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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凭二当家的能力,要知道她这三天闭门不出的缘由很简单,可他就是只字不提。
“今天正好不太忙,去里面坐吧。”二当家将事情都交给阿歌,带着乾陵悦往里走。
他似乎将后院又翻新了一下,将乾陵悦安置在一张软垫上,提了一壶茶放在她面前,示意她自己倒。
软垫很新,乾陵悦已经做好疼一下的准备,可真的坐下去时毫无感觉,如同坐在厚而软的棉花上。
她抬头看了眼若无其事的二当家,下意识看向他那边的软榻,只是普通的软榻,这块软垫显然是才加的。
有些被关怀的感动,她转头眼巴巴地看向绿竹,后者叹口气,给他们俩沏好茶后先行离开,在门口望风。
“我要问你一件十分严肃的事。”绿竹走后,她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
二当家抬眼皮望着她,以她的洞察力,应该已经发现她身下坐垫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如果她真的质问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解释,只是会十分牵强。
一番思考,面上波澜不惊的男人搁在小茶几上的手悄悄握紧,“你问。”
乾陵悦声音更低,“上次在我这里交了钱的那几个顾客,最近有来闹吗?”
气氛凝固,二当家咬着后槽牙,“就问这?”
“不然我应该问什么?”她一脸问号,上次被项天礼强行带走,只有这件事没有妥善处理,她当然会分外在意。
二当家微笑着,安抚好骂人的冲动,“那几位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没有大闹,只是问问能不能准时开班,什么时候开。”
她长舒一口气。
还以为那天在街上项天礼的表现吓退了很多人,还好报名的几个妹子还算坚定。
“她们只是舍不得钱打水漂罢了。”看出她的内心想法,二当家冷笑着嘲讽。
并未被打击的人横了他一眼,终于有了干劲,“我今天反正没事,不如去找她们好了。”
“你知道地址?”他有些意外,上次报名算得上萍水相逢,她连人家名字都未必记得请。
乾陵悦理所应当地冲他颔首,“你不是知道吗?”
万能的工具人二当家抿着勉强的笑,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不知道。”
“二当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要是我发达了,敖月医馆也会更进一步地发展。”她立刻坐直身体,循循善诱。
他并非故意不告诉她,只是她身体看上去还未完全恢复,奔波一天下来,绝对会牵动伤口。
“我帮你跑腿。”他思忖片刻,退而求其次。
她盯着他半晌,“要么我和你一起,要么我自己。”
“……”
两个倔脾气的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半晌后二当家败下阵来,主动开口,却不是妥协,“要么我去,要么都不去。”
行,他今天就是要把她气死在这里。
乾陵悦眼珠子转了转,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小药丸,抓着二当家的下巴,趁他不注意喂进去。
对她毫无防范的人喉结滚动,一脸懵地将药丸吞下去。
“要是不告诉我地址,这病就得跟着你一辈子。”她恶狠狠地威胁,眼神却有一点心虚。
那只是普通的类似于维生素c的补充丸。
二当家沉着眼看她,最后只得道,“我可以放你去,但得让人跟着你。”
她本来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有人跟着实在太束缚,却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便点点头,“行。”
下一秒心里就在盘算怎么把人都甩掉。
跟着二当家和项天礼两位师傅也学到了不少,自保绰绰有余。
得到地址的人心情愉悦,直接忘了给“解药”的事,和他招呼了一声便带着绿竹离开,二当家沉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没有提解药。
是不是毒药,他分得清。
对里面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的绿竹跟在乾陵悦身后,还以为她是要逛街,兴冲冲地把玩着沿路的商品。
“王妃,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爱玩的绿竹一眼看到远处人头攒动,必然是有什么热闹,小声建议着。
以放松心情为主的乾陵悦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看,点点头,反正通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看热闹并不影响。
两小巧的女孩子从人缝中挤过去不是什么难事,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等她看清楚是什么“热闹”的时候,脸立刻黑下来。
正中间赫然是流芳,这家分店似乎刚开,牌匾还没挂上去,导致她们没能在一老远认出这是流香阁。
流芳坐在一个小书桌后面,书桌上撑起的字十分眼熟,可不就是前几日她“销售”时用的那套话术吗?
“现在报名,立即打五折。”难为流香阁二掌柜亲自出来揽客,当真笑死人。
还打五折,等她武功大成,她给她打骨折。
“王妃,这样太过分了。”绿竹小声在她耳边嘟囔。
“拾人牙慧罢了,不必在意。”这热闹看得闹心,乾陵悦失去盎然兴趣,拉着绿竹要往外走。
不曾想她们的话被围观的人听了进去,还好事地高声重复出来,“你们凭什么说流香阁拾人牙慧,真是张口就来。”
完了。脑残粉哪个时代都有,是她高估了他们的自主思考能力。
“这位姑娘,你听错了。”她挂着官方的微笑,好声好气。
“我听没听错,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她声音越喊越大,生怕周围人不知道似的。
乾陵悦忍着怒火,盯着她的眼睛,沉下声音,“姑娘,念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会与你多做争执,不管我说了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我一没误导你们,二没大肆宣扬,哪里错了?”
那姑娘原本盛气凌人,被她陡然释放的气势吓到,支支吾吾地挽尊,“你在别人的地盘说他的坏话,难道我还不能反驳了吗?”
又是一个说不听的。
“诶,这不是前几天在敖月医馆前摆摊的那个吗?”围观群众有人认出她,疑惑地低声交流。
“是诶,听说她是王妃。”
“什么王妃,王妃能是这样吗?”路人鄙夷着,“上次被王爷带走,没准是犯了事,得罪了王爷府里哪位妃子。”
吃瓜群众越推理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对她的指责声更大。
“莫非是在那边行骗被抓了,现在看不得别人好?”
人的脑洞总是能够自我地拼凑出与事实截然相反的是件,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在指责她,甚至随意猜忌谩骂她。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祸不单行
乾陵悦抿紧唇,看了一圈,想到自己的几位顾客,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争辩,拉着绿竹就要离开。
不想她的举动在围观之人眼中便成了心虚,原本伺机而动的流香阁护卫往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气势汹汹地垂眼望着她。
“二位,您来这里闹一场,莫不是存心搅乱我的生意?”扳回一城,流芳见风使舵,甩开袖子从小桌后头走出来,“听闻敖月医馆的班儿到现在都没开,难道是骗人?”
她明知乾陵悦的身份,却故意不说破,留给路人瞎想的空间。
这二掌柜有恃无恐,其他人自然更认为乾陵悦有错,指责声愈发响亮,将她们二人团团围在中间。
绿竹担心她被误伤,挡在她跟前,据理力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家小姐,不怕杀头大罪?”
后头的人沉着眼看着周围的各色眼神,轻轻握住绿竹的手,示意她莫要声张。
此刻坦白身份,且不说他们信不信,即便信了也会对王府的威信产生极大的影响。
不急于这一时。
“是否骗人,不用你操心。我并非来此闹事,只是路过看一眼,凑凑热闹罢了。”乾陵悦退一步,主动放缓态度,不着痕迹地带着绿竹往后走,试图突破人群。
流芳作为二掌柜,自然明白点到为止,朝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让开路,她倒是又加了一句,“敖月医馆是否骗人的确与我无关,但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您可掂量掂量。”
乾陵悦余光看过去,冷哼一声。
直到离开很远,绿竹才小声嘀咕,“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为什么我们反要心虚离开?”
“与他们争论毫无益处,真假自在人心。”她淡淡回答,并不放在心上,勉强算活过两世的人早就看清了这些搅弄人心的手段。
改变他人太难,不如坚守自己。
“可万一那几个客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认为您是骗子,要来退款怎么办?”她一直跟在她身侧,明白她云淡风轻下的良苦用心与付出,自然更加心疼。
眼下王爷又与王妃有了嫌隙,若是有人要为难王妃,恐怕难寻支援。
“若她们会因为旁人的三两句议论而怀疑我,那日后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质疑我。”她想得通透。
这并非是流言的问题,关键在于这人是否有自我辨别的能力和理智。
她清者自清,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绿竹毕竟只是个丫鬟,王妃的决定她也不好过多追问,只好闷声应下。
而此刻的乾陵悦并未料到,这不只是流言,还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
行至最近一位顾客家中,乾陵悦拾好表情,挂上官方微笑,绿竹上前敲门。
“吱呀——”门应声打开,是个陌生男人。
猝不及防与乾陵悦对上视线,男人显然愣了一下,打量了她的打扮,客客气气地问,“您是哪位?”
“前几日您家姑娘在敖月医馆交了一笔定金,我今日是来告知即将开始,请您家姑娘于今明二日上敖月医馆确定下时间。”这些是二当家跑腿就能完成的事,她只是想表示诚意。
未想她话音刚落,那人的脸色变了变,讪笑着,“原来是您,正好我也要和您说这个事,我们家那娘们最近生了病,没时间了,您看要不要先退下定金?”
“生病?什么病?我可以瞧瞧吗?”自家客人生了病,她自然要关怀一番,好心问道。
男人忙把门又掩了掩,连连摆手,“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就好了。”
“退定金是那位姑娘的意思吗?”乾陵悦看出他神色不自然,想到自己所在社会尚且存在的家庭现状,脸色也敛起来,以为是丈夫的蛮横。
见她难缠,男人扭头冲屋里喊了一句,“芽儿,过来和这位姑娘交代清楚。”
乾陵悦抬眼望着里头,不多会儿,一个姑娘披着衣服出来,走路踉踉跄跄,看上去的确是生了病。
待她停在跟前,原本担心着的人瞬间明白了。
身为医生,一个人的状态好坏,她看得分明,这姑娘分明是装出来的病。
这理由可想而知。
既然是她的意愿,乾陵悦也不会勉强,好声好气地问,“你若是不着急,也可痊愈后再来敖月医馆。”
“您心了,我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好得了的,日后再说吧。”姑娘忙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眼色犹疑,却不敢与她对视。
“姑娘,方便告知退定金的真实理由吗?”乾陵悦虽然不争不抢,一切随缘,但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却不能被瞒在鼓里。
那姑娘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犹豫片刻还是未能直说,“只是病了,暂时不想上课了,您海涵。”
一向不愿意为难人的乾陵悦止住问话,默默点头,“行,您把您的合同拿过来。”
退定金,合同,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废话,离开时还不忘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姑娘嘴上应着,手却已经开始关门。
绿竹做了这么久的丫鬟,察人颜色的本领自然不错,才走出几步便低声道,“您还说不必在意,这又如何解释?”
“或许只是巧合。”她仍然淡淡地回答,沉重的眼神却透露出她隐隐的不安。
流芳搭台子应当只是今天的事,不然二当家不会不提前知会她。
这姑娘住址与流香阁分店地址有点距离,哪怕是流言长了翅膀也没有这么快,一定是其他的原因。
她脑子飞速转着,脚里却没停,跟着去了其他几位交了定金的顾客,不出意外也都吃了闭门羹,理由五花八门,生病、外出、游历,应有尽有。
末了还不忘追回交的定金。
才短短几日,无一人履约。
乾陵悦一一笑着退了钱,领着脸色不好的绿竹匆匆离开。
“王妃,我说什么来着?”等走出一段距离,绿竹忍不住高声问道,又气又急。
既生气乾陵悦不当回事,又着急流芳万一真的耍手段打敖月医馆的主意。
“是否是流香阁作祟,还不一定,不要着急。”而她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走路步伐都没变快半分。
手里几分合同整整齐齐,绿竹越看越不顺眼,直接撕得稀烂,“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我太纵容你了,竟然和我叫板?”知她是为自己好,乾陵悦也不舍得真的责罚她,只是嘴上教育教育,让她在外敛些,懂些规矩。
绿竹微微了气,还没走几步,又低声道,“要是王爷能帮衬您……”说着还偷偷瞄了她一眼。
这丫头从那日之后就想方设法试图让他们和好,可惜乾陵悦完全不配合。
这次依然如此。
她直视前方,只当自己没有听到这话。
一圈转回去,二当家稍微得了空闲,一眼便看到她们走过来,倒没有迎上去,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远远地便注意到她手中一叠碎了的纸,当下了然。
“无功而返?”了然还要挖苦一下,这就是他的作风。
“不知道是哪条流言触到了她们的神经。”乾陵悦看上去倒还洒脱,耸耸肩有些无奈。
二当家等她走到跟前,才转个身跟在她后头,语气轻松,“也许我知道一点。”
“你知道不早说?”
“是你出去之后我才得到的消息。”二当家难委屈,示意阿歌照看店里,领着她往里走,为自己辩解。
她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解渴,不太在意的,“如果是流香阁,就算了,我已经碰上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眯着眼,“非也。”等她看向自己后才接着道,“是香妃。”
“香妃?南王的王妃?”乾陵悦眉头皱起来,她在南王府的确失态,但自认处理不错,况且也没有为难香妃,怎么会被她嫉恨?
“对,有人说就是这里的香粉胭脂害得香妃现在面容尽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出来的人也觉得好笑,老百姓倒也是什么都信。
“大门不出?面容尽毁?”她揪着的心忽然就放松了,这样经不起推敲的流言,不出几日便会自行破解。
看出她的想法,二当家起戏谑,颇为认真,“但这的确是个问题,那日你从南王府离开后,香妃的确未再出过门,南王似乎也一直低气压。”
虽然不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具体原因,但架不住有心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以讹传讹,最后传成什么样,也未可知。
“所以?”她看向他,不知道他和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要想打破这样的流言,须得你亲自与香妃露面。”
……她凝视着他,半晌果断回答,“不用打破了,他们爱咋咋吧,这班不开也行。”
她也没有非要挣这个钱。
遭到她果断无情的拒绝,二当家一把按住她的胳膊,“使不得,不开班事小,影响到敖月医馆事大。”
大家也许不知道她是安王妃,但都知道她是敖月医馆里的人,真要是这班不开,这流言继续传,总会危及到敖月医馆。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家的良苦用心
不管长远还是暂时,这都是她过不去的坎。
乾陵悦拒绝面对这样的现实,抬起手那袖子挡住自己的脸,“我出门多时,想必王爷该担心了,不便久留。二当家办法多,想来不会难倒您。”
二当家没被她的把戏骗过,不留情面地扯下她的袖子,一脸冷漠,“这事只能你出面。”
在外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医馆的掌柜,这澄清流言的事他着实帮不上忙。
“我现在去南王府,岂不是自寻死路?”离开时香妃那双幽怨的眼她到现在都历历在目,纵然她心大,却还没有到主动找茬的地步。
更何况安王府里还有座佛生着气呢。
“不去南王府也可以,”二当家早就料到她的回答,晃着头给出另一个选择,“让王爷出面帮忙,既坐实你的身份,又澄清流言,日后敖月医馆也有人罩着,一举三得。”
刚刚的提议是刀尖上跳舞,现在是直接将她送进火葬场。
“你觉得安王爷会帮我吗?”那几十大板还在她身上隐隐作痛,这段日子更是一句话没交流过。
二当家事不关己地耸耸肩,“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当初便说好,他只负责照料医馆,其他的都是她拿主意,如今这些节外生枝都是因她而起,“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哪敢插手你们王室的恩怨情仇?”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乾陵悦气得牙痒,抬手一巴掌过去,他敏捷躲过,脸上挂着让人气恼的笑容,“与其在这里和我浪时间,您不如回去和王爷商量商量呢。”
没有得到半分有用的建议,乾陵悦气呼呼地又喝完一碗茶,狠狠蹬在桌面上,白了他一眼,冲绿竹道,“我们走。”
二当家弯腰一推手,“您慢走。”
得到一个满是怒意的背影,他的眼中却只有宠溺与依依不舍。
那边阿歌与乾陵悦打过招呼,才慢吞吞走到后头来,一边整理桌子,一边低声问道,“您当真不帮王妃吗?她看上去很生气?”
“这是她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更何况难道她要一辈子和王爷这么闹下去吗?”他回眼神,与此同时也起眼底诸多繁杂的情绪,无奈地回答。
阿歌擦桌子的手一顿,抿唇,“王妃并非笨拙之人,您何不借此机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二当家眼中隐隐有些威胁的怒意,“此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是。”
闷闷不乐地回府,府衙面面相觑,给里头的伙伴使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通报,一心只在思考流言的乾陵悦没有注意到,仍然埋首往前。
“王妃姐姐,怎么一脸愁苦?”悦耳的询问另空气都清新许多,司空长婵穿着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地从小径走过来,眼中含笑,却又带着几分情真意切的关怀。
乾陵悦瞧她一眼,叹口气,转个身朝她走去,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怅然道,“街上都传香妃面容尽毁,我担心啊。”
“香妃面容尽毁?”司空长婵讶异地回问,随即微微皱眉,“如此严重的事,王爷怎么会半分风声都没听到?”
听到她的回答,乾陵悦多看了她一眼,不合时宜地在心中冒出疑问,难道王爷了解的消息都会告诉她吗?
当然这疑问只是一闪而过。
“这正是奇怪之处,可大家传得有鼻子有眼,我实在难过。”她又长长叹口气。
“既是如此,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司空长婵发出灵魂的询问。
“我才因擅自宿在南王府挨了打,给我一万个胆子我都不会再以身犯险了。”乾陵悦接得很快,停顿半秒后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的打算,“长婵妹妹最近可忙?”
她是个聪明人,一听她的意思便是让自己出面,也就直截了当地回复,“我不忙,姐姐若是需要,我也可为姐姐走这一遭,可这理由……”
王府进出并非自由散漫,之前乾陵悦是因着不把命当回事,又不是在这种礼教环境中长大,但司空长婵在相府长大,自是从小受到荼毒,不会轻易出府。
“便说出门采购。”乾陵悦一锤定音,拍拍她的肩。
“那我又用如何理由去南王府?”司空长婵不可置信地追问。
“就说流言沸沸扬扬,你甚是担心,而我又病在家里,受不得风寒,才委托你去看看。”她一气呵成,编借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空长婵没有回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为何不直接禀明王爷说去看望香妃?”
这话问得乾陵悦顿住,一瞬间动摇,又迅速回过神,“那不行,与香妃有接触的只有我,你突然说要去看她,必然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王爷脑子一转就想到我的身上,岂不是更加扯不清?”
一通辩解说得司空长婵愣住半晌,随即轻笑出声,轻纱半掩着嘴角,眼里满是风情。
原本理直气壮的人忽然生出一丝心虚,磕磕绊绊地问,“你笑什么?”
“笑王妃嘴上说着不在意,却时时刻刻记挂着王爷的心情。”她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寻常好友,关注着姐妹的情感生活,为她解开心结。
乾陵悦话哽在喉咙里,辩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
她大可说是怕再挨打,然而心思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落在了项天礼微皱的眉眼上。
南王府的事,的确是她的不对,虽然她一直据理力争,即便无关对错,也是她失了身份,唯一还支撑她狡辩的,只不过是那点被项天礼漠视的自尊心罢了。
“这和他没有关系,我毕竟是王妃,该要有王妃的样子。”复杂的心思转个弯藏回深处,她挺直腰板,面不改色地回答。
司空长婵却早就看透她的想法似的,摇摇头,最终接下这个活儿,“我去便是了。”
“劳烦长婵妹妹了。”她眼睛亮起,握住她的手,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管药膏,“这药膏有提亮效果,比较方便,若是觉着自己脸色不好,可以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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