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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你找我什么事?”项天礼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她一愣,找他不就是为了说二当家的事吗,不过眼下也不用了,便笑着,“没事,我们正好扯平。”
王爷表情微沉,“扯平?”
早该想到,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知道自己去过。
那扯平什么意思?
“本王与长婵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与二当家,难道也是?”反应格外迅速的人压着眉眼质问她。
自知说错话的乾陵悦抿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圆,磕磕绊绊,“这件事的本质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是什么样的?”他不肯放过她,逼近一步,两人在司空长婵寝殿外对峙起来。
她本就心虚,这么一被追问原形毕露,想不出完美的借口,只能道,“我与朋友叙旧未通知你,你与侧妃温存未告知我,隐瞒之罪扯平。”
项天礼淡笑一声,不无嘲讽,“王妃,你听听你自己的话,有逻辑吗?”
“反正扯平了。”她想结束这个话题,越说越觉得自己多在意他和司空长婵的私下见面似的。
男人脸绷紧,在她慌乱的神色中开门见山地追问,“你喜欢二当家?”
“不可能。”喜欢他?她瞎了都不会喜欢他。
“那你便是喜欢本王。”
“……你有病?”这问得底气不足。
“不然如何解释你此时的手足无措?”项天礼不是傻子,他只是会被乾陵悦的一些话语误导,但有二当家和司空长婵佐证,他越发坚信自己是对的。
乾陵悦心里格外乱,往后又退一步,“我并没有手足无措,反而是王爷咄咄逼人。”
“本王是否咄咄逼人,你心里清楚。”他悠然回答,胸有成竹。
对自己反应感到迷茫的人只嘴硬一点,“王爷莫要多想,我来找您,只是确认您不会迁怒于二当家,至于您与谁相处,与我无关。”
“此话当真?”他只是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肯定,却难于登天。
乾陵悦避开他的视线,斩钉截铁,“当真。”
“是吗,那我扶长婵坐上正妃之位也无所谓吗?”他缓缓道,眼睛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她呼吸一窒,愣了一瞬才回答,“您大可如此,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九十二章 她是谜
项天礼眼底有些失望。
不知是失望她的不坦率,还是她的狠心。
“乾陵悦,本王只问你这一次。”猜她的心思让人疲惫,在她对自己有无好感的猜测之间动摇也会裹住他的脚步,“你确信,对本王毫无好感?”
乾陵悦从未从他嘴里听到如此严肃的语气,呆呆地对上他的视线,又迅速移开。
她有点挣扎。
但这个问题是摆脱一切感情纠葛的最后稻草,只要她抓住机会,以后她和项天礼就是纯粹互相成全。
“是。”她听到自己如是回答,不知道声音有没有颤抖,但她已经紧张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好像说了一长串,但她一个字都没有记到心里去。
“……王妃,那你记住,”他得到肯定回答,落寞一闪而过,同时还有放松,“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结束。”
……?她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只当他想从自己身上索取感情补偿,没有放在心上。
简短的谈话仿佛改变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项天礼还是同往常一样会纠正她的礼数,会叫人三催四请她陪他出去,也会再三强调不要私自出府,现在各处不安全。
次日一早,项天义意外地登门造访。
“二哥,这个点,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假,项天礼打算亲自去寻找尸体下落,抓紧时间解决这件事,还没出门,就碰上他到府前。
“我来是有件怪事要同你说。”二哥也不避讳,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边走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尸体。”
尸体?他心神一动,听着他继续。
“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肚子上还有一道小小的伤痕。”项天义如实回答,将属下的禀报一五一十转告,“早上吓到不少人。”
“二哥可派人去拿回来?”他紧跟着问, 又不好明说自己需要,只能再三打探。
“派人送到官府去了,让他们查查怎么回事。”他自然接话,没有怀疑,转而道,“我来是告诉你,近日鬼神之说四起,你可要当心些。”
项天礼淡淡一笑,“我当心什么?”
“坊间都传是我们做王爷的坏事做多了,所以别人索命来了。”项天义半开玩笑半无奈。
他不由得蹙眉,这是什么传闻,又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脑子瞬间闪过死者夫人的脸,大概明白了。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会注意的。”
他应下,又和项天义聊了几句,将他送到府外。
这边来找乾陵悦打算坦白昨日自己撒谎事情的二当家目送他离开,眼睛微眯,原来如此。
绕路去了流火居,乾陵悦正有些失神地坐在窗边,漫无目的地在纸上乱画。
“王妃怎么了,一大早就愁眉不展?”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趣的二当家双手抱臂,淡然地站在窗外,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她仰头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身背对着他。
看到他那吊儿郎当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有些窝火。
“和王爷吵架了?”这就是所谓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斜他一眼,嗤笑,“你以为谁都和你那么闲,吵个架都上纲上线?”
二当家耸耸肩,不置可否,翻身进屋,泰然在她对面坐下,“闲不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日南王来过。”
“南王?”她凝眉,似乎许久不见他了,“他来干什么?”
“说是发现了一具奇怪的尸体,正在调查,让王爷出门小心,外头正在骂他们呢。”二当家简信息,随意说着。
她更加疑惑,“发现奇怪的尸体,为什么要骂他们?”
“说王爷们做亏心事,报应在百姓身上了。”
“……有病。”看来不是项天礼的问题,是这个时代的问题。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商人尸体丢失前发生的怪异事情,整个串起来,“那具尸体就是我要找的?”
二当家翻个白眼,喝口茶,百无聊赖,“我还以为你非要我主动开口说了才知道。”
“你知道尸体现在在哪里吗?”她语气略显急切,眼睛盯着他,显然有所求。
一看到那样水汪汪的鹿眼他就脑壳大,只能诚实回答,“知道。”
她坐直身体,眼中多了不解,“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应该在这里吗?”他莫名其妙。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是去还人情的时候了。”她理直气壮,双手抱臂,目光灼灼。
二当家拿这样的她毫无办法,毕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应了一声自觉起身往外,临走还不忘多嘴问一句,“这个人情还清了,还有吗?”
“暂时没了。”乾陵悦十分讲究说话的艺术。
暂时是没了,谁知道以后呢。
二当家闭闭眼,行吧。
飞身出去。
为了方便行事,二当家直接去官府透出尸体,带到还未装修的铺子后院,安顿好后通知乾陵悦让她记得来拿她的人情。
这是不得不出门的事,而且她要正大光明地出门,于是在两人那番正儿八经但不知所云的谈话后,她第一次找上他。
“王妃有事?”谈话过后的人有礼有距,没有之前偶尔情绪的失控,亦没有忘了时间般地盯着她。
她忽略那转瞬即逝的落寞,直入正题,“我找到尸体了,现在放在二当家的铺子里。”
项天礼一顿,抬头望着她,“你找到了?”
“嗯。”
“怎么找到的?”那尸体被秘密压回官府,对外宣称就地埋了,也就项天义知道事情内幕,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答案呼之欲出。
他敛眉,垂首盯着桌上的书卷,还抱有一丝期望。
“我自有消息来源。”她和二当家联系也不是一天两天,完全可以坦然相告,可想到才不久发生的不太愉快的事,她决定瞒下来。
反正项天礼那么聪明,自己应该也能猜到。
“我不知道你和他还有联系。”项天礼终于抬头看向她,上次他以为两人完全断了联系,她对二哥不过是正常的仰慕。
原来仰慕里从来藏着爱。
她后来那番否认,难道是因为不可能?
再联想到她动辄提到休书,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
他再三动摇的猜测也坚定一些。
“是你说的不管我。”乾陵悦被他略带质问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他明明知道二当家的存在,为何做出这幅表情。
“是,本王逾越了。”他将发的怒气瞬间回,沉默地又盯了桌面半晌,起身,“走吧。”
两人只带了项畏一个随从,他跟在两位主子后头,心里头着急。
从昨天下午开始王爷心情似乎就不太好,刚刚王妃主动找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会有好转,哪里知道现在出来脸色更加不好了。
前阵子还进展良好,王爷还说感觉王妃喜欢他。
“铺子在这边?”他第一次来,并不太清楚。
“嗯。”乾陵悦轻车熟路,推开大门往里走。
装修的工人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心里把她当老板。
跟在后面的项天礼一并享受到点头礼,心里疑惑一瞬,随后了然,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他是王爷,这简单的招呼反而正常。
进到里面,乾陵悦直接越过几间还在装修的屋子,到达最后一间。
没有敲门,直接打开,“尸体呢?”
正蹲在地上给尸体扇风的二当家抬眼,委委屈屈地看着她,“这里太闷了,要是你们再来迟一点,他就腐了。”
这话让夫妻俩同时皱眉瘪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
“你不是要解剖?怎么什么都没带?”二当家和她很熟络,数落得让项天礼生出理智的怀疑。
以前以为是她喜欢他,再加上两人东城外的纠葛,熟络很自然。
可她不喜欢他。
东城外的事情也鲜少听她提及,最近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铺子。
“这里打算做什么?”见乾陵悦正在往外摆工具,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发问。
“做个小医馆,卖点药和胭脂。”二当家极为灵泛地接话,担心她说漏嘴。
“胭脂?你?”项天礼怀疑地看着他。
记得乾陵悦说过,这是他的铺子,卖药他倒还理解,胭脂……
“我认识一个朋友,胭脂做得很好,但没有门路,我便帮她卖一下。”二当家显然预演过很多次。
乾陵悦莫名想到一个梗,没忍住笑着低声道,“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
被二当家瞪了一眼。
差点自掘坟墓的人丢下锄头,专心做手下的事。
“场面可能有点不忍直视,我善意提醒你们到外头避一避。”下手前她抬起头看着一站一蹲的两个人。
“不用。”
“不用。”
一高一低,异口同声。
她讶异地扬了扬眉尾,顺遂地点头,“好的。”
专门换了一把手术刀,一层层切开死者肚子,血极其缓慢地从伤口溢出来,干枯地仿佛他的脸。
乾陵悦又抬头看了一眼,两个男人不知怎么眼神同时一闪,像是在认真盯着尸体。
她低下头,认真“工作。”
两个男人的视线又默默移到她身上。
她是一个谜。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九十三章 不要逼我
她总是能轻易说出别人都说不出的事情,把以下犯上当大惊小怪,常规在她眼中就是笑话。
在他们的生活里,她就是格格不入但分外炫丽的那个人。
此刻,她拿着刀,手都没抖一下。
血液流出,眼睛都不眨。
终于剖出胃部,她长舒一口气,还不忘给身边两个男人科普,“这就是装我们食物的地方。”
两个男人纵然在各自的领域顶尖,但这完全是他们未接触过的事务,倒也不排斥,认真地听着。
“我们所吃的东西,到这里,然后消化,排泄物再经过大肠……”她说到一半住了嘴,现在又不能完全剖开,说了也白说,便拐个弯回到原来的话题,“所以我们看看他胃里有什么,就知道是什么致命了。”
她戴好手套,在两个男人不忍直视的目光中打开他的胃,仔细检查着食物残渣,心里默默记着。
“不是砒霜。”她肯定道。
如果是砒霜,肯定能看出来。
“那是什么?”项天礼和二当家同时追问。
她皱着眉,摇摇头,“食物残渣都很普通,而且我分不清哪个是当天哪个是过夜了的。”
“我们去找他夫人。”项天礼十分果断,起身带着她往外走。
二当家走了两步,又顿住脚,他没有身份,还需要看着尸体,便放弃跟上去的想法。
乾陵悦小跑着跟着疾步行走的项天礼,直觉他此刻心情不算太好,想了想还是主动问,“怎么了,难道有问题?”
“如果不是砒霜,那就说明有人在说谎。”他沉声道。
要么是仵作与夫人串通,要么是乾陵悦的判断有问题。
后者他几乎不会考虑。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串通。
到达死者夫人家,夫人正在垂泪,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行完后才开口问道,“我夫君的尸体找到了吗?”
“你给你丈夫吃了什么?”他无意与她多做交谈,沉眉问着。
“普通的家常饭菜。”她被问的一愣,下意识回答,回答完后才发觉他在怀疑自己,分外不平,“我与夫君情深义重,且那日他吃的我也吃了,您怀疑我是否太过伤人?”
乾陵悦一看情势不对,无暇追问平日淡定的项天礼今日为何喜形于色,忙站到两人之间,“夫人,您还记得当日吃了什么吗?”
“当日……”夫人敛下眉眼,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才道,“那日一切吃食都与平日无异。”
“可有增添什么菜色?”她十分耐心,右手绕到后头摸到项天礼垂着的胳膊,安慰地捏了捏。
夫人经她引导,缓缓回想,忽而眼睛一亮,“那日夫君刚从朝歌供货回来,一起的生意伙伴送了他朝歌特产,螃蟹。”
“螃蟹?”这答案远在乾陵悦意料之外。
螃蟹怎么会杀人?即便有毒,也是日日都吃,可这商人也就偶尔吃这一次。
“没有别的了吗?”她再三追问。
“没了。”夫人肯定回答。
那就没了。
她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着,难道是螃蟹诱导了什么疾病?
得再做个全身的尸检。
鉴于画面太过残忍,她并未打算告诉夫人这件事,道谢后拉着项天礼转身离开。
项天礼不解,“你什么都没问出,为何急着要走?”
“我觉得另有原因。”她来不及解释,重新回到铺子。
二当家还在尸体边守着。
“我需要一个相当长的工作时间,我建议你们不要看。”她一进门就对两个男人如是说道。
两个男人不为所动,他们有什么没见过?
但是当乾陵悦真的动手的时候,他们忍着胃里阵阵翻涌的恶心感,有些撑不住。
乾陵悦面色淡定,为了观察清楚还特意在尸体头顶点了俩蜡烛。
“她原本就是如此吗?”二当家实在没忍住问道。
项天礼神色复杂。
他只知她医术高超,称得上妙手回春,却不知道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做这样的事。
这让他对她的认知又改变一些。
“老板,你继续,有什么需要喊我。”没得到回答的二当家实在撑不住,转身出去,大口吸了新鲜空气,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而项天礼不动如山地站在里面。
尸检到中途,乾陵悦偶尔抬头一看,发现他还站在那里,有些惊讶,“你不出去吗?”
“不用。”他不仅没有出去,甚至还站近了一些,“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需要。”简单对话后她便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神色专注,额头浸出细密的汗渍。
项天礼心神微动,伸手替她擦掉额头汗渍。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眼神微沉,觉得眼前的她就是一团迷雾,包裹着他。
“我需要一卷纱布。”没有盘子,只好用纱布叠起来勉强充当一下。
项天礼四下寻找一圈,没有找到她的所需,“没看到。”
乾陵悦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摆出来,她抖了抖自己的左手衣袖,“在里面拿。”
男人一愣,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这个意思。
“快啊,我手酸了。”见他迟迟不伸手,她有些着急,嘟囔着。
那表情有点好笑,却很可爱。
他只得伸手,却摸到一堆东西。
惊疑地看了袖子一眼,再大也就只有这么大,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
“拿到了吗?”她着急用,他却迟迟拿不出来,她催促着。
项天礼来不及细想,只能摸到纱布后拿出递到她手上。
尸检一直做到天黑,乾陵悦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呼——”她放下手术刀、镊子,以及各种工具。
面上却更加疑惑。
商人虽然小病不少,但没有任何病会被螃蟹诱发。
她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是真的没有,还是她没学到家?然而在这里也没有老师或者前辈可以请教。
得不到答案的人分外懊恼,抱着手臂转圈,试图给自己一点灵感。
看出她此刻心情不佳,项天礼没有打扰,只退到门边,沉默地陪着她。
直到夜色浓重,她还傻了似的在角落里打转,若非时不时地看她挪到尸体边上检查,他差点以为她鬼上身。
“该回去了,夜深了。”风偶尔从缝隙里灌进来,有些凉。
项天礼看了眼她单薄的衣衫,出声提醒。
“嗯。”她应着。
这是她第三次无意识应着他的话。
项天礼无奈,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身体拖垮,径直走上去,堵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语气严肃,“该回去了,明日再来。”
被堵住去路,她抬头望着他,以往觉得还有几分帅气的脸庞此刻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医学教科书,她飞快回忆着,转身又去看商人尸体。
接连的无视与对她的担心使得项天礼心情急切很多,他拦住她,正色,“不要逼我。”
“王爷,您先回吧。”男人的低气压使人倍感压迫,乾陵悦勉强回神,弯弯唇,反过来劝他。
“你这样我怎么回?”他沉着眼,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乾陵悦只愣了一瞬便反开始挣扎,“放我下来!”
“尸体的死因并不着急,但你不能耗你的身体。”他的决定不容置喙。
才走出门,一直在外头的二当家一脚拦住他们的去路,“既然老板想待在这里,您不如让她待着,差人送些被褥来便好。”
两人眼神相对,电光火石间项天礼想到之前的谈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实在不愿意她劳累。
可是……
“王爷,我觉得二当家说得有道理,你觉得呢?”夜风一吹,乾陵悦清醒许多,从浑噩困境中醒过来,看着他,坚定道。
项天礼无言放下她,沉默地与她对视,“你晚上还没吃东西。”
“马上就吃。”
“晚上不许不睡觉。”他不放心地叮嘱。
“马上就睡。”她顺遂回答,此刻脑子里都是尸体的人无暇顾及明明才拒绝他为何又来关心她的事情。
她并不走心的应答没能打消他的疑虑,可王府不能没人,他再三思考,只得看向二当家,“你别太放纵她。”
“行。”他点头答应,比乾陵悦更随意。
项天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二当家凑到她身边,忽然道,“王爷真的很在意你,你没有任何想法吗?”
这问题让她一愣,她看了眼早就没有人影的过堂,眼中复杂,“没有。”
“是吗?”二当家不置可否,“那你为何如此拼命要弄清死因?”
她为自己狡辩,“我并不关心,只是出于医学研究。”
难得遇到这样的案子,她当然要把握机会。心里有个很大的声音如是说。
“是吗?每日京城内离奇死法的人不下十个,你若是真的想做你的研究,不如去找那些人?”二当家轻易戳穿她的解释。
“他们的家人不一定给我剖啊。”
“这位的夫人答应了吗?”
“王爷威胁她才答应。”
二当家摇摇头,笑她天真,“你分明清楚,这世上没有钱权办不到的事。”
乾陵悦的话尽数堵在喉咙里,良久才抬头看着他,“这么逼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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