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松开我,我不揉了。”
祝观良松开她。
她活动活动手腕,稀奇的嘀咕,“想不到你还有些力气。”
他一怔,面上风平浪静的解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悬殊是天生的,我比将军力气大很奇怪吗”
“那是对一般女人来说,比我力气大的男人,我活了这么久也没遇见过几个。”
他没有要继续跟她探讨的意思,撑着腰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周乐平不放心的跟了他几步,“我送送你吧,天黑不好走。”
这他倒是没有拒绝,不过周乐平也不敢再碰他,他反应这么大,大约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她把祝观良送到门口就不再走了,看他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忍不住叮嘱,“没事儿还是好好躺床上养着吧,别来回走动了,腰才是最重要的。”
祝观良脸色瞬间沉下来,咬着后槽牙跟她道谢,“有劳将军费心了。”
“那你歇着吧,我走了。”
她替他关上门,转身没入浓重夜色里。
“伤着腰了”
祝观良点燃蜡烛,看清了床上坐着的男人,但他对男人的到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滚。”
他懒怠应付,按着太阳穴,神情疲惫。
“需不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
“需要。”他道,“需要你滚。”管家小说
“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你来京城也有段时间了,怎么一直没来找我可是瞒着“家里”过来的
祝观良嫌他聒噪,“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翘着二郎腿看他,“你有你的办法,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看你伤的不轻,真的不用我帮你”
他走过去,站在祝观良身后,手轻轻探向他后腰,“男人伤在这个地方可不能不当一回事。”
祝观良抓住他的手向后一掰,听到一声惨叫,终于睁开眼,“我好的很。”
“好好好,你好的很,你先松开我,自己多大劲儿自己心里不清楚”
“这里是将军府,以后没事儿别来这里找我。”
男人哀怨的看着他,“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家里来信,我还不知道你也在这儿呢,你来了也有段时间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没有。”
“真没有”
祝观良正色瞧他,“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被他这么看上一眼,男人遍体生寒,立马缩缩脖子说不用,“我就在城西的芳华阁,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祝观良没应声。
这种情况下他不说话一般就是默认了,男人松口气,推开西窗准备离开。
“姜轼。”
一只脚刚跨过窗棂,祝观良忽然开口叫他名字。
“啊”他心里扑腾,觉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家里。”
保密嘛就是,他吓一跳,还以为什么呢,“放心吧,我知道。”
将军府戒备不算严密,或许是只有里外两层守卫,守卫换班的时候就是给人可乘之机的时候,姜轼就是这么进来的。
周乐平自己用不着守卫,她太过自信,大概是觉得没人能在她的地盘上杀了她,所以大部分守卫都用在了周乐麒跟周乐安身上。
她这种做法在祝观良看来迟早都要出事,如果他想,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
募捐的事刻不容缓,她一忙,齐思齐邈就要跟着跑断腿,裁兵的消息由她来宣布,将士们有什么怨言或者怒气也都是朝着她撒,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扔菜叶子的准备,毕竟做的本来就是过河拆桥的事儿。
要裁撤的标准有四点,老弱病残,军中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兵,或是伤残重病的,这些一个不留,不过这些毕竟都是少数,剩下要裁撤的就是家中独子,她把标准交代下去,齐思齐邈带着她的手令快马加鞭回军营督办。
她替皇帝背了这个骂名,但是毫无怨言,不过在齐思齐邈回来之前,她必须得把军饷的事情搞定。
昨天跟皇帝要军饷被林靖给怼回来了,今天她又提了一遍,然后赶在林靖开口之前道,“将士们保家卫国,再苦再难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臣知道境内天灾连连国库空虚,所以臣想了一个办法筹集军饷。”
赵时谦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募捐。”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林靖,“自然,臣身为上将军,愿意倾尽全力贴补军饷,至于诸位大人......捐多捐少就看各位大人的心意了。”
赵时谦顺着周乐平的目光看到林靖身上,只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半晌后点点头,“朕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林爱卿觉得呢”
林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周乐平会相出这么个办法来筹措军饷。
第37章 有王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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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算好了,裁兵的事会让他她失去军心,可没想到她这么豁的出去,居然愿意倾尽全力去贴补军饷。
皇帝都同意了,她又以身作则,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
堂下议论纷纷,这是几朝都没出现过的事了,募捐,钱进口袋来本来就不容易,现在还要无偿往外掏,怨言还是有的,但此刻谁都不敢轻易发表意见,都等着林靖先表态呢。
赵鄧十分捧场,拍手叫好,一嗓子把唧唧歪歪的议论都压了下去,“臣弟也觉得这个提议甚好,臣弟愿意捐!”
林靖抄着手,闻言笑道,“老臣亦觉得可行,臣愿意。”
林靖表态了,他那一.党的人也纷纷赞同,都同意了,剩下的少数人当然也得从众,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周乐平知道这些答应的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大多肯定都想着随便捐几两了事,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这个提议也没什么用了,所以这件事还不算完。
她回去之后让人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太清楼摆了个场子,然后给朝堂上同意了捐款的大臣每一家都下了帖子,请他们来太清楼捐款。
周乐平事先已经把这些人的老底儿都摸清楚了,职位,俸禄,人品,在坊间的名声好坏,家境如何,这不查不知道,查了才发现,原来平日都是出手阔绰豪掷千金的主儿。
太清楼的掌柜是个女人,是个寡妇,男人死的早,死后给她留了一大笔家产,她便用这些钱开了酒楼,也亏得她擅经营懂周旋,不过两三年,太清楼就一跃成为京城最大的酒楼。
女掌柜仰慕上将军风采,也并不介意她传言中神憎鬼厌的容貌,在太清楼摆场子不收她分文,还十分体贴的说了几个常客。
上到官居一品,下至殿前小吏,在这一顿饭动辄就要几两几十两的地方能混到让掌柜都眼熟,这腰包不是一般的鼓啊。
再看看她,在外面风餐露宿,回来了吃个大鱼大肉还要被管,差距简直叫人泪目。
“一会儿你就站在门口迎人就行,平日见了那些大人怎么喊的一会儿就怎么喊,显得越熟悉越好。”
女掌柜甩甩帕子,笑的花枝乱颤,“将军放心,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周乐平被甩了一脸的香粉,呛的咳嗽两声,忙别过脸,“多谢多谢,你赶紧去吧。”
齐思齐邈回大营了,周乐麒便把长丰借给她使唤,长丰做事利落靠谱,周乐平早上吩咐他的事,他不到晌午就办妥了,回来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将军放心,都准备好了。”
“靠谱儿!”周乐平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叫人都进来吧,混在人群里,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长丰得了一句夸,挺挺后背,愈发来劲了,“将军放心!”
午时将至,大臣们渐渐的都到了,女掌柜在门口迎客人,来一个她招呼一声,“呦,王大人,今儿您也来了啊最近店里新出了几道菜,一会儿您尝尝”
“李大人,前两天您尝的那坛酒,说差人来取可一直也没派人来,我可都给您留着呢。”
“孙大人,前天刚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您了。”
被提到名字的人进来一抬头就能看到周乐平,当下脸面就有些挂不住,进来朝她一拱手,也不敢抬头看她,径自找了个地方落座。
周乐平想笑,可又不能笑,抿着唇,憋的相当辛苦。80
赵鄧进来的时候也无例外的被问候了,他是个闲王,这里的掌柜认识他不稀奇,不认识他才稀奇。
“人来的还不少。”他环视一圈,有些惆怅,“不过这些人都是属貔貅的,靠他们猴年马月才能凑够军饷”
“那王爷打算捐多少”
“我自然不能扯你后腿,你放心,绝对能叫你满意。”
周乐平请他去前面坐下,唇边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有王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太清楼里平时就热闹,今天听说这里有上将军组织的募捐,好奇的人都想来凑凑热闹,这一来二去的,竟把太清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表过态的官员都到齐了,除了林靖,他看不上周乐平,自然也就看不上所有跟她有关的,所以虽然答应了捐款,但并不打算赏脸亲自过来。
他派了府中的一个下人来,摆明了是在抽周乐平的脸。
不过周乐平也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张银票,上面几乎是她的全部家当,交给记账的账房,账房一边记一边高喊,“上将军,捐赠白银八十万两!”
这一声喊完底下一片哗然,连赵鄧都惊着了,等她下来,低声问她,“你这是把你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老本儿都给搭进去了,哎,你下顿饭有着落吗”
她倒表现得不怎么在乎,“也没全捐,总得留一些做生意,不然今后又没钱发军饷了,诓得了他们一次,可诓不了第二次,不是你说的吗,做生意总得留点儿本钱,不然亏了怎么办”
赵鄧感动死了,赌上脑袋跟她保证,“有我在,你放心,绝对亏不了!”
周乐平捐完了,赵鄧第二个上,掏出一张银票往账房桌上一拍,十分骄傲且又故意装的不在乎似的等着。
账房看看银票又看看赵鄧,顿时目露钦佩,“瑞王殿下,捐赠白银五万两!”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赞叹声掌声如雷贯耳经久不息。
底下有人开始议论,“瑞王殿下平时看着桀骜纨绔,整天吃喝玩乐不作为,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这么大方!”
“是啊是啊,原来王爷也揣着一颗拳拳爱民之心啊!”
赵鄧被夸的挺开心,还谦虚起来,“谬赞谬赞,本王一向如此,只是平时没什么机会给本王展示真实的自己罢了!”
周乐平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百年难遇的干一回正事儿,被夸两句就忘了自己以前有多荒唐了。
底下坐着的众位大臣开始慌了,摸摸自己的钱袋子,怎么摸怎么觉得自己那几两银子拿不出手,顿时如坐针毡。
周乐平站起来,对着身侧不断擦汗的内阁学士道,“张大人,该您了。”
被点到名的张大人站起来,生硬的扯扯嘴角朝台上走去,本欲打开荷包掏钱,想了想还是连荷包一起递了过去。
账房数了数,声音明显不如之前激动,“内阁学士张正,捐赠白银......十两。”
台下哗然。
第38章 小兄弟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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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捐完了就匆匆下台,但周遭议论纷纷,声音也越来越大。
“堂堂内阁学士,二品官,居然才捐了十两银子。”
“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瑞王殿下关键时刻都知道伸手帮一把,一下捐了五万两,怎么轮到他这儿一下就差了这么多呢”
“嗐,这些当官儿的都一个样儿,平常在太清楼吃顿饭都要几十两银子,该到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就舍不得了。”
“真是枉费他们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了。”
法不责众,一个人这样说,随便捏造个什么罪名把人关起来都能出口气,可一群人这么说就没办法了,悠悠众口堵不住,今天这事儿传出去,可就彻底失了民心了。
张正汗如雨下,他跟其他人都是商量好的,一人捐个几两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又不是他们手下的兵,这钱该皇帝出,该她周乐平出,凭什么让他们自掏腰包
可谁知道今天是场鸿门宴,周乐平给他们下了这么大一个套儿。
周乐平给长丰使了个眼色,长丰混在人群中扬声道,“都静静,静静,张大人捐这么少说不定是有什么难处呢其他大人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周乐平站起来讲公道话了,“我说过,捐赠多少全凭自愿,十两也是张大人的一片心意,只要是心意我都应当感谢。”
她转身,对张正行了个军礼,“我带戍边的将士们谢谢张大人。”
张正汗颜,忙站起来回礼,“不敢当不敢当,应......应该的。”
长丰又给旁边的人使眼色,立马又有人道,“将士们戍守边疆,奋勇杀敌,击退鲜虞蛮族,不畏牺牲,保护了我们所有人,现在筹集军饷我们人人都应该出把力,我也要捐款!”
一个人上到台上,把荷包拍在桌上,账房数了数,声音高亢,“这位小兄弟捐赠白银二十两!”
张正像当众被人掴了一嘴巴,脸上火辣辣的。
后面大臣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连一个看热闹的都捐了二十两,他们手里的这几两银子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赵鄧兴奋的不得了,冲周乐平竖起大拇指,“你昨天说捐款的时候我还怀疑你脑子有病,没想到你留了这么一手,脑袋上冠着二品的衔儿,捐十两,他怎么好意思,连个看热闹的都比他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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