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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第四十二节 海军咖喱和新闻检查
经过多日劳动,堆在榆林堡里的木材已经积聚了几百立方了。这些木料已经在榆林堡的大院里堆积起来。白国士知道木材储存的话最好是用水存法,泡在淡水里的木材隔绝空气可以经久不腐。但是这需要足够的水面,在榆林堡附近没这个条件。
如果采用干储法,倒是简单易行,榆林的雨季还没到来,干燥起来相当快,但是未来要用船拖带的办法将木材运走的话,干透的木头在海上会很快吸满水分沉下去,给拖带带来很大麻烦。
所以他只能采用对木质来说有一定影响,但是最方便的湿储法。采伐下来的木头被成堆的堆成垛,每个堆垛差不多25立方米,上面盖上枝了一圈,忽然想起了阿三――椰子肉在印度经常作为咖喱的原料,便用椰子肉、胡老爷送的羊肉、南瓜和船队留下的调味料做了一次羊肉咖喱。热乎乎又香又辣的咖喱汁被浇在刚煮好的米饭上,海兵们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辣椒的辣味,觉得很新奇,但是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那天正好是一个星期五,于是王涛就成了咖喱饭的发明人,并且奠定了日后海军每到周五就要吃咖喱饭的习惯。
榆林堡的活动引来了胡逊的注意,他便借口送做好的衣服亲自渡过海湾来拜访这群新落户的居民了。王涛又做了一次咖喱饭,把胡老爷吃得满嘴通红,再加上一杯子镇得清凉可口的椰子汁,胡老爷连呼过瘾。当下要这咖喱饭的配方,并且问这辣得与众不同的滋味是从何而来?王涛知道辣椒传入中国应当就是在万历年间,但是此地显然还不知道有这种作物,便告诉他这是番椒,是从域外传来。胡逊提出想要些种子回去种植,但是榆林堡除了辣椒粉就是辣椒酱,没有种子,只送了袋辣椒粉给他。
胡逊问他们大量采摘椰子伐木,是不是为了向海外贸易所用?他倒对海外贸易的事情十分熟悉,说迄今从未见过有洋船运椰子干的,王涛赶紧问,琼山县有没有商人来收购椰干的?
“倒是听说过崖州那边有府里来得商人收过椰子干,可也不常来。文昌离琼山才不过二日的海路,那里的椰子比这里多过百倍,路又近,何必来这里买椰干呢。再说这里离崖州城又是好几日的路程,更是鞭长莫及了。”
王涛心想琼山的椰子干商人没想象中的那么控制严密么。林全安这家伙要么是偷懒假造理由,要么就是从来不到这样的荒芜之地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一个商人,总归是去城市交易,和自己这样的开拓队自然不是一个路数。
“实不相瞒,”王涛说,“兄弟我在临高开了个榨油的作坊,专用这椰子干榨油。销往海外澳洲,能赚大钱,奈何临高不产椰子,才四处寻觅。”
这番话是特意说给胡逊听的,让他觉得这是个合作的机会。没想到胡老爷对这事情根本不在乎,只打了几个哈哈,说过几天县里会来人下乡,正好可以帮他们办理立庄的事情,只是不免要打发应酬些,王涛会意,又送了胡老爷些白糖并二瓶国士无双酒,说事成之后自当另作酬谢。
送走了胡逊,王涛微感失望,原本他还以为这胡老爷会主动要求参与采集椰子伐木这一事业――榆林堡毕竟人少力微,有胡逊这样的地头蛇加入,在地方上就多了一层保护不说,人力上也能会充裕许多。结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没想到胡老爷这样的偏僻地方的豪族,见识极为有限,早就过惯了雁过拔毛的,坐等孝敬的日子,哪里还愿意去干这样劳心费神的实业。榆林堡里伐木也好,采椰子也罢,只要给些好处与他便是,至于能不能有更大利润,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白国士道:“可惜安游乐市和他庄子里的那些人口了,不然我们把椰子全部采光也没问题啊。”
老狄说:“丫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以后干脆灭了他。里面的人口全部合并到榆林堡。”
“等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大股移民一来,胡老爷肯定坐不住了,到时侯自然要摊牌。是服从我们的领导,还是准备自绝于人民。”王涛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投奔革命的机会不参加――本来起码也能混个民主人士,子孙进地方政协总没问题的,现在闹不好就成地富反右坏了。”
感叹归感叹,采集资源的工作还在继续做。工作之余因为无聊,榆林堡便常常和临高总台、昌化堡之间互相发电,交流下生活情况和个人感受。丁丁在一次在临高电信的收报台看到了他们发来的电文之后灵感大发,便用电报上的素材,运起生花妙笔,添油加醋写了一篇《榆林港夜话》的散文,署名“南天哨兵”刊登在《临高时报》上,没想到在穿越众中大受欢迎,于是便指定王涛当特约通讯员,每隔几天都要写篇通讯过来,经他润色后连载。王涛不负众望,接到电报立马又写来了一篇。丁丁马不停蹄,连夜修改润色。排好了版,一大早就把稿子交给了周洞天刻蜡纸,准备付印。
没想到报纸没开印,丁丁便接到了周洞天的电话。
“报纸不能印了,”周洞天无可奈何的说,“接上级有关部门通知:榆林港手记系列散文有泄密问题,必须删改之后时报才能付印。另外,前几天登的那期报纸,正通知各处回收。”他又补充了一句,“还说以后时报凡是刊登此类消息的文章,必须在付印前送检――”
“这是谁得脑残规定!”丁丁几乎跳了起来,d日之后他和潘潘两个夫妻老婆店,没经费、没待遇,基本就是个黑户,好不容易熬到了《时报》混上了正式编制,现在突然又来了个熟悉的“接上级有关部门通知”!
“mmd,老子还没写执委会腐败的问题呢!倒先给我来打官腔了!”丁丁立马就找到了执委会大院来。
进了大院,他又踌蹰起来:穿越众只要是个人都有进机关办事的经验,知道这云山雾罩的“上级有关部门”是最难找得,发通知的时侯有它。一旦要找它,就谁也不承认自己是那个“有关部门”了。
想了下,决定还是去文印室找周洞天,打听下内部消息。他虽然干的是印刷,却一直在内务口兼职,既然理由是所谓的“泄密”问题,这有关部门是内务口或者情报口的可能性很大。
周洞天果然知道些眉目,说此事是冉耀打来的电话。冉耀丁丁当然认识,原来是治安组的干活,机构调整之后调到了内务委员会去了。
于是他又一口气出了大院,来到了平时很少有人去的内务委员会大院,却被门口的两个哨兵拦住,因为他既没有事先登记约见,也没有进入大院的通行证,哨兵坚决不让他进去。在大发雷霆,摆了首长的威风之后还是宣告失败――“没有登记没有通行证就是不能进,这是命令”。哨兵普通话都说不利索,唯有这句话说得滚瓜烂熟。
丁丁象斗败的公鸡一般从门口被赶了出来,正打算着回报社去翻通讯录找冉耀的手机号码再来理论,却见一个胖子正腆着肚子,四平八稳的从院子里出来。眼见这一幕,慢腾腾的踱过来问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啊?”
“你还叫我同志!d日登陆才几天啊!”丁丁气愤不已,牛头不对马嘴的喊道,“我要见冉耀,冉耀你给我出来!你迫害言论自由!”这番声势换在百仞城的核心区域早就引起围观了,但是内务委员会地处冷僻,叫破喉咙也没人注意。
“别喊么,冉耀去博铺主持个会了,你是丁丁吧?我们谈谈好了。”胖子依然和蔼可亲。
“你是谁?”
“哦,我是委员会的一个办事员,小人物。”胖子满面堆笑。
丁丁这是第一次进内务委员会大院。一走进这青砖为墙,墙壁上还爬满长刺植物的大院,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直往上冲,不由打了个冷战。院中一体两翼的修着一栋青砖的二层小楼,院子里移植了许多树木,把个院子遮蔽的浓荫蔽日。
胖子将丁丁让进进门不远处的一间简易房内,里面放着些家具文具,大概是接待来客之处。有人端来了一杯袋泡茶。丁丁冷笑道:
“这是请我喝茶?”
“喝白开水也可以。”胖子面目柔和,“我们这里没咖啡。”
丁丁当下把限制发稿的事情连珠炮似得说了一遍。质问这样的所谓“保密”到底有何意义,为什么不能让广大穿越众知道目前穿越集团的最新状况?你们还有没有尊重广大穿越众的知情权的意识?
“这个啊。当然是尊重的。内务委员会只是一个普通机构而已嘛。”胖子面带不温不火的微笑,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质问,“现在《临高时报》每天印多少份?”
“三百份。”丁丁悻悻的说道,本来他想印上千份的,但是油墨和纸张,外加印刷设备都有缺口。
“根据时报社上报给计委的数字,这些报纸中大约有一多半是到穿越者手里的,包括给部门、企业,给宿舍里的阅览室,剩下的有些送到县衙,有些是送到东门市零售,对吧?”
“对。如果分配给我的资源多一些,发行量还能更多――”
“时报发行越多,宣传我们的声音就越大,对土著群众的影响力就更大。这是执委会的既定方针。”胖子慢条斯理的说,“但是你想:报纸到了土著手里,很多消息也就在不经意中传了出去――”
“就为这个?那以后文总、马督公还有其他穿越众上报纸要不要取个化名,脸上再打码?报纸上什么也不要登了,就写今日平安无事,或者干脆登些杜雯的长篇大论好了!”
“不要着急嘛。”胖子依然轻风细雨,“榆林港的系列报道,我看了,非常好。大家的评价也很高。之所以内务委员会不同意这么发文,还是顾念到海外站的同志们的安全――报道里面时间、地点、人物、装备什么都有,报纸流出去了万一给刘香或者其他对我们不利的人物看到了――十几个人的小堡垒,还不是顷刻就被灭了。”
丁丁悚然。这么一想的确是他疏忽了。但是心有不甘,嘴硬道:“榆林这地方,现在又不叫榆林的!明朝人有本事推理的出是在哪里?”
“大东海还是叫大东海吧。”胖子说,“还有安游乐市,都是本时空的称呼,明朝人怎么会不知道?连安游乐市就在榆林堡对面都写出来了,还要怎么清楚呀?”
丁丁无言以对,明明觉得自己有理,但是被对方这顶大帽子压上来,竟然无可辩驳。穿越众的利益是第一位,总不能说这些人的人身安全比不过大家的知情权吧?





临高启明 第四十三节 雷州的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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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节 雷州的白糖
看着完全被打败的丁丁,胖子站了起来,和蔼可亲的说:“同志,好的原则要在适当的环境下才能发挥作用。不要生搬硬套嘛。这是内务部门对此类报道的一个指导性建议,你拿回去看看修改下文章,日报发不了还能发晚报。再有意见我们再具体讨论。”
眼看丁丁拿着文件走了,胖子站了起来,依然带着那种温柔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的正式名称是“内务委员会政策研究室”,这名字并不代表任何具体的含义,只是为了满足他不做具体工作,只搞政治学研究的要求。相当于内务委员会的顾问。
办公室干净而整齐,一张圣船牌白木办公桌上堆满了自制的文件架和文件筐。还有一个大号的书架,堆着许多书籍。唯一的现代制品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cd包。
办公桌后面是一扇与环境极不协调的华丽精美的屏风,后面是一张简单的白木小床,挂着蚊帐,还有挂衣服的衣架和小小的柜子。十足的老式住机关的单身汉的配置。
从办公室的布置来看,此人在执委会各部门中的地位并不高,办公桌上没有一台象征权力的摇柄式电话――这是各部门首长的标准配备。
他一屁股坐在已经磨损的藤椅上,从标记着“来”的藤筐里取出一份函件,它被摺叠成信件,骑缝盖着“秘”的红色图章。拆开,里面是一份广州发来的电报译文。
电报的内容是在澳门对李华梅背景的调查。他读得十分仔细。
李华梅的背景调查报告
机密,
中心:
接到指示之后,我立即着手调查李华梅的来历和背景。
在广州,几乎不能打听到有关她和她的杭州号的任何消息,相比之下李丝雅的消息要多一些。但是关于李丝雅的消息基本上基于传闻性质,我们所能掌握的情况并不比过去掌握的更有实质性的突破。
因此,我决定派遣张信去澳门直接进行调查。在广州站与澳门的贸易往来中,他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和黄顺隆建立了较为深厚的私人交情,黄顺隆在澳门长期与各种海上势力大交道,对各方面的势力了解比较多。在我们尚未在澳门建立起自己的情报体系之前,我认为使用黄顺隆这一渠道是可行的。
张信以贸易酒类的名义去了澳门。我批准他进行以下活动:对黄顺隆透露说,他最近在海上遇到了女海盗,并将船只和旗号向他做描述。根据他的现场反应,张信判断黄顺隆对此略有所知。黄起先并不愿意多谈此事,但是在张信的进一步诱导下,他向我们透露了如下消息:
他在港口多次见过类似杭州号的船只停泊。但是他说不出船只是谁的,唯一所知的是船长是个女人,这点他十分肯定。我们拿了李华梅的照片改绘的电脑画给他识别,他再次推说没仔细看过真人认不出。但是张信认为:他看到的就是李华梅。
张信注意到:在言谈中黄顺隆非常不愿意提及在本地停泊的任何船只和船长。关于此类询问他一概推说不知道。我们猜测:这和他是做海盗的生意有直接的联系,他生怕在言谈中无意间透露出这些人的秘密。但是他对李华梅并不熟悉这点应该是可信的。因此我们推断:李华梅不会是海盗,起码她的海盗活动区域不在中国沿海附近。从这点来看,李华梅自述她是做果阿贸易的有一定的可信度。
第二天,张信又在码头直接调查了码头上的水手和相关人员。从这些人口中,他确认到了杭州号在澳门出现的周期,它每年的六月间抵达澳门,然后会不定期的出航返航,去向为东南亚的各个地区。每次航行大约一个月左右。杭州号在十二月彻底离开。这一周期和澳门的果阿贸易周期是吻合的。同时,他们通过认图再次确认:李华梅就是杭州号的船长。港口人员对此人所知不多,甚至对她到港后歇脚在何处也不知晓。
关于总部特意指出要求调查李华梅和李丝雅之间是否有联系,但是这方面几乎找不到情报来源。限于语言和人脉的关系,张信的调查只能在华人圈子中进行。但是本地华人大多从未听说过此人,连有个女船长定期来到这里的事情也所知甚少。有人则把她和李丝雅混淆起来。顺便说一下:本地华人对李丝雅抱有一种“猎奇”的心理,传闻很多,对她真正的生活状况却所知甚少。传闻主要集中在她的杀人防火上,综合打听到的消息,我们推断她除了在海上抢劫之外,还参与过多次对月港的进攻。
我们认为,不能排出两李之间有相识、合作或者其他更深层次关系的可能,毕竟她们都有很深的葡萄牙人的背景。如果说李丝雅是血缘的关系,那么李华梅作为一个纯种华裔身上流露出来的大量葡萄牙人的元素就显得有些奇怪。她不可能凭空得到这一切。
有关李华梅的背景调查,目前只搜集到这些资料。遵照指示,对她的情报进行搜集,一有新的消息,我将立即向总部报告详情。
广州站紫炎
胖子在电文上盖了个已阅的戳子又拿起了另外一份函件。
这是从杭州号上发来的电报,用得是“内秘”。电文只有寥寥几行,但是信息却十分重要:李华梅在深夜爬进了镇海号的机舱。在里面呆了至少十分钟。
“您真是一位别出心裁的女子。”胖子喃喃自语,思忖了片刻,他还是拿出了一个卷宗,把两封电文都放了进去。在上面写上了添加的文件摘要和编号。接着放进了“去”的文件筐里。
雷州徐闻县。
二乘二人抬轿子正在尘土飞扬的大道上行走着,四面跟随着十几个青衣家仆,外加五六个骑马的镖师。一个个不是手持哨棒便是腰挎快刀,戒备森严,沿路的一些小股强人看了也得退避三尺。
文同在轿中闭目养神,这颠簸起伏的轿子他已经有些习惯了,原本第一次坐的时侯差点没吐出来。电视里有钱人坐轿子看起来是种享受,他开始坐的时侯也还觉得挺有意思,但是时间一久实在受不了――轿子里不是沙发,而是一张直挺挺的硬靠背,时间久了腰酸背痛。
从去年年底甘蔗开始收获起,文同就作为临高粮油公司的糖业特派员,就被派到了雷州。他的任务只有一个,考察监督本地的白糖生产,寻找最合适本地生产的白糖制造工艺流程。将雷州建设为穿越众白糖出口的重镇。
明代徐闻县所在的今天的湛江市迄今还是中国最大的糖业生产基地,与广西、云南三足鼎立,身为糖业世家出身的文同自然不陌生。在当初农业部讨论是否要在临高种植甘蔗的时侯,他持极力反对的态度,原因是临高虽然可以种甘蔗,却非最理想的产地,甘蔗是一种对水分、肥力消耗很大的经济作物,推广起来会严重影响本地的粮食生产。海峡对面的徐闻就是中国传统的蔗糖产区,不利用起来在临高搞重复建设岂不是浪费资源。
为此1628年入冬开始,广州站就在雷州布置联系陆上通路和网络的同时,开始了大规模的蔗田和糖坊的收购工作。到这个榨季开始时为止,临高粮油总公司已经在海康、徐闻两县控制了甘蔗庄九所,蔗田2600亩,榨坊五处。
临高粮油公司的野心还不仅仅在这2600亩的甘蔗地上,文同得到的指示是:只要有可能就尽量收购本地的甘蔗或者原料糖,利用穿越者掌握的先进的制糖技术大批量出品低价白糖,迅速占领市场。
“先进的制糖技术,这还真有点痴人说梦。”文同听到这一指示的时侯暗自苦笑,自己根本没有糖厂的专用设备,谈何有什么先进的技术,穿越者眼下比一般的蔗农更先进的地方无非是能够制造一些专用的加工机械,劳动生产率高些,制糖副产品综合利用率高,总成本较低。
文同登陆之后的第一步就是迅速走访两县的主要甘蔗产区,观察甘蔗种植、收获和加工的情况。他大体知道老式的榨糖设备和工艺是什么,但是这些都是清代的遗迹,明代的设备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他还没见过。
为了保证文同的安全,执委会将派出所顾问周士翟带个徒弟随身保卫,他和起威的人马又是一个镖局出身,沟通起来也容易。除此之外,还有个穿越众常师德随同,他和制糖或者甘蔗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够高大结实,又是一军事爱好者,训练了几个月对武器掌握得不错,还能舞弄下鬼头刀什么的。派他来不在意他的武力,主要是为了让两个穿越者之间能彼此说说话。不比和土著在一起,没共同语言。
借助于起威在雷州的大规模设点铺线,文同的甘蔗之旅即方便又安全。从灯笼角登陆之后,起威雷州海康分号的掌柜就带着轿子和镖师迎候了。




临高启明 第四十四节 土糖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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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 土糖寮(一)
文同把自己的落脚点定在徐闻。起威早就接到郭东主的札子,要好生招待这位“文掌柜”。因为听说文掌柜不喜欢闹哄哄的城里,起威的雷州分号就在徐闻县城外的甘蔗庄里起了新屋,里里外外收拾一新,连家具都是新制的。原本还打算找几个仆人来伺候,但是广州这边早就预备下了,都用骡车送来。闹得分号主事的十分乍舌――这几个大掌柜的做派还真是豪奢。
文同带人住进了这所甘蔗庄,这是个考究些的农家院落而已。房屋之外,还带着一个极大的场院,专门用来堆放收获的甘蔗。土糖寮就在庄墙外:又是一处建筑,养了好几头牛。
歇息一夜之后,文同视察了这份产业。原本文同以为这样的庄子应该有管事、工匠之类的人物存在,一问却什么人都没有。这庄子连糖寮就是某农家的私产,种植、榨汁、制糖都是这户人家一手包办,买下来之后自然就无人经手了。
文同有些感到棘手,没有本地人,自己对当地情况就是两眼一摸黑,再说甘蔗这种产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收割季节需要的大量人力投入。另一个时空倒是容易,都是蔗农自己送货上门,糖厂只要过秤收购好了。现在他还有自己的地,甘蔗还没收割,要找短工组织收割、清理、捆扎。这事情得找一个专业地主或者长工头来才搞得定,自己不过是个糖厂厂长,怎么处理?
再看身边的几个起威镖局的人,也都是大眼瞪小眼,显然个个外行。常师德看他满面难色,问:“事难办?”
“没本地人帮忙,两眼一抹黑。”文同叹息了一声,把周士翟的小徒弟李标的叫了过来,这孩子在临高已经学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去庄子四周打听下,附近有送甘蔗过来加工的蔗农吗?要有的话就都请到庄子上,我有话想问问。”
“好叻,这就去。”
翻阅地契,整个庄子拥有的甘蔗田折合现代亩不过一百亩而已,这个规模可以说是小得可怜了,文同又去看了糖寮。
文同过去参观过雷州半岛的土糖寮,知道这里的制糖流程是“牛拉石辘榨蔗,锅灶熬糖,瓦器分蜜”,虽然按现在的标准看很落后,在当时也是比较先进的工艺。
整个糖寮占地相当广阔,用来堆放待加工的甘蔗和甘蔗渣,主要的建筑是一座圆锥形的棚屋和一间大草房。整个结构可以说简陋不堪,材料不要说砖瓦,连木头都没有多少。是所谓的“草瓦茨墙”。
茅草屋底部约五十尺,高约三十尺,内部以麻竹支撑,屋顶以茅草、稻草、或甘蔗叶等铺盖而成,是压榨甘蔗的地方。熬糖屋内排列孔明鼎,是煮糖的地方。里面罗列着些各式设备,无非木辘、大锅、炉灶、瓦缸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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