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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两袖临风
因为,花梅令不笑之时,便是你见阎王之日。
握着剑柄的手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左手禁不住在发抖。早在当初他用九色琉璃珠所藏之处的消息与花梅令做交易时便应该想到这一天。
无懈可击的梅令山庄怎么会允许别人握着他们的把柄呢?
“花庄主。”陈叔平还抱着一线生机,可对面的人却只言未语,步步走来,很重,似乎每一步都在地上烙下了脚印。明明激烈的似锣鼓声声,可周围却偏偏寂静的可怕。
陈叔平顿时不抱希望,他壮着胆子呐喊一声,提剑便冲了上去,打算先发制人。
一柄折扇在面前“唰”地展开,惊落了枝头的积雪,似天降寒露,霎时白光一现。
孟三千还想再看,可一柄剑锋却猛然袭来,这次他抽出腰间的束带一甩,又一缠,那束带顿时紧紧地缠在了长剑上。神刃的面容却丝毫没有被人拆破招数的异样,左手忽的向上一划,孟三千还未看清,便见一汪鲜血突然喷洒出来,像是血雨,在他眼前落下。
他的身体蓦然垂了下去,神刃弃了长剑伸手便掐住了他的喉咙。孟三千的目光向下一望,只见神刃的左手中隐隐闪过一道银光。
是一把匕首,一把只有三寸长的匕首!
呵,这人用的竟是长短剑。
已是手下败将,神刃垂眼看着他,却无丝毫的怜悯,对着孟三千的天灵盖一掌便拍过去。
“手下留情!”一人突然跃上屋顶,神刃顿住手,只见剑宗宗主站在一旁,“手下留情啊神刃!这人还是要活口,留给武林盟审讯。”
神刃闻言倏地松开手,孟三千便如失了线的木偶一般颓然倒在了屋顶上,胸前是一道两尺长的刀伤,鲜血如注。
三人跳下房顶时,前院已是尸横遍野,白帝山的教徒一个不留的被就地处决。
正邪之派,说到底都逃不过杀戮。
战天下看了眼孟三千冷哼一声问道,“陈叔平呢?”
曹望舒道,“溜了,孟三千让他去搬救兵。”
“哼。”战天下又是冷哼一声,“这么多人在,竟然能让一个小小的陈叔平溜了?”
“怎么可能?”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曹望舒回头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花梅令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口,他右手摇着扇子,可那扇面上却是血迹斑斑,而他的左手拎着一个人,那人正是陈叔平!
“这么多武林高手在,若是让陈叔平逃跑了岂不是丢了战盟主的脸?”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而手中的陈叔平已然浑身是血,他的喉咙被掏了一个血窟窿,样子凄惨无比。
战天下的眉毛狠狠地拧了一下,神刃有些好奇,他明明感受到花梅令是没有丝毫内力的,可能将一柄扇子插入人喉咙之中的功夫却绝不比他差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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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洞外竟也有人能有他七八成的功夫?可就算有,又怎么会是这种人?
这时的神刃尚不知有“登徒子”一词可以形容他对花梅令的印象,可他却还是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夕阳,一片红云东去,那柄血染的纸扇下妖冶的笑容,如同他在剑宗府邸看见的一株株雪中怒放的花。
红的鲜嫩,红的惊艳。
是了,是梅花。
作者有话要说: 快快快,有木有觉得看着还算好看的妹纸!
数据正在分分秒秒地打击着我的自信心……
☆、三千琉璃色
因为时日已晚,孟三千的审讯便被推迟到了第二天。花梅令被安排住在剑宗一间小房中,点着一盏烛灯。
他坐在桌前,手中的扇子又换了一把,但还是一模一样的冬梅腊雪,只是少了傍晚时那骇人的血迹。
屋内的窗户忽然被打开,烛光明灭,一个人影顺着窗户滚了进来,只消一瞬便又关上了。
“怎么样?”花梅令悠哉地问。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黑煞,他一抱拳正色道,“属下再次暗访剑宗,得到的结果却和上次一样。”他顿了顿又道,“五倒还魂水…并无解药。”
唇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花梅令展开扇子看了看又慢慢合上,他肩膀上的小翡翠也随着他的动作转动着小脑袋。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这曹望舒对五倒还魂水的事还真是守口如瓶啊!不过,要是这么轻易就到手了反倒无趣了。
这么想着,他的笑容又深了几许,挥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窗户一开一合,人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黑煞一走花梅令便也站了起来,“走吧白抚,我们去地牢看看。”
正是三更天,月色朦胧。两人也并未遮掩,大摇大摆地便朝剑宗地牢走去,火把通明,远远地却看见一个人站在洞口,他就像一个倒刺的冰柱,牢牢地插在地上。
那人正是神刃!
白抚微微一皱眉有意阻拦,可花梅令却摇着扇子笑了,他摸了摸肩上的翡翠道,“知雀,你先去一旁等着。”那鸟便像听得懂人话一般,忽闪着翅膀便飞到了山洞的牌匾上。
花梅令“唰”地展开扇子笑意盈盈地走过去,那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一双美目如鹰一般紧盯着他们,俄顷,倏地拔出剑。
花梅令笑着抬手,白抚只得抿起嘴唇留在原地,眼看着花梅令一步步朝地牢走去。
此时两人的距离只余两三丈,神刃的眼眸微微一眯,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银光一闪,一点剑锋笔直而来。花梅令也不躲,手中的扇子“哗”的一合,那柄剑便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远处的白抚眯起眼,花梅令却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笑眯眯地用扇柄搭上剑锋,“神刃怎么这般脾气?深夜守在此难道是被剑宗宗主欺负了不成?”
神刃的眼中已是怒火一片,他白天看花梅令如此武艺便想试探一番,可谁知对方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出手都不屑。
冷眸中尽是冰霜,下一瞬他忽然弃了长剑伸手欲抓花梅令的手腕,花梅令早便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手藏在身后,一手化掌挡住攻势。可神刃哪会被这点雕虫小技困住手脚?一个反手下捞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唰”地扯开衣袖。
白皙的手腕处却带着一个软铁护腕,不宽不窄,正好护住了脉门!
神刃愣了一瞬,慢慢蹙起了眉。花梅令看他这样却笑出了声,仰着头,小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半响才停下来。他踮起脚,俊美的脸探到神刃的面前,不怀好意地吹了口气。
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眉毛皱的更紧了,花梅令勾起嘴角浅笑道,“神刃深夜等在这里,还如此迫不及待的抓着花某的手不放,又扯坏了本庄主的衣服……”
他微微顿了顿,抬起还被神刃禁锢的手,笑的更是暧昧起来,“难道说是上次琼池一别,对在下朝思暮想?”
神刃的心反倒也平静了下来,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藏住内力,如果花梅令会武功,他们迟早会一决高下,如果花梅令不会武功,早晚会露出马脚。
于是他甩开花梅令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离开了,小黑靴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响,像极了那人沉重的性子。花梅令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那靓丽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才带着白抚走进地牢。
地牢外面虽然只留了一个神刃,但不里面还有看门弟子。花梅令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白抚,那匕首十分小巧约三寸长,虽无再言白抚也已知晓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一个侧身进了地牢。
里面果然还是有弟子把守的,白抚用刀柄三两下便敲晕了他们,花梅令这才带着他的小翡翠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剑宗地牢是为关押特殊犯人而制造的,细细扫来似乎只有三四间牢房,每个牢房之间有单独的石洞独立,小路蜿蜿蜒蜒,彼此都看不见。
晚上黑煞已经来探过路了,他轻功了得,堪堪在看守弟子面前将洞里的地形探了个仔细。所以此时两人不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关押孟三千的牢房。
孟三千就坐在墙角的草垛上,虽然牢房里有桌椅饭菜,但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哟,孟教主,别来无恙?”花梅令摇着扇子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
孟三千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扯出笑脸,“这就要问花庄主了,上次故意差人告诉陈叔平剑宗禁地之中有先祖武功秘籍,害叔平草率行动,折损我一员大将。这次又专程跑到地牢来看我,有何贵干?”
花梅令笑的邪气,俊脸贴近铁栏道,“孟教主多虑了,我们其实是同道中人。”
“非也非也,花庄主的心思我孟三千从来都看不透,但有一点,倒确确实实是同道。”他说着便忽的起身走了过来,刚到铁栏前便伸出手一把拧过花梅令的下颚凑上前。碍于铁栏的宽度,两人只能亲近地交换彼此的呼吸。
看着花梅令有些略微错愕的眼眸,孟三千笑的邪魅,低声道,“我也爱美人,尤其是花庄主这种看不懂的美人。”
闻言花梅令骤然笑了,用扇柄挑开孟三千的手,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孟三千就欣赏花梅令这一点,这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偏偏什么事都要掺和那么一脚。他永远那么冷静,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走在悬崖边,若不是他这种性子,恐怕早就失足了。
花梅令笑够了才又道,“承蒙孟教主抬爱,我花梅令今天来也是想说一句,杀了你的心腹手下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样吧!我就代替他帮你去通知救兵如何?”
孟三千面不改色,一双眼睛却细细地打量着花梅令,俄顷才道,“花庄主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花梅令笑意盈盈的正欲开口,面色却突然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
孟三千反倒笑了,双手抱在胸前,“我倒真是看不出来你到底会不会武功了。”
老实说,孟三千什么都没感觉到,而一旁的白抚既然未出言提醒显然也同他一样。他向来感受不到花梅令一丝一毫的内力,可偏偏这人却先于他二人之前感受到了动静。
“他进来了,白抚我们走。”花梅令难得严肃起来,带着白抚便拐进了旁边的山洞中,在另一个空牢房旁蹲了下来。
没过多时,果然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到牢前看见孟三千还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听孟三千轻笑一声道,“宗主怎么如此着急?看来我孟三千的命还真是珍贵的很啊!”
又传来曹望舒的冷哼声,“孟三千,你就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吧!明日审讯结束便是你的忌日!”说完他话锋一转压低音量道,“但是……如果你愿意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花梅令眼珠一转,又探听到了一件他不清楚的事。
孟三千答的一派淡然,“东西在我这,就好比进了阎王殿,活人是甭想见到喽!”
“你!”
曹望舒气的不轻,花梅令无意间斜眼看向旁边的牢房,却忽然看见墙上刻着两排字,似乎有了些年头,但此刻烛光极好,勉强能辨认出。
乳臭未干横出世,梦枕黄粱求九刀。
此时又听孟三千高声道,“我的援兵就在两千里外的桃源庄,明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花梅令微微勾起嘴角,看来孟三千也不是傻子,也算不虚此行了。
翌日正午,孟三千被押上剑宗大堂审讯。他倒是放得开,让他跪下就老老实实的跪下,那副洒脱的劲儿看的几位掌门直皱眉。战天下和神刃还是并排坐在正位,神刃似乎心情不大好,冷着脸身上寒气逼人。
曹望舒将孟三千诸多恶行控诉了个遍,然后质问道,“孟三千,你劣迹斑斑,罪行种种,还有什么话好说?”
孟三千轻蔑地冷笑一声撇过头去,曹望舒气的够呛,指着他大骂道,“你个小儿……”
“我只是想知道,”孟三千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一双水玉般的眸子盈盈点点望向正位之上的神刃,“看神刃容貌应已近而立,洞中二十余载缺衣少食,如今重见天日又这般身手,为何甘愿受制于人?你我本性同道,若神刃肯与我联手,我孟三千愿将白帝教拱手奉上,一展鸿鹄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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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千说着,竟然规规矩矩地拜了下去,大堂鸦雀无声。花梅令握着扇子呆了一瞬才挑起唇角,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神刃何种风姿竟然能让不可一世的孟三千俯首称臣?
花庄主爱看戏,对于他来说,江湖就是一个戏园子,每个人都是他园子中的戏子,而对于那些别出心裁乐意给他演戏看的戏子,他向来宠爱有加。
神刃并未说话,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向自己誓忠的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曹望舒反应过来连忙大骂道,“一派胡言!我剑宗先祖乃武林崇高之典范,怎么会与你这等宵小同流合污?战盟主!孟三千死性不改,在与这厮纠缠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不如就地正法,为青城一派报仇雪恨!”
没有得到神刃的回复,孟三千直直地望着神刃,声音儒雅,“神刃既不言,我孟三千也不再强求。但求神刃高姓大名,也算死的明白!”
“你这等罪人也配知晓我剑宗先祖的名讳?况且……”曹望舒还欲再骂,正位之上却突然传来一道萧冷的声音。
“我叫浮尧。”这是神刃出洞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先祖大大终于承认小花给起的名字了呢~
不过难道你没有发现小花完全是按照小受的标准给你起的名字吗……
☆、百密必有疏
“我叫浮尧。”神刃道。
花梅令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然后慢慢地勾起嘴角,最后忍不住越来越深只得用扇面掩住唇。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猎物认了主更让人高兴的了。
孟三千闻言竟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绞在背后的双手忽的一用力,身上足有一指粗的麻绳竟瞬间四分五裂!
在场的弟子立刻拔剑,一时间整个剑宗大堂都是拔剑声。离他最近的曹望舒吓的连忙跳开,颤抖着手指指着孟三千道,“你你你……你明明喝了我派秘制的化功散!怎么会……”
花梅令的笑容更深了,掩在唇角的扇子轻轻摇了摇,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眯起来,细细地打量着两人。
对于现场一触即发的形势孟三千倒是视若无睹,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浮尧,微微挑起嘴角,最后甚至悠闲地抱起肩膀道,“我的眼光从来不会错,如果哪天神刃想起我今天说的话可以到白帝山来找我,哦,不,是浮尧。”
他话音刚落大堂外忽然响起了震天的吼声,犹如四面楚歌、八千骑。冷风忽的从双开的大门吹来,带着沉积的雪花,倏地吹起了孟三千那飘白的衣摆,如烟如缕,瞬间炸裂开来。
人群传来一阵惊呼声,浮尧哪见过这场景?只见一阵烟雾升起人就不见了,他提剑便追,脚下一点,剑尖划破浓烟,眼见白衣一晃便知是孟三千,于是运足了劲追上去。
眼看着孟三千就要被追上了,他突然回头一扬手,撒下一片白粉。曹望舒惊呼“小心!”可浮尧并没见过这东西,也不懂。脚下未停,猛地便冲了过去。
孟三千简直被他这不要命的架势吓了一跳,难道这剑宗先祖还有百毒不侵的本事不成?两人何仇何怨竟要如此置他于死地?可下一秒却见浮尧捂着眼睛从白烟中坠了下去。
他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勾起嘴角,身前的属下忙提醒道,“教主,不宜久留!”
“走!”一声令下众人如散去的狼群,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神刃!神刃啊!”曹望舒叫着便跑上去,可刚迈过门槛他又不敢上前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地关切着,“您没事吧?”
花梅令也禁不住伸长脖子向外张望着,浓烟散去,一青色的背影屹立在门外,粗长的头发一圈圈绕在脖子上。半响,他才转过身,狭长的双目拼命地睁着,可那眼眶中已留下道道血泪,划过整张脸吓人的很。
“啊!”曹望舒顿时踉跄了一步差点坐到地上,花梅令的脸色一变,万年带笑的面容难得挤出愁绪,他皱紧眉头“哗”地合起扇子气呼呼地道,“白抚,我们走!”
浮尧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像浸了水,时而清亮,时而又殷红一片。恍惚间,隐隐绰绰地又看见了那双漂亮的眸子,愈来愈近,只是这次却带着丝丝愠色。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伸手抓住了什么东西,直到摸到手腕处那不厚不薄的软铁护腕时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缉拿孟三千的再次失败使这件事不了了之,各大门派对此颇有微词,但大家毕竟都是有门有派的人,也不能常耗在剑宗,最后纷纷悻悻离去。
而剑宗无疑是最惨的一个,被里里外外糟蹋了一圈,上上下下少了多少粮食,最后神刃中毒,其他门派却拍拍屁股走人了,还真是世态炎凉,一点虚情假意都不愿给。
剑宗宗主颓然地走进大厅,看见在此等候的花梅令心里有些别扭。六大门派都走,反倒剩下这么一个搅屎棍留了下来。
花梅令圆木椅上却走了神,他的大脑正不受控制的一遍遍浮现出刚刚浮尧突然抓住他时的场景。他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太意外了,甚至浮尧抓着他的手倒下去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可若不是浮尧在那时抓了他一把,他也不会留下来不是么?说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一阵轻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花梅令一转头就看见曹望舒走了过来,“花庄主。”
花梅令点了点头立刻咧开嘴角,又是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样,看的曹望舒拧起了眉毛。
“神刃如何?”花梅令问。
曹望舒摇了摇头道,“中了化骨灰,大夫说他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
“这样啊,那宗主节哀顺变,花某就不打扰您独自疗伤了,告辞!”说罢,他带着白抚便走了。
“站住!”曹望舒沉着嗓子喊了一声。
花梅令闻言嗤笑出声,他转过身玩味地看着曹望舒道,“宗主还有何吩咐?”
他这么一说曹望舒便红了老脸,他和花梅令向来不对付,如今却要拉下老脸有求于人,若不是为了剑宗大计他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在心里自我催眠了一番,曹望舒起身道,“花庄主天下灵通,梅令山庄更是藏龙卧虎,花庄主总不会连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找不到吧?”
“哈哈哈…”花梅令仰头大笑起来,半响才神采奕奕地甩开扇子掩在唇边道,“宗主真是抬举梅令山庄了,若是山庄真有那么好的大夫,我就先治好自己这一身的老毛病了。”
“你一定可以!”曹望舒攥紧了拳头,神刃就是剑宗的招聘,他若是倒了,那剑宗就真的再无立足之地了。
“就算真的可以,在下也未必愿意。”
“难道我剑宗神刃还不够玉貌花容吗?”曹望舒气急,竟口不择言起来,他刚一说出口就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剑宗何等地位?怎能自损身价和一群以色惑人的狐媚子相提并论?
花梅令一愣,然后缓缓地笑了,悠悠哉地转动着脑袋道,“花某心里只有北岛孤城主一人,至于剑宗神刃,在下真是高攀不起。”
说完,他一甩袖子便迈出门槛,白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曹望舒怒极一掌将上好的圆木桌拍的四分五裂,可就在同时他却见已经走出去的花梅令又退了回来。
他倒着步步后退,样子有些奇怪。曹望舒连忙跑到门口看,却见一柄剑尖稳稳地停在花梅令的喉结前一寸,几乎分毫不差!
一青衣男子站在他面前,双眼蒙着黑布,手中的剑却握得稳,正是神刃浮尧。
“神刃怎么又这么大的火气?”花梅令笑笑,小心地用扇柄去敲那剑刃,以往浮尧都会任他拂开也不理会,但这次他却一挑剑又向前刺了半寸。
花梅令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不再挣扎,慢慢向后退问道,“那神刃总该让我死个明白。”
浮尧逼着他步步向前,俊美的面容绷的紧紧的,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半响,才听他冷声道,“治好我的眼睛,否则,我就杀了你。”
显然,他听见了刚才自己和曹望舒的谈话。这也不怪浮尧,他虽然眼睛瞎了,可耳朵还好使得很,又是个习武之人,方圆几里之内,他想听不见都难。
可花梅令偏偏最不怕人威胁,他一身贱骨头,软磨硬泡才有效,硬碰硬绝对立起浑身倒刺争个鱼死网破。这一点,就算对方是美人也不例外。
“梅令山庄没有如此高明的大夫,神刃请……”
“我叫浮尧。”浮尧打断了他的话,花梅令刚迈过门槛退回屋内,听见这话又是一愣,只觉这神刃不说话高深莫测,一开口却是如此心思简单。
浮尧还没适应瞎子的生活,花梅令倒是轻而易举地就迈了门槛,他却脚下一踉跄突然被门槛绊倒,手中的剑一滑,整个人猛的扑进了花梅令的怀里。
花梅令还没从前一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又被迫接受了美人的投怀送抱,手中一沉,香酥软玉就抱在了怀中。
春风料峭,乍暖还寒,柳枝衬了一地斑驳的日光。
嘴角忍不住一扬再扬,看向怀中人的目光带上了连自己都尚未发现的点点星光,他启唇道,“好。”说完又了抱在对方腰间的手,俯身凑到浮尧的耳边轻声道,“这才有点求人的样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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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取一瓢
对于花梅令来说,神医倒是不用请,府上就有一个。周旭,倒也算不上是多么悬壶济世、药到病除的神医,但仙医总能算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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