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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对面人伸手接过,“姐姐真是客气。”
莫名落实了一个解决方案,乾陵悦回流火居时脚步格外轻快,刚坐下,师黛便迎出来,“王妃,王爷刚刚来找过您。”
……她正襟危坐,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跌入谷底,转头看着她,“他来干什么?”
“不知,王爷得知您不在后立刻就走了。”师黛被她突然的严肃吓到,也跟着绷紧脸,说完后追加了一句,“不过王爷看上去并不是恼怒模样。”
言外之意让她不用担心,也许只是回过神想安慰安慰她罢了。
乾陵悦可不会盲目乐观,就怕项天礼逮着她去南王府的事不放。
“您若是担心,不如亲自去和王爷确认一下?”绿竹正愁没借口让两人见面,见状立刻接话道。
她思考片刻,项天礼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要是,他也不会亲自找上门。
只一思忖,她立刻做出决定,“去找王爷。”
这一天天的,就没歇过脚。
乾陵悦一边在内心抱怨,一边疾步往项天礼那边去。
他的寝殿一如既往,素雅简洁,门口的侍卫看到她竟然也没有阻拦,直接让开路。
纵然心中奇怪,她却并未多问。
还没走进去,便隐约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声,其中一道是柔弱惑人的女声,正是才和她分开的司空长婵,想到自己拜托她的事,乾陵悦了然点头,候在门外,里头的对话却更加清晰。
“王爷,近日王妃姐姐心情似乎不好,您还是要抽些时间安抚才是。”司空长婵仿佛有魔力,一开口旁人的视线便无法挪开。
这劝说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又带着淡淡的哀求,任谁都无法推辞。
项天礼默然一瞬,声音沉了些,“早些时候本王去过流火居,她不在府内,想来也是不甚在意这件事的。”
“王爷这是什么话,王妃姐姐就是面冷心热,情绪藏得深,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黯然神伤。”她努力劝诫,话里话外都是希望两人尽快和好。
乾陵悦却听得心中一涩,难怪项天礼会主动找她,看来是司空长婵说动了他。
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苦涩却是比欣慰又多了几成。
“本王心中有数,你外出采买趁着天色早,迟了不安全。”项天礼未再继续,转移话题。
“多谢王爷挂怀。”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恩爱的对话,乾陵悦默默往墙边缩了缩,仍然撞上告辞出来的人。
司空长婵也是一愣,坦然行礼,“王妃姐姐。”
眼中还有高兴。
乾陵悦不是滋味地朝她笑笑,送她走后才踏进房中。
“臣妾见过王爷。”她规规矩矩地见礼,眼神落在地面上,没有多看其他地方一眼。
“礼。”而项天礼的声音寡淡平静,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个回禀消息的侍卫。
尔后便是长久的尴尬寂静。
“早些时候……”
“早些时候……”
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默契顿住,乾陵悦视线转了转,主动道,“早些时候王爷曾去过流火居,所为何事?”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感情本来就这么别扭吗
“无甚要事。”项天礼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飞快回,寡淡地回答。
乾陵悦一股无名火升起,这人有毛病吗?
“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让项畏传话。”她闷声道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等等。”他叫住她,却没有下文。
她余光看了身后一眼,想到才挨的打,转身直接跪在地上,“王爷有何吩咐。”
项天礼被她这一跪惊到,外头候着的项畏也微微睁大眼。
这几个月以来,哪怕她多叫一声王爷都是在极其端庄的场合下,私下万万没有行如此大礼的时候。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心中微微泛酸,皱着眉,却将眼底的失望掩饰得完美,“出府须得征求我的同意,难道你忘了?”
哦,拐着弯儿说她擅自出府的事。
不就是怕她又去了南王府坏了他的名声吗?
她冷哼一声,“王爷放心,臣妾只是去敖月医馆转了转。”
座上的人眼皮子跳了跳,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她去那儿,想想虎视眈眈的二当家,他恨不能直接封了医馆。
“就算是去医馆,也要报备。”他俨然一副命令的语气。
自由惯了的人即便还在赌气,也没能咽下这口气,膝盖已经跪得发疼,她抬头横他一眼,“王爷,不如您休了我吧。”
项天礼被打得猝不及防。
乾陵悦说完便抿唇,有种自己一点小事就闹离婚的错觉,不过这和正常婚姻可不一样。
“先皇死因不查了吗?”他声音沉了沉,上次的谈话历历在目,难道她转头就忘了?
“当然要查,但这和是不是王妃有关系吗?”就算不做王妃,以她和二当家的交情,难道二当家还会不帮她?
见她早就盘算好之后的事,项天礼沉默着盯了她半晌,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声音里多了些轻哄,“还在生气我打你的事?”
她心弦微动,不争气地浮上喜悦。
“这事我无话可说。”下一句话就将她气得半死,合着就是认为他自己没错呗,连一句真情实感的关怀都没有。
乾陵悦为自己方才那点心动感到悲哀,顺着他的话,“王爷何须作出解释,原本就是臣妾的过错。”
说完深深行个大礼,转身离开。
项畏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欲言又止,等她走后才走进去低声对项天礼道,“王爷,您为何苦苦隐瞒?”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却让两人关系日渐疏远,为了这事,绿竹都和他吵了不止一次了。
而项天礼没做声。
项天仁的教导还萦绕耳边,纵然面上和蔼,可他身为他的亲弟弟,非常清楚若乾陵悦真的再犯,他定然不会饶过她。
“挑个好时机告诉她吧。”一直误会也不是事,他揉揉酸痛的眉眼,按捺住叫回乾陵悦的冲动。
闷闷不乐回到流火居,观望到全过程的绿竹也一脸不开心,师黛看了一圈,偷偷叫来土豆,让他给她们讲个笑话。
没有任何效果。
因着与项天礼的嫌隙,她干脆切断了一切与流火居的联系,只在流火居内活动,其他人的求见一律无视。
天色渐晚,李嬷嬷在后厨做饭,土豆跟着师黛学认字,绿竹则陪着乾陵悦不开心。
“王妃,长婵妃求见。”
大力擦一把额头的汗,粗声粗气地回禀。
她似乎惊醒,刚要说不见,想到自己委托的事,颔首,“请她进来。”
司空长婵换了件衣服,披着斗篷,看样子刚从外头回来。
“情况如何?”关系到她的副业,乾陵悦勉强打起神。
她露出一个柔笑,让乾陵悦安心,“香妃无事,我与她说过外头的流言了,她答应不日便澄清。”
“那就好,有劳你了。”她说不上安不安心,只是点着头,莫名有些疲惫,突然追问了一句,“香妃与南王相处还好吗?”
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似的,司空长婵了然抿唇,“两人伉俪情深,王妃姐姐不用担忧。”
“嗯。”她缓缓点头。
身后教土豆写字的师黛多看了她们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开口。
两人坐着闲聊,鉴于饭菜马上就好,司空长婵倒也不客气,直接留下用晚膳,几人刚落座,大门处便传来脚步声。
绿竹眼睛一亮,忙放下碗筷,“奴婢去看看。”
片刻后听到她故意拔高的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礼,王妃呢?”随后便是男人沉稳的问话。
正打算吃饭愉快一下的乾陵悦瞬间没了心情,不知道他总来这里干什么,添堵?
李嬷嬷以及其他人会意放下碗筷离开,乾陵悦眉头皱得更紧,低声道,“你们继续吃,我过去看看。”
司空长婵立刻跟上。
“王爷。”
她看着立在门口的颀长身影,叹口气,“请问您到底有什么事?”
而项天礼只是低头望着她,项畏热切地偷瞄着自家主人,无声地为他打气,好半晌才听到他微咳一声,“我找长婵有点事。”
……乾陵悦有点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吃醋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可笑,还有那么一点凄凉悲哀。
“看来留不住你了,”她大方一笑,转头对司空长婵,“既然王爷找你有事,我就不多留了。”
莫名被点到名的司空长婵也是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却已经被她推到了他的身边,两人郎才女貌,当真赏心悦目。
乾陵悦忽然有了点通透,“我们正在用膳,还请王爷回避。”
整个王府里敢这么狂妄的,只有她。
而项天礼似乎浑然无觉,还配合地点点头,“王妃早些休息。”
说完便带着人出去。
绿竹气得呼吸急促,睁大眼,“王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不愿细究,也不想细究。
身在王府里看惯了争宠戏码的绿竹却不好糊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王爷什么时候对长婵妃这么好了?”
她也没听师黛说过,每次出门前还特意交代师黛一定要盯紧王爷的一举一动,难道师黛玩忽职守?
思及此,她看向正在为土豆夹菜的师黛,后者感受到她的视线,无辜地与她对视,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立刻回过神,“王爷的确只是在办公务。”
绿竹撅噘嘴,更加不满,“果然是长婵妃主动贴上去,奴婢早就说过,这深宅大院里,没有不争宠的人,您看榕妃何时与长婵妃来往过?”
明白她是为自己担心,乾陵悦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反过来开导她,“人生在世,吃饱穿暖,活得开心就够了,其他的我并不多求。”
“您不多求,可有人多求,但凡长婵妃得了势,下一步绝对是对付您。”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都踩到头上了,自家主子还毫不在意。
乾陵悦听厌了这种话,得不得宠又如何,就算得宠,他会为她休了其他侧妃吗?
“王妃,您别不当回事。”绿竹把自家主子摸得透透的,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一个字儿没听进去,着急道。
她笑笑,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语重心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是,王爷对我好,也就是一时新奇,现在这样也不意外。”
“王妃……”
“不必多言,用膳。”她不擅长解决感情的枝节盘绕,逃避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而她没想到的是,每日项天礼都会用各种奇怪的理由来一趟流火居,起初她以为是想道歉,还满心期待着,后来发现他可能只是来确认她是否私自出府。
敖月医馆那边的事还需要处理,哪怕是为了医馆的日后壮大发展,她也需要亲自去一趟,解决脂粉这一块。
项天礼的密切关注将她的脚步牢牢锁在府中,更无从得知香妃是否出来澄清。
“王爷,您到底有什么事?”连着第四日报到,刚用完膳埋头苦苦研发新脂粉的人看着门口的人,问话中更多的是无奈。
“我只是随意转转。”
“您这几日可知道敖月医馆的状况?”她索性开口问。
他被问得一怔,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地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担心她再次因为医馆的事出府,他特意加派人手巡逻,以有人闹事,就连流言也暗暗地压下去,不让二当家烦恼。
只要二当家没事,乾陵悦便会在府里安心呆着。
“既然不知道,那可否劳烦您帮我看一眼?”至少不要在这里晃悠,搅乱她的思绪。
项天礼一口答应,“好。”
脚却没动。
距离上一次乾陵悦和他笑着说话已经过去很久了,他都快忘了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王爷,还有事?”她翻个页,发现他还在,放弃挣扎。
“你的身体还好吗?”偶尔看到她需要扶着腰才能慢慢坐下去,他很是担心。
乾陵悦心跳猛地加速,下一秒便觉得自己没出息,“好多了。”
本来没啥大碍,被他这么一问,忽然隐隐作痛起来,她不由得蹙眉,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
项天礼没有错过这点细节,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伸手虚扶着,“既然不舒服,便不要久坐。”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结果还是他
乾陵悦扭头仰视着他,眼里透露出看傻子般的疑惑,“我不坐难道站着?”
他哑言。
“站着不是更累吗?”她克制着语气,小声嘟囔了一句。
项天礼忽然后悔自己的嘴快。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立在她的身边,低声道。
她恍然间听出几分委屈,余光瞥过去,只看到他不太平整的腰带,本能伸出手,抚平褶皱,顺手解开他歪七扭八的系扣,熟练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等回手时感受到头顶灼灼的目光。
有些尴尬。
“长婵是个心思细腻的温婉女子,怎么连腰带都没有帮你整理好?”她忙于掩饰窘态,真心话猝不及防,成功地让事态更加难堪。
“和她没有关系。”他迅速做出回应,意在告诉她自己并未和司空长婵有过多私下接触。
乾陵悦一怔,抬头望着他,不可思议之下是失望与了然,“嗯,是我莽撞了。”
就算司空长婵真的有失职之处也不该是她来指手画脚,也难怪他会袒护。
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又琢磨不出她的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你是王妃,过问这些在情理之中。”
“难为王爷时时为我辩护。”她垂眉低声回答,回到刚才的坐姿,看似整理茶几的杂物,心思却杂乱无章。
“理当如此。”他倒是句句有反馈,没有让她冷场。
不太热络的一来一往里,她诡异地觉察到他细致难言的体贴。
是错觉吗。
她不太肯定地,“王爷来流火居,是为了监视,还是探望?”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当面问个明白,她也承受不住他雷打不动的报到。
“你这是什么话?若我监视你,还需要亲自过来?”项天礼当即皱起眉,不满她的质疑,为自己诉屈。
乾陵悦被他忽然的激动搞得不知如何回复,愣愣地,“既然如此,您何必每日前来?”
可男人又不做声了。
外头等着的项畏急得恨不能替他开口,偏偏他是主子,他不能越俎代庖。
得不到回答,她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回视线做自己的事。
项天礼就跟个大傻子似的杵在边上,进退两难。
“老板大人。”一声招呼意外地打断他们的对峙,二当家卡在窗户檐上,一只腿还在外头,与骤然抬头的两人对视。
“你怎么来了?”乾陵悦莫名松了口气,探头问。
被忽视的人脸色暗了暗,看向来人,“二当家,擅闯王府可是死罪。”
“那我早该埋在黄土腐朽了。”他一个江湖人士,向来不忌惮皇权,已挑衅为乐。
面子无处安放的项天礼沉着眼跟着他的身影转到乾陵悦身上,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医馆出事了?”而他的王妃已经和二当家熟络地聊了起来。
“嗯,流言发酵,现在已经有人恶意攻击医馆了。”他正是为此而来,谈到时脸色黯淡了些,“阿歌也遭受无妄之灾。”
乾陵悦眼神紧,“什么意思?”
“闹事的人见他年纪小,有意杀鸡儆猴,给他的胳膊留下一条深及骨髓的刀伤。”他咬牙切齿地复述,眼中迸射出杀意。
她赶紧看了眼边上的项天礼,见他无任何异样,才回道,“阿歌那么小的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他们眼中哪有人畜之分。”他越说越生气,狠狠一拍茶几,项天礼眼底骤然暗沉。
在他的王府进出自如,还胡作非为,当真是胆子大了。
都是被乾陵悦惯出来的。
默默地看向罪魁祸首,而此刻她满脸担心愤懑,显然在为刚刚提到的“阿歌”伤怀,听他们的意思是个孩子。
可他分明派人照看着医馆周围,发生这样的事,他怎么没有半点风声。
“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南王府请香妃了。”乾陵悦思考再三,如是决定。
既然香妃非要和她死磕,那她只能登门拜访。
“不行。”
“不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意见意外地一致。
二当家首先解释,“你这个当口去南王府,能不能说动香妃尚且两说,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恐怕会更难场。”
他的出发点全然是为了医馆以及乾陵悦的名誉。
而项天礼的动机就很简单了——他会吃醋。
直说当然是不能直说的,于是他干咳一声以示正经,“既然牵扯到你,自该是本王出面调解,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误会。”
难得他主动提出帮忙,乾陵悦原本心中别扭不愿意答应,可眼下局势刻不容缓,生生按捺住拒绝的冲动,“有劳王爷,我欠您一个人情。”
该算清楚的一分都不能差。
她没有义务接受他任何的援手。
“安王府的事,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她的见外惹得他很是恼火,顺嘴反驳她。
二当家也在一旁帮话,“处理不好,安王府也未必安宁,这是帮他自己的忙。”
他话这么一说,项天礼原本的好意反而变成了故意做顺水人情,而他还无法辩驳,只能瞪他一眼,暗里决定一定要想法子把这人支走。
最好发配流放。
这么一搅和,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项天礼身上。
权力真好啊。乾陵悦暗自感叹,看着外头吆喝叫卖的小贩,为了一两钱苦苦哀求的妇人,余光看向车内正闭目养神的安王爷。
若非她一心回去,哪怕在这里做个闲散王妃,也是极为惬意的。
呸。她唾弃地打消这想法,打起神,攒够钱了就去西凉国,不管怎么样,真凶一定要找到。
项天礼纵然闭着眼,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却都有所感应,不知道她又在兀自烦恼什么,就连南王府的事都是经由别人的口说出。
她就这么怕和自己牵扯上关系吗?
从那次罚她之后,两人的关系一夜回到最初,不,比最初还不如,那时她还会肆无忌惮地和自己开玩笑,不像现在,只是极其偶尔的情况下才能看到她的自如。
两人心思各异,乾陵悦想着想着不由得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多少次感慨他优良的外貌,放在现代妥妥的官二代。
这么一对比,那么多女子削尖脑袋争宠也就情有可原了。
她脑子里游离着乱七八糟的事,直到来到熟悉的街道,才开始担心香妃和南王的问题。
上次过后她便没有再和南王见过,这香妃又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情敌对付,实在艰难,还以为至少可以保住南王这个朋友。
胡思乱想间,马车在南王府停下。
门口府衙正要拦,一见是项天礼,单膝跪下,“参见安王爷。”
“礼。”他大手一挥,丫鬟上前带路。
来过一次并住过一晚的乾陵悦并不陌生,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跟在项天礼后头,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脚跟,绝不乱飘。
项天礼余光注意到她老实巴交的样子,心情稍微愉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南王正在书房里作画,他们到的时候他刚好提笔。
“二哥真是闲情雅致。”他熟稔地打趣,走过去看了眼他的画作。
“不过是闲来无事,临摹一幅。”项天义挂好毛笔,让画作晾干,洗净了手才在两人对面坐下。
眼神从项天礼身上滑过去,落在乾陵悦身上,又不着痕迹地回,“天礼前来,可是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坊间的一些流言。”他开门见山,废话不多说。
“哦,坊间流言从未断过,他们自己传着传着也就不会有下文了。”项天义似乎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不太在意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干帕子擦了擦手。
乾陵悦莫名心中一堵,因为稀松平常,所以就不在意了吗?
那些流言对牵连的人造成的影响,对他来说毫无关系?
“现在的流言已经影响到了医馆的正常生存,医馆里的小孩子都遭到了袭击。”她的正义感勃发,打岔道。
项天义的视线转回到她的身上,忽而温柔地笑了笑,“陵悦说的医馆,难道是敖月医馆?”
“正是。”
“香妃的胭脂便是在那里购置的?”他又跟着问。
乾陵悦迷茫地点头,这该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为何又问一遍?
“香妃用过胭脂后,的确出现了一些不适,所以也算不上是流言。”他的嘴角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几分心寒。
她愣住,“医馆的脂粉是我亲自试过的,怎么会……”
“陵悦不要误会,我不是说医馆不好,只是这其中的因果很难鉴定,人们亦真亦假的议论也就多了些,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让香妃做个澄清。”他迅速起方才微露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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