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是物证第291号:生魂葫芦,”随着沈睿明的声音,银幕上闪现出葫芦的全景和特写图片;“这是292号,从葫芦中发现的‘尸丹’。据嫌疑人巫支祁的供述:尸丹是由受害者尸体油脂混合其他物质炼制而成的……”
旁听席上一片死寂,然而沈睿明知道惊骇、恐惧和由此引发的愤怒正在人群中发酵。他暗暗得意。
“……这是第778号物证,‘大药’。据嫌疑人富文供述是他使用受害者的尸骸混合药材制造出的所谓‘春药’。其团伙内的成员将该春药以每丸二两银子的价格在广州出售……”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睿明敏锐的发现特约旁听席上有位老爷的脸突然扭曲起来,仿佛刚刚吃下了一坨屎。
看来他是服药者之一啊。沈睿明心想。
物证展示尽管只有不到实际内容的十分之一,但是数量亦很惊人,全部展示完毕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了。
随后梁心虎对被告人开始发问:“被告巫支祁,刚才检察官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听到巫支祁出声同意,梁心虎又说道:“你把事实经过都说出来。”巫支祁早已对能否活下去不抱希望,慑于崔汉唐的“法术”,早就同意交代一切,只求死后能保留三魂六魄,这会自然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讲了出来。富文则自知罪大恶极,绝无求生之理——何况这些日子来他差不多就是生活在无间地狱里,眼下只求速死,问什么说什么,绝无保留狡辩。倒是几个从犯,自认自己罪责有限,存有侥幸心理,供述的时候躲躲闪闪,言辞闪烁。
沈睿明也不以为意,他手上的证据多得是,这点小伎俩毫无作用。待到全部嫌疑人供述完毕,他看向梁心虎,后者以眼神示意明白,说道:“辩护律师请发言。”
张允幂刚坐进法庭的时候还有些紧张,这会轮到她发言,倒是镇定下来了。站起身来,先向梁心虎致意,随后开口侃侃而谈,辩护词是事先和沈睿明、崔汉唐等人一起商议好的。巫支祁等人的罪行是确凿无疑的,辩护就要从其出发点即动机来着手。张允幂着重解说了本案众被告的行为是出于迷信无知,其想法幼稚可笑——既要斥之为邪道,又不把所有宗教行为一棍子打死,可是费了崔汉唐一番功夫——除巫支祁、富文之外众多被告处于从属地位,应予以从轻处罚。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既有效地给被告人提出辩护,又很好的照顾到围观百姓们的情绪,不论是在场的元老还是庭内庭外的百姓都流露出了赞同的神情。
所有程序走下来已经是天色已经擦黑。这个案子如果是在原时空,审下来少说也得要三天,为了审判的社会效果,也避免给警察局太多维持群体性活动秩序的压力,沈睿明和梁心虎刻意加快了流程。
梁心虎宣布休庭十分钟后,从庭后走回了主审席,当庭宣判被告人巫支祁犯故意杀人罪、绑架罪……等二十一项罪名全部成立,数罪并罚,处死刑;被告人富文犯故意杀人罪、绑架罪……等二十三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处死刑;其余众人处死刑,仅三名从犯被判处“终身苦役”。随后宣布,明日将举行公审大会,处理其他相关涉案人员。
梁心虎“以元老院和人民的名义”宣读完所有判决书之后,喝道:“押下去!”
当即有几十个留用的皂班差人——如今都是警察了——手拿镣铐过来,将十三名人犯当庭钉上脚镣押解下去。
曾卷因为在法庭里面,散的时候是最后一波走得。一天下来,他的腰腿麻木的都快迈不开步子了,不但口唇干焦,中午吃下去的半块糯米鸡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尿更是快憋不住了,从法院出来,拔腿便往万胜禄茶居跑去。
要在过去,哪里的街头巷尾撒一泡尿就算解决问题了。但是如今他可不敢造次。好不容易憋到了茶居,赶紧溜到后墙跟的尿缸前痛痛快快的放了一泡水。
系好衣服,这才慢吞吞的从后面踱步往店堂而去。茶居晚间的生意比较清闲,他坐在柜台里除了理一理账目,也就是和客人们说说闲话。
万胜禄茶居白天的客人很少喝酒,都是喝茶配点心,然而到了晚上,来得客人就都要叫一二壶酒,或是自斟自饮,或是三五友朋饮酒小聚。曾卷当了掌柜之后,从大世界买了几盏“澳油灯”,把店堂照得亮堂堂的,虽然所费不赀,但是对吸引夜间生意却是大有好处。
如今的广州治安虽然还比不上临高、澄迈、琼山等中心地区的水平,但是在关帝庙人马被整肃之后,城内治安和刑事案件的发案率骤然下降了六成,对于商铺住户来说几乎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鼠疫结束之后刘翔为了刺激“夜生活”,尽快恢复广州的市面,把关闭街闸的时间从过去的天黑起更就关闭延迟到了晚上九点。
曾卷理了理账,忽然看到水牌上有袁述之的名字被擦掉了,便问道:“老何!袁述之来过了?”
袁述之是茶居的常客,勉强算得上是个读书人。和曾卷他们的出身倒是相似,也是社学出身,不过从十五岁应童子试开始,一直考到如今五十出头,照旧是个“童生”,出门拜客,还是被叫做“小友”。
袁述之家里原是什么样的,父母是谁,有无家人,曾卷是一概不知的。不过,自打他来姐夫店里蹭吃蹭喝起,就时不时的能看到袁述之——也算是万胜禄茶居里的名人了。
他听人家背地里谈论,袁述之没能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连家里的房子也顶了出去,跑到庙里与和尚搭铺,据说还被和尚“弄了屁股”。茶居里的客人也常拿这个打趣他。袁述之倒也从不出恶言,干笑几声便掩饰过去了。
他不会营生,因为没进学,想当个教书匠都无人问津。只好在街头摆了“代写书信”,替人写书信、契约,收几个小钱过活,换一碗饭吃。日子过得窘怕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无家无业,袁述之差不多就是以茶居为家。他的洗脸手巾什么的都是寄存在茶居中的,每日从庙里出来,先来茶居洗漱——这里水火方便,本街道上的老茶客多半如此。早晚两餐也多在茶居中解决。自然,以他的收入,要正儿八经的叫一碟子糯米鸡是不成的,多半是要一壶茶,就着街面上买来得烧饼。偶尔今日出息好,叫一碗猪红粥来配烧饼便是打牙祭了。
虽说他日子困窘,时不时在茶居要赊欠几十文上百文的,然而信用却是不差,记在粉板上的账,不出一月,定然还清。所以他姐夫对他也还算客气,只要生意不是特别忙,总让他占个座。
不过这次他挂账的日子却长了许多,不过前阶段是闹鼠疫,这也算是情有可原。鼠疫戒严结束之后,亦不见他来店里洗漱饮茶,大伙都猜他多半是已经死了。这鼠疫前欠下的七十文钱也就没了指望。
老何是这里的老企堂,从学徒开始到现在干了快三十年了,他道:“今儿上午他来过了,腿有些瘸,人还算精神。到店里便还了账。”
“传了场瘟,却把腿给弄瘸了,这倒是奇事!”有茶客评点道。
另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是被打瘸了腿。”
众人都发出个“哦!”字。
“这老袁平日里倒还谨慎,这回传瘟,全城都没生计。他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地的人,实在饿得没法,竟去偷!偷也就罢了,居然偷到了莫容新老爷的府上!”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书院的管事莫老爷堪称广州一霸。虽说澳洲人来了之后他的气焰大不如前,到底积威犹存。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听说藤条子都打断了——这老袁是过五十的人了,又向来吃不饱饭,哪里经得起这番苦打?听闻是伤了筋骨。还是他寄居的庙里的和尚念旧,把他接去养伤,这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啧啧,我看和尚不是念‘旧’,而是念‘旧情’吧。”
茶居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空气都快活起来。
“即打伤了腿,怎么又有钱了?”
“说来也是巧合,”那茶客说起别人的事来津津有味,“老袁和阿贵是老相识——阿贵你们知道吗?”
“知道!原是个打短工的!经常给钟老爷家干打杂。后来听说调戏了钟老爷家的女仆,给赶了出来。”
阿贵,曾卷自然是认识的,自从李子玉当上了警察,阿贵简直成了他的影子,出入形影不离,还租了他家的房子住,每天空下来便给李家干杂活,简直是李子玉家的杂役一般。
听到众人议论,曾卷竖起来耳朵,想听一听他的所作所为:李子玉去临高培训了,万一阿贵作出什么坏事来,可是会大大的牵累到他。
“他如今给澳洲人当上警察啦!听说又立了功,抖起来了……”
“这人窝窝囊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连话都说不囫囵。”
“这话你现在可少说,他话说不囫囵,棍子抡得可利索。”
“说正经的!他和阿贵认识又怎么了?”
“怎么了?这阿贵如今可是广州市警察局的头号红人李子玉的跟班!别看不过是个小小的巡警,连过去的高头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这阿贵见老袁被打伤了,就要替他出这个头……”
“这下莫老爷算是一头钻进马蜂窝了。”
“谁说不是!”那人说得唾沫横飞,“这衙门里的人岂是好相与的?这阿贵便叫老袁去派出所告状——列了两条罪状:说莫老爷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就这两条,要按照澳洲人的法律无论哪条坐实了,莫老爷非得吃几年官司不可!你看这阿贵手段厉害不厉害?”
“公门之中无好人,这是必然的了!”
“说起来莫老爷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过去他有关帝庙这个靠山,腰杆子自然硬,如今可是不成了。这老袁被阿贵唆使一报案,立刻就是验伤——当下就定了个轻微伤。这边警察便直接上门去要传莫老爷去问话。这下莫老爷可慌了神。想叫管家出面代行亦不成,最后亦是到得局子里去‘接受处理’。又是赔钱又是罚款。很出了些血才算逃过了牢狱之灾。”
“怪不得老袁上次来气色好,手头也散漫!口袋里掏出来的都是响当当的银元!”
“他有了阿贵这条线,以后偷起东西来还不明目张胆了。”
“哪倒也不是。”说话的人娓娓道来,“老袁因为偷东西,也蹲了十五天的班房。”
“这不是两败俱伤嘛!”
“我看老袁一点不伤——他是个光棍,蹲十五天班房算得了什么?这大把的银元和票子才是真的!”
“依我看,莫老爷这下伤了面子,还得找回来……他可是城里有字号的人物……”
“拉倒吧!莫老爷的亲家关帝庙高家已经是彻底完了,他还算哪门子人物?我看他文澜书院管事的位置怕也保不住了。”
“没了文澜书院管事的位置,莫老爷还不得心疼死?”
“换谁都要心疼,光那些店铺土地,一年就能取多少租子!”
“老话说得: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澳洲人坐了广州的天下,文澜书院这么块大肥肉,岂能容外人染指?别说莫容新了,便是钟老爷怕也是保不住自己的位置。我看文澜书院就要轮到高大官人说了算了。”
ps:公众号临高启明
临高启明书迷根据地
吹牛者的消息版;
介绍梳理重要人物、事件信息;
展示临高社区风采,优秀同人和资料作品巡展;
不定期组织元老们线上或线下的聚会;
in a word,senatus populusque magnus





临高启明 二百七十八节 争论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临高启明最新章节!
曾卷听阿贵没什么犯忌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3.最快李子玉如今是他们这伙人的“头领”,如今仕途正旺,须得护好羽毛才行。阿贵和李子玉关系极近,被人看作是李的“私人”,实际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曾卷想着等李子玉回来如何向他提及此事,店堂里的话题却从袁述之转到了明天的公审大会上。
公审大会就放在原来举办公祭仪式的镇海门外的海皮,这里地方大,能容纳很多人,而且江滩上是个很好的处决地点。
“听说公审完了就要现场处决犯人。”
“这么大的案子,听说牵连进案子的人上千!起码得杀一半吧!杀起来江滩上还不得血流成河啊!”开熟食店的王大说到这就开始兴奋了,“一声令下,几百个人头骨碌碌的就滚了下来,江水为赤!”
他说得手舞足蹈,兴奋的脸都红了。
还有人说刘大府准备把犯人都赶到江里去,把他们活活淹死这立刻引起了争论,要是犯人中有人水性甚好怎么办?有人便说必是派船在旁看着,见有人善泳水的,就用长矛去戳。还有人说不如每个人脖子上都绑一袋子石头。争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据说澳洲人这回要搞炮决!把囚犯绑在炮口上,一点炮!炸得四分五裂,形神俱灭!”
“我听我们街坊小舅子说他表弟给澳洲人当差是犬决!就是抓来几百条狗,饿上三四天,然后把犯人推进去让群犬撕咬……”
“乱廿四!”有人当即摇头,“几百条饿犬?一时半会上哪里去弄?我倒是有个准消息。前个五仙观里的厚道人来给我家送贡果,说澳洲人要用秘术,用雷劈死囚……”
接着又有人说刘大府准备在江滩上大开杀戒,要将抓来的关帝庙人马从上到下全部处斩因为过去他们在琼州府就是这么干得,所以去那里的人都说那里没有要饭的……
“澳洲人哪有这么蠢,这关帝庙人马虽说可恶,大多数人也不过是群可怜虫罢了。大约也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的套路。”
说话的是个中年人,头戴东坡巾,穿藕合洒线直裰,脚下粉底皂靴,带着两个小厮在桌边自斟自饮,看样子便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的读书人,至少也是个生员。
这样的人说话自然有份量,众人的目光便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有人开口道:“依这位老爷的意思,明日澳洲人是不会大开杀戮了?”
这中年人不慌不忙,喝了一口小酒,才慢悠悠道:“澳洲人若要大开杀戒,今日便不止只判十个人死刑了依我之见,明日人是要杀的,怕是也杀不多。”
这下大家更来了劲头,王大大声道:“这可是巫蛊的案子,要在大……前明,那是要满门抄斩,夷灭九族的!”
中年人“嗤”的笑了下,淡淡道:“今日的审案,诸位大约也有去听审的吧,何曾提过‘巫蛊’二字?”
这么一提,曾卷也想了起来,案件审理过程中尽管多次提及“使用邪术”、“制造邪药”等说法,但是自始至终,从未提过“巫蛊”二字!
“……澳洲人有无牵连九族之刑不敢妄言,不过即使是本朝巫蛊之罪也没有牵连九族之说。我看澳洲人断不至于此。”
他开口便说“本朝”,众人一时失色。然而大家顾忌他大约是有身份的人家出身,不敢指斥他说错了话。
曾卷忍不住道:“说来也是,今日的确未提巫蛊之事,每个人定罪的罪名一二十条,都是不相干的。”
“这便是了。”中年文士点头道,“澳洲人自己都不愿意沾‘巫蛊’二字,怎会以此来兴大狱?”
“如此说来,明日的公审岂不是没什么看头?”有人大失所望。对于中古时代的百姓来说,酷刑是最佳的观赏项目,平淡困苦生活中难得的感官刺激。
“这倒也未必。”中年文士道,“澳洲人自临高始,便有许多前人未行之法,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闹出什么新花样来。”
就在茶居里议论的同时,在市政府里也进行着一场相同的讨论。
“沈检,梁院,今天这事办的很不错啊!”
在市政府一间会议室里,刘翔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刘翔今天并没有出席审判倒不是他没有时间,而是为了给大明的百姓们“司法独立”的观念。
中国传统司法是司法和行政不分家,县太爷一把抓。如果刘翔出现在审判现场,哪怕是在旁听席上,都会给大家留下“刘知府才是案子的最高负责人”这样的印象。
虽然没有出席,但是他在市政府里通过有线电话收听了全过程。对审判工作很满意,这点从他对沈睿明的称呼从“小沈”变成“沈检”就能看出来。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做了些微小的工作,还是广州警察局的同志比较辛苦,一口气抓这么多人还要提供口供,担子太重了。”
刘翔又夸了二人几句,便问起该如何处置这些个罪犯了。
“这事好办,等公审公判都结束了,死刑犯当场绞死或者过几天绞死都行。徒刑犯留给你干苦力也好,送去符有地那里开石头也好,也是看你的需要了。”刑罚执行方面法律口早有明文规定,沈睿明此时不过是照本宣科。
刘翔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根据观察员的反馈,百姓对采生折割以及关帝庙人马的民愤很大,只用绞刑可能没法让百姓满意。我觉得适当的残酷刑罚有助于压制目前猖獗的犯罪时态,也能让广州百姓出一口气。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这不是刘翔第一回这么提了,他对此毫不隐讳:恶性社会案件,就应该酷刑处决,车裂、凌迟、炮烙都可以。
沈睿明很清楚刘翔迟早会来这么一出,后者未必是从朴素正义观出发,更多的是一种稳定社会秩序的手段。不仅是刘翔有这方面的要求,自己和梁心虎也都收到过临高寄来的,或匿名或署名的信件。除了要求大刑伺候外,还附上了各种处刑方法。有要求电刑的:支持的人最多;有要求将死囚从脚开始满满浸入王水的;有要求犬决、炮决的;有要求“坐木桩的”更有人要恢复古风,建议在镇海门外将死囚的尸体混上黄土碎石堆砌成山丘,筑一“京观”……如此种种不一而足,简直是集世界酷刑史和想象力之大成。
而沈睿明在来广州之前,早已和马甲等人有了结论。
“刘市长以及在座的诸位。我很理解各位的心情,同诸位一样,我对这些个渣滓的作为也是深恶痛绝的。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但是,”沈睿明停顿了一下,整理了思绪又说道:“但是,法律讲究一个可预测性,也就是说刑罚要恒定。今天我们上酷刑把这伙人折磨死,以后呢?难道荒郊野岭每次都得拉电线弄电椅或者找一群狗来分餐?同志们,这是一个关系到我元老院法律威信的问题。”
刘翔心想你可别在我面前耍这套了,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依法治国很重要我不否认,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拘泥于这些条条框框,只要能打击犯罪便好。再说了,准备搞得公审大会不也是一种权宜之计?”
“虽说是权宜之计,但是我们的《戡乱法》里也是明明白白写着的:‘法庭审判、人民公审均为元老院和人民最高法院认定的合法审判方式’。你说的花式处决方法,在元老院制订的法律里可是找不到依据。”
刘翔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想这法律还不是你们法学口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搞出来的!临时加几条算什么?正要组织语言准备反击,沈睿明又开了口:
“我说刘市长,我想您老主要还是为了压制犯罪活动,稳定广州城秩序来考虑的吧?我倒有个想法,既不违反法律,也能达到效果。”沈睿明卖了个关子。
“行了行了,赶紧说吧。”刘翔没好气的说道。
沈睿明看了看一边的崔汉唐,开了口:“上回崔道长牵头以‘为广州城死难的百姓超度、为广州城的生民祈福’名义搞的公祭,效果很好啊,可见中古社会宗教对百姓影响之大。这回处决犯人,崔道长也可以搞个‘诅咒法会’嘛。”
刘翔闻言沉思不语,沈睿明又接着说:“刘市长,有句老话说的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上的刑罚再残酷,终究吓不住人。远至明初剥皮实草,近至旧时空几十年前的运动式打击,都证明了仅仅依靠严刑峻法是不能控制犯罪的。必须双管齐下。特别是对社会心理的塑造非常重要。眼下我们能力有限,社会水平发展很低,与其吃力不讨好搞这些有的没的,不如通过百姓普遍存在的迷信心理对症下药。”
ps:公众号临高启明
临高启明书迷根据地
吹牛者的消息版;
介绍梳理重要人物、事件信息;
展示临高社区风采,优秀同人和资料作品巡展;
不定期组织元老们线上或线下的聚会;
in a ord,senatus popu露sque magnus




临高启明 二百七十九节 公审大会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临高启明最新章节!
刘翔听了半晌没说话,听到“诅咒法会”这个不专业的名词,他也就大概知道沈睿明要说什么了。 3.最快前面花那么大精力“不谈巫蛊”、“不以巫蛊论罪”,明明反封建迷信的工作他自己也参与了这么多,为什么现在提了这么一个想法?这是要给我挖坑么?刘翔不禁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他觉得沈的建议有什么不对,而是他作为一个行政官员,不愿意被人当成“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典型,能用行政手段解决的事,他是半点都不想动用宗教武器的。
何况眼下新道教正在风口浪尖,自己搞这么一出,非得被临高的元老们的口水活活淹死。
好一会他才开口道:“小沈啊,酷刑搞不搞可以讨论,但政府不能自己出面组织这样的活动啊!”
“当然不是政府出面,可以让新道教出面嘛比如高举老爷出面……”
1...894895896897898...11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