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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偏偏他们在老百姓当中还享有很高的威望和影响力。元老想要“彼可取而代之”。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
就算自命不凡的,怼天怼地的元老院,进了广州借着几个案子大杀四方,现在也一样要捏着鼻子和他们“合作”。
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这真不是一句空话。张枭心中感慨。
想到这里,他冲着台下微微露出笑容,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诸位广州市民们”
邝露在广州城中的住宅海雪堂位于五仙观附近的仙邻巷,离南海学宫仅一步之遥,今日也来了此地。他十三岁入县学,可谓少年英才,未有科名只不过志不在举子业而已。如今天南巨变,千年圣教荡然无存,南海学宫便成了他心中的牵绊。
当年在家中闲居无事,他便会来这里闲逛。原本他就是南海县的秀才,去学宫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澳洲人来了之后, 这里已经成了澳洲学校,又是什么“教育局”眼瞅着自己从小抬脚就去的地方现在俨然成了“髡发短毛之徒”聚集的地方,邝露心中暗恨, 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觉得这里成了伤心之地, 再也不愿意前往。
今日午间他多喝了几杯, 兴致忽然来了,便想到这南海县的学宫一游。
学宫现在并不禁止普通人出入,只是教育局用来办公的院落谢绝入内,其他地方任意参观,并无严格的关防。象他这样的老街坊,又是本地名人,看门人都认得他,自然不会拦他。
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地方,邝露是轻车熟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尊经阁的位置,原来的青砖外墙早就被澳洲人用白灰粉刷一新,里面的儒家经典也被一扫而空,塞满了各色大宋书籍,变成了澳洲人的图书馆。
回望园中梅花盛开,邝露感怀时势,满腹忧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长叹一声,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在尊经阁的白墙上挥舞起来, 诗曰:
南岭神州竟陆沉,真龙浅困山海心。
三河十上频炊玉,四壁无归尚典琴。
蹈海肯容高士节,望乡终轸越人吟。
台关倘拟封泥事,回首梅花塞草深。
邝露写罢,还站在墙边,望着天空,感怀时势,正在忧愤间,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怒喝:
“你在作甚1
邝露吃了一惊,猛然回头,瞳孔却不禁收缩起来,“是他1
黄熙胤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冤家路窄,今日又碰到这个狂放不羁的邝露。
原以为黄熙胤身为南海知县,失陷城池理应以身殉国,没想到今日竟在此相遇,必定是投了澳洲人,做了汉奸卖国贼。邝露将心一沉,冷笑道:“浪子又逢华阴令,驴马竟成丧家犬。”
“你1黄熙胤还记得三年前的上元夜,邝露讽刺他“骑驴适值华阴令,失马还同塞上翁”,现在又被邝露这么一激,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黄父母,别来无恙啊1邝露故意客气地说。
黄熙胤的心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不学无术的邝家小儿。”
“不学无术也好过投敌卖国1
黄熙胤道:“我知道你邝氏满门忠义,你从兄邝卓荦跟着袁崇焕死在了辽东战常可惜啊可惜,袁崇焕到头来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邝卓荦的热血白洒了!你邝氏的忠心都喂了崇祯这条狗!哈哈哈”
邝露哪受得了这個,骂他可以,骂皇帝是狗也可以,但是侮辱他为国战死的兄长是绝对不行,顿时怒发冲冠,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对着黄熙胤的左脸就是一记右勾拳。
黄熙胤不仅比邝露年纪大,又是一介书生,哪里是邝露这种书剑江湖的猛士的对手,刚招架几下就招架不住了,被揍得嗷嗷直叫。尊经阁不远处便是以前的吏舍,现在是教育局办公室,两人扭打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管理人员。
“住手1突然一支结实的大手像钳子一样从后面夹住了邝露高举的右手。
邝露的左手还抓着黄熙胤的衣领,不得不暂时松开,反身一个左勾拳,身后那人机敏地一蹲身躲了过去。
那人一个砍肋击胸,邝露被打了个实在,动作慢了下来。那人顺势闪到邝露侧身一个铲膝,邝露右腿跪了下去,趁此机会,对方将邝露双手向后一拉,膝盖顶在邝露背上,干净利落地将他制服在地上。
一通伏波军擒拿术打下来,南海县教育局督学田凉才喊起来:“快来人!这里有人斗殴1
不管邝露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田凉的控制,虽说邝露自小精通武艺,但跟田凉这种从澄迈大战开始就拼刺刀的老兵比实战经验,就有点班门弄斧了。
闻讯而来的国民军腰间佩刀出鞘,讲被打倒在地的邝**祝他本事再大,也知道这几把倭刀杵在面门上的眼前亏吃不得。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黄熙胤嘴角还流着血,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眼圈已经成了熊猫眼,看上去十分狼狈。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上来朝邝露头上一巴掌拍下去,嘴里喊着:“叫你逞能!叫你嚣张1
“黄参议,别打了。这人交给警察局处理就行了。”田凉劝解道。
“田督学,你可不知道,这贼子把反诗都写到提学衙门里来了1黄熙胤指着图书馆雪白的外墙说道,打算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
自古书写反诗便是滔天大罪,黄熙胤一瞥之下就知道这个桀骜不驯的书生写得是反诗。光这第一句“南岭神州竟陆沉,真龙浅困山海心”就反得不能再反了。他嘴角露出冷笑,任你再桀骜不驯!这里可不是大明的天下,有这么多关系来护你!
田凉顺着黄熙胤的手望了眼墙上,只见墙上几列龙飞凤舞的潦草文字,根本看不明白写的是啥。原来之前邝露情绪过于激动,墙上的诗句乃是一通狂草书写而成,即使是黄熙胤进士出身自诩书法造诣颇深,也就看懂四五层的样子,不过一猜就是伤怀前朝的“反诗”。
“好了,我知道了。赶紧叫负责安保的国民军来扣人。”田凉自知文化底子不行,这些明朝文人炫技的书法就是元老看了也就认识个“去(春)t(池)m(嫣)d(韵)”和“妇(归)女(如)之(至)宝(宾)”,他一个大老粗顶着这个南海县督学的帽子,自然不好意思在黄熙胤面前露底,只打发黄熙胤赶紧找帮手。
很快,两个国民军士兵小步快跑而来。人被两个国民军押着的时候,田凉才从正面看清这个黄熙胤口中的“反贼”长什么样。
“邝先生1田凉有些吃惊,小声自言自语道。
“疍家村的呆瓜1邝露也有些吃惊,暗道。没想到原先那个呆头呆脑的校长竟有如此身手,还真是小瞧了这帮髡贼了。
当着众人的面,田凉不好透露出自己认识邝露的信息,只道:“南海学宫是机关、学校重地,本日又有重要活动,你可知在此寻衅滋事是要进号子的?”
邝露大笑道:“小爷放浪二十载,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倒想见识一下澳洲的号子和大明的大狱有何不同。”
“这些话你跟警察局的人去说吧。”田凉一挥手,让国民军把人带走。
“伱小子有种别来阴的,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等我出来,敢跟我堂堂正正比一场吗?”
邝露被两个精壮的士兵架走,远远地还在向田凉吼叫着约架。
学宫宣讲会现场,张枭发表完就任演讲之后,人们已散去七七八八。
陈邦彦小步来到陈子壮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先生,湛若(邝露)刚刚被髡澳洲人扣了。”
陈子壮眉头一紧,小声问:“因何事?”
“在尊经阁墙上写感怀诗,还有,殴打南海新县长的参议黄熙胤。”
“冲动!哎”陈子壮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要是髡贼有意株连,祸及几百人都不是不可能的。况且这时候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前功尽弃,只是他对澳洲人从来没给过好脸色,想走关系疏通定是无望,看来不得不拜托一下自己那位多年未见的同年了。





临高启明 第2562章 求助
都说人有三急,会上张枭喝了几杯茶水,憋了一肚子的尿,到最后刘翔开始长篇发言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散会, 急忙进了厕所。
“啊,真舒坦。”放完水的张枭全身颤抖了好几下,舒爽的仰天长啸。系好腰带慢悠悠走出来,洗了洗手,评论道:“想不到这里的厕所水准也不错,老刘对教育还是上心的。”
陪同的勤务员笑道:“这里是国民示范学校,是我们广州市的牌面。刘市长很上心的。”
张枭心想想不到这勤务员还挺有见识的。他举步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 就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身着明朝服饰的人跪在男厕所门口,虽然戴着大帽,但是姿容昳丽,仿佛是个男装女子。
“卧槽,这是啥情况,难道遇上了拦轿申冤的桥段?”张枭脑子里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切换了无数种以前古装剧里看过的经典场面。恶霸看上了穷人家年轻貌美的女儿欲占为己有,无奈女子已有心上人,誓死不从,恶霸勾结官府逼死其父母,打死其情郎。正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廉洁正直的新县令上任了,女子逃了出来, 正巧碰上了上任的县令, 拦轿喊冤,县令义愤填膺,施展手腕与地头蛇恶霸几番周旋, 终将坏人绳之以法, 抱得美人归。只是眼下拦轿的地点选在男厕所门口,以后写进传记里甚为不雅。
勤务员反应很快, 立刻跨出一步拦在张枭前面,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挡路?”
“小民张家玉,家母病重危在旦夕,求首长大发慈悲救我母亲。”说罢,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原来是这“拦轿告状”的正是张家玉。他和社友早就反复讨论了求助方案。贸然求见是不用想的,他张家玉又不是什么本地大儒贤达,一介秀才去求见,十有八九就要吃闭门羹;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这位张首长出门的时候在路上“拦舆求告”。
但是在什么场合却又有很大的讲究。大庭广众之下拦截首长,当众拦截求助自然可以形成道德绑架,让张枭为了收买人心起见答应。但是这么干很可能会引起元老内心反感;甚至还没见到首长就被安保当成刺客逮捕,反而适得其反,
思来想去,只有在学宫这里伺机而动,待到人少的时候再上去求告,比较妥当。
张枭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暗暗吐槽:“靠,竟然是个男的,看来归化剃头很有必要。张什么玉?不对,张家玉1
张枭这才反应过来,此人竟然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家玉,之前他看过相关史料, 在市政府的会上黎卓贤也介绍过岭南三忠的情况,便招呼勤务员道:“没事,让他跟我来。”
张家玉没想到新县长这么容易说话,心中的希望又涨了几分,起身跟着去了教育局办公室。
办公室内,张枭招呼张家玉坐下,谁知张家玉又跪了下来。
张枭有些头疼,什么“我大宋不兴这套”他已经念得想吐了,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是起来吧1
“不,首长,求您救救我母亲1张家玉道。
张枭拿这些一根筋的古人没辙,道:“行,你愿跪着就跪着吧。你母亲病重不去就医,求我做甚?”
“我母亲重病,药石不灵,小民从报纸上看到首长雅号药师,特来求药。”
张枭心想:刘翔这广告效果可真好,才过几天就有买家上门了。
“你且说说详情。”
张家玉随即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实话说,这类土著或者归化民“求药”的事情张枭不止遇到过一次,所以他多少也知道些病症病况。所以特意询问了一下病症。
听到他曾从江湖郎中那里得到过两颗土黄色药片,服用后有所好转,张枭来了兴趣,据他所知,土著的药剂都是丸、散、膏、汤之类的,绝无可能制造出药片这种剂型。
“土黄色药片?药价多少?这郎中现在何处?”张枭问。
张家玉有些慌,以为泄露了那天聚会的信息,含糊地答道:“回首长,给了一两银子,那人是个摇铃的游方郎中,已不知去向,若是能再找到他寻得此药,小民自不敢劳烦首长。”
“看来是通过某种渠道流出去的土霉素片,这事儿有时间得好好查查。”张枭暗想。他想起金枝娇和他说过,儋州的药厂库存账目“有问题”。
当时他急着上任,加上也很信任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一批工作人员,就没放在心上--实话说,跑冒漏这种事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避免,要做到一根头发都混不过去,别说现在做不到,旧时空有再先进的管理制度和技术也做不到。
不过听说在广州也能买到药物,这就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了。张枭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药物外流的情况暂且不论,单就张家玉的事来说,其母的病若是寻常肺炎倒还好,举手之劳而已。但若是肺结核,需要多种抗生素联合持续治疗半年以上,而且其中的几种特效一线药物如异烟肼、利福平这些尚且不能自己生产。元老院的抗生素品种大多是在儋州药厂进行批量生产的。价格他心里门儿清,除了内部调拨价供应给公费医疗使用之外,纯商业销售的药物,也就高举这样的富豪才治得起肺结核这种玻
虽说以他在医疗口的人脉,要办这事也不难,但少不了要欠其他元老一個大大的人情。更何况元老院里有相当一部分人很反感收集历史名人的做法。
搞技术出身的张枭比较实在,不愿托大,道:“你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只是你我素昧平生,总得有一个帮你的理由。”
张家玉知道这是县令在开价了。要说钱,他虽然不是家徒四壁,却也不是有钱人家,澳洲人又是工商立国,不差他的几个钱;要说名,自己最显赫的身份不过是个明国的秀才,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帮他没人送万民伞,最多也就得个他张家玉“感激涕零”。要说人,澳洲人用人都是通过公务员考试招录,不管你是什么功名,并不屑他们这些前朝的文人;自己又非绝世美女
莫非,他惶恐的看了一眼眼前留着小胡子的张枭,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妙。
张枭原本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见眼前的书生忽然眼中流露出惊惶的神情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颇为油腻,大有“某某你也不想某某”的意味。赶紧端正态度,一脸严肃的说道道:“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我肯定帮你。”
张家玉见他脸色凛然,这才放下心来。他思来想去,还是要帮这位新县长当好这一任父母官才可能打动他,便道:“小民一家世居东莞,对广州民情十分熟悉,小民不才,多与草泽豪士游,又通些文墨,首长若不嫌弃,小民愿效犬马之劳,任凭驱使。”
张枭假装思索的样子,之前相关部门送来的分析材料说“三忠”之中,张家玉是最有可能为元老院所用的一位,只是需要合适的契机。现在机会来了,不妨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
常言道,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张枭并不想让张家玉误以为求元老办事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得让他明白这个人情到底有多重,便问:“年轻人,伱知道你求的是什么吗?”
“药。”张家玉道。
张枭摇摇头,“不是药,是命!是生存权!这个世上,任何一刻都有无数人需要同样的药,但是产量就这么多,别人用了,你就用不了,你用了,别人就用不了。你觉得应该如何分配?”
张枭点破这一层窗户纸之后,张家玉沉默了,他明白他所求的对澳洲首长而言,可能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但对其他求之不得的人而言,却是生与死的区别。
张枭继续说:“一个社会,必须决定谁将吃烤乳猪而谁将吃土,它还必须决定谁将坐红旗马车而谁将坐驴车。诸子百家的主张无非都是围绕一个核心问题展开的,就是稀缺的资源如何分配?道家主张大家都去吃土,至少让老百姓只知道这世界上有土。儒家主张从上到下按等级分配,你在怎样的阶层,就会得到怎样的分配,一切都可预期,无论是吃烤乳猪还是吃土,大家都能心平气和。法家主张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实行绩效提成。佛家主张这辈子都别争,逆来顺受,下辈子给你无限的资源。你既熟读经史,当知历朝历代治国之道无非外儒内法,夹杂以道、释。大儒宣扬的什么天理人欲致良知,满嘴的仁义道德呵呵。”他冷笑一声。
张家玉看过不少澳洲书籍,却从未听过这样的解读,心中不由得一惊,倒不是这见识如何的惊世骇俗,而是元老的态度。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六十二节 郑明姜
张枭顿了顿,喝了口茶,道:“这偌大的广州府,如你一般孝顺的儿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愿意卖……愿意付出一切挽救亲人性命的更是不知凡几。我帮你,不是因为你至孝纯孝,也不是因为你书读的好,而是我认为你还可以为元老院、为人民做一点事情,为这个世界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张家玉听懂了张枭的意思,叩首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家玉谨遵教诲。”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张枭略有恶趣味的说道,“算是我的幕僚吧。你暂且在家念书,每日到申澳学社学习,准备参加下一年度的广州市政府的公务员考试。必须得考上才行。”
“是。”张家玉原本对这公务员考试并不感兴趣,但是这既得了神药救母亲一命,又能顺利的潜入髡贼内部卧底,也算是一举两得。而且看这张真髡的言语,颇有重用自己的意思。这对他的潜伏工作倒是一桩有利条件。
张枭心满意足,毕竟顺利的招揽到了张家玉这位名人--虽说他不是“历史名人搜集控”,但是看到著名人物“倒头便拜”,心里还是很有满足感的。看来小杜同志的执著也不是没道理的。
“你且起来吧,今日我就为你亲自走一遭。”张枭原本是可以把他直接聘为参议的。但是参议这个职务,说白了就是笼络之职,一旦当上了就没有前程可言了。象魏必福、黄熙胤这些旧官僚混混日子可以做,张家玉这样颇有潜力的年青人去做就太浪费了。还是很他走公务员路线更好些。
张枭吩咐勤务员安排轿子送张母去省港总医院看诊,同时又写了一张条子,指明要元老大夫的号。
这时候,黄熙胤跟着田凉也来了办公室。
见黄熙胤的狼狈模样,张枭吃了一惊。这明显是被人殴打了。这广州地界上谁如此大胆?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黄参议,你这是掉坑里了吗?怎么连眼眶都摔紫了?”
黄熙胤堂堂前朝南海县令,竟被邝露一顿老拳打得脸上颜料铺,颜面扫地,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向张枭进言:“首长,邝露此贼心怀叵测,竟将反诗题于学宫图书馆墙上。在下就是在喝止此贼之时,被其殴伤。首长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呵,还有这回事?”张枭扬了扬眉毛,又看了看田凉。
田凉道:“首长,黄参议确实是邝露殴伤,已经被我拿下,现在应该在拘留所里。”
“这是他题写的反诗!”黄熙胤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来,“这是学生手录下来的。原诗还在尊经阁的墙壁上,请首长速速派人赶去查勘。”
张枭拿过来一看,心想这位邝露果然狂放:这诗反得不能再反了;出手打人也很重。果然是个狠人。
“邝露既然已经被捕,就让他在大牢里蹲几天去去火。回头再说。”张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黄参议,你随我一起去省港总医院看大夫吧。”
“卑职不要紧,不要紧。”
“还是看看吧。”张枭道,“毕竟颜面相关,总不能破了相。”
“多谢首长关心!”
张枭心情美滋滋的,一是张家玉“倒头便拜”,以后可以收为小弟;二来邝露居然在学宫里公然题写反诗,殴打官员。这下可把他拿捏到了。殴打黄熙胤算不了什么大事,元老院的法律讲究人人平等,没有以下犯上、以贱犯贵罪加一等的说法,只要够不上轻伤标准,就是个拘留赔偿。但是题写反诗,这可就可大可小了。
正当他哼着歌往省港总医院去得时候,有通讯员来报告:“郑主任今晚请您吃饭。”
“吃饭?”张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郑明姜这个人他是了解一点的,决不是会随便约饭组局的人。她请客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郑明姜是和张枭同船来到广州的。
自从和父亲吵架负气离家出走再来“玩个大的”之后,郑明姜到了本时空的临高。
慢慢地适应了临高的生活或者说认命之后她给自己找了个目标:当上本时空的学术权威!
这个目标既无新意又无难度,但郑明姜还是很努力的工作,以便早日成为医学生们的心理阴影。
在临高过了几年足不出县的生活,让郑明姜深刻体会到了为什么软禁也是一种惩罚,所以她决定积极参与各种外派支援活动,不过显然她的生活高度依赖临高的工业化成果,因此她也只想出去放放风,而不是在外面待很久,担任什么某某医院院长之类的职务。
“身为一名元老,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咸鱼的时候咸鱼,毕竟我是统治阶级,不用跟着别人的kpi走。”这是郑明姜躺着晒太阳时的名言。
但是当咸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郑明姜目前是临高总医院的妇产科和神经内科主任。所以她这条咸鱼含盐量也实在高不到哪里去--毕竟那么多的病人和产妇等着。就算自己是统治阶级,也过了当医生的良心关。
于是郑明姜决定出去散散心,正好听到张枭、林默天要北上大陆,郑明姜决定搭个顺风船去散心。为此郑明姜一纸申请递给了时袅仁,说自己准备代表卫生部去给省港总医院视察指导工作,特别是该院的妇产科工作和推行的“新式接生”的宣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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