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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毛十三昏昏沉沉的被拽了出去,军官餐厅的一干人开始用餐。除了薛子良一个人独享牛排套餐之外,其他人吃得都是中菜西吃:分餐食用。
黄骅吃得是牛肉炒河粉,老耕牛的牛肉很老,好在厨子有小苏打这一作弊工具,处理得至少能够入口。再加上点船上栽培的绿豆芽和新鲜蒜叶。
“你吃得这是啥玩意?”他瞧着薛子良面前那一盘状似生肉十分可疑的东西。
“牛排。t骨的。”
“我知道是牛排,不过你这算是几成熟啊,我看是绝没有三成,一成都难说……”
薛子良哈哈一笑:
“上扒炉,正面十秒,反面十秒,这样才能真正品尝到牛肉的鲜嫩。三成就太熟了。”
拿刀一划,就见一股血水流出,仿佛提供那块肉的牛刚被捅了一刀似的。薛首长皱皱眉头:切得太急了。
他又拿起边上的烤肉酱罐子猛挖了一勺,将红褐色的酱肆意地涂抹在肉上,就好像那头牛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血混杂着泥土又被涂了一身。薛子良满意地叉起切下来的肉,只见红褐色涂抹的惨白肉块缓缓升起,越过薛维尼敞开的成衣前浓密的胸毛,直奔薛首长的大嘴,最后肉块消失在牙齿和舌头之间――他的嘴唇仁慈地闭上了,使得观众们不必亲眼目睹那块肉悲惨命运的最后一刻。
在一旁进餐的黄首长见识了这一切。他机灵地转过了视线,一边压抑着反胃的冲动,一边试图显得不太失礼。
不过,这块牛排的肉质显然有些太老,即使有了木槌和小苏打的双重处理,薛子良的腮帮子也是反复挪动了很多次才咽下去。
“这牛真是年高有德了。”王瑞相吃了一口他的蚝油牛肉片,忍不住发了牢骚。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谈。归化民军官们很知趣,吃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纷纷告辞离席了。大家都知道接下来首长们要商谈机密问题了。
黄骅待归化民军官和勤务兵们都退出去,他才从身边掏出个小本子,开始谈这次沈阳之行的具体过程和收获。这不仅是“吹风会”,也有着非正式的汇报性质。海天号上的三人小组要据此做出一个正式的报告。
“在沈阳设一个商馆有必要吗?”虽然设立商馆是原先计划中的事情,薛子良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质疑。他是纯粹站在军事角度看问题的。一旦在沈阳设立商馆,特侦队势必又要制定保卫和撤退的计划。对于任务日趋繁重的特侦司令部来说又是一个负担。如果黄骅自己待在那里,责任就变得尤其重大。
“有了商馆我们才能时刻掌握鞑子的动向,未来也算是一个前沿据点吧。”黄骅说,“我这次去看了之后才觉察到后金在国民经济上的困难程度。他们真是穷疯了。只要贸易一开展,为了获得更多的贸易品,就会拼命的破口入关,牵制大明,不但我们得益,连那帮子农民起义军也有好处啊。大明在北方两线作战,无论如何都顾不到我们在两广干什么了。”
“我是说如果有元老在商馆常驻,危险性太大了。”薛子良拿起薯条大嚼起来,“万一野蛮人脑子短路了怎么办?”





临高启明 第一百四十二节 上海招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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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总要冒点风险的。”黄骅眯起了眼睛,“要太平要舒服,回临高当个酱油,坐坐办公室,推推妹子不是更好?何苦上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来吃这爷爷辈份的牛肉?想当年老林不上诸海老那里去,哪有现在的牛逼的地位。”
“也是。待在外面也好,省得在临高被人喷。”王瑞相伸了个懒腰,“我觉得山东那边就不错。招远那边很快就要盖庄园了。到时候我就申请到招远常驻,弄几个山东大妞……”
“鹿庄主能给你弄?”黄骅嘿嘿一笑,“你去了,山东分局的c位也不是你的,那是鹿庄主的。再说如今临高的元老金贵,有一个算一个,就算是边缘占各种机构的坑的萝卜都不够用。执委会肯不肯给让几个元老扎堆在一起都难说――朱鸣夏肯定会作为北方派遣支队的指挥官长期待在山东了。再加一个你,这招远的布局也太豪华了。”
王瑞相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他一直想外派当个一方诸侯,考虑了好几个地点,发觉自己都有点来晚了的感觉,想了下最近展开的地点,几无一处自己可以独掌大局的。不由得有点泄气的感觉。
海天号在多智岛盘桓了几天,把货物都作了消毒处理――特别是毛皮。这才起锚离开多智岛。先航向济州岛,在当地补充给养,卸载货物。毛皮、人参这些纯粹的转口商品不准备运回临高,在济州等候转运去登州或者江南。同时将黄骅带来得十几个奴仆并毛十三都送到岛上“净化”。身体净化其次,关键是济州岛上配有专职的政治保卫局人员。
毛十三虽然哭晕在厕所里。但是还是在济州岛被迫离开了他的天堂。住进了净化营等待安置,不过他是被“挂了号”的,黄骅点名要这个人,所以政治保卫局人员对他进行了重点的审查,证明毛十三的确身世清白,绝无任何“历史问题”。
真正查出“有问题”的,和黄骅的推测一样:就是蓝边。蓝边在济州岛没熬过不眠不休的车轮大战,最终供认他是上三旗包衣。这次是受后金的官员的指派到他身边来“卧底”的。他的本名是蓝定边,原在浙江当兵,官至千总,二十多年前朝廷调客军入援后才来到辽东。在1621年的浑河战役里被俘。
被俘之后因为他身强力壮,头脑灵活,又擅用鸟铳之类的火器,很快就被一个叫纽祜禄跃的正黄旗牛录看上。成了他的包衣亲随。因为“定边”这个词犯后金的忌讳,被去掉了“定”字。在奴隶中算是混出点名堂来,纽祜禄跃为了笼络他,几年前还从分来得奴隶中给他配了妻子,生有几个孩子,如今都住在牛录的庄子上。等于是人质。
至于其他的奴仆,大多没什么花样,倒是蓝定边一度向他推荐的朝鲜婢女,也被审查出来是个卧底。她爹娘都在后金手中,自然不敢不从。
“要是大澳使节把他们这几个直接带回大澳往府邸里一丢。这卧底还有屁用。”冯宗泽看着政治保卫人员送来的审查报告,“就算直接丢在济州岛他们也就废了。”
“你这点都想不明白。”黄骅说,“我既然提出了开设商馆的要求,自然不会去一个光杆司令。要带从人的话,肯定会优先考虑这些熟悉当地环境的奴仆去。蓝定边干练能干,朝鲜婢女以色侍人,都有极大的可能性被我选中带去伺候。”
“万一选不中呢。”
“区区二个生口,损失了就损失了。大不了再送几个人来。鞑子本来就是拿他们当一着闲子而已。”
“这二个奸细,还有奴仆你打算怎么处理?”
按照一般的处理方式,发现奸细都是直接送到劳改营“无期限苦役”。黄骅想了想,说道:“这二个人都是属于被胁迫的,我觉得我们大可以对他们进行反调教――不,反用间,让他们当双面间谍……”
“你这么有把握?”
“有基础的。蓝定边这个人我觉得不似简单的为虎作伥之辈。”黄骅侃侃而谈,“在船上我和他说过几次话,感觉这个人颇有头脑,而且对满清也没什么感情――他过去是明军的千总,好歹也是正牌子武官,被俘之后屈身给满清当包衣奴才,心里难道很快活不成?何况他还有老婆孩子被扣着做人质。有被策反的潜力。至于朝鲜婢女,基础更好。”
至于怎么策反,黄骅也有了想法,一方面自然是自己的开诚布公,直接对他进行攻心战,另一方面,海天号原本就要回临高,他决定把这些人都带回临高去“参观学习”。临高不但是“大澳”生活和实力的“样板间”,足以震撼土著,还有专职的特殊宣传小组。他们是当初在各种群众大会上充当煽动者的特殊宣传人员进行专业化组织化的结果,在策反和人际宣传上接受过专门的培训。对于煽动仇恨技能尤其“专精”。由他们去执行策反工作,事半功倍。
至于其他的奴仆,他就不再过问了,直接交给济州岛方面去净化处理,到时候再具体进行安置。
沈家的四条沙船从日本回来的消息震动了整个江南。
虽然沈家并不是第一家派船去日本的缙绅大户,但是却是第一家在冬天出发的。这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因为去日本的船,照例是夏天乘着东南风走得,而沈家的四条船却是乘着西北风起航的。在很多人看来,这简直是乱来,鬼知道最后船漂到哪里去了。有很多人都断言,沈廷扬是被人骗了――他那四条船,一条也回不来。
以至于很多人都在传言,撺掇沈家搞什么“合股公司”的赵引弓有问题:赵引弓是从广东来得,又有大量的“澳洲货”发卖,这些都说明他来路不正,很可能是个勾结传说中髡贼的大海贼。
虽说有头有脸的缙绅们对此言论都是付诸一笑,但是大家对沈家这么被忽悠出去的四条船还能不能回来都觉得没多大的把握――哪有大冷天去东瀛做买卖的。
没想到,不过二个月的时间,沈家的四条船就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运回了大量货真价实的日本货物:白银、日本铜、海产干货和各种日本杂货。
这些货物在上海一登岸,先是整个上海,接着是苏州府、松江府……一直到杭州府,半个江南都轰动了。
去海外做生意,在江南的缙绅中不算太稀罕。只不过这买卖风险极大,装备一条船装满货要花费一二万两银子,出去一次来回要一年多,而且说不定船就没了下落。投下去的银子就是白白打了水漂。所以愿意做这海贸生意的人还真不多。
谁都知道只要去一次日本贸易,赚回来的银子就是满坑满谷。一时间,沈廷扬家户限为穿。来拜客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原本苏州府下一个不起眼的崇明县,现在成了许多人坐了船也要赶得去的热闹地方。
在一片喧嚣骚动声中,赵引弓已经悄悄的从杭州来到了上海,躲进了起威栈内的小院子里。
这一次的海贸生意只是小试牛刀,与其说是做生意,倒不如说是为了给沈廷扬和其他有志于搞号外贸易的缙绅商户们建立进一步合作的信心。因为下一步,他打算利用沈家的船只和江南缙绅的银子,组建旧时空中国近代最著名的企业:招商局。
招商局的名气很大,在旧时空创办于同治十一年,当时是出于李鸿章的建议,为了抵制外商轮船,“拟准官造商船,由华商雇领,并准其兼运漕粮,俾有专门生意,而不为洋商所排挤。”奉旨准予试办,即由北洋拨借经费,另招商股开始运营的。
晚清的这类洋务企业,往往官僚气息十足,主持官员往往以此为自肥的途径,所以经营一般都很失败,亏损严重――大清还没完蛋,这企业已经重组过好几次了。还是到了民国之后才有了起色。
不过,这家企业的招商合股的理念很符合赵引弓的借鸡下蛋的经营思路,便老实不客气的先拿来了用了。
新企业,赵引弓决定叫它“招商局股份有限公司”。在赵引弓的自己制定的计划里,招商局的最终形态是是一个包含有航运、银行、保险、地产和贸易的综合性大型股份公司。
不过,在目前上报到企划院的计划书里,招商局只包含了航运、贸易和航运保险三个经营方向。银行金融方面的业务依然是由德隆经手。
至于开设的资本,赵引弓准备向江南的缙绅商户公开募集股份,这种股份即吴南海和五道口商议过得非累积性优先股股票。计划在第一期募集五万两银子。这批款子除了用于对日贸易之外,还将用在上海的港口整治,仓储建设和商业地产开发上。




临高启明 第一百四十三节 生丝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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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要紧的是为即将到来的生丝季做好资金准备。
生丝买卖其实和招商局的业务没什么关系,赵引弓是借着对日贸易的东风来圈钱――生丝生意吃本极重,他一个人单枪匹马靠着现有的一点资金是干不起来的。
现在殖民和贸易部已经将前往日本和东南亚的主要贸易航线打通,临高的贸易公司大规模出口生丝的条件已经成熟。司凯德多次发来电报,询问赵引弓生丝备货情况:他们与荷兰人是有合同的,广东虽然也产生丝,但是质量和产量都不能和江浙地区相比,必须从杭州补货才行。
过去,他们购入江浙生丝主要是通过广东方面的代理商从江南购入。既然要通过代理商免不了就要剥一层皮,司凯德现在急于要自己人插手这一渠道。
生丝是17世纪一直到20世纪初期中国最大宗的出口商品,元老院推行的工业化进程速度越来越快,投资规模不断扩大,对输入资金和原料的依赖度也加深了。这些缺口很大程度上要依靠生丝出口来弥补。
但是,赵引弓对直接插手生丝买卖十分慎重。生丝在江南是一条很大的产业链,上游下游靠它吃饭发财的人不计其数。牵一发动全身,弄不好就是第二个雷州糖业大战。
江南的绅权极重,手眼通天的缙绅到处都是。自己虽然通过天主教系统和拉拢张溥的复社集团与之建立了一定的联系,但是自己的生丝买卖一旦触动他们的利益。必然会引起强烈反弹。这里不是特侦队朝发午至的雷州,一旦出现敌对势力反扑。他赵引弓一个小小的广东秀才真是随时随地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不是和江南缙绅摊牌的时候,眼下临高四面都有事情要处理,尤其以广东渗透为要务。因而在江南他只能以较为低调的姿态进行运作。
赵引弓只能按照柿子检软的捏的思路来进行插手生丝生意,先从缫丝这个环节入手。
江浙的养蚕人家,大部分是产销合一的。多是自家养蚕、自家做丝。土法做丝手续极其繁琐,赵引弓曾经让王四娘家的母女实地操作给他看过。从煮茧开始,然后缫丝,再之后是“捻丝”、“拍丝”。还要送到专门的作坊里去炼染炼染、纬丝捻成经丝。还有“掉经”、“牵经”等等名目,最后是“接头”,到此方成为可以上机织绸的生丝。
不但手续繁琐,各个环节都耗费大量的人工。效率低得可怜,而且成品的质量不高。和半机械化、机械化的缫丝厂相比毫无优势可言。
如果采用半机械化的缫丝作业,茧子由机器这头进去,丝由那头出来。直接就是可用的生丝,什么“拍丝”、“牵经”都用不着了。这一行的作坊全得关门,匠人不用说都得失业。更为严重的是,江浙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缫丝的纺车,妇女无分老幼。大都恃此为副业,用来贴补家用。如果这部纺车一旦成为废物,就真要出现“丝吃人”的场面了。随之而来的种种后果,赵引弓也想象得到:那真是哀鸿遍野了。
不过,由于缫丝业的从业人员大多是贫寒人家。虽然人数众多,却发不出强大的声音。触动他们的利益是最不冒风险的事情。纵然出现一些风潮,只在乎眼前利益的缙绅集团也不会在乎,他面对的压力也就相对较小。这些人失业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准备开设的新缫丝、纺织企业的后备工人了。
他现在要为招商局募集商股,本身也有扩大共同利益群体的意思,毕竟一旦引起大规模的“民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弹压下去的,如果没有缙绅作为保护伞,很容易被人利用来做文章。
他桌子上的保密文件夹里放着昨天才收到的财政总监部和企划院发给他的批复:已经同意了他提出的招商局的股份配额计划。
计划中的招商局的总股本定为二十万两,赵引弓自己作为名义出资方,占有51%的股份。另有九万八千两的股本中,沈廷扬家准备以十条沙船作价四万八千两入股,占24%,余下的25%的股份作价五万两,向缙绅们募集。
赵引弓的所谓51%的投入其实是虚钱实契。他眼下能够动用的资金只有德隆新近划汇给他二万两银子。这次对日贸易的利润固然可观,但是他无权自行运用,财政总监部能拨给给他二万两已经很满意了。
别看元老院给归化民和土著的最大感觉是“有钱”,事实上元老院的资金是非常紧张的。要不是元老院在资金使用调度上的效率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资金链早就断裂了。
赵引弓虽然是江南地区的负责人,看似威风凛凛的分团ace,实际能从临高方面得到的资源有限――不仅得不到太多资源,还要尽快给本家输血。
如此一来,这募集来得五万两银子股本对新企业的运作就至关重要了。特别是接下来他要收购蚕茧,需要大量的资金注入。
这些日子,毛三生等手下掌柜都在外面替他奔走,他自己也亲自拜会了杭州的一些缙绅和大户。募股的事情进行十分顺利,这次日本贸易之行让许多大户眼红,沈廷扬那里还专门派人送来书信,要他保留若干份额――暗中请托他入股的人很多。
募集股份的事情比他预计的要容易的多,不但第一期的五万两银子已经大致筹集到位,再筹措五万两大约也不在话下。
但是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作为近代化的缫丝厂只需要蚕茧。而蚕户辛辛苦苦的养了蚕,多半是不愿意就此卖掉蚕茧的――这样获利太低。在中古的农业社会里,劳动力的价值是很低的,用大量的劳动力换取微不足道的现金收益是很常见的现象。江浙这里的养蚕户普遍都是自己做丝发卖,形成了颇具规模的农村副业劳动。
如果大多数蚕户不愿意卖蚕茧,赵引弓此刻正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中的缫丝厂就就会陷入无米下锅的窘境。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还有第二个担心的问题。少量的直接发卖的蚕茧他也无法直接染指――他没有丝茧行的“部照”,照理是不能向农民直接收购蚕茧的,只能向丝茧行购买,而丝茧行又是垄断性的同业公会,颇有买死人卖死人的作风。完全以自身盈利最大化为考虑,他一个外路人想从他们手中购得足够的蚕茧不受他们盘剥是不可能的――盘剥也就罢了,考虑到缫丝厂的运营成本很低,稍微高些的价格也可以接受。但是缫丝厂一旦开动起来,只要是个人就能明白持续性供应蚕茧的重要性。就当时商人的那种作风来说,不借机挟制是不可能的。
如何保证蚕茧供应的安全一直是赵引弓考虑的重点,在旧时空,
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当然是直接收购一家茧行或者找关系从户部弄一张“部帖”来,自己开门收购蚕茧。
不过这么一来,势必又要受到同业公会的约束,从他们已经掌握的情报看,丝茧业的同业公会对蚕茧和生丝的收购、批发价格都有统一的价格,对自己的经营活动会有很大的妨碍。如果对此置之不理的话,恐怕根本无法在这个公会里存在。当初雷州糖厂在雷州遭遇到的种种事情,赵引弓是经过充分研究的
考虑再三,赵引弓决定还是从头做起。直接从产地来控制蚕茧的生产。确切的说,就是类似雷州农合一样的小生产者合作社的模式。
和甘蔗生产一样,蚕茧生产同样是需要信贷的。除了少数富户之外,普通蚕农在养蚕过程中一般都需要借助信贷:购买蚕种、桑叶都是很大的投入。借贷本利对养蚕户来说是一项必不可少又极其沉重的开销。而且风险很大:一旦出了大面积的蚕病往往会让借贷养蚕的蚕农倾家荡产,王四娘家就是个例子。
赵引弓觉得,只要他能够放低息的小额贷款,就可以吸引住相当一部分蚕农。只要有了欠债,就不怕不能控制蚕户的生产和产品。到时候再推行技术改良和产业化养殖就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合作社一旦成功,他的“凤凰山丝业联合”就是产销一条龙的综合体,从原料到销售,渠道一应俱全,长远看来,势必会形成一种示范效应。吸引更多的农户参加合作社。
这么一来,银行这样的金融机构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这种小额放贷业务还是要专业机构来操作才好。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几天前毛三生向他汇报的杭州银钱业的状况。其中就提到丝茧业下乡收购,往往也多仰赖银钱业的放款――非这样不足以支付收购现款。旧时空胡雪岩一度操纵生丝出口贸易非常成功,和他当时拥有钱庄,资金调度灵活有莫大的关系。




临高启明 第一百四十四节 王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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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透过新糊的纸窗,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房子是新盖不久的,刚刚裱糊过,四白落地,十分明亮。一张大床,一张梳头桌,收拾很很洁净,桌上还有只花瓶,插着几朵野花。
王四娘正在梳头桌前收拾自己的妆容。她虽然是乡下妇人,但是这杭州周边,向来是鱼米之乡,又有茶丝之利,较之于其他地方要富庶的多。只要年景稍好,即使农家女子对自己的修饰也很讲究。
古来即有苏杭出美女之说,一来这里水土温润养人,二来此地富庶,即使贫寒人家的女子,也有能力修饰自己,所以才有美女众多的感受。
她仔仔细细的梳了头,插上一朵珠兰,又在嘴唇上点了脂,打扮得头光面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开了房门出来。
堂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桌四条长凳之外没有像样的家具,墙上订着几条木板算作架子,搁置些杂物。但是对王四娘来说已经很满意了――好歹一家人又有了一个像样的家了。这个家比之过去还要好得多,虽然自家也是三间房子一处院落的,到底还是茅草的屋顶,哪里比得上这房子瓦房的顶,还有天窗。既亮堂又整齐。
堂屋中间,摆着几张绣架,屋子门开着,门外的桃花开得正艳,蜜蜂阳光下穿梭着,不时还会闯到堂屋里转一圈。让人瞧着也觉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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