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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喵叽喵
“我停止对人间的征伐了。”他观察她的反应。
阿狸依然是赞同的点头,抿嘴一笑,“那很好。”
他一怔,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有丝毫察觉的,可沉浸在温香软玉世界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让他刻意不去调查感知那些疑点,就算是无所不知的王,有的时候也希望自己不要知道那么多。
如果他不是全知全能的魔尊,大概就这样被骗过了吧。能被骗也是好事啊,糊里糊涂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和快乐。
魔尊一手刀敲在阿狸后颈上,她软软的晕了过去。
他将手覆盖在阿狸额头,跟着她的呼吸逐渐潜入,开始探查她的灵魂。
阿狸的灵魂边缘处,有一道裂纹。
这裂纹他在很久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当时还很浅,魔尊也并没有怎么在意。人类的灵魂是一种类似于琉璃的质感,人生遭遇到重大打击的时候,就像刀划在琉璃上,会留下浅浅的痕迹。每一个人类灵魂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痕迹。
当时他只觉得可笑,原来李寄羽的事给她这么大的痛苦,她是真的在意那个男人。
可现在不同。
仿佛冰面化冻时的景象,最初只是边缘上的细纹,不知道哪一刻开始,银镜乍破,三尺厚的冰面完全破开,飞速的向四周延申来开,直到完全破碎。
渡鸦的感知没有错,阿狸的灵魂颜色已经非常黯淡了,灰蒙蒙的,铁板一块,魔尊甚至探查不出什么。他凝神细看,一定有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他没有发现。
终于,他注意到,在那一整块晦暗的灵魂边缘上,因为裂纹的逐渐加深,有一小片灵魂已经分离开,欲坠未坠,游移在整体之外。
他一手攥住那片灵魂,意志化成一缕青烟,潜行其中。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世界(二更)
天才蒙蒙亮,公鸡一打鸣,阿狸在竹床上睁开眼睛,长生从背后抱住她,干燥的手覆在她小腹上,鸡叫声没吵醒长生,他依然张着嘴呼呼大睡。
阿狸被少年缠的太紧,一时半会儿竟起不来,她用手肘向后怼长生的胸膛,“天亮了,快起床,懒死你!”
长生眼珠子一转,这才半醒,又赖皮手脚并用缠住她,“再多睡会儿嘛!”
“快起来,今天要赶早市买小鸡,还要扯布。”阿狸恼了,愈发重的怼长生的脸。
一听见“早市”两个字,长生彻底醒了,赶不上早市就买不上好的小鸡,买不上好的小鸡就没有老母鸡和鸡蛋了,而阿狸需要老母鸡炖汤补身子,少年一骨碌起身,飞速的穿好衣服,“阿姐你在家里歇着吧,我去早市就行。”他又伸手摸摸阿狸的小腹,“可不能累着我儿子。”
“姐,你起床了吗?”林著不耐烦的敲门,自从阿狸和长生在一起后,晚上常常闹腾到半夜,说好的一起去早市,这会儿天都完全亮了,还没见两人出来呢。
“这就来!”长生把腰带系紧,推开门一看,林著已然等急了,一脸怒气。
“怎么就你一个啊?我姐不去?”林著瞪着长生,自从长生被阿狸捡来家里,两年来,他一直把长生当作自己兄弟兼同龄玩伴,谁知道某一天这小子突然就和二姐钻到一个被窝里,成了他姐夫,这会儿还有了孩子,爹娘虽然高兴的合不拢嘴,却让他难以接受。
“你姐还没到三个月,还是稳妥一些,不要老动比较好。”长生接过林著手上的竹篓子,背在自己身上,“咱们两个去就行了。”
林著冷哼一声,抬腿跟上。
阿狸眯起眼睛,又浅浅睡了个回笼觉,睡饱了起床后,便到厨房里给阿爹阿娘准备早饭。
阿娘也起床了,一见她挑井水,立刻把担子从她肩上卸下来,“怀着个孩子怎么都不小心些,这些事以后让别人做,你安生待着比什么都强。”
“娘,我能做的。”阿狸无奈,总闲着很无趣,每天只能编竹篾打发时间,编的还没有长生编的好,卖也卖不出去,倒浪了竹子。
每到无趣的时候,阿狸就会思念长姐林泌和儿时的玩伴李寄羽,他们多潇洒啊,长剑一背,斩妖除魔,走南闯北,她自小就崇拜林泌,更有些隐隐的嫉妒。都是爹妈生的,为什么只有林泌天赋高超?自己则是个囫囵不开窍的。
想起李寄羽,她不由得脸上一红,至今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她本就和李寄羽有娃娃亲,准备十五岁完婚的,谁知道李寄羽也入了天机门,一年一年在外执行任务,婚期便一拖再拖,一路拖到阿狸十七了,爹娘不满到了极点,遂上李家门把亲给退了。
长生此时又正好出现,阿爹阿娘都对这个干儿子无比的满意,天上掉下来个入赘的女婿,多好?阿狸和长生眉里眼里也有那意思,故顺水推舟,把两个孩子撮合在一起。
寄羽一年前回来,一听说阿狸的事,脸黑的炭一般,上门就来质问,可见了阿狸红润幸福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时也命也,还不是怪他那营生就是浪迹天涯的,不能白白耽误人家啊!再说了,世上姑娘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大好男儿何患无妻?
“阿狸妹妹,就算没有夫妻缘分,你我仍有兄妹之情,你可千万不能与我生分啊!”撂下这话,没待上几天,李寄羽就扬起马鞭再次远走了。
一转眼到了晌午,人还没见,就听见长生和林著吵架声一路由远及近。
“你无耻!你卑鄙!你……!”家里只有林著在私塾上学,念过四书五经,又是个心思坦荡的,看不惯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一想到长生这人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勾搭自己的亲姐姐,自己却丝毫没有发觉,重要的是,爹娘居然同意了,这事儿最终竟成了,姐夫不是寄羽哥哥,竟然是长生,真是冲击了他稚嫩的内心。
长生看着林著憋得紫红一样的面皮,说来说去都是“无耻”,“卑鄙”,讥笑一声,“怎么?骂不出来了还是不会骂?教你两句,下作黄子狗屌尿的,孱头萝卜秧子放臭屁……”
啊啊啊!林著紧捂双耳,气的就要背过去,一听这些粗俗不堪的话,就想起有一次他半夜起夜,听见阿狸房里传出来压抑的声音,“好姐姐”,“心肝儿”,“小淫妇干死你”一口一个浑话,是长生在欺负二姐!那么温柔坚韧的二姐,平日里重话都不说一句,居然被这种贱人欺辱。
思量到此,林著再也忍不住了,他和长生一般大,身量也差不多,举起拳头就要打死这个欺辱二姐的淫贼!
“你来真的啊?”长生闪过一拳,讥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一把拧住林著手腕,“你发什么疯,小鸡都被你颠坏了!”
林著死不放松,两个少年人拧在一起。
“还不嫌丢人吗?都给我停手!”阿狸推开门,见地上两个人缠成一团,均是灰扑扑的,那些小鸡仔从倒在地上的竹篓里跑出来,扑棱着翅膀叽叽叽的叫。
一见是阿狸,两人都觉得面皮发烧,均嗖的一声起身,拾好东西,低着头摸进了家里。
一整天,长生和林著都假装对方不存在,明明一个在院子里读书,一个在院子里编竹篾,却故意不相互说话,看见了也哼一声视线移到别出去。
阿狸觉得头痛,索性这两个人的性子她都一清二楚,长生轻捷剽悍,平日里懒散,争执时却是个下狠手的。林著为人坦荡,却也心软,只要长生肯低头,林著是不会抓着他不放的,可若是反过来,长生非好好欺侮林著一阵儿不可。
阿狸在房前暗咳两声,长生回过头,见阿狸冲他努嘴挤眼睛,会意的悄悄走进房里。
“你去给阿著道歉。”阿狸长话短说,单刀直入。
“为什么呀!”长生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先骂我的,阿姐你是没听他骂我那话,真是什么话都骂,粗俗的我都听不下去……要道歉也应该是他给我道歉!”
“阿著不可能说浑话,”阿狸摇摇头,“不是说一定分个谁错谁对,你大他小,你应该让着他才对。”
“什么我大他小,我都不知道我哪年哪月生的,凭什么我大啊?”长生往阿狸身上一扑,“阿姐,你不爱我,你就偏你亲弟弟,你们一家人,就我一个外人,你们合伙儿欺负我!”
阿狸抬手往他脑门上一拍,“笨死你!你是姐夫他是小舅子,可不是你大么?”
这话说的长生一时眉开眼笑,“你这么说也对,谁让我是长辈呢!”遂一溜烟跑到院子里,也不知和林著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只见两个少年人又嘻嘻哈哈玩在一起了。
忙碌又平淡的一天终于过去,由于阿狸胎像仍不平稳,两人自有了这个孩子后便极为小心,没有再勉强行房事,只是在睡前躺在一起,天南海北的闲聊几句。
“阿姐,我今儿去早市还真遇到个稀奇事!”长生语气突然兴奋起来。
“什么啊?”
“就是我老远看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盯着我看,我就仔细一看那个人,你猜怎么着?”长生卖起关子,“那个人眼睛居然是金色的,跟一条蛇一样,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又变成黑色的了,你说这奇不奇?”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真假
“阿著,长生,你们有什么想买的吃食吗?我今天去荆州城里一趟,到宝仁堂抓些安胎的药。”一大早,阿狸跨上篮子,就要出门去。
“阿姐,我和你一起!”放阿狸一个孕妇自己进城,长生还是心里不安,放下手里的活计就要跟上。
“别了,就让我出门一个人散散心吧,这阵子我快憋死了。那地里那么多活,你要是走了怎么干的完?”阿狸冲长生道。自从昨晚上听了长生说到金黄色眼睛的人,她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惊悚,做了一宿的噩梦,此时只想走一走散散心。
长生无奈,好在进城的路宽阔通顺,想来也没什么危险。只好叮嘱她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阿狸一路闷头走,一路上极其寂静,就连虫鸣鸟啼声都如此微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长生桥边。
看到这桥,阿狸想起来两年前就是在这里捡到的长生,那时他还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小乞丐,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丈夫了。
天空突然一声霹雳,滚滚雷鸣,豆大的雨滴砸到地面上,很快便连绵成一片雨幕,这雨下的毫无征兆,又快又凶,阿狸不得已,只能慢慢走到桥下避雨。
雨水不断的冲刷着矮旧的拱桥,水帘如瀑布一般遮蔽了入口,桥下被雨水切割成另一个静谧的世界,阿狸用袖子擦干净脸上和眼帘上的雨水,一双穿着草鞋的脚突然映入她的眼帘。
她唬得立刻抬起头——
“长生?”
长生抿着嘴,沉默着,周身散发着陌生的气息,墨色的双眼淡淡看着她。
这个眼神,这个出现她昨天噩梦里的眼神,一瞬间扫过她,如同衣服上被暴雨侵泡的潮湿感,寒冷慢慢渗进骨子里。
“长生,你不是在家里吗?怎么又在这里。”阿狸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不自觉的微微抖起来。
雨越下越大了。可被雨幕遮蔽的桥下,此时却如同空气都被抽走一般,安静的出奇。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长生向前一步靠近她。
阿狸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紧攥住怀里的篮子,心跳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突然感觉头就像针扎一样痛。
长生伸出手,两根冰冷的指头轻轻拂过她写满惊悚的脸颊,好像是爱抚易碎的瓷器,他贴在她耳边,“阿狸,假的不可能变成真的,真的也不会变成假的。”
如同魔咒一般的一句话,阿狸浑身颤抖起来,嘈杂的雨声在那一瞬间入耳,仿佛世界又被这雨连接成了整体。
“你是谁?你为什么是长生的样子?你想干什么?”阿狸听到了自己的哭腔,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这么害怕,仿佛那恐惧是一种潜藏在灵魂深处逃不开的本能似的。
长生一把攥住她的手,“阿狸,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为了逃避我,你竟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一个摒弃了我的世界……只把肉体和晦暗的灵魂留给我,自己却在灵魂的角落里惬意快活。”
“你在说什么啊?放开我!”阿狸大哭。
长生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仿佛要把手生生捏断,“你想回家是么?那我们就回家吧。”
只一瞬间,两人便出现在阿狸庄里的院子前。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骤然停了。
“阿姐,你回来啦?”阿狸听见长生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而另一个长生,仍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两个长生?这情况太过惊悚,阿狸只想打开门,扑到门内那少年的怀里。
“阿狸,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要去开门。”长生死死锁着她,“……我现在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迫切的凝视她的眼睛,语气带着哀求。
“你想要家庭是吗?想要你父母,还有你弟弟都陪在你身边?可以啊,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可以找到他们的灵魂,为他们重塑肉体,让他们都陪着你。我还可以带你去看你姐姐。”
“你想要长生,也可以,我可以一直用这副面孔,你要是不喜欢我的眼睛,我也可以在你面前隐藏起来。”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语气那么急迫,那么紧张,阿狸甚至看到他瞳孔泛出金光。
“哎?这门怎么打不开啊!”长生疑惑的少年音声音从门内传来,少年把门推的哐哐作响,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里面打开。
“让我来看看。”林著也凑过去,推了推,也没打开,“姐,你等等,这门好像坏了!”他冲门外的阿狸喊。
无尽的恐怖和诡异感包围了阿狸,意识如同被卷入漩涡一般,一些破碎的记忆从深处死尸一样慢慢浮上来,散发着冰冷的恶臭。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在这一刻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也意识到了这幻境的存在全都是她陷入彻骨的绝望后产生的臆想,这里是独属于她的世界,一草一木,皆是她一生中所有期盼的集合,所有珍视却失去的再次重逢。
两个少年在门内呼唤她的声音是如此真实,如此清晰,就算是假的又怎样,虚假的反而比自称真实的更真,更让人无法割舍。
阿狸毫不犹豫地伸手去开那门。
就在那一瞬间,恶魔的情绪终于积攒到爆发的顶峰,他撕去长生的外表,高大的身躯周身奔涌着黑暗的旋流,流金一样的双瞳里再没有丝毫的耐心和怜悯,所有的感情,为她戴上王冠时的深情,为她许下诺言时的庄重,因她那虚伪的做戏而悸动起来的心……所有的一切都泯灭了,如同玉石化成齑粉消散,眼泪化归在雨幕中,只有暴虐和愤怒填满了他的双眼。
“你欺骗了我,你背弃了我。”魔尊俯视着阿狸,“我该给你什么惩罚呢?”
他毫不力地捉住她,单手拧着她的下巴,“阿狸,这一次……我会让你在旁边看着。”
魔尊带着她向悬停到半空,正能俯视下面的院落,贴着她的耳尖,嘴里轻轻道,“乖孩子,再看最后一眼吧,你的家就要没了。”
一瞬间,火光冲天,整个院子毕毕剥剥燃烧起来,门又打不开,火势太大,根本分不清烈火与浓烟包围中的人影,只听见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少年呼唤着心爱的姐姐的名字。
阿狸歇斯底里的哭叫起来。
整个世界地震似的剧烈动摇,如同墙皮剥落的斑驳痕迹,这个世界的伪装也开始逐层剥落,倏然间,这里的一切都轰然坍塌成灰尘,村落不见了,暖阳也没有了,她所珍视的,都消失了。
魔尊捏着她的手,两人站在王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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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和521是两个风格
这章写的我为女鹅感到难过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结魄印
观星塔。
魔界王座是由地脉中七种金属浇筑而成,靠背上镶嵌着魔界中七种宝石,足有几丈高,宝相庄严,威压逼人,象征魔尊对地脉和魔渊绝对的控制权。
魔尊一挥手,王座旁边又出现了一把座椅,和王座并肩,材质一模一样,只是形态娇小,宝石修饰更为奢华美。
阿狸只觉得满目都是腐朽和荒诞。
“那是你的位子,坐上去。”他眼中的暴戾仍未消散,“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王妃你是当定了。”
像是听到什么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阿狸流着眼泪,笑得不能自抑,他在想什么啊?毁了她的一切以后,给她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椅子?这冰冷的东西在她眼里与废铁无异,她从未对他有过要求,为何他要硬给她那么多她根本不想要的东西?
魔尊冷冷的打量着她又哭又笑的表情,拧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属于王妃的座椅上。
一坐上这椅子,阿狸就发现自己全然无法动弹了,甚至无法说话,她就像一具被死死钉在王座上的尸体,魔尊将王冠轻轻戴在她头上,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
“阿狸,我做了一个决定。”
“此生此世是不够的,我要你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王妃。”
他聚起狂暴的魔力漩涡,席卷的魔力飓风完全包裹了他,整个高塔瞬间被结界覆盖,从塔尖的穹顶为中心,金色的巨星七星法阵骤然覆盖了整个魔宫。
“伽蓝。”
“渡鸦。”
“冥楼。”
“普吉春。”
“维摩。”
“璧月奴。”
“尔朱英皇。”
他一个一个召唤他的仆从,七位身披黑色长斗篷的法柱瞬间跪拜在王座下,张开的法阵笼罩了所有人,每位神魔都战战兢兢,噤若寒蝉,整个空间只能听见魔力飓风呼啸的声音。
魔尊在王座前缓缓踱着步子,余光扫过那座椅上的女人,那沉重的王冠似乎压得她脖子下沉,曾经出尘绝艳的容颜如今褪色晦暗,所有情绪都被抽走一般,双眼中的光芒也消失殆尽,一个人偶一般呆滞。
那又怎样,哪怕是一个人偶,他也要她在这无穷无尽的时间和空间里陪伴他,哪里都不许去。
“我很少叫齐你们,今天是因为我要做一件事。”魔尊双手指尖聚起小小的火苗,他定定看着那跳动的火苗,眼睛里明明暗暗。
“六万年前,我成为魔尊的时候订下了这条律法,如果我想要分割我的王权,必须所有法柱都在场见证,今天就是时候了。”
七位法柱均大惊失色,分割王权?魔尊的王权源于地脉,而地脉是三界之中所有魔力的来源,他从远古的地脉之灵聚成形体的时候,掌控魔界的权力便与生俱来,因为他是这世间第一个恶魔,后来的所有恶魔都是依托他双眼中的契约才能凝聚形体,王权从未被分割,从来都是完整恒一的。
魔尊若要向他人分割王权,只有一个方法——
“阿兄,不可以啊!”顾不上尊卑礼节了,伽蓝猛地直起跪坐的上半身,“阿狸小姐肉体凡胎,她是没法承受您的灵压的,如果您贸然结魄,她是会活生生痛死的。”
伽蓝的话在空间中激发出回音,渡鸦低着头,单脚在羽毛下,血瞳死死盯着地板,璧月奴长跪不起,身体微微颤抖,粉拳紧握,冥楼抬起头,淡色双瞳微微眯起。
魔尊冷冷扫了一眼,伽蓝跪坐的身体飞了出去,猛撞在墙璧上,他被撞的“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两根黑色的铁棒凭空出现,噗噗两声穿透他的两只手,将他成一个十字形钉死在墙壁上。
“我让你说话了么?”魔尊森然道。
“阿狸,”他转过身看着她,爱抚她的面无表情的脸,“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我答应过你。我的一切都与你共享,如今就是兑现这诺言的时候。你也要兑现你的诺言,那就是你绝不能背弃我。”
“以魔渊之主,地脉之源的名义,我将与我的妻子结魄。”
结魄印是三界之中最为复杂诡谲,最为消耗魔力的法术,只因这施术本身就违背了世间万物最基本的轮回法则,故只有脱离轮回之外的魔尊和天帝能够施法。而所谓结魄,就是将两个灵魂在七个位面上进行七次连接,结魄印的存在超脱时空,超脱因果,从此以后,两个灵体再不能相互摆脱。
魔尊在灵魂层面比阿狸强得多,神邸和蜉蝣结魄的后果,就是蜉蝣的灵魂会遭受不可想象的剧烈冲击。
“系上魂灵之枷锁,连通鲜血之根源,荆棘刺与常春藤缠绕,七星之法阵,七位神魔的双眼,灵魂连接七次,直至地脉干涸,万物枯萎,此印方可终结。”
法阵被剧烈的引发,金光陡然增强,照的所有人睁不开眼,阿狸处在法阵中心,那法阵的光芒一束束快剑一样将她的灵魂穿透,这疼痛不同于任何一种身体发肤所遭受的痛苦,而是因灵魂深处承受不住灭顶一般的灵压造成的碎裂之痛。
热铁浇身,肝肠寸断莫过如此。而她被魔尊钳制在王座上,根本无法动弹。只有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观星塔,那宛如来源于地狱的痛苦嘶叫,就算是杀伐果断的神魔听到也会头皮发紧,背脊发冷。
那仪式不知道进行了多久,阿狸在第三次连接的时候就完全昏死了过去,金光慢慢散去,七位神魔沉默的退场,魔尊抱起她,她胸口留下一个小小的七星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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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篇结束,进入下一个篇章,因果篇。
七位法柱终于都露了个脸
以及虽然,但是这篇真的好糊啊,怀疑人生中,哭泣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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