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单甯摇摇头,熟门熟路道,“是第一次来你家,不知你家有什么绝色”
“您看我们姐妹如何”
单甯含笑拒绝,“美则美矣,只是并非我二人心头所好,去把你们妈妈叫来。”
两位姑娘悻悻退下,尤其祝观良身边那位,不舍的很。
这两位衣着华贵,看着不似寻常人,老鸨小心伺候着,另叫来两位姑娘,“这两位可是咱们的震船之宝,昨儿新来的,还是雏儿呢,不知二位公子可合眼缘。”
两个小丫头都还小,看着生涩的很,估摸着不过十五六,倒是生的好看,或许因为青涩,反而有种别样的美。
单甯问祝观良,祝观良闻着脂粉味儿够呛鼻子了,点点头让留下了。
“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单纯来喝酒的,你们不必拘束,会玩儿骰.子吗要不我们来玩儿骰.子吧”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一眼,点点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355章 到底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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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两个姑娘是头一回上船,做什么都显得生疏,来船上的人都图个乐,这般扭扭捏捏,很容易招致反感,所以俩姑娘战战兢兢,伺候的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单甯提议玩儿骰.子是个很好的建议,几个回合下来桌上气氛一下就放松了。
就是祝观良不参与,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酒看着,连话都不插一句。
他旁边的姑娘怕他不开心,便主动帮他斟酒,“公子,您不玩儿吗”
他挑起眼皮,看了单甯一眼,淡淡道,“我不好这个,你们玩儿吧。”
“妈妈说了,来者是客,若是让客人落了单那就是我们伺候的不周到,客人不开心就是我们的错,您既然不想玩儿这个,那我陪您玩儿别的吧。”
“你还会玩儿别的”
姑娘想了想,不大确定的点点头,“也不是样样精通,公子可有什么想玩儿的”
前方正热闹,他望去一眼,随口问了句,“那边是做什么的”
“那边是投壶,坐镇的是盈儿姐姐,若是投壶赢了她,就能跟她共度良宵,还免酒钱呢,公子有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道,“去看看。”
单甯在身后喊他,“玩儿归玩儿,注意分寸啊。”
投壶那处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战况惨烈,不少男人都是气势汹汹的来再垂头丧气的离开,叫盈儿的那位姑娘至今无有败绩,但越是这样众人就越挫越勇,仍旧争先恐后的掏银子换机会。
十两银子五支箭,投中多者为胜,祝观良也买了五支,盈儿姑娘看见他的时候眼前一亮,目光越过旁边满脸油光的男子看着他,“公子先请。”
油光男子不满自己被忽视,嗤了声,“哼,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个花架子!”
祝观良摩挲着箭头,抿唇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一支箭,准确无误掷入壶中。
盈儿姑娘笑赞,“公子好身手。”
接着再投,也是准确掷入壶中。
二轮,祝观良做了个让的手势,“这回姑娘先请。”
盈儿对他愈发满意,生的如此好相貌还彬彬有礼,这是她从妓以来遇到的最完美的男人了,她投壶用的箭是动过手脚的,不管怎么投都一定会中,不过是花船上用来圈钱的法子罢了,于是故意让了一箭,可惜的叹了声,“真不巧。”
旁边人看的眼睛都红了,有人跟着起哄,“方才还百发百中呢,莫不是盈儿姑娘是看这位公子生的俊俏,所以故意防水么”
盈儿捂嘴笑,“这位公子说的哪里话是人就会有失手的时候,奴家只是手滑罢了,下一支箭一定能赢回来的。”
祝观良微微抿唇一言不发,箭在手中掂了掂,瞄准了投壶,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最后差之分毫擦着壶身落在了地上。
周围人群有觉得可惜的,也有欢呼激动的,盈儿叹口气,还有三支箭,只要自己全都投不进,他再进一支就算赢了。
船上的老鸨恰巧也过来凑热闹,见此战况,冲盈儿使了个眼色,盈儿虽觉可惜,但这支箭却也不得不中。
人群再次起了欢呼声,盈儿却于欢呼声中轻叹,若是做的太刻意了反而会惹人怀疑。
只没想到祝观良也又中了一支。
盈儿姑娘心头一喜,最后两支了,她两支无一不中。
祝观良的第四支箭也成功投入壶中,他身边的小丫头心里开始有心担心,若是他赢了,那自己说不定就要被叫去陪别的男人,她放眼看去,心里慌张又害怕。
在这种地方,像祝观良这样的男人是万里挑一,遇上了是她的福气,她不想放弃机会。
于是在心里暗暗祈盼,最后这支箭一定不要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盼起了作用,周围欢呼声与叹气声参半,她睁开眼去看,祝观良最后一支箭果然没投中。
盈儿姑娘可惜的看了他一眼,“就差一点,公子,您不要再来一次吗”
眉若弯弓,目有流光,如此唉声软语的挽留,换其他男人,怎么也要犹豫片刻考虑一番,但祝观良没有任何停顿,道声不用,转身就走。
来这儿的人目的都很纯粹,就是来找乐子的,但很明显,他的乐子跟别人的不一样。
“公子觉得盈儿姐姐不好看吗”
“还好。”
“您方才明明可以赢的,为什么故意输给盈儿姐姐”
祝观良停下来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玉娇。”
“多大”
“十五。”
“十五......”他喃喃重复一遍,“跟我家中小妹一般大,本是韶华好年纪,却如何会到这种地方来”
玉娇脸上表情悲悲戚戚,“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到这种地方来。”
红馆花楼里的姑娘,十个有九个都是这么说的,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没那么重要,他也并不关心,顿了顿道,“你问我为什么要输,因为那种女人很难缠,我来这儿目的不是为了找乐子,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玉娇一怔,“公子,您是嫌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祝观良看她傻里傻气的不由想笑,“你还这么小,甚至不会揣度人心,你妈妈居然也放心让你两个出来待客。”
听见说她傻,玉娇忙低下头认错,“妈妈说有些客人就喜欢傻的。”
他忍着笑道,“的确。”
三两句话把玉娇弄得云里雾里,她还在想祝观良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抬头祝观良已经走远了,她赶忙追上去。
祝观良提起单甯的领子,皱眉挥了两下手,“到底喝了多少”
叫来老鸨付了银子,对身后热情的挽留充耳不闻,提着神志不清的单甯就下了船。
这么一耽搁已经快到后半夜了,他把单甯塞进马车,嘱咐车夫把他送回去之前先带去洗洗,然后一个人趁着夜色慢慢踱步回府。
官家一直在等他回来,问他可要先沐浴更衣再回房,他说不用,站定了问官家,“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没有”
官家闻了闻,点头道,“殿下,您这是去......”
第356章 你也不能太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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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掌灯把祝观良送回房,不放心,最后又问了一遍,“殿下,您真的不去洗洗”
祝观良翘起嘴角,“不用。”
官家目送着祝观良进去,替他关紧房门,心头咯噔直跳,去了花船,回来一身脂粉味儿跟酒味儿,就这样回去睡,不怕周乐平闻见了起来都他闹
他们家殿下的想法果然异于常人叫人捉摸不透。
祝观良回去的时候周乐平已经睡了,他坐在床边,晃晃她肩膀,“睡了吗”
周乐平咕哝一声,“干嘛~”动了动,再没动静。
他不依不饶,继续晃她,“我回来了。”
周乐平睡意深沉,皱着眉闭着眼,不耐烦道,“回来就睡吧。”
“睡不着,起来跟我说说话。”
周乐平翻个身平躺着,勉强将眼睛挑开一条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单甯请吃饭,喝了点儿酒,所以回来晚了。”
一句话的功夫她又闭上眼,手指无意识且没什么力气的在他手背上点两下,声音含糊,“别闹了,睡吧......”
酣声轻轻,最后再无动静。
他不甘心,干脆把她从床上拽起来,一手托着她后背一手撑开她要死,“你摸摸我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周乐平被他吵的心烦,“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你自己不会看吗我困死了,求求你了,让我睡行不行”
祝观良额头贴着她额头,拿起她没什么力气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医者难自医,你帮我看看。”
周乐平在他一次接一次不停的折腾下终于睁开眼醒过来,手在他脸上胡乱摸一通,“哪里是发烧,我看你这是喝酒烧的,好了别闹了,睡吧。”
他赖皮的拥着她躺下,“头晕的厉害,今天晚上不洗澡了好不好”
“随便你。”
她真的困得厉害,闭上眼睛立马又睡过去,脖子底下的手臂硌得慌也管不上了,这下任凭祝观良再怎么叫她,她都无动于衷了。
祝观良心里苦,他都做到这份儿上了,结果她却困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总不能他今天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吧
“子禧周子禧”
周子禧没反应,眼睛闭的紧紧,要不是还有呼吸,这副模样简直跟死人一模一样。
周乐平一夜好眠,祝观良一夜无眠,清晨等周乐平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眼前骤然放大的一张脸,吓得险些没就这么过去。
“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她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长出口气,“盯着我看干什么”
祝观良眼神幽怨的看着她,“你还记得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昨晚”她努力回忆,“什么时候回来的”000文学
祝观良轻轻提起她耳朵,“我叫了你那么多遍你都不记得了”
周乐平也反手揪住他耳朵,“原来昨天晚上真是你,我还以为是做梦,怎么现在酒醒了不发酒疯了”
周乐平凑近他闻了闻,“到现在还一身酒气,臭死了,赶紧去洗洗。”
他闻言,又一脸惊喜,“只闻到了酒味儿”
听这意思是还有别的味道,周乐平再仔细闻了闻,“好像还有些别的味道,像是......像是胭脂味儿。”
祝观良奖励似的捏捏她鼻尖,“鼻子还挺灵。”
“你昨天跟谁喝酒了”
他毫无保留,通通交代,“跟单甯,还有姜家哥儿俩,喝完酒又去了花船。”
“花船姜铎居然也敢去他就不怕你那好妹妹知道撕了他”
不对啊,这注意力偏了啊!
祝观良坐直了,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来,“姜铎跟姜轼喝完酒就回去了,只有我跟单甯。”
她啧啧感叹,“他家里妻妻妾妾的那么多还不甘心啊刚有个儿子,大皇妃给他生孩子多辛苦,孩子才多大他就跑出去找新欢,男人啊......”
来来回回,别人都提了,就是不提他,祝观良心里猫抓似的难熬,“那我呢你不介意我去那种地方”
周乐平目光在他身上一顿,“你们叫姑娘都做什么了跟人家钻被窝了”
他诚实的摇摇头,“只是喝了两杯酒,玩儿了几回骰.子跟投壶,再没做别的了。”
“那不就得了。”她伸个懒腰,出口气,“不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嘛,昨晚上特意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其实用不着,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你要是好色,家里应该跟你大哥一样,十来个没有,七八个总是有的,你一个都没有,之前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我对你还是很放心的。”
说完看他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又道,“兵法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对你也一样,疑人不嫁,嫁人不疑,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醋都吃。”
然后拍拍手,潇洒穿鞋下床,宽容大度的让人难以接受。
他甚至都不用解释周乐平就自己释怀了,如此轻松容易让前来诉苦的单甯简直不敢相信,“她......她真的这么说”
祝观良愁的灌口酒,“一字不差。”
单甯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老五你命好啊,不像我,昨晚上愣是被你嫂子一盆冷水泼醒,前前后后盘问了我一个多时辰,我回去一宿没合眼,又是道歉,又是哄的,哎,女人啊,吃醋上瘾,哭起来更让人难以招架,我这半个肩膀头子到现在还酸着,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可这些在祝观良听来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不懂单甯的苦就像单甯体会不到他的难处。
“我倒是想让她冲我发脾气。”
单甯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不觉得,等你被人吼一个晚上,捶着打着哄一个晚上,还不能说重话只能道歉认错,让你这么经历过一回,你就知道五弟妹有多通情达理了,果然是做过将军的人,境界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样。”
“今晚上还去吗”
单甯头摇的像拨浪鼓,“要去你自己去,让你嫂子知道了,今天晚上回去非扒我一层皮不可,不过老五啊听哥哥一句劝,虽然五弟妹通情达理,但你也不能太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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