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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当然,这也是她是个平民老百姓的原因,谁能理解那些贵人的想法和排面呢?
“听陵悦妹妹的意思,安王府不是这样吗?”
“不是,”提到自家王府,她的话多了点,同时注意地不谈及隐私,“贵重客人来当然会重视,平日王爷闲暇多时也会召大家一起培养感情。”
“想来安王爷是个温柔之人。”
头一次听到有人夸项天礼温柔,乾陵悦差点笑出声,“南王才是真正温柔,能入南王府着实是女子的福气。”
她真心实意地感慨。
项天义待人宽厚,又体贴入微,即便是不太爱的人,也会柔和以对,这样在王府也足够生存。
那侧妃在她说这话时多看了她一眼,眼底思绪流转。
多亏了两个男人打开了她们的话题,一路聊到一个异常奢华的院落前,侧妃止住脚,“这里便是了。”
“哦。”她望着眼前的金碧辉煌,仿佛换了一个府邸。
侧妃从容解释,“这出风水不怎么好,又偏僻,为了改善风水,王爷才依照大师的建议建了这么一个金灿灿的院落,平日里活动也多半都在这里,增加人气。”
她了然颔首,随着她走进去。
香妃正站在项天义身侧低声与他交谈着,项天义嘴角温柔,应和着她的话,余光看到她走过去,转身面对着她去的方向,招手,“陵悦,来得这么晚?”
乾陵悦眨眨眼,看来项天义也默认她会过来。
关键是没有任何人通知她,如果不是那位侧妃偶尔与她相遇,可能她活动活动完就直接回住处了。
“路上走得慢了些。”她起思绪,假装无事发生,没有看香妃。
与她一同前来的侧妃笑着解围,“臣妾路上撞见陵悦妹妹,见她不怎么识路,所以就一并过来了。”
“嗯,旖妃有心了。”项天义点头,算是夸奖。
旖妃瞬间笑开,又跟着道,“毕竟这祭祀难得一遇,若是耽误了就不好了。”
祭祀?难得一遇?莫非她无知无觉地又介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活动吗?
“陵悦可能有所不知。”项天义往前跨一步,站在她身边,声音洋洋盈耳,“每年这个时候,府里的人都会过来上上香,走动聚一下。”
她一知半解地点头,确实有所不知。
“今年香妃选在了今天,左右我也无事,便订好了。”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香妃的问题。
她看向站在一边一言未发的香妃,很想听听她的说法。
若是她愿意,完全可以将实情告知,想来其他侧妃也很愿意配合她。
但她选择无视。
这里不是她的地方,这些没有硝烟地战争也不是她该参与的,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多管闲事,尽量将自己抽离出来。
然而这都是她的理想状态,偏偏有人把她扯进去。
“方才用完膳,香妃姐姐可是直接离开了,和陵悦妹妹半句话都没说呢。”不知道哪里来了另一个侧妃,缓缓道。
项天义掀起眼皮看了香妃一眼,“是吗?”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院落里瞬间安静下来,原本肆意交谈的侧妃们默契地放柔声音,余光时不时瞥过去,默契地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就很尴尬。
乾陵悦见事态不好,打算先溜为敬,还未开口,便听香妃启唇,“王爷莫要冤枉臣妾,早在用膳前臣妾便着人传话过。”
很好,这个“着人”就很准,不管她承不承认,对面的锅都能甩出去,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昧着良心撒谎了,“我的确没有到消息。”
亲手打出实锤,乾陵悦坦坦荡荡地望向香妃,她从来不是个擅长妥协退让的人,尤其对方还有污蔑她的前科。
项天义的表情逐渐敛,尽管面上还是温柔笑着,眼神却凌厉起来,“是谁负责传话?”
这一问便是要定罪了,没有人敢上前顶这个锅。
无人应,场面一度更加尴尬。
他忽然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香妃,“香妃,你身为王府女主人,接连两次管教失责,本王开始怀疑你是否有能力打理王府上下。”
四座皆惊,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并非是普通责罚,直接威胁到香妃的地位。
王府里的管理权交出去,她这个正妃的位置也就名存实亡,到时局面如何,还看大家各显神通。
乾陵悦虽然对这府里的规矩不太了解,但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毕竟相当于财政大权。
她愈发不敢说话,往后退了一小步,试图远离风暴中心。
若是热闹之时,她这一小步的确算不得什么,谁又会注意呢?
可现在全场寂静,她这一步就退得挑动了在场人心头的那根弦。
“陵悦妹妹,你无需害怕。”与她有过几句之缘的旖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声音不高不低地哄着,恰好周围人都听得见。
她一阵头大,忙摆手为自己解释,“不是害怕,是……”
“我知道,没关系,王爷会妥善处理的。”旖妃打断她。
嗯?您知道什么?没有发言机会的人满脸问号,想再开口时,项天义已经先一步严肃追问,“香妃,还不肯说是谁传话的吗?”
“是桃七!”香妃惶恐跪下,声音发着抖,似乎真的害怕了。
被点名的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不敢看他们,直接“噗通”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磕头,“王爷,请您明鉴,奴婢的确传到了。”
“是吗?传给谁了?”他声线平稳,听不出喜怒,不依不饶。
桃七垂着头抖了抖,抬头扫视一圈,与乾陵悦简短对视后掷地有声,“奴婢传给了绿竹,请她代为转达。”
此时乾陵悦才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上次搞事的头头吗。
可以啊,香妃竟然还力保下她,看来她的确善于揣测主人心思,且打算和她杠到底。
她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承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污蔑,偏偏每次结果只会让她更受揣测,从而为下一次的污蔑埋下导火索。
“绿竹与我寸步不离,桃七你是什么意思呢?指控我?”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洗清自己的脏水,是她的行事原则。
这质问直指桃七,两相对比便看出大不相同。
香妃遇事便推出自己的丫鬟,而乾陵悦则事事挡在丫鬟身前,为丫鬟正名不说,还能还治其人之身。
围观之人旁观者清,自然看得出差距,望向乾陵悦的眼中难有佩服与好感,就连一直把她当工具人的旖妃也露出微弱的诧异。
现在就是拼信任的时候。
两方对峙,对项天义来说却都是一面之词,没有任何第三方证人。
绿竹一看时机不对,立刻跳出来,跪在项天义跟前,信誓旦旦,“南王,奴婢一直在为安王妃整理行李,实在没有与桃七姐姐碰过面,您大可询问周遭姐姐。”
她们入住的客房当然不会只有绿竹一个丫鬟,其他南王府的丫鬟也时刻随侍左右。
桃七来否,她们更清楚。
主仆俩一个赛一个的思维灵活,项天义没有异议,直接叫来分发在客房的丫鬟,询问,“你们可见桃七去过?”
丫鬟们被忽然叫来,不知发生何事,面面相觑,只能如实相告,还未开口,香妃骤然横插一句,“可要实话实说,莫要污蔑了桃七。”
她这一嗓子无异于威胁。
丫鬟们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嘴边,乾陵悦只住这三日,而她们却是要在这一世,得罪了香妃,谁担待得起。
短暂抉择,她们做出统一的决定,“见过。”
“是吗?那可还记得桃七说了什么?”
“桃七姐姐转告绿竹姐姐说这边有祭祀,嘱她早些到。”丫鬟撒起谎来都是好手,眼睛都不眨一下,头头是道。
人证已到,谁的不是已板上钉钉。
但看客都能猜出其中猫腻。
“你所言属实?”项天义依然神色未动,平静追问。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丫鬟吓得伏在地上,生怕他追究自己的责任。
院落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项天义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擅自插嘴,乾陵悦更是懒得辩解,抱臂坐等他的判决。
“既然是一场误会,就此作罢。”他悠然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一句话衬得刚才的唇枪舌战格外可笑。
她们争得你死我活,最终却只是项天义轻描淡写的一锤定音,谁赢谁输,只看他的内心偏向。
一起生活这么久,内心偏向难道还猜不到吗?
乾陵悦幽幽叹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香妃欲言又止,似乎想到前车之鉴,只是赔着笑,“的确是一桩误会,陵悦妹妹,对不住。”
“没关系。”她轻快地回答。
现在她已经不想尽心思解释任何问题了,不然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吉时已到”,这件事总算过去,大家又开始欢声笑语,旖妃陪在乾陵悦身边,细声为她解说着。
白得一解说,且其他人暂时不会打扰,她也就既来之则安之,饶有兴趣地听着她的介绍,时不时蹦出两句笑话,逗得旖妃发笑。
这边的热闹很快引起项天义的注意,原本与香妃心不在焉交谈的人眼神微闪,交代了一句,“本王去陪陪客人。”
“好的。”香妃只能含笑应允,待他转身后眼底却满是不甘。
项天义就是个移动的焦点,他在哪儿,目光中心便在哪儿,他一靠近,乾陵悦瞬间感觉自己像被几个百瓦的大灯泡照着,不太习惯地与他拉开距离,“二哥,您怎么不陪南王妃?”
“把客人丢在这里岂不是很失礼?”他笑得淡然。
“旖妃姐姐把我照顾得很好。”乾陵悦微笑着将旖妃往前推,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她总不能真的处处给自己树敌。
方才还侃侃而谈的旖妃到了项天义的跟前全然一副小女生的模样,满脸羞赧,“王爷。”
“你做的不错。”他敛着温柔的眉眼,伸手替她抚平衣襟褶皱,夸赞道。
旖妃的神色一下明媚起来,望着他的眼里光万分,令人炫目。
旁观的乾陵悦只能默默感叹爱情的伟大。
整场活动,项天义几乎都与她们俩待在一起,旖妃自然求之不得,却让无辜的工具人备受煎熬。
她能感觉到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焦灼了。
这才是入府的第一个时辰,接下来还有三天该怎么过?她不禁掩面思考。
本以为挑战至少次日才来,毕竟大家才度过了一个还算热闹的活动,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一个沐浴的功夫,客房里便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这是谁送来的?”她无语地一边扒拉着一边问。
“都是南王的侧妃,奴婢一一用笔记下了。”绿竹一边从小到大地归类整理,一边回答。
乾陵悦嘴角抽了抽,就算是贿赂她,这未必也太夸张了。
“有说什么吗?”她擦着头发坐下,在桌上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拿在手里摆弄着。
绿竹“嗯”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纸,一一展开念着,“陵悦妹妹初来乍到,姐姐没什么好的见面礼……”
后面几乎与此类似,客客套套地说一句,再落个款,乾陵悦好奇地拿过纸张看了一遍,内容都很潦草,落款却很认真。
“这些怎么办?”绿竹认真发问,这么多凭她们两个人可带不回安王府。
乾陵悦扫了一眼,“堆在这里吧,等我们走了,自然就有归处了。”
她压根没有为此烦恼,动手与绿竹一同拾,等全部摆好后才发现一个极为巧的小盒子,藏在诸多大盒子下,差点就当废物丢了。
打开是一张叠了很多次的薄薄的纸,她打开一看,是一张地图。
瞥了眼左下的落款,只有“西凉”二字。
她神色一顿,能在这里看到这两个字,有些意外。
见她顿住,绿竹也凑过来看,随后恍然大悟地从腰间摘出一张纸条,“这个礼物是琳妃送的,琳妃似乎是西凉人。”
“哦?”不知是不是她多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可眼下仅凭两个字,一个身份,一张地图,不能证明什么,她将纸条与地图都放在盒子里,仔细好,自言自语,“这个礼物可以。”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八十章 联手吗?
绿竹听她嘟囔着什么,凑过去,“王妃,怎么了?”
“没什么。”她将盒子进健身包里,想了想,又回头问道,“刚才那个活动,琳妃有去吗?”
小丫鬟挠挠头,不太确定的,“我没见过她,也不太清楚,不过那样的大型活动,应该都会到吧。”
说来也是。
如果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没道理她没注意到,也许人家送地图只是为了表达友好。
好在这波礼物后再无人打扰,乾陵悦舒适地洗了澡,换上白色柔软的睡衣,打算读读书就跟着睡觉。
这一读就读到夜深,她回过神时绿竹已经睡着,蜡烛也燃了四分之一。
好书,刚打算吹灭蜡烛,余光看到窗外一个黑影,她吓得坐直身体,盯着那黑影看了一会儿,赤脚下床,猫着腰推了推绿竹。
绿竹迷迷糊糊醒来,张嘴要说话,被她以手势止住,疑惑地望着她。
她没有作声,指了指外面还屹立在那儿的黑影,绿竹顺着她的手指也看到,差点惊叫出声。
两人各拿了一根木棍,同时蹑手蹑脚地往外挪,满是谨慎小心。
“吱呀——”
饶是小心,寂静夜里的开门声仍然足以惊动活物,猫儿飞快蹿过,乾陵悦下意识看向那个黑影,却已经不见了。
不敢大意,两人结伴围着房子绕了一圈,确认空无一人后才重新返回房间,基于各种恐怖片的渲染,乾陵悦决定再检查一下衣柜床底。
检查完毕,一无所获。
绿竹已经完全清醒,后怕地追问,“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某个妃子派来监视的人。”她只能如是猜测,不然这个点谁会没事跑到这里来。
乾陵悦强作镇定回答,却心如擂鼓。
只能寄希望于南王府的安全措施做得足够。
睡不着的人被迫秉烛夜话,无所事事地开始拆礼物。
半屋子的礼物,拆得人手发软,两人坐在榻边休息时不知不觉睡去。
次日,隐约中好像有人在推搡她,乾陵悦悠悠睁眼,猝不及防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她惊得急忙起身。
“嗙——”
额头与下巴撞击的声音骇得后面的下人一颤,绿竹猛的惊醒,茫然地跟着起身,站在乾陵悦身后。
“南王,您还好吗?”她摸了摸额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更严重,忙问。
被误伤的项天义正揉着下巴有几分尴尬,“没事。”
下巴却是红了。
过意不去的人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管跌打损伤药,递给他,“要是痛得厉害,就抹抹这个,还不错。”
“谢谢陵悦。”项天义接过,没有半分苛责。
“南王今日没有早朝吗?”就算是叫起床,也应该是丫鬟,他怎么会亲自过来。
听到她的问话,南王嘴角有微微的笑意,“早上丫鬟着急来报,说没有找到你们的人影,本王担心,就亲自过来了。”
没有找到她们?这不是笑话吗,她们就在屋里好好待……着,乾陵悦正要反驳,一转眼就看到周围乱七八糟的纸盒,两人正好窝在中间,被纸盒淹没。
找不到也情有可原。
顺着她的视线,项天义也注意到那些纸盒,心中清楚来历,好心解释,“她们见府里难得来客人,热情了些。”
何止是热情,要不是有他明了盘的态度,她一夜恐怕能极其一百零八种死法。
但她不会明说,在没有项天礼的地方,还是要放聪明一点,“的确热情,拆礼物竟然能让我拆睡着了。”
她眼角弯弯。
心直口快惯了的绿竹小声抱怨,“要不是那个人影,我们怎么会在地上睡着?”
项天义捕捉到她的话,奇怪地追问,“怎么回事?”
“昨晚王妃原本都要睡了,结果窗外忽然出现了黑影,吓得她不敢睡觉,又不愿意麻烦他人,只好拉着奴婢一起拆礼物打发时间。”绿竹垂头一五一十道来。
他的脸逐渐绷紧,眼神严肃,“什么意思?昨晚有人来过?”
“不知道是谁,只是一个人影,有可能是误会吧。”这种无法求证的事,她本来是不愿意说出来的,不过是徒增紧张和麻烦。
她想就此放过,但项天义不准。
毕竟这是在南王府发生的事,他有一大半的责任。
“我会调查清楚,你不要担心。”他语气认真,显然要追查到底。
乾陵悦与他对视一眼,要是有监控当然好查,可没有监控,他怎么查,不过他负责的态度让她十分感动,她手下好意,“嗯,我知道了。”
心里却没有期望他能查清楚。
足不出户的日子并不怎么好受,早上和项天义聊过几句后便按部就班地用早膳,再回房间,坐在椅子上发呆。
“王妃,不去转转吗?”绿竹为她倒了杯茶,看她也不拿出小册子折腾了,好奇发问。
“你不是说不能随意走动吗?”她瞥她一眼,重复着她那天叮嘱的话。
绿竹小心谨慎惯了,况且还有香妃的前车之鉴,自然是想让她规避意外,但看自家王妃百无聊赖地关在屋子里也不是事,“就在房子附近转转,应该没事吧。”
转转就转转,她也闷得有些透不过气了,带着绿竹就在房间附近看看花花草草,没有想到一转弯就看到旖妃悠然等在那儿。
她转身便要回避,旖妃却笑吟吟地拦住她离开的脚步,“陵悦妹妹,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了。”
巧不巧她不知道,但遇见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旖妃有何事?”
“瞧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恰好在这里喝喝茶罢了。”她说着优雅地抿了口。
乾陵悦不喜欢和人打哑谜,直接走过去,“旖妃不如直说。”
“陵悦妹妹果然是个爽快人,我来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旖妃一改方才的微笑,眼神深邃许多。
她没有作声,只沉默地等着她的下文。
旖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咳一声才继续道,“妹妹只在这里住三日,时日有限,若是事情成功,对你我都是好事。”
“虽然不知道您是指什么事情成功,但肯定对我不是好事。”她不等她开口就直接拒绝,“我来这里只是受王爷王妃之邀,你们的纠葛,与我无关。”
乾陵悦说得明明白白,她可不想自己惹得一身腥。
被毫无情面拒绝的旖妃顿住,笑容僵在脸上,不肯放弃,“难道你不追究香妃污蔑你的事吗?”
果然是做好了功课的人,看准了她们有嫌隙才来谈判。
“香妃已经澄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者,这是我和她的恩怨,与旖妃也无关,不是吗?”乾陵悦刚得不行,态度表达得清清楚楚。
旖妃愣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片刻后才道,“难道您以为不与我联手,香妃就会放过您吗?太天真了。”
“香妃会不会放过我,是香妃的事,与您无关。”她深吸一口气,下最后通牒,“不要再妄想说服我,不可能的。”
在自家王府都竭力避开这种事,在别人家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卷进去。
说完该说的话,她转身要走,谁知道旖妃在后头悠悠说了句,“现在可容不得你说‘不’了。”
乾陵悦没有回头地离开。
清者自清。她不想做的事,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做。
这一出闹罢,她更加排斥出去散心,又没有什么写东西的灵感,房间像是一个囚笼,,关着她的行动。
绿竹也跟着只能在里面打转,两人将屋内的雕花数完后,作为女主人的香妃终于姗姗来迟。
“方才有些忙,这时才空下来,妹妹还好吗?”香妃脸上的歉意不似作假,主动提及昨天的事,“昨晚我训斥了桃七,让她以后主动承担责任。”
“倒也不必,只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她懒得争论,摆摆手,不愿意提及。
香妃自来熟地在桌边坐下,打量一眼已经拾好的礼物,眼底微暗,“陵悦下午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她能有什么安排。
“不如我带你四处逛逛,南王府还挺大的。”
乾陵悦怀疑地看向她,总担心其中有诈。
“不必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丫鬟蠢,不是我蠢。”她无奈笑笑。
想来也是。若是她真的如此急不可耐,也坐不上王妃这个位置。
见她还一脸犹疑,香妃主动道,“那个惹事的丫头已经被我赶到后厨了,虽然忠心,但容易带来祸患。”
难怪今天跟过来的是其他的面孔。
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有劳香妃带路。”乾陵悦抿唇,垂首答应。
两人走在前头,丫鬟跟在后面,昨日那么多人,今天在王府里愣是一个都没见着,偌大的庭院里反而生出冷清。
“听说早些时候旖妃找到你了?”才走出两步,香妃便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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