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先祖请出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两袖临风
花梅令现在的样子真是有些惨兮兮的,身上布满了红紫交错的痕迹,有些是咬的,有些干脆是被自己掐的。但浮尧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种平静中泛起一丝波澜的心情,很奇妙,就像攥了一把暖暖的沙。
他忍不住摸了摸花梅令的脸,致的却一直皱着眉的脸。指尖划过他的唇、他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紧闭的双眼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尽管现在躺在床上的花梅令死气沉沉的,但只要一打开这里,那双漂亮的眸子就好像鲜活了生命。
但最伤人的也是这里,这双眼睛是花梅令最锋利的武器,里面充满了虚假的情意、掩饰的冷漠和狡诈的算计。花梅令就像一条聪明的毒蛇,咬了人便乖乖地松开嘴,在一旁看着猎物自生自灭,而自己竟然会因为那一瞬间来自舌尖的温暖而贪恋。
想到昨天的事,自己隐隐约约也明白了什么,他觉得或许可以等花梅令醒了好好谈一谈,但在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昨晚折腾到那么晚,他醒来也一定该饿了吧?
浮尧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想过这么多事,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的是小心翼翼的替别人思考,他想了想穿上衣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他离开许久,床上的人才突然睁开眼睛,毫无征兆的,那澄澈的双眸中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混沌。
他瞪着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他低声喊了句,“白抚。”
一个身影从窗口掠过跪在了床边,“属下失职!”
白抚将头深深地埋下,但花梅令只是大睁着眼睛看着他,看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真可笑!拳头慢慢攥紧,因为一个赌局,他将神刃从禁地之中放了出来。因为对美色的追逐,他劲心力缠在那人身边,他故意支开所有手下以为会过一个春宵帐暖,结果呢?
真是可笑啊,不可一世的花庄主!
手被攥的发白,可更可恨的却是他打不过浮尧。这是他人生第二次恨自己,恨战天下,恨这具身体。或许战天下就是深谙这一点才会放过他,最痛苦的是他明知道弱肉强食,而自己却偏偏是最弱的那一个。
越是弱小才越有心机,越是弱小才越想伪装,越是弱小才越会将自己的生命依托在别人身上。
许久花梅令才开口,却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他说:“带我走。”
浮尧在街上逛了许久才买了一份粥,他逛了一条街也没有找到平时花梅令吃的那种致的食物。他深知花梅令对吃是何等的挑剔,但也记得他爱吃清淡的,一日三餐种类都很相似,于是思来想去他决定买份花梅令经常喝的粥。
可转身才走了没几步便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杀气,真是烦烦烦!这已经不知道是这几日来的第几波了,自从自己在扬州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以后,扬州的武林人士明显多了许多,每日断送在他手下的亡魂也是成批的增加,可今天他实在是没有时间。





先祖请出洞 先祖请出洞_分节阅读_20
他想快点赶回去,因为有人还在等他。
这么想着浮尧脚下一点飞了出去,追在后面的几人见被发现了也不管不要轻易出手的命令,拿出武器便追了上去。
追他的是几个少林和尚,长棍一撑就跃出去好几里。浮尧手中还拿着粥不敢飞的太快,眼看着甩不开又要到了茅屋,他便索性停下来不跑了。
几个和尚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了下来,领头的是一个有些年岁的少林元老,他上前一步将长杖“嘭”地一声支在地上,“神刃,你残杀师门,里应孟三千,已是大逆不道!战盟主对你下了追杀令,今日吾等就要将你带回正心大堂听候发落!”
浮尧却只是缓慢地拔出腰间的长剑,他拔剑的动作很慢,慢到那道银光将每个人的脸都照的清清楚楚。
“是你们逼我的。”他说,几乎是同时少林元老突然发现眼前的人消失了,可就在这一刹他忽然觉得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下腹传来,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本能地向后一仰,侧身挑起长杖一跃飞出十数米。
是鲜血。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一道不深也不浅的伤口正翻涌着鲜血。 元老简直不敢相信,他向来冲动,但少林除了方丈外就属他武功最高,可刚刚神刃的动作别说看穿了,他连看都没看清楚!
可事实是浮尧根本没有给他惊讶的时间,几乎是他跃开的同时便调转了方向,瞬间飞至那人头顶,倒转过身体举剑刺下。
等那元老发现时已经太迟了,他瞪大眼睛迎接这一击,可就在此时六根长杖突然从他身旁穿过,交叉错叠当即封住了浮尧的动作。
那元老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于是他闪身离开大笑道,“神刃,就算你再厉害,在我们六大金刚的铜墙铁壁下也休想伤我半毫!”
浮尧一皱眉,他的腰和手臂都被两根长杖封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少林元老已经一棒挥了过来,浮尧一用力凌空转了个圈卷飞了禁锢着他的六根长杖,抬腿一脚踹上元老的胸口,又一个翻身勾着他的下巴踩在了地上。
可那元老却紧紧地抓住他的两只脚腕,六金刚毫不喘息地冲上来,浮尧为了护住自己手里那碗粥硬是挨了三四下,身子一个踉跄不稳便被那元老抓住了机会,长杖一伸,用了几乎十成的内力猛地戳向浮尧的胸口。
“嘭!”浮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震了三抖,一口血从嘴角流下来滴进了碗里。他低头看着原本一尘不染的白粥上凝结的血迹,甚至连六金刚冲了过来也没有反应。
直到那几人近了身他才突然抬头,冰冷的眸子中映着淡淡的血迹,就像恶魔一般殷红了瞳孔。
长剑一挥,那元老只感受到一道凌厉的风,几乎是同时一个冰冷的东西刺进了他的喉咙。
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那元老闭上眼睛前最后看到的,是远处六金刚颓然倒下的尸体。
血似乎会蒸发,染红了天际的云。
浮尧一路回到茅屋前便顿住了脚步,因为他没有感觉到屋内有任何人的气息。毫无生气,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与往日一般的冷淡。
他知道花梅令已经不在里面了,连带的连白抚也不在,甚至于连这些日子一直隐约感觉到的那股徘徊在附近的气息也不见了。
碗中已经浮起了一层鲜血,混杂在粥中凝结成一层淡淡的皮,那拿着碗的手也尽是些青紫交错的痕迹。
他刚受了内伤又急着赶路,此时突然停下来气血翻涌便咳嗽了起来,一连咳了好几声他才直起身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
仍是那副表情,就像梅令山庄盛开时的白梅,冷冽而孤傲。突然,他抬起手一挥,手中的碗便被抛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远处的树林中。
“就这么扔了不可惜么?”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浮尧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脑袋便猜到了来人。但他并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注视着面前那扇木门,很脆弱,似乎不需要内力,在他这么强大的人面前甚至只需要跺跺脚就会粉身碎骨,可他却一直没有上前一步。
他不懂花梅令为什么走了,但他大抵猜到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像眼前这扇木门,或许他应该用更温柔的方式去打开它。
“你应该看到了。”孟三千微微向前探着身子,尽管他离浮尧很远但这却是他对待笼中之鸟最常用的姿态,“武林盟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现在这些还都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若是江湖中的高手一起出动,根本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风吹起浮尧的衣袂,孟三千竟有一瞬的失神,仿佛看到了一个穷途末路的枭雄。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这种感情,这个人不会需要他任何怜悯,而他孟三千也不需要那样的感情。
“我当初的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孟三千笑眯眯地问。
飞鸟掠过湖面,惊起一道水纹。
少林。
少林方丈正苦苦追问苦海禅师为什么不愿意出手,“禅师,师弟他已经被杀了啊!”
一旁的坐垫上坐着一个人,他已经很老了,花白的头发混在长长的眉毛中几乎辨认不出。他正闭着眼数着手上的念珠,半响才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是元老太操之过急了。”
花梅令一进梅令山庄便看见了自己的男宠小桃,小桃倒也没想到自己逛个院子还能看见庄主,正想扑上去就见庄主的目光突然一暗冷声道,“拖出去!”
下一瞬,两个家丁便冲过来夹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走了。小桃吓的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庄主很少迁怒人的,更少体罚下属,可今日这怒气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挂在了脸上。
梅令山庄没消停多久就到了武林盟的邀请,大约是追杀令放出去大半个月了,神刃没抓着,自己人却死了一批,所以商讨下一步的行动吧!
这次花梅令破天荒地同意了,虽然还是摇着扇子风光无限地走进正心大堂,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花庄主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正心大堂上武林英豪各抒己见,少林元老被杀的事着实让形势紧迫了不少。武当估算了一下敌我差距,觉得武林盟这边绝顶高手还是少了一些。毕竟现在青城、剑宗两派的掌门都已过世,而神刃那边还有个孟三千。
正在大家争执不休时,少林方丈站了出来,“战盟主,我倒是想到有一个高手可以参战,只是恐怕要请他出来有些困难。”
“但说无妨。”
“北岛孤城主,东阳白凤。”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小浮你不要伤心,花花只是去去就回~
白凤!!!快粗来呀!!!我们爱你!!
浮尧:看剑!
☆、北岛孤城主
五月,春意盎然的季节,可北岛孤城却冷的像二月寒风,树枝上才刚刚长出嫩芽,似乎还有刚刚融化的积雪。
“周道长,您请回吧!我们城主是不会见您的!”两个童子站在城门外毕恭毕敬地鞠着躬。
周道长还是带着笑,上前拉起一位童子的手攥在手心里,“两位小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孤城主。”
那童子看着周道长和蔼的笑容有些犹豫,软下声来,“周道长,不是我们不通融,是我们城主的脾气您也知道,十年来城主一直信守当年的约定,他若是不想见,就是大罗神仙来他也不会见啊!”
“这……”周道长皱着眉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北岛孤城主屋内,东阳白凤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手中的书,“所以呢?该不会你也是来请我出城的吧?”
“怎么会?”坐在他对面的人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桌案上放着一把折扇,扇尾还挂着一颗纯黑的墨玉。
“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太无聊了,来给你解闷的。”花梅令说的面不改色,却唯独没有抬头。
这已经不是这几日来的第一次了,花梅令在北岛孤城小住的这几日一直如此。东阳白凤觉得有趣,他可没见过花梅令会有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时候,这家伙每次来都一副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样子,可这次却连目光交汇都少得可怜。
“那你是来拿雪域活泉的?”东阳白凤调笑地问。花梅令一直有派人来拿雪域活泉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左右花梅令陪了他这么多年,区区几舀水他还是给得起的。
可东阳白凤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随便这么一问就碰了花梅令不知哪根弦,一向涵养极好的花庄主竟然阴阳怪气了起来,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雪域活泉?那是什么东西?本庄主怎么没听说过?”
东阳白凤被他说的一愣,抿着嘴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那当初跑来跟我要雪域活泉的人是谁啊?
当然东阳白凤很聪明地没说出来,他想了想决定转移一下话题,“对了,这次怎么没听你提那个神刃?”
花梅令的脸顿时给气绿了,显然东阳白凤这话题转的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展开扇子掩住唇,明明眼睛是在笑可一张嘴却已经开始磨牙了。
“八成死了吧!毕竟这么多人都没查到他的消息。”
东阳白凤这会算是知道了,花梅令不开的壶实在是太多了,比起应该提哪壶他最好还是哪壶都不提。于是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两人沉默了许久,花梅令突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扇子,“我出去走走。”




先祖请出洞 先祖请出洞_分节阅读_21
“好。”东阳白凤很开心要送走了这位浑身阴霾的大少爷。
白帝山之巅,孟三千看着站在山崖边的人走了过去,“我刚到消息,花梅令现在在北岛孤城。”
面前的人微微偏了偏头,冷声道,“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哦?”孟三千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酒杯,山上风大,他便披了一件白色大氅,前襟却全部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眯起眼睛观察着浮尧的一举一动,眼中尽是算计的光芒,“我以为你会很关心,毕竟……北岛孤城主东阳白凤,算是花梅令的老相好吧!”
浮尧的面容冷了下来,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扬州湖畔紧闭的木门,只是他并没有动,孟三千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说起来,武林盟的人似乎是想请东阳白凤出城对付你呢!这可真是麻烦,麻烦了,我可一点都不想和北岛孤城作对。”孟三千笑眯眯地摇了摇酒杯一副相当烦扰的样子。
浮尧这次转过身朝他走来,孟三千正在揣测他的想法就见浮尧一侧身从他身旁走来过去,“哼,我可没从你的声音中听出一点的麻烦。”
白衣飘飘,浮尧已经走远了,而那个方向俨然是下山的路。
孟三千笑眯眯地一摊手,将酒杯放在侍从端的盘子上。那侍卫微微一鞠躬问道,“教主,您这么做不怕花庄主他……”
“有什么好怕的?”孟三千垂下眼睑,紧了紧衣领,“花梅令在江湖树敌无数,但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自然有他的办法,还不至于被一个浮尧弄死。至于他们的感情……呵呵,剑宗神刃,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还斗得过我?”
“是……是。”那人连忙低下头。
“就让他们再温存几日吧!不过你最好不要超过我的忍耐限度,花梅令。”孟三千笑着拿起那翡翠杯,说到最后突然施力捏的粉碎。
花梅令近来心情都不好,一想到自己被人上了就翻身变成了刺猬。山庄里那些男宠还是轮流地往他身上粘,可花梅令却一看见他们就腰疼,顺便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人好不容易克服心中的不适将小桃压在了榻上,明明就差一步了,可手刚摸到那个地方就想起那日浮尧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吓得他一松手抬脚就把小桃踹到了地上。
听到小桃“哎哟”一声花梅令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顿时更是心烦意乱,怒吼了一声,“拖出去!”
可怜的小桃不到十天就被人拖出去两次,而这一次连衣服都没穿。
花梅令痛苦的是他失去了做上面那个的本领,他现在只要一做到那一步就整个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整个人机警的跟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一连十几天,花梅令看着庄里活蹦乱跳的男宠甚至开始阴暗地思考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这种事了。
当第三个男宠被花梅令从床上踹下去以后,梅令山庄上下便开始谣传,庄主不行了。
花梅令一听更是气的直咧嘴,一直温文尔雅地笑容愣是变了形,带了几分狰狞,最后他干脆一撒手跑来找东阳白凤玩。可谁知,这人是见到了,可他一想到自己被别人给上了就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东阳白凤。
真是丢人!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了!向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花庄主竟然已经禁|欲半个月了!花梅令现在走在大街上都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忍住骂人的冲动,花梅令出了城门,白抚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知雀都不叫,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边走出城门没多远花梅令便感觉到有人来了,他想可能是周道长去而复返,于是正无处发泄的花庄主决定屈尊等一会。
可如果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他绝对不会在这里多呆片刻。
一双黑色的靴子落在地上,花梅令瞬间眯起了眼睛,攥着扇子的手一紧。他看了看距他只有十几米的浮尧,还是那么冰冷而绝美的样子,可偏偏意外地让人火大!
浮尧看着对面的花梅令,十余日不见他似乎便的鲜活了许多?至少那双眼睛不像以前那样虚情假意,似乎还带了些隐隐的怒气,但浮尧觉得他这个样子意外的很让人舒坦。
介于上次的经验,浮尧决定这次温柔一些,于是他闭着嘴等花梅令先开口。
花梅令看了他半响,忽的笑了,带着几分讥讽开口问道,“神刃来这里做什么?”
“找……”
“哦,我知道了。”浮尧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花梅令打断了,他展开扇子摇了摇,“神刃是从孟三千那里听说了,然后来拿雪域活泉的吧?算算日子的确近了。”
浮尧闻音皱起了眉。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才几日,神刃就已经学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了,所以呢?你是来杀白凤的?”花梅令继续道。
浮尧闻音,眉毛皱的更紧了。他不知道花梅令在说什么,雪域活泉他倒是知道,但已经被他喝光了啊!他只是听孟三千说花梅令在这里,于是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想来见他而已。
那日一别,花梅令的样子便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里,总是忍不住去想。 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感情是什么,但他不讨厌,因为每次想起花梅令就像有一股暖流,连手指都忍不住想要攥紧什么。
所以当他听见“老相好”这几个字时竟真的动了杀念。他的确杀过一些人,也从不觉得草芥人命有什么不对,但他从不是一个毫无理由就滥杀无辜的人。可如果牵扯到了花梅令,他愿意不过多思考。
于是浮尧想了想开口道,“是。”
“呵……”花梅令顿时就笑了,很漂亮,阳光下闪亮着一口小白牙,可浮尧却完全开心不起来,他忽然觉得哪里错了。
“我倒还真以为神刃在洞中不食人间烟火了这么多年,定是不谙世事,不通心计,可如今看来真真假假倒是我小瞧你了!”
错了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浮尧看着花梅令那讥讽的笑容直觉有什么地方错了,可他不知道哪里,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于是他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梅令的手腕,手腕处带的软铁护腕硬的有些咯手。
“跟我走。”浮尧说完拉着花梅令便要走。
“放开我!”花梅令大喊一声白抚便出了手,四条白绫分别缠上他的四肢,在远处汇聚到一起攥在白抚的手中。
“神刃。”这是白抚第一次对浮尧说话,“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得手。”
浮尧皱起眉,他不懂为什么他只是想和花梅令说几句话却一个两个都跑来阻止他。
已经够了,完全不耐烦了。浮尧松开手一拔剑,左手的袖子中露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上来便使用了全力。
白抚不敢怠慢,攥着白绫凌空一个翻身,脚搭在浮尧的肩膀上落在了他的身后,同时两道白绫直冲浮尧而去如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腰。
浮尧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缠人的武器,索性反手抓住白绫一个瞬步蹿到了白抚面前。白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眼看见一柄剑尖离自己胸膛只余几寸。
“嗖!”一个东西突然飞了过来,浮尧动作迅速地向后跃了几步,而就在他刚刚站的地方有七枚飞镖深深地嵌入地面。
七枚,还真是气急了啊……
浮尧冷声道,“什么人!”
“够了!”花梅令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双手抱肩走到浮尧身旁冷冷地看向浮尧,“你还真想杀了他不成?去哪我跟你走就是了!”
白抚闻言顿时跪在了地上,都是他的无能庄主才要受此侮辱。
花梅令看了眼白抚,平息了下心情缓声道,“与你无关。”说完自顾自地走了,浮尧见状也不再管他起剑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出去很远白抚还是跪在地上,一个人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意。”
白抚顿时提高了音量,“还不快去跟着庄主?!”
黑煞一愣,慢慢回手苦笑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你要对小黑温柔点呀~~
☆、多情却无情
北岛孤城外的树林,花梅令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忍不住转身问道,“你不是要去拿雪域活泉吗?跟着我做什么?”
浮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自然是你比较重要。”
花梅令气结,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雪域活泉对他眼睛的重要性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蠢?在心里将浮尧腹诽了个够,花梅令到底憋出一个笑容,“那还真是多谢神刃厚爱了。”
说罢他一甩袖子继续“嗒嗒”地向前走,一直到附近的集市买了两匹马才换成浮尧带路。浮尧让花梅令跟在后面也不怕他逃跑,不过说来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逃跑的机会,江湖中还有谁能在神刃手下劫走人呢?
花梅令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不过看路线应该是白帝山,想到这花梅令的脸上便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孟三千在他眼中就是个败类,就连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味都让他浑身不舒服,互相利用一下尚且可以忍受,若当真扯上关系花梅令是万万不愿意的。
这确实是去白帝山的路,但其实浮尧只是想带他去中途的扬州。浮尧想了很久也没大想清楚他对花梅令的这种感情算什么,思来想去八成是执念吧!
那日花梅令的不告而别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是不是重新将花梅令带到那个茅屋前,让他亲手推开那扇门就可以理清思绪,斩断多日来的焦躁不安呢?
1...789101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