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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两袖临风
曹望舒气急,又踹了他一脚指着另一个弟子道,“你!你去!”
那被指明的弟子已是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看宗主指着自己顿时一翻白眼晕了过去。曹望舒见状更是生气,站起来狠狠地踹了那弟子几脚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废物!”
可他虽然这么骂,自己却也不敢上前,不为别的,只因那先祖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仿佛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冲破绳索大开杀戒一般,如果不是他确确实实是从洞中走出来的,曹望舒自己恐怕也不会相信历代守护剑宗的先祖竟会是这般模样。
可怕归怕,这圣水不能不喝啊!若是以往还好说,这位先祖真是无论如何都得让他把圣水喝下去才行!
那先祖越走越近,花梅令终于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他看了眼那先祖的面容,真是越看越觉得顺眼,尤其是他那一身的邪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传说中的正义之士。
这样正好,毕竟,花庄主最喜欢的便是看热闹。
这么想着,花梅令“唰”地合上扇子,这一直是他有所行动的征兆。于是,白抚还来不及阻止,花梅令便已迈了出去。他径直走到桌案前,拿起那青瓷碗,碗中装着澄澈的液体,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水。
白抚有些担心,他绷紧神经跟在花梅令的身后,可花梅令却丝毫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就这么当着天下英豪的面堂而皇之地朝那先祖走去。
神刃已经发现了他,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停,只是一双如鹰般黑亮的眸子紧紧地锁在花梅令身上。
花梅令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又或者说他对天下所有美人都没有抵抗能力,这么赏心悦目就是用来看的,有什么好怕的呢?
迈大步子,很快便走到了神刃面前,那股恶臭更重了,但花梅令却浑然不觉。他看着那张“赏心悦目”的脸递过手中的青瓷碗,调笑道,“剑宗弟子沉醉神刃英姿,便由我代剑宗送上这碗圣水如何?”
神刃停下来细细地打量他,弯弯的眉毛细细的眼角,朱唇皓齿笑起来十分漂亮,可偏偏这笑容中好像加了些什么,如乱花过眼,看不真切。
神刃没动,花梅令也不动,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笑,他最招牌的笑容。其实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做这把刀子,因为他很清楚所谓的圣水是什么。
所谓圣水,其实却是五倒还魂水,剑宗历代相传的毒药。一杯下了肚,一年后若是还没解药便会一点点反噬其心脉,这人的武功就算是废了。
老祖宗们多少还是畏惧先祖神力的,便想出这么一个阴损的招数,恭请先祖现世时要喝圣水,送先祖回巢时要喝“解封”,所谓解封便是解药罢了,所以先祖这一来一回,不能超过一年。
花梅令不爱做这把刀只是因为不喜欢被人利用,但对于美人,他从不吝啬。而且,毒药也要喝呀,不喝以后怎么会有乐子?
寒风瑟瑟,花梅令的笑容似乎已经僵在脸上了,但那盈盈的双目却又是鲜活的,漂亮的像一只灵动的狐狸。神刃十分喜欢那对眸子,就像会讲故事一般,是他洞中二十载从未见过的光。
于是他没有管那圣水,而是扔下了手中的死尸伸手抚上了花梅令的眼角,花梅令还是笑,亮晶晶的眸子像他寥寥几次偷窥到的日光。于是他忽然运功,手指猛地用力向里挖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圣诞快乐!
嗷嗷,我英勇霸气的先祖!虽然有些无三观无常识……
but!
毕竟你也是要成为攻的男人,加油吧!
☆、出洞有乾坤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花梅令肩上的翡翠鸟突然尖叫一声,就像忽然敲响的铜锣,异常清脆。
神刃的目光顿时被那只鸟所吸引,手在花梅令的眼眶处停了下来。白抚一步上前,目露杀气紧盯着那先祖的一举一动。
花梅令却丝毫不在意,用扇柄轻轻敲了敲白抚的手臂,白抚皱了皱眉慢慢放下胳膊。花梅令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将手中的青瓷碗又举了举。
“神刃,请。”他笑意盈盈地道。
这次,再无犹豫,神刃拿过碗仰头便喝了下去。剑宗宗主看到这一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神刃就算再神通广大,五倒还魂水下了肚,便成了被拴着锁链的狗,再凶残也只能绕着圈跑。
这么一想,曹望舒的胆子便大了许多,他正了正衣衫,阔步走到神刃面前。那女尸身上传来的恶臭味还是让他忍不住锁紧眉毛,真不知道花梅令是怎么笑的出来的,还真是□□熏心!
“先祖。”曹望舒抱拳道,“还请先祖随我回大堂,我等有要事相求。”
神刃睨了他一眼,将地上的女尸捡起来扔到他身上,自顾自地一错身朝剑宗大堂走去。
当天战天下让先祖先沐浴歇息一晚,自己则跟各大门派的掌门一起聚在剑宗大堂商讨对策,花梅令厚着脸皮也挤了进去。
战天下的意思很简单,这先祖绝非正义之士,将消灭白帝教的事交给他并不妥,应该在观察一阵。武当派便比较直接,觉得这先祖身上煞气太重,还是尽早送回洞中的好。
曹望舒一听这话哪里肯?好不容易把先祖请出了洞,而且一看便知是个武艺绝伦的高手,再加上他手中握着五倒还魂水的解药,只觉得这先祖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只要稍加利用,横扫武林各派、为剑宗扬眉吐气便指日可待了。
于是他紧咬着“剑宗先祖绝非凶恶之人”不放,据理力争,死都不肯同意。但关于五倒还魂水的事却只字未提。
花梅令轻轻地打开扇子摇了摇,对结果已是猜到了七八分,便不再停留,当众起身推开门便走了。
这边出了门走了没多远,他便对白抚说道,“叫人去查查五倒还魂水的解药。”
白抚点头,花梅令摇着扇子笑的三分邪气。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毒药让这宗主如此胸有成竹,连战天下都不放在眼里。
想了想,他又敲了敲扇子问道,“那神刃在哪?”
“在琼池。”
琼池是剑宗的一处清泉,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因环境优美静谧便被曹望舒霸占成了他一个人的专享地。但神刃显然不会管他那套,又或者说他对这种权势的行为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离琼池还有一段路时花梅令便屏退了白抚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池旁。琼池不大,但也不算小。此时正是月上柳梢,水面波光粼粼泛着银光。花梅令借着月光一看,便瞧见一个人。





先祖请出洞 先祖请出洞_分节阅读_4
花庄主从不觉得看美人洗澡非君子之道,何况他还是光明正大的看。神刃的头发很长,有些飘在水面上几乎覆盖了半个琼池,就像怒放的莲花。
花梅令起扇子在手心上拍了拍,随即勾起嘴角刚要说话便觉一阵风“嗖”地刮过耳际,身子一轻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徒留一把没抓稳的扇子凭空掉在了地上。
花梅令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了水中,那张白天只得惊鸿一瞥地容颜忽然近在眼前,更是有些密密麻麻的东西紧紧地将两人缠在了一起。
俊美的脸上难得露出诧异之色,幽幽的眼珠瞪的圆圆的,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儿。
不过花庄主很快便反应过来紧紧缠住他们的正是这神刃的头发。这种体验真是绝无仅有,也难怪花梅令会惊讶,任何人在一瞬间便和另一个人面对面地被缠成了蚕宝宝都会惊讶万分。
敛起过于扩张的眸子,花庄主又邪邪地笑了,尽管现在他心中正锣鼓震天,但他向来是输人不输阵。
“神刃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拖下水有何贵干?”
珍贵的雪狐裘浸了水挂在身上异常沉重,但前面却是敞开的,透过那薄薄的长衫花梅令几乎不用刻意便能感受到对方那赤|裸的身体。与他的作风不同,却是十分温暖。
温暖的内力,像是朝阳。
花梅令笑的轻松,却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因为两人挨的实在是太近了,简直就是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这种窘况对于几乎调戏过天下美人的花庄主来说很不寻常,只是他眼下心跳的厉害,似乎水面都被他震起了涟漪,害的他根本无暇去想这些。
神刃没大听得懂花梅令在说什么,他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但花梅令的表情却显而易见地在告诉他,这句话的背后似乎还有什么更隐晦的含义。
但他懒得去想,更懒得理这些无聊的人,尽管这人有一双让他移不开眼的眸子。
月色正浓,不宜杀人。
神刃想着便撇开头拖着长长的头发往岸上走,赤|裸的身体毫不避讳地从花梅令身旁走过,莹白的皮肤似朦胧的月色,带着琼池的寒气忽的飘过去。
来时浓烈,散时清冽。
就像是酒。
花梅令轻轻挑起嘴角,也跟着走上岸,神刃正在穿衣服,他还是赤着脚,似乎不太适应穿鞋子。漂亮的脚趾一瓣瓣合在一起,踏在地上惊起一圈水渍。
“喂……”懒洋洋的声音像极了吊儿郎当的主人。
穿衣的动作没有停,花梅令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可否过问神刃名讳?”
回答他的是一阵窸窣的穿衣声,花梅令的笑容反倒又扩大了几分。有意思,真有意思,就连东阳白凤那般的孤傲神人都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融了冰霜,还有什么不能征服的呢?
神刃穿完衣服抬脚便走,花梅令不要脸的跟了上去,只是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重,浑身又湿漉漉的难受,显然追不上美人的步伐,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尾随其后。
“怎么不说话?难道堂堂剑宗先祖竟连名讳都不敢让人知道?”花梅令追在后面不停地问。
神刃的步伐越走越快,花梅令跟在身后有些劲,见神刃不说话便又道,“你该不会是没有名字吧?”
还是不语,他便继续说:“也是,毕竟洞中多年岁月,温饱尚且艰难,名字又算什么?”
刚刚还在前面走的飞快的人倏地停了下来,转身一把抓过花梅令的手腕,只听“咔”的一声,扭断了。
花梅令的笑容却未减丝毫,似乎扭断的不是他的手一般。他目光盈盈如一汪秋水,便这么毫不躲闪地盯进自己的眼中。神刃看见他朱唇微启,声音意外悠扬。
“浮云三里方过日,尧舜何才天下人,就叫浮尧如何?”花梅令下意识地想敲扇子,却发现忘在了池边,但他还是比了个姿势,就好像扇子还在他的手中一样。
神刃愣了一刹,但很快便转身面无表情的走了,单薄的长衫成了月色下的一道魅影。
花梅令笑了笑随性地靠在了一旁的大树上,诗其实是他胡邹的,只是他平素爱喝酒,而神刃给他的感觉偏偏就像极了他很喜欢的哪一种——尧酒。
湛露浮尧酒,熏风起舞歌。熏到路行人,也醉凭栏客。
熏到路行人,也醉凭栏客。
翌日,战天下到底还是把神刃叫了过去,对于这个结果花梅令只是用他打了石膏的手摸了摸扇子。曹望舒的态度强硬昨天便已经看出来了,所以这个结果是再正常不过的意料之中了。
他还是一派潇洒地进了大堂,也不管里面有多少人在看他,自顾自地便坐在了空椅上。只是众人看见他那打了石膏的手都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正堂之上的神刃。
这真是一个完全不用脑子就能想到的故事。
大堂正中央摆了一张孟三千的画像,剑宗宗主正在一旁声色并茂地控诉这位魔头的诸多罪行,只是在场的人恐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花梅令是没有听,他的全部目光都被正堂之上的某人吸引了。
神刃只穿了一件长衫,在这个正月显得十分单薄。长长的头发被他围在脖子上,松松垮垮的绕了两圈才终于离开地面。说真的,他这副样子其实很难让人和“美”这个字联想起来,可偏偏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
他只是懒散地坐在那,一手拄着下巴,目光遥遥地落在那张画像上已经走了神。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在听这位宗主在说什么。但正是他这副娴静的样子,褪了寒气,便像山间寒露一朵青莲,怎么看都对花梅令的心思。
曹望舒说了很久才说完,最后他指着一旁孟三千的画像一作揖道,“此人罪大恶极,已是不除不快!愿先祖为我等斩妖除魔,重现我武林正道光辉!”
他话音刚落便有心直口快的人喊了一嗓子,“可现在连这孟三千在哪都不知道要怎么除?别说要上白帝山啊!老子死都不去!”
七大门派的人皱了皱眉,这兄弟虽说话粗鲁难听了些但却是很多小门派人的内心写照。孟三千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甚至根本不清楚他在不在山上,而白帝山又地势险要,就算是有了剑宗先祖大家也不敢贸然行动。
“白帝山自然是万万不可攻。”曹望舒连忙道。就算神刃身手了得也不一定拼得过白帝山的地势,现在神刃就是他手中的筹码,如果这个筹码当众没了,以后的剑宗可就真的地位不保了。
这么想着,曹望舒上前一步说:“灭孟三千也不能急于一时,我们可以先行商榷,再做定夺。”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不满地嚷嚷起来,“我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就等来你这么一句‘不急于一时’?格老子的,玩我们!”
就像一个导火索,一些人看有人出头立刻也跟着嚷嚷起来,整个大堂顿时喧闹无比,就像菜市场一样。战天下忽然沉着嗓子道,“行了!都闭嘴!”
人群顿时噤了声,但战天下说完这句又没了下文。半响,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合扇声。
众人不禁随声望去,只见一翩翩贵公子坐在椅子上,他右手打着石膏,却还是意气风发地摇着扇子,笑的一脸邪魅。
只见他笑得眯起了眼睛,从那缝隙中还能看见眸中那算计的光芒,连那声音都似带上了三分的不怀好意。
他说,“我知道孟三千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第三次看《家教》简直爱到欲罢不能,喜欢一部动画喜欢这么久我也是忒长情了
搞得脑子每天兴奋不已,突然特别想写6927的同人文啊啊啊!
还记得我当年决定写耽美就是因为看了家教同人,可惜我喜欢的cp的小说都被我看光了
哎……
☆、滴血尽夕阳
深夜,梅令山庄的梅华院中一个小姑娘跪在一颗梅花树下双手合十,似乎正在祈祷着什么。她的面前摆着一只放了个鸡腿的碗,夜里的风有些凉,但她却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甜甜地笑道,“好心人,感谢你送给小春的梅花,但是小春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夜风萧萧,小春偷偷地睁开眼睛,一件黑色的长袍却突然从天而降盖在了她的身上。暖暖的,还带着那人的体温。
“不要再给我送鸡腿了小姑娘,这是回礼!”伴随着一个翻跟头的窸窣声,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小春连忙从长袍中钻出脑袋,可眼前一个人都没有,她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却看到碗里的鸡腿变成了两个!
她开心地跑过去只见鸡腿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她看不懂。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开心地朝空中大喊道,“谢谢你,大哥哥!”
“努力加餐饭。”白抚将纸条上的字一个个念给小姑娘听,这真是一个很有勇气的女孩,因为这庄中敢找他念字的人屈指可数。
“谢谢你!白管家!”小春接过纸条开心地鞠了一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白管家看着那张字条时是在笑的。
一定是错觉吧!小春摇了摇脑袋,又道了声谢,宝贝似的将纸条护在胸前跑远了。
“你还真是闲得很。”见四下无人,白抚微微提高音量道。




先祖请出洞 先祖请出洞_分节阅读_5
“没办法,我总要找人说说话吧?”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正是昨晚那人的声音。
白抚抬头,只见屋脊之上坐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身后是一轮金灿灿的朝阳。
“你是暗卫。”白抚无数次说起这句话。
屋顶上的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只有你一个朋友,白抚。”
白抚的面容突然冷峻下来,他一挥袖子转身便走了,纯白的衣袂间藏着白绫,清冽的声音伴随着风中的积雪传来。
“我没有朋友,黑煞。”
黑煞不言,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一个翻身跃下屋顶跳进了花梅令的房间。
花梅令就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便笑盈盈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这个年过的可称心?”
黑煞笑哈哈的挠了挠头,“自然称心,就是酒没喝够。”
花梅令闻言便笑出声来,“改日你和白抚换换职务,让你喝个痛快!”
“早应如此。”黑煞大大咧咧地接了下来,“白管家就长了一张暗卫的脸。”
花梅令又笑了,笑了半响才谈起正事,“这次神刃出动,孟三千若是被抓,陈叔平定然会暴露我们。与其将来被人威胁,不如现在……杀了吧!”
“是!”黑煞应道。
屋外的积雪还未散,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花梅令盯着屋里散落了一地花瓣的梅花似乎走了神,暖香缭绕,许久他的声音才悠悠地传来,“杀了人,回来让白抚给你开酒。”
“是!”这次的声音明显洪亮了许多。
此时正住在城郊的废院的陈叔平忽然打了个寒颤,他的面前还坐着一名俊美的男子正在抚琴。
那人生得一张白面书生的面孔,看去单纯温婉,就像还未□□的小倌。单从这张脸来看,任谁都想不到这人便是那个江湖第一邪教白帝教的魔头孟三千。
院外窸窣的脚步声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停止,孟三千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陈叔平看着那抚琴的手指婉言道,“教主,对方人多势众,又有神刃出山,我们还是先走吧!”
孟三千倏地一笑,如烟波秋水荡开层层涟漪,“我就是要看看,这神刃到底有多大能耐!”
话音刚落面前的窗户忽然被一剑刺破,伴随着“轰”的一声响,只见银光乍闪,一柄剑锋已至近前。陈叔平一脚踏上桌案拔剑迎上,可有什么东西忽然在眼前飘过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头发,长长的头发。
陈叔平只见一只纤白的手将剑轻轻一抛,又反手接住,唰!如巨雷劈下,顿时将他整个人甩到后院,连出招的人是什么模样都没有看到。
“叔平。”陈叔平才起了一半的身子便听见孟三千叫他,“去搬救兵。”
他这话说的用了几分内力,院外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们正不紧不慢地对付院子里的白帝山弟子,一双双慧眼全盯着那小小的茅屋。
显然,想看剑宗神刃到底有多大能耐的,不止孟三千一个。
“你就是剑宗神刃?”孟三千背着手笑望着站在面前的男子,那真是一个美丽绝艳的男人,如腊月飞雪,带着阵阵寒气。
神刃未说话,且将手中的剑又一抛,正手接住。面前的人和画像上有几分不同,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柔弱,那对笑意盈盈的眸子有些像花梅令,却又不尽相同。
花梅令的眼中总似流光溢,虽然总是看不懂,却又隐约能感受到他想说什么。可眼前这人的目光不够清冽,眼中流转的光芒他也看不懂。
将死之人,何必多言!
又是一束剑光,孟三千几乎没看清,他下意识地拔剑护在面前勉强接住,接住的那一剑却立刻失了力道,轻飘飘地离开转而立刻士气如虹猛击向他下盘。
孟三千从未见过反应这么神速的人,武学之论确实是如果预测到对方能接下这一击便力转攻他处会更省力一些,可这仅仅只是纸上谈兵说来易,实际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有这么快的身手!
是的,不可能,但偏偏就有人在他眼前做到了!这般绝技若是没有成千上万次的实战练习、无数次的濒临死境根本不可能运用的如此顺心应手!
不过短短两招,孟三千便知自己绝不是敌手。他脚下一点,一剑刺破房顶逃了出去。
神刃目光冷冷地向上一挑,只消一瞬便追了上前,标准对方的脖颈一剑刺去。
孟三千忽觉后颈一凉,来不及回头便匆忙弯腰,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才躲过剑势。可那一剑从面前飞过时却又失了力道,似是预料到他能躲过一般转势劈下。
在院子中的人大多看到了这一幕,但凡有些本事的都瞬间便看出了门道。剑宗宗主更是兴奋不已,忍不住高呼一声,“云雨转势!”
去势柔弱如浮云,来势汹涌如暴雨。
云雨转势已仅仅是存在于剑宗历史古书中的招式了,历经百年的传承早就后继无人。渐渐的大家更是只当他是一个夸大其词的神话,理想中的武学最高境界罢了,可如今亲眼看来却是惊为天人!
孟三千一个后翻直跃一丈,稳稳地站在了屋脊之上。这次神刃却没有急着追,因为对方已站在了屋檐的最边上,无论如何都已是他的手中物、剑下魂。
孟三千已是身处绝境,可他却还是勾起嘴角,目光一瞥却看见陈叔平还站在围墙之外,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面如冠玉、笑若荆棘。
他看见了神刃也看见了,那人却是花梅令。
陈叔平才刚跳出围墙迎面便走来一个人,上乘的雪狐裘挂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觉得奢侈,似乎这样华贵的一个人就应该配如此贵重的东西一般。
这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陈叔平认识他,正是因为认识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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