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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就这样吧。”刘翔忽然有了一种自己被取代的不快感,现在的广州城,好像就林默天说话最管用了。一切都围绕着防疫运转,其他事情都被放下了,而来请示商量的元老和归化民干部也都去直接找林默天了。
林默天没功夫理解刘市长心里的感受,他一个劲的发号施令,命令和文书源源不断的从市政府防疫办流了出来,迅速传达到全城。
街坊邻居们开始还以为兴福号的东伙和刘德山是卷入了什么“谋反”案,被澳洲人抓去了。然而随后出现贴封条,在店铺住家里喷洒药水的身穿长长的白色隔离衣,戴着厚厚口罩的防疫人员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恐慌。接着,各项规定和布告不断出炉,广州正在传疫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全城。
街面上虽没有戒严,但是夜间的宵禁却恢复了。街面上执勤的警察和国民军显著增多,而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厚厚的白纱面罩;规定了疾病和死亡的报告制度,更加严厉的执行各项清洁措施,发起了“灭鼠运动”,号召每户每天都要交一只死老鼠……
“传疫”的消息一传开,城里的大户人家便开始往乡下的别院搬迁。林默天原本命令警察严格注意进出城人流变化,预备一旦出现大规模的人口外流便立刻启动戒严令。但是,由于并未出现爆发性的传染和死亡病例,一时间还没有出现大规模人口外逃的迹象。只是城里已经是家家户户打醋炭,熏艾蒿,把个广州城弄个烟雾腾腾。
检疫员霍骏鸣戴上红袖箍和大口罩,跟着赵贵一起开始了今天的巡逻。
他是本地军户出身,身上原也有个“小旗”的芝麻前程。十七岁便在营兵里补缺当差,澳洲人来了之后,他也稀里糊涂的跟着将领“降宋”了。
降宋之后,倒是立刻补发了多年来的欠饷,一文不少。营里的兄弟们都乐坏了,都说元老院就是大方。可是快活了没几天,便下了命令,叫全体都打包上船,谁也不许不去――几百号伏波军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虎视眈眈的。
大伙都以为装上船是要被拉去打仗,一个个都哭得稀里哗啦。没想到出海没多久,就靠港下船了。到的地方,似乎就在伶仃洋里,听水手说,这里便是“香港”。
作为一个广州土著,这几年“香港”堪称如雷贯耳。据说东洋西洋的各路洋船都到那里去贸易,澳洲人还在上面修建了一个城寨,里面是金山银海……
可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因为他身边的人没人去过香港――别看他们世代居住在广州,大多数人连虎门都没到过。
香港并没有什么金山银海,巨大的香港堡垒前有的只是庞大的货场和高耸的喷着黑烟和白汽的吊机。港湾里船舶如云,让第一回见识到近代化海港运作的士兵们大开眼界。
霍骏鸣到了香港,照例享受了“净化”的待遇,随后便是“整训”。先把官兵都分开:军官是一队,士兵是一队,亲兵家丁又是一队。完了便是裁汰老弱,年老的,有病的,有残疾的,都被单独收容到一个“收容队”去了。愿意回家自谋生路的,发给遣散费随省港之间的交通船回广州自便,无处可去的,由农垦香港联队收容安置。
裁汰完老弱,便进入了“挖根子”的阶段。主要是对军官和老兵痞的“历史问题”进行了“清算”。虽然考虑到将来招降纳叛的需要,除了少数罪大恶极分子在士兵们的强烈要求下被吊了绞架之外,多数人还算是保住了小命,不过已经被狂暴的群众运动搞得魂不附体了,坚决要求“解甲归田”。随后被分散安置到海南岛、台湾和济州岛去了。
作为元老院宽宏大量和对他们弃暗投明的奖赏,他们得以保留财产,不能带走的不动产和股份,由企划院收买。
民愤不大的中下级军官和士兵们,愿意继续从军的,留香港教导队继续整训;不愿意的,或者给资遣散或者作为移民安置。
霍骏鸣原不想再当兵,他家就在广州,想领了遣散费回家,可是一想回家去又无出路,他十七岁便出来当兵,当了七八年的大头兵,什么也不会,回家去便是去给人当伙计都没人要――店铺里都要打小学徒出身的――除非去码头扛大包,当苦力。不如留在澳洲人这里,打仗虽险,但澳洲人打仗出了名的厉害,说不定一仗下来就能博个出身。
没想到打仗没轮到,又装上船回了广州。下了船不进城,先在原来的练兵游击大营里培训,这才知道自己是进了什么“国民军防疫大队”。
他原不识字,整训几个月通过扫盲大致能看看报纸之类。国民军这三个字他是知道的,整训的时候教官上“元老院的武装力量”一课上说过,国民军是元老院指挥下的一种人马,职能和原本衙门里的“壮班”差不多。而这“防疫大队”四个字做何解他就完全不明白了
直到“林太医”给他们上课,霍骏鸣才知道这“防疫”是什么意思。他当晚一宿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这种抬尸的事情过去不是乞丐们做得吗?怎么突然要他们来干了?现成的关帝庙几千花子不用,却来用他们这些“良家子”,这澳洲人也够昏庸的!
一起受训的有的哭的有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蹬着天花板的,有抹着眼泪向袍泽“托孤”的……
霍骏鸣折腾了一宿没睡,第二天起来眼泡都肿了,点名的时候据说跑了三个。他正盘算着要不要跑,吃午饭的时候这三个便给抓回来了。五花大绑的丢在墙角。
这下可不得了了,整训的时候也有人跑的,但是那会他们还算是待分配人员,抓回来不过押到黑屋子里啃剩饭蹲几天。如今到了防疫大队就算是入了大宋军籍了,这一跑就是“逃兵”了。
三个倒霉蛋先是被“警备”拉到操场上当众一顿毒打,接着便被宣布“开除军籍”、“三年矿场苦役”、“追夺军饷”,最后一条让全体成员小腿打颤:“全家流放台湾瘴气之地”――防疫大队的兵员全是广州本地军户出身。
这下霍骏鸣可再不敢想“逃跑”二字了,只得老老实实跟班学习。因为事关自己的小命,大家也不敢敷衍――再者澳洲人在医术一道上素称有“神效”,也增加了他们学习的信赖度。
因为林默天主持的这个培训班时间只有一周,防疫大队的成员文化水平又极低,所以教学以普及基本的识别鼠疫和其他流行病症状、病情以及相对应的防护、防疫手段为主。宗旨是:简单、易记,能执行。





临高启明 第一节 大世界军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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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35年(d+8年,崇祯八年),3月30日。
席亚洲背着手,一个人站在广州大世界办公区的顶楼,面色凝重地望着窗外正在繁忙工作中的大世界码头,颇有“一副把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萧索。
大世界码头上,突击安装的蒸汽吊车正发出巨大的噪音,从驳船上卸下成板的货物。这些都是从香港的联勤中心运来的“军需物资”。华南军这头怪兽要吞噬广东,窥视广西,不吃饱是不成的。
早上八点,席亚洲传令召开华南军进入广州后的第一次高级军官会议,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沉默不语。
所谓“高级军官”眼下就是元老军官的代名词。凡混成旅一级的指挥官,无一例外都是元老,至于下面的营长,那是元老和归化民兼而有之。但是技术性兵种和主力营的指挥官,依然是元老担任的。
同平时表现出来的不拘小节不同,自从广州无血开城,华南军军部、直属队和第一混成旅的举办了入城式之后,席亚洲脸上的笑模样,是一天比一天少。
“军长,都到齐了。”女勤务兵走到近前,低声报告道。席亚洲嗯了一声,戴上军帽,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有资格参会的元老军官,名单如下:
第一旅旅长朱鸣夏,第三营营长朱全兴
第二旅旅长游老虎,参谋长应愈、第四营营长余志潜
第三旅旅长付三思,参谋长张柏林
加上席亚洲自己,一共八人。
联勤总部的洪部长原来也在参加名单上,但是他人已经跑到三水县去“开设兵站”,请假缺席。
席亚洲走进会议室,付三思带头起立:“立正!敬礼!”诸人行礼如仪,席亚洲还礼,入座。
沉吟了大约半分钟,席亚洲开口说道:“同志们对于目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游老虎霍然站起:“报告军长同志!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我陆军将士正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一举粉碎明朝政府在两广的残余势力,为我元老院大业奠定基础!”
席亚洲揉了揉太阳穴:“好,真是太好了,老游你坐下,”他肚子里暗暗腹诽:你个老粗!
游老虎在伏波军里是特殊的存在,他既不是pla的科班出身,又不是军武宅,要说起来就是个好勇斗狠,敢拿刀砍人的主。据说当初也是参与聚众斗殴,把人给捅了,这才带着老娘逃上了圣船的。
即无学历,也无资历,管mp5叫b32,看到ak47叫b41……游老虎在军事上完全是白板,就靠着为了自己荣华富贵什么都敢干得狠劲,每次战斗身先士卒,不要命的白刃冲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靠着搏命出在军队中步步高升,如今竟然成了伏波军中的主要指挥官之一。广东战役打完,头一批晋升少将是妥妥的。
这么一个高级军官,席亚洲自然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条条框框来。
“老付还有鸣夏,你们也这么看?”然后又指着张柏林说道:“张柏林你坐老实点!”
刚摆出要鼓掌造型的张柏林闻言懵住了――这是什么节奏?
付三思和朱鸣夏对视了一眼,朱鸣夏主动说道:“还是请付总监先说吧。”
付三思的训练总监的职务还兼着,他是老pla军官出身,念过步校,在伏波军系统里算是正牌的科班出身了,而且年龄比在座的人都要大,众人自然要尊重些。
他耸耸肩,先吟了一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按照前委的办法,恐怕我们这次只剩下走队列的事情了。”
朱鸣夏摇了摇头:“从目前情况判断,到了肇庆才能放几枪,如果一路上都是起义投诚,我们走到了地方,后方还要指望国民军稳定地方,这样一来,一是部队紧张不起来,容易麻痹大意,而且遇到硬仗也会显得“软”;二是乐昌也好梧州也好,我们一路和平进出,孤军深入,补给只能依靠水运,但是海军搞了这个珠江特遣舰队……”
席亚洲点了点头:“海军的蒙副司令还在香港,两天后到任,我今天召集会议,就是要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议一议,两广这场大战,到底要怎么打。”
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席亚洲毕竟是军长兼参谋长,从决心到策划得一个人自导自演,站起身来拉开了身后作战地图的幕布,拿着教鞭指点到:“本次我军北上作战,本来就是先天不足,先有澄迈会战,后有珠江讨伐,两战之后,我元老院军威凛然,两广明军无人敢称兵杖。所以原本的计划,何老总和我一致认为,三路人马,也就打一些驱逐战,唯有梧州和韶关的攻坚值得重视。但是,既然外情局的工作这么……出色,对,是出色,那就必须考虑到,北路和西路,在途径地域未曾遭受军事打击的情况下,于攻坚战期间,是否会有敌对势力阻断陆地交通。所以,总军认为,三路大军,在可以确保补给的情况下,应当尽可能快的抵达预定战略要点,尽快实施攻击,以便尽快为前委建立稳固的战略支撑点。为此目的,命令!”
全员起立。
“第1混成旅,限七天之内击破肇庆,同样在十五天内,抵达梧州!”
“是!”
“第2混成旅,必须在十五天之内攻克韶关!”
“是!”
“第3混成旅旅,限十五天内控制汕头,截断南澳退路,配合海军发起南澳战役!”
“是!”
发布完了命令,席亚洲并未宣布散会,而是挥手让将领们坐下,自己开始逐条解说各个方向的作战计划。
华南军的重点作战区域是左路军,即指向肇庆、梧州的一路。
肇庆是两广总督的驻地,广东明军的要集结地。广州光复之后,各路残兵败将和官僚缙绅们如丧家之犬,纷纷逃亡肇庆。
从军事形势来看,两广一体,广西军队长期依赖广东的协饷,而广东遇有大的战争,也往往需要调用广西的军队,尤其是号称善战的狼兵,肯定会成为明廷反攻广东的救命稻草。
广东周边诸省,福建、江西都无重兵集团,且广东的地形特点,控制乐昌、仙霞关等隘口地区之后,周边军队就难以进入。唯独广西不但有明军的重兵集团,而且一旦从梧州顺西江而下,便可直抵肇庆城下。
尽快摧毁肇庆这个两广明军的大本营,便可在数年内消除明军反攻的隐患。再下梧州,则攻略广西的主动权便全操之于手。
左路军交给科班出身的朱鸣夏指挥的第1旅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要面对的敌人最为强大。需要实施的作战行动也最复杂。
右路军的作战则以稳为主。按照作战计划,第3混成旅实际是个架子旅。付三思的麾下其实只有一个步兵营,即使有海兵队第一远征队的配合,在粤西地区展开攻略依旧有兵力不足的问题。
复杂的社会环境,作战行动海陆军协同,这得由付三思这样的老军人才能掌控好部队的作战节奏。
席亚洲一一交待完毕,这才坐下,向朱鸣夏发问:“鸣夏,一旅的行动计划尽快上报总军,有什么困难没有?”
“报告军长同志,打仗容易,就是进军速度加快,粤西那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山区多。指挥协调层级增加,需要加强通讯器材的配备,至少要的再配二三个通讯班。”
席亚洲摸了摸下巴,很有些为难:“老总的意思,不能自产的装备设备,能少用就少用,回头我打报告申请,尽快给你答复。”
然后他又看了看游老虎那边:“应愈,二旅的事儿你多操心,看着点老游,别让他一激动就上前沿。韶关作战的计划要做相应修改,不能再慢吞吞四面合围了,要打快,把明军给打懵掉,回不过神来,地主宗族都是墙头草,只要尽快把官府和官兵给灭了,他们不会主动跳出来和我们作对的。对了!”席亚洲一拍脑门:“老游和小余,澄迈的时候就是你俩打先锋吧?这次又赶上了,运气真不错。注意吸取经验,再立新功。”言罢又转头去看付三思。
“军长放心,我这边不会出什么岔子。”付三思眼看席亚洲要变婆婆嘴儿,赶紧堵话头。
“潮汕地区,驻军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民风不好对付。”席亚洲说,“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千万别给闹出个治安战来……”
“你放心好了。”付三思说,“这事讲究个双管其下。咱会把握好分寸的。”
“哎,”席亚洲点了根金圣船,把烟盒甩在桌子上示意发圈。“老付,我在广州跟蒙德协调,你在汕头要注意和李迪石志奇协调,我们华南军打的是好是坏,要看跟海军协调的怎么样,你那边压力更大,注意技巧啊,人在矮檐下。”




临高启明 第二节 陆军的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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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鸣夏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军长,起码开头这一个月,西江北江的船队一定要把指挥权要下来,不然难办的很。 ”
席亚洲摆摆手:“我争取争取。那啥,烟抽完了都回部队准备,张柏林你留一会儿。”
会议室中,席亚洲和张柏林的谈话继续进行。
“柏林哪,这次要你们炮兵的领导出来加强全军参谋工作,你有什么想法?”席亚洲一改刚才疾言厉色的嘴脸,做循循善诱状。
从6军的派系关系来看,以何鸣为的旧体派将领毫无疑问的占据主流地位,从何鸣长期担任全军领导职务,到主要带兵官皆为前朝廷禁军出身,扩大一点说,到北纬始终掌控侦查总局的精锐,可以看出,无论历届执委会还是元老院,心理上还是更看重穿越前的专业资历。在这个方面,文总蔑视青年军官俱乐部为“耍烧火棍的哈德党”的倾向虽然极端,但确实是元老院内的普遍看法。
然而元老院毕竟还是志在天下,只靠军事组的十多个人来指挥控制日益庞大的6海军,毕竟还是力不从心,所以就需要从“酱油元老”中培养军事人才。既然扯到了“酱油元老”,那么早入伍的青年军官们就是不得不使用的一群人。从资历上讲,青年军官们从澄迈会战前就积极参与6海军工作,没有理由让澄迈战后被拉进军队的纯酱油们骑到青年军官头上,况且,以穿越前资历自傲的前禁军军官们既然看不起青年军官,又如何能看得起连当军武宅都三心二意的纯酱油?这样一来,其实青年军官的实力是在逐渐扩张的。
这些“青年军官”们随着军队规模的不断扩大和资历的累积,渐渐的升上了重要的岗位,有的在6军机关和兵种中担任要职,有得已经成了营一级的指挥官,这是一支让执委会和军队高层不得不重视起来的力量。
人事方面是这样,另一方面,在政治层面上,执委会在一开始就积极的加强“文官”对军队全体的影响。某历任要职的执委会大员严格的说还算是伏波军的创始人,当初带头搞拖拉机训练法。澄迈会战的告捷电落款三个人名,就充分体现了执委会在军队人事方面的考虑。严格的说,6军参谋工作的严重滞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主持前总参常务工作的全军第一参谋,竟然连军籍都没有。而且这位全军第一的战略家的根脚,也不是毫无议论的。
于是在华南军的组建阶段,总军的参谋长可以由军长兼任,反正在战役策划阶段,总军不过是协调机构,通讯条件就不允许总军过细的干涉三个方向的战术指挥。但是具体到三个旅,如果再不组建正式的参谋部,连日常工作都要出问题。好吧,对于在一切领域都要追求二十世纪复刻版的伟大光荣正确的元老院来说,搞军队不建参谋部,简直是不能容忍的倒退行为。
要搞参谋部,至少把旅参谋部都给健全起来,靠一帮小学毕业水平都没有的归化民军官是不成的,总参开了一晚上“无中生有”的会议,最后还是祭出了“拆东墙补西墙”**,把各个专业军兵种指挥部的元老军官填补到各个混成旅的旅部,又开了个短期参谋培训,像不像三分样,算是把参谋班子给搭起来了。
炮兵在这次战役中主要以连的单位配置给各旅,营级指挥部被认为不需要,于是从炮兵司令部到炮兵营的全部元老军官都摇身一变成了各级参谋了。
当然,第一旅的朱旅长军政双全,备受信任,于是第一旅的参谋长,还是旅长兼职。第二旅的游旅长之所以能当旅长,全靠斗狠,他的军事教育为零,所以要任命专业炮兵出身的应愈就任参谋长来帮衬;第三旅的付旅长既带过兵又坐过机关,在军中论资历全面无人能比,就把一直在6军炮兵教导总队当总队长的张柏林派过来,继续学习。
“我没有什么想法,”张柏林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好啦,别跟我扯这些虚头八脑的了。”席亚洲嘿嘿的笑了笑,“兵种主官不当,调来当个没实权的旅参谋长,心里能没有想法?”
张柏林到底年轻,经不起席亚洲的几句话的挑拨,胀红了头脸道:“要说调职的意见,我还真没有。东门那边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元老军官就这么几个人,只能调来调去的用。我就是对执委会――政务院……”说到这里他有点糊涂了,过去嘛,可以直接骂“狗x的执委会”,第三次全会之后政体大改,到底该骂哪个“狗x的”让他有点绕不过弯了,“……总之就是拿我们6军当马鹿看!”
席亚洲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支香烟。
张柏林点着雪茄,猛抽了一口,嘀嘀咕咕的把这几年来的不满都给倾吐出来了。
其实他的不满也可以说是6军“青年军官”们的不满。至于旧体派的军官,即使有不满,也不会公开说,更不会聚集在一齐说,他们更多的习惯于找上层领导中和自己走得比较近的元老“吹风”。
“青年军官”们可没这么多的忌讳,他们几乎在每一个内部聚会的场合都要喷一番“执委会”――尽管现在执委会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它依旧是“青年军官”心目中的“恶龙”。
自从第二次反围剿胜利,伏波军乘胜追击直抵广州城下开始的珠江三角作战,到随后的动机行动中几个次一级的大型行动,比如山东经略行动、济州岛攻略行动、霸王行动……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6军力量积极参与了作战行动,但是扮演的却是从属的角色。珠江三角洲的战役基本上是由海军打得,深入内6的小分队虽有6军人员,但是基干却是海兵队;山东经略和济州岛攻略,从管理上看,是标准的以文驭武。鹿文渊和冯宗泽,都是受执委会委派,担任前线总指挥的角色。区别是冯宗泽更多的受民政委员会管辖,鹿文渊的上级还有外情局和殖贸部。霸王行动是单纯的军事行动,由明秋海将全权负责整个霸王行动的现场指挥。
那么对于6军来说,要么像朱鸣夏和南宫无敌一样,给文官打下手干脏活儿累活儿,要么在两栖作战的大帽子下被海军的呼来喝去,只能当当收容队、维持会和打扫战场的捡破烂儿的。特别不能容忍的是,在元老院大人物纵容下搞出来的这个海兵队,拿着比6军先进的装备,干着6军的活儿,偏偏还是海军!
仔细想一想,海兵队的出现其实是无独有偶,这是一种执委会内一直心照不宣的建军理论,这种理论的内容是:基于6军对于政权的巨大威胁性,要尽量削弱6军。设立海兵队,从功能上分散6军的组织,削弱6军的实力。正是这种理论的直接体现。同样的海军规模不大,就弄出个海警队来,把近海警备权划走。又借着“精简机构”、“提高效率”为名,把后勤单位全部划出去单列一个不受6海军领导的联勤总部,架屋叠床,分而治之的理念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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