当您同意了,”乾陵悦没有太多时间和他讲道理,“那我就去换衣了,你放心,保证我母亲都认不出来。”
还好她这段时间一心扑在各种新品研制上,手头有不少还算成功的实验品。
项天礼嘴唇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人已经转身走远。
乾陵悦前脚刚走,柳榕和司空长婵后脚几乎同时到达。
两人在王爷寝殿外撞见,前者冷哼一声,昂首阔步甩袖先进,司空长婵则不太在意地微笑着给她让出道路。
“王爷,榕妃长婵妃求见。”
他揉揉眉,今日怎么一个接一个,“宣。”
两人同时进门,娇滴滴地请安。
项天礼好书,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扶起她们,不咸不淡地立场询问,“二位爱妃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
“王爷这说的什么话,臣妾是您的妃子,自然时时刻刻挂念您的。”柳榕说着挨到他身边,声音柔媚。
他看了眼她缠上来的手臂,想抽开,一闪念想到乾陵悦和方游在流火居内闲聊的场景,又生生止住动作。
乾陵悦还是正妃,怎么不见她时时刻刻挂念他?
“榕妃有心了。”他克制地回答。
柳榕眼神一暗,往日他虽然也波澜不惊,但何曾如此疏离,更生了讨好的心思。
扶着他在隔间主位坐下,为他倒茶时“不经意”撩开自己的面纱,面纱轻轻滑落到地上,她风情万种地看向他,谁知他只是闷着头喝茶。
她瘪嘴,正要提醒,见他喝完,放下茶盏,她特意垂头,离他更近,故意问着,“看来王爷很喜欢这碧螺春。”
“还好。”他淡淡回答,却不看她,望向另一个从进来便没说话的人,“长婵妃来有何事?”
“臣妾无事,只是方才去寻王妃不在,想着她可能在您这儿,便过来碰碰运气。”司空长婵声音一如往日酥媚入骨,懒洋洋地,“没想到还是运气差了些。”
听她提到乾陵悦,他表情稍微鲜活,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接着她的话茬,“的确是差了点运气,她刚走。”
“哎,只好下次了。”她幽幽叹气,扶着把手坐下,身子倾斜向他的方向,双手交叠在椅子扶手上,“听说王妃姐姐有十分神奇的药膏,可以淡化疤痕。”
“哦?本王怎么没听过?”他眼角扬了下,上次让项畏调查也一直没有准确的结果。
“您日理万机,哪里操心这等闲杂小事,”长婵说着瞥向还没被注意到的柳榕,“臣妾原本也不信,可是今日看到榕妃,却不得不信。”
柳榕凝眉,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项天礼闻言看过去,触到她脸后怔忪,“你的脸愈合了?”
那日过后她便一直以面纱示人,看了那么多太医,都说这疤痕去不了,今日再看却是完好如初。
“是。”尽管被注意到,但她的欣喜已然散去大半。
好好的提什么乾陵悦,扫兴。
“药膏是王妃给你的?”他来了点兴趣。
见好歹是勾起了他的话题,柳榕堆着笑,在她身边坐下娓娓道来,“哪里是她给我的,是绿竹姐姐卖给我的。”
“绿竹姐姐?”项天礼有几分疑惑。
绿竹不过是一个贫苦家庭的小丫头,哪里来的如此神医妙手的姐姐。
“嗯,挺神秘的,不过她的药膏都十分有用,上次长公主来,臣妾也见到她拿了一些。”说到这她一度十分自豪,自己和长公主用同一种修复神药,倍有面。
项天礼陷入沉思,如果是绿竹姐姐,在府内流传倒也正常。
可这不声不响地流传到了王宫,就是另一件事了。
王宫森严,来往药物吃食要经过再三检查,马虎不得,眼下一个毫无听闻的人的药传入宫中,若是有人蓄意为之,后患无穷。
“你确定长公主也有?”他引起重视,锋利的下颚线绷紧,此刻如一把锐利的刀。
“当然。”柳榕正在兴头上,一张嘴说不停,“不过王妃的确厉害,长公主才来探望她那么点时间,就能推销出去。”
项天礼脸色又是一黑。
绿竹姐姐如若在府内,他绝不可能不知。
更何况还没有哪个下人有胆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兜售。
“那这些药膏,眼下都经王妃的手?”他越问心越沉。
“是。”柳榕也查出不对来,但乾陵悦的坏消息就是她的好消息,因此不遗余力,“而且价格昂贵,有的甚至需要花上臣妾一月的俸银,绿竹尚且老实,她的姐姐定价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言下之意乾陵悦在倒卖赚钱。
项天礼眼色彻底沉下。
乾陵悦背着他有小动作他并非不知,只是没料到与王府私下兜售有关。
而她一边说自己迟早要离开,一边却又大肆兜售换钱。
怎么,这钱是能带到地底下用?
一股莫大的欺骗感笼罩着他,他悄然握紧拳,随后松开,面上未动半分声色,“原来如此,看来王妃真是造福你们了。”
“王妃姐姐是个热心肠的人,听说上月的俸银都捐给东城外的流民百姓了,”司空长婵及时出来救场,挽住他的手,意味深长,“哪怕经她手后贵点,也算‘劫富济贫’了。”
这玩笑让项天礼勃生的恼怒偃旗息鼓,但怀疑的幼苗已春风吹又生。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八十四章 横刀夺爱
乾陵悦并不知情,此刻的她经过化妆已然和原相天差地别。
在府衙诧异的注视中大大方方地走出府,招了辆马车。
匆忙赶到争执现场,一堆人正在你推我搡,惹得围观群众不少。
她艰难地从人缝中挤进去,正中央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二当家,他脸色暗沉,眉压着眼,下一秒恨不能动手扁人。
他对面站着一个一身贵气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她就是流香阁的人。
另外一个手里捏着两张纸,为难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这地方是我先买下的,你就算出高价,也已经一锤定音了。”二当家克制着怒气,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她起争执。
这日后是要开铺子的,争执对门面不好。
那妇女冷笑一声,“连地契都没拿到手,说什么先买下?”
围观的人搞不清楚状况,以为两人同时竞争,二当家钻了空子以低价买下,现在出价更高的人来找他麻烦,纷纷指指点点。
他面上愈发恼怒,沉着眼,看向一边的东家,“我们已经签了契约,现在你要为了高价出卖我们的交易?”
东家吓得一颤,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表示不是如此。
二当家更凶,怼上他的脸,“那你说,为什么出尔反尔?”
东家委屈地看了中年妇女一眼,人家出价更高,又有武力威胁,他也无计可施。
乾陵悦见三人僵持,中年妇女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道不好,二当家虽然聪明,但气盛,容易被气愤冲昏头脑。
在事情演变得更恶劣时,她急忙站出来,横插在二当家身前,故意捏着嗓音,比平时更轻两分,担心人听出来,“两位,有话里面说,在街上闹得多不好看。”
突然出现的人让事态变得有些微妙,中年妇女眯着眼,摸不清她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而东家正左右为难,有人缓冲自然是好事。
至于二当家,此时出现的人显然是站在他这边,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他认不太出来这谁。
四人移步铺子内,受二当家之邀来打下手的流民自然跟进去,怕他受欺负。
吃瓜群众不愿意错过好戏,哪怕他们进去了,还巴巴地站在门外望着。
铺子里已经有模有样,该有的大装潢已经搞好,桌椅还散发着原木的清香。
围着桌子坐下,乾陵悦率先开口,“东家,你为何忽然反悔?”
突然被点名的东家猛地坐直身体,叹口气,“我只是想把老铺子转出去,谁知道生出这么多事,这位买家出价更高,我自然就同意了。”
后半句越说越小声,十分没有底气。
乾陵悦眼睛微眯,看来是受了威胁。
那中年妇女不慌不忙地开口,“还未请教这位姑娘的尊姓大名,为何插手我们的私事?”
她问着,不经意看了一眼二当家,对方也是满脸疑惑,似乎不太认得。
难道真是个路人?
“私事?”她最看不惯别人趾高气扬的模样,皮笑肉不笑,“我是老板,您说这算私事吗?”
其他三人一愣,二当家最先反应过来,嘴角微勾,她的小心思还真不少。
东家则暗暗扶额,完了。
中年妇女神情中的犹疑转瞬即逝。
“原来是老板,”她稳住脸色,转头对二当家,“我还以为你就是当家的。”
“老板太忙,我只是替她打下手,出面各种事。”二当家顺从“退位”,将决定权交到乾陵悦手上。
乾陵悦笑吟吟地提醒中年妇女,“您现在是在和我谈,能告诉我,是什么让您在我出价买下后再开高价横刀夺爱的呢?”
她面上温柔,话语诚恳,可话中内容争锋相对,不给对面一丝情面,延承她一贯的直来直往风格。
中年妇女微怔,随即笑开,“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流芳,流香阁的二掌柜。”
“哦,所以为什么呢?”二当家顾及身份不与她对峙,但她不同,现在的她就是单纯的为自己利益考虑的老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流香阁考虑扩大店面,刚好寻到一出合适的,问了下,既然我们可以出高价购下,竞争一下也无可厚非,不是吗?”流芳说得理直气壮,眼中满是商人的老奸巨猾。
乾陵悦并非专业从商,但医生和病患的交流某种程度上也和从商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略微思索,退一步,“您竞争前提应当是东家公开售卖,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您不能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想就干预我的店铺。”
特意着重强调“我的店铺”四个字,毫不退让地盯着她。
“地契在您手中吗?”流芳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发问。
绕回到方才在店外的问题,虽然此刻乾陵悦很想窝里反问问二当家给了钱后一直没拿地契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及时忍住。
“东家,地契一直在您手中?”她仍然觉得二当家不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转头问东家。
东家再度被点名,背脊一僵,回答前默默看了流芳一眼。
乾陵悦捕捉到,声音压低一些,给他安定感,“不要怕,您和我实说。”
“这……”他欲言又止。
流芳眼中凌厉,死死盯着他。
东家狠狠咽口唾沫,“……一直都在我手上。”
“什么?”二当家立刻拍桌起身,“一直都在你手上?明明昨天你才从我手里骗过去。”
果然如此。
这流香阁什么做派,也忒恶心了。
“流芳掌柜,现在各执一词,你说如何是好?”乾陵悦稳住心神,大不了对簿公堂,她私下再找东家聊聊,必然能找到突破契机。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找公堂理论。”流芳坦然说出她的打算,没有丝毫怯场。
“行。”
两人说定,流芳横了东家一眼,率先起身离开。
东家哆哆嗦嗦跟着要走,被她伸手拦下。
“大哥,”她抿起还算温和的笑,“您和我说实话,她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大哥连连摇头,更加害怕。
“您但凡开口,我绝对保证您的安全。”乾陵悦不死心,这流香阁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王府?
哦,现在王府并不知道她的事。
不怕,二当家武功高。
大哥犹豫了一瞬,马上又开口,“真不是我不想说,只是……”
言尽于此,乾陵悦也不想逼他,盲目逼迫反而适得其反,只在他离开时再三叮嘱,“有改口的想法随时找我。”
等他走后,门口的看客也散去,还是云里雾里,搞不清谁对谁错。
二当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眼神跟着乾陵悦来来去去。
沉默片刻后,她没忍住开口,“来,说说,他是怎么骗你的,把自己的东西交出去。”
他一声不吭,坐似一个钟,就那么盯着桌面。
“怎么,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她跟数落孩子似的,绕着他走圈圈,“刚和我见面时不是挺能的吗?什么都能分析出来。”
二当家嘴唇动了动,小声为自己辩解,“那是你非富即贵。”
“遇到穷人就瞎了?”乾陵悦越说越气,“况且人家有一闲置的铺子,穷?”
“……”自知理亏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他真没想到那么和善的大哥居然是那样的人。
“他和我说钱拿去周转了,媳妇突然查账,没办法,只能拿地契糊弄一下。”二当家最终选择如实相告。
乾陵悦眨眨眼,好吧。
换做是她,可能也会答应。
“你知道流芳的背景吗?”情绪发泄完该干正事了,她转而问道。
“不太了解,不过背景强硬,以前流香阁用死了人,家属纠集一帮亲戚闹到店门口,对方也有不小来头,最后生生被压下去了。”他一边回忆一边回答。
乾陵悦眼神变深。
看来对方有官府做后盾,难怪提到上公堂毫无忌惮。
得另寻他法,事到如今只能亲自去探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她转身补了妆,做了个决定。
“知道。”他看着她手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终于想起来问一件十分严肃的事,“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最开始都没认出来。”
“一点小技巧,你想要吗?”她偏头看他一眼,毫不留情,“我可以把你化成一个大姑娘。”
二当家嘴唇瞬间抿紧,生怕她真的上手。
“走吧。”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大哥家后院,后院门微掩着,做贼似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大郎,你怎么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发生啥了?”大郎媳妇儿一边加柴火一边问道。
“今天有人来找你吗?”大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媳妇儿手里动作停了下,仰头一想,“白天是有两个人来问。”
“你怎么说?”大郎紧张地追问。
“能咋说,我家我还不能承认了?”媳妇儿一脸憨厚。
二当家和乾陵悦对视一眼,难怪他不敢轻易改口,对方威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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