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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周乐平笑笑不说话。

    要是看热闹的都这么大方就好了,最后捐的都是她的钱,人都是她让长丰花钱雇的。

    上台捐款的越来越多,连个穿着补丁衣裳的大娘都捐了二两,那些大臣终于坐不住了,纷纷打发身边的小厮回去拿银票。

    周乐平出面稳定住场面,继而看向林靖家的下人。

    赵鄧很配合的道,“林大人日理万机,简直比皇上还忙,未能亲自出席实在可惜,不知道林大人打算捐多少啊”

    林府家仆怀里揣着张银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靖是大行台尚书令,管着半壁江山,又是国丈,赵鄧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向那仆人,这样的身份,若是也捐个十几二十两可真要让人笑话了。

    仆人看眼下这状况,也不敢在外头丢人,怯怯的,怎么都不肯把那银票拿出来。缘分小说

    赵鄧混不吝的名声早就臭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况且他刚捐了五万两,这会儿底气十足,也不怕被人诟病什么,直接上手,待从那小厮身上把银票掏出来,看一眼,未说话先笑了。

    众人看着那张银票,心里猜测着是几百两还是几千两。

    最后赵鄧大声念出来,“大行台尚书令林靖,捐赠白银......五十两!”

    国丈,捐了五十两。

    台下已经不是哗然了,是笑,先是一两声,接着是成片成片的。

    林靖是个老狐狸,周乐平让人去查了,不过他太谨慎,没查出什么特别有用的来,不过她不清楚赵鄧可清楚得很,林靖在大行台尚书令这个位子上可没少敛财,哪天他要是被抄家了,清点家产的时候绝对能吓死一片人。

    别说五十两了,就算是让他捐个十万,也跟从牛身上薅根毛似的,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捐款的事林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他这会儿在家喂鱼逗鸟儿,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等派去的小厮回来把今天的状况跟他一说,他听完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昨天还骂周乐平蠢,捐款,她能筹集齐军饷才怪了,没想到今天就被打脸了,小丫头片子心机还挺深,这下她是深得民心了,自己的名声反而臭了。

    还真是小看她了。

    小厮又道,“后来那些大人们都是几百几百的捐,连张大人最后都让人回去取银票又补了三百两。”

    那现在丢人的就剩他一个了。

    “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秋容最近很是伤神,她与皇帝大婚到现在已经四年,四年了,她一胎也没怀上。

    皇家最看重血脉,生不出孩子的皇后,不管她做的再好都不是一个合格称职的皇后,迟早都会被人取代。

    虽说皇帝膝下无子,但别的嫔妃起码有过,虽然没保住,但也比她这个占着窝不下蛋的要好。

    本来她就够伤神的了,结果林靖来,说了个让她更为伤神的消息。

    周乐平旅行募捐这事儿秋容听赵时谦说起过,她当初也觉得周乐平天真,打仗把脑子都打傻了,这样能募集到军饷才是有鬼了。

    可听林靖说完,她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她了。

    赵时谦虽然看不下去周乐平那张脸,但毕竟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十几年的感情在,对周乐平还是有些偏向的。

    现在周乐平搞了这么一出,他知道了,心里不定多高兴呢。

    “皇上现在对我们林家多有忌惮,明面儿上什么都不说,可背地里谁知道是不是联合了周乐平来对付我们,而你......又一直无所出,为父想趁着过段时间选秀,把夏芙给送进来。”

    秋容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爹,“您说什么”




第39章 老子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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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芙是你的亲堂妹,也是我们林家的人,把她送进宫,你们姐妹一心,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互相扶持,将来不管是谁先有了子嗣,对我们林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夏芙是她的堂妹,她平日里惯着她宠着她,任由她打着自己的名号胡作非为,这些她都能忍,但要送她进宫跟自己抢男人,这个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我不同意!爹,你知道我的心意,我......”

    林靖打断她,“为父知道你的心意,你喜欢皇帝,可皇帝喜欢你吗你身为皇后,一直无所出,不止太后对你有怨言,群臣也都在议论,就算没有夏芙,也会有别的女人威胁你。”

    “现在周乐平回来了,皇帝自觉有了底气能把削弱我们林家的势力,你也看到了,周乐平这次的所作所为都是皇帝授意,你是皇后,可你不能只为自己想,也该为家里想想。”

    “那您怎么知道夏芙进宫就一定会获得皇上宠爱”

    “夏芙貌美,皇上年轻气盛,未尝不会动心。”

    动心她难道就不貌美吗可从进宫到现在,赵时谦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他都不对自己动心怎么会对夏芙动心呢

    林靖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过几日再叫人给我答复。”

    他面上把话说的委婉,其实话里的意思是不容抗拒的,最后不管她同不同意,林靖决定的事,就一定会把人给送进宫。

    林靖走后秋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周乐平身上。

    她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她一回来,赵时谦的心就跟着乱了,虽然也不曾对周乐平亲近多少,但她没回来之前赵时谦还会时不时来看看她,现在却是来都不来一趟。

    周乐平,她就像个阴魂,自己怎么都甩不掉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周乐平这一天收获颇丰,回去一算账,比她预想的还要好,这只是个开始,后头还有富商巨贾,财主乡绅。

    不过这些人就不如当官儿的那么在乎名声了,得换个法子,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募集到军饷了。

    这一切祝观良功不可没,周乐平为了感谢他,还特意设宴款待。

    不过鉴于他受伤不便走动,设宴地点便定在了他的卧房。

    怕他不方便,去之前周乐平还特意让曲昙去知会了他一声。

    祝观良的伤已经好多了,那些庸医开的药见效太慢,他自己偷偷改了药方,内服外敷了几天,伤口渐渐愈合,已经不怎么能感觉到疼了。

    但周乐平为他考虑,饭菜都很清淡,桌上还摆了一壶酒,但想来应该不是为他准备的。

    “今日募捐收获颇丰,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本将军赏罚分明,这次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祝观良想也不想就摇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怎么会没什么想要的呢是人都有**,你怎么可能没有”周乐平只当他是跟自己客气,又兄弟义气的在他肩上拍了拍,“别作假,乖,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祝观良把她的手拿开,“真的没有。”

    “反正要钱我现在是没有,不过......”她忽然想到什么,冲他挑眉坏笑,“我倒是能帮你找个媳妇儿。”

    “将军这是把家产都捐出去了,眼下穷的连媒婆的生意都抢了吗”

    她灌了两杯酒,提到钱就愁容满面,“我还没穷到那份儿上,这不是替你考虑吗你今年多大了”

    周乐平喝酒,祝观良喝茶,一个豪饮,一个慢酌,提及年龄,祝观良目光悠悠飘远了,“比你大三岁。”

    “你怎么知道我多大”

    “在将军府住了这么久,我若说不知道才奇怪吧。”

    “也是。”她拾起筷子往嘴里送了块儿排骨,“我今年二十,若是没有从军,孩子应当都两三岁了。”

    现在一身戎装,什么样的男人敢娶她。

    “将军是有意中人了”

    “没有!”

    回答的太干脆利落,九成是说谎。

    “奇怪,分明是我问你,怎么最后回答问题的都是我该我问你,你就没有意中人就算你没有,爱慕你的姑娘肯定有吧,你生的儒雅端方,人也长得周正漂亮,不该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啊”

    “缘分的事,说不清。”

    “什么说不清,男人喜不喜欢一个女人取决于喜不喜欢她那张脸,什么缘分,都是扯淡!”

    她自己不知不觉灌下去大半壶酒,说到这儿就激动起来,“你敢拍着胸脯说喜欢一个女人不看脸吗”

    祝观良往她被子里添了杯茶,“你喝醉了。”

    “放屁!老子千杯不醉!”

    “有心事的人喝酒比平时更容易醉!”

    “我没有心事。”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伸手解下她的面具道,“容貌的事先另说,但男人绝不喜欢满口“扯淡”自称“老子”的女人。”

    “老子......我什么时候满口扯淡了”

    她晃晃杯子里的茶,抿一口,直接倒了,“我酒呢怎么在你那儿伤还没好呢你喝什么酒你忘了之前怎么说我的了吗祝大夫!”

    “我是大夫,我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

    “你清楚个......”后面那个字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又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上,只不过这次明显底气不足,“男人真的只喜欢漂亮脸蛋儿”

    她想她应该是有些醉了,也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一个女人都喜欢看漂亮女人,更何况是男人呢

    祝观良毫不犹豫道,“是。”

    酒壶已经空了,他看着天色已晚,按下杯子劝她,“别喝了。”

    但周乐平才喝尽兴,桌上的菜还未动两口,怎么愿意就此作罢,于是又叫曲昙去取酒,“你上次说的那个有办法治我脸的法子,有眉目了吗”

    “没有。”

    她伸手摸摸脸上的面具嘟囔,“整天戴着面具还怪难受的。”

    “那就摘了。”

    “不能摘。”

    她还是在乎的,在乎别人说什么,在乎自己的脸能不能好。



第40章 我的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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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由得又让祝观良猜测,是不是她跟皇帝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她今天兴致高涨,祝观良劝了两句也就随她了,喝吧,喝多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曲昙等不住周乐平,坐在门口睡着了,周乐平喝的脸红脖子也红,酒劲儿上来了,她摘下面具扯松了领口,拿出男人义薄云天的气势来跟他讲战场上的事。

    从她自己嘴里讲出来的故事虽然惊险刺激,但却远不如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的曲折离奇,他漫不经心的听她唠叨,最后看着时辰不早,又叫她,“将军,该回去了吧”

    周乐平趴在桌子上,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嘟囔囔,说的什么估计自己都不知道。

    “将军。”他伸手轻轻晃她两下,周乐平身子动了动,手一摊,酒杯从她手心里滚出来。

    “叫我子禧......”她脸在臂弯里蹭了蹭,嘴里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嘴角还带着笑。

    “子禧”

    祝观良在她身侧坐下,拄着下巴问,“你叫子禧”

    “我的字啊!”她忽然仰起脸,只不过眼睛还闭着,咧开嘴嘿嘿傻笑,“好听吧”

    喝醉酒了原来这么傻。

    “好听。”他把她拽起来,一只手拿起她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回去了自己慢慢儿念吧。”

    她比他想象中要轻一些,周乐平的个头很高,女人里很少能找出比她还高的人来,又因为常年习武打仗,身上每一块儿肉都练的结结实实,穿上铠甲站在那儿,几乎跟男人一样。

    但女人毕竟是女人,骨架小,再结实,掂量起来轻重也就那么点儿。

    曲昙睡得很死,祝观良扶着周乐平从她身边过不小心踢到她,她都没醒。

    周乐平喝醉了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他就像扶着一滩泥,走两步她就滑下去,祝观良没办法,把她往上一提,将人横着抱起来。

    这下她老实了,脑袋挂在外面,嘴里念念有词,但说的什么已经让人听不懂了。

    祝观良把她带回房间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随便往她身上一盖,直起腰的时候伤口猛然一疼,他用手撑住床沿,低头就是周乐平的脸。

    床头有烛火摇曳,她伸手抓抓脸,呼出一口气,浓浓的酒味儿喷了祝观良一脸。

    祝观良屏住呼吸,伸手盖住她的脸,站起来后才松口气得以正常呼吸。

    周乐平酒量很好,一般都是不怎么醉的,这次正应了祝观良的话,有心事,有心事的人喝酒才容易醉。

    祝观良站在原地,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

    她的书房跟卧房是分开的,但是卧房没也有书房,床正对着的地方是书桌,上面乱七八糟的摆了几本书还有纸笔。

    他慢慢走过去,桌上的都是些跟时政策论有关的书,她为了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真的下了不少功夫,纸上还写了不少关于这次募捐的应对之法。

    还有一张纸上画了三个小人,一个是她,一个是赵时谦还有一个是林靖。

    三人之间用线连起来,简单明了,却也昭示着如今朝堂上的局势。

    周乐平跟林靖不管哪一方强大,对皇帝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周乐平跟林靖相互制衡。

    这边周乐平裁兵了,那边林靖必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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