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芙珠忽然开口,她问了一句,李琢盯着她张开的嘴唇,看得很清楚,她问,“是秋荷吗?”
不臣 第十四章私奔H(xyuzhaiwu.one)
最终李琢还是出去了,公主一定是看见什么误会了,但他来不及解释,秋荷撞见他们的秘密,会吓得逃走,会胡乱去告密,会说出去四公主在这里。
芙珠缩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李琢出去,看着窗外男女两抹影子,起先挨得非常近,几乎勾缠在了一起,忽然秋荷连连后退,似乎受到巨大的冲击,正要跑时,被李琢攥住脖子。
芙珠却听到咔嚓一声,有什么生生被扭断。
他捏住人脖子的画面,无比清晰映在窗上,秋荷的脖子慢慢软了下来,头也栽倒,再没抬起。
芙珠骇然,忍不住捂住眼,很快,遮住眼睛的手被轻轻移开,李琢靠近她,身上没沾血,还是一股好闻的檀香味,伏在耳边低声道:“不怕,公主,没人知道我们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那天公主过来找臣,都到门口了,为什么要离开?是看到秋荷亲近臣吗?”
“那些都是假象,臣推开她,没有让她碰,臣的身体,只有公主能沾得。”
李琢迅速处理掉麻烦,有时间好好安慰芙珠,他像一尾粘滑滑的鱼儿,甩着鱼尾巴缠住她,在骚水流满的床上,低垂的帐子里,彼此呼吸,都是那股动情的气息。
芙珠被亲得软弱无力,两眼含泪,伏倒他怀里,李琢要好好地疼她,手指拨开松散的衣襟,轻轻握住一只乳儿,两指夹住敏感的乳头,往外一拨。
芙珠立即打了个颤,她身子被崔安凤玩弄开了,哪怕是轻轻一碰,底下就涌出骚水儿。
崔安凤像打开她体内某个机关,一发不可拾。
芙珠厌恶极自己的淫荡,又害怕李琢身上的杀意,让她想起那天从龙椅里爬出来,倒转的视线里,崔安凤伏下身子,对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
芙珠被激起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望着眼前的李琢,像是看到了崔安凤,牙齿打冷战,把自己缩在被窝里,李琢却要拥过来,圈住她,不断亲吻她的身子,像从前一样爱抚,同时用杀人的手段向她表明忠心。
他对秋荷没有丝毫感情,不眨眼就能杀了,但她皱一下眉头,他身上都疼。
李琢圈着芙珠在角落里,他还是那副温柔的神色,见到她逃跑,眼里却涌出阴郁。
杀人的触感还在手上,他不止杀过一次人,知道这种事会上瘾,起先只是杀掉可有可无的,然后是身边熟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李琢狠狠闭上眼。
芙珠缩在角落里,看到他突然脱下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直到露出修长的上半身,匍匐过来,用最卑微的姿势,匍匐在她两腿之间,埋首舔着腿根。
李琢不允许她躲闪,牢牢按住两条挣扎的腿,甚至往两边大大打开,露出粉嫩红肿的阴户,那里被男人插过,也被男人舔过,湿哒哒的,他用舌头伺候,按弄,同时两只手从芙珠平坦的小腹抚摸上去,分别握住一只奶儿。
被他握住的时候,芙珠身子轻轻发颤,奶头被手指玩弄得高高翘起,捏成各种形状,她无力垂头,想要推开他,却看到自己被捏肿的奶头,小腹剧烈缩,下身涌出大股淫水,尽数被他吞进嘴里。
李琢吐着大舌,紧紧勾住穴肉,专门戳着一处地方,像要戳烂掉。
芙珠觉得身子快要烂掉了,含着泪推开伏在腿心里的李琢,却不小心打到他背上。
李琢倒抽一口气,芙珠很快发现他身上的伤,吓了一跳,满眼心疼,一时间忘掉惧怕,伸手轻轻去抚摸。
李琢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芙珠惊醒了,她挣扎回手,李琢握住牢牢的,低头亲吻发冷的指尖,“臣心里只有公主。”
他亲吻上来,嘴唇温软绵润,贴住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来,勾着她,缠着她,仿佛恨不得将一颗心挖给她。
芙珠眼泪流下来,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看到他身上的伤,心软了,他包容她脏了的身子,她也要包容他的阴暗。
渐渐的,芙珠放弃抵抗,不安却挥之不去,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袖子。
宫里有可怕的皇叔,还有死掉的秋荷,可以不待了吗?
他们丢开这里不愉快的一切,逃出去,不回来了好不好?
芙珠仰着小脸,眼中含泪哀求。
李琢却陷入罕见的沉默。
他没有回答,芙珠伸出小手,主动拥住他,李琢身躯微震,当她主动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拥紧她。
两具年轻的躯体贴合,仿佛填满互相的缺憾。
对他报以厚望的义父,他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一点音讯的妹妹,还有无数个日夜滋生的不甘与野心,甚至是对崔安凤的嫉恨,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李琢脸偎着她温暖的手心,像猫儿摩挲,轻轻说好。
李琢很快想好逃生的路线,出去一趟打点。他来坤宁宫做事后,一直有意无意得倒太后的赏识,在宫里积攒了一些耳目,虽然势力与权贵相比,单薄得犹如蝼蚁,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悄悄生根发芽,安排好了一切,低声道:“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应公主离开,像上回一样,藏在泔水车下,大司马疑心过一次,就不会再疑心第二次。”
芙珠从黑夜里望着他,抚摸他的脸,眼里充满了担忧。
她走掉了,那么他呢?
李琢低头握住,亲了亲,柔声道:“臣做完事,晚些时候出宫,与公主汇合。公主不是一直想去臣的家乡看看,不止是臣的家,还有无数地方,臣陪着你去。”
他要做的事,是处理秋荷的尸体。
李琢掐着禁卫军巡逻的时间,趁他们交班无人,将秋荷的尸体拖去偏院,捅破处女摸,制造鞭伤,伪装成公主的身子和服饰,顺着暗道来到承欢殿。
这条暗道,是李琢无意中发现的。
那年先帝险些逼奸四公主,事后将所有怒气发泄到公主身上,还有承欢殿,所有宫人被处置,他藏在公主的床底,摸到机关,跌进暗道,漫无目的走到深处。
暗道尽头是福如殿,这里曾经住着受宠一时的清河公主。自从她去后,殿门就被锁上,再也没人踏足。
李琢顺着暗道口爬出来,看到一张四面架镜屏的大床,床上抽屉里装满粗长不一的玉势,里头混着一个小小的胭脂盒。
打开来,却不是胭脂,是两缕缠在一起的头发。女人的青丝和男人的黑发勾缠好多年,女人显然是清河公主。
至于男人,清河一辈子没有嫁人,却传与亲哥哥太宗有染,李琢也在胭脂盒里发现一只金子雕做的鸱吻。
传说中的神兽,龙的第九子,而太宗在兄弟里排行第九,这个男人是太宗无疑。
那天深夜,李琢窥探到一个大秘密,亲兄妹都可以乱伦,他与公主骨肉不相连,只是想凑近取暖,为什么不可以。
李琢来到承欢殿后,先给自己换上公主服饰,从漆黑中望着铜镜里的影子,眉眼间与公主有几分相似。
次日清晨,宫门次第打开,李琢穿着公主服饰,引来禁军,随后他独自登上高台,躲在阴暗处,将秋荷尸体换上,面朝地砸落,眉眼砸得细碎,只当是四公主被逼跳楼死了。
禁军不敢耽搁,很快去金池殿禀报,谁都没有发现,一抹修长的影子悄悄摸入暗道,离开承欢殿。
此时金池殿歌舞升平,崔安凤搂着丽姬喝酒。
就见对面席上的男人,穿了一袭半旧青袍,不紧不慢在喝酒,姿态风流闲散。
丽姬惯会看眼色,捏着帕儿,凑在崔安凤耳边,好奇道:“从前我跟在主子身边,从未见过他,是个什么人物?”
崔安凤微眯着眼打量一眼,言简意赅道:“河东裴驹。”
丽姬诧异挑下了眉梢,昔日她还是青楼里的花魁,就听说过裴驹的名声,不过那是克妻的名声。
裴驹曾有两段婚约,但尚未成亲,女方要么坠马折颈而亡,要么突染恶疾离世,久而久之,京城里大户人家都不愿与之联姻。
丽姬原以为以为他是个刻薄短命之辈,有一年上元夜,看见他打马从街边走过,身姿矫健,笑容和煦温暖,才知道他生得这般俊美,若是能嫁给他,哪管短不短命。
丽姬被勾起心思,不由多看几眼,就见裴驹刚饮下一盏酒,嘴唇嫣红,像珠玉一样的光泽,眉眼生的俊秀,目光却从未落在她胸口片刻。
丽姬对这样的柳下惠无趣,手儿勾到崔安凤衣袍下摆,撩起来,摸到鼓出裤头的那团狰狞粗物。
崔安凤被她勾起了几分兴致,摸摸她的眼皮,她的大胆奔放让男人心痒痒,他却突然感到乏闷。
这时荣卿走进殿中禀事。
崔安凤拍拍丽姬屁股,打发她走,荣卿伏到他耳边,低声道:“四公主找着了,但人从高台摔下来,没气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地,崔安凤举起酒杯的手一顿,漆黑的眼仁动了动,定定看住对面席上的裴驹,忽然咧嘴一笑,“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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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 第十五章告密(1600猪)
“死得好。”
崔安凤说着,突然打翻酒杯,像是恼怒至极,可瞧着他的脸色,唇边笑盈盈的,实在看不出喜怒。
殿上众人却被他摔酒这一出,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伶人停止奏乐,殿上越发安静。
唯独裴驹脸色不变,驹放下酒杯,“大司马既然有要事,我先告退了。”
崔安凤笑道:“龙驹既然累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改日再痛饮。”
荣卿望着裴驹离去的背影,不放心道:“上回裴驹公然救走四公主,这回四公主突然跳楼身亡,事出蹊跷,怕是也有此人的手笔,主公怎么就放了他?”
“别忘了,他身后是上阳城,暂时还动不得。”崔安凤眼神锐利起来,却又突然一笑,“也算你聪明,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闲杂人等打发尽了,包括丽姬也回避退下,少了殿上靡靡之音,崔安凤反倒自得起来,自顾自在席上饮酒,荣卿干站在一旁着急,“听主公的意思,四公主没死?”
崔安凤没直接回答他,目光落在殿门口,唇边笑意加深,“瞧,告密的人来了。”
就见一抹鬼祟人影出现在殿门口,被带进来,战战兢兢跪下来,谄媚道:“奴才小名叫黄山,奉冯先生的命,来向大司马透露一桩秘密,四公主真正的下落。”
……
李琢处理完事情,走入暗道,他在黑暗中行走,却有种挣脱牢笼的畅快。
却在这时,冯宦官怒气冲冲找过来,劈头骂道:“畜生,以前我当你糊涂,现在竟还想拐走公主,私逃出宫!你们以为宫外就没有大司马的势力,照样一条死路。”
李琢被狗血淋头骂了一顿,脸色没变,只觉得诧异,义父如何知道这地方?很快他想起来了。
当年他被先帝迫害,无奈躲在床底下,不小心跌入暗道,等爬上来时,被侍卫捉住处置,义父看到了,从中周旋最后将他保下,同时也发现床下的暗格。
这些天公主失踪,他被禁军盯得紧,也被义父暗地里监视,李琢不是没有提防,但他视冯宦官如生父,就算到这时,也不愿伤透了义父的心,希望用多年父子情分转圜此事,就道:“如今四公主已死,大司马不会再追究,只求义父放儿子与公主离去,隐姓埋名,绝不敢暴露身份。”
冯宦官粗喘着气道:“你以为公主是谁,她是你的……”
李琢抬起头,目光疑惑而警惕,冯宦官却不肯透露半句,冷冷道:“她是你的主子,身来是皇室血液,绝不能流落宫外,你也是糊涂,光想着逃出去,就不想想你已经断了子孙根。公主现在年纪浅,还能被你哄住,日后大了,想要自己的孩子,或是床笫之欢,你怎么解决?为了男女之情,甘心放下宫里的大好前尘,一辈子苟且偷生,施展不了野心?还有你妹妹,你就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孤零零到死你们兄妹俩也没相认,对得起你亡母吗?”
冯宦官字字诛心,李琢听得脸色煞白,但他性格固执,固执公主一人,决定好不回头,咬断肠子也不改话。
冯宦官恨铁不成钢,除了那点子情分,也是觉得这样听话的一颗棋子,怎么舍得放了。为了让他死心,几乎是恶意道:“你把公主藏在泔水车里的事儿,我已经派人去传大司马,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这话一出来,李琢脸色就变了,冯宦官偏偏还不放过他,步步紧逼,扇了一耳光,“畜生,你还去招惹大司马,要敢牵累到我,不如现在就处置了你。”
这一巴掌打下去,周围瞬间寂静,李琢突然沙哑一笑,在这之前,他被逼得无路可退,现在却步步紧逼,“我视您如生父,您却教会我杀人,扶持我在太后身边得宠,不是为了我的前途,是巩固您的地位。这些我都知道,可以不看破,但义父为何要说出来。”
冯宦官察觉到李琢身上疯狂涌出的阴郁,打了他一巴掌,李琢还是逼近过来,记忆里清瘦的少年,此刻脚下生出阴暗庞大的影子,像一座山,完全将他压在底下,此刻,冯宦官不仅受到生命的威胁,也受到来自权力上的挑战,颤声道:“畜生,你要做什么!”
他想要往外面喊人,李琢却紧紧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低声道,“义父说得对,您在上面待太久了,是时候给底下人挪位子。”
冯宦官不可置信瞪着他,身体栽倒在地,很快没了声息,李琢看到这一幕,眼睛越发猩红,此时此刻,他站在黑暗中,尽情享受肆无忌惮的野心。
然而当他拾好冯宦官的尸体,取走腰牌,匆匆离开暗道,迎着刺目的阳光,却感受不到一丝人间的温度。
禁军迎面走来巡逻,森严而冷酷,皇宫里无处不有崔安凤的影子。
就在这一刻,李琢突然清醒了,他现在是无法抵抗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除了——
在这时,前方传来金铃铛撞击的声音。
宫中贵人的车座上,都会安置一对金铃铛,行走间互相撞击,以示前方的宫人避让,以冲撞贵人。
现在迎面抬过来的车座,是从金池殿的方向过来,珠帘勾起来,露出男人俊秀的眉眼。
裴驹靠在车座里闭目休息,突然车座晃动,有人挡在跟前。
长柳见是一个俊秀妖异的宦官,立即拔刀冷斥,裴驹睁开眼,看到伏在地上的宦官,一眼认出了是李琢,让长柳下去,唤他上前。
李琢跪着上前,深深伏在地上,“求裴大人救公主一命。”
……
芙珠按照李琢的交代,顺着暗道走出去,钻进泔水桶的暗格,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捂住耳朵,尽量不听外面禁卫军经过的走动声。
很快,天亮了, 第一批泔水车运出宫,其中一只就载着芙珠。
她藏在暗格里,被颠弄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忽然又梦见那张倒转的视线,冲她又亮又毒的一笑。
“小四儿。”
芙珠豁然睁开眼,大汗淋漓。
就在此时,泔水车停在宫门前,止步不前。
禁卫军将泔水车团团围住,乌泱泱的银白兵甲后,抬进来一架金漆车辇,坐着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正是大司马崔安凤。
太监递来弓箭,他对准泔水车,准射倒。
扑通扑通的,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狂乱的心跳声,最后只剩下一只泔水桶,孤零零地立在车上,被寒风吹得抖动。
臭泔水流在每个人脚下,周围寂静无声,崔安凤从车辇上走下来,踏在泔水里,却像浸踏鲜血,带着戾气,径自走到最后一只泔水桶。
他瞄准,手中利箭射出——
箭术一向准的大司马,箭射歪了,他不恼反笑,带着可惜的口吻道:“歪了啊,再来。”他说着,又搭起弓箭。
男人大手擦过箭的声响,清晰传进泔水桶里,芙珠满身冷汗,睁大眼,盯着射穿桶壁的那只箭。
这一刻终于来了。
芙珠害怕极了,咬紧牙关大出汗,眼前心里想着李琢的身影,他会来救她,
最煎熬的时候,崔安凤忽然丢开箭,伸手轻轻一摇桶身。
泔水溅出来,落在衣袖上,泛起一股腥臭味,他嘴角却慢慢裂开一个笑容,看着泔水桶扑通一声,重重倒砸在面前,从底部砸出来一个娇小蜷缩的人。
倒转的视线里,芙珠眼皮被脏水盖住,恍惚中看到男人冷漠而的面孔,崔安凤唇边带着微笑,让她明白了,刚才那一支箭,全是他的捉弄,逼她狼狈爬出来,向他求饶。
想到之前纠缠混乱的画面,芙珠抿着嘴儿,瞪住他,仿佛无声地在说,畜生。
她绝不向这个淫贱她的男人求饶。
哪怕死,她也不向他求饶。
脖子却一紧,疼起来,崔安凤捏住她的脖子,像轻轻捏住了一只蝼蚁,不吹灰之力。
这个女孩,一次次撞破他秘密,最后从他那里偷走了最大的秘密。
他原本要杀她的。
没有理由不杀她。
崔安凤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露出两只干净清透的眼睛,他抚摸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愉悦,又带着一点怨意,他都要杀她了,她眼睛还是这么干净。
他想要破坏,却慢慢松开她的脖子。
芙珠重新获得呼吸,身子软软栽在地上,浸在了臭泔水里,崔安凤蹲下身,用缓慢的语调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你吗?”
崔安凤低哑的声音温柔起来,像在说情话,极具魅惑人心,芙珠小脸却煞白,紧紧咬着嘴唇。
她轻颤睫毛,像一只脆弱的蝴蝶,在他手心里来回扫动,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那个叫李琢的奴才有野心,知道了你的下落,急忙忙拿来邀功,那副嘴脸啧啧,”崔安凤微笑着,反正那李琢和黄山都是冯宦官的走狗,谁来告密都一样,而现在,他存心勾出她心里那团邪疑,“这样卖主求荣的奴才,你还替他瞒着做什么?”
不臣 第十六章强迫H(1800猪)
“这样卖主求荣的奴才,你还替他瞒着做什么?”
芙珠因为他的话,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明白崔安凤这话什么意思,李琢为功名将她出卖了。
她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李琢早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他杀掉了秋荷,可他再怎么变,也是她的阿琢。
崔安凤这是在挑拨,让她临死了,也要带着绝望的死去。
芙珠紧紧抿着嘴儿,要不是她不能说话,恨不得唾骂这个无耻男人,恨不得撕扯开他的身体。
崔安凤恼她的不识好歹,看到她的眼睛,像两把小小的小钩子,在他心里轻轻搔了下,刮出了血,突然将人扔进车辇里,吩咐宫人起驾。
多年没有人进来的福如殿,早已积满灰尘,但依旧金碧富贵,玉床白绒毯,瓷器胭脂盒,世上的宝物都在这里堆积,底下大胆的宫人却不敢来偷卖。
因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疯的公主,诅咒这里所有的一切。
芙珠被扔在地上,摔得屁股疼,看到逆光中走进来的男人,他站在阴影里,脸上拢着阴暗的光,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已经无所掩饰,声音也变得阴沉沉的,“那天你听到了什么?”
芙珠不说话,拼命往角落里躲,崔安凤却将她逼到无路可退,“你一定听到了很多,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福如殿,清河公主的寝殿,也是我亲生母亲的居所。”
芙珠张大眼,她当然明白崔安凤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将最不堪的秘密主动告诉她,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她即将是一个死人,对她说什么都无所顾忌了,她想要捂起耳朵,却被崔安凤捏住脖子,他伏下身子,偎在她耳边,像是在耳鬓厮磨,要她听着。
也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他心里的秘密。
“清河公主是我父皇最小的妹妹,兄妹乱伦生下我这个孽种。”
“你是不受宠的冷宫公主,我们多般配啊,皇叔该疼疼你。可惜啊,偏偏为什么是你一而再,再而叁撞破我的秘密,为什么是你?”
他的生母受不了这个刺激而发疯,想掐死他,她是多么厌恶,可也偏偏是他最受宠,最得父皇喜爱。
他的父皇,曾经暗示过要把皇位传给他,只可惜他身份太低贱,不像太子,身后没有大臣的势力扶持上位,他为了这句话,拼命争军功,带着一身的伤,带着一身的荣誉和骄傲,跪在父皇面前,请求赏赐,最后却看到天家父子的无情。
他的父皇,从头到尾到嫌弃他乱伦子的身份,扶持他,宠爱他,不过是利用他做一块打磨石,激起他的好胜之心,打磨当时平庸怯弱的太子。
他比太子强百倍,只因为名不正言不顺,生来就是个错误,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错的。
他背负这些秘密多年,终于找到人倾诉了,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但就算是哑巴,他也要杀的。但现在他还不急着动手。
崔安凤手慢慢往下滑,逼迫她挺起腰,露出胀鼓鼓的胸脯,奶头顶着衣料薄薄的肚兜,鼓了出来。
他盯着她这处地方,大手袭上来,芙珠吓得大惊失色,之前被奸污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厌恶往后躲开,却被崔安凤扔到床上。
厚重低垂的帐子飞扬出来,拂在芙珠脸上,她被捉住脚踝,崔安凤压下来,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小山一般,压在她背上,撕了衣服。
芙珠里瑟瑟发抖,胡乱挣扎,一只珍珠坠子忽然砸在他手背上,像是宫变那日,隔着飞扬起来的白幔子,在他心上砸下一朵白色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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