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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是她。”
“我很喜欢霍泱,喜欢到她觉得用政治联姻利用了我想跟我离婚时,我气得发疯。我不想跟她离婚,一点儿都不想。可是为了成全她,我愿意和她从头来过。”
“那时,我便喜欢她了。”
“再后来,她去康桥了,临走那天我偷偷去过机场,我亲眼看着她过安检、飞机起飞。那一刻我心里很平静,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但那天,我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对自己说,王烜,你完了。”
“在我快马加鞭处理公事,想要立刻飞向她的那些日日夜夜里……”王烜停顿了一下,蓦然想起一句很应景的诗句来,“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思君如满月,夜夜减容辉’。”
霍泱听着他低吟咏颂,不禁浅浅笑开。
多好呀。
所有关于爱的诗篇里,都承载了一整个宇宙的温柔——
纷至沓来。
没写到二世王烜下线,也没能双更……罪过罪过,周末一定双更并且含肉章!!!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33.
王烜又看了一次手表。
两人是晚上的航班,朋友们会在下午四点左右来茶岭别墅跟他们话别,再送他们去机场。
现在已经是3:47了。
步行回去时间差不多。
霍泱率先起身,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看上去愁别离的心情已经平复不少。
王烜走在后面,路过街角时,想起她上次没有吃到草莓口味的冰淇淋。
都要离开了,怎么能不想办法满足她的愿望呢?
王烜把家门钥匙掏出来,给霍泱,“你先回去给大家开门吧,我离开一下马上就来。”
霍泱不疑有他,笑容开朗地应下,而后只身过马路,继续穿梭在繁华热闹的街头。
茶岭街37号,已然近在咫尺。
“轰!”
平地炸开一声巨响。
尖叫声、坍塌声、警报声紧跟而来。
霍泱不可置信地回头,视线中硝烟弥漫,火光连天。
各种肤色的过路人四下奔逃、相撞。
恐怖袭击还是来了。
“不——”
霍泱逆行着冲向街角,熙熙攘攘,她找不到王烜了。
“王烜!”霍泱崩溃地大喊,“王烜!!!你在哪儿?!”
有好心人想要拉霍泱离开,告诉她现在还很危险。霍泱却是固执地甩开对方,继续高呼王烜的姓名。
正在她绝望的关头,她倏忽看到地上,有两个融化了的粉色冰淇淋球。
她顺着滩在地上的冰淇淋,终是找到了那个倒在血泊中,已是奄奄一息的男人。
“王烜……”霍泱喉咙沙哑,跌跌撞撞地趴到地上,她姑且还算冷静,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挽救他的生命。
霍泱不敢动他,只能去找他的伤口,妄想帮他止血,“你别怕,救护车马上来了,你快告诉我,你伤到哪儿了?”
“霍、泱,”王烜的视线已被鲜血搅模糊,他艰难地发声,好似已用尽了全身力气,“不必了。”
他说,不必了。
霍泱的眼泪一下子就砸了下来。
她想尖叫,想大吼,想质问他,什么就叫“不必了”?!
可是她看到王烜双唇翕动,显然是有话要说。
“康桥与若耶,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当年她来到康桥,就是想要摆脱若耶时间的凌晨3点53分。可最后,她死于康桥的春天,是下午的3点53分。”
霍泱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爆炸案发生的真正时间。
他改变不了命运。
所以他是来送死的。
“我的夙愿,其实是希望可以代替她承受在3点53分,她遭遇的一切厄运。”王烜吐了口血水,声音已是越来越虚弱,“我希望她能摆脱痛苦的过去,和我一起去迎接黑暗过后的黎明……”
“王烜,不要说了!”霍泱哭喊着打断他,“这些话,等你活着亲口告诉她,好吗?”
王烜闻言,竟是弯起了嘴角,“好。”
然而,他墨潭般的双眸逐渐变得黯淡无光,他的眼皮看上去沉重极了,开始缓缓闭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腹腔上涌,自他唇边溢出。
“王烜——”
草长莺飞。
这是霍泱爱王烜的第十年,是她遇险丧命的这一天。
时空变幻,物转星移,他倒在血泊中替她死去。
这里是康桥啊。
他没能爱她的这十年,终于在这个比睡梦中还美好的春天,一尝夙愿。
王烜想,幸好他没有执意要带霍泱回若耶。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她真正爱的那个王烜,还给她。
多好啊。
这一世,他不但好好珍惜了她,还给了她好多好多的爱。
再没有不如桃杏的戚戚,再没有阴阳两隔的终身抱憾。
王烜第三次看向他腕间的手表。
指针走向3:53。
王烜拼上最后的力气,对霍泱说,“终于,所有水晶球里的美好画面,都不再是海市蜃楼了啊。”
霍泱拼命地点头,她早已泣不成声。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说话,煽情又动人。
却是最俗不可耐的别离——
“王烜爱霍泱。至死无悔。”
继往开来,来献其琛。
所以我叫继琛。
这一世我终于想起来,继琛,是你起的……
我愿陪你驻留在那个永夜里,相伴长眠。
***
“啊——”
霍泱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王继琛被她的哭声吓得心头一悸,整个人都从床边惊坐起。
“泱泱!”
王继琛速速打开床头灯,只见霍泱捏着被角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像是受到了过荷的惊吓与悲恸,面上一片湿润。
继琛边给她擦拭泪水,边低喃着柔声哄她,“不哭不哭了啊,快快醒来,那些都是梦!”
沉睡中的霍泱似是终于听到了他的话,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眼神里,一时间竟刻着几分不可思议。
“继琛?”
“是我。”继琛这才长舒一气,“霍泱!你睡了多久你知道吗?!”
霍泱撑起身,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茶岭街37号,她和继琛的主卧大床上。
原来,她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缱绻的噩梦罢了。
“昨天我们去结婚公证,半路车子出了点故障,车子被堵在半道,才知道我们区的警察到了恐怖袭击预警,正在努力排查中。就我下车去处理与询问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居然给我昏倒了?!”
霍泱默不作声,她整个人都还有懵,静静听着继琛鲜少见的唠叨。
“送去急诊室,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才发现,你没有任何生理问题,很有可能只是睡着了。所以他就叫我先把你带回家观察了。”
说到这儿,继琛的口吻变得有些颓唐与郁结,“你一觉睡到了现在,差不多12个小时了。”
霍泱侧首,床头的数字闹铃显示3点55分。
减去继琛说话的时间,她大概是在3点53分醒来的。
凌晨3点53分。
“我的夙愿,其实是希望可以代替她承受在3点53分,她遭遇的一切厄运。”
梦中,王烜临死前的话清晰浮现。
“呜——”
一声强压下去的呜咽后,霍泱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那种痛彻心扉的记忆,突然就“哇”地嚎啕大哭了出来。
霍泱抱住触手可及的继琛,胸腔剧烈震动、双肩颤抖,她从来没有如此撕心裂肺地在继琛面前哭过。
“继琛……”
“我在。”
“继琛!”
“我在!”
“我好难过啊,我真的好难过。”霍泱抽噎着把话说完,“我以为我很坚强的,我以为我很冷静懂得明辨是非……可是、可是那些都和这些没关系……”
王继琛没听懂她的“那些”指代什么,含糊地接话,“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继琛——”霍泱靠在他温热挺括的胸膛,那些黄粱一梦仿似都已远去,眼前人才是真实的、温暖的,“我好想你啊!”
没有回答,王继琛以吻将霍泱封缄。
——霍泱,我在呢。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34.
(备注:用*数暗示第几世,至于人名,还是以“王烜”为主,区分主要在霍泱的称呼。)
***
霍泱的抽泣声未止歇,王烜就这么堵住她哭得微微红肿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口腔之中,重重吸吮缠绕,给予她相濡以沫的慰藉。
“唔、继琛……”霍泱太久没好好感受他炙热的吻,被他略有些粗鲁的索取弄得难以招架,“轻点。”
王烜退开几分,见她仍是眼泪点点,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失笑,“怎么睡了一觉,就变得娇弱了?”
睡了一觉。
是啊,对于这个世界上的霍泱和王烜来说,她不过是睡了略漫长的一觉。
“饿不饿?”王烜在床头备了水,喂霍泱喝下几口后,才起身去冰箱取出蔬果沙拉和鲔鱼饭团,头也不抬地问,“想用什么酱?”
没有回音。
王烜觉得古怪,正要偏头,一道黑影扑了上来。
“唔!”
他被霍泱死死搂住,她赤足踮在他的脚上,双臂挂在他颈上施力,像是在申张不满,“我不饿。”
她猝不及防扑上来,王烜两手还拿着食物,差点都洒在地上了。
他有些无奈,抿唇抬高下巴,对霍泱粘人的索吻故意视而不见,“不准撒娇,先吃东西。”
“我不要!”霍泱现在只想跟他寸步不离地抱在一起,哪管他去哪里,“我不想吃东西,我想……吃你!”
话毕,便作势要再寻王烜的唇。
王烜蹙眉,昂首不给她亲,任她蹦跶好几下,都只亲到了他凸起的喉结。
“你先吃点东西,霍泱。”她柔软的唇在他敏感的喉结上吮了一口,他肃然拔高些音量,“别闹!”
霍泱不理会他,谁叫他长得这么高,她踮起脚尖也只能够到他下颔的——她继续舔了口他的脖颈。
王烜的下身被霍泱紧紧贴着,他顾忌她的身体状况,不舍得要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
所幸他不是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了,未婚妻的撩拨招数单一又生涩,万变不离其宗,最后无不意外都是要他自己动手的。
所以他耐性很好,克制着欲望等霍泱耍花招。
甚至,还游刃有余地趁她扒他睡衣的时候,往她嘴里塞了个鲔鱼饭团。
霍泱被强塞了口吃的,什么旖旎心思都差点都被打道回府了。
“王、继……唔!”
还没控诉完毕,王烜又塞了几片生菜进去。
霍泱差点被他噎死,忍住咳意正想说话,却被王烜掐着下巴,一拇指摁住了嘴。
霍泱:“!”
王烜:“吃完就放开你!”
霍泱翻了个白眼。
王烜:“听话。”
霍泱认命地加速咀嚼。
王烜满意地手,“乖!”
霍泱气鼓鼓地捶了他一记。
王烜把吃食都放到冰箱上,把人拦腰捞起,霍泱自然而然挂在了他身上。
她以为他要把自己抱回床上——
“啊!”
王烜隔着睡裙,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无意识撅起的翘臀。
“你干嘛?!”霍泱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调了个儿。
“你说我干嘛?”
王烜扒低她底裤,指头钻进去试探一番,水还不多,他掐着她的腰往自己下身浅浅撞了几下,勃起的那处与她的凹陷紧密相贴,他知道霍泱喜欢这种欲盖弥彰的氛围——含蓄的接触,直白的信号。
“呃,你怎么不……呀!”
霍泱的催促被王烜蓦地撞碎,他没留力,调整着她凹腰的角度,找到能往最深处的姿势,重重地鞭挞入她体内。
“不直接进去?”他在她耳后轻笑,“这不就来了?”
小客厅的冰箱不大,约莫两个冰柜的高度。霍泱两手攀在顶上,绵软硕大的双乳沉甸甸垂着,一下一下蹭在冰箱门上,王烜自上往下,从她领口觑到那片春光,把在她臀上的手伸上来,捏住一个把玩。
“继琛、不要这么用力!”
被蜜水沾湿的性器缓缓退出来几寸,坏心的男人揶揄,“哦?那我轻点?”
娇艳的媚肉不满足地咬着那根火热,替霍泱做了回答。
霍泱被撞得有些情意迷乱,手也从自己领口探进去,覆在王烜手背上,“我说,这里轻点。”
男人厚实的大掌反握住她恍若无骨的小手,位置调转,他只留指尖与掌腹边缘来感受她的柔软。他教她,随着下身挺进的频率,握紧那绵白丰润的乳肉。
“嗯……”
她难耐的轻哼像猫叫,绵长婉转。
“泱泱,”王烜爱不释手地自她衣摆下方伸入她宽大的睡裙内,握住另一团娇软,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以后不那么哭了,好么?”
霍泱下意识抬头,想回首看他。
王烜却倏忽又是深深一挺,执拗地只要答案:“好吗?”
“呜呜、不好!”霍泱单手撑得臂酸,另一手又躲不掉他的桎梏,咿咿呀呀着抱怨,“你都只知道欺负我!”
她的腰越塌越低,王烜知道她快站不住了。
他停顿片刻,把她身上单薄的布料全都扒光,然后把人转回来,托高她那两瓣无端就让人欲望横生的蜜桃臀,找准穴口又插了回去。
“那这样还算欺负你吗?”
王烜边说,边略微沉了下两臂,怀中的娇躯也随着他的动作下坠,花穴被他的肿胀填得满当当,充沛的汁液自交合出滴落,洒下一片淫靡的痕迹。
“我不知道……”霍泱的喘息声又急促了几分,“反正、都是你把我弄哭的!”
“不知道?”王烜把人再次捧高,而后重重摔下,“唔,那就不算。”
霍泱被他那一记肏得神魂颠倒,他还故意往花心处顶,她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呻吟着高潮了一次。
王烜被她绞得舒爽,要不是还没射意,他差点也跟着闷哼一声交代了。
“继琛,我好累,”霍泱去过一次就浑身发软,连胳膊都挂不住了,“去床上吧?”
王烜体谅她身体尚且虚弱,把人放回床上,趴在她背上哼哧哼哧操弄了百来下,等霍泱第二次高潮来临前,从她体内撤了出来。
白浊的液射在她红痕未消、肉嘟嘟的臀上——那上面还留着王烜后入与托着她时的掌印。
两人皆是胸膛震动,愣神良久,王烜才起身,把人翻过来清理。
霍泱那两条细白的腿被王烜扛在双肩,她双颊的绯色还未褪去,她静静凝望着王烜英俊清冷的眉眼,他正认真检查与擦拭着她的花穴。
“继琛。”
王烜“嗯”了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王烜?”
王烜的眉峰一挑,他几不可见地眯了下眸子,“有事?”
“王继琛,你好凶哦!”
霍泱笑盈盈地缩回腿,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扬着灿笑逼近王烜。
“你还没告诉我,我昏睡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呢?”
王烜没好气地反问,“我能做什么?当然是把你送回家,寸步不离地伺候你个小祖宗。”
霍泱点头,“那为什么我梦里,全都是你啊?”
王烜也扯了个灿烂的笑容。
“不稀奇。”
“我从十五岁第一次遗开始,梦里也全都是你。”
作乱的手再次揉上了霍泱胸前那两团,“诸如此景。”
霍泱害羞地捂住脸,闪躲未婚夫突如其来的调情。
王烜意味深长地补充——
“美不胜。”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35.
笑闹过后,正经事便也提上日程——
霍泱又要和她的继琛一起拾家当,打包行李回若耶领证,携手共进人生下一个阶段。
虽然大致上,生活轨迹和梦里梦到的非常之雷同,但这一次,小鸢没有来康桥,谢昭也仍在因为没能和梁等等破镜重圆,时而郁郁寡欢。
所有梦里的一切,都像是个幻影,醒来便了无痕迹。
但,也不是全然找不出“破绽”。
例如,两人去结婚登记那天,霍泱穿的粉色连衣裙上残留着一道怎么也洗不净的血渍。
例如,霍泱发现那个从爱尔兰带回来的骨瓷杯不见了,她找遍家里的垃圾桶,连残骸都没见着。
再例如,王烜平日里不离身的那块手表,被他锁进抽屉不再用了。
霍泱没有他书房抽屉钥匙,在王烜眼前晃悠了好几个来回,王烜才不紧不慢地放下咖啡杯,抬眸正眼瞧她,“说吧。”
“你为什么不用原来那块手表了?”
那块表是霍泱送给王烜的成人礼,后来她又给他买过不少其他款式的,但除非场合必要,他大多只戴那一只。
王烜扬了扬中指戴着订婚戒指的左手,“单手戴一样配饰就足够了,最近在适应戴婚戒的感觉,再戴手表就觉得有些累赘。”
“我看你是视觉上审美疲劳了吧?”霍泱嘀咕,“早就让你换一块了,现在看着空荡荡的,反倒不习惯了。”
书房的单人沙发不大,霍泱坐在扶手上,两手摩挲着王烜衬衣下结实有力的手腕,无声地催使王烜把手表取来。
真是拿她没办法。
王烜认命地起身,从抽屉里取出那块已经不再走动的手表。
指针停留在3:53。
表盘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
霍泱脸色骤然一变。
这几日,她断断续续跟继琛说了她的梦,也试探过继琛的态度,想看看他是否也知道信陵君和前世王烜的事。可是继琛的口风很紧,对于霍泱所谓的“前世论”,他矢口否决。
现在看到这块被继琛藏起来的手表,霍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明明我们是上午去公证的时候出的车祸,你却说我昏睡了十二个小时。”霍泱心思缜密,从王烜的只言片语中便能抓住漏洞,“所以真正的事故,发生在当天下午的3点53分,是吗?”
“泱泱,”王烜有些不敢直视霍泱,“你猜得没错,我们发生了两次意外。”
第一次意外起因是汽车发动机故障,所幸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危害。
霍泱和王烜一起被送去医院,两人皆无大碍,王烜受了点外伤,加之轻度脑震荡,在医院休息了半天就逐渐情况好转。
而霍泱却是受了惊吓,陷入昏迷之中,久久未能醒来。
真正令人惊悚的,是当天下午,发生在市中心的恐怖袭击案。
两人所处的中心医院也被投放了一枚定时炸弹。
在危难来临的时刻,王烜将霍泱紧紧抱在怀里,从二楼的病房中跳窗而出。
便是在这时,梦里的霍泱和信陵君被风浪吹得坠崖投江。震荡过后,信陵君离开了继琛的肉身,“王烜”取而代之。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继琛和霍泱却是安然无恙。
只不过继琛的脑震荡更严重了些,闻讯赶来的朋友们将两人安顿回茶岭街37号休养,期间霍泱仍在昏睡,继琛也因为高空坠落,而体力殆尽,几乎是无知无觉地任由朋友们处置了。
再醒来,便是卧房,霍泱被噩梦魇住,嘤嘤啼哭。
继琛整理思路,决心隐瞒第二场生死攸关的事故。
这么说来继琛还是有清醒的时刻,霍泱不解,“那为什么、为什么信陵君可以‘趁虚而入’?还有后来的王烜占据你身体的时候,你是否有所知觉?”
“他们所谓的元神未定,大概就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吧?我虽然不像你一直昏睡,但大多数时候,我也确实在昏迷。”
霍泱对王烜的说辞持怀疑的态度,但她暂时套不出他更多别的话来。
对于霍泱来说,她最想知道的,莫过于信陵君与前世的王烜,是否平安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时空。
再多怅然若失,也抵不过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她不愿看到,信陵君和王烜为了赎罪,付出生命的代价。
况且,他们根本不至于做到这地步。
毕竟,机缘巧合这种事,被辜负也并非出自他们本意。
刚知道信陵君和长公主婚后未曾谋面的时候,霍泱会细想,信陵君这样的,放在后世,到底算不算“渣男”呢?
她思来想去,只觉得命运弄人。从情理上来说,她该愤怒信陵君没能珍惜长公主,可理智分析,信陵君自成婚后便压抑与淡忘了对伽蓝的爱慕之情。再说了,剔去沁水曾假扮公子祈潼一身份,信陵君本身与长公主也无甚情谊,只不过是没能珍惜自己的妻子罢了,或许连辜负都谈不上。
他是常年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她是为社稷安定甘愿赴死的长公主。这两人在动荡的朝局、诡谲的庙堂之中,平生不见,反倒是功德一件了。
不然少帝哪来的筹码,制衡世家与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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