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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老林,我知道这回邀请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不过这是元老院第一次全面系统的考察中南半岛,其重大意义和第一次环岛航行差不多。不是单单我们一个南洋公司的业务。科学意义、历史意义、政治意义……反正都是很重大的,必将载入史册。”
王恺越说越心虚,感觉自己快编不下去了。
林汉隆思索片刻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这件事对索尼亚有很大的意义。但是现在确实有困难。”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向她提起过这件事吗?”
“没有,没有。”王恺赶紧摇头,“这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我得征求下索尼亚的意见。这事对我们家来说是件大事。也得商量商量……”
“如果有育儿或者家务方面的困难的话,我们公司可以提供相应的人力或者资金帮助……”
“这还用你来帮!”林汉隆笑道,“真有困难我找办公厅不就是了!”
“是,我只是想表达下诚意。”
“你的诚意我看到了。”林汉隆说,“我后天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王恺立刻表示“没问题”,并且表示“充分尊重他们的意见”。从光学厂出来,王恺觉得这事已经有了六七分的把握。他现在多少有点理解林汉隆的心态:他是不会拒绝让自己的女人获得成功的桂冠的。
想想吧,博物学领域的开创者之一,东南亚考察的博物学负责人,这些头衔可不是一时间的,而是要载入史册的。有几个归化民能有这样的机遇?老林只要不糊涂,就会支持她去。孩子的事,他肯定会想办法克服……
接下来就是我的船……他想,等把索尼亚搞定,我还得去一趟香港。
吴毅骏打开了陈霖的信,大略的先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他把信放下,问道:“送信的人在哪里?”
“正在门房等候。”管家禀道,“就是霖少爷的跟班清儿。”
“你带他去客房,让他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再弄些好饭食与他吃。吃饱了再带他过来见我。”
管家应声而去,吴毅骏拿起信件,又仔细读了一遍。琢磨着信中的情形。
从信里看,陈霖攀上了澳洲人的大腿--这倒是一桩绝妙的事。他在广州虽然时时都能见到澳洲人,但是显而易见算不上“亲密”。自己这侄儿能成为澳洲人身边的“助手”,可见澳洲人对他信任有加。
吴毅骏知道:只要得到澳洲人的青眼,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好说。想不到侄儿居然有这样的手段,能哄得女澳洲人开心!原本只以为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没想到花花肠子也不少!真是后生可畏!
女澳洲人准备在南沙搞蚕桑,侄儿一时间走不开,没法和自己合作棉纺的事情,但是他说自己对这事还有兴趣,会继续做下去。
但是信里却没有说具体怎么做。吴毅骏再一想也明白了,要紧的话估计是要送信人口头转达--不然他专门派自己的心腹跟班过来送信做什么?
正想着一会怎么问话,管家又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信封。
“什么事?”
“刚才联合会派人送来得。说是要紧的公文……”
吴毅骏赶紧接过来打开,抽出里面的公函。原来是广州市政府和广州工商业联合会将在1月15日,于镇海楼举办“专利授权大会”,请会员参加。通知里还说明,这次大会一共开两天,第一天是专门为工商业联合会的会员开得,第二天则不限资格,有能力缴纳保证金的人都可以来参加。
这事,在元旦团拜会上已经做了预告,吴毅骏倒也不觉得如何惊讶,他随手翻了下,后面还有一本厚厚的附录,全是参加拍卖的项目的介绍和大概的起拍价格。
这起拍的价格非常的悬殊,有几十块银元就能做得,也有需要两万元的。吴毅骏看上的棉纺织项目在整体的授权费上就高达两万。
当然,两万银元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对广州城里的许多同行来说更不是问题。如果能拿下授权,再花上几万也不在话下。工厂能挣大钱,吴毅骏和广州城里的很多老财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那核桃酥厂不就是证据么?更别说澳洲人自己的厂子了。
不过,真要拿下这个项目,后续的投入亦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前后估计起来,大约没有六七万两银子不能办。光靠他一个人显然是做不下来的。
陈霖那边,他原本指望的只是他的知识,陈家是老派的耕读人家,族里地多钱少。自己还得物色几个合伙人。
吴毅骏心里默默盘算着,原本他打算找个和澳洲人来往密切的人作为合伙人,高举和“核桃酥”家这样的他自然是高攀不上了,但是广州城内也有不少当初和紫记来往密切的,有一家他特别看好,那就是董家。
董家是广州本地军户的世袭武官,家主和长子尚在内地当差,但是董家阖家都在广州居住。这家的少爷董季重因为当初和郭逸交好,据说当初还“有功”。在清理军户时候逃过一劫,不但人畜平安,家产也未受影响。
董家也十分知趣,将城中大宅和名下产业“献纳”给了澳洲人,阖家搬到东关外的别墅闲居,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出门。
他家在广州世代为官,家中积聚的财富,至少也有三五十万两。前些日子澳洲人搞南洋公司发债,董家一口气就买下了一万两银子的债券。
董家过去一直有银子存在他的“柜上”,两家之间的交往也算是“深入”。如果能拉他家入伙,即解决了资金,也给自己搭了一条通向澳洲人的“桥梁”。
正思量着,管家带着陈清过来了。陈清上来先磕了头,吴毅骏默默点了点头,关照管家拿个蒲团过来让他坐。
“小的不敢。”陈清不由有些惶恐。
“你不用客气。你虽名分低,也是陈家的人。这个蒲团坐得起!”
陈清忙谢过了,小心翼翼地坐下。
“信,我已经看过了。霖儿要和我说得事情我亦大致知晓了。只是这里面还有些事,我想问上一问。”
“是,老爷。”
“霖儿和你说过要你带什么话么?”
“没有。”陈清摇头道,“但是说过:老爷问什么就说什么。他说他在南沙的事情我都知道,老爷想问什么都行。”
“你且把你们回南沙之后的事情说一说,要仔细些。”
“是。”陈清虽不知道缘由,但是陈霖既然吩咐过,也不必隐瞒。当即把回南沙之后的事情一一说了个明白。
吴毅骏听了暗暗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件事比他想像的要复杂的多。陈霖若不能设法将“二叔”铲除,这棉纺的事情恐怕就办不下来!也难怪他说棉纺的事情只能暂缓,他要全力以赴的做蚕桑改良的事情--若非如此,怎能在女澳洲人面前邀宠?
这孩子,还挺知道轻重缓急。吴毅骏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是个经营生发的人才!
但过几日,他就要去参加专利拍卖会。一旦拿下,整个棉纺厂项目就要开始运转,他对纺织一无所知。虽说澳洲人会派人来指导,那也是技术上的,真要营运生发还得陈霖这样的--他一时半会来不了,自己这厂子可这么办?
他追问道:“霖儿还和你说了什么?”
“哦,倒还有一件事。”陈清想了起来,“少爷要老爷帮忙找三叔。三叔负气出走之后去了岳父家。不过少爷说了,三叔很可能来了广州。请老爷设法寻找。若是能找到,就请老爷先收留。”





临高启明 第三十九节 吴南海来了
吴毅骏一振,这个“三叔”他知道,是陈霖父亲的得力助手。他若是来了广州,寻到了倒是一个莫大的助力。
“找他,收留他都不是难事。不过我这里并无人认得他,如何去寻呢?”
“少爷说了,您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府上当差的陈雸认得他。”
“瞧我的记性!”吴毅骏抚额道,“陈雸就是你家族人!既如此,我来找他便是。你是等我找到人得了消息回去,还是这就走?”
“少爷吩咐我送到了信就回去。若是老爷有了消息,也不必急着来送信来。少爷会派人过来。”
“他倒是心思缜密。”吴毅骏笑了,“既这样,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两日,后天拿了盘缠回去吧。”
陈清谢过下去了。吴毅骏当即叫人把陈雸叫来,问他可认得陈定?
“认得,是小人的族叔。”陈雸毫不迟疑的说道。
“既然这样,这几日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做了。定老爷可能来了广州,你去城内各处打探,设法把他找到带回来--他若不愿意,你就告诉他,这是他侄儿的意思。”
“是,小人明白”陈雸应道,“小的这就去。”
“要不要带几个人?”
“不必了,他们都不认得定老爷,再说人多事不严密。”
陈雸在吴毅骏身边跑腿办事,明白里面的要害。他不敢怠慢,当天就出门去打探。
若在往日,在广州要寻人最便利的法子就是托关帝庙人马的关系,只要钱用到位,除非躲在疍户家的小艇上,不然躲哪里都能给你翻出来。
但是现在关帝庙人马已经覆灭,要寻人就没那么容易了。好在陈雸找得是自家的族叔,陈定在南沙又是个“公众人物”。陈雸对他并不陌生,知道他的脾气性格,也大略知道他在广州的人际网络。
南沙陈家虽算不上家世显赫,在广州城里亦有几门亲戚,陈定年轻的时候来广州游学过数年,也结识了一些好友,一直有所来往。陈雸在心里把几户人家按照和陈丁的远近亲属排了一排,先列出了三家,一家一家的去问。
没想到跑了三家,却一家都没找到。陈雸干脆把这几家全跑了一个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陈雸不死心,又在广州各处旅店、码头打探,也没有得到消息。
几天折腾下来,一无所获,这倒让陈雸没了头绪。
除了这几家人家,三叔在广州就没有其他亲朋好友了,他会投奔到哪里去呢?
陈雸再一想,按照老爷告诉他的情况,这陈定来广州很有可能是为了找门路扳倒陈宣。如此说来,应该找和澳洲人有关系的亲戚朋友,而不是随便找一个亲朋安顿下来--那他还不如待在三良市。
要说和澳洲人有关系的亲朋,这几家可一家都没有,但是吴家可不是么?吴家的太夫人--也就是吴毅骏的母亲和陈霖的祖母是亲姐妹。和陈定算是瓜蔓亲……
照理说,他若要找“通髡”的路子,自家是最合适的。可是他却没来。难道定老爷根本就没来广州?
吴毅骏听说没找到人,颇为失望。但是这事等闲也急不出来,只关照陈雸每日出去寻人。他自己则忙着准备专利拍卖会的事情,特别是和董家商议。
实话说,要说服董家并不容易。董家为了自保,在不动产上损失很大:过去投献来田地,因为新税制的推行,不论投献的还是被投献的,不约而同的采用了切断联系的做法--这大约也是眼下最妥贴的方法了。
去掉投献土地这一块之后,董家发觉自家其实名下并无多少田产。他家过去占有的田地绝大多数是“卫田”。这些土地理论上过去是大明的,现在则是大宋的。算起来,只有近郊有百十亩的“坟庄田”是自家的产权。
如此一来,董家是进项大减,出项却一点没少。纵有万贯家产也要坐吃山空。因此赚钱的欲望很强,但是又怕亏掉了最后一点“老本”。所以这回的投资吴毅骏谈得也是万分艰难。幸而董季重深受“澳学”的熏陶,颇有些新见识新眼光,两家又是旧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底细,才算把这事给谈了下来。
“首长,这是明天要参加拍卖的客商们的名单和相关背景资料。”
“放在桌上吧。”
说话的元老从俯瞰广州的大世界顶楼的窗户边转过身来,正是农林水产相吴南海。
自从大陆攻略开始,吴元老的存在感就日渐稀薄--他当然没有淡出元老院,也没有“无为而治”,而是现在大伙的注意力都被大陆攻略和沸沸扬扬的南洋开拓占去了。
吴南海目前的主要工作便是“增量保产”上。实话说,这项工作现在越来越吃力了。说到底,要增产必须得有化肥农药。以元老院工业的生产能力来说,目前能保障的只有几个直属农场,其他地方包括民间,只能从扩大耕地面积上做文章。
按照他的命令,元老院治下的海南、雷州、济州和台湾都扩大了耕地面积。但是这些地方除了济州之外都有个共同问题:水利设施匮乏,台南平原受到海潮的影响;雷州和海南的许多县份都是降雨多,但是存不住水的地方。年平均降雨量水量丰沛,但是只要不下雨就闹旱灾。需要大修水利才能确保增产--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到效果的。
而他出现在广州,却和农业生产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为了这次的“专利授权会”而来。事实上,他也是促成这次专利授权的主要元老之一。
为了这件事,其实他已经在临高运作了好几年。前些日在终于在元老院常务委员会通过过了《元老院专属知识产权的使用原则与办法》议案和《元老院专属知识产权民用化使用原则与办法》。
前者确认了所有元老从旧时空携带来的所有知识的产权归属归全体元老共同所有,任何企业或个人以及组织,在使用这些产权的时候,都必须备案并支付专利使用费用,企划院属下的国企在使用时理论上也必须支付专利使用费--这个费用理论上就是元老基金持有国有企业的股票和元老院所属企业。
后者则在国有企业已经使用的技术为前提,经过相关部门评估后,可以向民间有条件开放技术,即民间机构可以用支付专利费或专利入股方式获得这些专利技术。
有了这两个文件,就可以逐步有序的开始技术扩散行为。过去元老院也扩散了不少技术,但是由于内部对扩散技术的争论十分激烈:到底哪些技术可以扩散,哪些技术不能扩散,扩散使用何种模式等等始终存在争议。
虽说后来大家大致达成共识,主要扩散民用的、轻工业方面的技术,也做了一些相关的工作,但是总体而言不成气候。当然,这也和海南并没有多少富裕阶层有关。而仅有的一些富裕阶层,实际上对贸易和简单的手工业更感兴趣,对于投资大,见效慢的系统性工业即无兴趣也没有能力来投资。而且海南本身资源和人力也比较匮乏,这注定了海南岛上的工业几乎全部由元老院投资经营的局面。按照财经口的统计,整个海南岛上规模以上的制造业企业没有一家是民营的。只有在规模以下的小微企业里存在比较多的民营成分。几乎都集中在食品加工、初级产品加工这些领域。
现在,元老院的双脚已经踏上了富庶的广东,佛山又是元老院未来规划的工业重镇。吸引民间资本投资工业领域,扩散生产技术又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到底应该如何扩散技术,吴南海的看法是:元老院最重要的资产就是元老们和他们带来的超越时代的各种科技技术。这些技术不仅包括各种工业技术,也包括各种管理技术和人文知识。简单的说,就是各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的知识产权。
既然是知识,那么向普通归化民普及和深入知识产权的必要性就显得非常有必要。要让整个社会都养成尊重和敬畏知识的习惯。敬畏知识的风气已经存在,现在只需要加强就可以了。保护知识产权就是保护元老们最重要的优势。
但是工业化的核心是建设产业链。要建设产业链就不可避免的需要技术扩散。就目前元老院的体量和能力来说,已经让本时空的土著们深刻认识到了元老知识的力量。但与这些力量体现出巨大价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土著们在获得这些技术知识的时所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少得,很多时候甚至是免费获取的。
当然,目前元老院扩散的各种知识主要是为了培养符合元老需求的“新人”。这种“廉价”和“免费”不但是合理的,还是必须的。但是推广到工业领域来说,就得好好考量一番了。




临高启明 第四十节 茶社的拍卖会
吴南海认为如果土著们在技术获得的方法上来的过于廉价,长远来说只会损害元老们的利益。当工厂还在建设初期的时候,工人们还没完全掌握工厂生产技术的时候,元老们掌握的技术对人们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对人们来说没有元老们的技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当工厂完成建设,工人熟练掌握生产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只会认为工厂的一切是他们创造的,与元老们没有任何关系。技术知识的不可见性会让人们淡化知识产权的重要性。如果知识不再重要,那么元老们荣光也就距离失去的时间不远了。
为了保证让工人时刻认识并清楚的知道元老院内元老们技术的重要性,保证知识产权就显得非常有必要。
而保证知识产权的重要,就必须从一开始向人们灌输知识产权也是需要真金白银购买的,不仅要购买,而且还要如农田一样可以不断的生钱。只有如此才会保证元老们荣光的长远。
此外,过去他们的技术扩散主要是通过选择合作者的模式来进行的,这种选择并无具体的标准,但是更多的还是元老个人的看法。往往某个土著商人因为机缘巧合获得了元老或者某个部门的青睐,就获得了扶持。虽说总体看来目前扶持的对象表现都不错,但是未免有失公允,带有很大的投机性和偶然性。也使得土著商人们设法钻营的劲头更大了。这都不利于创造一个公正公开的营商环境。
吴南海的理论获得了不少元老的支持。由于元老院实力的进一步增强,过去对“技术扩散”看得很重的元老的态度也有了转变,毕竟有了机关枪的时候就不会对燧发枪技术耿耿于怀了。而且元老院目前工业上总体不上不下,技术水平世界第一,产量少得可怜的局面也亟须改变。拍卖会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召开的。
吴南海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浏览了起来。文件上记录的是已经缴纳了保证金商户们。按照元老院的新规定,从事工商业必须有经营实体。所以这份名单上出现了很多看上去颇为陌生的企业--都是本地大户新注册的企业。
自从税务局来到广州,本地大户们为了适应新税体制,纷纷注册公司,所以多了不少“有限责任公司”。
吴南海翻开第二页,是这些参与企业的背景资料介绍,他慢慢地翻阅着,看着这些平淡无奇的字号后面的实际控制人--其中颇有几个他熟悉的名字,都是明末广东的名人。其他人他虽然不熟悉,但是想来也不是普通的商贾。
这次拍卖会一些原本由元老院扶持、入股的标竿企业,如张家的食品企业,陈李济和润世堂的药业企业都没有出现,来得很多是过去与元老院交集不多,现在冀图在新体制下寻找发财机会的“新人”。
不过,单看他们的背景的话,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多数实际控制人和“工业”毫无关联,九成以上都是从事商业、放贷和农业租佃作为主要营收。不到一成的实控人经营过手工业。集中在丝织业、食品加工业和工艺品上。
吴南海读过广州市综治办编撰的《广州工商业调查》,对广州的工商业的底色是相当了解的,一言蔽之就是成规模的制造业非常少。所以这里面也几乎不存在这样的人物。
看来在任何时候,干制造业都不发财啊。吴南海心中感慨,看这些大户的情况,最有钱的,几乎都是从事贸易和放贷的。
把他们引导到投入大,利润低,回报慢的制造业来,要不是元老院的光环,恐怕还真办不到。
当然,这次拍卖会的所谓“专利”,本质上是“加盟”。不管本地工商户们买下了哪个项目,实际运作就是他们出钱(也许还要出地),元老院出技术的一种模式。而元老院目前的状况是根本不会让他们亏钱的。商户们花了钱之后,也等于是搭上了元老院的船,少不了名利双收,这大约可以算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1月15日的午后刚过,吴毅骏带着小厮,坐着二人抬的小轿,来到了大世界。
广州工商联合会在大世界设有办事处,不过拍卖会并不在办事处举行。具体的地点是在大世界的“表世界”和“里世界”交汇的地方,这里有一排门脸被打通之后统一改装过,外面挂着“莲藕庭茶社”的牌子。
这处茶社和广州本地茶社无甚区别,不过却是澳洲人开得,里面卖得却是旧时空的“粤式早茶”--现在叫“澳洲早茶”。
澳洲早茶一经出现,便在广州的富庶阶层中赢得了声誉,比起旧时空的早茶,17世纪的古早版的茶点不但在制作和选材上显得粗糙,份量上也着实太过“实惠”。一块糯米鸡就能当一顿饭吃,尺寸和嘉兴肉粽更是不相上下。对于有钱人来说未免太不友好了。
如果茶客略为了解一点临高和元老院,就会知道莲藕庭这个名字来头不小。没错,它不但是澳洲人开得茶社,还是吴南海的农林口的“三产”。自从南海茶社划办公厅管理,农林省只是代管之后,吴南海便指示叶雨铭,在元老院统治区内的较为繁华的工商业城市开设莲藕庭茶社,搞成连锁经营。消费对象主要是驻外、出差的元老和归化民干部职工,也接待想尝新的土著百姓。
这家开在大世界的莲藕庭茶社自然也成为广州城里各路“新贵”或者意图攀附的大户们最热衷来得地方。在此地办拍卖会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有拍卖会,今天的莲藕庭茶社门口挂上“今日包场”的告示。门口的空场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停了十几乘小轿,轿夫和跟班们蹲在茶社的外的墙角边,说着闲话。
吴毅骏扫了一眼轿子和跟班。工商业联合会的成员的轿子和跟班,他大多认得。粗略一看,没多少重量级的人物到。已经来得人中最要紧的是高举,但是高举今天并不参加拍卖会,他是作为“领导”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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