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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好嘞。”她没什么包袱,轻快地应了一声,蹦跳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二当家叮嘱,“千万不能沾水,祖安就按照我的方法给他换药治疗,有事及时找我。”
“嗯。”
这个“及时找我”包含了很多意思,两位王爷都是心思多得满出来的人,从中体会到不同的潜意思,一个戏谑一个含着怒气。
终于从医馆出来,三人恰好顺了一小段路,项天义不放弃地游说,“上次的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想着补偿你。”
项天礼背着手走在中间,将两人隔开。
“不用补偿我,本来就是我处理不当。”这倒是真话。而且她不想再和香妃扯上任何关系,好不容易在本府躲开了这些明争暗斗,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她越这么说,项天义就越觉得她是在客气,且是碍于项天礼的淫威,顿了顿,转头对她自家弟弟语重心长,“天礼,陵悦本来就是自由散漫的性子,在外严肃便可,怎的还要求她在自家亲戚面前拘束?”
被训斥的人一脸懵,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乾陵悦在外时注意点身份。
“二哥,我……”
“对我解释无用,”他摆手,温和地看向乾陵悦,“总之在我面前不必拘礼。”
乾陵悦点点头,余光小心地看了项天礼一眼,果然看到他有苦难诉的憋屈表情,有点可爱,又很好笑。
她并非在项天义面前拘礼,只是保持距离,仅此而已。
好吧,她承认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项天礼多想,毕竟项天礼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底细的人。
“二哥,你别惯着她。”好不容易让她听自己的话,就怕项天义三两句话一撺掇,她又得意忘形,以为项天义可以罩着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恍然有种教孩子的感觉,乾陵悦晕晕乎乎的,决定退出聊天室,自己一个人想七想八,他们在聊什么一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到了分岔路口,对话暂停,项天义一拂袖,“那便如此约定。”
“好。”
乾陵悦满头雾水,等上了马车,她才轻声问道,“约定什么?”
项天礼转头看着她,“你认真的吗?”
“不然?”她眼中满是理所当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回眼神,直视前方,如是回答。
“嘁。”她撅噘嘴吧,小气。
那明显就是两个大老爷们的对话,又和她无关,她听什么,还不如放空放空脑子,毕竟做个手术很累的——虽然今天的那个手术严格意义上来说就不是手术。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想到祖安,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给人做这样的手术,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项天礼本来还以为她至少会追问一句,谁知道她在问过之后就开始发呆,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挫败之余是深深的无力。
他的身份足够让任何女人追着他跑,但乾陵悦非但不追,还一个劲地躲,他靠近一步,她恨不能退一百步。
与其说她不喜欢他,不如说她对他的喜欢不足以盖过其他任何事。
“乾陵悦,”他摸不清她,想尝试着摸清她,却屡屡遭到拒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
“我不是都直接告诉你了吗?”她疑惑地看着他,自认为是个非常耿直的人,要什么都会直说。
“是吗?”他并没有感觉。
乾陵悦盯了他半晌,试探着开口,“我倒是真的有个想要的东西。”
“什么?”
“钱。”
“……”
“很多钱。”
“……”项天礼一度怀疑她是在调侃他,可见她眼中发光的样子不像作假。
回想起来,之前她也再三跟他提过钱的问题,他那时并没有当回事,毕竟安王府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也算是富甲一方,至少够她潇洒用到进棺材。
“你拿了钱之后呢?”他实在不清楚她的动机。
“存起来。”
“然后?”
乾陵悦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可以说?”
“说。”
“找个机会远走高飞。”她大声道,为自己壮胆。
果然遭到男人的白眼和瞪视,“你不是一心想回去,还要远走高飞干什么?”
“这不是怕万一回不去嘛。”毕竟她也不是盲目乐观的人,更何况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总是会伴着各种意外,万一真的回不去,她又无法和项天礼建立友好的共处关系,总得给自己一条后路。
“回不去就不能待在王府里?”项天礼紧接着问。
她眨眨眼,“我待在王府干瞪眼?”
“不能好好做你的王妃?”
“成为你王府里的一员?被迫遵守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还要时不时应付其他侧妃的刁难?”她无奈地回话,简洁地,“我忘了和你说,在我那个地方,我们一夫一妻。”
项天礼这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关于婚姻的事,顿了小刻,“一夫一妻?”
“就是一个人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她歪歪头,好心地科普着,“而且我们会有一个结婚证,上面登记着我们的信息,在法律上我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家人了。”
他看着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忽而忘了自己刚才想求证什么,盯着她亮闪闪的眸子,“还有呢?”
“然后我们生孩子还有数量控制,最多只能生俩。”她伸出手,比划个“2”,还“啧啧”地摇了摇头,“太难了。”
“你想多生?”项天礼总是会捕捉到莫名其妙且完全不对的重点。
乾陵悦吓得坐直脊背,连连摆手,“饶过我吧,我一个都不想生。”
“为何?”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里多累。常态是生了孩子要带孩子,还要工作,还要伺候另一半,总之没有休息的时间。”她一边回想一边恶寒地耸起肩。
她的基因也没有那么好,不传递也可以。
男人更加疑惑,“不是女主内男主外?”
在这里这几乎是共识,男人在外做事,女人在家料理家务,也有极其少数的女人在外做事,男人料理家务,但绝不会出现她说的那种情况。
乾陵悦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简单现状后的复杂演变过程,只能叹口气,“算了,我回不回得去还不一定呢,想也没用。”
“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不生。”项天礼却忽然认真地对她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子嗣,子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若是你不愿……”
她盯着他的脸,有些难言的感动。
他可是王爷,应当是最在乎血脉的人,这时候却坦然地和她说不要也没关系。
“谢谢你的好意。”她避开视线,感动消逝。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下车前项天礼莫名问了一句,“你在那个地方,是不是过得很苦?”
“还好吧。”她盯着地面,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画面,病人家属斥责她的、唯一一任男友背叛她后她的疯狂。
这都不是什么事了,毕竟岁月长流,这些只是一小朵水花。
他意外地没有再作妖,放了她去流火居。
无意中倾诉了一波的乾陵悦心情复杂地回到住处,绿竹立刻迎上来,“王妃,今天还顺利吗?”
“还行。”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绿竹为她准备好热茶和毛巾,供她擦擦面上的汗渍。
“听说王爷也过去了,你们没有吵架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乾陵悦不知哪根筋抽了下,转头看着她,正色发问,“你真的觉得我和王爷绝配吗?”
“那是自然。”她想都没想,“您和王爷天造一对,地设一双,要我说,王爷哪天为了你休了其他侧妃都不足为奇。”
“这也太夸张了……”她逃避地往后躲了躲。
“真的,今天王爷就休了一个。”绿竹见她不信,急忙道。
嗯?今天休了一个?怎么没有任何消息。
“确定?”
“真的,听说是那个侧妃不自量力在议论您的是非。”她说着还招招手,把土豆喊过来,指着他,“你问他。”
不等她问呢,土豆就连连点头,“是真的,那位侧妃出去的时候哭哭啼啼的。”
“这……”乾陵悦心中五味杂陈。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长久之计
不过她很快就想开,摆摆手,“休妃乃大事,王爷必然是深思熟虑。”
王府内的侧妃大多非富即贵,背后不是官员便是富商大贾,任何一方都轻易得罪不得,说是因为她,恐怕只是个顺水人情。
“王妃……”绿竹还想再说什么,她已经去了屋内。
没什么好在意的。
等阿歌和祖安的伤好了,她的生活也要开始步入正轨,为了她离开以后医馆的营生考虑,她打算教阿歌和二当家制作胭脂水粉。
这就要求他们不仅有会做的能力,还要有衍生的想法。
前路漫漫,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册子继续写下注意事项,顺手整理着可囤积的日常药物,再囤个几天就可以送到医馆了。
幸亏二当家从不多问,东西的来历他似乎并不关心,二话不说地下她送过去的各种物资,还不忘抱怨她速度太慢。
她要一个个地重新包装,写上他看得懂的说明,速度当然会慢。
对此她只是一个白眼扔回去。
项天礼次日一早便去了朝堂,先前他与项天仁的嫌隙不知何时解开,每日每日地给他安排山堆似的任务。
乾陵悦醒后伸伸懒腰,漱完口吃完早膳打算去医馆溜一圈,刚踏出流火居的大门,项畏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你不跟着王爷去宫里,在这里做什么?”她往后退一步,无语地看着他。
“回王妃,王爷交代属下时时刻刻跟着您。”他耿直回答,腰板笔直,目不斜视。
“不用,你去休息吧。”乾陵悦抬脚往外走。
项畏一个箭步拦在她跟前,一板一眼地重复,“王爷吩咐您不能擅自出府。”
“哈?”她彻底无语,不是昨天和他说过了吗,今天要去查看祖安和阿歌的情况,一大早就沾晦气,“这是王爷答应了的。”
他面露难色,显然王爷离开时再三叮嘱过。
正在胶着之时,司空长婵款款而来,笑吟吟地,“大清早的,怎么就黑着脸?”
“昨天王爷允我出府,转个夜就毁诺了,你说我该不该气。”撇开她的身份,乾陵悦十分愿意与她交谈,此刻见了她自然见了恩人一般。
两位妃子都是王爷跟前的红人,他一个做侍卫的哪敢得罪,微微后退半步,嘴里还守护着王爷的吩咐,“王爷三令五申,属下不敢不从。”
“诶,项侍卫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想出府采买胭脂布匹,求着姐姐陪同还不行吗?”比起乾陵悦的直来直往,司空长婵的绵里藏针更让人吃不消。
出府只是为了采买,而且接受侍卫跟在左右,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更何况看这两人一致对外,他一个小小侍卫可背不起犯上的罪名。
思忖片刻,他让开路,低声道,“属下护送二位主子。”
乾陵悦不了哼一声,都是什么毛病,项天礼脑子比别人多一根神经吗?
好歹是出了门。
两人手挽手,因着司空长婵的面容,另一人也实在无法低调,一路迎着各方打量的视线,乾陵悦被盯得有些冒烟。
“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走到流香阁前,司空长婵忽然停住脚步,莞尔道。
“啊?”还在为过于集中的视线焦躁的人呆呆回头。
司空长婵伸手替她整理好额前的碎发,笑得更加温柔,“姐姐原本不是也有要去的地方吗?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她这才回过神,点头,“好。”
两人分头行动,司空长婵去逛胭脂,而她则赶去敖月医馆。
隔着医馆还有百米远,一眼便看到医馆前面人头攒动,她意外地眨眨眼,以为又闹出了人命,快步上前。
“怎么这么多人?”她挤不进去,只好问围观的人。
“听说南王妃在这里买胭脂,我们就来看看。”这位被拦住的路人脾气还算不错,熙攘中还能回答她的问话。
哦,她想起和香妃约定的事。
不过才第一天,这人未也太多了。
她力扒拉才挤到一线,香妃穿着一身温柔的雾蓝色,正在丫鬟的陪同下仔仔细细地挑着胭脂。
没有围观兴趣的人错开高峰去了里头,没有阿歌的帮助,二当家又当掌柜又当小二,忙得不可开交。
“啧啧……”她看了眼柜上一批接一批白花花的银子,没打算打断他,和他颔首示意后去了后头。
祖安也被搬到了后面,床位就在阿歌边上。
乾陵悦再次感叹二当家的“奇思妙想”,也不怕阿歌一时冲动一刀捅过去。
“阿歌。”她踏进门,声线柔和。
床上的少年闻言抬头,垫着枕头坐高一些,朝她笑笑,“老板姐姐。”
“今天好点了吗?”看到他面色红润,她也难掩高兴,走过去坐在床沿,阿歌已经乖乖伸出胳膊给她看,伤口愈合不错,她左瞧右瞧都瞧不出什么问题,“马上就可以拆线了。”
“拆线?”
“就是把这上面的线拆掉,不然不好长肉。”她耐心地解释完,余光瞥到死了一般的祖安,低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阿歌淡定点头,“就是他划伤了我。”
他的淡定令她讶异,再度小心问,“你不生气?”
“老板姐姐不是已经替我惩罚他了吗?”他歪着头,问得轻描淡写。
乾陵悦愣了一瞬,随即点头,这小孩的觉悟不错,至少不像大多孩子十倍奉还。
替他换了药,尔后才去隔壁床看可怜人祖安,探了探他的脉搏,微弱但是有,搁现在可以算医学奇迹了。
毕竟昨天那个手术简陋且消毒措施有限。
拉开衣服看了看他的胸口,又看了看他的胳膊,可以看出他身体的愈合系统正在高速转运转,看来他比想象的要惜命。
换过药,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给他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将一切还原。
“老板姐姐,为何外面如此喧闹?”阿歌责任心很重,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便知道客人多,二当家一个人也不知能否应付。
“一些凑热闹的人。”她不太在意地回答,实则是不太了解香妃有什么好看的,若是去其他偏远之地,她当然充分理解。
可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在外行走的哪个不是达官贵族,怎么还会对一个王妃感兴趣?还到了围观的地步。
既然她这么说,阿歌也没再追问。
乾陵悦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想到自己的打算,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递给阿歌,“这是胭脂的一些简易做法,你反正躺在床上没事,不如看看。”
本以为阿歌会生出些排斥,一个孩子哪里会喜欢大人强塞的东西,谁料他眼睛一亮,另一只手接过,已经迫不及待地翻起来。
“这只是基本的,等你熟练了,我就教你后面的。”她欣慰地摸摸他的头,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阿歌似乎不太习惯和别人如此亲密,又不太敢躲,僵硬地任她揉着头发。
“我去外面帮帮二当家,你有什么需要的大声喊。”她开了个玩笑,随手拿了床边的一条布巾绑在头上,又把头发扯下来一些。
简单地伪装后去了大堂。
较之刚才人少了许多,她微舒一口气,快步走到二当家的身边,低声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会记账结账?”他手里忙活着,没有抬头看她。
乾陵悦刚要答自己会,随后想到她并不清楚这里的定价,默默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帮忙的吗?”
二当家停下手里的活儿,转头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对医馆这么不关心吗?”
“我帮你打包吧。”她讪笑着走到他另一边,将他算好了的物品装在一起。
多一双手总聊胜于无,速度总算提了起来,再加上香妃已经离开,不多会儿医馆里就只有看病的寥寥几人。
被挤到角落里的柳老眯着眼把脉,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道,“路过人怕以为这里是胭脂店。”
乾陵悦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回头就斥责二当家,“两家店弄两个招牌,别挤在一起。”
劈头盖脸被数落了一顿的二当家眨眨眼,看着她半晌,摆摆手,不和她一般见识。
“柳老,我和她说了多少次了,她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他拾好柜面,端了杯热茶过去,搁在柳老桌上,反将一军。
乾陵悦无语地耷拉着眼瞪着他,“有意思吗?钱不都在你那儿,想怎么扩是你自己的事。”
“你说的?”他忽而认真起来,黑得发亮的眼珠盯着她,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我说的,走公账。”她点头应允,不放心地追加一句,“别乱用!”
“知道。”
钱赚得没有用得快,更何况盘铺子修铺子又是一笔大支出,万一一下就把继续掏空了,那她的计划就无处落实了。
“阿歌怎么样?”得闲的人询问着。
“还不错,果然小孩子就是愈合能力强。”她颇为开心,细心地列出忌嘴的食物交给二当家,回头触到柳老打量的视线,“怎么了?”
柳老看完一个病人的间隙道,“你在阿歌胳膊上做针线活?”
“……嗯?有何不妥?”
“万一感染了,岂不是雪上加霜?”他微皱着眉,有些不太赞同。
“您放心呢,我做好措施了。”难为他担心一个孩子,乾陵悦安慰着。
柳老抿抿唇,在看下一个病人时又问着,“这法子你从哪里学来的?”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意外的相遇
乾陵悦转头与他对视,“自学成才?”
“您这话就说笑了,”柳老根本不信,摸摸小胡子,“难道您没事会拿着人的身体做实验吗?”
她只盯着他,没有回话,不辩解也不反驳,静静地回视着他的眼神。
柳老眼中的探究逐渐敛,最后转为严肃,正色道,“是老夫唐突了。”
“这算什么唐突,您心中疑惑是应该的。”她微微笑着替他解围,柳老识趣地不再追问。
又待了片刻,想到和司空长婵的约定,让她等久也不好,便转头对二当家道,“我该走了,你好好照顾阿歌和祖安,具体的我都交代了。”
二当家送她出门,在她身后又问了一句,“万一祖安忽然昏迷怎么办?”
她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来不及找我的话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目送她走远,柳老颤颤巍巍地走到二当家身边,怅然问着,“她真的是学医出身吗?”
“应该是的。”不然怎么解释毫不眨眼地剖开人的身体,面对血淋淋的肉淡定无比。
至少他做不到。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与无奈。
踩准时间到达与司空长婵汇合的地点,意外地看到香妃后脚刚踏进流香阁,眯着眼打量着她身边丫鬟手里的包装,的确是敖月医馆的。
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医馆,所以再来流香阁买需要的胭脂水粉吗?
她撅噘嘴,多少有些不悦,且不说她的颜色更多,单说这质量,她敢保证比流香阁的不知道好出多少倍。
不识货就算了。
正内心腹诽着,司空长婵从里头走出来,才见到一半身子,那身影便停下,似乎在与香妃攀谈。
两人熟络地交谈着,香妃说着说着还上手摸了摸司空长婵的胳膊,紧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通透的手镯,不吹灰之力戴在了司空长婵那只白净的手腕上。
她二人是如此融洽的关系吗?为何?
先前也未听司空长婵说过,上次香妃来王府,她也没有格外的表示,还以为素不相识。
司空长婵拍拍香妃的手,笑眼说了句什么,逗得香妃直掩嘴笑。
乾陵悦默默地退到身后小店的木柱后头,悄悄打量着,有一丝诡异在心中流窜。
两人终于说完,司空长婵转身往外走,还往约定的地方张望了一眼,她整理好表情,从柱子后面绕出去,假装刚到。
“等很久了吗?”乾陵悦先声夺人,热情地走上去,挽住司空长婵的胳膊。
她并不意外,反而亲亲热热地与她一同往前走,“姐姐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吧。”她含糊其辞,因着刚才的所见对她产生了些微的警惕。
司空长婵并未察觉到不对,露出些高兴来,“那就好,我方才在流香阁碰到香妃了。”
听她自然而然地提起,乾陵悦也就顺水推舟地往下问,“你和她很熟吗?”
“熟络倒是谈不上,只是从前在相国府时与她多有交流来往。”提及往事,她语气中含着怅然,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诸多的回忆。
她在相国府时与香妃多有来往?
乾陵悦不解地眯着眼,那时香妃应当已经是南王妃,南王府与相国府纵然都在京城,却也绝不是邻里关系。
怕打草惊蛇,她将疑问吞回肚子里,打哈哈地点头,故作羡慕,“看来长婵还有自己信任的姐姐,真好。”
“谁说不是呢。”她轻飘飘地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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