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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么摊开一说,罗奕铭完全明白了。他对盘天顺原本甚有好感――毕竟有“鲜血凝结成的战斗友谊”,总觉得他和永化的瑶民是“自己人”。
“这么说来……”
“盘天顺当然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有功于元老院的。但是瑶寨亦是本县的地方实力派之一。他和我们目前只是‘朋友’,可说不上是‘同志’。”
他们正说着话,有人来报告:“阵连长来了。”
“请他进来吧。”荜达点点头说道,“罗科长,你不用走,我们正好可以讨论进攻方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阵焕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他为了追随荜达自愿从军,然而这些年来他见到荜达的日子少之又少――荜达似乎总是躲着他。往往连队调到哪里,荜达便正好从这里调离。在高雄驻扎的时候,他们才算有了一段较长的同驻一地的时光。虽然阵焕每次想去找荜达,荜达总是“下乡”或者“挂职”去了。有一回好不容易阵焕直接跑到了荜达挂职的村子里。俩人才算是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然而这次久违的重逢,并没有给阵焕留下美好的回忆,更不用说“重叙旧情”了。荜达对重聚是一种淡漠的态度。两人之间的对话平淡似水。无论阵焕如何的引起话题,荜达总是毫无反应:她即不愿意回忆往事,也不想和他共话未来。
阵焕一度为荜达的冷淡伤心欲绝――当初在寨子里,他们是公认的一对,你侬我侬,浓情蜜意。而现在的荜达却似换了一个人似得,根本忘记了从前的一切。不论阵焕发软磨硬泡,都休想说动半分。
这次见面之后,二人又分开了许久。俩人一起奉调到连阳地区,阵焕便多方找机会想和荜达相逢。苦于战斗任务频繁,始终没有得到机会。
没想到这次她居然直接到了阳山当县长,这下可以每天都见面了!
阵焕便怀着这样一种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县长办公室。
“荜达!”一进门他就充满了深情呼唤着,待到看到办公室里还有罗奕铭这才发觉自己唐突了,不免一阵小小的尴尬。
“阵连长,你来得正好,原本我也想找你去。”荜达言辞平和,“我们正要讨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计划。要用到你的连队。”
“随时听候调遣!万死不辞。”阵焕立刻来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表决心。
“你都没问我要授权书就这么说了。太草率了吧。”
“你要我干什么我都干……”
这下轮到罗奕铭尴尬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女县长和山地连连长的往事,但是从他们的言语和神态中也大概知道俩人的关系“不简单”,再联想到他们都是海南岛来得黎民干部,又明白了几分。
荜达倒很从容:“这话可有违纪律了。”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黄超签字的命令,“这是命令书。”
阵焕接过来看也不看,直接往口袋里一塞,说道:“荜达,你说吧,我们打哪里?”
“我和罗科长初步商量下来,准备拿下大崀圩,打击下孙大彪匪伙的气焰,重新建立起对永化乡的控制权。”荜达把刚才说得大致和阵焕说了一遍,又问道,“你看怎么样?”
“你的所有决策我都支持!”阵焕说。
荜达无奈了叹了口气,罗奕铭暗暗好笑,打圆场道:“既然阵连长没什么意见,我们就讨论下作战计划吧。”
“好,”阵焕精神焕发,“现在县里的敌情怎么样?罗科长你先介绍一下。”
“好。”罗奕铭拉开墙上的地图帘。“县里的敌情并不复杂。主要匪伙就是三股:除了孙大彪和冯海蛟。最近又新出现了一股,我们掌握情况比较少。其他零星小匪伙不少,但是人数少,装备也不行。
“孙大彪自从火烧大崀圩之后,已经膨胀为本县最大的匪伙。不少本县的土匪和歹人匪都投奔了他,而且收编了许多从外县流入的散匪。现在实力已经膨胀到了近六百人。根据侦察员的报告,这些外县流入的散匪还带来了许多武器,火器,因而孙大彪的人马装备也比过去好得多――他最近又得了熊文灿给他封得官,也成了个什么把总,所以这些外县流入的散匪很可能有明国的官方背景――搞不好就是零星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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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一节 擒贼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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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人!他吃什么?”荜达问道。她知道阳山和海南的一些县份差不多,地瘠人贫,人口稀少。就算是土匪也不可能聚集太多的人:一二百人就是很大的匪伙了。因为养不起太多的人,土匪喽啰们大多平时散居务农,有事才集合。孙大彪一下聚拢了六百人,光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会成一个大问题。
“叫各村给他缴粮呗。”罗奕铭不甘道,“很多村寨缴合理负担不肯,土匪来征粮倒是屁也不敢放一个,乖乖的就缴了……”
“那是因为土匪可以随便杀人烧房子,我们不行。”门外传来了声音,“说到底就是没权威!”
荜达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是尤辞仁。他的胳膊依旧吊着绷带,不过气色比刚负伤的时候好得多了。
“老尤,你怎么来了?”罗奕铭皱着眉道,“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多动――当心恢复不好胳膊受影响!”
“我都上了夹板了,还能怎么动?”尤辞仁不以为然,“大夫也说我可以走动走动。”
“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你也来参加会议吧。大家都出出主意。”荜达倒是不以为意。
阵焕说:“我们把孙大彪灭了,在阳山县自然就有权威了。地方势力有摇摆不足为奇。我们当初在台湾招抚各番社的时候亦是这样。打跨了一个最强最跳的,其他社就只老实受抚了。”
阵焕和荜达都有吩咐的剿匪和“宣抚”经验。说得话自然有份量。罗和尤其实都不反对“立威”,但是对己方就这么些人马还要去“立威”,不免有些疑虑。
“我不是不同意,不过我们是不是换个目标?”罗奕铭说,“孙大彪可有六百人,我们一共就二百多人,还要留人守城……”
“孙大彪人虽多,却是临时凑合起来的乌合之众,击溃他不难――难得是将他斩杀或者活捉。”尤辞仁说,“只要他带着心腹手下跑出去,用不了多久就又能拉队伍。”
“说得没错。普通喽啰斩首多少都无意义。关键是要除掉贼头。”荜达表示赞同,“孙大彪和张天波两个是阳山三霸之二,又是这次暴动的主犯,至少要拿下一人,才能充分体现我们在阳山的权威!”
“要抓住孙大彪,只有打他一个出其不意。”阵焕说。
会议经过讨论,决定首先打孙大彪,一来借此立威,二来也籍此拿下大崀圩,重新控制瑶区。
“我们人少,现在县里各股势力对我们都有轻慢之心,可以将计就计。”尤辞仁献计,“不如适当示以弱,来加深这种印象,麻痹县内的土匪。”
他建议一是撤回所有的征粮队,停止征收“合理负担”,做出县里胆怯的表现。
“……新来的县长是个女的――这个新闻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县。按照土著的观念,女人必然是胆怯弱小,被派来当县长是元老们‘昏聩’的表现。所以撤回工作队非常符合他们的观念。这样可以让他们进一步鄙视我们。”
荜达笑着说:“想不到我还有这个用处!你继续说。”
尤辞仁笑了笑:“我们撤回所有的征粮队,过几天野战医院要离开了――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大张旗鼓的打包运行李,运伤员,做出我们要逃跑的模样!”
“这下县里怕是要轰动了吧。”
“自然会轰动。”尤辞仁对这个计策想了很久了,“这些匪伙大约都有人在县城外埋伏着,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县里大概也有他们的眼线。我们的举动孙大彪用不了一二天就能知道。”
“让他麻痹大意,我们打他一个冷不防。”阵焕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黎苗连的战斗,大多是山地奇袭战,恶劣的地形反而是他们的优势。
“没错。”尤辞仁说,“我们人少,国民军战斗力很差,留在城里。战斗由山地连来执行――我们夜袭大崀圩!”
“城外的眼线怎么办?我们这里一出动,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们大队人马,速度比不上单人――搞不好他们还有其他联络方法:比如放烟火告警之类的。”
“黎苗连可以先上船,做出调防的姿态――本来阵连长他们也是临时调拨才过来得,现在归建不是很正常么?”
“然后在半路下船?”
“一点不错。”尤辞仁点头,“土匪眼线再多,也不能沿江到处布置眼线。何况是夜间。”
“这注意不错。”罗奕铭赞叹道,“阵连长,你的队伍打夜间奇袭没问题吧?”
“夜袭、山林战、近战本来就是我们山地连的强项。”阵焕说,“荜达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
“计划挺好。”荜达对打仗了解不多,但是这个计划她觉得有成功的可能,毕竟在座的三个人都是有实战经验的,“我对打仗不太懂,既然大家觉得好,那肯定行――就这么办!”
商定了方案,大家的情绪都和高涨,接下来又对一些细节问题做了讨论,逐一落实。
“我们现在对大崀圩的情况现在了解多少?是不是要事先侦察一下?”阵焕说,“现在远距离侦察是不间断的,但是大崀圩内部的情况我们不了解。”
“要派人进去怕是有难度。”罗奕铭皱眉,“孙大彪现在防范很严。虽然大崀圩的五天一次的圩市又开了,可是他盘查的很紧,外路口音的生人往往会被反复盘问……虽说现在他们为了吸引客商不便随便杀人,但是被咬住了也很难脱身,反而会耽误事。我们派了好几次侦察员过去,都没能进入孙大彪驻军设寨的核心地区。”
“要是我们能确切的知道孙大彪的居住位置,就可以在突击的时候来个黑虎掏心,直接干掉他。”阵焕遗憾的说道。
大崀圩经过大火,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无法估计孙大彪的具体位置。
荜达思索再三,说:“侦察这件事我看还是要做,既然我们进不去,就把人拉出来。”
“你是说?”
“阳山三霸里的张天波现在人在哪里?”
“不清楚,他企图做内应失败之后就逃走了――我们推测他应该是躲在孙大彪或者冯海蛟那里。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看过阳山的材料,张天波和孙大彪、冯海蛟两个是拜把子兄弟,又积极参加了大崀圩事件。他对孙大彪的情况一定很熟悉,如果能把他抓到,对孙大彪的情况我们就了如指掌了!”
“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他呢?”罗奕铭说,“我们也的确想逮住张天波,可是这家伙滑头的很,从县城逃走之后就此影踪全无了。”
“这就要大家想办法了。”荜达说,“他又不是孙猴子,总不见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县里应该有些亲朋故旧――阳山不是个大地方,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这算不上什么奇谋妙计,然而这些日子他们要么沉浸在灰心丧气中,要么忙于收拾残局,稳定局面,谁也没想过如何的反击。此刻荜达的一番话,倒是让大家豁然开朗。
“没错,他张天波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可能把屁股擦得干干净净,肯定有地方藏着他的家眷!”罗奕铭有些激动的挥手道,“找到这小子的家眷,自然也就把他给逮出来了!”
“只要逮住他,就算他不清楚孙大彪的内情,至少我们可以把他推出去砍了脑袋,灭了这阳山一霸!杀杀土匪的威风。”
“张天波有个师父,原是县里的捕快头目,名叫李双快。”罗奕铭说,“这个老头子好几年前就退休了,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他应该是和李双快最亲近的外人了,听说每年张天波都要去拜访他。对了,王县长当初招抚张天波的时候也是通过李双快。他就算不知道李双快的具体下落,至少也掌握不少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说不定张天波的家眷就藏在他庄子里!”
“不过张天波反水之后,这个李双快还会不会待在家里呢?”荜达说。
这让大家的兴头都落了几分。尤辞仁想了想道,“至少可以试一试!李双快都六十出头的人了,不可能跟着土匪到处跑。他自持和土匪没有明面上的关系,富家翁当得好好的,所以不可能落水去当土匪――十有八九还躲在自己庄子上。”
“我们可以先悄悄去打探一下。”罗奕铭说,“我派几个得力的手下去探听下,如果确定他在庄子上,就把他‘请’来。”
“李双快这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辞仁说,“据我们搜集到的材料,他在阳山当了二十多年捕快,庇护了不少在本地行劫客商的散匪大盗,狠发了一笔不义之财。堪称是血债累累。只不过他祸害的大多是外地客商,本地人大多对他的恶行所知甚少,被他所迷惑。以为他还算是个‘本份’的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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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二节 另有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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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悄悄的把他拘来,”荜达说,“以此为突破口逮住张天波!”
李双快这些日子过得心惊胆战――张天波反水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们这些衙混子和澳洲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但是他也没想到张天波的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明刀明枪的在县城里当内应夺门!
虽说孙大彪在大崀圩打了个胜仗,据说砍下的髡贼人头就有上百,还阵斩了澳洲人的县长,一时间震动全县。可是李双快凭他多年的经验也猜得出,澳洲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孙大彪没能拿澳洲人占着的县城,全县最要冲的地方还在他们手里,江上的澳洲人的船队还在源源不断的往来。
眼下髡贼虽说躲在城里不出来,可是一旦等他们缓过气来,从外面运来援兵,这孙大彪的日子便没那么好过了。
孙大彪的下场如何,李双快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张天波。
当然了,李双快并不是担心张天波的死活――要是他这会死了,李双快反而要轻松些。他担心的是自己和张天波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引来澳洲人。
他和张天波关系,县里尽人皆知。澳洲人绝没有白吃一个亏的道理,他们眼下奈何不了孙大彪,找张天波出气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张天波躲在孙大彪那里,澳洲人奈何不得,他的家眷可不在大崀圩。虽然没藏在他的庄子上,但是下落他是知道的。万一澳洲人来逼问张天波的家眷下落,他该如何是好?
姜逍天也劝他,干脆带了细软,去投奔大崀圩的孙大彪――好歹当年他们都是有香火情分的,何况张天波如今也在那里。
“你去得,我去不得。”李双快苦笑道,“你还是壮年人,又没个家眷。我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有一家子老幼。要说面子,孙大彪、冯海蛟两个人面前我大约都还有些的。只是我一个去倒不要紧,还要带着家眷。大崀圩如今就是绿林窝子,房没有半间,都是草棚子栖身,妇孺去了如何安顿?连张天波都不敢把家眷放到大崀圩!”
担心妇孺自然是真得,李双快更担心的是若是投奔了他们,便算是“落草”了。自己一世积蓄弄来的庄子也就灰飞烟灭了。
李双快舍不得这份家业,又担心受牵连。整日里长吁短叹。想把家眷托付出去,放眼望去尽没有半个可以信托之人。他在阳山当捕头几十年,算是朋友遍及全县,然而此时再看,这些“朋友”却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不过这几天他的心稍稍定了些,因为听闻澳洲人并没有运来援兵,倒是派来了一个新得县长――据说还是个女的!这一下就成了大新闻。县里不管是干什么的,都瞪大了眼睛:女县长?这是什么路数?
李双快也没想明白澳洲人这一手是什么意思。不过即然没运来援兵,澳洲人就不会有新得行动。而且他听说澳洲人这些天在县城码头上往船上搬运大件货物和伤员,一船一船的在运走――不象过去那样,来得是重载,去得是轻载了。
莫非澳洲人要跑路?李双快盘算着,要算计起来倒也不无可能。他们在大崀圩吃了一个大亏,若是不给援兵,在这里必然立足不住。而且听闻这些天澳洲人下乡征粮很不顺--若是征不上粮食,在这阳山也无法立足……
澳洲人在这里站不住脚的话,自然也无暇来收拾张天波了。李双快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松快了不少――巴望着澳洲人赶紧走。
这天李双快吃过了晚饭,盘了账目。又叫寡媳把孙子带过来,查问了几句功课。这孙子是李家的独苗。李双开视若珍宝,前年请了一个先生到家里开蒙。只是这孙儿天资着实一般,教了两年,旁人都能念第三第四《诗经》了,他却连第一本都念不下来。
孙儿正结结巴巴的背着诗经,李双快闭着眼睛停着――其实他的心并不在孙儿的背书上,而是盘算着接下来李家该如何行事。眼下阳山危机四伏,澳洲人跑了,县里也未必见得会太平。大明一时半会大约是回不来,这县里几股匪伙之间少不得要火并,自己虽然和各方都有交情,但是在这个当口,老交情未必抵得过真金白银。自己这把老骨头该怎么来周旋,才能护得家宅平安呢……
他忽然发觉澳洲人还好不走为好:有他们在,县里好歹还“王法”,他们走了,那才叫无法无天。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到底,他们吃衙门饭的人,还是得太平时节才混得开,要是乱世,没了官府谁还会卖捕头的面子?
他此刻甚至有了些许悔意。
孙儿结结巴巴的背书声停了下来,李双快哼了一声,道:“书怎么这么生?还是要叫你先生好生的教导你才是……”
他说着睁开了眼睛,却是大吃一惊。
厅堂里,不知何时多了四五个汉子,一个个都是短衣绑腿的打扮,手持双管短鸟铳,逼住了厅里的仆人。寡媳紧紧的搂着孙子,筛糠般抖成一团。
“各位好汉……”李双快顿时慌了神,这是哪路好汉?然而他马上就发觉:来得是澳洲人!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澳洲人果然还是寻上门来了!
李双快强作镇定,道:“各位好汉不知是哪山哪岳……”
为首的黑瘦汉子咧嘴一笑,道:“李捕头!你就莫要打切口了,我们是阳山县县政府的,请你去县里做客!”
“这个……老朽年岁大了……”李双快慌不择言。
“不要紧,我们已经预备下了轿子,对了,我们县长说了,如今县里治安不好,你离了庄子,怕宝眷有失,所以关照一并都接去做客。”
“李双快全家都抓来了?”荜达问。
“没错,”罗奕铭笑了笑,“阵连长带着人,把李家庄子上从上到下老老小小都给抓到县城里来了,一个都没跑掉!”
“庄子呢?”
“我派了一小队人在那里守着,还留了几个俘虏,若是有人过来,便一体捉拿。”
“你去审讯,要尽快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到张天波的所有事情。”荜达吩咐说,“这老头子是捕快出身,怕是油滑的很……”
“不要紧,他的独苗孙子也给我们逮住了――张天波能比他的孙子要紧?”
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提醒了下他“宝眷都已安排妥当”,这个老奸巨猾的前捕头便将张天波的下落供认出来了。
张天波的确在孙大彪那里――不过他混得很不如意。内应没做成,县城没打开,张天波也就成了无用之人,被晾在一旁。
至于张天波的家眷,还在辛劳楠的庄子上。不过那里已经有了另一支人马。名为保护,实则是看守。
“什么人马?”
“小老也不知道。”李双快垂头丧气道,“据闻是一个大明的官儿带来的。为得是要挟张天波。”
“我们从他口中了解到了辛劳楠的庄子所在,派人去侦察了,大约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侦察兵很快便带来了消息:辛劳楠的庄子上果然有重兵把守,四处戒备森严。
“庄子所在地方甚是偏僻,地形又险。并不好找。我们没能摸进去,不过从附近的村落打听到了消息:那个辛庄主原就是有海底的人,手下有二三十个喽啰。前不久,庄上来了一支人马将整个庄子都接管了。如今庄上有一百多人――都是外路口音,听说是从广宁县来得!”
“这么说李双快的供词是对得!张天波的家眷的确在辛劳楠的庄子上!”罗奕铭一拳捶在桌子上。
“如果有百多人把守,这抓人可就得出动部队了。”阵焕说,“我们连可以马上出发!”
“我看我们不必去抓张天波的家眷了。”尤辞仁说,“敌人已经防着我们这一手了。我们就算把张天波的家眷抢到手,这消息瞒不住任何人。张天波立马就会成为‘废物’,直接被处置掉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这件事倒是有些蹊跷。”
大家都看着尤辞仁。
“张天波内应失败之后,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人了。为什么敌人要在辛劳楠的庄子上还放上一百多人?”
“你是说……”
“这个庄子怕是不止是用来藏家眷这么简单。”尤辞仁说,“搞不好,是敌人的秘密巢穴之一……侦察员说了,新来得人马是从广宁来得――现在县里涌入的许多外县土匪,孙大彪那里也吸收了不少人。恐怕他们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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