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后者可能性太小了。她一边否认,一边又忍不住期待着。
“天礼,让你看了一出笑话。”再说话时,他又是那副和煦面孔,伸手一引,“我们里面说。”
“好。”项天礼还是板着脸,与乾陵悦擦肩而过时多看了她一眼,彼时她正垂头不知想着什么。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姐妹
两人走过去了,乾陵悦还站在原地,脸色已经暗了下来,就算来谈公事,也不至于和她一句话都不说吧。南王府里个个心眼儿十八弯,怕是又要造谣她与安王貌合神离。
她一顿,这倒是提醒了她,抬脚“啪嗒啪嗒”赶上去,一把挽住项天礼的胳膊,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大方一笑,“王爷来了也不和我说话,旁人还以为我们同床异梦呢。”
走八婆的路,让八婆无路可走。
项天礼只愣了一瞬便回神,眼底柔和,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满是宠溺与无可奈何,“我与二哥有朝事商议,哪里有时间与你胡闹。”
噫……绿竹不禁发出嫌弃的声音。
而乾陵悦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偷偷白了他一眼,拿不准他是真情流露还是演得好,“那也不该一句问候都无。”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好歹她还协助过他,两日不见,一句问候不过分吧。
“是我的错。”他压低声音,哄着她,沉沉的嗓音滑过她的耳朵,她没来由尾椎一酥,不太清醒地红了脸。
鲜少见到她害羞,项天礼挑挑眉,正要“乘胜追击”再说两句,那边项天义插嘴道,“天礼,这闺中密话,还是等陵悦回去了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方才跪成几排的丫鬟头垂得更低,安王南王都拿这个乾陵悦当宝贝似的,谁还敢得罪。
“失礼了。”他起柔情,眼中清明,从乾陵悦手里抽出胳膊,转为扶着她的腰身,推着她随自己一同,“也不是机密要事,悦儿与我一同。”
此言一出,走在最前头的项天义与最后面处理谣言一事的香妃同时抬眼看过去。
家主议事,从没有女人在场的道理。
安王对安王妃的溺爱,未过分。
“你们议事,我去作甚。”乾陵悦四下环顾,也不能做得太过,忙拒绝,眯眯眼笑着,“等你议事完能来看看我就谢天谢地了。”
项天礼顺着她的话应下,“既然如此,你便先回房。”
“嗯。”她答着,绕开他的手,转身。
香妃不知何时迎上来,“臣妾送陵悦回房。”
“不必,我……”她理所当然地拒绝,才说到一半,被人打断。
“香妃姐姐事务繁忙,不如妹妹代劳。”真是哪儿哪儿都有旖妃,乾陵悦深感头痛。
自家府里的事项天义门清儿,意识到她们又不安分,随手点了一个围观的侧妃,“琳妃陪陪陵悦吧。”
“是。”应声出来一个身着白裳的女人,个子高挑,浓眉大眼,眼窝深邃,将“异域风情”四个字诠释地妥帖。
可在豪放爽朗的外表下,整个人散发着恬静与淡然,内敛而温柔。
没有在深宅大院里厮杀的锋芒戾气,与安王府里那些个过自己小日子的侧妃倒是很像。
经历了香妃与旖妃,深感疲惫的乾陵悦对她一下子充满好感,扬起友好笑容,主动走过去,拉着琳妃的手,“那我们走吧。”
两人拉着手走远了,后面一众人还呆着,项天义不多问了一句,“陵悦与琳妃很熟?”
“不知。”项天礼率先回视线,乾陵悦一向跳脱,谁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
香妃与旖妃对视一眼,后者冷哼一声,“香妃姐姐,既然如此,妹妹就不打扰你处理了。”
随后带着没有参与的丫鬟离开。
受罚的丫鬟当然没有效力于她的,毕竟搅混水的都是蠢货。
望着琳妃与乾陵悦离开的方向,香妃眼神沉下。
另一边,手牵手好姐妹的乾陵悦面上难得轻松,有意打探,“琳妃给我送了一张西凉的地图,倒是颇为别致。”
没想到她率先提及这件事,琳妃看上去有些羞赧,“姐姐妹妹都在说府中来了贵客,备着奇珍异宝,我也没什么珍稀之物,便送了地图。”
“也就只有你的最实用。”乾陵悦笑着安抚她,让她放松些。
“实用?”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琳妃睁大眼,“这是何意?”
“我打算找个时间去西凉逛逛。”乾陵悦直白地回答,转头看着她,歪歪头,“不必感到惊讶,世界这么大,不能总困在一隅。”
琳妃若有所思地回目光,片刻后才小心问道,“安王会允许您去吗?”
“他当然不会。”都不用猜就知道的答案。
“那您还……”
“反正我要去,要么和他一起,要么他休了我。”她心思就很简单,惹得身边人一惊一乍。
“休妃之事,您毫不在意吗?”琳妃虽然不争不抢,但休妃到底是个大事,这对大部分妃子来说无异于最严重的惩罚,怎的这安王妃毫无所谓。
她耸耸肩,看了她一眼,本来打算闲话一下在安王府闹休妃的事,想想陌生人也不能尽信,又改口道,“因为王爷不会休我,容得我胡闹。”
不着痕迹地又秀了一波恩爱,秀得琳妃一脸呆滞,随后便是满脸羡慕,“您与安王真是恩爱。”
恩爱吗。或许吧。
眼看着话题越溜越远,她将话题扭转回去,“不过我一个他国人,去西凉恐怕需要一点时间熟悉当地风俗,或许有大型的他国人聚集地吗?”
若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找人也能方便许多。
琳妃敛眉思考了一会儿,低低“啊”了一声,想起来,“西凉与北楚交界的确有一个小镇,大多去西凉的人都会在那里待几天,有专人介绍当地风俗禁忌。”
有就好办,而且还是交界,人来人往,信息流通量大,打听起来虽然麻烦,但希望也大。
“多谢琳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本来还在发愁,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西凉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不必。”琳妃愈发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敢邀功,说到家乡,她的话匣子打开,一路都在描述着西凉的人事物,与乾陵悦猜的也相差无几。
听了大半晌,乾陵悦忽然插嘴问了一句,“那你为何会嫁入王府?”
西凉人如非皇亲国戚,为何远嫁王府;可若是皇亲国戚,也该与皇上联姻,怎的嫁给了王爷。
口若悬河的人戛然而止,话堵在喉咙里,半天才憋出一句,“家事使然。”
“……哦。”既然她说家事,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乾陵悦也不会非要撬开她的嘴,握紧些她的手,“二哥不是坏人,你在这里定然能得到善待。”
撇开其他糟心事不谈,项天义的确是个温柔的人,总是能照顾到人的方方面面,周全得让人挑不出错。
“嗯。”琳妃淡淡回答,没了刚才的热情。
后知后觉聊错天的人自我检讨,多少有些愧疚,理了理头发,迟疑地发问,“反正他们一时半会谈不完,不如我们四处走走?住了两日还没好好逛过王府。”
“那我为您带路。”女人之间的默契总是奇怪而自然,琳妃立刻明白她的歉疚,也不想让她一直被这种情绪困扰,便答应。
丫鬟远远跟在后面,琳妃俨然一个合格的导游,从南至北,带她走了一个遍,路过祠堂时刚张口,似乎想起什么,又尴尬地转了话锋,“这里您应该看过了。”
“嗯。”她扫了一眼,印象不怎么好。
“王爷还有一个藏阁,放着四处凑寄来的珍稀之物,偶尔姐妹们也会把自己喜欢的放进去,王爷若是默许了,便又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琳妃忙于度过刚才的尴尬,忽的道。
乾陵悦眼睛微亮,还有这么个地方?
类似博物馆,只是东西怕是要比博物馆珍稀许多,“我可以参观?”
这样的地方不都是封得严严实实的吗。
“王爷说过,珍宝只有展览出来,被人观赏才是它的宿命。”
项天义倒是拧得清。
“那就去看看。”
打发时间嘛,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宝贝。
这藏阁在极为偏僻的地方,琳妃带着她绕了一会儿路才到。
门前只有两个侍卫,门槛踩得滑溜溜,看来来的人不少。
琳妃与侍卫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人进去,起初门口还算新,各种器物都闪闪发光,显然经常有人打理。
越往后,陈列物品的灰尘就越多,透着许久无人问津的凄凉。
“后面为何无人打理?”她大致瞧了一眼,有趣的东西也不少,大多是木制品,一些小机关。
“王爷将这里交由王妃,我也不太清楚。”她也不是经常来,不太明白也是正常。
逛了一圈,倒是在最里面看到一个锃亮的大瓷瓶,与周围灰头土脸的“同僚”着实不符。
“这是……”
“王爷最爱的瓷瓶,听说了不少功夫才烧制成功,是连皇上都‘觊觎’的宝物。”从琳妃的迅速反应就能猜出这大瓷瓶有多珍贵。
乾陵悦自觉远离,她极为清楚自己毛手毛脚的性格。
后撤一步,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货架,“哗啦——”架子上的东西悉数掉下,连木架子也摇摇晃晃地往后倒。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架子已经碰倒了两个,她一个箭步扶住第三个,又慢慢将前两个扶正,庆幸着,“还好没有往前倒,不然这宝物就要……”
“夸嚓——”
瓷瓶碎落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绝对豁免权
乾陵悦瞬间僵住,看向满地碎片,缓缓移动视线,与一脸惊恐的琳妃对视,“我……不是接住了吗?”
“可能是物品落地的声音震的,这瓷瓶没有做任何保护,轻易就能摇下来。”琳妃小声分析着,呼吸放轻,无措地盯着瓷瓶碎片。
两个人跟被钉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
“你方才说,这是王爷极为珍贵的宝物……”她缓缓重复着刚才的对话,“是天下无双的那种吗?”
“何止天下无双,皇上曾玩笑用江山来换,都被王爷三言两语挡回去了。”琳妃越说她的眼皮子就跳得越快。
不禁生出恼怒,“如此珍贵的宝物,怎么不加任何防范措施就搁这儿了?”
“这……”被问到的人愣了愣,不太确定地猜测,“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对这宝物小心翼翼,无人敢碰,更何况丫鬟也只是每天清理……”
说再多也无用,瓷瓶碎了,项天义再好的脾气也兜不住。
“是我的错,不该冒然带您前来,您便说是我打碎的就好。”情急之中,琳妃主动揽下责任,分外愧疚。
这又不是她的错,哪里能让她背锅,乾陵悦连连摆手,“我不是推卸责任的人,这瓷瓶定然有恢复的办法,先如实禀告王爷。”
见她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琳妃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遂了她的意。
乾陵悦蹲下拾好碎片,妥帖地包在一块布里,抱着往外走。
门口的侍卫同时投来打量的视线,方才听到破碎声他们就想进去询问,又担心大不敬,所以迟迟未动。
“不是大事,不用担心。”安王妃淡定地安抚他们隐隐的慌张。
也许是她的面色过于淡定,亦或坚信她在南王心中的豁权,侍卫默契地选择没有追问,如常守在门口。
两人抱着碎片飞快往项天义那边赶,相比于乾陵悦的义无反顾,琳妃则惴惴不安,满脸担忧。
走出一半的心大之人终于察觉到身后人的犹豫不决与不安,停下脚步,未及发现的琳妃直愣愣撞上她的后背,疼得她龇牙咧嘴。
“琳妃,你还在担心吗?”她有些好笑。
“很难不担心。”她在府中一向勤勤恳恳默默无闻,陡然闯出这么大个篓子,自然心焦难耐。
但乾陵悦就不同了,她天天爬在项天礼头上捋毛,早就练就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皮肉,虽然打坏他人的宝贝的确是个过失,但万事皆有弥补之法,她并不怎么紧张。
对于她的迷之自信,琳妃不置可否,只能暗暗祈祷王爷看在安王妃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莫要严加怪罪。
抵达时项天义与项天礼似乎正聊完,端着茶笑说着什么,偏头看到本该回去的两人出现在门口,脸色莫名,手里还抱着一堆东西。
深知乾陵悦这个心虚笑脸含义的项天礼立刻敛神色,“悦儿,怎么了?”
“简单点来说,就是我打碎东西了。”她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铺垫。
项天义扬眉,率先笑起来,“一两件事物,碎了便碎了。”
“嗯……是藏阁里,最里面的那件珍宝。”她讪笑着追加,看着项天义的眼睛里满是试探与小心。
他的脸果然瞬间僵住,不太相信的,“你是说,是那件……”
“是的。”乾陵悦飞快点头肯定,探步上去,在他眼下打开布,里头的碎片映入眼帘。
此刻项天礼也认出来,当即拔高声音,愠怒的,“胡闹!”
“我也是不小心,”她立刻为自己辩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同时观察着两位王爷的脸色,说完后小声总结,“也许有重新烧制的方法。”
两位王爷一时都没有做声。
自信的人开始慌了起来,不会真的定她一个杀头之罪吧。
沉默中项天义走近,接过她手里的大把碎片,挑挑拣拣一番,似乎在核对着,全部挑拣完毕后又仔仔细细地包裹起来,郑重其事,“陵悦,其他我都可以当无事发生,唯独这件不行。”
“我甘愿受罚。”做错事就要受罚,也无可厚非。
一边的项天礼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忍住,低声对项天义道,“二哥,我倒是知道几个厉害的烧制匠人,或许有得救。”
往日温和的人没有搭话。
屏气凝神中琳妃骤然开口,“臣妾有罪,若非臣妾忘了叮嘱安王妃小心,也不会酿此大祸。”
吓得乾陵悦忙挡在她身前,本来她在南王府就树敌众多,要是琳妃再替她出个头被罚,她可真就是南王府的罪人祸水。
“与琳妃无关,她早就说过阁内珍稀甚多,须得小心,是我不看路,才导致这后果。”她认错认得积极,生怕王爷错怪琳妃。
任由她们争来争去,半晌后项天义才缓缓开口,“好了。”
两人停住嘴,乾陵悦还偷偷看了项天礼一眼,没脸开口让他帮自己求情,但暗示一下总不过分吧。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能若无其事,”他顿了顿,乾陵悦闭眼接受最终判决,“若是不能完好无损地送回来,陵悦可要来我府里当几天打扫的丫鬟。”
嗯?
三人都是一脸问号,尤其是当事人,懵懵地看向他,不太明白这是哪门子的惩罚。
“一个瓷瓶而已,我怎么会真的责罚陵悦呢。”一直板着脸的人似乎绷不住,绽开一个温柔的笑意。
乾陵悦受宠若惊,磕磕绊绊地,“可这是二哥最喜欢、最珍贵的……”
不夸张的说,要是有人把她最珍视的东西毁了,拼命都是基础操作。
“再珍贵,也不过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哪里能和活生生的人比。”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她莫名被说服,却听又对琳妃道,“有劳琳妃陪同,王府里新进一批珍宝,你先去挑吧。”
被打赏的琳妃一脸蒙圈,迷茫地应了下来。
按理说这本是掉脑袋的大事,为何她还得了赏赐?
“这就有劳陵悦了。”他将包裹递回给她,她呆呆接过。
脑子不太清醒地问了一句,“如果无法复原,真的要在二哥府里当几天丫鬟吗?”
没料到她第一句是这,南王哑言失笑,“若是陵悦心内歉疚,也可,不必担心,自然是跟着我的。”
项天礼立刻微咳一声,挡开两人不知不觉过分近的距离,代为承诺,“一定完璧归赵。”
南王笑笑,转身开始赶人,“想必天礼与陵悦还有不少话要叙,我就不留你们。”
被赶出来的两人相顾无言地往房间走,琳妃经过一个岔口后与他们分道扬镳。
“这真的是南王最珍视的器物吗?”她左想右想都想不通,不禁怀疑消息来源的可靠性。
“的确是。”项天礼否认她的怀疑,娓娓叙述这器物的来历,的确是天上有地下无,“我也很惊讶,二哥竟然轻描淡写,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还在点头同意他的话,回过神后凝眉抬头,不满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单纯好奇。”他迅速起眼神,为自己开脱。
乾陵悦疾跑一步,转个弯停在他跟前,“你什么意思?”
“说了只是好奇而已。”他避开视线,有些躲闪。
她眯起眼,观察着他的脸色,探究着,摸了摸下巴,“你怀疑我和二哥不清不楚?”
尽管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但听她如此大大方方地说出来,项天礼脸色也变了变,略带埋怨的,“这话不能胡说。”
“我只不过直白说出了你心里的想法而已。”她还是一脸大方,“不光是你,我估计这整个南王府都有这样的传言,我早就习惯了。”
项天礼脸色暗淡下来,不无自责。
若非他一声不吭地将她丢进这南王府,也不会生出这多事端。
“所以你也怀疑吗?”话题绕回到最初,她眨着眼看着他,确定他的心意。
关于她和南王的关系,她明里暗里解释过很多次,换做个傻子都能明白他们之间没什么。
“我不会怀疑你。”他斩钉截铁,毫不心虚。
这是他的实话。
乾陵悦那点隐瞒伎俩完全不够看,但凡她有点心思,都会露出来,他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
但项天义对乾陵悦的心思却很难说。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了解过他。
他不怀疑乾陵悦,但怀疑项天义。
当然这些也不可能告诉那个傻了吧唧的人。
“你是不是在骂我?”乾陵悦见他说完后眼色微沉,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无端被戳破,他立刻回神,“怎么会。”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二哥商议朝政?”既然项天义作为主人都不追究,她也不想总记挂在欣赏,转移话题。
“嗯,”他点头,忽然福至心灵,加了一句,“顺便看看你。”
好一个“顺便”,乾陵悦听得莫名火起,阴阳怪气地,“哟,还是‘顺便’。”
“不然你在南王府小住,我隔三差五来看,二哥怎么想。”他无奈。
这些朝事本可在宫里就说完,但想到两日不见乾陵悦,多少挂念,也担心她生事,才借故过来。
“能怎么想,想我们恩爱啊。”她努嘴瞥他一眼,不知是责怪还是娇嗔。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九十章 真奇怪,大火能暴露人性
事实与她嘴里的话相去甚远,都谈不上熟稔,更别说恩爱。
他并没有过分计较,错开这个话题,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样子叮嘱着,“明日便可回府,不要再生事端了。”
“我可没有生事端。”一听他的话她的火气就止不住往上冒,先是被他二话不说丢在这里,后又无端指责她,她又不是宰相肚,撑不了船。
话中不悦没有隐藏,项天礼也不是听不出话外话的傻子,抿唇,敛说教,“总之你谨慎行事。”
乾陵悦翻个白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不知道还要如何谨慎,骤然停住脚,“王爷日理万机,想必辛苦,您请回吧。”
小坐什么,就走这么会儿路她就气得青筋暴起,真去小坐,怕是要打起来。
溢于言表的嫌弃令一度高高在上的王爷瞬间摔入泥里,他彻底妥协,“你现在南王府,不管出了什么动荡,有心人总能归结到你身上。”
“我知道。”她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听到他软化的语气后也闷闷地回了一句。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项天礼也就担心这一件,垂头看着她憋着闷气的模样,嘴角抑制不住笑意。
尽管不合时宜,但是她真的很可爱。
“你在笑我?”偶一抬头就触到他嘴角的笑意,她又气又恼,“不想想谁把我丢在这里。”
“若是不同意,二哥便会一直记着,这事就没有完结。”不答应这三日小住,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项天义借故与她来往更多吗。
藏住小心思,他说得义正言辞。
乾陵悦冷静下来一想也清楚其中道理,无奈地,“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好难。”
“没事,还有我。”他伸手要揽她的肩。
异常敏捷的人闪身躲过,斜眼瞪他,“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
“二当家这两日没有过问?”项天礼微咳一声,适逢其时地转移话题,佯作漫不经心,问完后却连呼吸都放轻了。
看似目不斜视,耳朵竖得高高的,捕捉着她任何细微的动静。
怎么又说到二当家了,她没有多想,“他问个什么,医馆的事还不够他忙活的吗。”
不过也不知道祖安情况如何,上次走得匆忙只是简单交代。
见她说完陷入思考,他飞快偷瞄一眼,不满她当着自己的面走神到其他男人身上,“那就好,如果还来南王府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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