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镜花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梨妤
殷九朱慵懒支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伏在罗汉床上,靠在青衿怀里享受着她的服务,啜了口菊花酒回答得轻描淡写,“知道的,自然就知道,听着就好了。”
“这日,这位大能在渤海之东,归墟附近以鲛人的形态玩耍,不小心被当地人一渔网捞住。她也正好闲得无聊,就懒得挣脱,顺其自然地被渔夫捞了上来。”
这是殷九朱惯常来的地方,也颇通她心意地生着她常用的,白麝香混瑞脑的香,纤细一股的烟气浮香,冉冉夹杂着这个时节应景的屠苏酒、菊花酿的气息浮起;这个厢房绮窗临郊望岳,正对着依旧葱葱郁郁却搀入了几分萧索秋意的丹穴山,明日便是重阳节,佩茱萸举家踏青的人儿祁祁络绎。
又一载,九月九,登高踏青喝菊酒。
可惜啊,今年依旧是,遍插茱萸,却少了她最在乎的,那一人。
英秀的小公子蒙着白绫的双目,正在啜笑“望”向窗外,似在怅然出神,可她朱唇间的笑弧有些太恬淡的,漫不经心;而所谓大能,到了殷九朱这个地步,自然有“一念生世界成”、“化境生万物”的境界,随她悠悠地道来,渤海风和日丽万点金的海面,溽暑微微咸腥的风,都渐渐鲜活起来,海涛声声入耳;往昔的一段场景,便在那清幽的烟香中,徐徐以真实入梦般的场景,在室中四人的眼前展开,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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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4号见,mua你们。
山海镜花缘 东皇太一玖鲛美人
“哈!今儿可真是天降好运!这可是个,金贵的鲛女啊!”
七月流火,海面粼波温驯,披蓑衣笠帽挡阳的渔夫这一网下去,便感觉到入手沉重,知道定是有物,捞上渔舟一看,登时大喜过望,“小老儿这是要发财!”
《博物志》:“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山海经·海内经》:“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在这两本记载里面,鲛人那是连妖都算不上的,而更似人——因为实力渣渣渣,被抓了顶多能咬人一口或者指甲挠一把,还经常心慈手软,挠的不是致命部位——md简直是妖界之耻,一千零一个傻白甜的女妖,被薄幸的人间男子哄骗,吃得渣都不剩的故事锦集里面头号傻白甜。
又偏生个个都娇美如花还能泣泪成珠,那更是怀璧其罪,注定了这个种族时乖命蹇的多舛宿命。鲛人,尤其是鲛人的女子,还是水系,完美的双修炉鼎,在黑市上被拍卖经常是价值连城,供不应求。
一时,即使天下有妖庭的禁令,鲛族也被捕猎得几近绝迹——死了的鲛人也是有用的,鲛脂可以做蜡烛,点万年不灭。
所以现在,零零散散活着的鲛人都迁徙躲了起来,躲得很好又很深,归墟这边海况不定,变化万端危险叵测,也就鲜有人再来冒险了。
而今日,他的网内居然捕上了一只——一身红鲛纱衣的美人,是衣若榴花肤若雪的惊艳,只是身下裙裾间露出的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海蓝色在阳光下粲焕熠熠的鱼尾。
她正在甲板上绝望地拍打着挣扎,带起水迹四溅,却挣不开渔网重重束缚;一头青丝如瀑,湿漉漉披散在纤细的肩臂间,分叉开的姣美鱼鳍如翾然的纱裙清妍,这种单薄而脆弱的美丽配着粗砺的渔网,别有一番施虐的美感;美人与鱼尾同色的眸间,还蓄着一泓惊恐万状的盈盈泪珠,泫然未落。
“小娘子,哭吧哭吧,你的眼泪珠子,也是很值钱的!”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即使渔夫年过不惑,也心动了动,想伸手去捏一把那楚楚动人的尖尖下颚,摸几下那雪光致致的匀细脸颊。
他没有看见的是,虽然始终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鲛美人的檀唇边却逸开一抹冷冽的笑弧,装模做样抓握网隙的右手,五指蔻丹殷殷的指爪也一瞬欻然暴长,尖端泛着锋锐的冷光。
渣滓。找死。
“放开那个姑娘!”
就在渔夫刚揭开渔网,准备去拽起那只落网的鲛美人之时,一清矜含怒的男子声从九天而下,一道遁光流辉辉降下,随之展开一个墨衣劲装的男子挺拔身形,轻稳点立在渔舟尖端那头梢上,甚至连船身最细微的颠簸都未惊动。
“怎么,帝俊陛下禁止捕猎鲛族,违者重罚的禁令你没听到过?”
青年冷色的声线清朗而带着森意,面容英气却紧蹙着眉关,看着有一种凌势如刀锋的冷硬,腰间佩剑,悬一枚铜色璀然的伏兽顶月牙口巧小编钟,金发冠高束马尾,垂手而立间,乌发和玄色衣袂御风飞扬,是风华正茂的,俊秀奕奕。
“我知,我知,可小老儿这不是为了维持生计,生活所迫吗……”
这一看就是个惹不起的神仙,还被抓了个正着。
渔翁登时被吓得唯唯诺诺,急忙跪下一股脑地磕头讨饶,“可请贵人行行好,高抬贵手饶过小老儿这一把吧!小老儿苦啊,我家已经几天没开火,为了养活一家,今日才冒险来了这归墟海捕鱼……”
“好了,你起来吧。”
这一串磕头和絮絮诉苦,磕得青年一脸错愕,他似是没碰到过这种境况,懵了一霎,伸手一股柔和的力道将渔夫扶起。
同一时,鲛美人猎红攥握着渔网的锋利长指却顿了顿,无声无息地缩了回去,她眯了眯眼睛,红艳的唇角间的冷笑一顿,微不可察地,无趣下撇了撇。
……就差一点点。
本想把这家伙伸过来的脏手给刺个对穿,看着他抱着手痛苦哀嚎的。
——她那时候被网住的时就在想,如果遇见个善良的人,就许人一个愿望;如果遇见了个败类——嗯,像现在这个一把年纪还是色胚的老头,就该好好给个教训,教他终生难忘。
她的乐趣之一,就是看那些正在欺辱无助弱小的猎物的渣滓,突然发现角色反转,手心里任人宰割的弱小猎物突然露出獠牙,变成了凶残的狩猎者之时的脸。
那种一脸猥琐的丑恶霎那凝固住,再一点点透出惊恐和绝望的表情,从来都是很有趣的。
结果冒出一个管闲事的。
鲛美人垂下眼眸,唇角啜的笑意带上了几分,饶有兴味的深意。
罢了。她倒想看看,这个人,又想做什么呢?
今天恢复更新,下午5点多补一更。。。。
山海镜花缘 东皇太一拾直男,注孤生
下一瞬,玄衣男子身形轻捷地绕行过渔翁向她走来,起剑利落干净一刀,便将沉重糙砺的渔网割开两半,将其中被缠绕得严严实实,胡乱束缚住的鲛美人身形从中解救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
他的嗓音轻柔,却是话问了一半顿了顿;男子的目光直直垂落在她妍丽漇漇的鱼尾间,定定地停滞住了。
她遂他的目光望去,也下意识地低低嘶了一口——渔网太过粗陋,她这个鲛身的鱼尾太过娇贵细,已然在剧烈挣扎中被深深勒入,几道勒痕入肉,看着是皮开肉绽的,血淋淋;网也太过脏污,都看不清原色,缝隙间黑漆漆的泥垢和异物正搀着水渍往下滴,污浊地一处处黏覆在伤口内。
……不仅仅是火辣辣痛的问题了,洁癖简直不能忍。
玄衣青年刚刚舒展开的英锐眉峦,再度紧拧了起来。
“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姑娘你愿意……”
似是思忖了稍许,他蹙着眉抬起头问道,却是话说了一半再度蓦然顿住了话语。
男子有双墨泽深邃的乌眸,眸光再清正不过,迎上她的眼眸,却猛地怔了怔。
鲛人的眼眸,皆是深海灵一般纯净而罕见的蓝。尤其是她化的这个身体,双眸间一泓明净的澈蓝更是水色澄湛,洇着澹澹波縠的水光更是惑人心神的艳;他似是直接撞入了她的眼眸中,一霎失了言语。
所以,这个看似道貌岸然的家伙,是也被这具身体的美貌所蛊惑,傻了吗?
可下一瞬,他笑了。
墨衣男子是剑眉上扬、星眸清亮的长相,眉峰锐利凌人,可一笑间,眉目舒展,容颜的冷冽之气一柔,如曦光破云晓的湛然;他伸出手,蓦然接住了什么,一霎有什么以轻巧的力度落入那人宽大的掌心——那是两颗在日光中辉灿然的白珠,在他手心,是圆润剔透的完美无瑕。
传说中鲛人落泪成珠的,鲛珠;她一直装娇弱害怕状,泪盈于睫的两颗婆娑啜泪,这一刻不觉间颤然滚落了下来。
“有这么痛吗?”
那人垂下眸,静静看了看手掌心的那两颗垂泪,又抬眸来看她,尽管嗓音已是放柔了哄人的温和,却洇上了一丝沉沉而不解的笑意,“别哭啊,就是小伤,去医馆用药了就会好的。”
“我还以为,鲛珠之所以珍贵,是因为鲛人从来都不哭的,结果小家伙你原来是个例外啊。”
………………
她傻盯着这个面前的男子,愣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是觉得,她被这点小伤口给痛哭了。
md作为个在这世间逍遥自在,基本无所不能的存在、大能,被这点小伤给痛哭了,她的颜面何在!!!
等等!你听我解释!!!
——哦,解释不了。
她这趟入世,嗓音叫天道给封了,说不了话,连传音入密都做不到。
反应过来,鲛美人的脸颊一霎绯意尽染,看着他的湛湛的蓝眸也笼上了气急恼怒的情绪。
还有,这个家伙居然笑她娇气!!!还暗示她是最娇气的鲛人,没有之一!!!
这家伙什么毛病!!!
她这个鲛身她自己看过,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颜若舜英,有种弱不禁风的单薄美感,我见犹怜;这时这种含泪楚楚的美貌,正常的男子都是怜惜美人,不应该是笑话人家吧!!!!
什么木头脑袋啊,这人!
气死她了,她想骂人,想骂他!!
她不高兴了,鱼尾便赌气地使劲翘着甩了甩,甩起那些附着的细微水珠向他袭面而来,一片璨然的,粲焕;男子没躲过,于是被甩了一脸的海水,微怔了怔。
“我的渔网!”
打断这两人僵局的,是渔夫愣了一瞬之后反应过来时,爆发的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这可是小老儿维持生计的唯一家当啊!叫这位上神这么坏了,要小老儿今后如何是好啊!”
这个事件,最终以男子以一锭金子赔了渔夫的渔网,将鱼美人拦腰一抱而起结束。
“得罪了。”
他不顾鱼美人的大力挣扎,将人直接扛在肩上,身化一道金色遁光离开,冷色声线依旧带笑,轻柔拍了拍她的尾巴安抚道,“爱哭还爱发脾气,甩人一脸水的小家伙,我带你去医馆,治你的尾巴。治好了就放你。”
信你才有鬼!!!!
还有,你才爱哭!!!!我这是装的,装的!!!
这个姿势非常不舒服,她本来很想挠死这家伙的,伸出锋利指爪时,却不自觉地顿了顿。
不知为何,她并不想伤害他。
也许,是这家伙的眼神太澄澈,看她时没有半点污秽的缘故?
鲛美人转念一想,算了——她还真心有些好奇,这个看上去就很正派的家伙要做什么。
于是装模做样地挣扎了几下,就随他了。
结果还真的——墨衣男子在附近找了一家医馆,送了她去上药,上完药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就直接把她再一扛,送回了海里——不是公主抱什么的温柔姿势,依旧是那种很让人不舒服,又不解风情的扛米袋般粗鲁姿势,然后直接往海里一放。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这家伙没有直接扑通一声把她往海里一丢的。
只是,这个家伙放她回去之前,和哄小孩似的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哪,娇气的小鲛鱼,尾巴长好了要吸取教训,下次就别再被人逮到了啊。”
这个笑容在烟涛微茫、夕霞照影的海间,明亮得,熠熠生辉;她只微微怔愣了一瞬,他便走了,潇洒又逍遥地墨衣一展,人不见了。
留着千娇百媚的鲛美人在原地,半个身子浮露在水面外,在暮色微笼、顾雪成堆的海中一脸蒙蔽。
她活了几万年,还真心第一次遇见这么样个人,让她都不知要说什么是好。
啧,直男,注孤生。
太一:来,看着寡人这张脸,再说一次???
好吧,大佬你帅,说什么都对~~~
双更加更完毕,看看有没有宝宝冒出来!!!
山海镜花缘 东皇太一拾壹你怎么又被欺负了啊
之后,是几日后,天方晴好,拂潮云布色,浪穿日舒光。
海沤忽忽的潮声悠远中,她伏躺在一块海中央平滑的砺石间,懒洋洋地眯着眼眸晒太阳,垂下緸緸的尾鳍惬意地半泡在海水中,百无聊赖地一翘一翘甩着轻盈的扬珠;艳阳下星星点点的琼花泛着金璨的折光。
然后,不知何时来了一只男性的鲛人,遥遥在海面间对她唱起了鲛族的歌谣——鲛族素来以歌声闻名,实话说,这家伙的声音清越、抑扬有止,唱得还蛮不错的。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曲调,婉约又温柔,有海中月生浸潮夜的恬静,又有槲叶枳花映灯桥的葳蕤;也正好无所事事,于是兴趣盎然地支颐听了一阵子。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鲛族求偶的歌;如果鲛女回应了,那就是同意了,可以成双成对的去交配了的意思——可惜当时的她,半点不懂。
所以下面,这只男性鲛人似乎觉得她没有拒绝就是接受的意思,于是游了过来就上手拖她的鱼尾——这个举动惹恼了她,鲛美人眯着的蓝眸顿时一冷,柳眉一竖,转身就想直接扇这烦人的家伙一巴掌,把那只动手动脚的爪子给刺出几个透明血窟窿。
“咦。是你这个小家伙,你怎么又被欺负了啊。”
结果刚扬起手,还没扇下去呢,就听见半空中似是路过的,一个听着有些耳熟的冷湛男子嗓音,有些疑惑地“咦”奇了一声。
男子的语调不解又有些好笑,似是在对身边的人说话,“小十,等一下。”
然后,是一轮金辉杲杲的艳阳,从九天泻下光瀑一道,化作她面前曾见过一次的那个男子,停身立在海面粼波万重的潋滟浮光中,一袭玄衣戎装的清肃利落打扮,眉目深邃,有些戏谑地唇角勾笑望着她——还有一只翮翎金璀璨,很漂亮的鸟儿,像一团萌萌哒金色毛球停在他肩上。
“姑娘,你还真是,遇见的麻烦多啊。”
————?????
等下。
你听我解释……我自己能处理!!!!
她眼眸中的寒气还未褪去,一霎就目瞪口呆地傻了一下——见了鬼了,怎么又碰到上次那个笑她娇气的家伙了!!
哦,解释个p,她也说不了话来着!!!
——下次她死都不选缄口这种封印法了,太憋屈了!!!
就这么一怔的时间,她就被那只男鲛人扣拽住了纤细白皙的手腕,丝毫不管不顾地往海里拖。
鲛美人光火起来,殷红的指尖一长,就想利落地把这个傻瓜捅个透心凉——她这个身体真的看起来有这么弱吗,谁都能来欺负一把?
但出手前,却不由自主地咬住了朱唇顿了顿——不知为何,她那一霎突兀地想到,这个看起来无比正派的男子,如果看见她毫无顾忌地杀人,会——不高兴的吧?
她发现自己并不乐意展示给他看,自己嗜杀残暴的一面。
……
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她自己成了个心慈手软的人了。
不过,不杀人也有不杀人的办法。
美人随即望着那只鲛人擒住她的手腕,美眸一转;随即做出一副害怕抗拒的样子,身体猛地向墨衣男子的方向缩,作势拼命挣扎着,要回自己的手。
“你哪点看出来,人家姑娘是愿意的意思?”
墨衣男子那双墨泽沉邃的乌眸一眯,笑意寒了下来,冷冷道。
下一瞬,他墨衣一展身形一闪,人已经介入了两鱼(?)之间,从那只男鲛人手中轻巧抢过了美人,横抱而出,掠回原处。
这次是真的公主抱,这个姿势之下,两人的身体都蓦然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似是……皆不习惯如此亲密接触的,生涩。
“叔叔,这家伙欺负你喜欢的姑娘,不能忍!!!”
他肩上那只金色的鸟儿侧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怀里的鲛美人,几个来回经过了一霎那的反应时间,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下就来劲了,上窜下跳地怂恿,“叔叔揍他!”
“小十你想什么呢!闭嘴!”
男子回过神来,闻言面色一黑,呵斥道。
“……##¥%……*???”
一串男鲛人愤怒拍打尾巴的音节,他在说,自己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到过雌性的鲛人,好不容易见到了一只,要这家伙别管闲事。
……
对有些数量稀少,却又很珍贵的妖兽种族,自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种族的繁衍,如果一方已经超过五年没有遇见到同族异性,那么可以强行和下一个遇见的同族异性交配,不需要理会对方的意志。
只是,这个规定听着似乎很公平,但雌性强迫雄性的几乎没有,所以吃亏的一般都是雌性的妖兽。
——————帝俊陛下一直想废除这个直男癌强奸犯的规定,但阻力一直很大;而且有些种族内部的事情,他即使作为妖皇也不能干涉过头,所以一直都没废除成功。
她:………………
(血红的长指峥声一展):果然,还是搞死这个家伙吧。
似乎感觉到了她一霎不由自主露出的戾气,黑衣男子蹙了蹙眉,臂肱紧抱牢了她一些,安抚地轻拍了拍她的鱼尾。
随即,他垂眸看了一眼那个男鲛人,淡淡道:“在我的眼皮底下,不行。这姑娘就更不行,她娇气,还爱哭。”
“所以,你想碰她,得打得赢我。”
他没注意到,鲛美人在他怀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才爱哭!!!!!
——————所以这个规则可以解释成,你要是是个叁足金乌的姑娘,实力强,打得过人家的话,那你可以去强了帝俊和太一两位大佬——————
所以妖族的姑娘们,好好努力修炼加油,上!!!看好你们哟~~~
你要是和羲皇陛下一个品种………
哦,等下。他这个品种就只有他和女娲两只呢。。。
羲皇陛下表示,他家妹妹要来强了他的话,躺平了欢迎等强,还能问下要不要帮忙。。。
山海镜花缘 东皇太一拾贰玄蜂之毒
结果自然是,这位墨衣男子抱得美人(美鱼?)归——别说他,即使是他肩上那只金毛球,那也是所有鲛族一起上,都打不赢的存在。
“姑娘,得委屈你在这里,等我们一阵子了。”
他似乎也真的急着有事,之后便把她安顿在附近的一个客栈间,摸了摸她的脑袋,“等我们忙完,找个安全的地方,就把你放生。”
依旧,是那种安抚小孩子的拍脑袋法,还有……
放生!!!
神tm的放生!!所以这家伙是,真心把她当作鱼。
然后这家伙就带着毛球,走了。
她在轩窗口,依稀地,还能听见他和肩上那只鸟儿在空中远去的交谈声,“诶,叔叔,说说你和那个美人是怎么回事吗!”
“以前碰到过一次,算认识,帮忙不是应该的吗。所以小十你瞎想什么呢,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别耽误了,快走吧。”
毛球状态的小十:切~~不喜欢人家,你还抱着人家不撒手!!
(小十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再见他,是几天之后。
男子再度带着毛球返回客栈时,左臂肱间多了一道深又渗着血的狰狞伤口,金血将一袭黑衣洇染上了半肩重重的纹;小毛球在他另外的一边肩上,看着那道伤,无比的自责又无措,都快哭了:“叔叔,都是因为要护着我……”
“小十说什么傻话,那种情况下不管你还能怎么样。”
男子本身倒是一脸风淡云轻,咬着纱布单手随意地缠绕着伤口止血,不在意道,“没事,很快就好了。”
“可是帝江说,那刀上有毒的啊……”
小毛球一边扇着翅膀来帮着忙,一边急道,“叔叔,我们真的先回去吧,这边地方小,都没办法医巫族的毒!”
“我有数,就这点毒没事的,十几天就自然……”
他洒脱一笑,刚说了一半的话,却顿住了。
因为鲛美人闻声,从厢房迎面行了出来,看见了这番情景,蹙了蹙眉,目光便死死黏在了他受伤的肩上。
美人依旧一身猎猎的红,却是雾鬓云鬟,翠钗金作股的秾艳,像八月未央时,一树榴花最后奢靡的颜色;她定定的目光不知何为,让男子晃了晃神,不觉地解释了一句。
“小伤,经常有的事,没事。”
她却置若罔闻地过来,直接上手利落地开始解扯开他的纱布,查看他伤口的情况,这种很是稔熟的举动,让他蓦然愣了一下。
待覆着诡异黑线的伤口完全露了出来,她看了一眼,便紧蹙起了眉头,转头便以尾巴一挪一挪地,蹒跚回了房间。
毛球小十和男子:???
好在很快,鲛美人就出来了,她取了纸和笔毫,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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