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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对朝堂来说小岛上的鹿庄主的事迹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因为震撼人心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新任山东巡抚徐從治在接下来的拉锯战中如同历史上一样被叛军的红夷大炮集中丧生,刘宇烈的惨败和徐从治的殉国成了新一轮党争的绝好借口。各派政治人物纷纷登场,互相攻讦。当初从莱州突围出来到青州负责诸军调度的山东巡按王道纯遭到了御史言官们的猛烈攻击――他和刘宇烈一样,因为沙河之败遭到了各方面的猛烈攻击。
到崇祯五年的五月初八日,在纷乱的大辩论之后终于来了新得总指挥:原天津兵備道朱大典奉命巡撫山東――駐青州調度。这一系列的大败需要有人承担责任,孙元化在莱州城内死守,徐从治已经战死。于是在原本从城中突围到青州主持策应的王道纯比历史上更早的莫名其妙的丢了官,不由得悲愤莫名,牢骚满腹的回乡去了。幸好还有刘宇烈相陪――他也比历史上更早的被罢官了。
朱大典一上任就开始整段溃军。囤积粮草火器部署进剿工作,这回一直在莱州南关的吕泽扬就不那么淡定了。朱大典号称能臣,登州兵乱就是在他手中结束的。他知道按照历史进程。叛军蹦跶不了几个月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的活动范围会不断被压缩。而莱州城也会很快解围。
电报上言简意赅,但是赵引弓知道这背后不知道又有多少腥风血雨,不由得唏嘘了一番。在电报的最后,是吕泽扬的根据元老军政提案制度提出的方案:派出特侦队暗杀朱大典,以延长整个登州的混乱局面。
按照这一制度,一旦有人提出了完整的提案。元老院常委会就要向全体元老征询意见,包括外派的元老。
赵引弓皱了皱眉,他觉得暗杀有点没有必要。不过他听说过朱大典此人素称能臣。而且从史书上知道他又是个颇有民族气节的士大夫,如果由他主掌平叛大事,事成之后他就是山东巡抚,对要在山东形成地方势力割据的鹿庄主显然多有不便。要从这样的角度考虑。暗杀也是个选择。
接着又是若干份信件和报告。他一一拆阅之后做出了书面指示。随后他开始动笔书写给“万有”上海总号管事人员的信件。
“万有”作为山海两路中的专职商贸企业,除了通过自身贸易获取利润之外,主要承担着元老院的商品销售和物资采购任务。
当然赵引弓一般不在万有露面,而是通过书面命令下达指示。
万有是山路中的“金字号”,林全安亲自坐镇在扬州总号经营买卖。根据山海两路的运作模式,万有的物流服务和金融服务分别包给起威栈和德隆银行,本身专注于商业经营活动,在高效的物流体系和灵活充沛的资金调动上占了很大的便宜。加上赵引弓的对徐家和复社的笼络工作,因而经营起来事半功倍。销售额和利润率都是节节攀升。去年的分红数额让林全安笑得几天合不拢嘴――虽然按照万有的公司章程头三年是不分红的。赵引弓看到监视报告说他“走路扬尘带风,说话声若洪钟”。
“哼哼,要不是我们当年缺少启动资金,怎么会让你发这个财。”赵引弓心想。迟早得在元老院会议上提一提:把万有的股本稀释调整下,或者干脆另起炉灶――这大明贸易的大肥肉不能平白无故的分润出去一大块。
这次对日贸易,赵引弓就不准备让万有直接参与――它在这次贸易中的唯一作用就是按照他的指令调集商品。具体需要的备货资金调用殖民和贸易部属下外贸公司的的资金,反正这年头海贸并非一定得公司实体才行。
现在是夏初,正是郑芝龙的船队乘着东南季风从福建出发开往日本的时候。沈廷扬的沙船在这个季节是没法从上海出港的――沙船从上海出发要在十一月,现在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货物。
日本当时和其他东亚、东南亚国家一样,生活日用品十分匮乏,因此不管运什么东西到日本去销售都很容易脱手:从高档的纺织品、生丝,到最普通的铁锅、粗瓷碗、缝衣针等等,几乎没有不好卖的东西。
最重要的出口物资当然是生丝。本时空的生丝大致是在每年的农历七八月份才开始陆续登场,郑芝龙的船队要赶在夏季出发,自然是等不及的,因而他在日本销售的必然是去年囤积的陈丝。
相比之下,他的沙船队在冬季出发,就可以从容的收购质量更好的当年生丝了。在质量已经生过郑芝龙的生丝一筹了。
赵引弓的野心还不至于此,浙江出全中国最好的蚕茧,如果用较为先进的缫丝工艺做出生丝来,这质量可就成了本时空绝无仅有的优质好丝了。特别是在今年浙江还是大旱,蚕茧势必大幅度减产的状况下,市场价格必然偏高,对于万有这样的新收购户来说不大可能在收购网络上和其他丝行匹敌,所以收购来得的价格一定会高出一些。生产优质生丝能可以大幅度的提升附加值,使其具有足够的竞争力。
他给万有的指示:敞开收购生丝和蚕茧。特别是蚕茧。他已经给企划院写了一封信,探讨在杭州设立一个机械化或者半机械化的缫丝厂的可能性。
缫丝厂的想法由来已久――在浙江这样的全国主要蚕茧生产基地不考虑这个问题是不可想象的。就这个问题他已经和企划院、工能委和轻工业部都做了沟通。缫丝厂相对来说技术简单,而且也无需大型的动力设备。按照工能委给出的方案,基本上就是参考陈启沅的继昌隆丝厂的模式进行建设,继昌隆丝厂严格说起来还不是真正的机械化缫丝厂,只能算是半机械化生产。但是投入少,建设快,而且新型设备对丝质提升是飞跃性的。非常符合赵引弓目前的物质基础和周边环境。
缫丝厂的立项已经大致得到通过,只等执委会的最后批准。赵引弓估计项目通过的可能性很大――毕竟生丝这东西是目前的拳头出口产品,仅仅靠合作伙伴在大陆上进行搜集不但成本高,而且土丝的生产规模按照现代工业化水平来说实在太小了。仅仅满足欧洲人巨大的胃口就值得上马这一项目。
17世纪除了中国,日本、意大利、北非和中亚等地都有蚕丝生产,但是谁家的生产规模也比不过中国。赵引弓的良种新法生丝一旦生产出来,凭借优异的之地、巨大的产量和强大的运力,直接就能将这些地方的生丝产业全部打垮,形成巨大的垄断效益。
生丝和蚕茧之外,他还要万有收购各种日用杂货,特别是要设法从江西采购各种日用瓷器――江西是瓷器大省,无论生产的数量还是质量都比福建专门为出口而烧制的克拉克瓷要高得多。江西的瓷器要运往福建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运到上海却不是一件难事:江西有发达的内陆河运水系。
除此之外,他还向企划院提出申请,请购一批临高的小五金产品用作对日出口。这些信件全部写完之后,赵引弓才算是舒展了口气。将信件全部交给等候在外面的机要员。
接下来,就是等待日本方面的消息了,殖民和贸易部的对日渠道应该已经打开了吧。等到十一月风一起,四条大沙船开到长崎或者平户肯定就得引起轰动。别得不说,光着当年的新丝就不是郑芝龙或者其他任何一家中国商人的船能运来得当年新丝。赵引弓冷笑了几声,到时候求着沈廷杨一起去日本发财的江南缙绅恐怕要把老沈家户限为穿。说不定就得弄个几十条大沙船一起到日本去倾销了。直接把日本的商户仓库堆满,银子搜罗一空。郑家的对日航线一旦被摧毁,他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没了经济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郑芝龙再有本事,熊廷弼再对他信任有加,恐怕也没胆子招惹江南缙绅这股明末最强大的朝野势力。到时候他要么狗急跳墙出来决战――这是元老院求之不得的事情;要么就因为失血默默的虚弱而死。
赵引弓想:这才叫不战屈人之兵。让你们看看我们不靠坚船利炮也能决胜于千里之外。(未完待续。)
ps:前面有若干章节看错了资料,从上海出发去日本的航线是十一月的,前面如有说是夏季的,请诸位一律脑补更正!万望恕罪!





临高启明 第四百三十五节 元老军政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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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水廷从藤椅上欠了欠身,拉了黏在屁股上的裤子,顺便又摸了摸有没有被磨破。这纯天然棉麻混纺的料子固然通风又透气,但是不够耐磨,在藤椅上坐久了就磨花,弄得很是难看不说,偶然还会有破洞“走光”的危险。
身为元老院议长,“宅党”领袖,若是在“大民主”之下穿着屁股破洞的裤子固然有“亲民”的加分,但是在元老院这种“小民主”之下只会遭人嗤笑而已。
钱水廷看着桌子上送来得一堆文件,有几件是要列入“全体投票”的“元老军政提案”,其中一件就是吕泽扬提出的暗杀提议。朱大典此人是谁钱水廷一无所知――看提案此人是个大明官员。但是这提案一在bbs上公示,马上就有几个人来找他,痛斥吕泽扬“数祖忘典”、“狼心狗肺”,说这提案“绝对不可通过”,否则就是“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云云。
接着他又看到华夏社有人在bbs上发帖,要“天诛”吕元老,钱水廷这才觉得这朱大典真不是一般人物――要知道干掉郑芝龙都没这么强大的反弹。正好于鄂水来执委会大院办事,就把留下要他谈谈这朱大典是何许人也。
“朱大典此人在明末是个气节非常出名的人物。”于鄂水很简单的介绍了他是如何反清,死守金华,最后阖家殉节的。
“原来如此。”钱水廷点头,怪不得柳正一干人如此的反对。原来是踩到了“反清复明”这个敏感话题上了。当然,也正因为此人的气节很重,吕泽扬才想暗杀他的。
“我的个人看法:我是反对搞暗杀的。”于鄂水说道。“倒不为其他,第一,无论要延长还是提前结束登莱之乱,我们都有这个实力,用不着通过暗杀这一手段――浪费资源;其次,据说朱大典此人十分贪财――既然贪财,就大有余地可谈。”
“贪财?”钱水廷有些奇怪。既然贪财,为何又会在大明覆灭之后全家尽忠死节呢?
“这个的确有点矛盾。不过老朱的贪财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不过我想有时候华夷之辨是高过钱财的――毕竟满清要搞以夷变夏的那套。也或许有其他的内情我们不知道而已。”
钱水廷回忆着他和于鄂水之间的谈话,觉得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从感情上说。他很尊重每个有气节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就喜欢他们。不过既然吕元老已经提出了提案,他就得按照流程办理――这是他的分内工作。
他已经把具体的文件都准备好,准备向全体元老分发。
在临高的元老自然可以从元老院bbs上浏览全文。外派的元老则会从每周发送的“红色文件箱”中读到全部资料。至于具体投票可以通过电报来执行。
钱水廷觉得这提案基本上是通不过的――倒不是朱大典本人有人气。而是就他长期的观察:元老们总体来说是不赞成暗杀这种手段的:特别是在大方向的事情:“搞绑架暗杀不能成大事”这是大家的普遍看法。再者,按照目前元老院的运作规律来看,凡是涉及到全体投票的各种项目,除非是看法比较一致的项目,比如钢铁厂扩建这种事,否则都得有人进行运作拉票,不然基本上是通不过的。
上次开展对日工作、对郑芝龙工作和赵引弓的杭州缫丝厂提案,各方面都是通过代理人在临高私下运作了一番的。特别是对郑芝龙工作中的具体方式方法的分歧。“碾压派”和“利用派”双方在私底下进行了激烈的博弈,一直到投票前还司凯德在明显劣势的情况下还在南海咖啡馆里频繁拉票。
钱水廷知道: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为吕泽扬的这个军政提案在活动。小吕的这个提案也就是显示下存在感了。
钱水廷办完吕元老的提案。开始办另外一个提案――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这个文件袋里装得是他的提案――马尼拉白银抢劫提案。这个提案从1630年开始每年他都提案一次,不过连续二年都没有得到元老院的通过。有时候是实力不济,有时候是各方面牵制太多,今年的形势特别理想,不但能够获取巨额的白银增加储备,而且从客观上来说卡死了郑芝龙的另外一条贸易线路。
郑芝龙最要紧的是对日贸易,其次就是对马尼拉的贸易。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的殖民地极端依赖对华贸易:不但日用品、粮食、水果之类的需要从中国购买,甚至连砖瓦和通货都要从中国输入:大量的“沙壳”、“广片”之类的劣质小钱――被西班牙人称为“铅片”,是菲律宾当地的主要的小额通货,以至于每艘中国商船都会大量运送劣钱到马尼拉去。每艘中国商船进入港口都会引起马尼拉的货币兑换率发生波动。
西班牙人并不热衷于自己派船到中国沿海来贸易,一来他们船少,二来他们的船只在中国沿海经常遭到荷兰人和英国人的袭击。所以基本都是等中国商船来进行贸易――只要他们有足够的美洲白银可供支付。
从15651815年之间,西班牙人从美洲殖民地几乎每年都要派遣大型盖伦船,向菲律宾殖民地运送大批白银。再将从东方购买的各种商品运回墨西哥,这些商品再加入加勒比一带编成的大型船队,将殖民地的财富运回西班牙本土。这种运输船被称为马尼拉盖伦。
由于菲律宾殖民地的极度匮乏和美洲殖民地对中国商品的需求,使得这一贸易的规模不断扩大,美洲白银不断的流向中国,以至于西班牙王室不得不规定每年从美洲运往马尼拉的白银不能超过五十万比索。不过实际上每年都有大量的白银被走私夹带到马尼拉,因而白银数字远不止这些。
抢走二船美洲白银,整个菲律宾西班牙殖民地就会陷入严重的通货不足的状态。郑家的船抵达马尼拉之后要么廉价抛售,要么就只能无功而返。对日贸易和对马尼拉贸易的双重打击足以让郑家输掉一切了。
他又在私下里和宅党的骨干们一起运作了好几个月。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实际上这一宣传活动从前一年就开始了。因而他现在很有把握自己的提案能够得到通过。
他的提案是选用二艘蒸汽动力战舰,以飞云号为旗舰,前往马尼拉附近航道待机,伺机袭击运银的马尼拉盖伦――他有足够的历史资料可以提供盖伦船的大体航线和抵达马尼拉的具体日期,拦截是非常有可能实现的。
钱水廷已经通过海军方面的元老获悉:目前海军方面有二艘今年新下水的901型炮舰状态较好,可供随时使用,再加上飞云号,足够执行这一任务了。也不会影响发动机行动――海军目前已经进入歇夏休整阶段。
问题主要是在七月份很可能会遭遇台风,所以这也是飞云号必须一起前往的原因,飞云号上有气象雷达,至少能够提供一定的预警。
由于行动有一定的风险,为了增强说服力,钱水廷在提案中表示自己将参加这个行动。
他最后一次浏览完整个文件,确认毫无疑问之后他在文件开头的提案人栏目上端端正正的签上的自己的名字。
把文件放入“发出”的筐中之后,钱水廷刚想休息一会,忽然有人来报告:有元老要见他。
“请他进来。”钱水廷秉承着“多接触,混脸熟”的宗旨,对所有来访元老都十分热情。以至于一度他的办公室变得门庭若市,凡是有点什么想法的元老们纷纷来访和他谈自己的理想和设想,搞得他简直没时间办公了。以至于他不得不规定每天下午抽二小时专门接待元老。
最近天气热,下午都在“避高温”,元老们一般也窝在屋子里不出门,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有兴趣的来找他。
进来得却是单良,单良作为“独立反对派”,一直和宅党暗中勾勾搭搭,所以两人也算是熟人了。虽说如此,单良还是很少来见钱水廷这个宅党领袖的,毕竟他还要保持自己的“独立”身份。宅党“美国往事”的成分太浓,有一部分元老不喜欢。从争取大多数选票的角度来看不宜把自己和宅党搞成二合一的状态。
“你可是稀客啊。”钱水廷十分热情,“来,坐,坐,喝水。”
单良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布“临高电信”的工作服,皮肤黝黑,还戴着顶草帽,一副劳工群众的摸样。最近几个月来他一直在主持临高-澄迈-琼山的有线电报的建设工作。
他摘下草帽,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接过钱水廷端来的凉白开:“你这里也太刻苦了吧,起码也得准备点冰镇格瓦斯才够得上九长老的份啊。”他打趣道。(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四百三十六节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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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务开支上,钱水廷的确是注意到了近乎矫情的地步――他到底是美国熏陶过得,知道**政治无小事,真要大**起来,底裤都会给人扒光。.对景起来自家女仆喝过执委会办公室里一杯子白开水都会有人揭出来。
钱水廷的嘿嘿笑了笑:“节约办公经费是元老院的宗旨么!”
“好了,不谈这些假大空了。”单良如今在生活待遇方面扯不出什么新得闪光弹了,毕竟女仆革命之后元老们的生活待遇提升很快,他这次来是另有目的地。
“我看到bbs上的那个元老军政提案了――就是有人要杀朱大典的事……”
钱水廷的屁股在椅子上挪了一下,心想“又来了”,这些天关于此事他已经听腻味了,最糟糕的是他作为议长不能明确的亮屁股,只好耐心倾听每个人的长篇大论。
“吕泽扬要暗杀朱大典这事,事情本身来说倒是无所谓,死个大明官僚有屁个关系,”单良一开场就把立场亮明白了,“不过从这件事我倒觉得现在外派的元老们越来越成了气候……”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钱水廷,窥探着他的反应。果然,钱水廷不大自然的一笑让他意识到议长和自己有类似的想法。
“驻外元老的独走倾向从雷州站常师德事件之后就有愈演愈烈之势。”单良是有备而来,胸中早就藏好了一篇“文章”。这文章可不是他一个人写得,更多是“集体创作”,“按照过去公布的计划,‘发动机行动’的目的是获取山东人口。从这点来看,山东前委的领导是不是有点混淆目标了?”
钱水廷继续默不作声。
“占据屺母岛是为了一个转运基地,但是占领招远不在计划之内吧。”单良说道,“未经元老院的授权,在当地大量扩编民兵,形成对山东沿海部分地区占领的既成事实……这样大的战略动作已经不仅仅是吕泽扬当初进入莱州南关协守这样简单的战术姓动作了吧。”
单良接着说道:“外派的元老,心里还有没有元老院了?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干完就叫元老院来擦屁股!既成事实往里面投放资源。反正只要有了政绩,干什么最后都会被追认的――要这样,还要元老院这个橡皮图章干什么?!”
钱水廷的眉毛微微一扬。
“当初对常师德的事件的清算不彻底才会造成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眼下外派的元老越来越多,掌握的权力也远不是常师德他们当初一个糖厂那么简单了。有些俨然已经是一方诸侯,军政大权一把抓。现在不防微杜渐,将来闹出关东军一类的怪胎也很难说。”
钱水廷面色严肃。
“朱大典这件事,根本就不用讨论――因为提案从出发点来说就错了!”单良的语音提高了几分,“发动机计划的原宗旨是利用登莱事变。暗杀朱大典,延长整个事变的过程这种事根本不在原计划之内,他提哪门子案?这是典型的自说自话的独走行为!”
钱水廷问道:“那你的建议是?”
“现在发动机行动出于歇夏的状态之下,各方面的工作不太紧张。我认为元老院有必要召开发动机行动的听证会。对这一行动的组织、实施和完成状况进行一次全面的汇报,同时检讨下该行动目前存在的所有问题。对存在严重问题的要严肃处理。对某些元老可以考虑调动岗位。”
钱水廷沉默了几分钟,说:“你打算就这一问题发起提案吗?”
“当然愿意。我十分愿意效劳。”单良说着微微一笑,特意加重了“效劳”二个字。
“热死了……”吕泽扬戴着竹编斗笠,穿着棉麻混纺的单长袍,这是本地最凉快的装束了,是洪部长专门组织人制造的山东方面专用的夏季制服:棉麻混纺料加上竹编斗笠。相形之下,本地的乡勇们一个个穿着夏布褂子,破草帽,看上去猥琐不堪。
他手里拿着刚刚送来的命令文件。
范十二如同哈巴狗一般的伺候在他身边,一心巴结这位看上去“前途无量”的“吕团总”,按照他的想法,这位吕团总在莱州如此的功勋,等这波乱过去了,朝廷肯定要封赏个千总什么的。自己若是能投效在他的麾下当个小头目,前途可就比在这莱州城下开个半死不活的小饭馆好多了。
这会天气热,吕团总胃口不大好,范十二做了凉面,加上花生酱,外加清淡小菜伺候吕团总。
自从徐从治战死,朱大典上任之后,叛军对莱州的攻击不再像往常那么激烈了。似乎是意识到再猛烈的进攻也不可能打开莱州,从六月开始,叛军除了留下一部分人马继续围困莱州之外,大部主力已经撤退。吕泽扬派出去的侦察兵回报报告说叛军在城下的封锁已经开始削弱,虽然剩下的兵力可能还有一万人,但是由东江旧部组建叛军主力大部已经离开了莱州。现在留在莱州城下继续围困城池的叛军,多数是收编的原来的山东镇军、南军和被击溃的官兵残部。只有孔有德带领的二千骑的人马还留在莱州城下,既监视其他叛军,也有控扼通道的用意。
根据山东前委的判断,叛军对莱州久攻不下,而且发现黄县一带已经逐渐为元老院所控制,已经有了另辟蹊径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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