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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曾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蹦蹦
不一个会儿大家都吃完了,她细心把一次性餐具拾好。也不能久留,路恪替她提了保温盒,送她去门口。
路上路恪问她,住姨妈那边是否习惯,岑安就和他说了许多,什么家里的阿姨叔叔都很好,她挺开心的。还说爸妈知道了学校的事,夸你很能干……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路恪也一一听着,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忽然俯下身来盯着岑安的脸问:“你刚才在办公室叫他们什么?”
路恪的脸一下子放大在她面前,她直觉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他拉住又问了一遍:“你该不会忘了吧?”
她被问得莫名其妙,努力理解他的话。停顿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路恪是在问她,刚才叫他的同事什么?
“哥哥啊?”她狐疑的回答,比自己年龄大些的不都是叫哥哥,难道自己还叫错了?
路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严肃的纠正:“以后再见到别叫哥哥了。”
“那该叫什么?”她不懂。
“叫警察同志就可以了。”他的表情的确是一本正经的。
“……”岑安憋住笑问:“为什么呢?”
路恪眉梢桃了下,凑到她耳边说:“你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哥哥吗?”





旧曾谙 二十二、春雨
晕晕乎乎的回到车上,路恪低声说话的声音像是还在耳边。
杨叔问了岑安两遍是不是要直接回家,她都没注意,直到第叁遍时,她才有了反应。
回家路上,岑安不断回忆之后路恪还和她说了一些话。
他告诉岑安,学校还会通知暂缓两天上班。这个事情在网络上讨论度很高,上头领导开始给他们施加压力。不过让她别想太多,案情调查一切进行顺利。
最最重要的事,他们已经锁定了凶手。
隔壁市在逃。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出发追捕,之后应该会不好联系。
他让她别担心,案子结了就可以回来住了。
岑安记得他说这话时的眉眼轻佻,有意逗她似的,她嗔怪地回应:“才没有想回来住。”
恶趣味得逞,他笑得开怀。握住她的肩膀说:“我跟你说的这些可是机密,别和其他人说。”
她知道这个,所以表哥是信任自己才会跟她说的。她当然不会去乱说。
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用手在嘴唇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看她上车后还摇下车窗冲他招手,叫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见她的时候,他总是会笑。路恪自己都觉得奇怪。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家,下车就到实习群发来的通知,办公区域正在进行设施维修,安装监控。延后两天上班。
把手机装进口袋,比起什么时候继续上班,她更关心路恪的安全。
路姨妈听了倒是很高兴,笑说岑安又可以多陪她两天了。也许见多了路恪出警的事,岑安跟她说起的时候,她显得比较平常。
“他嘛,抓坏人是专长。”尽管表面上姨妈开着玩笑,可岑安从前也从长辈那里听说过,路恪刚考上警校,刚进公安局时,姨妈和他闹过多少次,有几次出警回来受了伤,她比谁都难受……
现在她也同姨妈一样,挂心着他的安全。
又过了快两天无所事事的米虫生活,岑安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热门微博里就刷到了禾城公安局发布的案情通报。
她一下子就坐直了,把案情通报仔仔细细得看了一遍,凶手捉拿归案了!
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一桩她亲身经历的命案,在表哥和他的同事们的全力调查下,成功破获了。
即便无法想象表哥他们在抓捕过程中,经历的种种,她却也因为路恪而感到自豪又感动。
明天就要上班了,姨妈家里虽然很好,但是离学校太远,也不知道表哥现在在做什么,她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下午就回路恪的公寓,提前准备好晚饭,如果他能回来,就当给他庆祝了。
乐滋滋地拾好自己的小行李袋,和姨妈报备了一下,姨妈也能理解,还让她去跟金姨说,做两道路恪爱吃的菜带回去。
提着东西,岑安乘电梯上楼,按指纹开门。
走进客厅,居然在沙发上发现了路恪的外套。
他已经回来了?
揣着问号,岑安一步步往路恪的主卧方向走,刚要走到门口,结果下半身裹着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还滴着水的路恪直接走了出来。
恰恰好跟岑安面对面。
她人都傻了,一手提着保温盒和新鲜蔬菜,一手提着行李袋愣在当场,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路恪半裸的上身,宽肩窄腰,灰色浴巾堪堪卡在髋部,往上是腹肌,往下是长腿。
岑安整个看呆,脑筋停摆。好在路恪出声唤回了她一丝神智。
“安安,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他貌似也有些不自在,本来是打算出来拿水喝的,结果她突然出现在家里。
“走路都没声音。”
“啊……我以为你不在家……”她急忙回目光回答。
“我还想说一会儿来接你。”他刚从局里回来,准备洗了澡给她打电话的。
“不用的,我想着明天要上班,就先回来了。”根本没想过他会来接自己。“呃……我先进去放衣服……”
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聊天。她匆匆丢下一句,埋头回到自己房间。
看到表哥不穿衣服的样子了,岑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现在让她去照照镜子,就一定能发现脸红得不正常。
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小时候表哥夏天不穿上衣的样子她不是没看过,所以没什么好害羞的。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仿佛有另一个小人在大声说:这能一样吗?那时候大家都不懂事,半大小孩儿看了又不会想其他。现在不同,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身材还那么好……
不能再想下去了!
岑安苦着脸,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清醒。瞥见因为慌张而被带进卧室的保温盒和食材。于是,她终于找到恰当的理由出去了。
拿着东西又出来,路恪已经穿好了衣服,在书房打电话。岑安松了口气,快步来到厨房,静下心来准备晚餐。
忙碌起来,也就顾不上其他。岑安做饭很认真,路恪也一直书房忙着事情。
一切都准备妥当,天也完全黑了。
餐桌上方是一盏暖光的吊灯,这让岑安做好的一道道菜在光下显得更有食欲。
这是过了好久之后,两人又再一次坐回到这个餐桌上吃饭。路恪的心情显得很好,还特别拿了酒出来。岑安酒量差得很,喝酒的机会也不多。但也馋起他杯子里是什么味道来。
没办法,路恪给她倒了浅浅一杯底让她尝尝,谁知道她抿了一口,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来。
这么辣舌头的的东西,为什么人高兴的时候还会想喝?
他无奈,摇摇头也懒得同她讲这些有的没的。晚饭吃到九点结束,路恪洗好碗从厨房出来,岑安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综艺看得津津有味,看他来了,忙招手让他来一起看。
这些综艺节目路恪没有多少兴趣,不过也还是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陪她。
遇到好笑的地方,岑安就忍不住笑,他坐在她身后看她,穿着小猫睡衣,肩膀抖个不停,时不时还转过头来劝他:“这个好搞笑,你看看嘛。”
他当然也看了,只是他还是觉得小猫睡衣好笑一些。
第二天两人都要上班,电视不可以多看,岑爸岑妈不在这,路恪俨然成了大家长。眼看时间不早了,他便催她去睡觉了。
岑安也还听话,乖乖答应,不舍的关掉电视回了房间。
四月春季多雨,禾城却迟迟不下。
不下还好,一下便做足了积攒已久的架势。这天半夜里就下起来好大的雨,闪电划破厚重的云层,伴随春雷声轰鸣。一下子打破了寂静。
岑安被雷声惊醒,黑暗中一扇窗户睡前忘记了关。此刻风把窗帘高高抛起,满室都涌起雨水潮润的气味。
漆黑的卧室被电光骤然照亮穿衣镜的一角,模糊间像是有一团黑影。她害怕得缩在被子里,眼睛却又忍不住去瞧,瞳孔在黑暗中缩。
越想看清楚却越是看不清楚,雷声又在这时炸响。
那团黑影在那头一动不动,该不会是个人吧?
越看越像!




旧曾谙 二十三、要不床上睡,要不回房间
之前所有的惊惧回忆在此时争先恐后冲进脑海,岑安嗖的一下从床上起来,随手抓了一只抱枕抱着,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夺门而出。
她知道半夜去吵醒表哥不好,可架不住恐惧。仿佛有人在身后跟着。她奔到主卧门口,敲响了路恪的房门。
“表哥!我是安安,开一下门吧……”她慌张地轻轻拍了叁下,屋内的人并没有回应。
回头看,背后的没有灯,黑洞洞的十分吓人。
她简直快要哭了,把希望寄托到门内,再次敲了敲:“表哥,开开门……”
这时里面有了人下床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了。
路恪很意外,怎么也没料到岑安半夜会站在他的门外。
“怎么了?”顺手将灯打开,路恪这时看清楚岑安怀里揣着个抱枕和哭兮兮的一张脸。
“有……有人在我房间……”她慌张地解释,路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人?”他怎么会信。
他的公寓物业安保都很好,能撬锁进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真的……”
看岑安这么笃定,他决定去她房间看看。
岑安跟在路恪身后,一起进了她的卧室,路恪把灯打开,环顾了一圈问:“人呢?”
“刚才明明就在那里……”岑安伸手指向穿衣镜的方向,路恪看了看,又将灯关掉。
穿衣镜旁边的藤编脏衣篓在黑暗中的确像个蹲着的人影。
他又把灯打开,转头戏谑地看着她问:“脏衣篓怪?”
反应过来是自己看错了,岑安一脸的歉意。可是再让她关灯睡觉,她还是不敢。
鼓起勇气,于是她伸手去拉路恪的手臂。可怜兮兮的问:“我可以跟你一起睡那边吗?我一个人害怕……”
路恪低头看她,岑安以为他不同意赶紧解释:“我睡旁边沙发就行,我不会打扰你,我只是怕一个人待着……”
她眼睛里充满恳求,他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怕。所以他说:“沙发怎么能睡得着,睡床吧。”
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跟进他的卧室,看他自己拿了枕头扔到床边的沙发上。
“你睡床,我睡沙发。”
他这么决定,可岑安上来阻止。
“这是你的卧室,我睡沙发就可以了。”她拿走路恪的枕头换成自己的抱枕,路恪却不同意。
“听话,你去睡床。”他微微蹙眉。
以往他这样严肃时,岑安总会乖乖答应。不想现在却犟起来。
“我真的可以睡沙发的……”面对他的时候,始终有些底气不足。
“争什么?”路恪不想再同她因为谁睡床,谁睡沙发的事情扯到天亮。几步过去一把拿过她的抱枕扔到自己床上,接着自己也躺了上去,
两米宽的大床,还怕多睡下一个岑安吗?
“要不床上睡,要不回房间。选吧。”他丢下这句话,微眯起眼来看着她。
屋外雷声隆隆,回去又不敢,路恪又不让睡沙发。
岑安别无选择了。
“那……我……我不会打扰你睡觉的,我睡相挺好……”她灰溜溜地走过来,还不忘好心解释。
路恪无声地笑,手臂枕着头,从容地看她拉开被子,轻轻躺下。小心翼翼地给他们之间留下足以再躺一个人的空间。
这不仅让他想起那天在警局休息室里,床比这个小许多,她欢喜地抱住他睡着的样子。
侧躺过来,看她要闭眼睡觉,还装模作样的跟自己说晚安。
可卧室的灯还没有关,路恪清楚看见她细薄眼皮下转动的眼珠,颤抖的睫毛。
这些都出卖了她。
终于他笑出声来,胸腔震颤着床也跟着轻轻地抖。
“表哥,你笑什么啊?”岑安睁开眼睛满脸疑问,转过脸来看他。
逐渐止住笑声,路恪开口问她:“你冷吗?”
夜里下雨,气温下降许多,岑安刚在两个房间里来回走动,身上带着一股凉气儿。
“有一点。”
她总是这样认真乖巧的模样,让路恪想逗弄的心思都减半了。
索性手臂一揽,将人轻轻带到自己怀里。原来小猫睡衣虽然好笑,但确实很舒适。
“表哥……”岑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推拒了一下。路恪手臂就圈紧了些,她的脸发烫,却也呆呆在他怀里不动了。
她喜欢他的怀抱,却未曾想过他竟会主动。
隔着轻薄的家居服,表哥身体的温度岑安轻易就能感受得到。
头靠在他胸口,岑安的脚不小心碰到路恪的腿。
“脚这么凉?”
刚跑出来时太害怕,她忘了穿拖鞋。后来又回去穿好,脚却依旧很冰。
“我刚才太着急了,忘记穿鞋……”心想,自己刚才惊慌失措又赤着脚的样子一定很搞笑,不然为什么表哥刚才笑个不停。
“靠过来。”路恪另一只手伸下去,把岑安的脚带到自己身边放好。“睡觉吧。”
靠近热源,她有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了许多,脚往路恪腿边又挪了挪说:“表哥你好暖和啊!”
“嗯。”路恪不咸不淡的回应。
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岑安打了个哈欠。即便窗外风雨交加,她现在也不怕了。
“晚安了。”
岑安说睡就睡,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路恪今天也是真的累,伸手关掉灯跟着也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岑安透过窗往外看,雨已经停了,天刚蒙蒙亮,几道微白柔和的光线穿透玻璃,洒落在被子上。
这一次她还在路恪怀中,他没有早起,也没有先她一步离开房间。而是平静地,搂着她在熟睡。
抬眼注视起路恪放大的脸。眉深目阔,薄唇轻抿。睡着都是那么帅气的一张脸,她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连他的睫毛都可以看得仔细。
岑安看得入神,不想这时路恪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腰间,指尖微微颤抖着,却也没有放下来,两个人这一刻四目相对。路恪眼中完全没有残存的睡意,清明得很。
或者说他早就醒了,在岑安醒来之前。
他们都没有说话,就保持着依偎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对方,连呼吸都在相互拉锯。
像是被他眼神里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所蛊惑,又像是被他幽深的瞳孔所吸引。
鬼使神差的,岑安抬起放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侧,感受指尖上传来皮肤的温热。
下一秒她就被路恪翻身狠狠压在身下,薄唇步步紧逼,终于落在她的额头之上,并接着一路向下,小巧的鼻尖,绯红的脸颊……
他稍微停顿一刻,手指揉着岑安散落在枕边的头发,他们眼神再次对视。
心的一块正在迅速地塌陷,岑安细细喘息。手臂慢慢环上路恪的脖子。




旧曾谙 二十四、红线(微h)
他的吻便这样随之而来,唇贴着唇,从起初轻柔地触碰,到后来缠绵地吮吸。
岑安不会接吻,乖乖被路恪带着走,牙齿被舌头霸道地顶开。
他在索取着更多。
“嗯……”岑安呼吸滞灼,忍不住轻微地颤抖,双臂却食髓知味般地将路恪圈得更近。
津液交换之间,岑安试着去回吻他,轻轻吮吸他的舌头,他却有心戏弄,用舌头同她角力,她吮上时,他舌头便后退,这样来回几次,岑安不满的轻哼出声。
路恪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笑意,妥协于她的娇憨之下,主动送上舌头嘴唇。任由她无章法的亲吻。
“安安……安安……”
路恪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气息烫人,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身体相贴,隔着薄薄的睡衣,他们都互相感受到了对方。
上一次在休息室,岑安在他怀里时,是穿了内衣的,而现在却没有。
饱满的乳房远比那晚还要软……
他跨间的阴茎早已硬得不像话了,隔着裤子抵在岑安的小腹有意无意地摩擦。
“表哥……”她的嗓音越发甜软,她能感觉得到抵住自己的东西又硬又烫。她无处可躲,只能认命般羞怯地承受。
彼此都沉浸在这个深吻之中,这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大口灌满碳酸的汽水,那种短暂停留在喉咙鼻腔里刺激的快感,在这一刻竟持续不断地敲打着神经。
路恪的唇又辗转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和细腻的脖颈间舔舐逗弄,她整个身体都麻了,敏感带就这样被他一点点攻破。
“呃~好痒……”痒得她都快湿了,腰肢不自觉地扭动几下,立刻被路恪的手掌制衡。
“乖,别乱动……”低哑的声音里藏匿着汹涌的情欲。
她不敢再动,终于他也放过了被吻得粉红的脖颈,再一次回到她湿软的唇上。
亲吻又分开,分开又亲吻……这样似乎远远不够…不够在哪,他们心知肚明。
蓦地,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铃声骤然打破了床上的亲吻,突兀的响彻在整个卧室,并毫不在意是否扫了兴,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
这声音让他们之间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脑内喧嚣的难以自禁,随着岑安的一声“表哥”,如同烈日下瞬间蒸干的水,瞬间殆尽。
身体分开,他们还喘着气,为了掩饰尴尬和不自然,路恪掀被坐起来,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去接起来。
岑安背对着他躺下,脸热眼烫。一时间没办法平静。
若不是……
若不是那个电话,她甚至期待着继续……
他在那头说着,语调平和,大概是工作上的电话,路恪也无心多说,回了两句便又走回床边。
她能感受到路恪在她身后驻足,她不想回头,也不敢。只听他说:“安安,对不住……我”
一点都不想要听到他说道歉的话,
所以她快速起床,声音还发着抖,僵硬的脸勉强扯出一丝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出去了!”
故作镇定地穿上拖鞋,临走还不忘拿走昨晚扔在床上的抱枕,小跑出路恪的房间。
两人今天都要上班,又因为之前在床上耽搁了一些时间。都有一些来不及,早餐来不及做了。草草洗漱拾好。准备出门。
路恪要开车送岑安去学校,她并没有拒绝。像之前那样,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然后上车。
一路上都没有太多言语,偶尔也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对话。
默契地对早晨的事避而不谈。
却也都清楚谁也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
岑安看向窗外,握在手里的手机被她摁亮又关掉。路恪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频繁看手机,于是出声安慰:“快到了,别急。”
“嗯。”岑安也没多说,也根本没有在担心迟到的问题,她脑子早就飞到家里那间脸红的卧室里了。
想到他之前的道歉,她内心惶恐又失落,车子里他们坐在一起,可两人之间不自然的氛围都快冲破车顶了,这令她难以自处。
偏过头去看路恪的侧脸,他专心开着车,实在猜不出他此时会想什么……
感觉到岑安的目光停留,路恪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提高车速再最后一秒飞快地掠过黄灯。
开到校门口就好像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车停稳,岑安没有急着下车,两人坐着又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路恪先开口:“安安。”
好像知道了他会说什么,岑安嘴角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故作轻松的回答:“怎么了?”
“今天早晨的事……对不起。”
路恪的道歉很诚恳,可她听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所以她没有回应他。
早晨的事是冲动使然,是他冲动了。
所以他应同岑安道歉。
他也知道他对岑安,对这个远房表妹。不知道具体从哪一天起,开始不是普通的亲戚之间的感情。
所以在之前的相处,他偶尔也会放任自己跟着感觉走,对她的事情上心,逗她玩,甚至抱她睡觉……
而岑安真挚的,不加以掩饰的,对自己过分的在意和关切,他都有乐在其中。
这些点滴交织,酝酿。致使他差点不顾一切的越过了红线。
而那通电话在那时生生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们是表兄妹,要停止,要克制,再不可以越界……
岑安坐在副驾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看不出她的情绪。他有些无力,手指在方向盘上没有规律的敲击。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他需要花点时间想一想。
离上班时间越来越近,路恪轻声叹气说:“安安,你去上班吧。”
她终于有了反应,兀自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那我走了。”她说,声音轻飘飘的。




旧曾谙 二十五、近况
小楼外的那条路被拓宽了,还在各个角落安装了监控,就连平时甚少见到的保安,都在这条路上开始巡逻。
岑安来的路上就都看见了,同事们似乎还没从虚惊中回过神来,一周时间没有上班,见到岑安进办公室,也就不了会被拉着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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