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烟
阮念小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屈封云:“没有。”
阮念:“可你脸色好难看。”
屈封云:“我什么时候脸色不难看?”
阮念:“……”好像也是哦。
“你真没生气啊?”阮念再三确认道,“我娘让你生孩子你都不生气……”
屈封云一把捏住了他的嘴。
阮念:“呜呜呜……”
徐镜儿和孙放一道往相府走,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了那日来相府的小太医,身旁还跟着一个冷峻的男人,长得也很好看。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只见那男人忽然抬手捏住了小太医的嘴。
徐镜儿“啊”的一声抱住了身旁的丫鬟,十分激动。
孙放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徐镜儿摇摇头,一脸感动道:“没事,就是眼睛忽然很开心。”
孙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阮念扑腾着双手要去打屈封云,无奈因为手短,只能打到他的手臂。
老屈?孙放有点纳闷,屈封云怎么跟那个小太医在一块?
他转头见徐镜儿看得眼睛发亮,不禁问道:“你喜欢看人打架?”
徐镜儿点点头,“我本来是想让阮太医跟太子打的,没想到他有人了……这个也好。”
孙放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跟太子打架?”不怕杀头吗?
徐镜儿:“因为好看。”
孙放:“……”
阮念扑腾累了,眼角余光瞥见相府的小姐站在不远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唔唔……放唔……放开……”
屈封云:“不准再说话。”
阮念点点头。
屈封云放开手,阮念撇撇嘴,走过去跟徐镜儿打招呼,“徐姑娘。”
屈封云也走了过来,与孙放心照不宣,装作不相识。
徐镜儿对阮念道:“阮太医,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去喝杯茶吧?”
阮念还没说话,屈封云一把拉过他的手,说了句:“告辞。”便直接拉着人走了。
徐镜儿:“……”
*
顾琅正在楼下熬药,忽然听见“啪”的一声,不远处的树上掉下来一个人。
顾琅:“……”
犬巳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好意思道:“我不小心睡着了,太子妃不要见怪。”
顾琅:“……我叫顾琅。”
犬巳:“好的,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琅忍了忍,说:“喝茶吗?”提提神。
犬巳:“好啊好啊。”
他们煮了茶,犬巳躺在竹椅里,舒服地呼了口气。
顾琅看他一脸倦容,说:“要不,你去屋里睡会儿?”
“不行不行,”犬巳摇头道,“要是被殿下知道了,还不把我浸猪笼了。”
顾琅:“……你们这惩罚,真不一般。”
“那可不,”犬巳心酸道,“上次有个兄弟在去探消息的路上,一时没忍住,去喝了点酒,被殿下知道后,让他脱光了,脖子上挂着两个酒坛子,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好惨呐……”
顾琅:“……”这个兄弟,就是你吧?
犬巳忽然觉得不对,他怎么能在太子妃面前讲太子的坏话,这不是找死吗?这可比探消息时跑去喝酒还要严重,他急忙补救道:“但殿下是个好人,武功好,长得也好……”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17节
长得也好?顾琅想起吴六也曾眉飞色舞道:“太子长得可好看了,那叫什么来着……哦哦,玉树临风,丰神俊朗,朗朗乾坤……”
可太子现在这模样……玉树临风?丰神俊朗?
疯倒是挺疯的。
顾琅沉默半晌,问道:“你可会作画?”
“会啊,”犬巳搓搓手,蠢蠢欲动道,“我画的可好看了,要画什么?”
顾琅:“画太子殿下。”
“画殿下?”犬巳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道,“太子妃想殿下了是不是?要睹画思人?”
顾琅:“……”
第32章 听说你想我了
顾琅给犬巳找来纸笔,又撤了桌上的茶具,腾出地方给他作画。犬巳摩拳擦掌,让顾琅先别看,说等画好了再看才惊艳。
于是顾琅去熬药。待药熬好时,犬巳也心满意得地了笔。
“太子妃,”犬巳站在桌旁,邀功似的喊顾琅,“我画好了。”
顾琅走过来,莫名有些紧张。他向那桌上的画看去,只见一个大大的圆圈平铺纸上,其间又歪歪斜斜地画了眼睛、鼻子、嘴巴等,顶上一团乱涂的黑线,大概……是算头发?
顾琅:“……”
犬巳得意扬扬,“像不像殿下?”
顾琅:“……五官俱全。”
“我以后要是不当暗卫了,”犬巳说,“就去摆个摊子卖画。”
顾琅:“……”怎么那么想不开?
“太子妃,”犬巳问,“你说摆在哪里人比较多?”
顾琅见他踌躇满志,不忍心打击他,只问道:“你这是……自学的?”
“不是,殿下教的。”犬巳得意道,“不过只教了一个月,他就自叹不如,说我可以出师了。”
那时,他见隔壁家的秀才画卖得不错,还娶媳妇生孩子了,便也想去学画。可一出门就遇到了太子,说他若是愿去当五年暗卫,便教他画,以后不做暗卫了便可去摆摊卖画。
“我问殿下,暗卫是做什么的?他说,没事就睡觉,有事就出去走走,还管吃管住。可结果呢,”犬巳愤愤道,“打架、跑腿、探消息,几乎什么都要干!睡觉都只能睡半天!”
顾琅默默不说话。
犬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以后可不可以让殿下少给我点任务?”
顾琅利落转身,“赵叔该喝药了。”
犬巳:“……”
犬巳蔫头耷脑回了树上,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又猛地睁开了。他听见林中传来脚步声,正一步步靠近竹楼。
他隐蔽身形,循着脚步声找过去,却在林中看见了吴七。
“吴七兄弟?”犬巳走出来道,“你怎么也来了?”
太子摇头道:“孙放这缺根筋的,叫你来也没跟你说清楚。”他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我。”
“殿下?”犬巳吃惊道,“怎、怎么是你?”
“以后在顾琅面前,我就是吴七的模样,”太子道,“记住了,可别说漏嘴了,不然哪天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犬巳一脸惊悚,“可、可我刚才,给太子妃画了你的画像……”
太子心头猛地一跳,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犬巳的画技他是知道,能画出个人样就不错了,至于像不像……这个还不用考虑。
“没事,”太子搭着他的肩膀一起往竹楼方向走去,“太子妃眼神不好,认不出来的。对了,你为何要给他画我的画像?”
犬巳:“太子妃想你了,要睹画思人。”
然后,他就听见太子一声大笑。
犬巳:“……怎、怎么了?”
“没事,”太子道,“我高兴,你明日可以多睡一个时辰。”
“真的啊?”犬巳兴奋地想,那以后每日都给太子妃画一副画,是不是都能多睡一个时辰了?
顾琅端着药碗从竹楼下来,看见太子坐在桌旁,撑着下巴看犬巳那张画。
“这嘴巴还是画得有点像的,”太子点头道,“嗯,有进步。”
顾琅目不斜视,端着药碗要走。
“听说你想我了,”太子忽然抬起头道,“要睹画思人?”
顾琅脚步一顿,“……没有,我想把它供起来,每日焚香,聊表谢意。”
太子:“……”
第33章 我原本什么样
屈封云拉着阮念刚跨进屈府大门,便听见府内传来一阵声响,似有什么东西摔地而碎。
是从刘大猛所在厢房的方向传来的。
他们急忙跑过去,在房门口看见刘大猛跟疯了似的,拼命地挠着自己,口中不住地喊着:“痒,痒……”还在房内撞来撞去,撞得满地狼藉,两个仆人都拉他不住。
“大人!”仆人见屈封云回来,边拉着刘大猛,边急道,“他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大猛甩了出去。
屈封云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刘大猛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又抬脚一踹,把刘大猛死死压在了地上。
刘大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身体扭动,受不了似的喊着:“痒,好痒……”
阮念跑过来,看了看道:“他应该是毒发了。”
屈封云:“那怎么办?”
阮念忽然抡起地上的一根凳子腿,“啪”的一声把人打晕了。
屈封云:“……”
“解药我还没做出来,”阮念道,“只能这样了。”
他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说:“我好像在书上看过这种症状……”
屈封云放开刘大猛,“会解吗?”
阮念摸摸头,“我不太记得了。”
屈封云:“书呢?”
阮念:“在太医院里。”
于是两人只好去太医院找书。可他们走到半路,却见高承骑着马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一群北祁兵,那日因为调戏姑娘,与他们结怨的两人也在其中。
那两北祁兵一见屈封云和阮念,立马指着屈封云向高承告状,“将军,那日就是他打我们的!”
高承看着屈封云,觉得好像有些眼熟。但一想到大延人竟敢打他的兵,顿时火冒三丈,大喊道:“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一群人迅速把屈封云和阮念围了起来。
“阿硬,”阮念拉着屈封云的袖子道,“怎么办?”
屈封云两手握拳,骨头咯咯作响,“只能打了。”
北祁兵一拥而上。屈封云身手敏捷,三两拳便揍得好几个人倒地不起。可阮念不会打架,被屈封云拉着左躲右躲,冷不防袖子都被人撕烂了,裸着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
屈封云闯出一处缺口,便拉着阮念匆匆跑了,北祁兵气势汹汹追了上去。
最后,他们跑了好几条街才甩掉了那些北祁兵,阮念累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也不能这般模样去太医院了。
屈封云道:“回去换身衣服。”
阮念喘着气,死死地粘在地上不起来,“不行……我没力气了……”
屈封云只好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抱着他回屈府。
他们路过院子,刘大猛恰巧晃晃脑袋醒了过来。之前阮念怕刘大猛醒了又要发疯,便让人把他绑了起来。
刘大猛一睁眼,便看见屈封云抱着衣衫不整,一脸疲惫的小美人,小美人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
他霎时如遭雷劈,痛心疾首道:“你们……你们这是去哪里野/合了?!”
屈封云,阮念:“……”
*
竹林中,顾琅执意道,画这画像,是为了供起来,焚香表谢意。
“唉,”太子叹气道,“你就说一句想我了,会少块肉么?”
顾琅充耳不闻,走过来把画也走了。他把纸笔放回楼上,又去看了赵拙的伤势,下楼时,太子已躺在竹椅里睡着了。
林中竹叶簌簌作响,偶有枯叶随风飘落。顾琅走过去,轻声靠近竹椅上的人。太子似乎睡得正浓,衣上还落了几片竹叶。
顾琅看着他的睡脸,缓缓抬起手。他屏着呼吸,微颤的指尖慢慢靠近那张脸。
就在他指尖触上脸侧时,太子蓦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拽进了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太子搂着人,笑道,“趁着我睡觉,要轻薄我?”
顾琅仰着头,与他四目相对,良久方道:“这不是你原本的模样。”
“哦?”太子不慌不忙道,“那我原本什么样?”
顾琅挣了挣手,说:“看一眼便知。”
“那不行,本太子哪能随便让人看。”太子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上,说,“看了,可就要当我的太子妃。”
顾琅:“犬巳和吴六都看过,也要当太子妃?”
“嘭”的一声,犬巳又从树上掉了下来。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18节
第34章 你敢不敢信我
犬巳从地上爬起来,惊愕道:“啊?为什么要当太子妃?我当暗卫已经很累了!”
太子杀气腾腾,一记眼刀扫了过去,“没你事,睡觉去!”
“哦哦……”犬巳连忙又爬回树上去。
顾琅又猛地抬起另一只手,二话不说就要去抓太子的脸。太子急忙向后一仰,把他另一只手也摁在怀里。
“这么着急做什么?”太子道,“应了我才能看。”
顾琅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
“你为何这么好奇我真实的模样?”太子迎着他的目光,凑近道,“顾琅,你在期待什么?”
顾琅不避不退,也道:“那你这般遮掩,又是在怕什么?”
太子笑了笑,说:“我怕你见我生得丑,嫌弃我。”
顾琅咬牙道:“不嫌弃。”
太子:“那你答应做我的太子妃。”
顾琅:“……”怎么又扯回来了?
最后,两人扯来扯去也没扯出个结果,倒把犬巳吵得没法睡觉。
太子走后,顾琅去城内给赵拙抓药,见街边花灯满目,人来人往,热闹不已。他这才想起来,过几日便是中秋了。
去年中秋,有人对他说,以后每年八月十五,都会陪他一起赏月。
顾琅抬眼望向宫城,只见红墙黄瓦,晃得他眼疼。
*
中秋那夜,太子提着两坛酒,踏着月色来了城外竹林。
顾琅看了他一眼,说:“殿下不用陪着皇上?”
“父皇身体不好,先睡了。”太子拉了张竹椅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坛酒,“喝吗?”
顾琅扯了封布,灌了两口。太子看着他唇边的酒淌落颈间,一股浓烈的酒香钻入鼻中。
“刘大猛从负岚山跑出来,被屈封云捡了。”太子也灌了口酒,道,“据刘大猛所言,现在的负岚山人心各异,皆是受制于毒。”
顾琅拧眉道:“毒?他们中毒了?”
“嗯,”太子点头道,“屈封云认识一个太医,已经在试着配解药了。现下负岚山这般情形,或许不必心去找账本了。”
顾琅:“为何?”
太子:“让郑于非造反,岂不是更铁证如山?”
“造反?”顾琅道,“现下既然兵还没养熟,郑于非又怎会造反?”
“那我便逼他造反。”太子靠着椅背道,“过几日我请你看戏。”
顾琅看着手中的半坛酒,没说话。
“怎么,不高兴吗?”太子抱着酒坛子道,“你和屈封云合作,不就是为了对付郑于非?”
酒气缭绕,顾琅脖颈渐渐染了红,他说:“是,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你想要什么?”太子看着他,呼吸间满是醇厚的酒香,“你想要他如何?”
顾琅喉间发干,灌入口中的酒似要烧起来。他双唇微颤,欲言又止,却终是别开眼,沉默了。
太子轻声笑了,看着天边又大又圆的月亮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顾琅指尖动了动,又蜷了起来,他说:“没有,我没有……”
“没有吗?”太子回过头,紧紧地盯着他,“没有什么要跟我说?那顾家的冤屈呢?十一年前的真相?你夜里不能见到血……都没有吗?”
顾琅喘息骤然急促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似乎连酒坛子都要抓不住了。他抬起眼看着太子,眼底似也笼上了酒气,“我……”
“我知道,这十一年,你走得又累又苦,全靠一口气撑着。也一个人惯了,谁都不肯信,总是见人疑三分……那我呢?!”太子猛地抓着他的手压在椅背上,两坛酒“哐”的一声砸落在地,淌了一地酒水,“我算什么?!我也是不相干的路人吗?你可曾信过慕容衍?可曾信过大延太子?”
“顾琅,你敢不敢信我?!”
第35章 你哭了是不是
林间月色如霜,青竹摇曳。顾琅被太子困在竹椅里,沾着浓烈酒香的气息交缠厮磨。
“我……”顾琅艰难道,“没有不信你。”
太子扣着他的手腕微微紧,“没有?那好,你说,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我听着。”
顾琅掌心冒汗,手脚却越发凉,“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让我去猜,去查!”太子眼底深似寒潭,看得顾琅心口发紧,“顾琅,你一直在躲我。我靠得越近,你逃得越厉害……你到底在怕什么?”
顾琅微偏过头,说:“我没有躲你。”
太子垂眼笑了笑,辨不清喜怒,“好,好……”他猛地抬手捏住顾琅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唔……”口中酒气缠舌入喉,又浓又烈,呛得顾琅气息不稳。身上的人吻得那么凶,似气极了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咬得他唇舌发疼。
“放开……”顾琅挣开颌下的手,一把推开压着他的人,“慕容衍,你不要太过分!”
“我偏要过分!”慕容衍索性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我不是回来听你这些口不对心的话的!顾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顾琅喘息未止,被咬的舌尖还发着麻,唇上亦隐隐作痛。他看着眼前那张两个多月未见的脸,五指抠着竹椅,半晌方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好友。”
“好友?”慕容衍抓着他的手,神色似癫似狂,“顾琅,你可知,假死养伤的那一个月里,我在想什么?好几次……好几次我都想传信与你,说我没死。可我私心作祟,想知你会不会为我的死而心伤。我想,若是你心里从未有过我,那慕容衍便死了,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可你哭了!孙放没有骗我,七月初七,你深夜大醉,在我坟前哭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顾琅指节发白,仿佛每个字都烧着喉,“只是悼念好友……若是孙放死了,我也……”
慕容衍放开手,掌心覆脸,忽然低笑不止,“顾琅,你的心可真硬啊……”他笑着笑着,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天边的皎月,转身走了。
顾琅颓然地靠着竹椅,晚间的风吹得他有些冷。
二楼的竹窗忽然“咯吱”一声响,他转头一看,赵拙抓着窗户,尴尬道:“少爷……”
赵拙走下楼来,小心翼翼道:“原来,太子是慕容公子?”
顾琅看着脚边破碎的酒坛,点了点头。
“慕容公子没事就好。”赵拙道,“少爷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窝在椅子里没说话。
赵拙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叮嘱他早些休息,便又上楼去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顾琅想,大概是那人心救了赵叔,却只要了一截竹子做谢礼。
天底下,也只有你会做这亏本的买卖。
屈封云和阮念去太医院找书,发现书上也只是记载了毒发的症状,并无解药的方子。
阮念又跑去问师父,可王太医也没见过这种毒,知之甚少。无奈,阮念只好自己试着配解药。他捣鼓了好几日,试了好几味药,却还是不对,倒是把刘大猛吓得见到他就想哭。
阮念每次配出解药,都要找刘大猛试药。第一次试时,刘大猛问他,这药会不会吃死人?
“死人倒不会,”阮念说,“就是可能会些副作用。”
刘大猛:“什么副作用?”
阮念:“我也不确定,应该都是些小毛病。”
于是,刘大猛放心吃了。结果,那天刘大猛跑了十几趟茅房。
第二次,刘大猛心有余悸,“不会又拉肚子吧?”
阮念笃定道:“不会的,你放心。”
结果,吃了药的刘大猛莫名笑了大半天,笑得脸部抽筋,最后嘴巴差点合不拢。
第三次,刘大猛不肯再吃,被屈封云捏着嘴塞了进去。然后,刘大猛全身发麻,一整天都动弹不得。
第四次……
后来,每次刘大猛不肯吃药,阮念就大喊一声:“阿硬!”
刘大猛立马自己含泪吃了,还嘀咕道:“奸夫淫夫!”
阮念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刘大猛改口道,“我说这药真好吃!”
屈封云走进来,问今日药效如何?
“现在还不知,”阮念问刘大猛,“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刘大猛活动了下手脚,摇了摇头。
“大人!”这时,一名仆人急匆匆跑了进来,“大人,门外来了好多北祁兵!”
“北祁兵?”阮念看向屈封云,担忧道,“是不是上次……”
屈封云似乎不是很意外,“高承之前见过我,大概是想起来了。”
阮念:“那怎么办啊?”
“你们待在这里,不准出去。”屈封云道,“我去门外看看。”
阮念急道:“不行!他们要抓你怎么办?”
屈封云:“抓便抓,他们还不敢杀我。”
“那他们打你怎么办?”阮念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他们那么凶!”
屈封云看着阮念仰起的脸,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下。
阮念:“……”你掐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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