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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又向东行了二十余里,路旁已经再无人烟,草木芦苇也深得难以判断是否藏有外人,陈应良也益发小心,但越小心就容易出事,先是船队驶进了一处水流相对比较遄急的河段,接着前面又来了陈旧破烂的单桅民船,迎着遄急水流艰难逆航而上,占住了陈应良船队靠近南岸的航线。陈应良对水战了解不多,不知危险,还好心命令打头载着裴行俨旅队的座船小心行驶,别撞上了那条民船。
再怎么小心也没用,当裴行俨的船即将与那条民船擦身而过时,那条民船突然在遄流中侧身打横,裴行俨的船头也就直接撞在了那条民船上,虽说裴行俨的船是高大官船,又是以坚固船头去撞击那首普通民船,这么撞毫不吃亏,但一声巨响后,裴行俨队伍的座船船身还为之剧烈晃动,船上没打过水仗的报**将士也顿时东倒西歪,包括裴行俨都直接摔在了甲板上。
“撞船了,小心”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陈应良船队的剩余各船赶紧纷纷转舵错开,生怕出现连环撞击事件,严整的船队顿时为之大乱。
“铛铛铛铛”
又一个意外发生,运河两岸的草木深处突然铜锣乱响,数以百计的衣衫褴褛的壮汉吼叫着手拿弓箭从草木深处窜了出来,拉弓放箭将一支支火箭射向陈应良的船队,还很有条理的专射满载报**将士的前后四船,对陈应良所在的旗舰和另一条载着官差瓷器的官船却不理不问。除此之外,这些火箭还很聪明的没去射击船身甲板,而是把目标对准了高耸满张的船帆,被火箭射中,桐油浸泡过船帆也很快升起了火头,转眼就有熊熊燃烧之势。
与此同时,水花声中,几个人头突然从陈应良座船的旁边水中钻出,借着手中工具飞快向上攀爬,动作无比熟练,船上官差根本就来不及反应,那些水鬼就已经冲上了甲板,众官差惊叫着赶紧拔出保护陈应良和钱向民,谁知那些水鬼却径直冲着船尾的船舵而去,其中两人迅速打翻惊慌失措的操船舵手,挥舞手中刀斧三下两下把木舵砸粉碎,另外几人则几下子砍断叮石绳索,然后又先后跳下了河中,在水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糟了他们是想让我们没办法控制船”
陈应良终于明白这些水鬼的真正用意时,时间已经晚了,他的座船和另一条同样被砸碎了船舵的普通官船,已经先后被遄急水流与风势推动,向着下游疾冲而去,报**队伍的座船则因为船帆着火和受到攻击,又从没打过水战毫无经验,慌乱之间自然无法跟上,只能惊叫着眼睁睁看着陈应良的座船被急流冲远,旋转着迅速消失在下游远处。
“中计了”事情到了这一步,陈应良那还能不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埋伏,又怎么能猜不到那艘破烂民船肯定是敌人抛砖引玉的诱饵?紧张慌乱的同时,陈应良也不禁暗暗有些钦佩给自己布置陷阱这个敌人,这个陷阱不仅布置严密,配合有方,目标直指自己船队的薄弱处,还巧妙的利用到了水流和风向等有利条件,只用了少许力量就成功达成目的,这样的精巧布置,对水战几乎一窍不通的陈应良还真没把握可以复制。
“陈兄弟,我们的船没法子控制了,怎么办?怎么办?”陈应良在这里暗暗钦佩敌人,钱向民钱大人却是在杀猪一样的惨叫,还拉着陈应良的袖子带着哭腔大喊,“陈兄弟,我不会水,不会水,怎么办?怎么办啊?”
“别怕。”陈应良拍着钱向民的手安慰道:“通济渠是运河,运河水流不象天然河流那么处处遄急,等到了水缓处,我们的船就会自己停下来。”
钱向民将信将疑的暂时闭上嘴巴,陈应良却命令水手立即解开拉帆绳索,让船帆落下,以免被凛冽西北风吹得更远,结果旗舰的水手依令而行后,船速果然立即慢了下来,接着另一条船也如法炮制,迅速收帆,船速也很快慢了下来。
被陈应良的乌鸦嘴言中,又被水流裹挟着又向下游行了五六里路后,通济渠的水流果然开始放缓,无法自行控制方向的两艘官船也速度更慢,不再旋转打转,并且出现自行停下的迹象,船上的官差水手欢声震天,陈应良却眉头紧皱,因为陈应良很清楚,自己这次的敌人,恐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陈应良的乌鸦嘴再次应验,铜锣声再次大起,岸旁芦苇荡中果然冲出二十余条小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无法自行控制的官船,把一根根前端带有铁钩的绳索抛上甲板,勾住了船舷就往北岸拉,船上官差个个大惊失色不知所措,陈应良却是赶紧大吼,“砍断绳索,不能让他们把我们拖了靠岸”
“陈兄弟,你快看”
钱向民突然又指着北岸嚷嚷了起来,陈应良赶紧抬头向北岸一看,却见北岸的树林中,不知何时冲出了无数兴奋吼叫的青壮男子,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还打着大小不一、以红色为基调的军旗,衣衫褴褛、服色各异却颇有队形,似乎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正向自己座船所在的方向冲来。陈应良顿时大惊失色,暗道:“糟了,肯定是反隋起义军,是那里来的起义军?”
“瓦岗贼”座船上一个水手的惨叫声告诉了陈应良答案,“红旗是瓦岗贼我们碰上瓦岗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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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一百零八章 别想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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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岸上埋伏处杀出的似乎还不止瓦岗军这一支队伍,瓦岗军出现后,旁边的另一片茂密树林中,也几乎同时冲出了一支同样衣衫褴褛的农民起义军,呐喊欢呼着冲向河边,人数明显比瓦岗军为多,但旗帜杂乱,队列东一堆西一块颇是松散,手里拿的武器更是乱七八糟,粗制滥造,与武器装备比较统一的瓦岗军区别极大,也很象陈应良之前在平叛战场上遭遇的叛军二三线队伍。
与此同时,另一条官船已经被拖到了岸旁近处,岸上的瓦岗军又飞出了数十根带着铁钩的绳索,很准确的钩住了船舷,拉住奋力向岸边拖,那条官船上的水手官差惊叫震天,却无法阻止脚下官船被拖向河岸,而在河岸之上,数以百计手拿刀枪的瓦岗军士兵早已在摩拳擦掌,时刻准备冲上船去杀人放火。
陈应良脚下的官船情况稍微好些,因为陈应良反应快及时下令的缘故,船上官差及时砍断了一些钩船绳索,被拖向岸边的速度稍慢。见此情景,陈应良赶紧又大吼大叫,命令官差继续砍绳索,还亲自拔出了横刀参与砍绳,但船头处却响起了水手的惊叫,“是铁链,砍不断”
陈应良大惊扭头一看,见船头处果然有一根带勾的铁链牢牢勾住了船舷,而在铁链的另一端,一条小船都已经快要靠上河岸了,震惊于瓦岗军的手段慎密之余,陈应良赶紧大吼道:“砸碎船舷,把那块船舷给我砸了”
争分夺秒的比赛开始了,官船水手手忙脚乱的找出斧子,冲到船头猛劈船舷,铁链尾端则同时被送到岸上,岸上瓦岗军拖住铁链往后拽,奋力拉动官船往岸上靠,无法控制的官船受力向河岸逼近,船舷处木屑横飞,双方都在比拼速度,场面紧张得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砰一声大响,终于,被斧头劈裂的船舷受不了巨力拉拽,终于带着满天木屑应声而断,官船停止靠向河岸,岸上那些拖拽铁链的瓦岗军士兵摔得东倒西歪,陈应良座船上的官差水手也顿时放声欢呼起来。
陈应良的座船倒是暂时脱离危险了,另一条被拖了靠岸的官船却惨了,那条官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靠岸,瓦岗军士兵就已经成群结队的攀爬跳跃上船,还刚上船就立即挥刀杀人,二话不说见人就杀,砍死砍伤后立即抛下河中,甲板上和船舱中哭喊震天,不少官差水手还被生生扔下河中,在运河中挣扎呼喊求救,浮沉起伏,瓦岗军队伍则在甲板上放声狂笑,隐约还能听到‘杀光狗官兵,的叫喊声。
见此情景,以钱向民为首的东都官吏差役当然是无不庆幸自己没能遭此厄运,但钱向民等人又很快就发现自己庆幸得太早了,那条落入水中的铁链很快又被瓦岗军水手捞起,重新抛了来钩船舷,还有已经把另一条官船钩到岸边的十余条小船也改变了目标,摇撸划桨纷纷向陈应良这条座船冲来,带着铁钩的绳索也一根根腾空飞起,带着呼啸钩向陈应良座船,一个特别倒霉的官差还被大铁钩砸中脑袋,脑浆迸裂的倒地掺死。
还好,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不用陈应良再下令应变了,船上的官差水手为了活命,争先恐后都已经去砍绳索对抗古代水战中常见的钩拒战术了,还很争气的把瓦岗军好不容易扔上的甲板的沉重铁链大钩抢先重新扔下河中,没给瓦岗军故技重施的机会。也是借着这个机会,陈应良赶紧仔细观察起整个战场,盘算应对之策。
岸上的瓦岗军大约有一千两三百人,从旗帜观察应该是六个校左右的兵力,另一支起义军没有统一旗帜,只能大概估计为两千人以上,从数量来说这些敌人并不可怕,只要郭峰和陈祠的两个团能够抵达战场,陈应良相信击溃这些敌人难度不大。同时陈应良还发现了两个小细节,第一个细节是瓦岗军的帅旗之上,书着一个大大的字;第二个细节是瓦岗军与另一支起义军并没有完全融为一股,而是泾渭分明的小心保持了一定距离。
大概确认了敌情之后,陈应良又赶紧扭头去看运河上游,然后无比失望的发现,运河上游的河面上空荡荡的不见一舟一船,很明显,从没打过水战的报**初次遭遇水面奇袭,一时之间很难立即反应过来从容应对,也暂时无法立即赶到此地发起救援,好在陈应良对报**的战斗力有着绝对自信,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郭峰和陈祠就一定能带着报**队伍过来援救自己。
托船上官差拼命自救的福,瓦岗军的钩拒战术始终没能得手,座船始终与河岸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缺乏大型船只的瓦岗军也无法迅速冲上官船杀人夺船,陈应良还一度为之暗暗欢喜,还道此番有救。但是对水战和瓦岗军都了解不多的陈应良还是小看了一些瓦岗军的应变能力,先是瓦岗军的弓手开始对着官船抛射箭雨,然后官船的侧翼处突然响起了古怪的咚咚声音,有水上经验的水手也纷纷大喊了起来,“府丞大人,不好,瓦岗贼在凿我们的船”
“凿船?”陈应良的脸色大变了,知道如果报**不能及时赶到的话,自己就只剩下了两个下场,一是官船被拖到岸边,瓦岗军把自己乱刀砍死,二是瓦岗军凿破船底,船舱进水把自己活活淹死。
“陈记室,怎么办?怎么办啊?”钱向民又抓住了陈应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问,“瓦岗贼又是拉船,也是凿船,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全力对付拉船,拿东西砸水下的敌人”
陈应良断然选择了垂死挣扎,还亲自拿起船上杂物向船下猛砸,船上官差也是有样学样,可是那些有经验的水手却马上指出这么做根本没用,因为有经验的凿船水鬼一般都是躲在船底向上凿,但陈应良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命令官差继续对抗瓦岗军的钩拒战术,又一次将瓦岗军好不容易抛上船舷的沉重铁链砸回水中,同时不断以重物去砸船下,拼着老命的争取时间。
陈应良的垂死挣扎彻底激怒了岸上的瓦岗军队伍,更多的瓦岗军水手跳下水泅水过来凿船,同时那些驾驶小船的瓦岗军水手也开始攀爬船舷,想要冲上来直接杀人放火,好在船上官差这次已经有所准备,守住了船舷居高临下砍捅攀船水手,暂时没给瓦岗军水手冲上甲板的机会。
这时,另一条已经被瓦岗军夺占的官船上响起了怒吼声,“他娘的,是瓷器全是一堆破瓷器没值钱的东西”
当然,中华五大名窑之一的钧窑瓷器绝对不是什么不值钱的破瓷器,可是对于靠抢劫漕粮吃饭又文化程度普遍没有的瓦岗军而言,不能吃不能穿的钧窑瓷器确实只是一堆看着好看的垃圾,辛苦了这么久还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只抢到这样的垃圾,岸上的瓦岗军队伍顿时勃然大怒了,杀光狗官兵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带队的瓦岗军将领也是大失所望,大怒道:“操他娘的,那么多官兵护送,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害老子赔出去一条单桅船传令下去,杀光这些狗官差,一个不留”
敌人纷纷大怒之下,弓箭更加猛烈的射来,好在瓦岗军的弓箭也不是太多,箭雨密度不强,陈应良只要稍加留心就没有多少危险,但来自船下的威胁却越来越猛烈,好几个瓦岗军水手都已经冲上甲板,正在与无路可走的押船官差奋力厮杀,同时船下的凿船声也越来越密集,在船舱里监视情况的官差还报告说已经发现了渗水现象。
终于,船舱里的官差水手全部冲了出来,大声叫嚷报告船舱已经几处喷水,接着官船也逐渐开始了下沉,岸上水中的瓦岗军士兵欢声震天,陈应良却是急得满头大汗,拿不定主意是否跳水逃生——陈应良确实会一些狗刨式,可是这点水性到了全靠抢劫运河为生的瓦岗军队伍面前,能有几分活命希望,陈应良可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扑通扑通几声,官船上的水手受不了恐惧的折磨,先后有几人跳下了河水逃命,但他们立即发出的惨叫声,还有迅速浮上水面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红的水面,却警告了船上的剩余官差水手此路不通。见此情景,钱向民直接跪在甲板上抱着陈应良的双腿嚎啕大哭自不用说,始终没有发现报**到来的陈应良也是一阵绝望,闭目心道:“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老子今天真要在这小河沟里翻船?”
“有船来了”突然传来欢呼声让陈应良马上睁开了眼睛,赶紧扭头去看上游时,陈应良却又马上绝望了,因为来船并非运载报**将士的大型官船,而是一条很小的普通民船。
“咦?”绝望中,陈应良突然又无比惊奇的看到,那条满张着帆冲来的民船船头处,正有一人用刀架在一个船夫的脖子上,逼着那条民船迅速靠上了自己这条正在缓缓沉没的官船,期间有一个瓦岗军水手跳上那条民船试图阻拦,还被那持刀人一刀就砍去了脑袋,鲜血喷去了半天多高,刀法与力量都绝不平常。
满张着风帆的小船终于靠近了陈应良座船,船上响起了依稀熟悉的清脆声音,“姓陈的,快跳上来”
“拼了”陈应良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纵身就跳上了那条民船,好在距离很近,陈应良的座船又已经沉没大半,陈应良很是安全的跳船成功。再紧接着,一向猥琐无比的钱向民钱大人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竟然也跟着陈应良跳下了小船,重重的一屁股摔在陈应良身旁,疼得又是一阵哭爹喊娘。
说时迟,那时快,陈应良和钱向民一前一后跳船成功后,那条满张着风帆的民船已经风驰电逝的越过了正在沉没的官船,冲向了下游,岸上的瓦岗军则是怒吼震天,同时有好几条瓦岗军小船追了过来。
“快走”那持刀人背对着陈应良大喝下令,那被挟持的船夫无奈,只得向着摇撸的船夫喊道:“儿啊,快走。”
“怎么是你?”陈应良终于分辨出了这熟悉声音,赶紧上前一步去看那持刀人,果不其然,还真是又一次女扮男装的裴翠云大惊之下,陈应良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我们的事没完。”裴翠云的神情骄傲得象一只开屏的孔雀,哼道:“今天我救了你一次,怎么谢我?”
砰一声,不等陈应良回答,一条瓦岗军小船已经撞上了裴翠云雇来的小船,接着又有一条船追了上来,船上瓦岗军水手接二连三跳船过来,陈应良无奈,只得赶紧拔出横刀挥舞,裴翠云也知道事情紧急,只得推开那名被自己挟持的船夫,挺刀来与瓦岗军水手,还凭借着娴熟刀法,一下子又砍倒了一名瓦岗军水手,与陈应良并肩迎敌,钱向民则继续抱头蹲在陈应良身后嚎哭不提。
陈应良和裴翠云都小看了一些瓦岗军将士的应变手段,见裴翠云身手厉害,跳船过来的瓦岗军水手也不正面硬拼,而是先砍断了系帆缆绳,使船帆落下船速减慢,同时有两名瓦岗军水手冲进船舱,逼迫船夫靠上北岸,余下的人则包围牵制裴翠云和陈应良,配合得相当娴熟。
在瓦岗军的逼迫下,裴翠云雇来这条小船很快就靠上永济渠北岸了,岸上早有无数的瓦岗军士兵赶来,迅速把靠岸小船包围得水泄不通。见此情景,不要说钱向民口吐白沫和陈应良脸色苍白,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裴翠云也有些胆怯,低声向陈应良问道:“郎君,你有没有把握杀出去?”
“我要有把握就好了。”
陈应良苦笑回答,对自己的那点粗浅武艺实在是毫无信心,也更没留心到裴翠云对自己的称呼。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当眼角瞟见几个骑马的瓦岗军出现在了岸旁时,毒巢卧底两次,早已养成随机应变习惯的陈应良突然灵机一动,立即就蹲下身体,对钱向民低声说道:“钱大人,想活命,就别吭声别说话,一切听我安排。”
“陈记室,你说什么?”都已经满脸眼泪鼻涕的钱向民吃惊反问。
“得罪了。”
陈应良低声一笑,然后突然一把抱住了钱向民的双肩,把他硬提起来,然后飞快用横刀架在都已经裤裆精湿的钱向民的脖子上,冲着岸上的瓦岗军队伍大吼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事起突然,不要说裴翠云和钱向民了,就是岸上那些正在狞笑的瓦岗军也全都傻了眼睛,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自军包围的人突然发生内讧,还互相挟持反过来威胁自军?陈应良却又大声吼道:“都给我下船,否则我就一刀杀了他,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已经上船的瓦岗军当然不会受逼迫下船,但也没有上来厮杀——因为事情实在太古怪了。陈应良却又吼道:“你们瓦岗想黑吃黑,做梦也别想南朝藏宝是我们刘天子的,你们想抢,做梦了不起老子一刀把他砍了,大家都不要南朝藏宝”
瓦岗军将士更加面面相觑了,一员首领模样的瓦岗军将领策马越众而出,向陈应良问道:“你是谁?被你抓住的人是谁?你的话什么意思?”
“别装模作样了。”陈应良大声冷笑,大声冲那瓦岗军将领说道:“那边的瓦岗大王,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你放我们走,等我们刘元进刘天子拿到了南朝藏宝,分你们三成。你们如果一定要黑吃黑,那对不起,我就一刀砍了他,让你们一辈子找不到南朝四代一百七十年的藏宝”
“你是刘元进的人?”那瓦岗军将领大吃一惊——这里说明一下,刘元进是吴郡农民起义军的首领,自称天子,在江东一带聚众十万余到处攻城掠地,隋炀帝那怕是派出了名将吐万绪和鱼俱罗联手进剿,一时之间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错”陈应良大模大样的答道:“本官就是刘天子麾下的民部侍郎梁成梁侍郎,奉刘天子之命,隐姓埋名前来东都迎接前陈邵陵王陈兢,被我抓住这个人,就是前陈皇帝陈叔宝的爱子,邵陵王陈兢”
“啊”那瓦岗军将领张口结舌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碰上这样的奇事。被陈应良挟持住的钱向民也是张口结舌,差点就惊叫出声,好在此前钱向民已经有过被陈应良推出来充当大人物的经历,经验充足,倒也没有喊出话来戳穿陈应良的鬼话。
大惊之下,那瓦岗军将领忙又问道:“梁侍郎,那你说的南朝藏宝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陈应良的神情比那瓦岗军将领更惊奇,惊叫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抢我们的船,难道你们瓦岗的人不是来抢这位邵陵王?”
“不是。”那仅有二十来岁的瓦岗军将领摇头,如实答道:“我们是收到线报,说有两条满载货物的官船,在四船官军的保护下进了通济渠,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财宝,所以才来拦船。”
“什么?”陈应良失声惨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道:“你们就是为了那两条船的钧窑瓷器?那你们早说啊,我和邵陵王肯定是连船带瓷器一起送给你们啊”
“误会,误会,真是误会。”那瓦岗军将领算是被忽悠惨了,还反过来向陈应良致歉,苦笑说道:“如果早知道你们是刘大王的人,我们瓦岗兄弟怎么可能对你们下手?大家都是为了推翻暴君杨广,我们瓦岗军从不向友军出手。
“原来是误会。”陈应良松了口气,还从钱向民的脖子上放下了刀,向那瓦岗军将领拱手说道:“吴郡刘天子麾下民部侍郎梁成,见过瓦岗大王,敢问大王高姓大名。”
“在下徐世鼽。”那仅有二十来岁的瓦岗军将领拱手答道。
陈应良的脸上肌肉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原来是徐大王,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梁成三生有幸。徐大王,既然是误会,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若徐大王能够高抬贵手,我家刘天子将来定有厚报。”
“慢着”
不等徐世鼽开口,另一个骑马的起义军将领策马上前,大喝阻止陈应良等人离去,还指着陈应良说道:“想走可以,先告诉我们,什么是南朝藏宝?”
陈应良的脸色变了,又马上把刀架在了钱向民的脖子上,冲着那起义军将领问道:“你是谁?”
“济北吕明星。”那起义军将领冷笑回答,又大声追问道:“刚才你说南朝四代一百七十年的藏宝,是什么意思?和这个前陈邵陵王有什么关系?说了就让你走,否则你今天就别想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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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一百八十九章 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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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良的罪恶屠刀重新架在钱向民的脖子上了,神情紧张的看着新近才被迫投靠瓦岗军的吕明星,反问道:“你问这话什么意思?那些东西与你无关?
“以前是与我无关,可是现在与我有关了。”吕明星冷笑说道:“今天是本大王与瓦岗几位大王联手做的第一笔买卖,恰好拦住了你们,你说的那个什么南朝宝藏,当然就和我有关了。”
陈应良凶狠去看吕明星,吕明星的目光更凶狠,还带着无尽的贪婪,大吼道:“快说不然的话,宰了你弟兄们,给我准备”
杂七杂八的答应声中,一群隶属于吕明星部的义军队伍举起了刀枪上前,大声呼喝逼迫,隶属于徐世鼽的瓦岗军队伍则严整不动,显示处颇良好的心理素质。见此情景,陈应良的脸色难免更是大变了,再次大吼道:“别过来,否则我就宰了邵陵王天下只有他知道南朝宝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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