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陈应良点点头,这才又走向下一个士兵,同样将两贯铜钱放到了他的手中,同样要求自报身份和领到的赏赐数目,那士兵双手接过,直接哭出了声来,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王丫,领到赏钱,两贯,一个钱没少……。”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丁四,领到赏钱两贯,没少!”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二伙士兵陈大蛋,领到赏钱两贯……。”
“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
不断回荡的口号声中,同时也在士兵们不断自报的编制姓名和赏赐身声中,病歪歪的陈应良一个一个的亲手把赏赐发放到了士兵手中,一个钱都没有克扣的亲手发放到了士兵手中,汗水在新出炉的大隋影帝陈应良脸上流淌,打湿了发放给士兵的铜钱,眼泪在每一名报****老兵的脸上滚落,打湿了他们胸前的衣襟,无数的士兵当场痛哭失声,其中还包括一些没资格领到赏赐的新兵,同时所有的报国军新兵也明白了一件事,他们的将来,有盼头了,他们加入报****,也做对了。
陈应良的身体还是虚弱了一些,发放到了一半时就已经支撑不住,被迫将赏赐发放工作委托给了郭峰,自己坐到一旁休息和监督,足足比陈应良高出了一个头、早已经习惯了被上司克扣赏赐工钱的郭峰,哭成了一个孩子一样,和同样泪流满面的陈志宏一起,一个一个的把赏赐足额发放到士兵手中,发放到同样涕泪交加的士兵手中,陈应良抄袭袁大头的口号声一直在校场上回荡,本就士气高昂的报国军队伍,斗志更是冲天而起,每一个人都在盼望下一场大战,盼望下一个立功挣钱的机会。
好不容易把四百来名老兵的赏赐发完,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陈应良,又亲手将赏赐发放给了十六名正副队长和四名旅帅,最后才是郭峰和陈志宏,末了,陈应良才向报****老兵队伍拱手,大声说道:“将士们,辛苦了,我们还有二十一位兄弟,三天前永远的躺在战场上,两位兄弟受了重伤,再也无法提起刀和我们一起杀贼平叛,精忠报国,但你们放心,他们的赏赐,我一定会一个子发到他们手里,他们的家人手里,你们相信我不?”
“相信!”八百余名报****将士整齐回答,声如雷震。
“还有一件事,交代完了,你们就可以解散了。”陈应良又指住旁边的另一堆没开封的木箱,大声说道:“这是朝廷给我赏赐,彩缣三百匹,钱一千贯!郭峰,陈志宏,你们俩一会把这些赏赐分为四份,一份平分给我们残废的弟兄和阵亡弟兄家眷,两份平分给三天前上阵杀敌的弟兄,最后一份给我们的新弟兄,算我给他们的见面礼!”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郭峰第一个跳出来,大吼道:“陈记室,那你怎么办?你把朝廷给你的赏赐,全部分给了我们,你怎么办?”
“我?”陈应良笑了,大声说道:“我有俸禄,别忘了,我是赞治府的记室,在黎国公的面前有俸禄领,衣食无忧,你们不同,你们是府兵,没军饷没俸禄,全靠这点赏赐过活!赏赐对我来说,不重要,对你们来说,比命还重要!我现在不急着娶媳妇,也不想置办什么家业,这些东西留着无用,全给你们了!”
“陈记室,你……。”郭峰张开了大嘴,忍不住又哭出了声来,报****新老队伍中顿时也是哭声一片。
“哭什么哭?!”陈应良有些生气,咆哮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们也别感谢我,感谢朝廷!感谢黎国公!如果不是朝廷给了我重赏,请你们每人喝碗粥,也得把我骨头拆了做锤,皮剥了做鼓!如果不是黎国公提携了我,别说我能把这点东西分给你们了,就是我和你们并肩作战,那也是想也别想的事!”
“就这么定了,朝廷给我的赏赐就这么分,再有反对的,一律军法从事!”
陈应良又大吼了一句,然后摆摆手,吩咐道:“我得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训练,训练结束后,两个校尉、四个旅帅和十六个正副队长,都到我房间里来,我要和你们商量些军中事务。”
说着,有病在身陈应良脚步艰难的径直往自己的房间去了,没有谁命令,所有的报****将士都向陈应良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哭声不止。而当陈应良的身影消失后,郭峰跳了起来,冲陈志宏吼道:“陈志宏,我们俩已经是正式校尉了,也有军饷领了,我觉得陈记室的赏赐,我和你都不分,全分给弟兄们,你怎么说?”
“好!”陈志宏也跳了起来,吼道:“我和你都不要陈记室的校尉,全分给弟兄们!”
“我的也不要,全分给弟兄们!”
一个旅帅跳了起来大吼,接着又有两个旅帅也跳了起来表示放弃参与分赃,最后旅帅却意外的吼道:“我的要!我的那份一定要!”
所有报****将士的怒视中,那名同样姓陈的旅帅大声补充道:“我那份,是要分给阵亡的弟兄家眷!所以我一定要!”
掌声和欢呼声雷动,做梦都想娶凤姐的陈志宏热血沸腾,举枪大吼,“弟兄们,跟着陈记室!杀贼平叛!精忠报国!”
“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所有的报****将士都呐喊了起来,有节奏的呐喊起来,泪流满面的呐喊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没有任何人组织,不知不觉间,八百余名新老报****将士又整齐唱起了这首军歌,泪流满面的唱起这首陈应良‘原创’的报国军军歌,歌曲激昂,情绪激动,几乎所有的报****将士都是如此。而在营地之外,隔着栅栏看到听到了这一切,无数看热闹的隋军将士都是泪流满面,有样学样哼哼着这首军歌,继而痛恨自己的运气不佳,不能进入报国军这样的军队,更痛恨自己的上司无情,不能象陈应良这么大公无私,爱兵如子…………
通过协助陈应良组建报****的官员之口,当天夜里,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东都重臣终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惊讶于陈应良的慷慨洒脱之余,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很快就能在艰难困苦的平叛大战中,将有更多的精锐死士可用了。
“这小子,还真会给老子找麻烦!你他娘的就算收买人心,也别把场面闹得这么大,闹得右武卫那一大堆草包下不来台吧?”
陈应良的现任叔父黎国公裴弘策得知这一切后,很是挠了一通脑袋和后脑勺,大骂了一通新收侄子的虚伪奸诈。但平心静气的仔细一想后,裴弘策很快又释然了,心中暗暗冷笑,“怕个球?我那混蛋侄子又不是右武卫的人,直接受樊子盖和皇甫无逸节制,右武卫那帮蠢货再是恨他,又能把他怎么样?”
“还有,现在这情况,右武卫那帮草包要是敢闹,樊老顽固和皇甫病夫能把他们的皮剥了!事情完了,他们如果还敢闹,老子随便揪个把柄,一道奏章杀他们全家都是轻而易举!还怕他们翻上天了?!”
“慢着!等等!我那混蛋侄子,别是连这些后果都算计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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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二十六章 援军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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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良召集报****老兵的两个校尉、四个旅帅和十六个正副队长议事,当然是为了新组建的两个团的基层将领问题,新的两个临时校尉,陈应良决定从四名旅帅中挑选,挑选的办法也十分简单,让四名旅帅自己报告上一次大战中的亲手杀敌数量,数量最多的两个旅帅升校尉。
办法虽然有些荒唐,但四个旅帅都已经习惯了陈应良的办事风格,对此倒也没有半点惊讶,很快就各自报告了杀敌数量,结果让人颇为吃惊的是,看上去最文静的那名旅帅、同时也是主动表态要把赏赐送给阵亡将士家眷的那个旅帅陈祠,自报的杀敌数量竟然最多,比杀敌第二多的赵昱还要多出两人,亲手杀敌数量达到了惊人的十一人。
听到这话,陈应良难免有些狐疑,有些怀疑陈祠是在撒谎,但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性格爽直的校尉郭峰却不干了,开口说道:“陈祠,你亲手杀了十一个敌人,真的假的?上次大战,我记得自己亲手杀的敌人都只有十个,你还能比我多一个?”
“我从不说谎!我恰好有证据!”陈祠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我的四弟在洛阳城南二十里外的净土寺出家,这次贼变他随着主持回了城里躲避战火,前些天他来探望我,求我记住在战场上杀敌的数量,说是我杀了多少敌人,他就在佛前念多少遍经文超度亡魂,替我消除罪孽,所以我在战场上一直记着这个事,前天我四弟又来看我,我就把我杀了多少敌人告诉了他,他马上就回了城内佛堂诵经,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马上把我四弟叫来,当面问他。”
“这事我可以做证。”陈祠旅队的一个队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陈旅帅的四弟来探望他时,我正好在场,只是没听到他们谈什么。”
郭峰闭嘴了,陈应良也笑了,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陈祠有一位慈悲为怀的高僧四弟,我相信他不会说谎,就这样吧,陈祠你担任报国军三团的校尉,赵昱你当四团的校尉,好好干,争取象郭峰和陈志宏这样,早日由临时旅帅转为正式的校尉。”
陈祠和赵昱程行礼道谢,大声保证一定干好校尉职位,接着陈应良如法炮制,又用这个办法从十六名正副队长挑选出了六个新旅帅,再让众人推荐麾下的善战士兵,从其中挑选出了二十二名正副队长,很快就敲定了报国军扩编后的所有基层将领,至于伙长方面陈应良也就不操心了,交给了四个校尉去负责了事,同时陈应良又下令将新兵老兵混合编制,以老带新争取尽快形成战斗力。
“告诉新兵们,要尊重有经验的老兵,也告诉老兵们,不许仗着多些经验战功就欺负新兵,要团结友爱,发现新兵对老兵不敬,老兵欺负新兵,一律重惩,不得姑息!”
最后交代完了这句话,有病在身的陈应良已然是疲惫不堪,额头上虚汗滚滚,郭峰和陈志宏等人也很懂事,赶紧告辞离开让陈应良休息,又表示会继续按照陈应良的办法训练新兵的组织纪律性,让陈应良不必担心,身体实在有些扛不住的陈应良含笑答应,与众人拱手而别。
校尉旅帅们都出门了,裴弘策派来的下人赶紧把药碗递到了陈应良面前,陈应良正喝药的时候,新提拔的校尉陈祠又探头进房,向陈应良说道:“陈记室,忘记了告诉你一句,我四弟陈?还给你念了祈福消灾的经文,求佛祖保佑,让你的病早些好起来,别看我那四弟陈?才十三岁,可净土寺的主持大师说他有慧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得道高僧,所以他念的经,一定会有用。”
“多谢,有机会见到你的四弟,我一定当面向他道谢。”陈应良含笑点头,又在心里纳闷道:“陈??这名字怎么好象在那里听过?……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老陈家的历史名人。”
可能是因为有个多事和尚念经祈福的缘故吧,又休息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后,陈应良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起码走路时脚不软了,本来陈应良想到校场上亲自带队训练,结果却被郭峰和陈祠和等几个校尉联手架出了校场,说什么都不肯让陈应良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陈应良无奈,也只得接受了几个帮凶走狗的好意,找了一个板凳坐到了校场旁边的阴凉处观看重新组编后的报国军队伍训练。
有老兵带着训练就是好,尽管加入报****才三四天时间,四百多新兵在老兵的带动下,组织纪律性就已经有了质的提高,这一点在队列和正步行军方面体现得十分明显,整齐的队列已经看不出右武卫那些懒散士兵的痕迹,正步行军时也很少出现偏差,偶尔有人出错也能在同伴的帮助下纠正过来,并没有出现误导和影响同伴的情况。
最让陈应良欢喜的还是报****的精神面貌,在暴雨中大胜叛军后,报****的自信心明显已经建立了起来,半点不打折扣的赏赐也让报国军将士看到了努力的丰厚回报,所以在训练中,不仅老兵更加的刻苦努力,还带动了新兵奋起向上,卖力训练,小校场上口号声震天,整齐的正步踏得山响,与周边死气沉沉的右武卫营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满意点头时,陈应良的眼角突然瞟见了裴弘策领着几个亲兵从营外进来,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小跑到了裴弘策面前行礼,裴弘策也赶紧搀住了陈应良,微笑说道:“今天上春门那边没有敌情,抽空过来看看你,病怎么样了?”
“多谢叔父关心,小侄已经大好了。”陈应良答道:“如果叔父需要,小侄随时都可以率军出城,再与杨逆叛军决一死战!”
“不急,不急,等你病彻底好了再说。”裴弘策摆手,把陈应良拉到了阴凉处坐下,慈爱的叮嘱道:“太医说你这病虽然是暴雨浇的,但根子还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弱了些,要多休息,多吃些滋补的东西,叔父派人给你送来的人参,你要每天都吃,吃完了尽管开口,叔父再派人给你送来。”
大隋这两年已经彻底和高句丽翻了脸,与新罗等国陆地道路不通,民间人参价格大涨,这点陈应良是知道的,感激裴弘策这个便宜叔父之下,陈应良赶紧向裴弘策真诚道谢。裴弘策微笑着摆手,表示不必言谢,然后裴弘策又说道:“贤侄,叔父今天抽空来这里,除了看看你的情况外,再有就是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请叔父赐教。”陈应良恭敬答道。
裴弘策的脸色有些严肃,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对外泄露,免得影响军心,刚收到的消息,我们的大兴援军惨败,损失惨重,杨玄感逆贼大获全胜,也许要不了几天就会率领主力回师洛阳,到时候你的压力肯定很大,你要做好迎接苦战恶战的准备。”
“大兴援军惨败?”陈应良有些吃惊,忙压低了声音问道:“叔父,是不是因为樊留守那道误报?后来樊留守派出的十名告警信使,难道没有把逆贼分兵的消息送到卫玄卫大人的面前?”
“十名信使中,有三人把报警消息送到了卫玄面前,其他七人不知所踪。”裴弘策的神情凝重,低声介绍道:“卫玄知道杨逆很可能在地势险峻的崤函道设伏后,反过来布置了一个埋伏,派了一支诱军东进,想诱出逆贼伏兵,把逆贼的主力引进伏击圈加以歼灭,可是不知道那里出了叉子,杨逆贼军竟然提前知道卫玄的伏兵所在,在即将进入伏击圈时突然停止前进,还拿出了许多火油柴禾在道路两旁纵火烧山,卫玄布置的伏兵大乱,被迫逃出树林,杨逆贼军乘机大举进攻,我们的援军就惨败了。”
“九成九是有内奸!”很长时间里靠分析案情吃饭的陈应良斩钉截铁,飞快说道:“如果是逆贼的斥候发现我们的援军伏兵,杨逆贼军肯定来不及准备柴禾和火油,既然杨逆贼军能够迅速拿出火油柴草,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九成九是卫玄队伍里有内奸,把我们援军的设伏情况暗中告诉给了杨玄感!”
裴弘策眼珠子转了几转,很快就点头说道:“有理,杨素那个老家伙久掌军权,在关中军队里党羽故旧无数,杨玄感逆贼想找几个内奸,实在太容易了。”
“叔父,现在的军情如何了?”陈应良又赶紧问道:“我们的援军大败后,采取了什么对策?杨逆贼军又采取了什么行动?”
“卫玄和樊子盖那个老东西一样,都是死不服输的老顽固。”裴弘策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派信使告诉我们,他重整军队后又已经重新向洛阳开拔,只是崤函道的道路太过险峻,吃过亏的卫玄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要我们耐心多等几天,至于杨逆主力那边,右武卫的废物斥候还没有探到他们的最新动向。”
知己而不知彼,陈应良再是足智多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付敌人了,仔细盘算了片刻后,陈应良低声向裴弘策说道:“叔父,你是否能在樊留守面前提一个建议,应对目前这个局面?”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樊子盖那个老顽固问我怎么应对这个局面,我就是想不出来才来找你。”裴弘策心中悄悄嘀咕,嘴上则说得很是漂亮,“贤侄有话尽管直言,都是为了大隋朝廷,只要贤侄说得对,叔父一定代你进言。”
“谢叔父。”陈应良拱手道谢,低声说道:“请叔父向樊留守进言,建议樊留守寄书联络卫玄卫大人,让卫大人的队伍屯兵汉代函谷关以西,深沟高垒,只守不战,堵死杨逆反贼的西进之路,那么不出一月,杨逆奸贼必然全军覆没在洛阳城下!”
“让卫玄的援军屯兵在汉代函谷关以西?只守不战?为什么?”裴弘策一楞。
“因为卫大人的军队同样靠不住。”陈应良低声答道:“小侄是大兴人,亲眼见过大兴军队的情况,知道大兴的左武卫军队德行和右武卫军队差不多,军中又很可能存在杨逆的内奸,卫大人带着这样的军队和杨逆贼军野外决战,说实话仍然是凶多吉少。”
“驻军在汉代函谷关以西就不同了。”陈应良比画着解释道:“这条路小侄走过,知道汉代函谷关以西的道路仍然狭窄难行,不利于军队展开,卫大人的队伍在这条路上当道驻扎,可以起到三个作用,一是避敌锋芒,不用冒险和兵锋正盛的杨逆贼军决战,再招大败;第二是替我们牵制住已经分兵的杨逆贼军主力,分担我们洛阳守军的压力;第三就是堵死杨逆贼军的西进道路,让他无法威胁关中,待到我们的其他援军赶到,内外开花,三面夹击,再想歼灭杨逆贼军就是易如反掌了。”
裴弘策在军事方面确实有点抱歉,盘算了许久后,裴弘策才勉强醒悟过来,低声问道:“贤侄,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指望过卫玄的援军能够击破杨逆贼军,只希望能够他能够牵制住杨逆主力,为我们的其他援军回援争取时间?”
“正是如此。”陈应良点头,低声说道:“叔父,千万别对左武卫抱有幻想,他们和右武卫一样,都是十几二十年没有打过仗的少爷兵,最后那点精锐也早被皇上带到辽东去了,在野战中和杨逆主力决战,他们基本没什么胜算,只有躲在易守难攻的崤函道里,他们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还有,躲在崤函道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平叛战场有机可乘,随时可以出击,如果在崤函道里吃了败仗,他们起码可以往西跑,有渑池、弘农和潼关可以退守,被全歼的可能不大。但他们如果走出崤函道,到了开阔地带和叛贼主力决战,那可就麻烦了,叛贼只要派几百军队堵死崤函道,四万大军也就插翅难飞了,虽然卫玄卫大人现在是否惨败已经与我们无关了,但这毕竟是四万条人命,所以还请叔父三思。”
听了陈应良这番劝说,裴弘策再考虑几分钟,很快就点头说道:“贤侄言之有理,这确实是一个万全之策,为了四万朝廷大军,我现在就去见樊留守劝谏,贤侄你自己保重,叔父先走了。”
说罢,裴弘策起身匆匆离去,陈应良把裴弘策送出了营门,目送裴弘策匆匆赶往皇城去向樊子盖献策,同时陈应良暗暗心道:“叔父,看在你的人参份上,我这次还真是给你出了一个好主意,我记得历史上卫玄差点就被杨玄感生擒活捉的,是走了狗屎运一支流矢射死了杨玄感的亲兄弟杨玄挺,这才侥幸没有全军覆没,现在历史已经逐渐变了,卫玄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狗屎运,我可是真不敢担保了。”
嘀咕完了,陈应良刚要转身回营,却看到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和尚站在旁边,向自己合掌作揖,态度甚是恭敬,陈应良猜到他必然是陈祠的弟弟陈?,便合掌向他还了一个礼,微笑着说道:“你就是陈?吧?听说你念经为我祈福,谢谢你这位小高僧了,是来探望你的兄长陈祠吧?他正在校场上带队训练,我帮你去叫他。”
小和尚还有些腼腆,又向陈应良行了一个礼,刚想向陈应良说些什么时,目前连个亲兵都没资格配备的陈应良已经大步进了校场去寻找陈祠,小和尚无奈,只得对着陈应良的背影合掌行礼,小声说道:“小僧……,谢过施主帮忙传话,我佛慈悲,请保佑这位陈施主武运昌隆,无灾无难,福寿绵长。”
“我还真不愿保佑这个用公款买手机的伪君子,那怕是你开口也不行!”十万八千里外响起了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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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二十七章 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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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卫文升驻军崤函道,深沟高垒只守不战,这个主意,是你那个远房侄子陈应良想出来的吧?”樊子盖毫不客气的直接问道。
裴弘策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是,应良贤侄本来就是河南赞治府的记室,协助我署理河南郡的军政事务,有着向我进言献计的责任,他说的话我觉得有理,自然要向留守大人转奏。”
“裴国公白拣了这么一个好侄子,这运气,可真是连老夫都羡慕啊。”樊子盖语气有些讥讽的笑了一句,然后盘算了片刻,突然又说道:“你那侄子说卫文升的军队也不是杨逆贼军的对手,此话是否太过武断?卫文升的队伍与我们东都的守军不同,其中光是骑兵就占到一万以上,老夫虽然对军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野战之中骑兵为先,杨逆贼军想要击败卫文升,怕没那么容易吧?”
“樊留守见谅,恕下官直言,小侄的预测并非武断,而是谨慎。”裴弘策恭敬答道:“大兴的左武卫和我们东都的右武卫一样,都是十几二十年没打过仗的军队,所剩不多的精锐也已经被皇上带到了辽东战场,剩下的兵马从将领到士兵,几乎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手,这样的军队在气势正盛的杨逆贼军面前,真的是凶多吉少。虽说眼下卫尚书的胜败已经无须我们东都担责,但他麾下毕竟是四万大军,活生生的四万条人命,人命关天,所以还望樊留守三思。”
裴弘策最后这句话打动了著名清官樊子盖,又盘算了片刻后,樊子盖便点头说道:“裴国公此言有理,四万大军组建不易,老夫这就亲自修书与卫文升,劝他驻军崤函道内,深沟高垒谨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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