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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那就把副业当成正业来做吧。”吴南海对新来的这个战力很满意,“你看你的蘑菇棚搭哪里合适?”
“就在果树下栽培好了,葡萄架下本来就是最适合的场所。”黄大山看了下周围,“先种容易活的萍菇,这个好种,产量又大。不用搭棚。以后有了条件,再建几栋专用的培植棚好了。我带的菌种可不少。不过得给我个房间做实验室,我可带了的生化实验室常用设备。”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比较独立的房子,离其他生物远一点……”
“嗯?”吴南海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杨宝贵分到了一间屋子作为兽医室,外加一间卧室。他一直不辞劳苦的藏在自己的帐篷里,带在简易房里,一路上辛辛苦苦带着的大小箱子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地方,里面是全套的动物医疗器材及资料书籍。吴南海准备腾出一间房子专门用来储存带来的农业书籍、种植手册和各种教学视频光盘,作为专门的农业技术图书馆。





临高启明 第四十七节 用工制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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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用工制度(一)
叶雨铭因为养过兔子和家禽,被南海指派管理小动物。兔子因为数量还是少,暂时不搭专门的笼舍,只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三层的兔楼。不过在照顾兔子的时候发现兔子精神不振,也不怎么吃东西,不会是病了吧?结果在到农业技术图书馆的农业资料里发现这么一段话:“家兔的抗病力较差,在潮湿不洁的环境中,容易罹蔓疾病而致成莫大损失,尤以幼兔为甚。所以应遵循干燥清洁的管理原则,规划笼舍和环境应注意干燥清洁,并实施卫生防疫管理。另外,兔较为耐寒而不耐热,当气温超过30c时,成年兔就减食或废食,母兔容易流产、减奶或不给仔兔喂奶等,还会引起疾病流行。故在炎热期间,应注意防暑降温。”
潮湿?闷热?兔子?那我们上海南岛带什么兔子啊!居然还有一对是长毛兔!没办法,找个阴凉通风的地方吧。这个兔楼虽然号称是在果树下面,但是现在这果树还是一株幼苗。他只好又把兔笼移了出来,放到一间空房子里,还时不时的在周围洒水降温。兔子的饲料问题吴南海是概不负责了,好在他养过兔子,给兔子打草的经验是有的,收了蔬菜以后,伙食办的菜皮之类也可以给兔子吃。对了,等南海的地瓜收了,可以大量的搜集地瓜藤喂兔子――别看这写家伙现在萎靡不振,一旦振作起来繁殖力是非常惊人的。
起先几天基本就是基本的清理地面工作,工程队的推土机铲除了石头、树根和杂草,运来了大量的工程上开挖出来的废渣土,加深了土层。这样的田地还相当的生,只能用来种番薯。至于杂交水稻,为保险起见,还是留到明年的春天再种,他得看看当地的冬季气温会下降到什么程度。吴南海还打算种上一些冬小麦和大麦――大麦喜欢冷凉的气候,能耐一定的低温,而且成熟时间短,可以抢主要作物的播种空挡。
做农活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情,平整土地、挖渠、犁地、施底肥。虽然可以用到机械,但是手工的活一点都不少。申请到农业组来的人出奇得多,不少人都把到农业组视为他们幻想中的田园生活。刚刚开始种地不久,就有一些人喊累或者推说自己的专业不对口,又换了其他组去了。吴南海自己也觉得吃不消,他觉得自己还是当农技员指导比较好,干活还是尽快找农民来做比较好。倒是邬德那里拨来的农民干得很卖力。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邬德的劳工队已经很有效率了。他利用彼此之间有矛盾的五个人作队长,有意的鼓励他们之间的竞争,这种头头之间的个人恩怨比什么恐吓都好使,每个队长都卖力的驱使手下努力的干活。唯恐掉在竞争对手的后面。
邬德又不失时机的抛出了物质奖励,每天第一个完成劳动指标的队伍可以获得额外的食物。他还采用了一种“末位淘汰”制度。以每七天为一个周期,在七天内劳动指标完成最低的队将被减少四个人,分给排在前面的四个队。如果某队的队员全部都给调走,那么队长就降为一般劳工,取消全部待遇。
邬德的这个措施就是要看看这些队长有多少驭人之术。这个措施会加剧竞争的激烈性,如果没有收买人心,合理管理的本事,仅仅靠棍子、饿饭之类暴力办法来迫使劳工卖力工作的队长只能一时达到目的,时间长了就不行了。而且被压迫的劳工也看到了反制队长的手段――只要他们磨洋工,连着四个七天,高高在上的队长就会倒台。双方必须要达成平衡,才能有效的合作。
显然,符有地在这样的竞争中显得极不适应,他最早当上俘虏队长,那时候就开始作威作福,自己不干活,一味的捞取自己的好处。后来手下的四个人都成了队长,他极度的不平衡,为了在邬德面前保住自己“最老队长”的面子,变本加厉的压迫手下人干活,甚至用克扣众人伙食的方式豢养了二三个打手,建立起一个横暴的小王国来,几乎没有一天他的营地里没人不挨打。结果就是他在自己的队里愈发遭人的仇恨,而此人还浑然不觉。
王田比较老实,他虽然自己也多吃多占些好处,但是并不欺压手下人,干活的时候自己带头卖力,大家觉得他人好,但是有人就不免偷起懒来,王田开始总是窝窝囊囊的不肯多管,等后来发觉自己的劳动指标慢慢低下去了,才发了急打人。等到指标上去了,他又开始重复这个循环。
另外二个大体就在符有地和王田之间的水平。相比之下,林兴的表现却让邬德刮目相看。他把自己手下的人分成几个小组,根据每天不同的工作内容分工协作,而且自己以身作则,和大家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别人该得他绝不侵犯,即使是自己得到的奖励食品,他也会分给手下一齐吃。但是如果有人偷懒,他也决对不轻饶,真所谓赏罚分明了。整个队伍都很服他,即使过去队伍里有些小地主和富农,也对他很佩服。还有地主私下里请他以后去当自家的长工头目。
人民群众之中果然是有的是豪杰。邬德心想,和现代人到处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资讯不一样,象林兴这样的目不识丁的一个穷佃户,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莫非这世界上天生就有这样有领袖气质的人?
邬德也慢慢的提高了劳工们的伙食待遇,现在他们已经可以每天吃一干一稀了,当然干饭里是掺入了一些本地的杂粮的。但是对劳工们说已经相当的不错。有些队长照旧克扣粮食,他故意装作不知道,于是一般的劳动群众愈发对自己的队长不满,觉得海贼们反而比较有良心了。
这样连续半个多月之后,符有地的队伍已经到了崩坏的边缘,在连续二周垫底,调走八个人之后,气急败坏的符有地在队里宣布停食一天作为惩罚,早就被他欺压得苦不堪言的劳工们忍无可忍,一拥而上的围住他拳打脚踢起来,连他豢养的几个狗腿子也没能幸免,被打得鼻青脸肿。
其他几个队都被这场突变惊呆了,邬德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案,他关照俘虏营地的哨位遇到这样的情况无需进场平乱,只要控制住周边,防止有人乘乱逃跑就好。他本打算等他们自然平息之后再进去收拾局面,没想到林兴居然自发的就带着人进去平息了骚乱。
符有地的手下见邬德来了,纷纷跪在他脚下,争先恐后的控诉此人的种种罪行: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充分明白了任何人都别想当上帝――符有地其实一直在偷偷的囤积那些发给俘虏们工作用得钢制工具,俘虏们很早就发现,“首长”们发给的工具比他们曾经用过的简陋铁农具要好得多,不但轻巧而且耐用,几乎不需要磨拭就能保持很好的状态。符有地就打起了算盘――临高本地很缺铁制品,铁农具、制品都是大陆上贩运来得,这些特别好用的工具应该能卖出个好价钱。他发现虽然领用的时候都会登账盘点,但是因为每天都要劳动,不可能每天上工去领,下工去交,平时都是堆在一个窝棚里的。他就每隔几天就偷偷的藏起一件来。在群众的揭发下,鼻青脸肿的符有地只好带着邬德去了他藏东西的地方,把藏在河边草丛里的十多件铁锹、铁铲,钢钎之类的东西都交了出来。
看着这一堆东西,在场的穿越者们都无言以对。自己真得比所谓的“土著”聪明么?此时此刻,看到一个俘虏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东西陆陆续续偷走,藏起来,恐怕没人敢这样说了。
想不到符有地这么一个二个月前还窝窝囊囊,话都说不利索的人,最后居然堕落成这样――看到俘虏们一个个的愤怒控诉,让邬德更加坚信了这一点:17世纪和21世纪的人性没什么不一样。
不过,符有地的事情暴露出了他许多没有想到的问题:劳工们没有一个来揭发符有地问题,而是敢怒不敢言,直到最后忍无可忍才一齐大爆发,来了一个中国式的结局。看来,自己的俘虏管理政策,也有欠妥当的地方。
我太着重搞内部矛盾了,邬德有点烦恼的敲着自己的额头,只想着让他们能彼此不团结,不能团结起来反抗。没想到搞出来的牢头狱霸实际上也严密的控制了手下的人。即使他安插在里面表示愿意入伙的人,也因为害怕而没有给他提供任何告密的材料。幸亏符有地只是个小财迷,不然真藏起了工具突然暴动起来,恐怕就会出人员伤亡了。人和人之间的彼此牵制根本没能实现。
说到底,是自己的出发点出了偏差,邬德反省着自己。他还是在沿用过去的一些老经验,虽然在管理人员和洗脑方面很成功,但是这些做法的目的只是把人管得规规矩矩,不闹事,听话干活就是。对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还是不够,他们需要得是当地的同盟者,未来的穿越大厦要建筑在这些基石之上的。总是用一种监视、控制和压榨的方式去对付他们,是无法获得这些人的忠诚的。




临高启明 第四十八节 用工制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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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 用工制度(二)
邬德开了一个群众会,在会上符有地和他的爪牙被群众狠狠的批斗了一番,他的所有问题都被摆到台面上批斗,连他吃饭前抠脚丫,睡觉打呼噜的事情都被揭发出来。邬德在这次大会让群众普遍的参与,增强他们的主人翁意识。搞所谓“有组织的造反”,充分满足他们的翻身快感,又能显示他的英明。
符有地在会上被宣布免去一切职务,和他的爪牙一起“在群众的监督下劳动改造”。不过,当群众企图对其施加拳脚,甚至有人建议该把他砍头示众的时候,邬德制止了大家――不管怎么说,符有地可是为穿越众努力服务过的。不能让他的下场太糟了,否则以后哪有人肯卖身投靠。
接着,另外两个队长的问题也被揭露出来,包括克扣伙食,自己偷懒等等的问题,坐立不安的两个人很自觉的站起来,跪到邬德面前请罪。
“你们的问题很大,”邬德做出一副青天大老爷的面孔,“但是前段时间你们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些问题就不追究了。”
“谢老爷宽宏大量。”两个人感激涕零。
“以后继续好好的工作吧。”邬德说了之后,改组了整个俘虏劳工队,改叫生产队。队长是林兴,王田当副队长,文书是张兴教。下面依然分成四个生产小队,每队的队长采取推举制度。邬德规定所有管理职务都必须学会说普通话,所以原来被批斗的二个队长得以重新上岗,当然他们以后会收敛许多,其他人也多半起了要好好学说“首长”们语言的念头。
新的劳动制度采取工分制,每人每天完成基本工作量,得1个工分。担任管理人员和技术工种,基本工作量为1.2个工分。劳动超额的部分按比例递加。从事特别艰苦、危险性或者难度大的工作,工分酌情增加。
邬德在一块粗糙的黑板前,借助林兴和熊卜佑两人的同时翻译,才算把工分的含意说明白了。
“这个工分有什么用呢?”他说,“工分现在可以换取额外的食物。等于是钱,想多吃鱼么,就用工分去买,想多吃米饭也是。”他停歇了一下,“将来你们还可以用这个工分买更多的东西,比如那些农具、工具,只要工分够,都可以卖给你们……”
这时候有人怯生生的举起了手,是马蓬:“那我买了饭去我娘吃可以吗?”大概怕邬德以为他要逃走,“我可以把我娘接来吃……”
众人们哗然都笑了起来:“失心疯了吗?老爷们要你的老娘有啥用。”
“当然可以了。”邬德抓住这个机会,来宣讲他的新政策,“这是你赚的钱,怎么用是你的自由。以后我们还会推出更多可以用工分买的东西。”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大家显然对干活还能有报酬这事情很有兴趣。有人接着问:“那我们现在每天吃得饭,以后要交工分才能吃吗?”
“不用,我前面说了,是换取额外的伙食。”邬德解释说,伙食供应依然是按二餐,一干一稀供应。
“邬老爷过去说过,干得好的可以转当‘职工’,‘职工’也赚工分么?”
“赚得。”邬德解释着两者的区别,职工的工分收入会高于他们这些人,同样的工作,他们是1个工分,职工就是1.2个工分――解释小数点是什么很不容易,把个熊卜佑愁的要命,最后还是用了二个果子:一个果子代表1.0,另外一个切成10片,拿出2片来,算做0.2,这么直观的教育法才算说清楚了。
职工免费享受二干一稀的三餐供应,提供住房,以后还可以考虑给一些自留地――这样的条件让许多人都眼红起来。不过,当职工就是从贼的顾虑使得多数人对这个美好前景不抱希望。
邬德知道他们的顾虑,所以也不说得太多,过于热情的宣传的话效果会适得其反。中国的农民是最现实,也是最多疑的。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是不会轻易上你的贼船的。
果然,大家对这个工分制度将信将疑,也有人认为是骗人的。叫俘虏干活还给钱,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但是自此以后,每天干活都是张兴教负责派工记分了。一周下来――他们已经知道“首长们”是以七天一周的单位计算日子的――每个人都领到了多少不等的工分券,少则七分,多则十分。这种工分券面额有一分、一厘、二厘和五厘四种不同的面额。
鉴于工分券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货币,所以发行工分券经过了计委的经济专业人士的评估。讨论下来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工分券实际上是一种粮食本位的内部流通券。只能在穿越者的两间食堂里兑换食物,发行和使用范围非常小,只要穿越众手里有足够的粮食,维持其基本信用毫无问题。
而且工分券本身的价值也微不足道,一个工分可以兑换一碗干饭(100克米),一碗稀饭要半个工分(50克米),一条咸鱼二个工分。
每天赚得的工分,实际上只能有限的改善伙食而已。对穿越者的食品储备的消耗微乎其微。再者,正如吴南海所说的:“要是登陆之后半年,我们还是连喂饱劳工的农业能力也没有,还不如集体自杀来得比较痛快。”
作为第一次尝试发行货币,慎重起见,还是由计委成立了一个金融工作组,对工分券的发行、印刷、流通和储存都做了一系列的规定。工分券是在文印室里用石版印刷的,纸是带来的卡纸,尺寸大约是rmb一角纸币的大小;一厘、二厘和五厘则与老版的一分rmb一样大。图案不套色直接用黑色的油墨印刷。正面是执委会大楼的雄姿,反面则是丰城轮的船影,花纹则是椰子树。唯有面额部分是采用不同颜色的油墨以示区别。每张工分券都有一个独立的阿拉伯数字的流水号。
席亚洲毛遂自荐的要为这新的钞票题写“穿越中央银行”的款识,但是金融组长程栋认为这种东西只是一种粗糙的代币券而已,类似食堂的饭菜票。眼下也根本没什么银行。暂时还是保留其代币券的本色为好,不要乱用银行的名义,以免将来留下什么后遗症。
最后到了邬德手里的花纸头上只有简单的题写着“工分券”三个字,发行单位为“百仞生产队”。因为印刷很简陋,纸张也不大合适,效果有点类似清明节在公墓外面叫卖得粗糙的冥币,不过就技术含量来说在大明没人能模仿得出来。
这玩意上面有一个漂亮的墨色篆体图章,仔细一看正是他的名章。把邬德搞得哭笑不得,这算啥意思?
程栋说这样做显得正式一些,也让工分券看起来庄重些,等于是用邬德作为信用的担保――必竟那些劳工们又不认得什么执委。
“要上面什么都没有,不就成了真正的花纸头,大日本帝国的军用手票了?”
工分券印刷好之后,全部缴到金融组去,每周由邬德凭记分单亲自去领。因为造工资表是件细活,邬德这样的没财会经验的人搞不定,所以他只需要把每周的记分单拿过去就可以,由金融组搞过人事工资的人来汇总出工资表按数额发给工分券。
对于生产队的劳工们来说,这是一件新鲜的玩意。铜钱,大家都用;银子,也能看到;金子,听说过。有时候没钱,拿自家产的蔬菜、鸡鸭、粗布换盐和百货什么的。这拿纸片买东西,还是头回听说。
明代曾经发行过纸币。不过这种曾经被政府大力推广的货币在毫无金融常识的皇帝和官僚们的联合撮弄下早就寿终正寝了。这样的边鄙地方,许多年前就是铜钱银子的世界了。虽然有类似后世银票之类的汇兑凭据,但是普通百姓是根本接触不到的。
拿到手之后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番,谁也不信这东西能去换吃得东西,心想自己要是贸然去换饭吃:邬首长说能用,食堂里的吴首长要说不能用怎么办?就是官府也常常这个衙门说东,那个衙门说西。吴首长倒是白白净净一脸福态,很和气的一个人,但是拿个花纸头去买东西,保不定他会发火――神仙打架,小民吃亏的事情多得去了。
最后,在大家怂恿之下,又得到了万一吴首长要打人,林兴就去请邬德来救人的保证之后,马蓬拿出一张五厘票子抖抖筛筛的递了过去,买了一碗粥。结果送饭的人很痛快的收了进去,给他添了一碗。
周围的人看到马蓬拿到了粥,又看着他稀里呼噜的喝了下去,再看看那边送饭的人并没有一副过来收拾马蓬的模样,呆了半晌之后,所有的人都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掏出工分券,买饭的,买咸鱼的。伙食办来送饭胡义成措手不及,很快就把剩余的东西全卖光了――谁也没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购买狂潮,所以准备的额外食品并不多――没买到的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周围是一片响亮咀嚼声,贪婪的眼光似乎要把他也吞下去,他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吴南海。




临高启明 第四十九节 信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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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信用(一)
接到电话的吴南海赶紧叫人把炉灶的火重新拨旺盛做饭。海南的秋天温度也极少低于二十五六度的,白天往往将近三十度,为了防止食品多做了会溲败,所以伙食办每天都是按配给量做饭,稍微留一些富裕而已。食堂里有一些给夜班准备的食物,但是实在满足不了这么旺盛的需求。他赶紧把已经回去休息的人都给叫了出来。一面做饭,一面叫胡义成统计需要的食品。
满满一锅饭做了出来,马上就给送到了营地,三十人份的米饭立刻就被一抢而空,许多人看到这张纸真的能买到米饭,谁也不买粥了,都涌上来买饭吃。胡义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吞着白饭,什么下饭的菜蔬也没有。他还记得小时候听那种穷人立志传之类的故事,主人公都是“拿酱油拌饭”,已经觉得很非人类了,现在这些人别说酱油,连盐都没有一颗。
看到又一个家伙挤了上来,把他的大号木碗戳到他的眼前,手里又捏着一张工分券,虽然他嘴里说得话停得不甚明白,但是猜也猜得出是在说“饭一碗”。胡义成摇摇头,又给他添了一碗――这家伙好像在吃第四碗了吧?真是强人。
熊卜佑有点害怕得往邬德身边靠了靠,小声说:“老邬,这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不会把他们撑坏了吧?”
邬德摇摇头:“你放心好了,农民能吃的。我家乡的老辈人,一顿饭吃一斤的人多得去了。过去农民平日吃饭没油水,食量都大。”
说着话,饭得消耗量渐渐少了,买咸鱼的人又多了起来,大概是觉得吃饱了也得打个牙祭。不巧得是吴南海的食堂里已经没有咸鱼了。
“咸鱼没了,没了。”胡义成大声的喊着,“明天再买吧,今天都卖光了。”
许多人听说咸鱼没了,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原来喧闹的气氛也渐渐冷场了。
“鱼没了?”邬德跑过去问。
“没了,食堂里的存货全光了,得明天去博铺拿了。”农委会在博铺有一个海产品加工厂。
“一点都没了?”
胡义成一摊手,“把给军事组的夜班伙食都挪用给你了。明天给你多准备一些好了,反正那咸鱼在食堂也超不受欢迎。”
“鱼捞上来的时候被你们杀死了一次,给你们烹调又杀死一次。”熊卜佑一本正经的说。
看着正在慢慢散去的人群,邬德吩咐林兴:“叫大家不要走,想买多少的,算一下,马上给他们取货!”
胡义成赶紧说:“这不成。天都快黑了,现在怎么去博铺取货?!”
“我亲自去。”邬德想到这是一个竖立信用的绝好机会,无论是工分券本身,还是他们这群“海贼”,要真正取信于当地人,就得做到言必行行必果――越是小事情,越是要做足姿态。
“太危险了,”熊卜佑赶紧劝阻他,“再过半小时天就黑了,公路上没有路灯,路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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