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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一旦进入工厂土建阶段,就由你们招募工人。大约要多少数量的男女工人,要达到什么要求,都会给到你们一个具体的标准。你们按照这个招收。招收满了之后,就全部送到临高来,就在你们刚才参观的工厂,用‘以老带新’的法子在厂里上工学习。等土建和安装全部完成,他们一回到厂里就能开始生产了。”
“这个办法好”陈霖冲口而出。
“这些工人在临高的嗯食宿”
“是这样,你们的工人在示范厂里劳作,按照我们这里徒工的待遇领取工资和相关津贴,食宿费用就从他们的收入里扣除。”
原本企划院的意思是要叫投标人支付实习费和食宿费。但是黎山认为这个开销太大,而且也未免太不厚道了。白给你工作还要倒贴工资。
“毕竟我们的项目合同里是包括了技术服务条款的,没理由再问人家收一次钱。再说了,这个工程从开始土建到完工投产至少要半年以上,我们相当于于廉价用工六个月,一点不亏。”
“首长们真是想得周到。”
“不过作为工厂来说,有了现代的生产还要有现代的管理,所以除了徒工之外,相关的管理人员也由你们按照要求选送过来学习。”黎山一笑,“这些职务需要学习的时间会比较长,也要求有一定的文化底子,建议你们尽快选派合适人员来临高学习。”





临高启明 第六十六节 黎唐和安玖
这就开始进入到正式的实施细节的商议过程了,在陈小兵主持下,双方开始着手具体的落实。
这批“扩散产能”的民间投标项目,采取的是“一对一”的模式。即每一个项目都有一个元老院属下的企业进行对口落实。
具体的厂址就设在南沙,陈定和陈霖打算趁这个机会借澳洲人的势,把讨厌的陈宣排挤出去南沙的权力中枢。
吴毅骏表示自己在南沙购买有几百亩沙田,可以用来种植棉花。而陈家叔侄也拍胸脯说南沙是陈氏宗族的天下,不论是种棉花还是开厂,修水渠都不会有任何阻碍。
“我们陈霖还是族中长房嫡孙,将来的族长非他莫属。厂址选在南沙万无一失。”
黎山哪知道他们的心里的小九九,听他们说得天花乱坠,又听说是在香山县--正是李幺儿去改良丝绸的那个县,觉得条件合适,便认可了这个选址。
双方又商定了相关的日程,包括工人培训,土建技术指导和相关基建人员到位时间等一系列的细节。最终,草签了一个南沙棉纺厂合作协议的备忘录。
根据这个协议,棉纺织厂将在三月份进入筹备阶段,随后开始土建和设备安装,力争在1637年的秋季开车。具体而言,陈家叔侄要在三月份完成在南山的基建土地的准备工作。
陈定趁机提出,这件事希望有元老或者归化民高级干部到场助阵。
“这就交给陈小兵了。”黎山明白这些人的心思,陈家在南沙很牛逼不假,但是宗族内部也未必是铁板一块。陈霖这个年青人到时候能不能也压住阵脚也很难说。想想晚清搞洋务运动的时候地方上闹出的各种幺蛾子,他们有这样的请求也很合理。当即表态。
“他是你们的对口干部,相关事务你都可以通过他。至于我们嘛,隔三差五也会到你们那里去看看”
“谢谢首长。”陈家叔侄对视一眼,这下看陈宣还敢不敢猖狂了!
“另外,对口援助你们的技术干部我们这里也都选好了。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就都见一见,彼此认识认识。”
不多片刻,从门外进来了四个青年男女。都穿着一色的“干部服”。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给他们端来茶水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一进来便拉了拉另一个女孩子的袖子,两个人朝着陈家叔侄一望,立刻对视笑了起来。
陈家叔侄几乎同时恍然大悟:这两个女孩子不就是和她们乘同一条船来临高的吗!
因为当时她们都穿着学生制服,现在却换上了“干部服”,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此时却在此地相见,叔侄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老色屁”的评价,都有些尴尬。
“我介绍一下。”黎山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介绍道,“这几位都是就学于纺织学校的学生,今年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学年,就安排到你们工厂里实习。”说着又介绍道,“这几位就是未来南沙纺织厂的股东和总经理。”
说着又逐一做了介绍。陈霖这才知道,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叫黎唐,一个叫安玖。还有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叫何晓月。唯一的男生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在本地可着实有些少见。
三个女孩子学得是纺工专业,而男生则是机械专业的,这四个人组成的小组就是未来南沙纺织厂的“常驻支援小组”了。
这时候,忽然有人过来小声的在黎山耳畔说了几句。黎山皱眉道:“还有这事?”说罢,目光落在了陈霖的脸上。
陈霖吓得一哆嗦,心想是不是自己被诬陷调戏妇女的事又给闹出来了?莫非那女子去警察署了?
黎山却没有问什么,简单的介绍过后,便把安玖给叫了出去,不一会,又把黎唐也给叫了出去。虽说如此,陈霖还是感到惴惴不安。
过了良久,黎山才重新出现,他略带歉意的说道:“耽误大家不少时间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日就在这里将歇一晚,明日送你们回去。一会我和邹元老还要设宴招待几位,大家有什么问题,到得席间大可畅所欲言。”
这也是应有之义,参观团当即表示赞同。这边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了茶点。几个人走了一下午,肚子原本就觉得空落落,当即品尝起着澳洲茶点来。
陈琳刚刚把心放下,陈小兵却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首长请他去一次。
“请我?”
“是,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话想问你。”
“好,我这就来。”陈霖心想这真是该来的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陈小兵走了出来,来到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
刚才见到的安玖和黎唐也在。陈琳一怔,若是那件案子,和她们两又有什么关系?
“首长”
黎山冲着他点点头,请他坐下,问道:
“前日下午,你有去过博铺一间名叫瑞和祥的绸布店吗?”
原来是这事!陈霖心想,他自问这件事上并无差池,当即道:“有这事。我在那里还买了尺头”
“后来这间店有人上门捣乱,有这回事吗?”
“有,有。”陈霖连连点头。
“你把情况说一说。”
陈霖当即把夏师爷上门索要‘五娘’,和伙计发生口角之后又殴打伙计,安掌柜的叫警察这些事一一说了。
“当时警察问我愿意不愿意做个证,我说没问题。”
“你还挺仗义的。”黎山笑道。
“不敢,不敢,这事原就是这夏师爷无理取闹。”陈霖说。
“这么说你不认识安掌柜?”
“前天我们是头回见面,不过倒是聊得很是投机。”陈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还给了我一张名刺。”说罢就要去腰间掏摸。
“不用了,你说得我们信得过。”黎山颇为满意,“是个不错的青年人!”
陈霖心想着又是哪一出?
“黎唐,”他招呼其中一个女孩子,“你把刚才陈霖同志说得都整理成文,请他画个押。明天一早就发快递邮件出去。”
“好得。”
他又向陈霖解释,说刚才收到了治安法庭的传票,要他明天去法庭出席作证。
“我想你明天肯定是回不去的,就请你做个书面证词寄过去就完事了”
原来是这样,陈霖心里松了口气,忙道:“多谢首长体谅。”
“谢我做什么。这案子虽然小,到底也不干你的事,肯出来作证就很了不起了。”黎山说着看了一眼安玖,“你也不谢谢这位陈小哥?”
“谢谢陈霖同志。”安玖落落大方的鞠了一个躬。
“嗯?”陈霖糊涂了,“这个,谢我作甚”
黎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黎山也跟着笑了。黎唐笑道:“你真是呆头鹅安玖就是安掌柜的女儿呀。”
“啊,啊”陈霖这才意识到,他们都姓安,“原来如此!”
“也不怪你想不到。安掌柜的女儿在纺织学校读书这件事他自己很少和人说。”黎山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不过这次你们也太不像话了,万一被人当场拿到,就是一场莫大的风波!”
“这不没拿到嘛。”黎唐撅起了嘴,“就算被他们抓到,首长您也会帮我们的,是不是?毕竟这是好事。”
陈霖几下里已然明白,夏师爷上门兴师问罪并不是信口雌黄。眼前的这两个小妮子的确是拐带了别人家的姨太太。
“就算是好事也不能这么干。学校里怎么教你们的?做事情一定要合理合法。”黎山叹道,“这事我已经和警察打过招呼,算是了了。以后不能胡闹了!”
“首长,我们不是胡闹”黎唐显然还不服气,“五姨娘被折磨的太惨了,她又被家里控制着,自己跑不了,我们不帮她,她迟早也得寻死”
“你们就是一个个读了书觉得自己长本事了!”黎山见黎唐还在犯倔,不由来了气,“你们这么干没事,那是因为这里是临高!是元老院治下!而且你们还是元老院的学生!到了外面还这么乱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个少女见首长生气,再也不敢说话,都垂下了头。陈霖有些尴尬,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黎唐和首长的关系不一般。自己再待着多少有些不便。正想找个由头起身告辞。忽然听到黎山道:“既然救了她,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我们也没想好。”安玖有些惭愧的说,“只想着先救她出来再说”
黎唐道:“我想既然救了出来,元老院总是能给她个好归宿的。”
黎山无可奈何的笑了:“你们真是不动脑筋!她三十多岁的富家妾室,做了十五六年的妾,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做不来工,又过了学习的黄金时段,你们倒是说说,让她去做什么?”
“安排她嫁人呀!”黎唐像是突然有所发现似的,兴致勃勃地说,“我听说本地的干部工人好多都没有老婆”
“嗯,这倒是个好法子。”黎山苦笑着点点头,也不知道算不算夸奖。




临高启明 第六十七节 相托
“我看,五娘--她叫什么?”
“本名怜姐。姓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曲家的人都叫她五娘或者怜姐。”黎唐知道首长是要给怜姐安排归宿,立刻来了精神。
“识字吗?”
“不识字。”
“她具体多大了?”
“三十三?还是三十四?”
黎山摸了摸下巴,年龄挺大,又不识字,又不是劳动妇女,这还挺难安排的。
“这样,我先安排她到扫盲班学习,等她出来之后再给她安排个工作。不然文盲只能干卖力气的活。她年龄不小,以前又不是劳动者的,肯定干不来。”
“多谢首长!”黎唐眉飞色舞。看来一切都和她预计的一样。
“你们去吧。”
几人各自告退,陈霖正要离开,黎山叫住了他:“听说你没能参加欢迎宴会?”
陈霖吓了一跳,心想这他都知道!再一想自己就是陈小兵保释出来的,他肯定向黎山做过汇报,自己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去友谊百货购物,归途中被人诬陷的事一一说了。
“我真没有干那事!”陈霖还要分辨,黎山摆了摆手:“你不用解释,我信得过!若是真得,当天她就会和你在警局里对质打官司了,断不至于拖延到扣押时效过了也不露面,还留个假地址。这显然是故意栽赃。”
“首长英明!”陈霖恨不能跪下来高呼“青天大老爷”了。
“不过你这事也忒蹊跷了。你刚来临高,在本地又没人认识,更谈不上有仇家。那女人为什么要诬陷你?又不是仇家,又不是为了钱财。”
“学生以为,这女子很有可能是那个夏师爷指示。”陈霖终于把缭绕心头多时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黎山点头,“此事你不用担心,好好做自己的工作吧。”
陈霖满心欢喜,应了赶紧出去了。
然而黎山却不这么想,虽然情理上也只有夏师爷会这么干,但是仔细想来他似乎没这个必要。
晚饭,参观团是“技术小组”一起吃得,因为日后就是合作伙伴,吴毅骏等人对这几位青年学生更是加意笼络,黎唐和安玖又素来活泼,很快就聊得入港。黎山看了,暗暗好笑之余也觉得心情舒畅--看来之后的合作,在沟通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原本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把黎唐放出去。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这女孩子虽说略有鲁莽,但是做事颇有章法,且有很强的行动力。
陈霖心情好,在酒席上不免多喝了几杯格瓦斯。脸色微醺。宴罢回到房间,只觉得浑身燥热,便又从房间里出来,在庭院中散步。
一月的临高已和三四月的广州相仿,只穿着单衫晚间亦不觉寒冷。陈霖心中高兴,真盘算着作诗一首,正在吟哦间,忽然有人在黑暗中说道:“谁在哪里?咿呀啊呀的烦不烦?!”
陈霖一怔,忽见暗处闪出一个女子,正是安玖。
看到是陈霖,安玖一窘,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哪个酸子呢!最近这里酸子来得太多了。”
陈霖笑道:“学生也是个酸子呢。”
“唉唉,你和他们不一样。”安玖说这话,只见黎唐也走了过来。看到是他,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陈霖却是寒毛直竖--怎么回事?
“是陈少爷呀。”
“不敢不敢,叫我陈霖就是。”
“我们在商量怎么安排怜姐姐。”
“黎首长不是说安排她了吗?”
“那是去净化、念书,等她三个月出来了,不还得另外安排去处吗?”
“这首长也会安排吧。我听闻澳洲人富有四海,产业多如天上的星辰,哪里不能安排呢?”
“嘻嘻,想不到你还真会出口成章呢。”安玖掩嘴笑了起来。黎唐也笑了起来:“看你人可靠,也是个正直的人。我告诉你吧。我们商量的是周素娘的事。”
“周素娘?”陈霖糊涂了。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
“黎唐!”安玖显然还信不过陈霖。
“告诉他也无妨。反正那天晚上他也是被夏师爷陷害的。白白蹲了一晚上的号子。”
陈霖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黎唐炫耀道,“我连那个叫‘非礼’的女人的名字都知道。”
陈霖这下麻爪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说。”黎唐招呼他过去。
陈霖谨记古训,自己和二女在这黑灯瞎火的庭院中并肩而坐,实有瓜田李下之嫌。不由忐忑道:“这,不合适吧。”
“瞧你这腼腆样!”黎唐颇为放肆的大笑起来,“你放心好了,我和安玖可不会把你给吃了。”
陈霖到底是年轻人,被女孩子几句话一激脸上挂不住,便跟了过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亭子其实一处敞轩,里点着煤油灯。只是前面有树木遮蔽,从他住的招待所东翼看几乎看不到灯光,但是从另一面西翼看那就是近在眼前。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你坐下。我来和你说。”安玖道。
原来这怜姐是曲家的侍妾。曲家的妻妾眷属众多,常在瑞和祥购买衣料。也算是店里的大客户了。但是安掌柜并不喜欢这家人,一来这家人盛气凌人,主人且不说,连师爷和得用的仆婢亦是如此;二是这家人买东西结账很不爽快,三节结账多有拖延。有些太太小姐自己买得料子,因为没上公账,账房先生便不认。安掌柜很是吃了些小亏。
安玖就是在这样的商业来往中认识怜姐的。怜姐是曲家老爷的五姨娘,因为年岁渐长,又无子女,在曲家就是受气包的角色。
“原本她在家里也就忍了。没想到最近这曲家新添的孙少爷身上的金锁片掉了,接着又生了一场大病。曲家大娘子无缘无故的便怀疑起是她从中捣鬼”
“这是为何?”陈霖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
“哎,说来话长,”安玖叹口气口,“总之就是疑她下黑手,却又寻不出证据来,便常常借故打骂责罚他。百倍凌虐。怜姐忍受不住几次都想寻死。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和黎姐姐商议,趁着她出来买料子的机会帮她逃走的”
陈霖暗道首长骂你真是一点没错!且不论这拐带他人妾妇胆大包天,光是在自家老爹的店里救人这件事就看得出这安姑娘着实心大!
不过这话可说不得。陈霖只好恭维道:“两位姑娘真是侠义之士。”
“侠义不侠义的也就算了,我们只是看不惯元老院治下还有这样的事情!”黎唐愤愤不平。
陈霖只是陪笑不说话。又听安玖说:“我们说得周素娘也是曲家的小妾”
我靠,陈霖心想,你们这是和曲家干上了还是怎么的的!这言下之意是要把周素娘也给拐跑?
大约是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他的想法,安玖忙道:“我们不是要帮她逃跑!这事能做第一回做不了第二回。再说素娘也没这个意思!”
“怜姐逃走的时候,她也帮了怜姐的忙。分别的时候,她便托了我们一件事。”
“哦?什么事?”陈霖忍不住问道。
“她有一个哥哥。二人一起被贩卖。她的哥哥被卖掉,听人牙说买哥哥的人家就在香山县”
陈霖这才明白两妹子为什么非要拉着自己,原来有这层意思在内。
这忙倒可以帮得。谁说找到的可能性极小。不过这态却得积极。这安玖不用说,黎唐和黎首长之间显然关系不同寻常--大约就是传说中的“生活秘书”。把她巴结好了,日后会有用处。
“周素娘说,她现在在曲家如今还过得,只是不知道哥哥的情况如何。希望能得到哥哥的确切消息了却心事,若是能见上一面更好。”
“香山县我家是大族,若是要寻访倒也不难,只不知道她的兄长姓甚名谁,相貌如何,可有什么特征或是凭物?”
陈霖的立刻表态果然赢得了两人的好感。黎唐点头道:“先生果然是个正直的好人!”当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绸帕包,放在桌上打开。
打开绸帕,里面却是一根折断的木梳。
“素娘说了,这是她娘的木梳。她一直戴在头上。和哥哥分离的时候,她把梳子掰断,一人一半,为得是留个念想。”说着黎唐的眼圈却红了,大约是感同身受。
“至于姓名,他们被卖的时候年岁幼小,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相貌更不用说了。不过她哥哥的右眼眼角有一点泪痣。还有就是在人牙子那里他们兄妹都被烫伤过,周素娘有个伤疤在右面小腿上,她哥哥则是在左面的胳膊肘上。”
“学生明白了,待学生回去之后着人寻找便是。只是这断梳”
“我这里已经做了拓片。”黎唐从口袋里掏出一纸张拓片来,“梳子上有店家的刻纹字号。簪子上还残留有两字。”
“有这个就好。”陈霖欣然收下,“此事学生一定尽力。”




临高启明 第六十八节 女归化民的新生活(一)
清晨五点钟,临高已经醒来。城关镇外一处归化民宿舍区里已是人来人往,早班和夜班的工人们正在交汇。
宿舍的公共水房里已是人头攒动,地上墙上满是水渍。不论是准备去上班的,还是下了班的,都急着把刷个牙,再把脸洗一洗。维持秩序的宿管大妈不停的吼叫着,一面要后面的人排队,不准插队,一面又催促着盥洗的人“赶快洗!”
何晓月五点起来,在这里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队才抢到一个水龙头。匆忙盥洗完,回到宿舍里换上一套标准的裙装女工作服。
别看这工作服和其他工作服别无二致,也是靛蓝染色的棉布制服,但是它下身是裙装,而不是裤装,这就意味着穿着该工作服的归化民是一个“白领”。
元老院治下并不使用“白领”“蓝领”这样的称呼,不过非学生的女性归化民穿着裙装制服,意味着她是一位不需要做体力工作的“职员”。
“职员”其实并不享受多少优待,在工资待遇上也不见得有工人强。但是人类鄙视体力劳动的天性使得职员们隐隐约约都有了一种发自心底的优越感。
何晓月自然也不例外。她对着镜子里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确定自己仪表无懈可击,才把一个帆布邮差包挎在肩上,轻捷地走了出去。
清晨阳光照着煤渣道路上三三二二的行人,一阵风拂起何晓月的齐刘海,显得有点凌乱,她赶紧用手捋了捋。
新发型是半个月前郭熙儿给她设计的。郭熙儿自巫蛊案后就被调回了临高,她在广州犯下了错误,被下了“不适合在元老身边工作”的评语,生活秘书这条路可以说走到头了,就连刘翔也帮不了她。只能让她回临高了
在临高郭熙儿被姐姐狠狠地骂了一顿,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办公厅已经注销了她的生活秘书资格。不过还是给刘市长开了一个后门,让她能留在姐姐身边。帮着带孩子。
刘翔在临高的家里自然不缺女仆和保姆。所以她的活也少得很。带孩子之余就是剪剪裁裁顺便画画服装设计图--在这方面郭熙儿颇有天赋。
某天李潇侣的妈曹顺花来串门看望刘翔的小丫头,正见着郭熙儿伏案剪裁。曹顺花是个缝纫高手,忍不住上去指点几下,一老一少竟说的颇为投缘,郭熙儿当下拜了她做师父,终日跟着她学习缝纫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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