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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因为海安是个港口,和临高之间的交通联系方便,整个雷州站的工作重心就渐渐得转移到了海安街上。临高建筑公司派人对祝安的宅子进行了全面的整修和改建之后这里就成为雷州站的正式驻地了。
在这所宅子的深处的安全屋里,常师德半躺在一张铺满了厚厚的垫子的木榻上,身下塞满了垫子,他穿着薄薄的丝绵袍子――17世纪的雷州没有后世那么暖和,他对面是文同,谌天雄正坐在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
文同穿得很朴素,厚厚的棉袍子,外面罩着一件素端罩袍。脑袋上戴着个鼓鼓囊囊的絮棉六合一统帽。一看就是个殷实的小商人的样子。谌天雄完全是短打扮,活像个贩夫走卒。
三个人聚坐在安全屋里正在研究从临高寄来得秘信。徐闻和临高不过是一海之隔,正因为距离近,所以当初执委会没给雷州站配置电台,联系是通过交通员进行的。海峡没有大风浪的时候,交通员上午出发下午就能到临高,夏天日长说不定还能在天黑前赶回来。有时候和广州进行联系也采用派人到临高发电报中转的方式进行。
信是看守内阁来得正式通知,内容和广州站的人接到的一样。临高发生的一切,这三个人自然也知道了。
文同和谌天雄知道这次回去,常师德怕是会面临一场风暴,便劝常师德不要回去开会,反正驻外站留人看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回去了,怕是要遭到集中攻击,搞不好驻外工作就此免除――这对刚刚走上正轨的当地工作可是沉重的打击。
“几个女人,多大点的事儿,”常师德说,“就能把我吓住?我倒要看看这伙满嘴喷的家伙有点什么牛黄狗宝要显摆出来。”
“老常,我知道你不怕,不过这事情摆明了是有人准备拿你当典型挑事,”谌天雄说,“不可不防。”
“是啊,这会大家为了女人的事情闹得很凶,你这个占有五个女人的典型太反面了。回去肯定会被宅男们围攻。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老文!我什么时候占有五个女人了,咳咳,真是,流言害死人,”常师德抱怨道,“阿朱不是归你了吗?还有个阿萝虽然在我那里,不过她年纪小,我打算把她好好的培养培养再用……”
“你去和晚上只能和五姑娘相伴的群众们解释真相吧。”文同说,“老常我真是替你想想都危险。”在文同的想象中,常师德一回到临高就会给愤怒的群众戴上高帽子挂上牌子,一路游行到执委会大院门口去批斗,旁边还有人高呼打倒的口号――这印象来自他父亲说起过的文-革-时候批斗他们糖厂领导的事情。
“没关系。”常师德说,“我躲在徐闻不是事。不回去说个明白,第二届看守内阁一纸调令一样还得乖乖得回临高去接受处理。现在回去,至少能和执委们沟通沟通,象我们这样的外派人员,女人问题不仅仅是个生理问题。”
“执委会总辞职了,看守内阁也最多还有三十天的寿命了,找他们谈还有什么用?”文同摇头。
谌天雄说:“第二界执委会的人选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我觉得当权的基本上就这群人了。不过,”他有些担忧的说,“就怕个别执委是准备拿你当平息群众愤怒的替罪羊。”
“我常师德是这种被人当替罪羊的人吗?”常师德信心满满的,“哪个龟儿子敢动这样的脑筋,哼哼,老子也是群众。”
正说着话,屋子里的铃铛响了起来――这是外面有人找常师德。这里的安全屋一样是不许土著进来的。
常师德出去了一下,拿回来一封信。信是从广州来得――是鸽书。这是很难得的事情,鸽书是紧急情况下才使用的联络手段。一般不用。
“广州有情况?”谌天雄关注的问。
“不清楚,”常师德把封着蜡封的通信管拆开,抽出一小卷纸展开。信是用密码写得。翻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然而三个人看完之后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文同说:“广州那边说得太对了!这种事情,只有我们自己争取!”
谌天雄连连点头:“没错,临高那边的人不知道外派人员的社会环境,以为这些都是腐败享受,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掩护!”
常师德更是激动起来:“看来只有在一个战壕里的同志才能互相体会难处。”他挥了下手,“我们也要提案!让临高的宅男们知道外派的工作是不好干得!”
百仞城外,陆军教导队驻地。
一间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窗帘却拉得紧紧的。拉了窗帘不算,连外面用来防台风的木制百叶窗也被关了起来。
屋子中间的长条会议桌四周,聚集着六七个年轻军官。一色穿着陆军制服,每个人都束着武装带,腰板挺得笔直。竭力表现出自己的军人气概。
桌子上,散乱的着放着朗姆酒的酒瓶和酒杯。魏爱文、张柏林等一干人正在这里聚会。
“各位同志!”张柏林用压得低沉嗓音说道,“我们青年军官俱乐部第十三次会议现在开始!现在,全体唱《青年军官之歌》!”
一群五音不全的男声开始大声唱起用《装甲兵战歌》改词的《青年军官之歌》,歌词有点拗口,也不大押韵,唱起来不免有些零落。好在他们要得只是这个意思而已。
唱完歌,张柏林严肃的说:“同志们,我们青年军官俱乐部已经成立了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来,穿越集团取得了巨大成果。这和我们陆军全体将士的舍身奋战是分不开的!”他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现在,穿越集团即将迎来它的转折点和新开始,我们陆军是穿越集团最可靠最坚固的基石,而我们青年军官俱乐部更是要在从中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随时做好准备保卫穿越政权,保卫穿越大业,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众人一起站起来发出“万岁”的叫声,同时猛得在地板上跺脚三次。
“下面由魏爱文讲话!”
魏爱文站了起来,整理了下武装带,然后使劲得按照一步八十公分充满了德意志军人气概的步子走上了讲台。上台之后先来了个碰脚跟的军礼,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青年军官俱乐部是一个由年轻的陆军军官组成的小团体,其成员全部是年轻人。共同特点是对德军有着狂热的崇拜感,对第三帝国的军事体系五体投地。
穿越集团的陆军体系里,穿越者担任的军官明显分为两个体系,一个是以何鸣、应愈等人为代表的原pla或者武警出身的转退军人,另一个就是所谓的“平民军官”,魏爱文等人就是代表。大部分都是在另一个时空热爱军事,但是没能从军的“军迷”们。这两个体系里,转退军人出身的军官因为掌握专业技能,比较受到重视,占据着重要职位。而平民军官们除了一腔热血和满腹军事理论之外,多数人连枪都没摸过,在陆军中就不大受到重视。





临高启明 第三百二十九节 各路人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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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节 各路人马(中)
平民军官里象潘达、游老虎这样的――或者掌握专门的技术,或者射击精确,或者肉搏精进,敢打敢杀,在陆军里还有一定的地位,其他的虽然靠着对军事的狂热都当上了连长之类职务,但是在军中的发言权很小。除了魏爱文靠着自己当初出色的表演才能用“政治工作”这个法宝登上了政治部头头的位置,算是这伙人当中职位最高的。张柏林靠着自己对大炮的狂热,利用陆军现阶段的火炮主要前装炮,应愈这个前现代化炮兵作用有限的机会,向林深河苦学前装炮的射击、操练和战术使用,才在陆军的炮兵领域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这两个人也自然成为了青年军官俱乐部的头头。因为年龄的关系,这个俱乐部后来被称为“80年党人”。“80年党人”胸怀大志,基本上符合:热血的青年、闪亮的马靴、年轻的军官、雪亮的刺刀这四大定律。他们满脑子都是德军在哈尔科夫的反击战,“春季觉醒”,个个都幻想着佩戴着橡树叶双剑铁十字勋章,穿着雪亮的皮靴,笔挺的马裤站在虎王坦克上指挥千军万马前进。
现实却是:他们穿着没有线条的极简约版的灰色棉布军装,布肩章软软的趴在肩上,武装带――除非是自己带的私货,象魏爱文这样的,否则就是本地制造的。样子不怎么样不说,一旦沾上水还会散发出一股动物皮革的臭味。军服上没有一点装饰物,有些人参加过博铺的保卫战,算是在袖子上装饰有袖条。
平日里的生活就是日复一日的带队操练――没有坦克,也没有闪电战。清晨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自己的连队下操场,在此之前,他们自己已经在教导队里被陆军中的前pla的老兵们操练个够,然后是由几位戴着眼镜的历史爱好者拿着挂图来教育全体陆军军官们,十九世纪的陆军是如何“排队枪毙”的,军队基本战术和使用的作战队形。这上面所有人的水平是一概平等的,不管你是前职业军人还是21世纪的眼镜男,但是学习之后的效果说明职业水准这个东西要被超越是很难的――职业军人带的连队在操练成果上明显好于80年党人。
在新时空选择了军人生涯的穿越众们感到自己在异时空的武力值和在原来的时空一样的烂,统御值略有上升,要体现王霸之气明显没戏。而军队的一切来得都是很艰难,不论是士兵的衣服、鞋子还是武器弹药,全要仰仗计委排得满满的计划进度表。每一支步枪,每一门大炮都要争取,训练用的弹药要点着数用,发口粮的时候精确到每个人的每条鱼。
士兵们显得很笨拙,捏锄头的手要适应武器不是一朝一夕,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更是漫漫长路。一个最简单向右看齐就要教上一天。练兵场上操练一天下来,嗓子喊哑了,喉咙渴得冒烟,连胳膊都打人打得酸痛了,自己的连队还是连个基本的队列也走不下来。
下操之后还要下连队检查内务,和士兵交流谈心。然后是每周雷打不动的五公里拉练,每个月都有的“支援建设”――执委会的思路和社会主义国家以及罗马人完全相同,认为军人的参加社会工程建设不仅可以有效的利用劳动力还能锻炼军人的体能。
大家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陆军,至今不过一个团的规模,自己也才是个连长。还根本不受重视,这和他们要当“二十岁的上将”,指挥千军万马的伟大理想相去甚远。
现实教育了80年党人们:一支强大的军队是要亲手建立起来的,而不是靠着盗版“发明”一二种新式武器,告诉手下有几种新战术就能天下无敌的。
80年党人的军国主义理想就这样破灭了,青年军官俱乐部应运而生了。
俱乐部的宗旨就是建立一支空前绝后的大陆军,大致来说就是部队规模象苏军,装备和制服象二战德军,后勤补给和火力象美军。
但是穿越集团以海南为主基地和面对的战略局势,使得执委会和军方采取了一种以海军为建设重点的建军思路。陆军的规模被压缩在仅能控制全县和保卫基地的水平上。陆军的规模包括教导队和辅助部队在内,不超过三千人。
军队的规模太小造成的问题正如魏玛共和国的时期的小陆军一样,军官位置少,高级军职尤其少。升职和晋衔变得极其缓慢。海军已经出现了土著的舰长和海军上尉。陆军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土著的上尉连长出现。这种现象使得80年党人心里很不舒服。土著现在都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上尉了,那以后出了土著的海军少校,岂不是在军衔上还压过自己一头?
魏爱文在台上慷慨陈词:“……我们的环境是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陆地上有大明和建奴、海上有郑芝龙、刘香和各式各样的外国强盗,可是我们的陆军现状呢?”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区区十几个连的规模,连一匹列入编制的军马都没有!大炮靠人拉,弹药靠人背,机关枪连个影子都没有!”他喘了口气,“执委会经常说,为了经济建设军队要忍耐。我们的确是忍耐了――没有半点怨言。”
他说到这里越说越气,“虽然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的基本原则,但是我还要在这里郑重的提出这个看法来:执委会的某些人对海军的个人偏好造成了海军建设远远优于陆军的现实。”
他列举着现实,“打字机自从投产之后还没有陆军还没有装备过一挺,海军呢?连个正式的舰名都没有的特务艇运输船都有!再看大炮的数量,至今为止生产出来的最大最好的重炮全归了海军。即使单纯算数量,海军几艘运输船上的火炮一次发射的弹药总投射量就超过了我们陆军全部火炮的投射量!同志们,这种现象正常吗?!”
“不正常!”张柏林在人群中喊得最起劲。海军战舰张着满帆航行进行齐射训练时的壮观场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相比之下,自己的12磅大炮靠着“代畜输卒”拉着去打靶的模样实在寒酸的可怜。
“同志们,是谁在前线冒着炮火前进,把胜利的旗帜插上敌人的堡垒?又是谁在危急关头用刺刀保卫政权?陆军,只有陆军!”魏爱文把手一挥,脑袋向一旁一侧,“你让海军派艘战列舰到百仞城来站岗试试看?”
“陆军万岁!”下面的人一起呼喊起来,靴根用力的跺着地板。
“同志们,历史告诉我们:海军经常是靠不住的,是谁在第二帝国的背后捅了卑鄙的一刀?是基尔港养尊处优的水兵们!是谁在俄罗斯帝国风雨飘摇的时候起来打响起了致命的第一炮?是阿芙乐尔号的水兵!”魏爱文自从当了政治部的头头,煽动的本事渐长,“那些在前线泥泞的战壕里苦战四年,流血牺牲的陆军士兵们就这样被叛卖了!”
他说得如此的激动,似乎自己就是想象中被叛卖的德国士兵,这气氛感染了下面寥落的几个听众。一个个也跟着吼叫起来。
“陆军的规模必须加以扩大!军备必须增强!”他的胳膊有力的往下一挥,“我们为经济建设忍耐的太久了,现在陆军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钱多在教导队站下半夜的岗――他是游动哨。第一次巡逻回来他就很紧张的向带班的值班军官游老虎汇报说:教导队队部会议室里现在还有人,虽然门窗紧闭,却听得出里面和喧闹,还有人唱歌。
“没事,”游老虎大大咧咧的说道,“是魏主任喝多了,他们每个月都有一天要聚在一起喝酒,一喝就喝高,喝高了胡说八道,不用理他。”
钱多走了之后,游老虎想了想要不要把这事情登记到值班日志上。哨兵的报告要登记在册这是规章制度。但是再一想魏爱文用会议室本身就有记录,而且他们出入教导队营地也有记录,自己没必要多此一举。游老虎看不上这一伙人神神叨叨的举动,但是也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都是袍泽,要讲点义气。
晚祷的钟声刚刚停息,吴石芒穿着黑色的袍子,脖子上挂着个银十字架,迈着一位受尊敬的神职人员应有的缓慢庄重的步子从教堂里走出来,门口那些刚刚结束了晚祷的信众们纷纷向他弯腰致敬,有的人还要吻他的手。他带着温和的微笑,给人划着十字,走过一片荒地――这里是教会最近买下来准备将来扩建教堂之用――吴石芒建议陆若华乘早再买块地皮,不然将来的地价很难说。
“现在的地皮已经花了我二百个比阿斯特了,再贵还能贵到哪里去呢?”陆若华不信,他对这里的地价早就耿耿于怀了。




临高启明 第三百三十节 各路人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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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节 各路人马(下)
“临高将来的土地刚性需求很大,”吴石芒苦口婆心的劝告这位教士,“地皮将会十分的紧张。”
“土地匮乏?”陆若华摇头,“吴院长。临高这里的荒地很多很多。”
“将来就会匮乏了。您难道不想为教会多留下一些教产吗?”
在吴石芒的软磨硬泡之下,陆若华又在百仞修道院旁边买了一块地皮。
“这老外就是不懂的商品经济的厉害。”吴石芒想到当初说服他的费劲。将来临高的地价肯定会涨得很高,不管是卖掉还是造了房子自用,都能给教会带来很大的收益。吴石芒对宗教问题一点也不热心。不过他很敬业――既然在本时空选择了宗教作为职业,教会的产业就得好好的经营一番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来。
吴石芒回到修道院,在门口打扫卫生的修女忙不迭的过来吻他的手,看着皮肤黝黑布满皱纹的阿婆吻他的戒指,吴院长不由得遐想起这要是个美丽的修女妹子就好了。可惜,现状是修院里的十几个修女全是阿婆级别的。
“白司铎回来了。正在办公室里等您。”修女恭恭敬敬的向他汇报。
“哦,他也回来了。”吴石芒点点头。白多禄最几个月一直跟着陆若华在南宝向来贸易的黎民传教,据说成绩还不错。
吴石芒穿过大门,百仞修道院的规模不大,也没有巍峨的建筑物。不过是个中西合璧式的院子,前后三进。第一进就是修院的办公场所。因为条件简陋,修道院没有自己的祈祷室,和百仞教堂合用。后面两进是宿舍、教室和手工工场,安置着修女和被强制收容来的“匪属”――这些匪属多数是一般的小土匪的家眷,属于危害性不大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宗教洗脑之后通过政保总署的评估合格的就可以正常安排出路了,不合格的送劳动营。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白多禄已经在里面等他了。白多禄原本很白的面孔变得黝黑,显然在南宝也是风餐露宿到处奔走,神情很是沮丧――女仆革命的事情他在南宝就听说了,可惜自己有这个司铎的身份在身,不便公然为女人去闹事。但是心里也暗暗神往。
不知道分女仆的时候有没有自己的份?萧子山不会把他真当成修士直接把他给忽略了吧?白多禄想着用什么办法能不露声色的提醒一下办公厅主任别忘记那份福利。
幸好当年自己坚决抵制了文总的要求,只以世俗身份到教会任职,不然自己的下半生/身的幸福就全完蛋了。他的信仰虽然不算坚定,但是象吴石芒一样彻底的把宗教当工具的态度他还做不出。
看着这个冒牌的修道院院长红光满面的走进办公室来,气色好得惊人,白多禄知道他一定在百仞城混得很不错。他每次回来述职的时候,教堂和修道院不是规模有所扩展,就是设施又提升了一个等级。看来这过去的培训经理的活动还是很强的――教会在他手里已经渐渐有了规模。
“小白,身体怎么样?看你气色不错,传教效果很好吧。”吴石芒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叫我白多禄吧,”白多禄有点痛苦的说,“还有,你得说‘传播福音’。不能用‘传教’这样的中性词。”
在白多禄的坚持下,吴石芒秘密接受了洗礼――白多禄在心理上不大能接受一个根本没受过洗礼的人来管理教会。洗礼结束之后,白多禄还给他上了点宗教常识课,给他圈定了几本简单的教义入门书阅读,免得他主持教会工作的时候闹笑话。现在看来此公在这方面没多少长进。
“好吧,教徒,嗯,不,羔羊增加了不少吧。”
“效果很显著。”白多禄简单的说,“不说这个,这次你急急忙忙的要我在开大会之前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自己人才想到要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在南宝那地方到底没这里条件好。再说陪着那神父肯定也没意思。”吴石芒说着拿起热水瓶给他倒了一杯茶,“还有就是要商量下我们教会未来的走向。”
白多禄想此人还真是当院长当出瘾了。正儿八经的要考虑教会的未来了。白多禄知道文总还有执委会的一干大佬根本没有宗教观念,是赤裸裸的实用主义者。教会在他们手中必然只是一种工具,吴石芒所谓的“教会未来的走向”无非是谈如何让教会更好的成为穿越集团的工具。自己也能从中捞取更大的好处。
白多禄本人倒是对宗教职业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本行是印刷,会点测绘和野外勘探,现在还在远程勘探队里兼职,出去传教的时候顺便搞搞测绘什么的,有时候还替社会工作办公室搞搞社会调查。不管搞哪种,他觉得都比跟在那神父屁股后头当随从传教来得有意思。
“怎么发展还不得听执委会的。”白多禄无所谓的说,“这个教会本身不就是秉承执委会的意思搞出来得吗?”
“小白啊,”吴石芒刚开口,看到白多禄不快的眼神,赶紧改口,“老白,你这个思路太落伍了。领导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什么都替我们想好呢?这种事情就是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他们毕竟不接触实务,没我们了解基层的状况。”他说着干脆站了起来,绕着办公室转圈,“这次开第二次全体大会,我们教会应该拿出一个全面妥善的发展方案,供新一界领导审议。”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宗教活动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呢?”白多禄想,无非是搞教育和慈善,这是最常使用的手段。陆若华到南宝传教,虽然不能搞教育,但是也是从简单的行善开始的。
“不是玩花样。”吴石芒摇头,“我们教会应该争取作民众的思想工作这一重要的任务。现在给土著的洗脑工作还不够,也没有专门的机构在做,是个空白点,”他这个结论当然是有依据的,如果以为吴院长这一年来只是搞基本建设,顺便yy修女妹子就大错特错了。他对教义学习不感兴趣,但是空暇的时候读了许多教会史方面的书籍和论文,有了不少心得。还经常和教徒们交流思想,做了很多思想动态笔记。
吴石芒认为,临高的土著的精神生活极其空虚,甚至连传统型社会最常见的宗教生活都谈不上有多少。限于经济能力的问题,本县的寺庙虽然有几所,却大多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很少庙宇能有常驻的和尚道士。各种民间迷信很有市场,不脱产的巫婆神汉普遍存在。
“现在对土著的宣传做得还很不够,除了几个笼统的口号之外,对体制内的土著关注大,对体制外的土著重视度严重不足,没有系统的对其进行洗脑工作。现在还看不出问题,将来的问题可就大了!”吴石芒说得很严肃,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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