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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几个人因为有重任在身,并不多喝,浅尝辄止。便悄声谈论起这次的任务来了。
卓一凡虽然是此次任务的首脑,但是任务的具体内容他却并不知晓。出发前,白石道人只关照他和司马求道联络,具体要在临高做什么,都由司马求道转告。
不过,虽说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但是卓一凡等人心知肚明:来临高,极有可能是为了暗杀或者绑架真髡的重要头目;若是要窃取髡贼的机密那就只会派遣极少数精通窃盗之术的大盗来,不会煞费苦心的安排他们这么多人来临高。
“卓世兄,咱们来临高干什么,不问可知。”万里风吃了一口菜,慢悠悠的道,“总不外乎是杀人防火的买卖。只是我有些担心,一旦动起手来,此地是髡贼的老巢,我们要逃之夭夭怕也不容易。”
行走江湖,快意恩仇,行侠仗义固然不错,但是退路亦得想好,不然一个风紧就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死了就是过眼云烟,什么虚名真利也用不上了。
卓一凡却是胸有成竹:“万伯父放心就是。这次行动,七爷已经为了我们安排好脱身之策。”
既然已经到了临高,在座的也都是核心人物,有些事情亦可以一谈,否则人心不稳,难免生变。
一旦他们动手,不论成功与否,髡贼势必全城大索。临高又是髡贼的老巢,髡贼人马众多,不论是逃到海边乘船渡海,还是逃亡临县,都要面临髡贼的重兵围剿和搜捕。
逃亡海边显然是不可能的,琼州海峡现在是髡贼的内湖,从东门市往博铺的道路更是警备森严,想要突破千军万马的拦截逃到海边夺船而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即使能够设法在博铺渡过海去,髡贼在对面的雷州势力也非常的大,说是脱险,不如说自投罗网。
只有先逃亡临县再设法渡海才有脱身的可能性,虽然髡贼现在占据了整个海南岛,但是出了临高之后,髡贼的存在感有限,荒野之地甚多,脱身的可能性很大。
问题是,髡贼也想得到这点,到时候必然会在通往临近各县的路口关卡上布置大量人马拦截。
“……我们的计划就是反其道而行。”卓一凡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着,“不往北,不往东,亦不往西,一路向南!”
“向南?”沙广天吃了一惊,他熟读过临高的地图,大概知道整个临高的地形,“那是黎人的地盘!”
海南岛的中心地带一直是黎区,即使对海南岛上的汉人百姓,对黎区也感到神秘莫测,。除了少数商贩和卫所士兵进入过黎区之外,多数人对这块山林密布,充满瘴气的地方都是敬而远之的。
“正是!”卓一凡点头,“髡贼必会认定我们不会往南走,往南的道路即使有所防备亦不会太强。咱们才有脱身的可能性。”
“可是咱们对黎区一无所知啊!”孟伯飞插话道,“又没有向导,且不说里面的野人,便是染上了里面的瘴气也活不成啊。”
“这个,石翁早有安排。”卓一凡按照吩咐,到这个时候可以向他们交个底了,“他已在本地安排下熟悉黎区地形的义士,到时候就由他们负责带路。从黎区到邻县,再渡海回大陆就是。”
“原来如此!”孟伯飞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万里风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卓老弟,这些当地的眼线,靠得住么?咱们打从进临高起就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了,万一出了一个差池,可就是万劫不复。”
卓一凡知道万里风是生怕他虚言掩饰,要他明白的交一个底,便道:“到行动之前,给咱们带路的人会先来和我们汇合。”
“明日髡贼的什么警察要来报户口,要做什么准备么?”万里风又问道,“预备多少人事?”
“一概不用。”卓一凡道,“七爷说了,髡贼这里都是公事公办,你若是花钱反而不美。总之,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应,不要顶。那些要用的兵器和器械都要藏好。虽说髡贼不会来搜查,也得防着一脚。”
“我省得了。”
“报户口只是第一件事。”卓一凡不厌其烦的嘱咐道,“接下来,咱们还得去看房子――还有德隆汇来得银子,也得去兑成髡贼的宝钞――虽然这些都是无用之为,但若不做,给髡贼瞧见了便会起疑心。万伯父你要当真去做。”
万里风点头,又笑道:“房子也就罢了,只是这兑换,我还挺心疼这银子的,白花花的几千两银子变成一堆纸片。等咱们回了大明又用不上……”
卓一凡亦笑道:“可惜什么,这可是笔大买卖。石翁这么多银子都花了,再用上几千两亦不算什么。”
万里风摇头道:“我真是想不通,石翁到底是何方神圣,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髡贼。这髡贼可是出了名的扎手……”(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临高启明 三百五十九节 移民入籍宣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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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派出所果然上门来核实材料。…w.户口纸都已经填好,照例由警察来逐一核对登记――因为他们现在没有固定住所,所以落得是客栈的临时户口。接着又给每个人填发了临时身份证。
卓一凡等人原本很想再瞧瞧那位彪悍泼辣的女警,没想到这次她根本没来,来得却是个几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女警,不过有了上次的故事之后,再也没人不长眼来触这个霉头,好几个都住着人院子干脆连门都没开,闲人干脆都避了进去。
虽说户口纸上已经十分详尽,这些户籍警们依然不厌其烦的问了许多问题,包括他们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来,都干何等营生,家里有没有人在当官或者有过功名……事无巨细,全都一一问个明白。
尽管如此多得问题令人反感,但是她们笑吟吟的脸上却有着不容辩驳的神情。李小六已经来打过招呼:报户口的时候绝不能拒绝回答,否则报不上户口,拿不到临时身份证,在临高就待不下去了。
好在当初他们读《平髡手记》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些套路,早就准备好“海底”,卓一凡深信没有露出破绽。
报了户口,领了身份证。警察们便告辞了。万里风恭恭敬敬的送她们出去,回来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这次还算顺利!”
“多亏咱们有《平髡手记》!”孟伯飞神情凝重,“髡贼这这一手盘底十分厉害。若无预备,今天肯定会露出马脚。”
他们虽然在团队中是副手的位置。但论江湖经验远在卓一凡之上。这报户口,领证件。若是一般的百姓自然不觉得什么――最多就是觉得琐碎。但是对这个拼凑起来的团队来说却是十分厉害的一招。
只要其中有一二个人说得话和其他人对不上,立刻就会露出破绽来。
卓一凡却顾不得感慨。他得马上出去发出“安全抵达”的暗号,以便和司马求道联络。
发出信号是很容易的:只要在客栈所在街巷的公共厕所围墙上放上一块石头就可以。
信号发出之后还没收到回应,这边李小六已经来请他参加“宣讲会”了。
“琼安客栈”的客户几乎全是准备到临高来“避嚣”的地主老财:有得是家乡闹灾实在待不下去,卖掉土地房屋举家外逃;有得是看着大明的气数将尽,有天下大乱的兆头,便派遣几个子侄到临高买房置地,给家里备一条后路,做得是“狡兔三窟”的准备。
不管是哪一种动机,这些人都携带着大量的资金要在临高购置产业安顿下来。临高固然是个太平地方。但是这里的社会管理模式完全是近代化的。别说小地方来得土财主,就是京师、江南来得地主也未必能够适应本地的规矩和风气。
为了避免客户们到临高不久就惨遭鞭刑或者去挖沙子,李孝朋便专门为新来得客户们准备了“移民入籍宣讲会”。
这种宣讲会是由客栈为举办方。流程是延请临高县办的归化民干部先来介绍临高的基本法律和政策:为此李孝朋还专门自掏腰包印刷了小册子提供给客户。然后就是关于相关的投资推介。
卓一凡作为“少爷”自然不能拒绝――他可是打着来买房移居的牌子来临高的。
宣讲会的地址就设在客栈花园里。为了满足客户们“大明式生活方式”的需求,“琼安客栈”专门在花园里辟出一个院子,设有花厅,还有小戏台一座。可供老财们宴饮看戏排遣寂寞空虚之用。
花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最近赶来到临高的大户们。即有胡须斑白的长者,亦有翩翩少年,更有已经隐隐发福的中年人。一个个浑身绫罗绸缎,只是面色神情都有些惶恐不安。虽说大家都传临高是人间乐土。但是此地实际已经不是大明的治下。从他们进入琼州开始,派来迎接的客栈伙计就反复提醒他们:这里与大明规矩不同,切记不可擅作威福。
不少人家都是拖家带口,即使是只派遣子弟来得。也携来了大笔财产,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稍有差池,对一个家族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他们眼下唯一可以信任本地人士只有“琼安客栈”的东家。因而对这“宣讲会”十分看重。不但主事的老少爷们来了。后排的还悬起了竹帘子――显然女眷们来得也不少。
宣讲尚未开始,花厅嗡嗡的一片压低了的说话声。
卓一凡带着书童。由李小六引着在一张空桌上落座,桌子已经放了茶水和四色水果点心。
李小六小声道:“卓爷,您且坐。这是《移民入籍指南》,宣讲的要害这上面都有,您到时候边听边看,听起来容易明白。”
小六说完,又给他面前的茶盏注满了茶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李孝朋就引着一个短发穿着灰色四个兜衣服的“假髡”来了――卓一凡知道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干部”了。据说石翁说,这些“假髡”过去都是大明的莠民,即养活不了自己又不肯去死,便都投奔到髡贼这里为虎作伥,都是髡贼的得力爪牙。不少朝廷的忠贞之士就是折损在他们的手下。
卓一凡想见识见识这“得力爪牙”是何面目,凝神望去却见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人:充其量不过三十岁,长相普普通通,肤色黝黑。留着和尚一般的短发,脸上干干净净,一点胡须也没有。穿着一身灰布对襟棉布小褂,肘下等处还打着补丁――看上去很是穷酸,然而衣服干净整齐,浑身上下都透着干净利落劲,身上斜挎着一只本色的帆布挎包。
李孝朋开场说了几句,无非是场面上的客气话,又介绍了来人是“民委会临高县办事处民政科办事员。”
卓一凡不知道这头衔算是什么官职。不过想来是个书吏之类――心中暗暗鄙夷。
只见对方站到中央的桌子前,讲挎包取下放在桌上,抬眼横扫花厅,目光从容镇定,完全不似他所见过的大明胥吏那种要么唯唯诺诺,胁肩谄笑;要么故作阴沉,阴险狠毒的表情。
他心中暗暗赞叹:髡贼手中真有人才!
那“假髡”也不客套,三言两语就开始宣讲本地的政策法规。
卓一凡原想不过是来应个景罢了,现在却收敛起轻慢之心,仔细听了起来。
宣讲的内容几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牵扯到日常生活的法律条文,诸如《卫生条例》、《市容条例》和《治安法》……这些都是日常会接触到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触犯到,对于从大明过来,旧有生活习惯还没有来得及改变的人来说,要“犯法”那真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可能一上街就犯法。
对于这些大户们来说,有得条例和他们干系不大,比如随地吐痰和大小便之类,他们出入都有仆役携带痰盒,至于大小便也知道稍存体面,只要有厕所可用,绝不会当街方便。但是缙绅大户们习以为常的社会生活上的种种“特权”,在元老院治下都是绝对禁止的。
换而言之,官府不是缙绅大户们一张片子就能支使用得动的了,也不会因为你是粮户或者有功名就可以成为“国家根本”,凡事都给你“稍存体面”,可以享受种种法律上的豁免和优待。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句话振聋发聩,让原本习惯于特权的大户们惶恐不安起来。怎么?自己以后要和刁民平起平坐么?那些刁民,原本有衙门的板子、站笼也还要时不时的抗租闹市,真要“人人平等”了,这日子还能过吗?
在座的大户们有得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已经带着全家来得,也开始懊悔自己草率。
“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偏向穷人就叫平等,而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秉公办事!咱们元老院治理下,不会因为穷富、性别、籍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就偏向谁,袒护谁。我想大家也知道,大明有些官自诩清廉方正:富人和穷人打官司,他偏向穷人;财主和读书人打官司,他就偏向读书人……在咱们这里,没有这回事!”他说着把手往下一劈,“谁有理,谁合法,我们就保护谁,谁无理,谁犯法,法律也绝不会绕过他!”
卓一凡暗暗冷笑:这种假大空的漂亮话也说得出来,髡贼真是恬不知耻。且不说他们是不是会偏向穷人,就说这“人人平等”,历朝历代都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说法,可有谁当真了?要知道“刑不上大夫”也是圣人说得。
果然,周围的大户们脸上都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
干部似乎知道他们想什么,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还不相信。不过你们在临高来日方长,大可自己体会一下我今天所说的是真是假。”(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临高启明 三百六十节 政策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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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干部又开始解说民法中和大户们关系较为密切的部分。+w.
最重要的是关于奴婢。大户们几乎无一例外都带来了大量的奴婢。明代本来蓄奴之风就甚盛――一个举人出门,随行家奴就有二十多人――明末战乱灾荒频繁,大量人口流离失所,蓄奴成本极低。
元老院是不欢迎私人蓄奴的。特别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奴婢,绝大多数都是用于家庭服役,除了消耗社会财富之外毫无产出可言。而且蓄奴还使得大户直接控制了大量的人口,这对元老院来说更是难以忍受的。
因而在元老院在法律层面上是限制蓄奴的。不仅完全禁止奴隶买卖,对原有的奴婢也有各种限制。凡是在元老院治理下蓄养奴婢的,必须缴纳一次性的“奴仆注册费”才能继续保有奴婢,然后每年还要按照人头缴纳“奴仆使用税”。
这一条立刻引起了下面嗡嗡的议论声。这算哪门子王法?自家买得奴婢,用着还得向官府缴税?而且是每年都要缴!
慢着,这还不算完:按照元老院的法律,每户的蓄奴数量是有指标的,如果“超指标蓄奴”,在奴仆使用税的征收上就要按照累进制征收。也就是蓄养越多,缴纳的税率就越高。
这个政策不仅是为了减少蓄奴数量,同时也迫使大户人家进行分户的法律手段之一。为了少缴税,原来的几代同堂的大家族势必会考虑通过分户来增加奴仆占用指标来避税。
眼看着周围众人一个个都露出不忿之色,卓一航却暗暗点头。他虽然自己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家中同样呼奴使婢。但是对蓄养大量奴婢盘剥奴役并不赞成。
髡贼这一手,虽然不明说禁止蓄奴。实际却是大大提高了蓄奴的负担,变相的限制了蓄奴。堪称仁政――只是这仁政也未免太铜臭气了。他的心中即佩服又鄙夷。
这干部又说了许多在临高生活的注意点。前后大约半个时辰。虽然时间不长,但讲得很是透彻明白。讲完话,卓一凡见他又和李孝朋说了几句话,便见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页纸来交给他,李孝朋盖了章,撕下一半交还给他。这干部才去了。
卓一凡暗暗纳闷:若是给个“人事”倒是明白,这又盖章又撕纸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宣讲政策”并非免费。为财主专门上普法课可不是民政科的工作范围,元老院的移民政策是“打开大门”,从大明土地上过来的百姓。谁来都欢迎,并不特别优待某一类人。所以照例要收费。费用自然是琼安客栈支付。李孝朋盖了章,单子就是交款凭证。
接下来,就是李孝朋的宣讲时间了。他谈得,是老财们最关系的事情:购房置地。
购房自不必说,不论是全家移民还是“狡兔三窟”,都得有个长久的住处。为了继续维持全家锦衣玉食的传统生活外加老婆少爷小姐艳羡的“澳洲式生活”,少不得还得置下土地产业来才行。
不过李孝朋的话又一次给他们泼了冷水。临高这里的土地政策十分复杂。和大明不同。大明只要土地所有人同意出售,不管买之前是什么土地。买下了基本上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造房子、盖作坊、养猪、种菜还是作墓地。一般都不会有人来过问,更别说城管市容之类的来干涉了。这种放任自流的体系的残余一直维持到1949年。那时候堂堂的北京城里居民区里堂而皇之的还有各种牲口圈、家禽棚,猪羊牛鸡鸭鹅应有尽有。杀猪宰羊也是直接在城市里的街道上公开进行的。至于城里有墓地这种事对当时的任何城市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
临高这里,土地却是分出各种用途的。按照另一个时空的土地规划的做法,全县土地划分为住宅、工业、文教和农业等等不同用途。跑到一个地方看着这里风水好就买下了做墓地。那里景色秀丽买下了盖别墅――在元老院治下,想自己盖房子只能买住宅用地。私人买墓地盖坟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临高的住宅用地很不幸又特别的紧张。一方面是工农业生产扩张的需求。另一方面是大量外来人口涌入,加剧了这种紧张。为了给移民们提供更多的住宅。缓解房荒,执委会对购买私人住宅用地的审批是从紧的,为得就是留出足够的住宅用地用来建造公寓楼和宿舍来出售和出租。
当然,有心要买地的人也可以从私人手中购买其所有得住宅用地,不过拥有私人住宅用地的土著是极少的,毕竟原本整个临高的人口还不到四万人。他们拥有的宅基地相对于攥取了本县全部官地和荒地的元老院来说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临高的房荒不仅造成目前的住宅用地价格极高,而且县内唯一的建筑单位:临高建筑总公司的任务也完全排满了,想要自己买下土地自己起房子,在临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孙乾的房屋买卖才会这么兴隆。可以说本县境内能提供符合这些大户需求,还能保证在一年之内交房的,只有他家开设的这家房产公司了。
住宅的问题还好说,毕竟有李家的房产公司来解决,无非是花钱多少的问题。但是这“置业”就远比“买房”来得困难了。
按照财主们的思路,购买田地收租自然是最稳妥的方法。在中国的古代社会,土地始终是保值能力最强的财产,不需要复杂的知识,也不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收入却是相当稳定的。遇到战乱,把地契藏好走,只要世道恢复太平,拿出地契,不管有没有改朝换代,官府都会认账,佃户死光了不要紧,再招佃就是。
因而不仅乡村地主如此考虑,就是经营工商业发家的商人和朝廷官员莫不如此。弄到钱之后就大规模的买地收租。即使海上商业霸主郑氏家族,也购入了大量土地,成为福建最大的地主。
财主们跑到临高,自然也存着如此的想法。不过在在这个宣讲会上,他们很快发现此路不通。
元老院并没有从法律上禁止租佃制,所以过去的租佃制依旧可以按照旧有的习惯运作。但是,从法律和经济层面上,元老院颁布了的多个法律文件都对租佃制进行了诸多限制和打压。
在税制改革之后,地主所惯用的隐瞒土地逃税、转嫁税收负担的做法已经行不通,严格执行的累进制农业税使得租佃地主的负担变得十分沉重。最让他们难以承受的是元老院对劳动力的釜底抽薪。国营和私有的集约化农场、蓬勃发展的工商业企业都使得原本的佃户们改投他处。
进入临高的移民很多,但是分配权全在澳洲人手里。自由移民有太多的就业选择,根本不愿意当地主的佃户。
结果就是租佃制地主发觉很难维持住土地上的佃户,佃户的流失率很高。地主有再多的土地,无人耕种也是徒劳。要留住佃户,就不得不提供更好的分成比率和招佃条件。土地收益直线下降――天地会现在已经开始有意识的不为租佃地主提供农业服务,农业技术进步上的好处,他们是完全享受不到的。
最终本地的地主要么卖掉土地去经营工商业,要么就请天地会这个临高最大的“佃户”来经营自家土地,继续保持租佃体制的地主已经所剩无几。特别是中小地主,几乎无一幸免。
新来得财主们想在本地买田地倒不算太困难,虽然已开发的熟地比较少,但是“待开发农业用荒地”却多得是。难得是如何经营,想靠招募几家佃户就能解决一切显然是行不通的。
所以李孝朋提出了一揽子的投资解决方案。
不追求收益的,不想动脑子的,购入田地或者“待开发农业用荒地”都可以,然后直接找天地会全包或者半包……
“请问李大爷,这全包何解,半包又何解呢?”听李孝朋说到这里,有人便问道。财主们对置产的事情是非常重视的――这可关系着自家未来在临高的生存和发展问题。
李孝朋解释说所谓全包,即将土地全权委托给天地会经营,地主什么也不用管。到时候按照租约收取分成就是。亦不用投入一文钱,即使税负也由天地会代办缴纳。但是这样的话,地主的所得是相当少得。
在全包经营里,天地会首先要收取服务费,然后开发荒地、改良水土、购买种子肥料、长工和农业机械的花销……一直到最后的缴税,经营土地所花费的一切开销都要从土地收成中预先扣除。剩下的纯收入才和地主进行分成。地主大致可以获得纯收入的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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