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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崔汉唐离开法台,却见十六名道生登上法台,八男八女,观众们正想着又要施展什么法术,却见他们分成两排,身穿蓝色练功服显得精精神干练。他们中间一个身材高大的青衣道士傲然仗剑而立正是火线加盟的元老---付盟。
喇叭里音乐声随即响起,但见付盟真人长啸一声拔出长剑,披散开发髻,音乐声中翩翩而舞,且舞且歌。道生们用清亮的歌声合之曰:
吾悲兮神伤,散辔向扶桑
轻抚长剑,环佩琳琅,把盏挹浊江
高飞兮安翔,清气御阴阳
遨游周章,星汉未央,日月与齐光
青云衣兮白霓裳,长矢射天狼
……
付盟有武术底子,一套糅合了广场舞动作的太极剑套路让他舞了个风生水起天花乱坠。不明就里的一众元老都不由的连声赞叹:“真是英武帅气!新道教什么时候又多了如此人物?”
“先是装神弄鬼,这会又改成文艺表演了。这崔道长搞得是哪一处啊。”慕敏看着公祭现场——哪还有庄严肃穆之感,整个一庙会现场。
这边新道教舞弄的热闹,那边佛家也不甘示弱。铙钹齐鸣,众僧齐诵佛经,期间又有“打花式”等等花样,也诱得许多百姓观看。
倒是天主教这边,只有临高修院的老阿嬷穿着黑袍子唱圣歌——观赏性就差了大半。又是在露天作弥散,没有教堂那种高大幽深的神秘主义气氛。虽然新任广州主教马阳春使出全身力气,以“最最庄严的姿态”做了全套安魂弥撒,却没多少人观礼。只有几百个广州教会的教徒在下面望弥散。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人生不过如此。”刘翔作深沉状道。
“这公祭也就罢了,搞三大教派来这么一鼓捣,元老院那边……”林佰光略略感到担心。
“神道设教,不过是为了教化万民。”刘翔道,“现阶段么,群众的文化水平普遍低下,有一点宗教信仰来教化、束缚还是相当有用的。我相信元老院里的多数人还是能理解的——咱们只要不公开表明支持某教派就行了。慕局。”刘翔点了慕敏的名字。
“什么事?”
“接下来崔道长要在五仙观打十八天的罗天大醮,你派几个国民军和警察去帮他维持下秩序,顺便点好日子——少一天也不行啊!”
慕敏知道刘翔有捉弄崔道长的意思--连打十八天醮,崔道长非吐血不可。不过崔道长肉多,大约是扛得住。当下忍住笑道:“我明白,一定帮助他,督促他。”
“好了,公祭这事就算是了了。接下来就是审案的环节了。”他看了看沈睿明,“你打算怎么安排?”
“先说人员组成的事,主审法官是梁心虎,检察官我自己来做,小张元老当我的副手。你看还有什么要求?要不要弄几个陪审法官、陪审员来?”
“陪审法官、陪审员之类我看就不必了,本身我们遵循的大陆法系,陪审团那种是海洋法系的东西。何况就算找几个归化民来充数,一来水平不够,二来以后我们也难以做到每次审判都派出人来。至于元老,那就更不可能了。你的水平我还是放心的,检察官这边交给你。不过,辩护律师的人选你想过没有?”





临高启明 二百七十五节 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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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沈睿明倒真有点懵,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件事:在他印象里,在简易法庭刚建立,还有女仆案的时候才有派元老辩护。 除此之外,基本都是被告人自己辩白。虽说元老院允许被告人自己找讼师,不过有钱请的人很少,即使是缙绅老爷,知道这项制度的也不多。
沈睿明沉吟了一下,说道:“在广州的元老基本都很忙,我之前和你也交流过:只有小张元老能来帮忙。要么检察事务我一个人干吧,辩护的事交给小张元老。”
刘翔想了想:“小张能行吗?这个案子血腥程度堪比泰国恐怖片,先不说她没接触过法律实务,一个小女孩子能受得了这个吗?”
“唉,成不成等我和。本质上这次审判是我们给广州土著演的一出大戏,缺了一个主要演员,这戏就很不好看了。”
“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开个会。”刘翔想了想,觉得光这个公祭“教化百姓”的感觉还差了那么一点,再来个规模宏大又的公审显然
第二天一早,沈睿明洗漱整齐,拿上公文包便前往广州市政府。
原本他以为进占广州以后元老们会有所松懈,没想到会议室里他是来得最晚的一个,沈睿明脸上微微发热,和几位元老打了招呼,看到张允幂也已经到了,便对她点了点头。
“怎么样?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
“哎呀,其实我在旧时空只是个小学生——在芳草地学得主要是外语,法律可是一窍不通……”
“你不是最近一直在帮我整理案卷吗?也算是个律所的法助了,”沈睿明摆摆手,示意张允幂不要急着插话,“我知道你想说自己没经验云云。没事的,谁不是从一张白纸过来的?想当年我第一回和师傅出庭打官司……”
看到沈睿明开始沉浸在自我吹捧中了,张允幂赶紧拉回话题:“法律工作是比较专业的吧?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要是辩护律师的工作搞砸了可是不好——再说这帮狼心狗肺的非人类,要我去辩护我也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其实没有你想得这么难,也用不着你写辩护词。实际上,这次审判只是表面上的,其本质不过是给土著们演的一出大戏罢了。”这会也没有土著在场,他也不怕被人听去:“当然这里的‘大戏’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说这是一场给广州百姓们现代法律教育课。你作为辩护律师出面,是我们司法审判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以此为模板,告诉百姓们如何正确地打官司,不仅对百姓有好处,也能减轻我们自己的工作量。”
沈睿明又解释了这次审判的重点,即公审公判公决,加强土著们的参与感。虽然采取海洋法系的“陪审团”制度似乎更有利于“群众参与”,但是考虑到社会民情,这等于是给地方缙绅插手司法开了个绿灯。
“你是个女性——传统观念里女性总是和仁爱慈悲相联系的,而且你还是元老。由你出来当辩护律师再合适不过。”
“说实话,真不想给这群野兽当辩护律师——我看了材料就想吐!”张允幂还是有些心理阴影。
沈睿明又说了几句鼓气的话,刘翔和梁心虎也都鼓励了她一番,这才算是稳定了她的情绪。
今天的会议实际上是一次“导演会议”,是对明天公审十三名主要案犯的公审的审判流程做一次总得推敲。确保能做到最好的效果。
所有的法律文书,包括开场辞、起诉书、辩护词……甚至供词和证人证词都已经精心的修订过。沈睿明的提出的要求是:“无漏洞,无逻辑问题,细节完备。”
前两者倒还好说,毕竟他们是有真凭实据,不是凭空制造冤假错案,但是“细节完备”这四个字就难了,少不得让囚犯们吃了无数苦头,折磨的死去活来只为要他们回忆起某个细节来。
囚犯们都在私下里接收了协议:认罪,并且按照审判流程走。以此为代价,沈睿明保证他们第一不受“剐刑”,第二,死后不将他们的尸体交给崔汉唐处置。比起前者,后者似乎更令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鬼们更加害怕。
尽管如此,沈睿明还是要求做好预案,特别是各项人证物证的资料搜集。以备犯人突然翻供或者供词有误出现对不上的情况。
“这是我们在司法领域对广州,也是对整个大明百姓的一次普法教育,仅仅是成功是不够的,我们的要求是‘完美无瑕’!”沈睿明说道。
公审的这天很快到来了,广州市法院外数条街都被围的水泄不通,场面有如赶庙会一般,百姓都想看看澳洲人是怎么审问这些个贼人的。
《羊城快报》上关于“冒家客栈案”的号外连载已经进行了多日,每次号外一出便被抢购一空,而且在二三个时辰之内,便有用泥活字涂墨水印刷的粗劣盗版出现——这是本地过去印邸报的人做得。
而广大舆情员也不遗余力的在茶居、酒肆、房前屋后水井边不断的讲着他们领到的材料上的各种“秘密”。
因而案子虽然没有开审,民间的舆情便已经被充分的调动起来了。
此刻,广州市法院外面人山人海,来维持秩序的国民军和警察不得不在外围拉起警戒线,禁止人员进入市法院周边街道。许多人干脆爬上了屋顶,以远远的眺望作为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唯一办法。
小贩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大声叫卖着香烟瓜子澳洲糖,卤熟的鸡爪鸭脖和鸡鸭脑壳,还有在售卖粗糙的小册子——《羊城快报》的号外结集盗印的。
“首长,时间差不多了。”
秘书提醒正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梁心虎。今天他穿戴整齐:一身黑色的法袍,胸前的徽章是启明星下的天平秤——有点象明清的补子。
梁心虎点头起身,秘书赶紧给他戴上宋式的黑纱长翅帽,又递给他一本厚厚的《帝国法典》书籍模型——之所以是模型自然是因为这法典还没编撰完。真编撰完了,也不是一本厚辞典大小就能容纳的下来的。只是做个道具而已。
这身装束大半堪称古今中外合璧,充分体现了元老院在法学领域的先进性。
梁心虎一脸平静,仪态庄重的走进了广州市法院。旁听席上,已经来了多位元老和广州的不少缙绅。刘翔今天没有出席,取而代之的是林佰光。本地缙绅中高举自然不会推辞,不过他只能算是个商人。但是有头有脸的缙绅却来了好几位——不是管家,也不是家族的旁系人员。
法庭原本是用公堂改的,容纳的听审人员不过五六十个。今天为了扩大影响力,除了特约旁听席之外,拆掉了所有的椅子。如今已经是挤满了人,运气最好的,一直挤到了审判区的铁栅栏前。
白马队的士兵在法院内维持秩序。虽然百姓们都争着想要挤到前面一些看断案,人又特别的多,但是亮闪闪的刺刀在前,人群始终保持着基本的秩序。
看到法官出现,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这骚动如同涟漪一般,迅速的从法院内传播到四周的街道上。
“法官到,全体起立!”
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众人都是一凛,好在有宣传口的安排在人群中的解说员告知百姓们:这是元老院特意安排的广播大喇叭,让没法入内坐着听庭审的百姓也能第一时间知道院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喇叭内嘈杂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但很快便静了下来,外面的人群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随之渐渐收声。
梁心虎阔步走向法官系,上在高背椅子上坐下,拿起法槌连敲三下:
“现在开庭!”
梁心虎的秘书充当了这次审判的书记员,在宣读了法庭纪律后,沈睿明也从通道走了进来。端坐到检察官席位上。
张允幂的出场引起了场内群众的一阵骚动。首先大伙对“辩护人”这个概念并不熟悉,虽然广州也有所谓的“讼师”,但是他们一般不出现在公堂上——而且讼师多是参与民事案件,这样的重大刑事案件一般人都是避之不及,哪里还有主动掺和进去的!何况冒家客栈的案子,堪称丧心病狂,哪有半点理由要为之“辩护”呢?其次,自然这“女元老”的身份引起的骚动了。
澳洲人中有女元老,这在广州已经不算新鲜事了。但是眼前这位女元老,不但貌美,而且年轻。还要出来当“讼师”,这可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这澳洲人莫非是得了失心疯,这等罪人还要搞什么辩护?”
“拉出去寸剐,肉片五脏拿去喂猪喂狗都是便宜他们了!”
“还弄个粉嫩的靓妹来当讼师——这澳洲人也真是别出心裁……”
“太高了……脚也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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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二百七十六节 沈睿明的公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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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议论嗡嗡之声传到张允幂的耳中,让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大的公众场合中的她略略有些紧张——特别是她现在还能懂几句广东话,听得出其中的轻薄调笑之意,脸色愈发红润了。
好在她来广州日久,也给归化民干部上过课,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此刻只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公堂之内挤得满满的,曾卷天不亮就来排队,这会如愿以偿的挤在了最前面——说起来这案子就是由他外甥女明女的失踪案引发的。他时时想起此事,真是又后怕又庆幸,还有些许骄傲:要不是当初自己去求李子玉帮忙,这案子大约要很长时间之后才会被发现吧。
曾卷一直在预备着公务员考试的事情,然而前几个月广州闹鼠疫,考试自然也就停了。曾卷和家人躲在家中,轻易不出门。爹的营生倒是好得很——死人一多,这香蜡的生意便好。所以这场瘟疫对曾家倒是不无小补。
瘟疫期间,曾家倒是无人出事,反倒是曾卷的姐夫,因为做得茶居生意,接触面广,染上鼠疫一命呜呼了。他老婆倒是命硬,可是因为牵连到巫蛊案里了,也被抓到拘留所去了。听高重九在局子里的几个熟人说,起码也得判个流放济州岛或者台湾之类的。
这对“狗男女”的下场让曾卷很是出了一口气。但是姐夫即死三个外甥成了孤儿,如今都是曾卷的父母在照顾,每日的开销着实不少。然而一家人过得和睦舒心,倒也其乐融融。
疫情解除之后,曾卷姐夫留下的茶居亦获准开门。然而店内却无人住持打理,按照曾卷爹的意思,便是要叫曾卷去当这个掌柜的。以舅舅的身份管理茶居抚养外甥成年,外人决挑不出礼来。这万胜禄茶居虽然不大,生意却还过得去。而且店内的企堂、厨子也有这个意思,亦向曾家提出希望曾卷出来主持。
然而曾卷却存了要考公务员的心——当个茶居掌柜,太无趣了!所以并不愿意“接盘”,惹得他爹大发雷霆,说他是“现成锅子里的肉不吃,非要吃画上的大饼”。还要烧了他的参考书。倒还是曾卷的母亲有见识,数落他爹:“这锅子里的肉你虽现在吃得,这口锅到底也是华仔诚仔的——他们又不姓曾!将来还不得还给人家?!到那时候阿卷去做什么?”
曾卷的爹听了,也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他如今考那公务员也未必牢靠,茶居多少有些收入!这一大家子,总不能靠他几句空话吃饭!”
最终双方妥协,曾卷可以去考公务员,但是没考上之前得到茶居去当掌柜。好在茶居内的企堂、厨子和买手都是熟手,曾卷不过是个坐镇。
只是这么一来,他复习的时间便少了许多。闹得曾卷这几日垂头丧气。
虽说如此,他还是努力的复习迎考。听闻这次要公审冒家客栈案,他便起了个大早,急急忙忙的赶来听审了。因为他自己定的考公方向一个是税务上说,这两个门类都和澳洲人的律法有莫大的关系。自己来听审也许会对考试有帮助。
铁栅栏的另一边便是法庭,特约旁听席分居两旁。端坐着高矮胖瘦不一的“老爷”们,曾卷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感兴趣。倒是“辩护人”牌子后面坐着的澳洲女子勾得他不住的把目光往那里引。
梁心虎连着敲打了几下法槌,高呼肃静。却不起什么作用,还是现场维持秩序的留用的府县衙门里的皂隶们不约而同的高呼堂威,才将嘈杂的声音压制下去。
“带嫌疑人上庭!”
随着带嫌疑人的命令传达,白马队的士兵将犯人逐一从侧门带了进来。要他们在被告人的栅栏后面站成一排。
犯人即不带镣铐刑具,也不叫他们下跪,只是站着。这倒不算稀罕事,看多了澳洲人问案的广州市民都知道,澳洲人的审案一贯如此。只是这些堪称恶贯满盈的坏蛋却并不被称为“犯人”,而是叫“嫌疑人”,这就让围观市民们很是不解了。
曾卷却知道按照澳洲人法律,没有法庭判决有罪之前都叫嫌疑人,而不是定性的“犯人”。虽说他自己观察澳洲人的具体司法实践:“嫌疑人”和“犯人”、“犯罪分子”之间的界定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在法庭和文书上却是咬文嚼字一般的重视。
今天受审的,是以巫支祁、富文等几个采生折割案的主犯,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两名白马队员。
“大宋澳洲行在广州市法院,被告人巫支祁、富文等十三人绑架、杀人一案,依法公开开庭审理。”梁心虎宣布开庭之后,首先让几个被告人陈述了姓名等信息,外面的人群也从大喇叭中听到人犯已经上堂的消息,顿时骚动了起来。特别是场外聚集着一群浑身穿孝的受害者家属,此刻更是伏地大哭,有人癫狂异常,红着眼睛就要往里面冲。请来的和尚道士又在外面念经,场面十分的热闹。
警察和国民军已经得到通知:受害人家属在场外只要不扰乱秩序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准冲击法院。明清公堂审案,往往有“群情汹汹当场殴死犯人”的事情发生。且不说一旦殴死人犯势必牵扯到法律问题,现场这么多人一旦引起混乱必然造成踩踏事故。所以国民军的士兵们都紧紧的围着他们,免得他们作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来。
梁心虎又宣读了被告人享有的权利义务。沈睿敏和梁心虎对了一下眼神,站起身来,腰杆挺得笔直,很有股义正言辞的味道,他拿起文件大声宣读:“大宋澳洲行在广州市特别派出检察办公室,被告人巫支祁、富文等十三人犯绑架、诱拐、杀人、盗墓、侮辱尸体、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诈骗、非法行医、制造假药……一案提起公诉。被告巫支祁于……伙同被告富文……于1635年某月某日在广州城外小石村附近绑架受害人范某;于1635年某月某日……”
这伙人的罪行罄竹难书,仅起诉罪名就多达几十个,起诉书厚达上百页。仅仅把起诉书全部念一遍就已经就花了二个多小时。
时间虽然长,但是案情实在太过惊悚恐怖,尽管许多人已经从各种渠道获得了案件的信息,但是不论是在旁听席上的刘翔等元老,还是庭内庭外的归化民和老百姓,大多是第一次完整的听到案件的全貌。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传播开来。要不是进入法庭严格禁止携带任何可抛掷的物品,这十三个嫌疑人的这会估计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了。
“下面展示证据。”
为了办成“铁案”,充分体现司法审判“以证据定案”的办案审案思想。在法庭展示证据环节,整个审判小组都花了不少心思,除了传唤十五名主要证人之外,还现场宣读了大约十九人的证言材料。仅仅询问证人和宣读证言就用去了整整一上午。虽说是十二月的天气,但是在人头攒动的室内连着几个小时的宣讲,沈睿明的法袍下的衣服被汗水完全浸透了。
不过这么畅快淋漓的检控对沈睿明来说一桩非常难得的体验。他甚至有些沉醉在自己的表演中了。他在法庭信步而走,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低沉忧郁,时而又爆发出正义的怒火直斥嫌疑人,时而又是大段的关于法律和正义的内心独白。看得下面的群众一个个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梁心虎暗暗纳闷:这沈睿明莫非是学话剧出身?
证人证言环节结束已久过了午饭时间,梁心虎宣布休庭,下午一点继续开庭。
虽说休庭,但是旁听的群众并不愿意离去——谁知道一会来了还能不能挤进来?倒是便宜了一帮小贩,将各种零食茶点贩来叫卖。
回到休息室里,只见沈睿明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就是这裤衩后腰也已经湿透了,梁心虎道:“你倒是卖命!这是演凯恩舰的叛变呢!”
沈睿明还沉浸在演说带来的快感之中,他一边享受女仆给他擦背一边道:“这可是我们普法的大好机会啊!”
他起身披上一件睡袍,接过格瓦斯喝了一口,语调和神情都十分亢奋,“什么是现代法律制度,什么是封建迷信,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展示给大家看。”
下午的审判一开始还是证据展示环节,经广州市政府特批,专门使用了投影仪,在法庭上展示了现场照片。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尽管他们已经听过许多细节,尽管本时空残忍的场面司空见惯,但是真实的案发现场照片依旧让许多人背生凉意,配上沈睿明阴郁的语调,犹如一阵寒风刮过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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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二百七十七节 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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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掘开的群葬坑;堆码整齐半腐的尸体;被挖去五官和内脏的儿童尸体;混杂着尸骸碎片的泥沙,煮尸骸的锅灶……
虽然全部是清晰度有限的黑白玻璃板照片,但是栩栩如生的细节依旧让许多人不敢正视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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