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第4章 赏是一定要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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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她一封一封的都收着,存在小匣子里,放在床头,夜深人静的晚上总要拿出来看看。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五岁,他七岁,在宫里,她无意间捡到他的藤球,身为太子,身上一点没有嚣张跋扈的样子,怯生生的走过去,问她要回藤球。
先帝跟周乐平的父亲周選是战场上过命的兄弟,先帝器重周選,因着这一层原因,她跟赵时谦也有了相处亲近的机会。
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且孺良恭谦的,即使中间他们分开了四年,但信中他给自己的感觉仍旧是这样的性子,从始至终从未改变。
思及此,她摸摸自己的脸,即便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他应当也不会感到厌烦吧
不安从回京开始就始终笼罩着她,连自己的亲妹妹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她这样,她又怎么能够奢求赵时谦看了自己这张脸不会觉得厌恶恶心呢
所有的不安跟担心总有面对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何时弼扬声高唱皇帝驾到,周乐平跟众臣纷纷跪倒行礼,皇帝叫起,众人又呼呼啦啦的起来。
文武臣子分立两侧,皇帝一眼就看到前面站着的周乐平,武将上朝有朝服,只有她,刚刚打完胜仗回来,只能盔甲面圣,站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只是身量可比四年前壮实不少,个头看着不比边儿上的男人矮,又许是盔甲衬的,皇帝没多想,直接点了她的名儿,“周将军辛苦了,伤可好透了”
周乐平抱拳道,“让皇上挂念了,微臣一切都好,皮外伤不打紧。”
声音粗噶,一点儿不像个女子发出来的,乍一听,皇帝还以为回他话的是个男人。
“爱卿这次击退鲜虞有功,果然将门虎女,确有乃父遗风,扬我国威,另周边小国无不闻风丧胆,功不可没,想要什么封赏尽管开口!”
周乐平道,“为皇上分忧是微臣分内之事,鲜虞屡次犯我边境,微臣未能一举将其击溃,封赏不敢,还要请皇上降罪!”
皇帝说不碍事,挥挥手让她不必多礼,“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有此成就实属不易,鲜虞人多狡猾奸诈,这次大败鲜虞,朕心甚慰,降罪一事无从说起,赏是一定要赏的。”
封赏的圣旨是早就拟好的,何时弼拿出圣旨,站出来宣读,“云麾将军周乐平率军北击鲜虞,立下不世之功,扬我大国国威,朕之幸甚,国之幸甚,即日起册封云麾将军周乐平为一品上将军,赐良田百亩,黄金万两,统帅三军,为我赵国一扫鲜虞之患。”华夏中文
皇位坐落九级台阶上,台阶高,赵时谦看周乐平就能看个大概,她不抬头,整张脸掩在头盔下,愈发勾的皇帝想要一探究竟。
何时弼念完圣旨,捧着来到周乐平面前,“上将军,还不接旨”
周乐平愣了愣,张开手,手心里全是汗,单膝跪下,接过圣旨,叩谢皇恩,然后不可避免的抬起头,正对上皇帝一双殷殷期盼的眼。
周乐平一家子都是数一数二的好相貌,年上宫宴的时候皇帝还见过周乐安,小丫头生的娇艳可人儿,真真担的起倾国倾城四个字,像极了四年前的周乐平。
对周乐平,皇帝的印象还处在四年前,弱柳扶风似的腰段儿,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叫人心驰神往,每每念起都心神荡漾。
将军府的出身更衬的她像是荆棘丛中长出的一朵芙蓉花,让人忍不住想去摘取,然后捧在手心呵护长大。
但这些刻在骨头缝里的记忆印象在周乐平抬头的一瞬间全部幻灭。
赵时谦眼里殷殷期盼的光一点点变得黯淡,乐弯了的眉眼慢慢抻平了,看她的眼神从欢喜到疏离,最后完全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甚至于淡漠中还带了点厌恶。
周乐平的心一寸寸凉下去,重新低下头,不敢看他。
众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看我我看你,表情讳莫如深。
皇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手在膝头搓了搓,眼神有些无处安置。
他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人的模样,这与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这几年他们互通书信,从信中的字里行间他能感受到远隔千里另一端她还是一如往昔的,但她抬头的那一刹,赵时谦实在不敢相信。
但他是皇帝,即便对现在这张脸感到厌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情绪从他眼中蹦现又稍纵即逝,只是回过神后就开始沉默。
最后还是何时弼提醒他,下面早就议论纷纷,众人对皇帝跟周乐平的八卦早就有所耳闻,如今云麾……不,是上将军了,上将军容貌尽毁,丑到让人不敢直视一眼,皇帝那点儿纳妃的心思应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吧。
第5章 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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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是看好戏的,除了周乐麒在朝中要好的一两个同僚,但他那几个同僚也不敢在这时站出来为周乐平说话,因为吃不准皇帝的意思。
上将军虽然有功,可皇帝看她的表情,尽管极力扼制,依然能看出厌恶来。
“上将军御敌有功,晚上朕要在听乐殿为将军接风,没什么事就散朝吧,朕......乏了。”
皇帝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晃了晃,被打击的狠了,走的头也不回。
进宫一趟,得了个一品上将军的衔,玷了皇帝的眼,凉了一颗滚烫的心。
也不知道是收获多一些还是失去的多一些。
她失魂落魄,回去的一路上甚至头也不敢抬,怕以现在这幅尊容再把人吓着。
她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了,军中不会有人在乎她长什么样,更不会有人揪着样貌说事。
铜镜里映出一张脸来,她仔细端详自己,凝神看了片刻又很快挪开视线。
不怪皇帝看了会失望,这张脸,的确让人倒足了胃口。
“将......将军......”
门口的丫鬟小心翼翼看着她,一张口声音都带颤。
这是她以前在府里的丫鬟,名叫曲昙,比她小上个两岁,从前也最爱黏她,不过现在看了她也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利索。
“什么事”她把镜子扣在桌子上,背过身。
“宫里的何公公把皇上的赏赐送来了,大少爷让您出去看看。”
“不去了,一切都交给大哥处理吧。”她指指桌上的镜子,“把这个拿走,以后我房里不要放镜子。”
曲昙拿走镜子,站在原地愣了愣,几次欲言又止,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抱着铜镜走到门口,周乐平又叫住她,“你出去给我寻个铁匠过来。”
“将军要铁匠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536文学
曲昙闭嘴,乖乖的出去请铁匠。
皇上的赏赐浩浩荡荡堆了一院子,周乐麒跟府里的管事一样样清点,齐思齐邈两个闻讯而来,看着一箱箱金银,眼睛都直了。
虽说是皇帝赏的,但也不好就随便处置,还是得归置归置,金银要入账,剩下的一些器物要好好收着,不然稍微磕了碰了,就是毁坏御赐的罪。
祝观良跟在丫鬟身后去给周乐平换药,穿过走廊的时候看到周乐麒,他身子不好,正午日头烈,他身边一个丫鬟撑着伞跟他走来走去,不过蹲下再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看着都十分吃力。
周家是将门世家,只可惜大将军周選命不好,生了三个孩子,老大,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生来就体弱多病,别说上战场了,连剑他都举不起来。
剩下两个女儿,周乐安年纪最小,能抗起家业的也就只有老二周乐平了。
女人做将军在赵国不是没有先例,太祖皇帝有一后妃,就曾获封卫将军跟随高祖皇帝一起御驾亲征,后来还成了传世假话,就是大名鼎鼎的慧宁皇贵妃。
只不过人家不止是文武双全,还才貌双全,刀枪剑戟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女人,武能跟太祖皇帝并肩作战,文能为太祖皇帝出谋献计,最主要的是人家美能艳压群芳,宠冠六宫,死后也能跟太祖皇帝合葬在一起。
她周乐平有什么呢或许以前有,但现在......顶着这张脸,那就注定这辈子跟皇宠无缘了。
“将军......”祝观良打开药箱,准备好要用的东西,示意她把衣服脱了。
周乐平本不是扭捏的性子,做事也素来雷厉风行毫不含糊,但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裳,多少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虽然面前的人是大夫,在大夫眼里只有病人不在乎男女,可要她坦然处之,委实难了些。
祝观良无奈的很,“将军不脱衣服我没办法给将军换药。”
“全脱”
你想得美。
祝观良微微蹙眉,“只要露出伤口即可。”
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但从没伤在胸口这么难以启齿得地方,前一次她疼的晕过来死过去的,意识涣散,迷迷糊糊,醒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次她清醒的很,知道避无可避,动作忽然就变得缓慢又艰难起来。
这个揭了皇榜的祝大夫头一次看起来亲切又温和,今天再见却又给人一种淡漠的疏离感。
大约也是因为她这张脸吧,周乐平这么一想,那点子男女有别的担心也放下了,她还怕人家对她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是怎么的
她转瞬变得大方起来,利索的脱掉衣服,只是一扭头,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第6章 本将军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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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观良却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他心无旁骛开始为周乐平处理伤口。
伤口溃脓,黄色的脓水留出来,祝观良眉头紧锁,声音有些冷,“不是告诫过将军伤重期间不要舞刀弄枪的吗”
周乐平无比真诚道,“我没有舞刀弄枪,也就今日进宫换铠甲的时候拾了佩剑带上,那也只是拿,没做架势。”
她一低头,看见他一张严肃的脸。
祝观良生的好看,风姿特秀,萧萧肃肃,面粉唇薄,尤其一双眼睛,狭长清亮,正应了那句话,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堆悉眼角,不似尘土间人。
周乐平在军中见到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唯一能称得上养眼的也就只有齐思齐邈两兄弟了,她没有那些少女怀春的荡漾心思,目光毫不留恋的从祝观良身上收回来,疼的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祝观良帮她清理干净脓水,洒了一层药粉在上面,然后用纱布从胸口缠到后背绕过肩膀再回来,如此一个来回,这样的动作要重复好几遍。
每次纱布绕到背后的时候,祝观良身子都要前倾,为了方便包扎,周乐平需得张开双臂,这样看来,就活像两个人抱在一起了似的。
“祝大夫,问你个事......我这脸......你可有法子帮我看看”
祝观良给她伤口上打个结,心里头冷笑,嘴上却道,“将军的脸是怎么回事”
今日周乐平进宫,他在府里听丫鬟们嚼舌根,说的正是周乐平跟赵时谦的事。
说赵时谦跟周乐平从小青梅竹马,赵时谦太子时期甚至承诺过要娶周乐平做太子妃,虽然没有婚约,也没有定下,但周乐平那时作为将军府的二小姐,跟赵时谦门当户对,几乎所有人都把周乐平当做太子妃来看待。
只不过后来将军府突生变故,周選死在战场上,为了替父报仇,也为了撑起整个将军府,周乐平毅然决然从军出征。
今日进宫,估摸着赵时谦看见了她现在的模样,嫌弃了,令她伤心了,所以才想起来问这茬儿。
提起脸,周乐平连眼神都黯了下去,“两年前被人在饭菜里下毒,那毒刁钻,当晚脸上就长满了毒疮,后来命是捡回来了,但脸......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毒可解,但毒散去后,毒疮却如同留在身上的刀疤,再想去掉,可谓是难上加难。”华夏中文
周乐平拉好衣裳,沉重叹口气,“那时的脸比现在可怕的多,连那军医看了都害怕,后来敷了草药,看着好些了,但容貌却全毁了。”
那时候她一门心思想要报仇,想要立军功,儿女情长的都抛在脑后,也就惋惜了一阵,后来就不在乎了。
但现在却不能不在乎了。
不过变成现在这样也跟她自己没有好好调理有关,当初那军医没说治不好,给她开了个方子,让她每天在脸上敷一层厚厚的草药,且应当尽量避免日晒,更不能动怒,要心平气和,外敷内调,或许还有机会恢复容貌。
但她是将军,领兵打仗是她的分内之责,每天要么在外头操练,要么就是在战场上砍人,遇上敌人给她设套,她能不动怒吗还心平气和这几条她一样也做不到。
不过听祝观良的口气,只说难,也没说不能恢复,当下心里便有了期待,“那就是说你有办法”
祝观良鼓起勇气,捏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我也不敢保证真的能治好将军的脸,毕竟已经过去了两年,只能尽力一试。”
周乐平有了希望,在他手上一拍,“若是你能医治好本将军的脸,本将军重重有赏!”
祝观良表情僵了僵,不动声色抽出手,“但是将军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伤心难过。”
“本将军相信你,你连本将军的毒都解了,这点小事应当难不倒你。”
都说女人傻,这话是真不假,单看周乐平在军事上的造诣,祝观良未见她之前,敬她是个英雄,男人都未必有几个能做到像她这样,她有如此成就,除了有领兵之能,更重要的是聪明睿智,能急能缓,是个好将领。
但除去此,作为女人,她的确蠢的可以。
男人爱慕女人,无外乎三点,一是相貌,二是身材,三是品性,这三点,样貌占了五成,身材三成,品性只占两成。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想娶一个立下过赫赫战功,整天跟他讨论家国天下的女人回去,若是这个女人有沉鱼落雁之貌或许可以考虑无视她的无趣,若是长得像周乐平这样,那连想一想都叫人难以接受。
不过对周乐平来说,治不治是一回事,能不能治得好又是另一回事,祝观良不想扫兴,就答应了下来。
第7章 这幅样子会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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