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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她的心跟着坐了一遍过山车,无力地与他告别,“多谢。”
“不必。”络腮胡还得意地挠挠脑袋,忽然又惊叫一声,“啊——”
她立刻回头,巴巴地看着他,却见他憨厚一笑,“刚刚说着说着我才想起来,当时在包袱里藏了不少特产。”
“行吧,告辞。”一转身,乾陵悦的脸色就垮下来,要素过多,她实在无法处理。
那边同样转身回去的络腮胡高高兴兴地走到屋子里,找出当时带过来的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有特产,还好带的干果类,闻了闻,还算新鲜。
拿出特产刚要系好包袱,眼尖地看到里面藏着一张白纸,他皱眉,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张纸了?
展开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的设计纸。
他捏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立马追出去。
外头早就没了人影,他只好去了村长那儿,村长正在拾家里,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找到那个小六子的样子了。”他邀功似的将图纸递给他,“看。”
村长接过,看了一眼,点头,“好,我等下便给那位姑娘。”
络腮胡偏头看到他身后的狼藉,利落地将重物一一扶起,“村长你看上去好多了。”
“托那位姑娘的福。”他眯眯眼笑着,“我还要拾,你先回去吧,拾好了请你来吃饭。”
“好。”他连连点头,旋风一般离开。
屋内只剩下村长,他再度展开那张画像,扬起的嘴角垮下来,眼中笑意散去,只剩下冰霜般的寒意。
一无所获的乾陵悦带着绿竹回到暂时下榻的客栈,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长叹一声,“找人好难啊。”
“不要泄气,今天才是第一天嘛。”绿竹倒还很高兴,气势满满。
她看了眼毫不知情的绿竹,心道你当然是不泄气,可是我记着回去啊,不知道这样的时空怎么算时间,不会她回去就已经是个孤寡老人了吧。
见她愁眉苦脸,绿竹主动宽慰,“若是找人这么容易,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终其一生寻不到的人呢?”
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莫名被说服的人坐起身,喝了杯水,整理心情。
“已知小六子已经改头换面,脸上有个大烫疤,身形是个小孩子,声音似姑娘,那么这个人会去哪里呢?”她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不过这个小六子也太惨了一点,都出宫了还要被这么对待,不知道心里该有多大的创伤。
“今天掌握的信息已经比昨天多了。”想不通,她就不想,安慰自己,“可以睡个觉了。”
好不容易安慰完,屋外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是村长。
“村长,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她惊讶地望着他。
“阿黑给我送来一张画像,说有可能是小六子。”他喘着粗气,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图纸。
乾陵悦的惊喜跃然脸上,正要兴奋接过,又担心会空欢喜一场,犹疑一瞬。
村长会意道,“是一张完整的脸,不用担心。”
她这才喜滋滋地接过,打开一看,的确是一张完整的脸,不仅完整,还很详细,连脸上哪一颗痣都清清楚楚。
此时的她忽然有些没有实感,这么快就拿到了关键性的东西吗?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百零七章 就很缺媳妇
明明眼看着没有希望,就算她是哪本小说的主角,这主角光环未开得也太大了吧。
乾陵悦盯着那图纸出神,没有得到意料之中欣喜的反应,绿竹满脸疑惑,探头去观察她的脸色,村长也呆在那儿。
“难道这不是的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不不,劳烦村长跑这一趟。”走神的人冲他一笑,感激着,“没有您,我才真的是无头苍蝇。”
村长这才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你也帮了我不少。”
说到这里,她想到他的病,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多给你一些,快用完的时候派人去京城敖月医馆取。”
“京城?”他接过,欣喜转为迟疑,“这里去京城,得要好几日路程。”
“嗯。”她肯定地点头,“所以您得算好时间出发。”
毕竟这里暂时开不起来连锁,管理太麻烦,而且她没有那么多信任的人去打理。
若做不到尽善尽美,就尽量不要动手。这信条纵然轴了一些,却是她的人生准则。
村长只好点头。
送走村长,她才继续研究那张图纸,抛开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绿竹脑袋凑在一起,“记住这张脸,找到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绿竹严肃地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转头看着她,“如果没有找到呢?”
“那就永远不回去。”乾陵悦握拳发下毒誓,表情认真。
小丫鬟缓缓点头,片刻后又问,“王爷回去了,您也不回去吗?”
“我可是被发配到这里来的,”她语重心长地教导她,“皇上不开口,那我能回去吗?”
懵懵懂懂的小丫鬟一想也对,转头盯着那图纸。
随后一个下午都在外面逛,哪里人多逛哪里,视线在来往路人脸上停留,痣是判断的先决条件。
可她们丝毫不觉自己已然落入他人眼中。
拐角处的混混们三两成团,一边嚼着草一边打量着慢慢晃悠的二人,对视一眼,颔首示意,几人同时走上前。
“姑娘,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
乾陵悦正在仔细观察,一回头听到这流里流气的问话,嘴角下撇,嫌弃地拉开距离,“今年几岁了,四书五经读完了?”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那小混混也是一愣,差点被她绕进去,摆手,“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要钱。”
一看就是哪家小孩没管好,她摆摆手,不耐烦地推开他们,“别烦我,我在找人。”
这街上谁看到他们不是绕道走,这哪里来的臭娘们,竟然敢无视他们?
领头的倍感受挫,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歪着头俯视着她,“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这么说话,这方圆百里……”
乾陵悦眼睛一亮,一把扒开他的脸,刚才走过去一个人,侧脸挺像的,可不能放过了。
如是想着,大步要跟上去,手腕被人拽着,那混混紧追不舍,动了真格,“无视我的后果,你承受得住吗?”
眼看着那人消失在转角,乾陵悦闭闭眼,回过头抱臂望着他,“来,什么后果。”
混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时哑言。
“说不出来,那你知道耽误我是什么后果吗?”她歪着头问,比混混还混混,摆出一副地痞大姐的模样。
“你能有什么后果?”眼前毕竟是个娇小的姑娘,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吊儿郎当地逼近她,忽而邪气一笑,“不过你长得还算水灵,要是跟了我,就不用挨打了。”
绿竹立刻上前,大吼一声,“你算哪根葱,敢沾染我王……姐姐!”
这小丫头突然冒出来,那混混吓了一跳,惊了一瞬后轻蔑一笑,“小丫头片子,我劝你不要顶嘴。”
说着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脸,乾陵悦看着他的脏手伸过去,气得一脚踢过去,同时护着绿竹后退,厉声恐吓对面,“你们若再敢前进一步,明年的今日坟头长草。”
混混脑子里绕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脸色沉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逼近她们。
来往路人散得远远的,生怕殃及自己,乾陵悦一阵心寒,悄悄摸上二当家送的戒指。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一声暴呵陡然传来,一群人同时看过去,一个少年郎飞奔而来,一脚踢倒混混头子,挡在她们跟前,怒视着其他人。
头头都被打倒了,其他小跟班哪里还有勇气,拖着头头怂怂离开。
前后不过半分钟时间,乾陵悦露出微笑,上前感激,“多谢这位少侠……”
少侠直接越过她,走到绿竹跟前,殷切地握着她的手,“姑娘,你还好吗?”
未见过这架势的绿竹惊恐地看向乾陵悦,试图抽出手,却被对方抓得牢牢的,支支吾吾地回答,“还好……”
该不会走了一个地痞,又来了一个吧。
紧接着听到那少侠的声音,“今日算命先生说我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人,想必就是你了。”
“她已经成亲了。”乾陵悦冷冷道,抽出她的手,剜了那“少侠”一眼。
少侠眼中失望须臾闪过,看了乾陵悦一眼,随即握住她的手,与方才一样殷切的笑容,“我想了想,是你也说不定呢。”
她低头看了他的手一眼,抿出一个抱歉的笑,“我也成亲了。”
“气死了。”他猛地甩开,后退一步,噘着嘴十分不满,“一个两个都成亲了,这天下就没有没成亲的姑娘吗?”
这人多半沾点脑瘫,乾陵悦摇摇头,拉着绿竹赶紧要走,本来在身后的人忽然闪到她们身前挡住去路,“我救了你们,总该有个道谢吧。”
“谢谢少侠仗义相助。”她脱口而出,转个身要继续离开。
他又转到她们跟前,“以示感谢,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个媳妇?”
“少侠,您缺媳妇应该去媒婆那儿。”乾陵悦尚且还能保持微笑。
“没钱。”
……确认了,这不是地痞,这是无赖。
无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接下来她们走到哪里黏到哪里,弄得她们莫名其妙,不得已在转了一大圈之后停下,“您到底想干嘛?”
“想讨个媳妇。”他倒也直白,眨眨眼,“只要你们帮我找到了,我自然而然就走了。”
乾陵悦深吸一口气,这是西凉,不是北楚,更不是京城,不能轻举妄动,咬牙切齿地,“可以。”
绿竹睁大眼,“姐姐,我们还要找人。”
“没关系,一起找。”这少侠长得人模狗样的,只要表现正常一点,应该不乏女孩子喜欢。她上下打量他一番,打算先给他换一身行头。
换完衣服后的人焕然一新,比刚才多了些倜傥——如果他不说话。
“这衣服还挺好看的。”他像只大型犬在她身边打转,撵着她到处走。
好累啊,为什么这么累。乾陵悦绝望地望着天,余光瞥到一抹青色身影过去,箭步一跨挡在那姑娘跟前,“敢问姑娘多大。”
“年方二八。”姑娘吓了一跳,娇滴滴地回答。
二八,太小了。她摇摇头,刚要放她走,忽而想到这年代这年纪,是该成婚了,遂又两步追上去,的尬笑着,“成婚了吗?”
“尚未成婚。”提到这闺房秘事,小姑娘红了脸,躲开她直勾勾的视线。
“那你看那儿的男人怎么样?”彼时少侠正在十步开外对着图纸找人,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胜在长得好看,小姑娘一下看呆了,乾陵悦便知这事成了,领着她往那边走,在少侠跟前站定。
“这位是……”她本想郑重介绍一下,开口才想起不知道少侠名字,尴尬地一抬眼,示意他接话。
“司马。”司马利落开口。
小姑娘怯怯地自我介绍,“小女子名唤青莲,家住……”
“这名字我不喜欢,走吧。”司马摆摆手,转身背对着她们继续找人。
莫名被戏弄的青莲眼眶一红,呜咽着跑开,乾陵悦都不及安慰,心中分外愧疚。
“你怎么回事,给你找到了又挑三拣四。”她怒视着这司马,果然脑瘫玩意儿,分明是来找茬的。
不过这姓氏倒是挺熟悉的,多嘴问了一句,“西凉是司姓大国吗?”
“司姓大国?”司马歪着头想了想,“也不算吧。”
“哦,那还挺巧的,我来的时候就遇到姓司的姑娘,要是早点,兴许你们还能成个婚。”多好,以后生了孩子不用纠结孩子和谁姓。
司马点了点头,“那姑娘干嘛来了。”
“回家。说是从北楚逃出来的。”乾陵悦说着又回忆起司牵,本来还以为可以做个朋友,这下联系都联系不到了。
怎么就没有哪个大神发明出手机呢。
“逃回来的吗。”司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笑嘻嘻道,“下次遇到可以介绍给我。”
“不必了,人家已经成亲了。”算了,司牵这么好的姑娘,起码要找个正常人,这司马太诡异了,大可不必。
司马又撅噘嘴,分外不满,哼了一声,继续扬着图纸找人。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百零八章 顺利?人生跌宕才好玩
乾陵悦还没有心大到真的让他跟自己一路,当晚工回到客栈,司马亦步亦趋跟着,直到房间前。
她转身抱臂堵住他的去路,“这位少侠,我们萍水相逢,为何一直跟着?”
“相逢即是有缘,”司马压根没听出她话外之音似的,开朗地回答她,眼睛巴巴望着,等了会儿长长“哦”了一声,“我有钱。”
说着飞身下楼,不一会儿拿了把钥匙上来,当着她的面转了转,“在你们隔壁。”
“您是不是孤儿?”不是骂人,她是认真发问,一般脑子不好的孩子都会在刚出生就被扔在野外,独自长大,等同孤儿。
司马一呆,迟钝地摇头,“不是,虽然母亲走得早,但父亲尚在。”
“……”乾陵悦就那么站着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放弃似的摇摇头,“您随意。”
打开房门进去,绿竹跟在后头迫不及待地低声问,“您不会真的让他跟着您吧,此人来历不明,目的不清,万一对您有非分之想……”
“放心,我有办法。”她眨眨眼,安抚着小丫鬟的焦急。
夜幕四合,冬日的凌晨格外安静,外头偶尔刮过凛风,扫得人鸡皮疙瘩四起。
“嘘,小点声。”特意换上深色衣服的两人缓缓打开门,贴着门缝瞄着隔壁,竖起耳朵听动静,隐隐约约听到鼾声,她们才稍微放心。
“跟着我,别出声。”乾陵悦气声吩咐绿竹,出了门猫着腰偷偷摸摸地往反方向下楼,中间还不忘随时检查司马房间是否异样。
心惊胆战地摸下楼,没出客栈大门尚不敢松懈,她速战速决拉开大门,正要一脚踏出去。
“姑娘,大晚上的出去不安全。”小二的关心多余且让人害怕。
乾陵悦“啧”了一声,很想发火,想到他也是为了自己,又生生忍住,抿出一个笑,“有急事,多谢提醒。”
说完留了一锭碎银,拉着绿竹疾步往外走。
获意外之财的小二眼睛一亮,喜滋滋地揣回兜里,回头碰上一个下楼的身影,立刻笑开,“客官您真是神了,怎么知道我今天有意外之喜?”
“天机。”司马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随手又给了他一锭银子。
趁夜脱逃的两人一直跑出几里外才稍微慢下来,在一家仍然亮堂的客栈前停下,回头张望着,乾陵悦不放心地低喃,“都这么远了,应该不会追出来了吧。”
“他毕竟救过我们,我们答应给他找媳妇也没找到,会不会失信于人?”绿竹一边庆幸一边又有点担心。
“没事。”她摆手,“我给他留了不少银子。”
心疼死她了,不知道赚多久才能赚回来。
落脚后喝了杯水,又吃了点东西,外头天色还是雾蒙蒙的,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走动起来,一直等到行人变多,乾陵悦才起身要走。
“继续找人吗?”绿竹利落跟上。
“嗯。”当然要继续找,这就是她的目的。
“万一又碰上那位少侠……”
这地方不大,可能性也不小。
她的话生生止住乾陵悦的脚,迫使她转个弯,重新坐下去,“你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食指焦虑地敲着桌面,冒然出去有被缠上的风险,不出去岂不是的白来一趟。
“我们去找村长。”村长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大街小巷更加熟悉,惹不起躲得起,遇上了总可以用最快的方法摆脱。
做出决定,她立刻带着绿竹过去。
好在村长家还算好找,看到她们再度出现在门前,村长满脸疑惑,“怎么了吗?”
“村长,您最近有事吗?”乾陵悦直奔主题。
“不太忙。”实际上,自从他脾气失去控制后,这个村要么走,要么自成一派,压根不需要他的管制。
她长松一口气,“既然如此,您这几日便随我们一同找人,我还可以帮您看病症。”
听上去是不错的交易。
左右无事的村长没多犹豫便点头答应。
“容我换件衣服。”村长温和笑着,转过身的同时想起什么似的,“忘了和您说,听说您要找人,我为您寻了一位擅长找人的高手。”
嗯?高手?
最近终于有件顺心的事了。
“真是麻烦村长,这怎么好意思,他人在哪儿?”她从善如流。
“约好了今天见面,等会儿应该就到了。”村长说完便进去换衣服。
也就片刻的事,乾陵悦耐心等在门外。
“真巧,在这里都能遇见两位姑娘。”
这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乾陵悦以为是幻听,还扒拉着绿竹,“我最近都被那个少侠弄出幻听了。”
绿竹尴尬地笑着,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看前方。
“司马?!”她瞪大眼,看清楚的确是他后拉着绿竹就往村长屋里去,司马紧随其后。
她意外回头,“你知道这是谁家吗就闯进来?”
“我知道啊。”他歪歪头一脸无辜。
“擅闯他人住宅是犯……”
“你来了。”换好衣服的村长开朗招呼着,大步走过来,冲乾陵悦介绍着,“这就是我找的那个人。”
“这位是要找人的姑娘。”
两边介绍完毕,村长笑眯眯地等着他们互相确认。
乾陵悦迟迟不动,司马朗声开口,“我们已经见过了,还真是缘分。”
她宁愿不要这种缘分,干巴巴地笑着,“四个人挤在一堆太浪人力了,不如我们分成两小队,我和绿竹一队,你们一队,如何?”
“此乃西凉北楚交界,不受两国管辖,怕是会遇到不轨之人,不如绿竹姑娘与我一队,您与这位公子一队,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村长深思熟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句句在理。
无法反驳的人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司马,又看了一眼毫无波动的绿竹,考虑到实际的安全情况,最后只得点头。
“早些时候我还以为王姑娘嫌我烦离开了,原来是先到一步,谢谢你照顾我。”分道扬镳后,司马的嘴留没停下过,叭叭地一直说。
“王姑娘?”她满脸疑惑,什么时候她被改了姓。
因着她不加掩饰的疑惑,司马也不确定起来,犹豫地问,“那日绿竹不是叫你王姐姐吗?”
……是了。她捂脸,一时也编不出其他的名字,默许了他的叫法。
“画像在村长那里,你记得吗?”她转移话题,小六子那张画像她和绿竹是看习惯了,但司马之前一直拿着图纸三心二意,能记得吗?
司马晃晃脑袋,满是自得,“我就是靠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找人的。”
“那为什么一直拿着图纸?”乾陵悦白他一眼,各方面看他不悦。
“当然是怕转身你们就跑了啊。”没有任何愧疚的人昂首挺胸的回答,为自己的决策沾沾自喜。
若不是不熟,她可能真的会一巴掌过去吧。
敛起多余的情绪,她板着脸,“您还是找人吧。”
“王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他敏感追问。
哟,还知道别人生气了,比项天礼那个木头好一点,不过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难不成被要求和亲?应该不会,要和亲也是和北楚皇上,他一个小小的王爷,不至于。
思绪一跑就没了影儿,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司马的问题。
“诶,那个人长得很像。”
捕捉到关键词,她猛地回神,茫然四望,无一人路过,询问地看向发声之人,“人呢?”
“只是和王姑娘说话没有回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他弯起唇,在乾陵悦眼里只透露出两个字。
欠打。
“司马公子这么闲的话,不如你看那条街道,我看这条。”哪怕分开一秒,她也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那怎么行,很危险的。”他大义凛然,紧紧跟在她身边。
乾陵悦骂人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又一遍,不愿细究地扭头,正对上许久未见的人。
此刻项天礼正陪着一位带着头纱的姑娘在官道上行走,面上是放松的笑意,比每次露给他不死不活的笑好看多了。
队伍往前行进,里面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不自觉歪着头追随着那道身影,想看看他的脸,更想知道他旁边的是谁。
偏生那头纱恰到好处地挡住她的脸,若隐若现,根本拼凑不出一张完整的长相。
“看什么?”司马也跟着偏过头来看,“哦”了一声,“那可是我们西凉的公主。”
公主?西凉王上的独女?如此珍贵,应该不会委屈给一个王爷联姻的。
她稍微安下心,笑起来,“原来是公主陛下。”
“听说王上特别中意北楚安王,现在又是北楚来礼的时候,那位应该就是安王了。”司马紧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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