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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暮夕
笼鸟
作者:李暮夕

【文案】

很久以后

她还记得教学时候那件事,每次想起来都啼笑皆非

那天晚上,某个家伙翻过围墙从学生宿舍跳进教师宿舍,又顺着空调架爬进她房间,把她吓地魂不附体

“大半夜的,你来干嘛?”

“没什么。”触到她的目光,他扭过头,靠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清石觉得他欲言又止。那晚,他就站阳台上吹了大半夜的风。

她都不想理他进门了,他忽然在她身后说

“嗳,你有男人没?”

“……”

014年最后一文。

收一个收一个~~~o(╯□╰)o

【阅读指南】

弟的俗故事,gt;

话说前头,雷到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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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 第0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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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清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
她站的地方是小镇入口,附近只有这么一个公交车站,一堆人密密匝匝挤在站台上。初秋的天气,七月流火,暑热还没完全退去。她对手机那头说“你等等啊”,拖着行李往旁边挪一点。
“什么事啊?”
她一开腔那头的人就火了,说的话连珠炮弹地射过来,如果不是隔着电话,唾沫星子都要喷她脸上了。
“你到哪儿了?不会这会儿还在八里店吧?三个小时的车程你也能弄成四五个小时,你这是骡子还是骆驼啊?你牛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清石知道陆岱琳的脾性,懒得和她争辩。等她发泄完,她说:“双林镇了。你在哪儿?”
“双林了?”
“嗯。”
“哪儿?具体点。”
“路口,就是进村的地方,三轮囤货的货运点。”
“你等着。”
这人一向风风火火的个性,不过半个小时就开车过来了。她开的是一辆火红的别克,和她这个人一样扎眼,一段时间没见,头发又染了酒红色,卷成迷人的波浪形状。
车窗摇下,陆岱琳在里面对她说:“快点,我到镇上还有事呢。”
清石连忙上去。
陆岱琳上个月刚刚失恋,那天晚上拉着她大吵大闹,喝了整整七瓶啤酒,然后被送进医院。她以为她要好一段时间来疗伤,现在一看,她面色红润,不像有事的样子。
“你看什么?”陆岱琳猛地一扭方向盘,车子离弦的箭般冲进镇内。
“你慢点,撞到人怎么办?”清石说。
陆岱琳“嗤”地一声:“你有点出息行不?就不说你个沿海出生的,24岁还是个旱鸭子,自行车不会骑就算了,坐个快车还要大惊小怪。”
陆岱琳是当初同在南大的同窗。和沈清石中规中矩的考研、教书的路不同,虽然也选的中文系,但她性情活泼,热衷于交际,大三就辍学下海经商了。九十年代末,内地市场各方面都有扩展,她看准商机,和一个外商合作,现在经营沿海一家不大不小的织染公司。
和她比起来,算是成功地多了。
沈清石教书的学校在市里东南的崂山区,城乡结合部,常川和双林这两个地级市的中间,和她老家隔得远。陆岱琳这次要到双林办货,顺道载她一程。
清石知道她这个人,说起来不饶人,心眼是不坏的。从小到大,被她说习惯了,反而觉得亲切,心情好的时候也乐得和她抬杠。
她说:“我倒是想啊,方向感这东西不是天生的嘛。”
陆岱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了,车里有点闷,她抬手摇下车窗。老公路,坑坑洼洼的,车轮碾过时扬起铺天盖地的灰。
清石捂住嘴巴:“关上关上。”
“咄!”
镇内的路变窄了,陆岱琳只能减速。这是个小巧的水乡镇,依山而建,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车轮碾过的地方变成了古老的青石板路,刚刚下过一场雨,路面被浸透地油光水亮。
她把车拐进一个弄堂,清石望出去,刚开始的路面比较窄,后面却是一个宽敞的空地。有几户人家在这里晾衣服,竹竿撑起的衣架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裤衩。
下车以后,陆岱琳对她说:“草田湾的刘发还欠我一万五,你先自己转转吧。8点半的时候,我们在外面那家面店碰头,你看准了,就是‘老刘子’的招牌。”
“你去吧。”
她都要出路口了,不放心又折回来:“我和你说,你别乱跑,手机随时开着,别走丢了,知道吗?”
清石被她说得胸口犯堵,就算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心里也那个不舒服。她赌气般摇手赶她:“滚吧,滚吧你。”
天上下起了小雨。
清石站在廊檐下望去,卖水果和香烟的小摊贩推着板车从东面离开了,西面跑来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学生,像是刚刚放学回来,由几个家长领着。有两个家长领着孩子说笑着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
她定睛一看,上书“老刘子面馆。”
店门敞开着,里面没几个人,老板在柜台上点帐,看到陌生的面孔也不奇怪,只问:“吃什么?”
清石本来没有吃东西的打算,但想着什么都不买赖人家店里过不去。她说:“炸酱面有吗?”
“卖完了,只有拌粉了。”
“那一碗拌粉吧。”
她抬头看看墙上价目表,看了很久,才分辨出被油渍糊住的价格。大碗5块,小碗3块,她又加上句:“小碗的,不加香菜。”
“好。”老板往厨房的方向大声嚷了句“小碗不加香菜”。
四张桌椅中有两张有人坐了,另一张还有吃完的碗筷没收拾,清石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来。
外面的雨忽然大了,有不少飘进来打到她身上。
她回头看看,厨房旁边还有一个隐蔽的小门,用蓝色的脏的看不出面料的布遮着。她问老板:“里面还有位置吗?”
老板闻言抬起头,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要加一块钱。”
他站的地方比较暗,清石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到柜台加付了一块。她心里嘀咕着,里面的桌椅难道比外面好一点不成,还要加钱?
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光线昏暗,人头攒动。门口头顶的位置发出淡淡的蓝光,是唯一的光源。
等她的视线稍微适应一点,发现周围大多是男人,只有少数几个女人,围着一桌在靠里面的位置,吃着花生米,聊着杂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之前进来的地方,她心里诧异,也抬头望去。这一看,脑子都不利索了。
沈清石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可以说她从小就是在礼仪道德的熏陶里长大的。她在这方面干的比较出格的事情,也就是逢年过节和几个认识的闺蜜躲一起看部小黄片。
一堆陌生人在一起看的情况,她真的没有碰到过,想都没有想过。现在要走也来不及了,刚才进来的地方已经被后来人堵住了。
她硬着头皮挤了挤,没有成功,懊恼地回到角落里。
身边有两个男的在小声说话,大约说的是其中一个看过。
讲的是寡妇垂涎隔壁家的小弟弟,找了借口敲响门,说上晾衣服的时候掉到了他家阳台上。小哥不疑有他,寡妇进门后故意扭了脚,要在他这儿休息会儿,然后又借故打翻了茶杯,要在他这儿洗澡、换衣服。小男生躲在外面偷看,看了几下就受不了了,冲进去,正中寡妇下怀。然后天雷勾地火,提枪上阵。
屋子里到处是咿咿呀呀的声音,清石有些脸热,不自在地四处看看,旁边两个男的进入状态了,光线很昏暗,她隐约看到他们手放裤裆里一上一下耸动着,鼻子里哼哼唧唧,呼吸急促。
“……”
她后退了两步,离这两人远点。
“再退,要撞上了。”后面有人忽然说,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过来。
她没料到那个角落还有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这人说,“人多嘛,难免碰到。”
门口电视机里打下来的灯光正好在这里分界,后面的地方很昏暗,她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模样,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冽悦耳,它的主人应该年纪不大。
她听见他说:“这里空气不太好,是吧?”
“……嗯。”她说,“人也挺多的。”
“人多了,空气就不好了,人少的时候来好。”他顿了顿,有点懒怠地说,“不过,看来看去也就这几个套路,没什么新意。你说,就算是肉搏,也得敬业点是吧?这样迟早被市场淘汰,没意思。”
她有些难为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嘴里含糊地“嗯嗯”了两声。
“嗳,你好像不怎么情愿啊?”他又笑了。
昏暗中,那种暧昧的调子让她很不舒服,就像湿热的舌头在她皮肤上舔舐一样。她尴尬更甚,但是不能表明,于是板着面孔说:“先生,请你自重一点。”
他的笑声慢慢地大了,身子前倾,弯下腰来,似乎要把她看个清楚明白。就这样,他的脸在幽蓝色昏暗的光线里渐渐清晰起来。
清石有些怔住。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虽然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时间,她就想象过他的模样,但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年代,空气污浊,基因倒退,五官这么出众的人不多了,他乌黑的一双眼,黑暗里格外地亮,原本有些冷清的气质,也因为修长的弯弯的眉毛而缓和,笑起来,竟然有种温柔多情的味道。
他一只手还插在裤兜里,看着她,笑容没有收住:“这什么地方你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自重’?”
清石对那天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但还是牢牢记住了这个小细节。
这样,倒是和他的年纪有些符合了。
清石不想和一个目测比自己还小好多岁的小男生谈论这种问题。
“我要走了。”出于礼貌,她说:“再见。”
“你要走了?”他慢慢站直了身体,走到她面前。清石想说点什么,他已经幸灾乐祸地开口,下巴朝门口扬一扬:“抱歉,我看是走不了了啊。”
门帘忽然被掀开。




笼鸟 第0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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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几个青皮拿着空心钢管冲进来,对着电视机就是一棍。“乓——”的一声脆响,屏幕一黑,裂开了几条缝。
有人掏出手机要打120,数字还没按手上就接了一棍,哀嚎着滚到地上。两个混混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剩下的人都吓傻了,尖叫不断,直到一个混混打开电灯,在里面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角落里。
清石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几个混混看的是她站的地方,其中一个还瞪着她,一看就把她当成谁的同伙了。
“要命的马上滚!”一个男的挥着棍子砸在一张桌子上。“嘎吱嘎吱”两声,这张老旧的木桌很快解体了。
人群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清石摸着良心问自己最近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居然这么倒霉。
“楚嘉越,就是你泡我马子?”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站出来问话。气势汹汹的,一看就不好惹。
清石自此知道了他的名字,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他嘴里这么说,脸上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清石咬着牙。
他一摊手:“我现在说你和我没关系,人家也不信啊。”
“……”
来堵人的混混深感被无视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一脚踢翻一张椅子,手指着楚嘉越说:“我他妈问你话呢?聋了!”
嘉越闻声转过脸来,看着他,嘴角一牵,似乎是笑了一声:“你别用手指着我,这样很没教养。”
“我操~你妈逼!”这人火冒三丈,撸了袖子就冲上来。
嘉越推开她,不闪不避,迎面上前,单手隔开了挥过来的钢管,他一脚踢在对方肚皮上,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后面几个混混手忙脚乱把他们老大抬起来,那男的爆了句“操”就喊:“死了啊,上啊!给老子废了他!”
不用他说,清石第一时间躲到桌子后面。
嘉越以一敌五,一会儿就和他们混战成一团。他看着清瘦,手底下的力道一点也不少,仗着身高优势一个照面就撂倒了两个,身上也挨了两记闷棍。可是他越战越勇,力量蛮横,对着两个冲上来的家伙左右一脚,操起椅子闷头砸下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和他打架的都躺到了地上。
嘉越回头对她招招手,说:“走了。”
黄昏时分,街道两边的店铺门口纷纷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晚霞透过雨幕罩在清澈的湖面上,像一层温柔朦胧的纱。
“嗳,你去哪儿啊?”
前面疾走的清石停下来,一回头,看到他靠在店外的木栏上,从兜里掏出了烟盒,拨出一根烟。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害得我还不够啊?”她说。
他把烟含在嘴里,打火机噌地冒出一簇火光,把他黑暗里的半边脸照亮。他吸一口,把那烟夹在手里,隔着烟雾,眯起眼睛打量她。清石被他看得心慌,萌生了退意,这时听见他的轻笑声:“老土。”
目光从她头顶扫到脚踝。
“……”
“生气了?”
他走到她面前,夹着香烟的手伸过来:“要不要来一口?”
烟是好烟,那种细细长长、黑色烫金的包装纸的外国烟,外形有点像德国的女士烟,以前厂里分红、有人过节时送过。
清石气得说不出话,抬手就打掉了他手里的烟,声色俱厉:
“要抽你自己抽。小小年纪的,怎么就这样?”
“这样是怎样?”他看看她,忽然笑了笑,把地上那烟踩熄了,捡起来,扔进角落倒泔水的垃圾桶。
她真觉得再待下去心脏要出毛病了,抬脚就走。
“喂,你等一等。”
他居然从后面追上来。
清石还没有应付过这种状况,有些无措,手心冒了一层汗。听到他跑到她身边了,她气势汹汹地回过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孩子哪个学校的,不用上课吗?”
她虽然色厉内荏地说这些话,板着脸吼出来,还真有那么点威慑力。她说:“还有,别喂啊喂地叫我,你有没有礼貌?”
嘉越被她说的一愣:“那你叫什么?”
“我叫……”她意识到自己差点中计了,连忙刹住,脸色更不好看。
他像是没看到她的冷脸似的,笑道:“不好意思,搅合了你的面。你要是不介意,我请你吃饭吧。”
清石说:“不需要。”
“你怎么跟个刺头儿似的?”他笑了笑,满是玩味地说,“我家的小灰小白都没你这么……”他看了看她,后面的话收住了。
清石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她关注的点在“小灰小白”是何方神圣?
看出她的心思,他耐心地为她解释:“小灰就是毛色偏灰褐色的,小白就是纯白的,都是我姑姑家养的哈士奇。”
清石气岔了。
“我说你……”身后忽然换来一声大喝——“小子你别走!”清石和楚嘉越回头看,刚刚躺倒在地的几个已经爬起来,到门口了。
领头的那个刀疤脸说:“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今天你别想溜!”
“不让我走?”嘉越说,“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我想走想留,只有我自己说了算。你算哪根葱?”
“你泡我马子!”
“谁啊?”
“林茵茵,12中三年级四班的班花。”
“没听过。”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把手枕到脑后,“就为了个女人,你至于吗?”
“我砍了你!”
他根本打不过楚嘉越,后面几个小弟看到后马上拉住他,一顿好说歹劝。
“没意思。”嘉越说。
清石正想说点什么,前面小路口传来摩托车的鸣笛声,她看过去,还不止一辆。
门口那堆人里有人怪叫了一声:“是八哥吧,八哥来帮我们了!”
“不对吧,看着不太像啊。”
“怎么会?”
“八哥只有一辆摩托,这才两天,哪来这么多辆?而且颜色也不对啊。”
“好像是啊……”
一行四五辆摩托车在前面的空地上停下来,开在最前面的一辆上,一个棒球帽反戴、穿着宽松牛仔裤的短发男生朝这边喊,边喊边挥手:“嘉越!”
楚嘉越也看到他了,走过去:“文东。”
林文东跳下来,停好车就要抱他。嘉越眼疾手快地躲开了:“你没问题吧你?一见面就毛手毛脚的,再这样我怀疑你同性恋啊。”
“呸!你才同性恋,你全家都同性恋。”
嘉越哈哈笑了两声:“你骂我家老头老哥我都没意见啊,别把我妈也扯进去。”
“楚伯伯和楚大哥听见要伤心死了哦。”
嘉越从小和他闹惯了,打开话闸就刹不住,几个混混脸色铁青,开口的是那个脸上有疤的:“你他妈什么意思?”
嘉越还没说话,林文东回头说:“我和我兄弟说话,你插什么嘴?哪儿冒出来的?”
刀疤说:“他泡我马子!”
文东面色古怪,回头看看嘉越,嘉越说:“别看我,我根本不认识他的说的那……”
刀疤大声说:“林茵茵!”
“对。”嘉越笑,“我真不认识。他刚才冲进来,一定要和我打,带着家伙带着人,我只能和他打了。”
“他打你了!”文东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嘉越还没解释前因后果,这哥们冲到面店里,操起一张凳子往中间踹了几脚,硬生生拆下一张凳子条。他挥着这东西在空中一扬:“敢打老子兄弟,靠!上啊!操家伙,打死他们!”
后面跟着他来的几个一拥而上,又是一场混战。
嘉越:“……”
林文东从小和他打到大,战斗力不分伯仲。刀疤几个刚刚被揍过一顿,战力大减,两相一比,根本是一面倒的局势。
嘉越走到一边,点了一根烟。
身边乱糟糟的,烟也抽地有点闷。其实他的瘾不大,但是今天特别想抽。第二根抽完,胸腔里顺畅了些,他回头看到沈清石还没走,有点诧异:“你不要走吗?”
从林文东出现、开战到现在,说短不长,其实也才寥寥几分钟。被他一说,傻眼的清石回过神来。
她抓紧了手里的包,抬脚就走。
“你是真生气呢,还是害怕呀?”他在她后面笑道。
他没有追上来,清石却觉得更局促了,脚步更加加快。
她听见他又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真以为我会对你这种大婶做什么?”后面隔太远了,几乎都听不见了,不知怎么,清石还是隐约听到了一句“土地掉渣”。她脚步一顿,尔后更快地离开。
走到路口,沈清石听到了后面的呼喝声。
来的好像是治安联防队的人,巡逻路过这里。带头的看到有人滋事,当下就嚷起来,几个警员把林文东他们几个和一帮混混控制住。
清石犹豫着要不要管这闲事,那边已经喊她过去了。




笼鸟 第0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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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离得最近的派出所在镇口,步行要半个小时的路程,队长刘彪接下来还要巡逻,把他们带到草田湾弄堂里的临时派出所。
说是临时派出所,其实只是两间连着的土屋。屋子外面还围着篱笆,两辆摩托车和一辆没有牌照的三轮车停在里面。
刘彪进去后喊了声,里面的门出来一个小警察和一个上了年纪的。那个年纪比较大的问他:“怎么了这是?”他看看刘彪身边站着被带进来的一帮人,皱了皱眉。
“聚众闹事,持械打斗。”刘彪虎着脸说,“小小年纪都不学好,一群混的,垃圾!”
林文东早看他不顺眼了,一路上忍了很久,听到这话当下就跳起来:“你他妈说谁垃圾呢,你算什么东西?”
“怎么,你还有理了,啊?”
另外两个警察连忙拉住他,那个老警察说:“你跟几个半大的孩子计较什么?”
“不是我想计较,老王,你也看到了,这些王八羔子不是一般地混啊。”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老王说,“照我说,这事,还是得通知家长。”说着打眼看过去。
这几人虽然混,但看得出都没过二十,有几个一看就是高中生的模样。本来以为搬出家长能吓唬住他们,谁知看走眼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要叫赶紧叫。我家老子知道我在这儿,指不定谁倒霉呢。”林文东不屑地说。
他还要说点什么,后面一个男生制止了他。
老王看过去,微微有点诧异。和其他几个穿得奇奇怪怪、一看就是杀马特非主流的少年不一样,他穿的很简单,简单的质地考究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戴着精致的腕表。他看了一眼,认不出牌子,只是感觉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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