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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马甲一席话算是彻底枪毙了英美法系派,单论大陆法系的话沿用旧时空体制就成了比较现实的选择。目前元老院的法律体制还是相对混乱的,仲裁庭庭长由元老院主席任命,仲裁庭既是最高法又是最高检――此时元老院的检察院还没有踪影,不过是仲裁庭下设的一个办公室而已。在过去元老院统治仅限临高一地的时候,自然没有那么多案件需要专门设立检察院,一个检查办公室足矣。而在接连占领多地的过程中,又以军事审判为主,元老院自然也没有心思关心“***敌人”的司法权利,几个归化民干部按照首长给的罪名判了就是。而有几百万人口的广东成为大宋领土后,案件数量成指数型增长,检察办公室这几个人自然是不可能应付这么多,况且还有海南除临高外的各府县需要处理。因此目前案件公诉和建国初期一般,主要由慕敏管理下的国家警察代行职责。(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二百三十五节 顶层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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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做法当然是很不严谨的,不过要拉起检察院的班子对我们来说还办不到――缺人啊!”马甲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睿明,“所以仲裁庭的意见是一般刑事案件由国家警察负责直接呈送起诉,重大案件――特别是涉及到死刑的案件和社会影响很大的案子,还是要由检察官办公室来负责起诉。”
所谓的检察官办公室,完全是虚设机构。眼下对检察院这块并不看重,需要检察官准备较为严谨的起诉材料的时候才由法务省的元老来临时充当一下。在法务省这个所谓办公室只有一个邮箱号码,连办公室和专职工作人员都没有。
沈睿明原本跃跃欲试要在研讨会上把最高检的架子给搭起来――借此问鼎最高检的院长--没想到马甲先把最高检这事给毙了。
沈睿明要争取这个最高检院长的位置是因为在法学会里,看似大家一团和气,都为“依法治国”而奋斗,实则内部门户山头之见依然存在。从“五院四系”毕业出来的法学会成员和其他院校出身的的法学生们完全是两个山头的。马甲虽然很信任安熙,但是只把他当作得心应手的杂役,真正涉及到顶层设计的时候,往往只和“五院四系”的出身的成员进行讨论。沈睿明算是非五院四系出身,但是能跻身于这个核心圈子里的一个特例。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是法学会内少有的正儿八经当过律师的人。
但是他这海事大学法律系的文凭是个硬伤。所以最高法这块基本上他们这些“野路子”是没戏的。
以法学口元老的稀缺程度来说,就算安熙这样的地方二本大学成教学院出来的法律大专生在法律界开宗立派都不算问题,但是最顶层的位置毫无疑问还是会被“五院四系”的人所把持,沈睿明便想到了曲线救国,瞄上了最高检的位置――现在没人把检查院业务当回事,他就去捡这个漏。
“我们目前的主要问题,是司法人员素质低下――大家都知道,法学是一门很高深的综合性学科,旧时空接受过十二年的正规教育的学生经过高考的选拔,再经过四年的本科教育,还要参加通过率不足十分之一的司法考试,才能真正从事这个行业……”
马甲没有说现状如何如何,这是人人皆知的。元老们普遍的共识就是如果归化民能达到旧时空小学六年级毕业的水平,那就是求之不得的高素质人才了。而在司法领域,司法口长期处于人力短缺的状态之下,除了少量从事行政事务性工作的归化民干部之外,归化民司法人员极少,素质更是谈不上了。
现在人力方面,人力资源部门已经开了口子,内部机构调整的许可也下达了。但是仓促之间要培养出足够的司法人员――且不论是否合格――几乎是天方夜谭。
沈睿明赶紧道:“针对这种情况,我的意见是出一套类似朱元璋《大诰》的指导性案例给归化民法官作参考。”
说着他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手稿。
“这是我在历年巡回审判中搜集的各种案例,同时对具体判决进行了详细说明。我们以前的法律编撰比较滞后,具体审判中运用法条上有混乱的地方。所以这次在济州岛我重新根据新颁布法律条文进行了修订。”
这是沈睿明的宝贝--和法学口的很多元老不一样,他虽然不是五院四系出身,但却是正儿八经当过律师的人,在实务上的经验和体会多得多,所以很早就开始着手编撰这本案例集了。
“等等,我记得我们是发放过一本指导性案例手册的,包括警察也有。”安熙在意见被完全否决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说话。
“这本案例选效果还是不错的,归化民干部上手速度大大加快,依样画葫芦总比对着咱们搞得那些条文来的容易。不过那本手册主要是为了配合国家警察的实务操作。内容偏重于治安法和刑法。少量涉及民事法。”马甲说道,“作为给法官的指导书来说太偏科了。”
“我们法学其实包罗万象。”沈睿明喝了口茶,“所以下一步我的提议是编撰一套而不是一本指导性案例,原来那本的受众主要是管治安的那些归化民。而新一套丛书包括内容更广泛,有关民事、商事……只要本时空较为常见的诉讼案例都可以搞一本。一来给现在的归化民作范本,二来给以后的法学生当教材,一举两得。”
“小沈说得有道理,”马甲点头笑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沈睿明赶紧道:“我也是考虑到这些基层审判的事情不能总是我们元老亲历亲为――再者检查权也不能一直委托给国家警察,迟早还是要收回来的。但是这一揽子事情要交给归化民去干,只能让他们先依样画葫芦――实话说能画的象就很好了。”
姬信发言道:“法条编撰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暂时也不需要再编撰修改什么新的法律条款。我觉得法学会的同仁可以把精力转到这方面来。另外案例比法条相对容易改写,我们现在积累了大量的司法文书档案,可以请有时间有兴趣的元老一同帮忙。”
董时叶也跟着说道:“我们教育口包括我也有几位元老有一定法律经验,依靠原时空的资料整理还是没有问题的。”董时叶一个非司法部门的成员这么积极当然不是为了学雷锋:一方面在教书之余搞点容易又能刷功勋的活计做做没什么不好,另一方面这著书立说的事情几乎每个元老都有涉猎,而有法学会、仲裁庭背书的好事可不常有。
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除了对于法律系统的设计规划,以及指导性案例——法学教材的细节讨论,还有对司法归化民的培养问题,后者争议较大决定另找时间开会。会后众人各自散去,沈睿明与其他人告别,然后绕了个圈子又回到会场,在那里等他的是马甲和几个法学会的同仁。
这是法学会核心圈子的小会议,谈得自然属于“顶层设计”的内容。因为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争权夺利”的内容,所以基本上只限小圈子的讨论。
这次的讨论依然是围绕法务省的自身的定位来展开的。大陆攻略展开之后,法务省全面扩充,原本模糊不清甚至有点混乱的职能和权力定位也需要厘清。
在原时空,司法部是一个很奇怪的部门,名义上是最高行政机关下的专管立法的机关,但实际上其他各部门都有行政立法权,司法部最后只能沦为只管司法考试的鸡肋,在本时空,马甲也有类似的忧虑:虽然法务省理论上管辖范围极大,连一般作为独立机构的最高法和下属各级法院也归属在法务省管辖下,大有“涉及法律的事情都归法务省”的意思。但是具体职能定位、权力却模糊不清,下设的机构不但随意,而且多是虚设。
沈睿明开门见山:“马院,我仔细查了现有的资料,法务省这个事情,目前看来是无解的。”这句话并没有出乎马甲的意料,他很淡定的示意沈睿明接着说:“这次全体大会虽然做了机构改革,但是最核心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元老院本身是最高权力机关,而元老们几乎所有人都有行政职务,等于立法权和行政权不分家,这种模式下法务省想有点作为不太现实。”
“这个问题不要死抠老经验,本时空有特殊性……”马甲边说边心里想这真是书生之见!他心里很清楚,元老院上层对法律的观点完全是“工具论”的调调,不管是文德嗣还是马千瞩,虽然理念不同,对法律的态度倒是惊人的一致。那就是对“司法独立”嗤之以鼻。
沈睿明被他一点,立刻明白了马甲的意思。他接着说道:
“在原时空,司法部与我们有相似的尴尬,我看我们再纠结法务省本身意义不大,在元老院体制下再折腾也就这样了,不如另起炉灶。”沈睿明给马甲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元老院的体制类似于伊朗的专家会议,但术业有专攻,显然不可能人人都是立法专家,您还记得当初卢炫提出的那个议案吗?”
“你是说搞tg的法律委员会?”马甲下意识的提出反对:“法律委员会的职权太大了,审核议案的权力现在我们就想抓还不被人喷死,到头来肉没吃到,反而惹一身骚。”
说着他摇了摇头,虽然法学界的人士对架构权力体系有专业优势,但是元老中的很多人对权力的敏感性是惊人的。想要曲线救国玩暗度陈仓的把戏并不容易。
“不愧是马院,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沈睿明先拍了一记马屁,“元老院的各位都是专家,自然不希望有人‘妄议’他们的提案,但是元老院在设计上是上议院……”




临高启明 二百三十六节 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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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明白他的意思了。元老院人人或者说大多数人都自认为精通政治法律,自然不愿意整出个法律委员会给自己的议案加一道审批程序。但是将来给归化民准备的下议院就不同了,不会有元老承认归化民水平高到可以完全自行其是,不必经元老院审核,原时空美国的上议院对下议院提案就是有否决权的,法律委员会完全可以作其中的第一道审核程序。从另一方面来说,元老院在未来是要退居二线垂拱而治的,到时候法律委员会的作用不问可知,若是元二代元三代乃至元n代不成器,法律委员会在元老院再进一步尤未可知。
但是缺点也是很明显的,下议院至少是三十年后的事情,沈睿明目前年不过三十,三十年后正是壮年,而马甲姬信许可这几位就不好说了。看到马甲的脸色有异,沈睿明忙解释这不过是个人的一点浅见,还要领导的意见为准。
马甲叹了口气:仓促之间也难为他提出这么个提议了,建议是好建议,实在是岁月不饶人啊。
“这事再议吧,元老院里人精太多……”马甲含蓄的说道,“今天我们开这个小会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机构改革的事情。组织处的明处长和我谈过,说各大机构的部门调整要尽快了。我也表达了意见:法务省的设置本身就不科学,特别是把最高法也算在法务省下面,旧时空没有第二家政府这么干的。”
这话说到在场众人的心坎里去了,纷纷点头称是。
“……这件事,明朗也和我说了,说法务省不能用司法部的概念去套,当初是按中央政法委的概念设置的,所以把相关内容都归口在法务省,现在考虑的确欠妥,所以决定要调整一下……”
具体来说就是准备将最高法分出去单独成体系。但是在具体业务领导上仍旧受法务相的指导。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调整,不过多少也是个进步――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马甲挠了下头皮,“另外,就是最高检的设置。明郎的意见是要我们调配一个元老担任专职检察官。为以后正式建立最高检做好人事和架构准备工作。”
马甲对沈睿明露出了微笑,“我考虑了下,觉得你最合适。”
沈睿明一瞬间都愣了:“我?”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图谋已经没戏了,没想到马甲居然主动提了这事!
“嗯。”
“最高检?”
“确切的说,是检察官办公室的检察官。”马甲说。
话里的意思沈睿明当然明白,组织处任命高级职务的特点是“就低不就高”,很多方面大员都是从本部门的常务副职或者“办公室主任”这样的二三把手的职务担当起部门工作的。过个一年半载再转升到正式的岗位上。这样做一是有试用的意思,二来也免得某些元老骤进高位引起众人的议论。
说是检察官办公室,其实就是最高检,说是常任检察官,将来就是最高检的院长……
沈睿明激动的小脸一阵通红,马上谦虚的推脱了下:
“可我原来也不过是个新手律师,也还不过三十岁。”
“这有什么关系?刘三原来也不过是个小中医,现在不也开宗立派了?大家都是重担在身,有心去坚持就好了。”马甲心想你本来不就是这个打算么!
说到这个份上,沈睿明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那我一定努力干好检察工作!”
马甲点点头,含蓄的笑道:“你这个常务检察官,等于就是最高检的检察长。听起来的确威风。不过现阶段只能算是个光杆司令。组织处已经批了编制给你,可以正儿八经的要人了。不过人员培养,制度建立,部门协作等等都要你白手起家,实话说难得很啊。不过你放心,你有难处,会里都会尽量帮你的。”
第二天,正式的任命就下达了。沈睿明家的女仆从前跟着读书人的爹读过些书,知道自家首长升了大宋的御史大夫,自然喜不自胜,连带他的波斯女仆也兴奋不已,虽然这女仆不知道啥叫“御史大夫”,但是主人升官总是好事。
沈睿明却知道职位高,责任更重。自然没敢闲着。先是私下拜会了姬信。别看姬信位不高,权不显,几年来默不作声的鼓捣一个“土著权利保护协会”,不争不抢,反而养出了莫大的人望。超脱的地位和专业素养,隐隐约约就有法学会二把手的意思了。
两人就人员来源和培养机制进行了一番探讨,最后决定由姬信负责教材和案例的编纂,而沈睿明负责为司法口招兵买马――并不仅仅为检察官办公室。
马甲给他这个甜头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现在法务省百废待兴。归化民司法干部比本时空的大熊猫还稀少,沈睿明想要日后顺利转正,这“附带的任务”也得办好。
要大量扩充就牵扯到人员来源的问题,要说本时空最理解司法的,除了元老们就属像王兆敏那样的刑名师爷了。而师爷这一行当又以绍兴为魁首,沈睿明是上海人,一口吴语与他们交流起来倒是无碍。
别看很多元老对绍兴师爷这样的旧体制人员抱有很大的成见,但是在沈睿明看来,这些人算是少有的能理解法律概念的专业人才了。他们的“奸猾”主要是环境造成的,单论职业素养来说并不差。
问题是这样的“人才”并不多,一座县衙门只有一个,全国的刑名师爷,连在幕的、失业的、学幕的,加起来大概还不到一千人,整个广东充其量也只有几十个。原来海南各县的刑名师爷大多留用在法务省内,加上留用的部分府、县衙门的刑房书吏――这些人连现有的职位都填不满――更何况这些人大多积习甚深,和元老院期望的“新人”标准相差甚远。
司法是国之重器,马虎不得,沾染旧社会习气的人不能大用,更不能安排在重要岗位上――元老数量的有限使得监督不可能面面俱到,而司法不公的情况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不但危害元老院的形象,还可能引发社会动荡。思前想后,沈睿明还是决定从头开始培养归化民,所谓一张白纸好画图嘛。
第二天下午沈睿明前去拜访了杨云――归化民的干部人事安排都在他手里。
杨云对这样“新店开张找伙计”的元老见得多了,他们总是热情似火,然后痛陈本部门对元老院的大业有多么重要,多半还带着点“小礼物”,至少一半的人会提出请他吃饭,三分之一的人邀请他去临高紫明楼“洗个澡”。
所以他对沈睿明的套路完全视而不见,照例把“可分配人员”表格浏览了一遍,又计算了各部门最新的需求申请和企划院给定的“优先级”之后,杨云批给了他二十五个人。
“现在干部紧缺,你就先凑合一下吧。”
“人数倒还凑合,毕竟广州那边的公务员考试也招了不少人。”沈睿明大致看了看这些人的人事资料,“不过他们都是要作为种子的,这履历似乎太空白了……”
这二十五个人都是芳草地行政干部培训班毕业的学员,从履历来看,大多是芳草地的学生出身,少量是工厂优秀职工提干,总得来说就是大多没有经过太多的历练。基层经验欠缺。
“我这里的能力止于此了。”杨云说,“如果你要基层经验较多的干部,那得去马袅农讲所去弄――农村干部培训这块他们做得还是不错的。”
沈睿明心想那不是杜雯的地盘么?马袅农讲所现在的正式名称是马袅农村基层干部学校,是杜雯把持的社会工作部的地盘。别看社会工作部隶属于民生劳动省,实际却是个独立王国。而在农村基层干部的选拔、培训和任用上,社会工作部更是有极大的发言权。
杜雯和法学会并不对付。《启明星》上经常有杜雯的署名文章:“警惕讼棍乱国”、“以法治名义给反动阶级提供保命符”、“严防资产阶级法学腐蚀我们的肌体”之类的文章。公开抨击“依法治国”的元老她算是独一份了。
“干部调配不是人力资源部门统一进行的吗?”沈睿明想到去见杜雯,满心的不乐意。人能不能搞到不说,去了之后少不得听上三十分钟的对“资产阶级法学”的批判。问题是按沈睿明的理解来说这批判全不在点子上――这主要是屁股问题,而不是理论问题。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农村基层干部这块,其实我们只是承办组织手续。”杨云说道,“具体的人事安排,社会工作部的建议权是主要的……”
“找她要人,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这也不见得,”杨云微微一笑,“反过来想一想,把司法这个专政的刀把子掌握在可靠的工农干部手里这个诱惑也不小吧……”




临高启明 二百三十七节 续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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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明虽说对去见杜雯不感冒,但是思前想后,觉得杨云的建议不错:法学会几乎人人都有外派巡回法院的经验,属于元老中对基层社会情况相对了解,但是对于归化民干部培养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杜雯自盐场村就开始培训讲学,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前段时间勋素济的文章沈睿明也仔细看了,倒不是对下乡本身有什么兴趣,而是重点查看了归化民干部的表现――这些人的表现很大程度上能看到未来司法归化民的行为模式。在他看来,杜雯所培养出的干部是执行能力最好的一批,当然也存在手段粗暴,不够灵活等缺点,但沈睿明觉得,这些人来当法官反而能够人尽其才――只讲法律不讲情面,才是当好法官检察官的最高原则。
杜雯很忙,经常各地游走下乡,不过这几天回临高述职,沈睿明赶紧让秘书去预约见面时间。
“小沈你来了啊”杜雯从文牍中抬起头来,“你不是要去广州了吗,怎么有空上我这个地方来了?”
他的来意,在约见的时候已经说明了。和杜雯约见,不能简单的说“谈一谈”、“聊一聊”之类,必须说明主题。这规矩大得简直赶得上几位“相”了。
沈睿明瞄了眼桌上“铁人”的石膏像和宽大的办公桌后墙上悬挂的若干位领袖的画像,有点紧张:“这不是怕您太忙,找着空档就赶紧来拜访了嘛。”他接着说:“我就开门见山了,主要是在司法干部上需要你的帮助。”
杜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对于如何说服杜雯,沈睿明是做了充分的功课的。杜雯对什么“依法治国”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她和马督公一样,对基层控制力是非常看重的。所以就从这方面入手。他想了想,说道:
“这次大陆攻略展开之后,我们的地盘扩大很快。但是问题也不少。就说我们司法界的情况吧:虽然我还没到广州,但是广东方面的报告还是看了不少的。总得来说,除了县城的核心区域,大部分大方都处于无法状态。有宗族存在的,由宗法管控:这还算好的。更多的是由地头蛇等黑恶势力把持。老区海南的情况稍好些,但是百姓的司法观念淡薄,相比我们的‘官府’,更信任当地长老一类人物。相比之下纯粹的移民村落比较好,毕竟村落都是重新组成的,干部得力,我们的制度落实到位。”
杜雯没有接话。
“但是。”他重重叹口气,“我们的归化民法官太缺了。自元老院进驻广州以来,原本大量在大明统治时期被忽视的案件,我们基本都捡起来了。这第一是为了与旧社会划清界限,显示元老院的先进性;第二也是加强基层建设的重要举措。毕竟我们的很多施政是需要法律座位后盾的……”
杜雯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沈睿明知道杜氏理论的“终极奥义”没法院和检察院什么事的。所以他决定不在这上面太纠缠太多,直接进入主题。
“老百姓长期在明国的统治下,旧思想根深蒂固。我们崭新的司法制度起了很大的思想冲击的作用。效果是非常显著的。问题就在于我们的人手不够,检察官还好说,目前用警察机关来暂行替代――法官就是大问题了。目前广州就两位元老法官坐镇着,当然我们法学会这几年也带了些徒弟,不过你也知道这对于一个五十万人口情况复杂的大城市是杯水车薪。特别是下一步我们要在整个珠三角建立起核心区,对司法人员的需求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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