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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从这句话里,她直觉的感到郝元其实知道她是个诱饵。然而,明知自己是个诱饵,还能偏向虎山行的来到山庄里说服她,让她也多了几分感动。
两者搅合在一起,让她日夜寝食难安,原本每次见到慈惠堂收容的难民、难童衣食有着的那份自豪感也完全不见了。
西华沿着工地走了一圈,她的身份不比常人,现场的难民劳工们一个个都自动分开,带着敬畏和感激的神情看着她,这让她的心情愈发混乱。
好不容易走完,便在距离工地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坐下,喝口茶顶顶神。忽然见郝元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他依然是那天的打扮,大商铺的大伙打扮。
“西华姑娘一向安好?”
“好。”西华点点头,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即有点怕有有点想见这个男人。
想到他能为自己甘冒奇险,屡次来会。这是对自己有多看重?
想到这里,不由得脸颊有些发热,
“这是前些日子说得到的新货,请西华姑娘过目。”郝元的笑容和伙计们的笑容一般无二,殷勤备至。
西华接过来他递上来的货样册子,打开做出翻阅的模样,低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西华姑娘不愿意我来么?”
“你纵然能说出天花乱坠来,又有改变换地之能么?”西华强压心头的紧张,喝着茶问道。
“我自然是没有的。”
“那你说的大仁大义之道,让穷人翻身的道理,不过空中楼阁,水中捞月而已。又从何谈起呢?”
郝元淡淡一笑,翻开一页:“姑娘请看这里,这草鞋是极好,价钱又便宜,正合适姑娘这里用,价格上可以再谈……”
待到靠近的人远去,郝元这才接着说道:“……天下的百姓受盘剥,非止一日,要扭转乾坤,岂是一人一世可为?”郝元的笑脸和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昔日朱太祖起于赤贫之中,最终建立大明,然而大明与大元又有何不同?百姓一样受苦。”他曼声吟哦,“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张养浩的潼关怀古,对书香门第出身的西华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她读到过的时候也不过是感到世事沧桑而已,然而此刻再听郝元念来,感受却已完全不同,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心里一酸,眼中已经湿润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仆役过来请示事情,西华三言两语问过,或驳或准,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已处理停当。
郝元这才继续说道:
“你如今虽然锦衣玉食,在这凤凰山庄里手操大权,为赵引弓办着许多大事,看似受重用,风光无限――多少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能为。不要说富家千金,纵然是许多在外面奔走营生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及你的?然而你见到赵引弓依然要双膝下跪,口称奴婢……”郝元意味深长的看来她一样,“他赵引弓确实做了无数善事,活了无数性命,却要众人卖身为奴来报答他。你想想看丝厂出来的生丝每一石是多少银子,里面的女工全是山庄的奴仆,给得工银和衣食微乎其微……你说他是大仁大义,还是自私自利?”
“若是他不办厂呢,不收容奴仆呢?岂不是都活活饿死?”西华微弱的抵抗着。
“没错,他是做了善事,活了无数的人的性命,但是他不是为了仁义而行善,只不过是为了他的一己私利。好比做买卖,大家是卖,他赵引弓买。只不过他赵老爷是大户,怎么卖,卖多少钱都是他说了算而已。谁要是不肯卖,就活活饿死他。”
西华的面孔变得呆滞起来,郝元乘热打铁:“丝厂里的刘丫儿,你是知道的。”
“知道,很苦的一个孩子。家里的地给债主收去了,走投无路全家自尽,就她一个人被邻居救下来,才送到这里来得。”
“刘丫儿家里是蚕桑户,原本还过得,绝不至于被收地。全是因为被官府的一道和买令才弄得破产,走投无路全家自尽。你知道这和买令是谁得主意?!”
西华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赶紧撑住身体――这件事,她隐隐约约的听到过一些风声,说今年杭州府赈灾办得好,全亏了老爷作为赈荒局委员给知府大人出了主意,才筹到大笔的银子。(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六节 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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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是最近老爷突然大量养蚕,还办了缫丝厂,许许多多的蚕茧和生丝源源不绝的来到山庄。以她的聪慧,猜到其中的关联并不难。
原本这只是猜测,她亦不愿意往这方面深究。此刻从郝元口中说出来,如五雷轰顶一般。自己把这几个月的各种事情串起来一想就知道郝元绝非污蔑。
她的眼中顿时泛出泪来。郝元知道火候已到,自己毋须多言,将身一躬:“在下告退。”
这一次会面,西华虽然依旧向赵引弓做了汇报,却将很多内容隐了没有说――她说不出口,也不愿意说出口。
原本敬如父兄,尊如神明的赵引弓,虽然依旧有着温和的笑容和亲切的话语,却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狰狞。
这样的神情变化当然瞒不过赵引弓:“你身子不舒服?”
“不,”西华勉强笑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样好累,说句不恰当的话:里外不是人……”
“再熬一熬,敌人很快要动手了。”赵引弓正色说,“你现在不仅是为了保护山庄的安慰,更是为了保护这山庄里的老老少少的平安。”
“是,奴婢知道。”西华低头道,“奴婢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待她退了出去,赵通有些担心:“首长,西华好像有些不稳。我觉得她有些神情恍惚。”
“她还是个小孩子,对手很厉害。她有点吃不住了。”赵引弓沉吟道。“这个郝元真不是一般人。事后一定要干掉他。”
赵通忍不住问道:“首长,你说这郝元是不是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策?”
赵引弓沉吟片刻:“此事如今十分微妙。不过,他肯身犯奇险进入山庄。至少说明他对西华抱有很大的希望。”
“可是首长,这世上还有反间一说。”赵通好歹也是在政治保卫局读过几个月书的,“这郝元若是反其道而行之,我怕西华道行太浅,被他迷惑了去。”
赵引弓沉默了许多,摇头道:“不至于罢,她不会这么没良心。”
西华是受了他绝大恩典的。她父亲的丧事是他帮忙办得,她家被族人强占去的坟地也是他运作官府拿回来的,就这二条在古代社会就是无以回报的大恩了。更别说若不是他出面干涉,西华早就沦落风尘。
要是这三条大恩都不能收买人心,那这个人一定是冷酷无情到极点――西华她还是了解的,对“恩义”二字看得很重。应该不至于如此。
看到赵引弓在犹豫。赵通又说道:“首长,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
“你说得有理。”赵引弓点头,“即日起,你再加派几个人监视她,保证24小时不断人。万一有什么异动,直接向我汇报。”
“是!”
“还有那个贾乐和其他的奸细,也要看紧了。”
“我都安排了。”
“局面一波三折。局势不明朗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其后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在工地见到郝元,郝元每次和她见面,都谈一些道理,和她讨论。不过这样的见面并不长,每次不过十几分钟。
又过了几天,贾乐给她带来了郝元想在山庄外面见她的消息。
西华迟疑了一下,还是去找了赵引弓报告此事。
“你去就是了,这次,他肯定会向你摊牌,不要急着答应,看看他要什么。”
“是,奴婢明白。”
“不用说,他必然会用极大利益诱惑于你,”赵引弓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你是个有见识的女子,明辨的了是非。你去吧。”
西华找了个借口,在管事房备了案,便要了一顶小轿出门去了。
约定的地点,就在茂兴号的一处外柜。
西华从前门进去,自然有伙计出来接待,因为来者是女子,又来了几个仆妇招呼,将她迎进了后面接待贵客的客室。
说是“室”,实际是个精致的小院子,小小的三间正房,门窗都敞开着,十分荫凉。西华出门没有排场,也不带跟包的丫鬟,只有二名轿夫和二名山庄的护卫家丁相随。这些人都被伙计另外招待到一处。
西华坐座,仆妇送水茶水点心。瞬间就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房中,望着浓荫蔽日的青石板小院。
想到一会就要见到郝元,西华的心不由得砰砰乱跳,十五年似乎从未有过。到底他这次又要和自己说什么呢?
她的等待没有持续多久,旁边的一扇门轻轻的打开了,郝元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儒生的青衫,带着三山冠,走路很轻,姿态潇洒。神情却比平时严肃。
西华本来已经感到惴惴不安,这时却突然又掺杂了不好意思的心情。
“我和你说的话,你想过没有?”
“想过。”西华点头,她看着他,“你说得道理很透彻,很明白。原本觉得习以为常的事情,原来有这么多的道理。可是我还有一点疑问。”
“你说罢。”
“你说得很好,可是,光有道理并不能改变现实,您说对吗?”
“不错。”郝元赞许的点头。
“我知道你是要对付赵老爷,可是你也说了,没有赵老爷,也有王老爷,刘老爷,就算是改朝换代,也不过换了一批赵老爷上来。无论兴亡都是百姓受苦受难。”
“正是如此。”
“那你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你一定听说过许多秘密帮会、教门的事情吧。这里是杭州,罗教的势力本身就很大。”
“是的,听说过。”
“按照这些秘密帮会和教门的做法,凡是反对官府反对大户的人都会秘密结社,建立组织,占山为王,四处建立分舵,成员们用暗号或手部的特殊动作互相打招呼。”郝元气闲神定,“但是我们不是――我们只是几个在黑暗中点亮蜡烛的人,千千万万的人都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他们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别人,更看不清脚下的道路。我们看到了,我们要点着蜡烛――纵然只是星星之火,也要为后来者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的声音很低,然而语调铿锵有力:“我们这一辈子里,不可能发生什么看得见的变化。我们是死者。我们的真正生命在于将来。我们将是作为一撮尘土,几根枯骨。但是这一点点的光亮照亮的几个人,会继承我们的想法,照亮更多的人。一个人接一个人,一点亮光接一点亮光――终有一天,光明会重返大地!”
他的表情即坚定又悲伤,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下去,“但是这将来距现在多远,谁也不知道。也许是一百年,也许还是五百年。我们除了尽可能的把火种移植到人的心中,别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即使我们起来造反,最终也不过是换了一群赵老爷而已……”
西华仿佛被催眠了一般,直瞪瞪的看着郝元。虽然他说得话里有许多她听不懂的地方,然而郝元的形象似乎从来没有这样高大过。
“怎么样,有些糊涂了罢?”
西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不大明白。”
郝元又解说了十来分钟,这才很明确的告诉她,他需要她的帮助。
“你大约早就知道,我是黄盖了吧。”西华问道,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
“知道。”郝元点头,“可是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会来见你。你受苦了。”
“又灌米汤了。”西华低下头莞尔一笑。
“你要是个只知道小恩小惠的普通女子,我这么会特意来见你?纵然是黄盖,蒋干也是赌了性命到江东的。”
“你要我帮你什么?”
“凤凰山庄的地图、家丁的布防安排,还有赵引弓平日晚上到底住在哪里。”郝元说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对凤凰山庄动手了。”
西华心中一震,虽然早就知道郝元说服自己的目的,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其冲击性还是很大的。
“凤凰山庄到底也活了几万百姓。”西华犹豫起来。
“你放心,慈惠堂的难民我们秋毫无犯。要对付的只是赵老爷和他带来的狗腿子。”
“可是,没了赵老爷,那些难民岂非衣食无着?”
“慈惠堂的产业是能生蛋的金鸡,没了赵老爷,自然有其他人来接手经营。”郝元说道。
“那和赵老爷经营又有什么不同?这不是你说得赶走了赵老爷,又来了王老爷一个样?”
“没错,就现在来说王老爷和赵老爷是一回事。”郝元正色道,“但是赵老爷毕竟与众不同。”
“哪里呢?”
“很多,我只问你一句:杭州城内,可有哪一家――无论是自家还是作坊的缫丝,有慈惠堂缫丝厂那般如同人间地狱的?”
“没有……”
“你可知道,赵老爷这家缫丝厂不过是牛刀小试。只要凤凰山庄存在一天,难民奴工们被他多剥削一天,他就还有着更多更无情的机器会投入使用。到了那个时候,他的银子就越来多。他就会愈发的无法无天,彻底剥开自己伪善的面皮。”(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七节 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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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缫丝是没有集中化的手工工场的,生丝大多是养蚕户自养自缫,自家忙不过来的,再雇几个短工帮忙。也有直接向丝行卖茧的,但是丝行自己并不开办工场,而是采用外发给个体工匠来加工。这一模式一直要延续到20世纪初才被机器缫丝厂终结。
想慈惠堂缫丝厂这样高度专业化、组织化的丝厂在本时空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工作的紧张和环境的残酷性也不是传统手工作业可以相比的。
所以郝元的话立刻在西华心里产生了共鸣。她虽然并不负责管理丝厂,但是对丝厂的情况一清二楚。
“你愿意慈惠堂缫丝厂这样的地方在杭州,乃至整个江南遍地都是,千千万万的人都要去做着牛马一样的苦工吗?”郝元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西华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老爷他只是个秀才,我看他经常为钱财烦忧,并不是富可敌国的富豪,做不到这么大的……”
郝元摇头:“你以为赵老爷只是一个人?错了。他的身后有着一群比现在的赵老爷更狂妄,更狠毒的人。他们什么也不怕。不畏天地,不惧鬼神,连宇宙洪荒的大道都不放在眼里。为了他们的目的,无所不用之极。到了那个时候神州陆沉,就会陷入比现在更黑暗的黑夜中,而且恐怕太阳再也不会升起来!”
这番话如同铁锥子一般,深深的刺进了西华的内心深处。一想到郝元描述的可怕情景,她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正在彷徨颤抖间。感到一只温暖厚重的手轻轻的按住了她的后背,一个高大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有个令人温暖的声音从高处落下:“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西华很快就说出了所有郝元想知道的东西。郝元原本通过山庄内的内线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情报,不过那些情报都是零星的,不成系统。西华到底是赵引弓身边的主要干将,虽然有些事情不是她经管,但是身处高位。全局上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
“赵引弓平日里会在哪里过夜?”郝元终于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西华犹豫起来。她知道郝元的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然而不管郝元再怎么说赵引弓是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女人总是最为感性的。赵引弓对她已经不是简单的有恩,而是再造之恩。一想到平日里赵老爷待她的种种好处,不由得进退两难。
“你要取赵老爷的性命么?”
“当然不,”郝元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取他的性命?”
“那你要打听他住在何处做什么呢?毁了山庄,也就毁了他的一切。他到底还是做了许多好事的――哪怕你说是假仁假义。”
“我不会取他的性命,他赵引弓不过那群狂妄的蝼蚁中的一员,我何惧之有?”郝元长笑道,“我要知道他的住处,只是要抢先一步制住他,让山庄的中枢失效。断然不会害他的性命――我知道他有大恩与你。就是为了你,也不会坏他的性命。你放心就是!”
“谢郝先生。”西华忽然惊觉起来,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快半个时辰了,“我得赶回去了。”
“回去之后,你准备怎么说?”
西华迟疑了下:“说你想知道一些山庄的事情。但是我还在犹豫。”
“对。”郝元点头。“你这么说了,赵引弓一定会告诉你怎么来回答我。他一定已经做好了全套的东西让你到时候来交给我。”
“是。”
“你还要对他说:我已经许诺: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银子,让你隐姓埋名搬到另一个地方。有一位缙绅家的三公子,会娶你为妻。”
“他真得这么说?”赵引弓问道。
“奴婢不敢撒谎。”
“这郝元好大的口气!”赵引弓皱着眉头,一万两银子是很大的数目,这且不去说,后一个条件,一般人是根本做不到的。这郝元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势力?
“奴婢也觉得他的条件开得太大,不似真得。”
“现在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肯定也会说给你摘下来。”赵引弓开玩笑的说道,“咱们不说这个了,你下次就很明确的答应他好了。”
“是。”
“他要的情报,我也大约估计到了,”赵引弓从书桌里拿出一份手折,“你把这上面的内容告诉他就是。”
西华接过来,默默看了几遍,这套假情报编得很详细,几乎就是按照郝元的问题编得。老爷果然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只是看到最后,她不由得一怔:
“老爷,您准备告诉他每晚的入寝地点?”
“当然,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不一定需要你的消息他才能知道。”赵引弓说,“他一定会设法验证这些情报的真实性有多高,你告诉他就是,否则一旦他知道你给得是假情报,你必死无疑。”
西华此时心中纷乱如麻,但是不敢在面上露出半分来,只得勉强问道:“这样老爷不就身处奇险之中了?”
“狡兔尚有三窟,我纵无三窟,一夜数迁还是做得到的。”赵引弓说道,“你把这些情报都告诉他。他不会就此满足的,十之八九还会要你做内应。今后恐怕还会设法和你相见。你要套清楚几点:第一,郝元的后台老板是谁?第二,他们打算采用什么手段打击山庄;第三准备在哪天发动行动?第四,参加攻击的人大概会有多少。我们的关键性的情报不要一次性给出去,要吊住胃口,这样你才有机会进入他们的会议中面对更要紧的人物。”
双方的计谋就这样一天天的运作下去,期间西华时而亲自和郝元见面,时而通过贾乐传递消息,不断的递送着各种情报,真真假假的消息来回的传递,让她这个“双面间谍”快要崩溃了。
幸好在这巨大的压力中,郝元依然保持着男人少有的温柔。虽然限于身份关系,两人很少能见面,但是不时的,郝元会让贾乐带来一些礼物,这些礼物很轻,不过是些饼饵零食,香包折扇,最值钱的也不过一副金绞丝的手镯。却让西华时刻感受到他的关怀。
相比之下,赵引弓感受到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了。外面的揭帖、童谣愈来愈多。每天,赵通的手下都把这些揭帖和童谣的材料送来供他研究。
这些揭帖童谣的内容,在赵引弓看来都是“义和拳”的套路。都是借着各路神佛来造势。但是不管后人如何嗤笑拳民的无知愚昧,他们在揭竿而起的时候爆发出来的煽动性和破坏力却横扫了华北大地。
如果这一套提前在杭州爆发,赵引弓只能指望自己这山庄是东交民巷。
西华虽然已经顺利的被对方所信任,但是一直没有特别有价值的情报。西华也没能见到比郝元更高一级的人物。从这条线上唯一得到的就是茂兴号是敌人的一个联络点。为此赵引弓特意派人调查了茂兴号的掌柜,却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知道茂兴号的财东是京城来得,至于是京城里哪一家?姓甚名谁,一概都调查不出来。
稍感欣慰的是,他利用西华这条渠道透出去的假情报足够使得敌人一旦发动起来必然会陷入被动,而且自己能够做到有备而来,不至于被突然袭击。只要自己应对得法,暴乱的时候保住山庄不成问题。
至于郝元,赵通的人不止一次的企图盯住他,但是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虽然赵引弓此时并不介意使用暴力,但是自己眼下的局面已经十分被动,先动手先嗝屁――特侦队还在路上。就算特侦队到了,远程狙击掉一个郝元不成问题,但是依然找不到幕后黑手。
找不到幕后黑手,针对山庄的阴谋还是会继续执行下去。天气愈来愈热,赵引弓心里上火,嘴上生泡。
作为应变,他派出了乌龙社和粘杆处所有可用的人手,四处打探消息,同时又动员了更多的难民临时编入步斗队进行操练,又对山庄的各个进出口进行了设防,准备了拒马。山庄外围原本只有一道壕沟,现在添加了二道篱笆。庄内重要的建筑周围也修高了围墙,挖掘了壕沟。
赵引弓和山庄里的主要管事们商议,这里毕竟是府城之外,敌人不至于公然上刀枪弓箭――否则官府面上无法交代,必然大股人马用得是棍棒,少量骨干暗中带匕首短刀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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