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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AK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者寒寒

    “得了吧,臣现在已经被万民吹捧成香饽饽了,保不准哪天就死于非命,还佳话,你是零,还是壹你以为只有朝臣参与了这件事吗”刘鸿渐不以为意道。

    朱慈烺或许一直在向他看齐,但刘鸿渐又何尝不是在成长,虽然现在朱慈烺说的是真心话,谁又能知道以后呢

    毕竟他可是手握着大明的所有兵权,当天下人、包括朝臣都只知秦王,当大明各地甚至包括皇宫的宫女儿每天的话题都是秦王,刘鸿渐还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朱慈烺的信任上吗

    人是会变的,刘鸿渐不惮以最坏的心思揣摩人性,因为他的命很值钱。

    “什么零、壹竟还有其他人”朱慈烺皱眉道。

    这天下于皇帝来言,无非就是百姓和朝臣,朱慈烺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我在泉州港刚登陆时曾在泉州城呆了几天……”刘鸿渐随机将在泉州城茶馆的所见所闻以及后来的调查结果说与朱慈烺听。

    “而那在京城开布店的庞民有,就是你那庞大伴伴的内侄,那间布店的所有人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庞大海!”刘鸿渐说到此目光都变得锐利。

    这个不笑不说话的死胖子真真是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怪不得这事情做的如此密不透风,原来外廷和内廷勾结起来了。

    “怎么可能庞伴伴从朕小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了,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刘兄是不是被诓骗了。”朱慈烺惊讶道。

    他没有说刘鸿渐是不是在诓他,而是说刘鸿渐是不是自己被诓了,这表明朱慈烺内心里最信任的仍旧是刘鸿渐。

    “你将此人叫过来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哼,又有几人能无欲无求,咱大明祸乱朝纲的阉人还少吗”刘鸿渐烤好了肉串递给朱慈烺一支,朱慈烺没接,他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时值夜晚,暖阁内除了刘鸿渐吧唧嘴的声音外一片寂静,朱慈烺面色铁青的坐在烤炉边上不发一语。

    可以说,宫内上万太监,朱慈烺最信任的人就是庞大海了,没有什么比被信任的人欺骗更让人愤懑和难受的了。

    不多时,庞大海的公鸭嗓子在暖阁外请见,他身着一身四爪蟒服,三山帽下白皙的脸上汗水连连。

    庞大海身为东厂厂督、司礼监秉笔,自然从这小黄门口中问出了朱慈烺召见他的缘由,此时的他如丧考妣。

    “让他进来吧!”朱慈烺沉声道。

    少倾,庞大海托着粗短的身材踉跄着走进了暖阁,当头匍匐在地便开始嚎啕大哭。

    “冤枉呀!皇爷,老奴怎敢污蔑秦王殿下,老奴……”

    “多嘴!来人,将这小黄门拉出去杖则四十,发往浣洗局!”朱慈烺见庞大海如此,立即便知道是那小黄门将事情告诉了庞大海,怒道。

    “庞大伴,朕问你,你是否有一个侄子在京城开布店”朱慈烺没有理睬庞大海精彩的表演,直言道。

    “回皇爷,老奴……老奴确有一个侄子在京城,当时老奴见他衣穿无着,就将那间布店交给他来打理,但老奴绝没有指使他来做那等事,老奴发誓!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老奴!老奴冤枉呀!”

    庞大海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犹如不要钱的似的从下颌往下滴落。

    “得了吧,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横店的一大损失,如果发誓能有用,还要大明律何用

    再说也不是啥大事儿,你不就指使亲戚夸本王吗本王都还没生气呢你何故如此”刘鸿渐吃着肉串喝着小酒道。

    夸刘鸿渐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涉及朱慈烺的信任问题,以及他有没有勾结外臣,庞大海和刘鸿渐对此心知肚明。

    庞大海此时求生欲极强,闻言立即又哭诉道:“可老奴确实没有做过那等事呀!老奴跟随皇爷二十年,一向对皇爷忠心耿耿,皇爷,你要相信老奴呀!”

    说完庞大海就要爬向朱慈烺,可暖阁内大火炉子烧的正旺,庞大海根本爬不过去。

    朱慈烺闻听二人之言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刘鸿渐不会骗他,可庞大海自幼便伺候他,二十年来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皇上夜宿西山之事,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过这好办,本王也不会冤枉了你,着人审问那庞民便可知晓,锦衣卫在这方面可不比你的东厂差呢!”

    朱慈烺最终还是听从了刘鸿渐的安排,将庞大海暂时关押在了司礼监值房,并派遣了虎贲军专门看守以防消息走漏。

    夜已深,东暖阁内朱慈烺轻声叹了口气。

    “刘兄,事情还远没到那一步,所以,朕不同意你离开朝廷,百姓们也不会同意。”朱慈烺执拗的道。

    “呵呵,这出戏可还没开始呢!

    慈烺啊!莫让今晚之事传出皇宫,且看吧,用不了几天,自会有人蹦跶出来,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刘鸿渐吃饱喝足后站了起来。

    对于朱慈烺的拒绝刘鸿渐并未放在心上,他若想离开,天下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但既然庞大海和外臣们想演出戏,刘鸿渐就陪陪他们,看看是朝臣们的嘴厉害,还是他刘鸿渐的拳头厉害!

    ……




第929章 十宗罪
    然而使刘鸿渐始料未及的是,根本用不了几天,第二天有组织的朝臣们就蹦跶出来了。

    朱慈烺坐在龙椅上无精打采的,昨晚刘鸿渐再次表示要卸下身上的担子,这让朱慈烺一晚上都没睡好,因为那副担子从刘鸿渐身上卸下来,就要他自己来扛。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朱慈烺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虚抬脸上也尽量露出个仁慈、和蔼的微笑。

    文武大臣们起身后,王二喜高唱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礼部尚书程志和次辅张天禄对视一眼,似乎十分疑惑为何今日早朝不见了庞大海。

    不过张天禄不着痕迹的仍然给后方的同僚打了个手势,示意计划照常进行。

    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谁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礼部右侍郎马光远第一个站了出来,他很郑重的跪倒在大殿内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马爱卿请言。”朱慈烺连头都没抬,这几年来他处置政务已经十分熟练,已经跟他父皇一样从来不将今日的奏疏留到明天。

    “陛下,近年来,秦王殿下在民间呼声甚高,百姓间之话题十有**都跟秦王殿下有关,以至于各地百姓只知秦王而不知陛下,长此以往,于国于陛下无益呀!”马光远十分郑重而认真的道。

    朱慈烺闻言微微抬起头,眼神也立即变的犀利起来。

    “哦爱卿言下之意是”

    “陛下刚继位时先帝以陛下年幼,命秦王殿下为摄政王,统领天下兵权,为期三年。

    如今三年之期早已过去,为朝廷计、为百姓计,陛下当亲政而收回秦王殿下摄政之权和统兵之权,如此,于国于民于陛下,皆大有裨益。”马光远斩钉截铁的道。

    “还有哪儿位爱卿与马爱卿意见相同”朱慈烺闻言笑了笑,心说刘兄看人可真准。

    原来民间那铺天盖地的洪流真是有人推动,原来朝臣们真的如此迫不及待,如此估计,庞大伴的事儿估计也是**不离十了吧。

    朱慈烺眼见着绝大多数朝臣都匍匐着跪了下来,伴随着与庞大伴消失的多年的情谊,他的面色逐渐变的阴沉。

    “陛下,臣与马大人有不同意见!”建极殿大学士、礼部尚书程志出声道。

    他看到朱慈烺的表情,还以为是朱慈烺也痛恨刘鸿渐不放权,不由得心里更加得意。

    不少朝臣们甚至认为,他们早就应该行动了,以至于皇上一直被摄政王压着,君忧臣辱啊!

    “讲!”朱慈烺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与失望道。

    “臣以为那刘鸿渐强抓着摄政王不放,实在是居心叵测、图摸不轨!明曰尽忠,实为国贼!此子不除,大明江山早晚异主,国将不复啊!”程志声情并茂一副愤懑的表情。

    朱慈烺闻言惊得都不知说什么了,以至于他甚至想放声大笑,笑这世间的荒唐,笑这可恶的嘴脸。

    但是他没有,他决定将这出戏看完,是啊,刘兄言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作为观众,他没有理由不让朝臣们来个大满贯。

    程志话刚说完,内阁次辅张天禄以为时机已到,接过了程志的话茬儿。

    “陛下,臣有罪!”张天禄重又给朱慈烺磕了一个头道。

    “张爱卿何罪之有”朱慈烺眯着眼问道。

    “回禀陛下,这几年内阁经常收到各地官员递上来的奏疏,大多是对秦王殿下不法之事的控诉。

    当时臣认为秦王陛下一心为国,便与内阁诸位大人商议,将这些条陈全部搁置。

    然近年来秦王殿下所作所为使臣心中生疑,便私下里对那些条陈做了调查,这不查不知道,查出来的结果简直……简直是触目惊心!

    臣实在不该搁置各地官员的条陈,臣有失职之罪,请陛下责罚!”张天禄一脸的痛心疾首,甚至于眼泪都要掉下来。

    “调查结果如何呢”朱慈烺道。

    他声色平静的令人感到诧异,以至于张天禄也有点犯嘀咕,但如今已经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了,他索性一咬牙,从琵琶袖里掏出了一封奏疏。

    “回禀陛下,经过臣反复核实,摄政王、秦王殿下共有十宗罪,且皆是抄家灭族之大罪!”张天禄说完将奏疏举过头顶,示意请朱慈烺亲自过目。

    “免了,你读给朕来听。”朱慈烺面无表情的道。

    此时此刻他对自己曾经的老师失望至极,说什么为国为民,怪不得父皇曾言诸臣皆为亡国之臣,真正的忠臣都是被如此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

    “回禀陛下,秦王殿下其罪有十。

    其一,私售军火于察哈尔汗国,以谋求在其起事时得到察哈尔汗的支持!

    其二,秦王殿下带兵剿灭海盗郑芝龙时,曾为一己私利故意放走郑氏家族,此举与国贼左良玉等同,皆是为了手中的兵权。

    其三,私下结交前朝鲜国主李倧。

    其四,擅杀荷兰国使节,以至于将两国拉入战争之深渊。

    其五,远征罗刹,劳民伤财,使十万将士大部皆受冻伤之害,更使欧罗巴诸国对大明偏见日益加深。

    其六,暗中培植亲信,以手中之权提拔其党羽,以至于大明各地之总督皆为秦王之犬马,实为大明之祸。

    其七,私自培养军队,在欧罗巴西的一处荒岛上,秦王殿下私自雇佣了多达两万人的黑人武装,其心有罪,其罪当诛。

    其八,擅自与他国签订合约,枉顾法度与朝廷,乃至于陛下。

    其九,册封万丹王、册封吕宋王,此举唯有陛下可为之,此举当知刘鸿渐之野心。

    其十,以亲王身份、以商团为器大肆敛财,以权谋财、以权谋私、以权谋国!”

    张天禄语气逐渐变得亢奋,其脸色红润、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般,言辞切切、字字诛心、咬牙切齿、恨不能化身猛士,将刘鸿渐这国贼一拳打入深渊。

    “陛下!国贼不除,朝廷难安,国贼不除,江山将覆啊!”张天禄痛哭道。

    张天禄言罢,本来还有不少站着的臣子也都陆续的跪了下来,并非他们意志不坚定,实在是这十宗罪太过匪夷所思。

    而张天禄如此这般,定然不会信口雌黄,为了与其划清界限,乃至于不少受过刘鸿渐指点的武臣也跪了下来。

    相比于那份恩德,头上的乌纱帽更为重要。

    “肯定陛下下旨,铲除国贼,以正视听!”百官跪伏,齐声呐喊。

    ……



第930章 朱慈烺的抉择
    “哈哈哈哈!很好!你们真的很好!”朱慈烺突然坐在龙椅上笑了起来。

    如今的他心里真叫个五味杂陈,面前跪着的,就是他赖以信重的重臣,他们要置之死地的,却是曾将大明力挽狂澜的兄长。

    然而他又何罪之有

    父皇在时朱慈烺便知道,这些担子并非刘鸿渐想要的,都是被其父皇强加上去的,这几年来,他也同样效仿,如此,才有了大明的中兴,才让面前跪着的大臣们安然享受着太平的福利。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权力带来的荣耀,如今却要杀死带给他们这一切的人。

    尤其是次辅张天禄与同样是内阁成员的程志,这两位曾经是他十分尊重的老师,可是在这件事上也完全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难道现在不好吗难道非要他将所有权利收回来,都交给你们吗

    他愤怒、压抑而又悲恸,面对步调一致的大臣,突然生出当年其父皇时的感慨,诸臣误朕,诸臣误国!

    可是他与他父皇当年的情况还不一样,他父皇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

    朱慈烺站起身来一一扫过大殿内的朝臣,而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内阁次辅张天禄身上。

    “朕问你们,你们真的认为秦王有罪,其罪当诛吗”朱慈烺步下御阶,走到张天禄身前平静的道。

    张天禄此时也变得如昨晚的庞大海般,额头直冒冷汗,刚才朱慈烺仰天大笑之时他就预感到不对劲儿。

    可他是这次行动的主使者,朱慈烺所说的你们,其实问的便是他,其身后的同僚也都在等着他的信号。

    但是……倘若他真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后果会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朱慈烺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朱慈烺,不是那个他说什么朱慈烺都会听的好学生,他现在甚至都不清楚朱慈烺的真实想法了。

    “回陛下,臣……臣听陛下的。”张天禄说完这句话头都快低到了裤裆里。

    他知道,说完这句话,他在朝臣中积蓄多年的威望一朝尽失,甚至于会被曾经倚重自己的同僚嘲笑,嘲笑他没有骨气。

    张天禄其实心里也很苦,想他寒窗十年万历四十年中进士,在翰林院一呆就是八年,从编撰到侍读,再入六部轮值,历经二十年才成为朱慈烺的老师。

    而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才终于盼来了入朝、入阁的机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倘若真因为所谓气节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以及家族的希望,才是他认为真正的难以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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