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策(权臣*太妃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不待她回答,又继续道:“见你一次太难,我实在想你,昨夜还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姜慈被他亲得身子发软,攀着他肩头,放松了身子靠在他身上。
尉迟肃抿唇,不晓得该不该说。
梦是确实梦见了,他没撒谎。
许是因为他夜间突然起身的缘故,身下昂扬叫嚣,将那要给她做“好处”的纸扇又看了看,在上头添了几笔,如此一来竟在梦中与她共赴巫山,好一番云雨情状。
说?不好说罢。
姜慈见他没应,只当她声音太小没有听着,于是又问一次:“尉迟哥哥梦见我什么了?”
尉迟肃嗓间发痒,吞咽两口后才低声道:“你真要听?”
姜慈点点头,又在心里想:莫不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罢。
尉迟肃僵直着背脊,飞快道:“梦见你我红被翻浪,芙蓉帐摇。”
姜慈也绷直了身子。
“真……真的?”
尉迟肃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点头:“嗯。”
又飞快提醒道:“是你要听的,不是我故意要说。”
姜慈气得锤他一下:“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又不晓得你梦见了这个,怎么就是我的不是了?”
尉迟肃轻笑:“是我的不是,只是满满这话可不对,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在梦里……”
“你就是欺负我了。”
姜慈瞪他,推着他要起身。
尉迟肃看她这般可爱,如何能忍着让她走?
自然是要将佳人揽入怀中,好好重温一番:“听都听了,满满不妨听个全?”
宫女服饰算不上繁琐,尉迟肃极轻易解开她裙带,手覆上她胸前两团乳肉揉捏:“是满满先勾得我,在梦里头自个儿解了衣裳,捉着我的手揉。”
姜慈手被他抓着背在身后,气得咬他鼻子:“你莫瞎说。”
尉迟肃叁两下解了她衣裙,只留最后一件肚兜尚在,略抬眸看她:“满满在我梦里可还叫我吃了,能么?”
不待她拒绝,尉迟肃亲上她嘴唇:“我忘了,满满极怕羞的,自然不会应我,那就是肯了?”
姜慈被他亲得只能发出些许呜呜的抗议,待尉迟肃离开她唇瓣时,姜慈只顾着吸气喘息了,哪还记得住其他?
“满满给我吃一吃罢?”
“若不是实在思念满满,我如何会做这样的梦来?”
“满满?”
姜慈小脸通红,侧过头去不肯看他,声若细蚊:“你快些,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
尉迟肃听见了,很是欣喜地亲她一口:“好满满,满满真真活菩萨。”
姜慈听见这话,分明没有一个字跟这事儿搭边,还是红了耳朵,连带着身子一紧,亵裤都有些湿了。
姜慈这几番情事下来如何能不知道这湿意是为了什么?更是羞得闭上了眼睛,直催他快些。
尉迟肃飞快解了她肚兜,含上那一对乳,只觉这般软香是怎么也吃不够的,且他这些时日也没少看那些避火图一类的东西,偏他记性尤佳,这会儿照着那图册上头的指示,对着她胸前红点舔弄轻含,不时在她乳上轻咬一口,不多会儿就吃得她胸前满是涎液。
姜慈不知,竟是被吃吃心口两团也能叫她身下泛了水,更是不自觉地挺着胸要他吃下更多才好。
这般羞人直教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好在理智尚存,喘着气儿柔声道:“尉迟哥哥,好了没有?”
尉迟肃被这嗲声的一句尉迟哥哥杀去所有理智,越发用了力气啃咬:“没有,不许出声。”
“你做什么又戳我……”
尉迟肃闻言停下动作,红着眼看她,声音嘶哑:“满满给我弄弄可好?”
“真受不住了,难受得紧。”
“我不弄在里头,待会儿你洗洗身子就是。”
尉迟肃几乎是粗喘着气说完的,手臂死死按在如意榻上,用尽了理智求她。
姜慈有些犹豫,这到底是在外头呢……
尉迟肃顺着她目光便晓得她在想什么,又是一箩筐的好话哄她。
“满满摸摸看,当真没骗你,它想要你。”
“就一会儿,这次不弄在你里面,我弄一会儿就出来,硬得发痛。”
姜慈真正握住他那处才晓得他的粗大来,暗暗心惊自己前几回是怎么容得下这物儿的,一时没好意思就要缩回手,却被他捏着手直接上下套弄起来。
尉迟肃惯是个有耐心的,先借着她一双柔嫩小手解解火气,一手又去探她身下:“满满这般湿了,可难受?”
“我服侍满满舒坦可好?”
嘴上是问着话的,手上半点没停,直接照着上回崂山的那一次,大着胆子一次入了两指进去飞快抽送,没过多久便听见姜慈一声娇呼,身子也软软的靠着他。
尉迟肃到底把持住了:“满满要不要我?”
“要一要罢?定叫你也快活。”
姜慈轻咬他肩头,软声道:“我只这一套衣裳,别弄在上头。”
否则待会如何回宫。
尉迟肃蹙眉,环顾四周后问她:“去池子里可好?底下烧着铁,水温正好,也不会脏了你衣裳。”
姜慈讶然:“这……怎么弄?”
尉迟肃脱下她衣裳,又解了自己衣裳,托着她臀抱起来往池子里去:“还同上回一般,满满趴在池边,仔细别磕着了。”
姜慈记起来上回崂山那会儿,被尉迟肃揉捏着乳肉从后头弄的情状,低着头极小声地应一句好。
这池子是照着男郎的身形建的,姜慈个子就有些不够,换了几处之后,尉迟肃还是让她攀在池边,扶着她的腰直接顶了进去。
他许久没做这事,姜慈亦然。阳根被她身下穴肉轮番吮吸,好在尉迟肃早不是那毛头小儿,深吸几口气后也缓过劲来,捏着她的腰就开始用力插干,撞得她频频娇吟浅哦。
姜慈一对乳被他这蛮劲撞得在池边摩擦,不多会儿就发红发痛,姜慈手撑在池边想让一对乳离远些,一个没站稳又被尉迟肃狠狠一撞,没忍住叫出声来:“嗯啊……”
尉迟肃连忙停下问她:“怎得?”
“这儿磨得疼。”姜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手指着自己胸前。
美人落泪最是惹人怜惜,何况这美人还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声音也娇滴滴的,尉迟肃直看得要疯,扳过她身子来,扶起一条腿儿正对着她干进去:“背可会疼?”
这倒不会,姜慈摇摇头。
尉迟肃放下心来,九浅一深在她穴内进进出出,空着的手去揉她一对嫩乳,食指拨动那处红点,上下两厢同时刺激之下,姜慈没受几十个来回就软了身子,声音也低低地哭求:“尉迟哥哥…尉迟哥哥轻些,唔唔啊……”
姜慈在这情欲与肉身的舒坦中丢了魂,闭着眼儿随着他动作轻晃,浑身只余一张小嘴还知道说些什么,别的全跟了尉迟肃的动作摆动。
偏池子里还烧着水,雾气缭绕,更是衬得美人脸上春情越发得勾人,面上红潮似有万般情愫不敢言说,直看得尉迟肃越发用力,活想叫这女菩萨就留在这处由得他弄才好。
“尉迟…啊唔——”
姜慈在这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下并未撑得多久,穴肉紧咬他身下物件,手指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痕来,颤着身子彻底丢了水儿。
尉迟肃被这一番紧咬狠吸也没能受得住,随着姜慈一道登了极乐,好在还记得方才自己说的话,抽出身子来全数射在她胸前。
因在池水中,他射的那股白浊只有少数黏在姜慈胸前。
他低头去看,姜慈腰间指痕红红,一对乳更是遍布牙印,一点白浊正巧在她左胸红点处。
尉迟肃才有些软掉的东西又有要抬头的势头。
门外又是一阵叩门声,伴随着姜持信一句:“尉迟——你可在里头?”
姜慈吓得睁开眼睛去看他。
尉迟肃深吸一口气,暗恨不能将姜慈带回家中。
总有这个那个的意外,这下可好,姜慈定要被吓得不肯应他再来一回了。
天杀的先帝。
//虽迟但到。
遗策(权臣*太妃1v1) 第二十章:拜相
尉迟肃支走姜持信时,姜慈也飞快拾好继而爬了窗。
她还未出紫竹林便瞧见了前头的青莺,青莺见了她,连忙迎上前去:“太…小姐到哪儿去了?怎么脸这样红?”
姜慈碰了碰脸,确实有些热,想来是才从池子里出来又被吓了一跳的缘故:“一个没注意走远了,见时辰差不多了跑着回的,可是要走了?”
青莺见她用手不住地扇风,确实是热得不行的模样,便不再问:“正是,只等您了。”
姜慈便加快了步子,出了紫竹林,随着青莺跟在一应宫女后头。
姜持信也甚是好奇尉迟肃为何在池子里呆了这么久,但到底是私事,没好意思问。
倒是尉迟肃这个心眼小的,想起来曾修明这茬,佯作不知地提了几句:“方才见着了太师府上叁公子,多聊了几句,没想到耽误了时辰,劳姜兄久等。”
姜持信点点头,原是如此,却又想起什么来:“曾太师府上的?国子学里头的罢?”
尉迟肃讶然:“确是,姓曾,名修明。姜兄竟认得?”
姜持信少有地抿着唇,一脸肃然道:“只大概晓得,并不认得。”
哟,连姜持信这样的人都划清了关系?
这是真奇了。姜持信与姜永嘉那厮不同,他可是提起曾有为来都要先行一礼以示尊敬的、几不偏私的角色。
倒真有些意思了。
曾修明早早等在国子学正门对街,在一应宫人里头寻找那个身影,奈何并未瞧见,他本已经要走,却没想到见到了最后出来的尉迟肃。
身边还站着姜持信。
曾修明朝二人走去,看的是尉迟肃,问的却是姜持信:“一别数年,怀瑾哥哥还是这般好风姿。”
“只不晓得,义县离建阳真这么远么?”
气氛急转直下。
曾修明痞痞一笑:“这样看我做什么?”
尉迟肃微眯着眼:姜慈入宫一事一直是姜持信的心结,听这话,曾修明是在怪姜持信了。
想着想着又跑偏了——嗤,难怪满满厌他,从前该是没少被他气得眼儿红红。
姜持信冷肃着脸:“自重。”
曾修明这才大笑着走远,只留一句:“替我问个好罢。”
不欢而散。
国子学一行确实不亏。
这是尉迟肃回到家中时唯一的想法。
不仅仅是因为姜慈表了心意,还是因为他寻到了往上走的法子。
世家势大,想往上爬又不想依附于任何一方,便只能自成一派了。
天下寒门千万,哪个不是想借着考功名换命的?
还得从新帝这边下手才是,毕竟,他才是天下至尊,怎么能忍世族指手画脚?
太和五年,四月。
建阳城百姓茶余饭后最爱聊的只这一件事:尉迟肃官拜左相,成了本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位相爷。
帝师尉迟肃,为官近十载,直上青云,最惹人说道的便是至今妻妾皆无。
是他貌丑?不,尉迟肃势微时能与姜家大公子并列建阳双璧,靠的便是一张俊过头的脸。
是他家世差?诚然,确实是差。但如今仙鹤纹袍加身,还有个什么好说?
是他品行有瑕?便是那如意楼的妈妈也说了,他从不让小娘子近身,惯是只吃酒、不赏花的主。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关于“帝师尉迟那话儿许是不行”的小道消息便在暗里传了个全。
要让尉迟蓉来说,她阿兄听到这话时,笑得极瘆人。
至少,那只叫蛮蛮的小肥猫吓得衔起小鱼干就是一个跳窗。
建阳城,开平坊,左相府。
今儿个休沐,尉迟肃却仍是卯时便起身,洗漱过后换了身常服自出门去。
一则,躲避阿娘催他相看;二则,他虽已有许久不曾见姜慈,到底记得她喜欢些小玩意儿。
想往上走,怎可能不得罪人?便是他机关算尽,又有个更扎眼的姜持信在前头挡着,这一路也算不上顺当。
不见对谁都好。这话说得有理,做起来更是容易。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世间事不是只看利弊得失就行的。
夜深辗转之时,尉迟肃也是有过恨的。
他来得早,东市只稀稀疏疏支着几个摊子,似他这般气度的显得尤其惹眼。他一条街走完,后头的摊主便议论起来:那茶楼说书的老翁整日讲的甚么建阳双璧怕也就是这副模样了。
尉迟肃在门上轻叩两下,不多会儿,门便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戴着幞头的男子,飞快打量他一眼后,笑得眼儿弯弯:“您快请,本是想着今儿休沐日,待稍晚些给您送去,竟劳您亲自走这一趟……”
尉迟肃微点点头,随着男子进了屋内。
幞头男子也没料到他这般早,连忙喊了人烧水沏茶,请他稍待,自去请掌柜的不提。
方掌柜的是第叁次见他,却也敢大着胆子与他闲话几句:与坊间传言不同,这位相爷实在是个妙人儿。
妙在何处?
方掌柜却是说不上来,但若非要问,也能说几件算不得趣事的事情来。
方掌柜第一次见尉迟肃时怀疑这是哪家闲不住了来找茬的二世祖——毕竟不二斋不议价是东市,或者说建阳有点儿眼力见的人都知道的规矩。
但尉迟肃借着叁寸不烂舌、满腹经纶典故及一张好脸皮…逼得东家破了规矩,减了整整十两银子。
是,就十贯钱。要知道丞相月俸叁百贯,真不怪东家想喊人将他打出去。
“东西做好了?”
方掌柜让这句话叫回了神,连忙道:“好了,您可要先验验货?”
尉迟肃笑笑:“不必了,你看过就成。”
也不怪人官做得大,方掌柜很是感慨,亲自取了东西出来,隔着干净帕子捧了拿给他。
尉迟肃回府时,陆丁正与苏氏吃茶。
见了他来,陆丁连忙噤声,站起身去迎他:“阿郎回了。”
尉迟肃点头,与阿娘问安后先回了主屋,再回前厅时手上的东西却不见了。
“这是做什么去了?”
尉迟肃笑:“同僚生辰将近,买了件东西作贺礼罢了。”
陆丁听了这话,暗自吐舌:同僚?能让阿郎送礼的可没几个,姜家大公子是一位,余下的便是辞了官的曾老这样的人物了。他可记得,没一个是四月生的。
苏氏从不过问他朝堂上的事情,只劝几句:“记着些分寸就是。”
不待尉迟肃点头,话音一转,又问起来:“陆丁可说了,今日你没甚么要紧事。成家立业,立业成家,你这……”
陆丁飞快隐到门后,却还是得了尉迟肃一记冷眼。
要叫他说,做相府,不,尉迟肃的侍从是极容易的——苏氏管教甚严,尉迟肃几乎不要旁人伺候,只偶尔让他跑跑腿递递话罢了。
但不是完全轻松的活计——陆丁实在不晓得,阿郎看着也是个血气方刚正常男子,怎么就能清心寡欲成这般模样?上回如意楼的柳瑶儿就差没把他衣裳扒了,阿郎那叫一个镇定,拍拍衣袖转头便走。
难就难在阿郎没那个意思,娘子却有。
陆丁抬头一叹,只盼阿郎待会忘了告密这茬。
这头陆丁烦恼着,那头尉迟肃也扯了个笑:“不是同您说过了?这事不急,再给我些时日,如今……”
“您先操心阿蓉的事情罢!”
苏氏瞪他一眼:“阿蓉的事不要你管,你且管好你自个儿。去岁就拿这话哄我,你且说实话,是真有什么事还是?”
尉迟肃觉着,待会儿得写封折子,让人抄了建阳所有的茶馆才好。
在外头舌灿莲花出口成章能一口气说上一个时辰的大道理也不歇息的尉迟肃,在家中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说不过,说多了还要挨打。
次日。
早在半年前,素秋便让姜慈放出宫去,如今偌大个寿康宫,真正陪着她从姜家来的只剩下一个青莺。
青莺跟在素秋身边几年也算练出来了,如今爱说闹的习惯也没了,只在私底下会与姜慈提那么一两句罢了。
姜慈是个受不住热的,这会儿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支着头把玩一把扇子。
叁年前的二月初一得的。
思及这几年从阿爹、阿兄或严儿嘴里听到的关于他的一些事,姜慈想了想,晃晃脑袋。
多想无益。
却没想到越不去想,就越记得清楚。
等她回过神来时,食指已在纸扇上头写完了尉迟两个字。
姜慈想了想,把最后一个肃字也虚虚画完,合起扇子不再看。
青莺如今性子稳重不少,少有走得这样急的时候,姜慈才闭眼不久就让她这急促的脚步声吵醒:“怎得这样急?”
青莺放缓了步子,凑近她些许,低声道:“太妃,外头左相求见。”
她自然知道是谁。
姜慈直起身子来,思忖片刻后道:“说我歇下了,不见。”
青莺闻言看了一眼姜慈,很快低头:“是,奴这就去回话。”
姜慈眼见青莺身影消失,将那扇子入怀中,回了寝殿,支起窗来看着外头。
日头正好。
为什么不见?为什么要见。
见了说些什么?没甚么值得说的。
姜慈手撑在香案上头,眼睛让日光刺得发酸,受不住了便要去拉上窗遮阳。
“姜慈。”
窗子还向外支着,日光却叫人影遮住了。
“你又骗我。”
窗外正是尉迟肃。
姜慈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那一遭。
尉迟肃当时爬的,就是这扇窗罢。
那会儿还穿得紫袍呢,如今已是一身红了。
姜慈眼睛叫风吹得有些干,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尉迟…”
“大人请回罢。”
尉迟肃脸都黑了。
好个姜慈。
//
尉迟哥哥:我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姜慈:不听不听狗贼念经。
遗策(权臣*太妃1v1) 第二十一章:有梦
尉迟肃不是没想过姜慈要怨他气他恼他的。
毕竟再软的性子也不是泥捏的人儿。
但在他的设想里,该是泪眼盈盈相望两不语,而不是一朝回了初初见她那会,连门也不让进了,窗都得靠自己爬。
哦。
还不让爬呢。
尉迟肃捏上她关窗的手,也没敢使劲,将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后,一声叹息:“再怕热也得吃东西,总不能年年入了夏都瘦成这样。”
“腿儿屈起来些,莫伤着你。”
尉迟肃手撑在窗边,极潇洒地翻进殿内,拂一拂并不存在的灰尘后,坐在姜慈身侧。
姜慈暗暗捏了自己小腿一把:叫你乱动,屈个甚么!
尉迟肃自然瞧见了她这小动作,灿然道:“气了捏我便是,且说一说,怎么又骗我?”
姜慈自动略过了后半句话:“我没气。”
尉迟肃点头:“那为甚么不见我?”
姜慈微垂着眸,神色淡淡:“除夕才见过,大人忘了。”
尉迟肃顿住,心道她头上两个发旋原是在这儿等着呢!
嘴角却是噙了笑:“记着呢,今年只你阿兄得了块玉,我的新年礼还欠着呢。”
姜慈也看向他,微张着唇,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又是何必。”
叫人瞧见了又能得什么好了。
尉迟肃叹一口气,将她拉入怀中,抵着她额头道:“满满想我怎么做?”
“你想我做甚么,告诉我。”
尉迟肃深知,姜慈这样绵软的性子不逼一逼是不成的。
“想我离你远些,早些娶妻生子?”
“满满对我狠心便罢了,对自己也这般狠么?”
察觉出怀中人的僵硬,尉迟肃再下一剂猛药:“陛下尚且年幼,这接见外命妇的事可是要你做的。”
“你若真想这样…”
尉迟肃在她唇瓣一咬,笑笑:“我就说说,姜慈,你想得美。”
姜慈眼中那点子水光也不见了,气得踢他一脚:“读书人!”
后头的话便骂不下去了。
此情此景,真真像极了太和元年的那个晚上。
只不同的是,尉迟肃笑得肩膀直抖。
姜慈起身要走,却让他一拉跌了回去。
尉迟肃笑够了,轻咳一声:“不闹你了,前些时日定了个小巧的玩意儿,可要看一看?”
他眼神却叫姜慈胸前的东西勾住了:“这是甚么?”
姜慈低头一看,连忙以手交叉相挡在胸前:“往哪儿看呢你!”
饶是尉迟肃脸比城墙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着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慈才不信他,又是一脚。
里头的这番胡闹到底引起了外头注意,青莺叩了叩门:“太妃?”
姜慈脸本就红,听了青莺的声音吓得立时爬起来,急促吐纳几回稳了心神道:“不许进来。”
青莺只觉得奇怪,太妃从不说这样的话,想来是热出小性子来了,便只劝道:“是,可要再加些冰去去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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